乞祀事亟革旧习奏(庆元三年四月)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
窃惟礼以诚敬为本,寓于周旋揖逊之容,故礼仪三百,威仪至于三千,而汉之徐生以善为容,世世掌礼。若夫祀事,则尤礼之大者。国家严于祭祀,郊庙百神世所不尽其敬,而奉常赞引之吏,比年习玩,浸成简忽,凡见于动容周旋,往往仅存文具。罍洗之诣,水弗及盥,而帨仪已毕;涤爵之所,笏未暇,而赞式已终;神位之前,跪方至地,币已代荐;酌献之际,爵甫及手,奠已至三。升降拾级之忽遽,俛伏兴拜之迫促。若此类者,未易悉数。祠官进趋之节,唯赞引是从,彼既一于务速,此亦汲汲常若有所弗逮,虽欲少加安徐,以展诚敬,顾何可得。恭惟陛下钦崇禋祀,务肃尽恭,兹方礼行于郊,尤宜伸饬诚敬。愿戒奉常,举凡祀事,亟革旧习,俾诸荐献执事之官稍得从容中节。
按:《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二五(第一册第六四四页)。又见同书礼二七之一○(第二册第一○一六页)。
县尉差充试官事奏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宋会要辑稿》职官四八之八二(第四册第三四九六页)
在法,县尉阙官,许于寄居待阙官内选差权摄。盖为警捕盗贼,其任稍重。科举之年,县尉有出身人当差充考试。近年以来,专以阙应副人情,于是民之受害始有不可得而言矣。乞特降指挥,立为定制,自今县尉差充试官,止令丞若簿兼摄,不须于寄居待阙内差。若丞簿尉皆有出身,仍须存留一员以备兼摄,不许尽数差出,庶革权官乘时为害之弊。
乞责限修纂日历奏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南宋馆阁续录》卷四
见修今上皇帝日历,起自绍熙五年七月登极,迄今九年至嘉泰元年十二年。见行编修,乞责限修纂成书。
乞立限修纂会要成书奏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南宋馆阁续录》卷四
伏见淳熙六年三月日历成书,奏闻篇帙。秘书少监施师点等,乞将《会要》依典故修写,相继进呈。有旨令进呈。今来今上皇帝日历已准指挥,限一季成书,所有《会要》亦合遵从典故,接续进呈。欲乞朝廷特赐敷奏,依日历所例,日下立限,修纂成书。
乞修润日历事奏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一○七(第三册第二八○八页)
昨来进呈圣安寿仁太上皇帝日历,缘其间多有重复纷错,欲乞再行修润。进呈寿康宫并宫中日历小本各一部,乞降下本所重别书写传进,仍乞以《光宗皇帝日历》为名。
请重考官之权奏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一之九(第五册第四五九○页)
本选小试官每岁仲春赴马军司呈试,立法非不详密,玩习既久,诈冒居多。伏见文臣铨闱既差考官,复以御试监试拆号,岂谓考官为皆不足信,盖欲重其事。今之呈试,军帅之外,止就委本选郎官,视之既轻,毋怪乎为弊之易。乞略仿铨闱之法,自来春始更选委清强官一员以临之,前期三日而差使,与郎官共议,所以革弊之宜,严为周防,以叶于公。
罗山志序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
常伯何公,于余乡里为前辈,再岁同朝,相得欢甚,勇□辞位,上与廷臣力留不可,则除宝谟阁直学士,以知泉州。余适亦丐去,未报。公来语离,出示《罗山志》三册,曰:「某所居崇仁,其镇巴、罗二山。崇仁,罗之本名,里人罗君鉴因山志县,作为是书。凡县之物土材实、遗文古事,纤悉必记。旧志多疏略,得此遂可传信,由其博学多闻,故能及此,君宜为叙之」。余方以别公作恶,重违此意,因读之尽卷。其汇次有条,援据有实,质而不俚,赡而不芜,中载隽语名章,令人应接不暇,非笔力大过人,畴克尔?忆余三十八年前,尝官豫章,沿檄过是县,行百里许,罗山俨然不违目。罗氏之族,实居巴、罗二山之间,秀气环合,意必有茂材出焉。久之,枢密罗公果以忠嘉直谅登庙堂,为绍熙名臣。余颇自喜其说之验。今闻鉴乃枢密之从弟,且蜚英于时,则余说滋验矣。名山炳灵,是不一姓,自有文献,历历可师,而何公复以清高归为山重,将益告语里之士友,相与植操行、励事业,家稷户皋,与山俱传,则续于此志,又当不一而足。余世家南丰,始与崇仁为同郡,自曾大父乃居京口,耄而土思,欲归未能,览是编,重愧乡邻,感时而重何公之远别,贺罗山之有耆旧,而复不能无望于来者焉。宋嘉定三年十一月九日,正奉大夫、守吏部尚书、兼国史实录院修撰、太子詹事曾㬇叙(同治《崇仁县志》卷首,同治十二年刻本。)。
曾文昭公祠堂祭田记 南宋 · 曾㬇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三
邑迎旴水,悠悠东流三十里,溁洄为唐源之梅潭。据潭之上游,竹修林茂间为吾家别墅。其下有院曰皈信,建自吴乾正初年。逮皇宋至道间,我四世祖太师密国公鼎新院宇,严佛事,以资太母周氏夫人寿。至我曾祖曲阜文昭公尝爱其山水之丽,益加修饰。大观丁亥,文昭公薨,我伯祖越州公绲、通直公纵、提举公绚、我祖修撰公统、叔祖常州公緎、承议公纬、舍人公续、舒州公纁,封茔兆于院左。政和己丑,建曲阜祠堂于茔之前。绍兴甲寅,立杨文靖公所作神道碑,以别墅之田十五亩归诸院禅,俾供香火时祀。顾地利少而品仪不丰,诸子孙拜祭祠墓者日众,饮福受釐或未足,于是八支宗长各捐己赀,复置田二十亩附益之,以充其费,定为祖宗同堂共享之仪,以司空、常侍、沂国、密国、鲁国为五祖而陈于上;进士茂叔、中书安仁、湘潭、文肃、文昭诸公为六宗,序昭穆而列于旁;越州等公凡八位,以次相侍,而从祀于其下。若夫诸祖太君夫人,则惟分祭于墓,而享胙之情亦洽。是举也,敬所尊,爱所亲,而得萃涣合离之道矣。后之子孙入此祠者,既知其祖之所自出,又知其宗支所由分,不惟敦一本之思,而世德作求之志自不能已焉。所系不亦大哉!惟时兄炎公新拜江州之命,㬇则委身浙西,屡疏解官未得,不及即事其间,为甚愧。侄远、迈辈以诸父命来报成事,则甚喜,故直记之如此,以示永久。他日得致政归省,尚当与诸宗别图之云。
按:同治《南丰县志》卷三七,同治十年刻本。又见《曾文定公年谱》(十五家年谱本)第三七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