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

苏轼录入整理：郭红欣

—1073年，38岁

1073年3月1日　在钱塘，为杭州通判。三月初一日，寒食日，苏轼未明至湖上，陈襄未来，周邠、徐畴先在，有作。作品：《瑞鹧鸪》（城头月落尚啼乌）（此词见《全宋词》第一册《苏轼词》此词具体作时参《苏轼全集校注》（张志烈、马德富、周裕锴主编，中华书局2010年版）第九册（词集）第16页此词校注[一]之考证。此词又作诗，见《苏轼诗集》卷九，题为《寒食未明至湖上太守未来两县令先在》；本数据库只录为词。）出处：孔凡礼《三苏年谱》（北京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700-701页

瑞鹧鸪寒食未明至湖上，太守未来，两县令先在（1073年3月1日）北宋 · 苏轼

城头月落尚啼乌。

朱舰红船（一作乌榜红舷）早满湖。

鼓吹未容迎五马，水云先已漾双凫。

映山黄帽螭头舫，夹岸（一作道）青烟鹊尾炉。

老病逢春只思睡，独求僧榻寄须臾。

蔡京录入整理：陈朝鲜

—1110年，64岁

1110年3月1日　大观庚寅季春朔，观徽宗《雪江归棹图》所题。作品：题宋徽宗雪江归棹图。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六三109册P163

题宋徽宗雪江归棹图（大观四年三月）（1110年3月1日）北宋 · 蔡京

臣伏观御制《雪江归棹图》，水远无波，天长一色，群山皎洁，行客萧条，鼓棹中流，片帆天际，雪江归棹之意尽矣。

天地四时之气不同，万物生天地閒，随气所运，炎凉晦明，生息荣枯，飞走蠢动，变化无方，莫之能穷。

皇帝陛下以丹青妙笔，备四时之景色、究万物之情态于四图之内，盖神智与造化等也。

大观庚寅季春朔日，太师、楚国公致仕臣京谨识。

南宋

李光录入整理：方星移

—1136年，59岁

1136年3月1日　兼权刑部尚书。出处：方星移《宋四家词人年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44页

李纲录入整理：李欣

—1136年，54岁

1136年3月1日　三月一日，在临安，乞于淮南、襄汉宣抚招讨使各置招纳司，以招纳京东、西、河北流移之民屯田。作品：《乞于户贴钱内支十万贯充营田本钱奏状》出处：赵效宣《李纲年谱长编》，台湾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87页

乞于户帖钱内支十万贯充营田本钱奏状（1136年3月1日）宋 · 李纲

右，臣伏蒙圣慈特降告命，除臣本路营田大使。

臣近因进对，已尝具劄子进呈营田事件，已蒙朝廷降付都督行府措置外，臣窃惟屯田之策，尤便于艰难用兵之际，其用力虽劳而见功博，故汉赵充国行于金城，魏枣祇行于许下，晋杜预行于襄阳，皆能坐制敌人，以收成功。

今日欲建恢复之策，营田诚不可缓也。

臣顷者承乏荆湖广南宣抚使日，于潭州管下刬刷抛荒田土，得数万亩，招降到步谅等人兵，除放散外，择强壮者刺手为军，得万三千馀人，又于群盗军中得牛数百头，方欲措置营田，为上流控扼久远之计，而臣以人言罢去，其事遂寝，至今以为恨。

今者朝廷讲明利害，诸路并置营田使推行其法，诚为得计。

然臣窃谓良农治田，必先有本，乃可图利。

今江西一路，累经兵火之后，抛弃绝户荒田顷亩不可胜数，皆系膏腴，尽为荆棘之地。

臣除已行下州县刬刷，应干抛荒田土，所有召募人户创生垦辟，收买牛具，借贷粮种，所费不赀，自非朝廷宽给钱本，何以充济？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旋赐本钱十万贯充营田之本，先试行于洪州管内，候稍就绪，渐令他郡仿效施行。

将来见效，纽计本息，以本还朝廷，以息充本路养兵之费；

遇有羡馀，亦可补助国用。

庶几实利，不为虚文，仰副陛下委任之意。

〔小贴子〕臣所乞营田钱本，如蒙圣慈矜允，乞于榷货务或本路户帖钱内拨见钱十万贯，如官告、度牒之类，决难转变，无补于事。

其馀合条陈事件，候朝廷降到钱本日，许臣画一条具申请，伏乞圣察。

綦崇礼录入整理：许文可

—1132年，50岁

1132年3月1日　在钱塘，三月一日，有文。作品：《昭慈献烈皇后祔庙毕欑宫旦望节序表本》出处：许文可《綦崇礼年谱》

昭慈献烈皇后祔庙毕攒宫旦望节序表本（1132年3月1日）宋 · 綦崇礼

伏以参伏星缠，叹隙驹之易失；

草薰辇路，怅羽驾以何之。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德洽宫闱，功存社稷。

望佳城之永闭，履芳节以时思。

哀绪难任，徽音无尽（三月旦。）。

伏以曲水传觞，感流年于景物；

遗衣在寝，追懿范于宫闱。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躬履艰难，志存慈俭。

及芳辰之可乐，嗟大养之已违，但惊时序之迁，空结园陵之恋（上巳。）。

伏以并土旧传，已举藏烟之令，稽山新卜，甫临上冢之期。

拜扫不亲，瞻思徒切。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扶持神器，拥佑眇躬。

未伸孝养之诚，忽叹仙游之邈。

敢忘时荐，仰答慈恩（寒食节。）。

伏以谷雨初濡，见农功之毕务；

公桑载绿，感蚕事之方兴。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道盛母仪，德侔坤载。

望仙游之何所，瞻遗范以空存。

韶景易阑，孝思曷已（三月望。）。

伏以候应清和，未改春生之德；

身离供养，还悲夏凊之期。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化洽宫闱，功存社稷。

望音容之如在，嗟晦朔之俄周。

岁月有穷，哀思无既（四月旦。）。

伏以宫衣忽掩，惊月魄之沦辉；

燧火俄更，叹星缠之周次。

隙驹难驻，仙驭奚攀。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德被眇躬，力扶大宝。

方承颜而尽养，乃厌世以登遐。

及兹奉讳之辰，弥切怀思之念（四月十四日忌辰。）。

伏以金徽戢响，悲维夏之初薰；

露麦飞芒，感有秋之新荐。

慈颜在慕，孝养已违。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母道无前，阴功有衍。

即帘帷而再御，安鼎祚以重新。

遗训敢忘，哀诚难写（四月望。）。

伏以叶换阶蓂，未变清和之候；

阴敷宰木，重兴感慕之怀。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德盛四朝，功存万世。

不返乘云之驭，已踰改火之期。

夏凊永违，时思徒切（闰四月旦。）。

伏以气馀当闰，寝惊历候之还；

月满正中，载感母仪之象。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圣明超古，慈俭自天。

功高彤管之书，德盛练衣之训。

岁时易失，思慕难忘（闰四月望。）。

伏以星火方中，遂正南讹之候；

陵园永闭，奚胜东望之怀。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坤载无私，母仪有托。

未极孝心之报，忽惊仙驭之遐。

急景频迁，长哀莫既（五月旦。）。

伏以楚俗良时，甫届浴兰之节；

越山佳气，遥瞻拱木之原。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盛德无名，至仁有勇。

折大奸于指顾，避兵安事于灵符；

损上寿于忧勤，续命空悲于䌽缕。

载追懿范，第极哀悰（重五。）。

伏以长夜难晨，痛泉扃之昼掩；

流年易老，感木槿之朝荣。

炎序载中，慈颜永隔。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仁同长养，道极高明。

繄社稷之再安，岂帘帷之得已？

空馀女史，能播母仪（五月望。）。

伏以庆集猗兰，载纪眇生之始；

悲缠长乐，已嗟大养之违。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保佑深恩，慈仁德盛。

骤隔家人之礼，但瞻陵柏之阴。

感慕增怀，追攀劳望（圣节。）。

伏以火晔方升，金微初伏。

仰天时之迭运，感人意以增悲。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早正坤元，晚安鼎器。

甫致东朝之养，遽从先后之游。

庙室犹新，始奉麦瓜之荐；

园林甚迩，渐惊松槚之长。

缅想徽音，难胜哀绪（初伏。）。

伏以日回东井，知溽暑之方隆；

地近南溟，觉炎蒸之弥异。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业贻万世，慈化六宫。

陵木已阴，徒感追凉之会；

寝闱既寂，空馀欲清之心。

盛德难名，悲悰奚叙（六月旦。）。

伏以月满柏城，始见飞萤之度；

尘昏椒壁，还闻促织之悲。

夏景将阑，时思曷已？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功高汉邓，德迈周任。

大养已违，空感《南陔》之咏；

遗芬无尽，永传《彤管》之书（六月望。）。

伏以大火西流，骤减故宫之暑；

凉风朝至，还悲拱木之秋。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俪德乾元，齐功坤载。

年华晼晚，嗟供养之永违；

懿烈芬芳，但怀思而无斁（七月旦。）。

伏以殿阒承华，讵睹班龙之驾；

山遥缑氏，应同白鹤之升。

怆仙驭之难追，感母仪之增慕。

恭惟昭慈献烈皇后道高往后，功冠本朝。

想神灵之在天，望星河而霣涕。

空馀懿烈，永播鸿名。

按：七夕。

王之望录入整理：方星移

—1164年，61岁

1164年3月1日　在临安。诏张浚视师于淮，又诏王之望等以币还。王之望回朝。和议未成。出处：方星移《宋四家词人年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365页

周必大录入整理：杨剑兵

—1176-1189年，51-64岁

1176-1180年　在临安，有文。作品：《太阳交蚀祭告祝文》《太阳交蚀祭谢祝文》《东宫贺正笺》《敷文阁直学士中大夫知绍兴军府事充两浙东路安抚使张津乞在外宫观不允诏》《内批辞免吏部尚书兼学士承旨两奏跋》《题王荆公家书》出处：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233册，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355页、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233册，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356页、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227册，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240页、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226册，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329页、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230册，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223页、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230册，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238页

太阳交蚀祭谢祝文（1176年3月1日）南宋 · 周必大

伏以季春告朔，日有蚀之。

方励寅恭，庶销咎證。

荷天眷顾，蔽以云阴。

期懋厥修，仰酬嘉贶。

敷文阁直学士中大夫知绍兴军府事充两浙东路安抚使张津乞在外宫观不允诏（淳熙五年三月一日）南宋 · 周必大

久于任人，则有成功；

熟于治郡，则无过举。

此古今不易之理也。

卿材猷敏给，政术精明。

典选守藩，备宣乃力。

弥年于越，绩效寖彰。

上书求閒，殊咈予意。

且年丰用足，弊革讼希。

于兹居简而临民，足以清心而省事。

奉祠之乐，又何加焉？

所请宜不允。

内批辞免吏部尚书兼学士承旨两奏跋（1180年3月1日）南宋 · 周必大

右淳熙六年冬辞免吏部尚书者一，辞免兼学士承旨者再，两奉内批降诏不允。

其诏并崔敦诗草，各附真本于后。

上批第三奏云：「朕已降诏不允，不得再有陈请」。

径付三省，亦录堂帖于此。

明年三月手奏，乞依旧分日内直，上亲批十一字，今共为一轴宝藏之。

三月旦，臣某谨记。

题王荆公家书（1180年3月1日）南宋 · 周必大

右王荆公与和甫二书。

前一幅嘉祐五年为江东提刑时，后一幅当在熙宁末或元丰初也。

卷首十字乃亡弟子柔遗迹，展读陨涕。

淳熙七年三月一日，周某子充题。

1188年3月1日　在临安，朝廷初议高宗谥号、庙号，周必大撰成《高宗谥册文》，遂定赵构谥号“高宗”出处：李仁生、丁功谊《周必大年谱》，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47页

高宗谥册文（任右相日撰　淳熙十五年）（1188年3月1日）南宋 · 周必大

维淳熙十五年岁次戊申三月丁酉朔某日，孝子嗣皇帝臣慎谨再拜稽首言曰：臣闻书契之作，虽始伏羲；

百篇之文，实首尧帝。

盖其勋足以放上世，其德足以被四表，功成弗处，褰裳去之，荡荡巍巍，与天同大，称谓之际，无得而言。

故其生也以尧为名，其没也以尧为号。

当世然之，后世传之，亦惟宾其实而已。

自时厥后，载祀滋久，光于前闻，独我圣考。

恭惟大行太上皇帝有聪明之质而辅之以稽古，有文思之美而将之以允恭，茂实英声，挺出朱邸。

靖康之际，裔夷乱华，首提义旅，入卫王室。

旋承父兄即真之诏，勉副军民推戴之诚。

受命商丘，适符艺祖。

侧身修行，拨乱反正。

强敌外炽，六师剪之；

群盗内讧，四征殄之。

遂使宗社再安，华戎一视，此则尧之有成功也。

绍兴而后，内治日修。

东鞮请贡，却而弗受，北女讲好，为亲许之。

祐陵弓剑，归自万里；

慈宁騩驭，就养九重。

事有至难，以诚而济。

然后立九庙以致孝享，躬三推以劝农耕，睦宗族，戢干戈，省刑罚，薄税歛，措斯民于仁寿，致万邦之协和，此则尧之光宅天下也。

制作礼乐，开设学校。

三岁见帝者十有二，而神示罔不格；

大比取士者十有一，而贤隽无或遗。

日听治朝，则群公卿士服神明之断；

每临讲殿，则老师宿儒骇折衷之言。

万几馀暇，尤精八法，六经诸子，细书几遍，翰墨有志，该括古今，专门名家，自谓弗及，此又尧之焕乎文章也。

临御三纪，未尝倦勤。

黄屋非心，力逊于位。

别宫燕处，耽玩至道。

四受徽号之册，八归大礼之胙。

岁时诞节，威仪交举，二十六年殆如一日。

臣民有创见之叹，单于有歆羡之辞。

汉之栎阳，唐之大安，岁月何浅？

制度何陋？

盖自尧迄今三千五百有馀载，始终一揆，未闻若斯之至者也。

夫惟中兴之烈如彼，内禅之盛如此，是宜儒生文士陈篇奏颂，前后以千万计，下至匹夫匹妇，若耄若倪，亦知歌咏盛德于康衢之中。

书之史册，垂之亿世，盖有不可胜纪者矣。

臣以菲质，夙奉慈训，覆焘以君父之德，付畀以神器之重。

方将养志于有截，承颜乎无穷，遽聆殂落之诰，难胜丧考之痛。

三年制服，固已恪行；

七月告期，敢违旧典？

博稽佥论，请命郊丘。

人谋天同，仰对景烁。

谨遣具官臣某奉玉册玉宝，上尊谥曰圣神武文宪孝皇帝，庙号高宗。

伏惟新陟之灵，在帝左右。

垂顾庙祏，序于祖宗。

于万斯年，永祚家国。

呜呼哀哉！

初欲作尧宗，临时议者谓虏有宗尧，遂谥高宗。

上曰：「乃圣乃神，乃武乃文。

此四者，《书》专指尧德，今谥曰圣神武文，正与尧同谥，文不必动也」。

1189年3月1日　在临安，周必大转为少保，进封益国公多次辞免，皆降诏不允。作品：《辞免少保札子》《辞免少保表》《再辞免少保札子》《再辞免少保表》《辞免少保第三辞札子》《辞免少保第四辞札子》《辞免册命札子》《谢重华宫表》《谢除少保表》出处：李仁生、丁功谊《周必大年谱》，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57页

辞免少保表（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言：伏蒙圣慈以臣辞免特授少保、益国公、加食邑、食实封，特降诏书不允者。

该辅无功，际九五御天之始；

疏荣有命，居二三执政之先。

方备控于忱词，已随颁于温诏。

明知踰分，敢避渎尊？

窃惟左棘之联，时乃面槐之贰。

周官立训，资两仪寅亮之功；

汉志垂谟，任万乘燕私之责。

历代久忘于古谊，政和初定于宏规。

必酬勋德之隆，或待亲贤之茂。

上匪虚授，下难冒居。

如臣者禀资迂愚，遭世休显。

大言则望大利，每愧事君；

小才不离小官，自甘累日。

讵期频岁，连陟崇阶。

会逢离照之明，更下巽申之命。

式是百辟，久不称于仪图；

兹惟三孤，顾岂用于官备。

伏望皇帝陛下道无私覆，明以公生。

谨旌褒者，当在政初；

抑侥倖者，必由贵始。

特回误宠，姑许貤恩。

既免累于清朝，亦获安于素守。

臣无任云云。

再辞免少保劄子（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猥以凡才，久事陛下于东宫。

今值君临万邦，又得备位宰辅。

其为荣华，殆非众比。

覃霈所加，臣何敢固辞？

惟是三孤重任，与寻常迁转不同，非亲、非贤、非有大功，未始轻畀。

臣寔何人，乃敢当此？

若谓恩由近始，理难独遗，臣固已屡奏，乞许回授。

倘蒙陛下曲从所请，则是国之大庆，非不沾被。

而况制命告廷，人皆知陛下待臣礼意甚宠。

今者自缘揣分量才，再三控避，陛下不得已而听之，在臣居之则安，于国又免僭赏，其为大赐，奚啻一官而已？

臣已再上表辞免，进具劄子申叙恳款，必冀天慈即赐俞允。

臣无任惶惧俟命之至，伏取进止。

再辞免少保表（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某言：伏蒙圣慈以臣上表辞免特授少保、益国公、加食邑、食实封恩命，特降中使，赐臣批答不允者。

悃愊之言，踵诏音而上渎；

丁宁之训，勤敕赐以来宣。

凛危虑之未安，控坚辞而弗已。

窃以龙飞之庆，溥及华夷；

蠢动之微，咸沾雨露。

幸叨居于辅佐，例覃被于光荣。

倘大义之罔愆，在小廉而可略。

惟今亚保，乃昔司空。

有德者不必真除，况臣无弼谐之德；

有劳者未尝序进，况臣无翊戴之劳。

直缘会遇于一时，遂假宠灵于三少。

自犹知其弗称，人岂谓之当然？

盖取非其分则灾身，而与过其宜则累国。

是敢恳恳前旒之侧，且将忉忉累牍之中。

期逭满盈，少逃谴责。

何上纡于宸眷，复申戒于汝谐。

施重丘山，惧深渊谷。

伏望皇帝陛下持爵驭其臣之要，稽赏延于世之文。

许以贵名，貤之贱息。

如是则恩从隗始，已无废于旧章；

民具尹瞻，亦免于于新政。

臣之幸也，天必从之。

臣无任云云。

辞免少保第三劄子（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比蒙圣慈以覃恩特授少保。

虽名一官，然与他文阶不同，屡尝面奏及于辞免奏表劄中具言只乞许臣回授。

两奉诏书，叠勤批答，且宣谕再三，未赐俞允。

臣感激兢惧，无地措躬。

以理揆之，终非所据。

况留正元转两官，力辞其一，臣若冒受，公议谓何？

仰冀圣明允臣所乞，至于进封、加食邑更不敢固辞。

乞令学士院贴麻施行。

伏取进止。

辞免少保第四劄子（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此月九日面奏，乞以转少保一官许令回授。

恭聆宣谕，谓成命已行，不必多辞。

臣继具劄子陈述，又蒙降诏不允。

仰惟圣恩隆厚，度越常格，非臣糜捐所能报称，自当祇承德意，岂敢固执不移？

但臣正月间转厅日已自增秩三等，仅及月馀，复此峻迁，非独在臣私义难安，实恐名器轻假，仰累初政。

此臣所以宁用烦渎获谴，不敢自恕而但已也。

伏望天慈特赐矜许，止加封邑，贴麻行下。

臣意迫辞穷，无任战栗俟命之至。

取进止。

辞免册命劄子（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比值覃恩，进升孤保，恳辞六七，面命再三。

虽已钦承，实深祇惧。

惟是册拜未尝举行，仰祈圣明许赐寝免。

冒渎宸极，臣无任惶惧俟命之至。

取进止。

谢重华宫表（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周某言：伏奉制命，授臣少保、益国公、加食邑、食实封者。

执舜、禹之中，荐敷大庆；

申皋、夔之命，首沐鸿私。

拜赐兢营，省躬战栗。

臣某（中谢。）伏念臣猥由孤贱，获际盛明。

辞州县之徒劳，备师儒之遴选。

当绍兴末缀台谏之清班，暨内禅初预禁严之密侍。

夤缘简擢，扬历高华。

戴恩怜则山岳为轻，课绩效则丝毫奚有！

旋叨大任，遂陟冢司。

惟三圣相承，旷万年而几见；

顾老臣何幸，阅一世而再逢。

数贞元朝士之无多，念鲁国灵光之独在。

是容躐等，有愧踰涯。

兹盖伏遇至尊寿皇圣帝陛下盛德难名，成功不处。

父有天下，得神圣以亲传；

王居域中，与乾坤而同大。

眷兹驽钝，被以龙光。

况臣辅政十年，受知最厚；

名官三少，在列所稀。

既未能退避于贤才，又不获日亲于閒燕。

惟勉殚于臣节，期力赞于君仁。

毣毣之思，谆谆于是。

臣无任云云。

谢除少保表（淳熙十六年）南宋 · 周必大

臣周某言：伏奉制命，授臣少保、益国公、加食邑、食实封，累具辞免，伏蒙圣慈特降中使，赐臣批答不允，仍断来章者。

天开禹绩，亲承历数之传；

德愧尹躬，叨被保衡之拜。

控辞弗获，祇受为惭。

臣某（中谢。）窃维祖宗之盛时，多卿相之旧德。

勋业光于简册，声名重于朝廷。

正惟爵位之高，允谓事功之称。

如臣不肖，敢企前修？

曾微一善之称，偶际三朝之盛。

麟台宪府，蚤蒙高庙之亲除；

螭陛纶闱，尝侍寿皇之初政。

晚被中台之数，再逢内禅之期。

首告大廷，超加异渥。

念覃霈自近司而始，稽旧章无回授之文。

跼蹐拜嘉，忸怩就列。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乾飞有作，离照无疆。

怜臣昔备宫僚，久承恩奖；

谓臣今居宰席，密佐圣明。

特厚宠华，式昭荣遇。

统百官而均四海，已知任职之难；

曰三孤而弼一人，常究名官之义。

未知报塞，徒誓糜捐。

臣无任云云。

李壁录入整理：许伯卿

—1205年，47岁

1205年3月1日　与礼部尚书萧逵、中书舍人陆峻、右谏议大夫李大异同知贡举，得进士259名。出处：《宋人年谱丛刊》本《李焘父子年谱》第5361页

吴潜录入整理：朱光立

—1260年，66岁

1260年3月1日　三月一日，痛陈当前危急形势，推原乱本祸根，乞为更大之悔悟。作品：《春三月一日奏论鞑贼深入乞充前日之悔悟以祈天永命消弭狄难事（景定元年）》（宋·吴潜《许国公奏议》卷四。）出处：宛敏灏《吴潜年谱》，《合肥师范学院学报》1963年第1期第97页

春三月一日奏论鞑贼深入乞充前日之悔悟以祈天永命消弭狄难事（景定元年）南宋 · 吴潜

臣一介迟暮，顷陛下以狄难孔殷，召臣于山林。

臣重惟主忧臣辱，不敢以时艰为避就，力疾赴阙。

始不过谓密侍经帷，时贡小忠而已，不图圣恩复加柄任。

臣既入国门，无穴可逃，黾勉就列，倏五越月。

赖旬宣重臣提大兵以解鄂渚之围，分精兵以剿湖南之寇，四方上下，日冀肃清。

然贼智愈深，贼势渐阔，虫蠹木而荏苒，蚕食叶而浸淫。

大抵其狡焉之谋，最善于以退为进，以久为速，以聚为散，以客为主，以徘徊延款之形，藏飘忽震荡之势。

又善于造讹设诈，使被掳而来归与背虏而投拜者妄相传播，以中吾之所喜，宽吾之所忧，而迄遂其所大欲。

今已入吾堂奥，溃吾腹胁，正恐其未肯遽舍而去。

纵去，吾内固已困矣。

推原乱本祸根，良由十数年来，奸臣憸士创为虚议论、实事功之说，以迷国误朝。

凡忠君爱上、规正阙失之言，尽诿之为虚议论；

凡残民尅下、陷害忠良之举，反推之为实事功。

举一世之人，犹食稻衣锦而趋之者，则与乱同事之事也；

举一世之人，若赴汤蹈火而避之者，则与治同道之事也。

创哗讦之名，摽不靖之目，以空国中之善人，而其祸至一二年而愈酷。

于是驱民以附贼，驱士以从贼，驱天下之人以不仇贼，而反幸贼。

夫人主欲有所为，而大臣不敢纠其非，大臣欲有所为，而百执事与士庶人不敢纠其非，附和逢迎，媕阿谄媚，虽至背理伤道，亦付之一默。

朝廷之上可为靖矣，可谓不哗不讦矣，讵料积而为夷狄之大不靖乎！

官职富贵，则稔祸之臣撄拿以去，而大患难则以遗陛下，可胜痛哉！

臣虽勉竭于科琐，仅而左右之支撑，反覆深思，惟有祈天永命之一说，全在陛下而已。

所谓祈天永命，全在陛下悔悟之透彻而已。

天下只是一个理，理只是一个天，天只是一个心。

傥非陛下存于中者念念与天通，发于外者事事与天合，则皇天决未悔祸。

皇天未悔祸，而欲敌之悔祸，犹却行而求前也。

自昔尧舜禹汤文武之君，稷契伊傅周召之臣，都俞吁咈，口口只是说天，夫岂推注于荒忽诞慢之域者？

忱以人主为天之子，父子之间，情愫易达，善恶易见，感应易孚，故曰「上帝临汝，毋二尔心」，故曰「文王陟降，在帝左右」。

此非可以言貌欺，非可以缁黄祷也。

如使意不忱而心不实，徒有收拾君子之迹，而厌薄君子之根未除，徒有屏弃小人之迹，而回护小人之根未除，徒有远声色之迹，而蛊惑之根未除，徒有贱货利之迹，而丰殖之根未除，徒有开言路之迹，而浸润之根未除，徒有扶持公道之迹，而恩爱之根未除，徒有培植邦本之迹，而戕贼之根未除，徒有爱惜民力之迹，而营缮之根未除，诸根未除，则是陛下之念虑未纯乎天也。

陛下之念虑未纯乎天，而求天之纯佑陛下，岂可得哉！

故臣专望陛下充前日之悔悟，而更为今日之大悔悟。

夫至灵至明者莫过于此心，陛下以神武睿哲之资，加以历事变之久，阅义理之熟，一自反观于至虚至明之心，则知宗庙社稷、人民亿兆、后妃宗戚，其休戚存亡，皆在陛下之一身，而陛下尤欲自寿其身，以久享至高极贵尊荣之福。

念之至此，则必有惕然不能自已者，特恐陛下不念尔。

臣年将七十，无丝发眷恋人世，捐躯致命，自所不辞。

但所深病者，坏局在他人之手，而臣万一代受其败，书之史册，必曰今相某，而不曰前相某，又必赞之曰某既无扶颠持危之才，且不能尽忠竭忱，正救其主，泯泯棼棼，黯无晶光，以至于弊。

臣负此沉冤，九陨且不瞑目。

故数十日之间，髭发尽白，疾病转深，形骸仅存，神识已散。

是用略伸愚悃，仰渎圣聪。

傥陛下幸听臣言，而皇天不为之佑助，夷狄不为之消弭，则是唐虞三代圣人之言不足凭，孔子六经之书不足信，天下决无是理也。

惟是臣才术短浅，无以济时康国，上负陛下注倚，且不能自尽其难，而猥效古人责难之义，罪大不可赦。

并乞特发睿断，亟赐窜逐，虽投之斧钺，是乃臣得其正命之日。

但使天下后世谅臣心迹，则臣死犹生也。

执笔摅词，无任陨越感涕之至。

〔贴黄〕臣窃惟鞑贼截江中流，为彼捷径，停留至于半载，创残被于三路，何翅孔明所谓危急存亡之秋！

而通国之人，方偃然嬉笑如平日，臣虞其为数所囿，而莫之省觉也。

若非陛下有回天之大德业，则虽臣等百数，何补于事？

近忧后虑，百结寸肠，于是臣之前疏，五就橐而五就燬矣。

而终不容于不一言者，恐负陛下，负社稷，负生灵也。

恐万世之下，不知臣授任之时，上流之贼已踰黄汉而南，广右之贼已蹈宾柳而东，谓臣坏陛下之天下也，臣之情亦可哀已。

惟陛下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