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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坦北宋
大名府宗城县新修庙学记 北宋 · 秦坦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一九、嘉靖《广平府志》卷五、《蒐古汇编》卷五七
自汉以来,知有学校之尊,而不知有所谓学政
上即位之三年,岁在壬午,大建学校于天下。
既为之设官,又为之遣使,又为之专责郡县。
兹典章断自宸笔,炳炳乎三代之文,不足进是矣。
尝怪世之论学校者,好大而反迂,好高而反不切。
譬之金玉绮纨,可以为玩好,可以为观美,当其平时非不贵重,然不周于缓急,不振于艰难,有时而或不用,则卒为弃物,曾不若五谷布帛之要且急也。
论学校者,亦犹是已。
方太平极盛之际,言狱讼者自以为污,言金谷者自以为俗,言军旅者自以为猛,学校则高矣大矣美矣。
然严不若狱讼,重不若金谷,强不若军旅,区区抱虚名出于群众之上,若无补于治乱兴亡之数,过者未尝顾也,固已委于无用之地,而堕于虚闲之域矣,名在而实固无也,岂不悲哉!
自汉以还,其敝一律,虽吾儒者用力勤矣,得名而遗实,茫昧于无津涯,而或不自知也。
故善论者必循其本。
本者何也?
有天下者所以治,所以乱,则有定势。
势其渐也,力可为也;
势已定,则非力也。
积微而合为是势者在其俗,俗非一日能也;
积久而成为是俗者在其习,旦旦而为之,是其习也。
此学校之本也。
发源细,流波漫,立本毫末而散则百世矣,其所系岂小也哉?
岂特狱讼之苟目前,金谷之会计岁月,军旅之应待一朝之变而已?
于戏!
朝廷留意于学,可谓知所本矣。
北都畿邑十三,出其东者,桑麻沃野,人物富盛,皆大邑也。
其西则披河之隈,洑流漂荡,地多瘠卤,而俗亦凋敝,才得东十一。
宗城旧治雉川,避河之冲,崇宁四年,始迁邵固。
名虽为县,而实不若堡聚镇邸之雄者。
官府城壁,闾巷井屋,仅可而已。
虽隶属大名,而绝迩甘陵,不远三十里。
异时醯之用,蔬果药石之物,一切取给乎恩。
唯是学校之兴,县之吏遵用崇宁二年诏书,肇造者新举,无旧物之可袭,不能以因仍苟且。
于是堂皇栋楹,宏丽以深;
饩廪器用,丰缛以肆,遂为他县最。
在雉川村时有学,元祐七年,令郭长卿辟而新之,今丞相何公实为之记,其文固在。
通直郎直侯洵仲为是邑之二年,驰书托予曰:「县有学记,乃大丞相之文。
学虽已迁,亦犹宗城之旧也。
子为我载其兴废,以题其事」。
予笑而谢之曰:「子之请亦左矣。
丞相方相天子,宰天下,陶冶万物,恩德浸于生人,所至之官,自可为百世虑。
况于高世之文,与日争光,照耀一方,三复其词,隐然见其王佐之略,公辅之量。
岂伊小子如彼萤燐,不烛自息,又能为之言乎?
虽然,子之意则勤矣。
予典教事者十年,自西而北,与诸生游者越万里也。
尝有一言,譬如下里之侧曲,庸医之近剂,自谓俗传而世习,可以娱客,可以已疾。
其言曰:『士君子之学非他焉,能无愧而已矣』。
闻之者莫不笑其迂且陋,真老生之常谈也。
徐告之曰:『子之自谓高出古人,雄视当世可矣,试采子平居为行为文,较近世知名士,行不必骞、参,文不必也,杂比而参合之,孰美孰恶,孰粗孰精,能无愧乎?
此特其一也。
推而广之,事父事君,谋家谋国,果能内无愧于心,外无愧于影,扬论抗议无愧于言乎』?
学者闻而服焉。
洵仲以精明浑厚,众务举行,学政尤谨。
若夫栋宇之壮,饩廪之盛,士子之趋于学,皆朝廷之良法,而吾君吾相之德,非子之能也。
予所谓无愧者,岂独可以告诸生哉?
子其勉之!
凡法令之在学校,至纤至悉,未有若今之详且密者。
前日之守令,有意于兴学,患在于名不称。
今日之守令,有意于兴学,患在于实不副。
子一一以考之,能无愧焉则善矣。
大河之北,士风浑厚,士大夫学问优而器识纯,隐察其微,使秀民彦士有以开警于前,而浮薄者不能变其俗,将见东至于莘,如文正王公
西至于相,如忠献韩公者出矣。
是则子之职修而其政成,可无愧于丞相之文、孔子之教而天子之令也」。
政和三年四月甲午文林郎、充恩州州学教授阳翟秦坦记。
按:民国威县志》卷一八,民国十八年铅印本。
隆庆府春风楼 北宋 · 秦坦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一九、《方舆胜览》卷六七、《补续全蜀艺文志》卷三一
奇峰森列,跃入青汉,高下眩转,隔阂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