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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上柱国宿国公河州都督普屯威神道碑铭 北周 · 庾信
四言诗 出处:全后周文卷十五
公讳字某河南洛阳人也。旧姓辛,陇西人,基若水之源,纂商丘之胄,邑于大毫,实定其居,封于小辛,乃成其姓。是以三川披发,幸有得见事机之机,八卦占爻,辛谬有知人之鉴。佐治以东都上将,魏帝解衣;武贤以西国功臣汉王推毂。/祖太汗,武川太守。考生,河州四面总管大都督。陇右贵臣,河西鼎族,公侯踵武,岳牧连镳,并得声振长榆,名雄高。/公秉灵山岳,载诞星辰,结发嶷然,龆年成德,澄波万顷,建标千仞,锋颖既高,光芒已远。青衿学剑,既为人主所称;童子论兵,即佐中军之策。永熙元年入仕,蒙授直荡都督。/太祖文皇帝雪旧君之耻,连西伯之功,始裂鸿沟,初登函谷。公濯衣沐发,杖剑辕门。撤洗足而相迎,下宾阶而顾问。自此即居帐内,仍为直寝,授宁远将军羽林监白土县开国伯,邑五百户。大统元年,从迎大驾,进爵为侯,增邑三百户,加冠军将军散骑常侍,转大都督。公善于用兵,长于抚御。自攻洛阳,定弘农,战河桥平沙苑,冒刃冲锋,前无横阵。况以弦木六钧,函犀七属,门多悬胄,箭必中鞍,山积器械,谷量牛马,军吏计功,司勋赏策。授使持节银青光禄大夫,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昔者受律赤符,韩信当千里,治兵白帝张飞拟万人。皆比于今日,公之谓也。五年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浮于江海,达于淮泗,怎么样既敷,瑶琨即序。十三年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寻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仍赐姓普屯,即官族。入陪武帐,出总戎韬,置府于阳关,张旃于瀚海,故得上书于汉,即用同宗,争长于周,还无异姓。十六年鄜州诸军事鄜州刺史。公频烦两牧,风政神明,虎去西河,枭移东郡。河湄瑞气,特表廉平,鄜畤神光,偏明正直。/及乎魏终天禄,周受惟新,明命已迁,彝伦或革。周元年改授大将军抱罕郡开国公,增邑一千户。军中受诏,非论北伐之功;大将登坛,无待东归之策。置阵太平,开阴晋之道,连兵广武,纳荥阳之城。校战丹山,移营白壁,莫不勇冠三军,名凌五将。保定四年宁州总管。掌其北门,既为郑国所委,捍其西鄙,无惧秦亭之逼。是以筑平网之城,人拱手,戍荥波之泽,梁氏寒心。朝廷与公有内外之亲,令公从戚里之贵,乃以魏文帝女为公夫人,遂得长门之左,别开公主之园;濯龙之傍,便有王姬之馆,五年被征入,拜少司马。期于司武,以公为魏绛;佐于中军,以公为荀首,岂直谓之鹑火,称之缙云而已哉。其年被使领兵出西凉州,奉迎突厥皇后。纪裂繻来,卿为郡逆,称族而行,尊君命也。天和元年柱国,拜大司寇。楚之柱国,方之南火,轩之司寇,譬以西云,总授于公,能官人也。建德二年少傅四年河州总管都督工州诸军事,即为河州大中正。公之桑梓,本于此地,再为连率,频依衣锦。襄城龙种,更反池台;桂阳仙人,还归乡里。故老亲宾,歌相庆,安车驷马,天下荣之。/宣政元年,授上柱国,更加少傅。配于上相,即陪玄扈之图;居于京师,实有圯桥之策。改封宿国公食邑并前五千五百户。射鸿旧圃,舞鹤余城,既浮酸枣之河,聊对淇园之。来朝建章,则天子降席;出游戚里,则群公下阶。是以行满天地,名闻四海。方当光辅五君参谋七政,夭厉弗戒,薨于所居,春秋六十有九。柳庄告殡,倾社稷之臣,郑侨云亡,得诸侯之礼。诏赠某官,谥某公,礼也。以今开皇元年七月某日反葬于河州金城郡之苑川乡。山行陇底,地入塞原,望积石在缘河,临崆峒而下坂。玄甲黄肠,崎岖亭鄣,及云奠彻,方荣榆沈。若夫树反壤也,封夏屋焉,终须颍川之碑,乃见华阴之碣。/世子仪同永达,孝性有闻,居丧得礼,嗟海变而田成,惧山飞而地绝。勒石墓田,仍铭云尔。
少典之孙,玄王之子。
虹贯于月,金承于水。
降及于周,公侯复始。
风俗气候,山川表里。
河连积石,山带崆峒。
秦亭北上,汉使西通。
金行气壮,地势人雄。
棱棱高节,凛凛疏风。
祖考藩屏,浊河清渭。
两地谟明,双流光贲,水无别色,云无异气。
为吏为民,惟怀惟畏。
公之嗣世,实秉英灵。
降神中岳,回文列星。
鸾翔凤舞,珠角山庭。
臣深义本,子极天经。
洛城战阵,河桥旗鼓。
箭饮石梁,剑燃铜柱
并丽六麋,俱抽双虎。
玉门开部,阳关置府。
再为上台,两为少傅
模范帝师,经纶国步。
允袭峻德,钦明审谕。
不吝车茵,谁言温树。
天道茫昧,年龄倏忽。
上将星开,功臣鼎没。
九原陵阜,三河甲卒。
地险龟林,营危马窟。
西州永别,北阙长辞。
山张虚盖,野祭空帷。
陵原地迥,松路风悲。
铭于碣石,勒以贞龟(《文苑英华》九百十一)
上书宣帝请重兴佛法 北周 · 王明广
 出处:全后周文卷十九
大象元年二月二十七日邺城赵武帝白马寺佛图澄孙弟子王明广诚惶诚恐死罪上书。
广言:为益州野安寺伪道人卫元嵩,既锋辨天逸,抑是饰非,请废佛图,灭坏僧法。
此乃偏辞惑上,先主难明,大国信之,谏言不纳,普天私论,逃庶怪望,是诚哉不便,莫过斯甚,广学非幼敏,才谢生知,尝览一志之言,颇读多方之论,访求百氏,覆合六经,验考嵩言,全不符合
呜呼!
佛法由来久矣。
所奄今日,枉见陵迟。
夫诌谀苟免其身者,国之贼也;
直言不避重诛者,国之福也。
敬凭斯义,敢死投诚,件对六条如左,伏愿天元皇帝四明,达四聪,暂降天威,微回圣虑,一垂听览,恩罚之科,伏待刑宪。
谨上。
臣广谨对:《诗》云:「无德不报,无言不酬」。
虽则庸愚,闻诸先达。
至道绝于心虑,大德出于名声。
君子不出浮言,诸佛必为笃论。
去迷破执,开导群冥,天人师敬,由来久矣。
善言教物,凡圣归仁,甘露兰芝,谁其见德?
纵使尧称至道,不见金梦平阳
舜号无为,尚隔瑞光蒲坂
悲夫虚生易死,正法难闻,淳胜之风颇违,诌曲之言难用。
诺使齐梁坐兴佛法,国祚不隆,唐虞岂为业于僧坊,皇宗绝嗣?
人饥菜色,讵闻梁史;
浮天水害,著自尧年。
全道何必唐虞之邦,民坏岂止齐梁之域。
至如义行丰国,宝殿为起非芳劳;
礼废穷年,土阶处之为逸。
傅毅云:「世人称美,神农亲耕,茆茨,盖衰周之言,非先王之道也。
齐梁塔寺,开福德之因,岂责交报之祐?
曾子曰:「人之好善,福虽未至,去祸远矣。
人之为恶,祸虽未至,去福远矣」。
抱朴子》曰:「贤不必寿,愚不必残,善无近福」。
恶无交祸,焉责斯近验而远弃大征者乎;
今古推移,质文代变,治国济欲,义贵适时。
悲夫!
恐唐虞之胜风,言是不独是;
齐梁之末法,言非不独非。
臣广又对:《诗》云:「有觉德行,四国顺之」。
造化自然,岂关人事?
六天劝请,万国归依,七处八人地之堂何量?
岂止千僧之寺。
不有大贤,谁其致敬?
不有大圣,谁其戾止?
《涅槃经》云:「不夺他人财,常施惠一切,造招提僧房,则生不动国」。
诗经既显,庶事有由,不合佛心,是何诬罔?
寺称平延,嵩乃妄论,佛立伽蓝,何名曲见?
斯乃校量过分,与夺乖仪执行何异布鼓而笑雷门,对天庭而夸蚁穴。
劝以夫妻为圣众,苟瓷婚淫;
言国主是如来,冀崇诌说。
清谏之士,如此异乎,何别魏陵之觅交宠,劝楚王夺子之妻;
宰嚭求于近利,为吴王解苍苍之梦。
心知不顺,口说美词,彼雅言,由斯灭国。
元嵩必为过罪僧官,驱控忿羞耻辱,谤旨因生,覆巢破寺,恐理不伸,扇动帝心,名为尊佛,曲取一人之意,埋没三宝之田,凡百闻知,孰不叹惜?
有佛法来,永久无际,天居地止,所在遵崇,前帝后王,谁不重异?
独何此国,贱而□者哉?
卞和困楚,孔子厄陈,方今拟古,恐招嗤论。
臣广又对,佛为慈父,调御天人,初中后善,利安一切,自潜神双树,地动十方,发授四天,躯分四国。
《涅槃经》云:「造像若佛塔,犹如大拇指,常生欢喜心,则生不动国」。
明知资父事师,自关古典,束修发起,孔教诚论。
叵有卫嵩,加非难,入堂不礼,岂不言?
昔唐尧则天之治,天有逸水之灾,周置宗庙之,庙无降雨之力。
如谓塔无福,以过则归,亦可天庙虚求,例应停弃。
若以推宴运,寤天庙之恩,亦可数穷命也。
岂堂塔而能救?
设使费公缩地,鲁子回天,不票必死之人,岂续已休之命?
命而不定,福地能排。
义异向论,必须慈祐。
至如遍吉像前,病癞归之得愈;
祇洹精舍,平服残患之人。
济苦禳灾,事多非一,更酬难,不复广论。
若夫道不独偏,德无不在?
千途一致,何止内心,至若轮伽之建宝塔,百鬼助以日功;
雀离之起浮图,四天扶其夜力。
大矣哉!
感天地,动鬼神。
外修无福,是何言也?
此若课贫抑作,民或嗟劳,义出包容,能施忘倦。
若必元由塔寺败国穷民,今既废僧,贫应卒富,俭困城市,更甚昔年,可由佛之者也?
鬼非如敬,谓之为谄,拜求社树,何惑良多。
若言社树为鬼所依,资奉而非咎,亦可殿塔为佛住持,修营必应如法。
若言佛在虚空,不处泥木,亦应鬼神冥寂,岂在树中?
夫顺理济物,圣教尤开,非义饶盗,经言不许。
颇有天宫佛塔,撤作桥屏之墙;
绣像幡经,用衣脓血之服。
天下日日饥穷,百姓年年憔悴。
鬼神小圣,尚或叵欺,诸佛大灵,何容可负?
《诗》云:「浩浩昊天,不骏其德」。
降丧饥馑,此之谓也。
更别往代功臣,今时健将,干戈讨定,清息遐方。
生乃偏受荣勋,朱门紫室,死则多使民夫,树庙兴坟。
祭死杀生,崇虚损实,有劳无益,初未涉言。
释迦、如来,道被三千,化隆百亿,前瞻无碍,后望谁,能降外道之师,善伏天魔之党,不用寸兵,靡劳尺刃。
五光遍照,无苦不消;
四辨横流,恕蒙安乐。
为将为帅,名高位大,寺存庙立,义有何妨?
土龙不能致雨,尚遵之以求福;
泥佛纵使不语,敬者岂得无征?
马卿孔父梦周,故人重古,敬遵旧德。
况三世诸佛,风化理同,就使弥勒初兴,不应顿弃释迦遗法。
臣广又对,令无行富僧从课有理,有德贫僧夺寺无辜,至如不臣,未闻姬宗悉戮,卜商鄙吝,讵可孔徒顿贬。
牧马童儿,先去乱群之马;
放牛竖子,犹宠护群之牛。
庄子》曰:「道无不在,契之者通,适得怪焉,未合至道」。
唯此而已。
至如释迦、老庄,发致虽殊,宗归一也。
岂得结绳之世,孤称正治,剃法之僧,独名权道?
局势之情甚矣,齐物之解安寄?
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
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毁之,元嵩既是佛法下士,偷形法服,不识荆珍,谬量和宝,丑词出自伪口,不逊费于笔端。
若使关西之地,少有人物,不然之书,谁肯信也。
广常见逃山越海之客,东夷北狄之民。
昔者慕善而来,今以破法流散。
可谓好利不爱士民,则有离亡之咎矣。
然外国财货,未闻不用,外国师训,独见不祗。
天下怪望事在于此。
广既志诚在念,忠信为心,理自可言,早望申奏。
但先皇别解,可用嵩言,已往难追,遂事不谏。
三年久矣,三思乃言。
有一可,乞寻改革。
臣广又对:窃以山包兰艾,海蕴龙蛇,美恶杂流,贤愚乱处。
若龙蛇俱宠,则无别是非;
若兰艾并挫,谁明得失?
若必存留有德,简去不肖。
一则有润家风,二则不惑群品,三则天无谴善之讥,四则民德归厚矣。
我大周应千载之期,当万机之位,述礼明乐,合地平天,武烈文昭,翼真明俗。
贤僧国器;
不弊姚氏之兵,圣众归往,岂独龟兹之阵?
或有兹悲外接,聪辩内明,开发大乘,舟航黎庶,或有禅林戢翼,定水游鳞,固守浮囊,坚持忍铁。
或有改形换服,苟异常人,淫纵无端,还同愚俗。
元嵩乞简,差当有理。
夫天地至功,有时动静,日月延缩,犹或短长。
今庄老之学,人间罕遇,若使合国共行,必应违式者罪,何以得知?
现见时人,受行儒教,克己复礼,触事多违。
《礼》云:「肴乾不食,未见与肉而求果者;
爵盈不饮,未见卮满而不劝者。
礼极饮不过三爵,未见酣酒而不醉者。
天子不合围,诸侯不掩群,庶民不麛卵」。
广既少染玄门,不闲掩围之事,举目尽见麛卵之民,复云何彼不合礼不罢儒服者乎;
夫化由道洽,政以礼成,荣辱所示君子,刑罚所御小人。
类野耘田之法,禾莠细分,条桑初树,岂当尽杌?
臣广又对:忠臣孝子,义有多途,何必躬耕,租丁为上。
《礼》云:「小孝用力,中孝用劳,大孝不匮」。
沙门之为孝也,上顺诸佛,中报四恩,下为含识,三者不匮,大孝一也。
是故《寺》云:「恺悌君子,求福不回」,若必六经不用,反信浮言,正道废亏,窃为不愿,若乃事亲以力,仅称小孝,租丁奉上,忝是庸民,施僧敬像,俱然合理。
以嵩向背矛盾,自妨上言,慢人敬石,名作痴僧敬像,还成愚俗;
淫妻爱子,畜生亦解。
咏怀克念,何其陋哉;
《孝经》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言沙门出家即涉背亲之讥,亦可曾参事孔丘,便为不孝之子。
夫以道相发,闻之圣典,束修合礼,曾有何愆?
老子》曰:「四象不行,大象无以畅;
五音不声,大声无以至」。
若欲永灭二乘,亦可大乘无以畅。
元嵩若志明,出家不悔;
志若不明,悔何必是?
丁公入汉,先获至点之残;
马母叛姜,自招覆水之逝。
是验败国之师,不任忠臣之用;
逭夫之妇,终失贞淑之名。
嵩本归命释迦,可言善始,厌道还俗,非是令终。
与彼嬖女乱臣,计将何别?
天无长恶,何久全身?
背真向俗,取返何殊?
请简僧立寺者,广闻金玉异珍,在人共宝,玄儒别义,遐迩同遵,岂必孔生自国,便欲师从,佛处远邦,有心捐弃?
不胜事切,辄陈愚亮是非之理,不敢自专。
孔丘词逝,庙千载之规模,释迦言往,寺万代之灵塔。
欲使见形克念,面像归心,敬师忠主,其义一也。
至如丁兰束带,孝事木母之形;
无尽解缨,奉承多宝佛塔眇寻旷古,邈想清尘,既种成林,于理不越。
又案《礼经》,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卿士,各有阶级。
故天曰神,祭天于圜丘,地曰祇,祭地于方泽,人曰鬼,祭之于宗庙。
龙鬼降雨之劳,牛畜挽犁之效,犹或立形村邑,树像城门。
岂况天上天下,三界大师
此方他方,四生慈父。
威德为百亿所尊,四化为万灵之范。
故善人回向,若群流之归溟壑;
大光摄受,如两曜之伴众星。
自月支遗影,那竭灰身,舍利遍流,祇洹遂造,乃贤乃圣,凭兹景福,或尊或贵,冀此获安。
忽使七层九架,颓龛坠构,四户八窗,可无于失。
道不令而治,形教随时损益,至理不言而得,经像自可令行。
通人达士,随方显用,翼真明俗,圣感应时。
若待太公为卿相,千载无太公;
要得罗什为师训,万代无罗什
法不自显,弘必由人。
岂使大周法轮永灭?
圣上六条御物,九德自明俗曲礼莫施,直言必用,昔秦始皇孔丘墓,祸钟三日;
魏太武来僧伽蓝,灾起七年。
崔皓之说可知,卫嵩之言难用。
仁者不损他自利遍流智者不乐祸邀名。
元嵩天丧,无祐只然,一罢人身,当生何处?
广识谢指南,言惭信正,此如不对,恐伤众善。
夫恕人之短者,厚之行也;
念存物德者,仁之智也。
今僧美恶,假令相半,岂宜驱控,一切不留?
普天失望,率土嗟伤。
愚谓此途未光,周德何为?
获儒士以显尊重,贱释子以快其意。
贱金贵石,有何异乎?
计王道荡荡,岂理应然?
土以负水而平,木以受绳故直。
明君纳谏不讳,达士好闻其非。
智不轻怒,下愚了得申,仁不轻绝,三宝之田顿立。
天无不覆,地载宽胜,山包海纳,何所不容?
十室之内,必有忠信,一国之里,可无贤僧?
伏惟天元皇帝举德纳贤,招英简俊,去繁就省,州存一寺,山林石窟,随便听居。
有舍利者,还令起塔。
其寺题名周中兴寺
使乐慧之士,抑扬以开导;
志寂之侣,息言以求通。
内外兼益,公私无损。
即是道俗幸甚,玄儒快志。
隆周之帝,叶重百王,大象之君,光于四海。
天高听远,轻举庸言。
气悸魂浮,以生冒死。
乞降雷电之威,布其风雨之德。
谨上。
纳言韩长鸾、受书内史上大夫归昌公宇文译、内史大夫拓跋行恭等问广曰:「佛图澄者,乃三百年人。
观卿不过三十,远称上圣弟子,不乃谬乎」?
广答曰:「其或继周者,虽百世亦可知。
先师虽复三百许年,论时不过十世,何足可惑」?
译曰:「元嵩所上,曲见伽蓝害民损国。
卿今劝可意见」?
广答曰:「失国,殷士归周。
亡国破家,不由佛法,内外典籍,道俗明文,自古及今,不可停弃。
是故请立」。
译又问:「齐君高伟,岂不立佛法?
国破家亡,摧残若此」。
广答曰:「齐君失国有两义,不由佛法。
一则历数有穷,开辟已来,天下未见不亡之国;
二则宠罚失忠,君子恶居下流,是以归周。
不由佛法」。
译又问:「经者胡书幻妄,何时引为口实」?
广又答曰:「公谓佛经为妄,广亦应孔教不真」。
译又问:「卿据何为验,言孔教不真」?
广答曰:「庄周孔子之行,古往中同,已陈刍狗,犹使百代歌其遗风,千载永而不绝。
遍寻诸子,未见一人名佛幻妄矣」。
译又问:「丁兰木母,卿引不类,何者?
昔人踬顿木母,木母为之血出。
高祖破寺已来,泥佛石像,何个出血」?
广答曰:「昔立九鼎,以镇九州,一州不静,则一鼎沸。
九州不静,则九鼎都沸,比来见二国交兵,四方扰动,不见一鼎有沸。
今日殿前尚依古立鼎,独偏责泥木石像不出血,即便停弃」。
三月一日,敕赐饮食,预坐北宫,食讫,驾发还京。
皇帝出北宫南门,与上书人等面辞受拜。
拜讫,内史拓拔行恭宣敕旨:「日月虽明,犹假众星辅曜;
明王至圣,亦尚臣下匡救。
朕以暗德,卿等各献忠谋,深可嘉尚。
文书既广,卒未寻究,即当披览,别有检校
卿等并宜好住」。
至四月八日,内史上大夫宇文译宣敕旨:「佛教兴来,多历年代,论其至理,实自难明。
但以世渐浇浮,不依佛教,致使清净之法,变成浊秽。
高祖武皇帝所以废而不立,正为如此。
朕今情存至道,思弘善法,方欲简择练行,恭修此理。
令形服不改,德行仍存,敬设道场,敬行善法。
王公已下,并宜知委(《广弘明集》十)」。
赐姓复旧诏大象二年十二月癸亥。案:《隋书·高祖纪》作大定元年二月壬子,今从《周书》。) 南北朝末隋初 · 李德林
 出处:全隋文卷十七
《诗》称「不如同姓」,《传》曰「异姓为后」。
盖明辨亲疏,皎然不杂。
太祖受命,龙德犹潜。
箓表革代之文,星垂除旧之象,三分天下,志扶魏室,多所改作,冀允上玄。
文武群官,赐姓者众,本殊国邑,实乖胙土。
不歆非类,异骨肉而共烝尝;
不爱其亲,在行路而叙昭穆。
且神徵革姓,本为历数有归;
天命在人,推让终而弗获。
故君临区宇,累世于兹。
不可仍遵谦抑之旨,久行权宜之制。
诸改姓者,悉宜复旧(《周书·静帝纪》)
改元诏大定元年正月壬午 南北朝末隋初 · 李德林
 出处:全隋文卷十七
朕以不天,夙遭极罚。
光阴遄速,遽及此辰。
穷慕缠绵,言增号绝。
逾祀革号,宪章前典,可改大象三年大定元年(《周书·静帝纪》)
文帝襄阳等四郡立佛寺诏开皇元年七月 南北朝末隋初 · 李德林
 出处:全隋文卷十七
门下:风树弗静,隙影如流。
空切欲报之恩,徒有终身之慕。
伏惟太祖武元皇帝穷神尽性,感穹昊之灵,膺箓合图,开炎德之纪。
魏氏将谢,躬事经纶。
周室勃兴,同心匡赞。
间关二代,造我帝基。
夏禹之事唐虞(若),晋宣之辅汉魏
往者梁氏将灭,亲寻构祸。
萧察称兵拥众,据有襄阳
将入魏朝,狐疑未决。
先帝出师樊邓,饮马汉滨。
彼感威怀,连城顿颡。
隋郡安陆,未即风从。
敌人骋辅车之授,重城固金汤之守。
乃复练卒简徒,壹举而克。
始于是日,遂启汉东
萧绎往在江陵,主梁称制,外通表奏,阴有异图,心迹之间,未尽臣节。
王师薄伐,帝实先锋。
诛厥放命,继其绝祀。
有齐未亡,凶徒孔炽。
连山巨防,艰危万里。
晋水之阳,是其心腹。
于是鸣夔秉钺,假道北邻,皮服钦风,烟随雾集,悬兵万里,直指参墟,左萦右拂麻积草靡。
虽事未既也,而英威大震。
齐人因以挫衄,周武赖以成功。
尚想王业之勤,远惟风化之始。
率夷狄而制东夏,用偏师而取南国。
岂徒葛伯,周伐崇峻而已哉!
积德累功,福流后嗣。
俾朕虚薄,君临区有。
追仰神猷,事冥真寂。
降生下土,权变不常。
用轮王之兵,申至仁之意。
百战百胜,为行十善。
故以干戈之器,已类香华;
玄黄之野,久同净国。
思欲崇树宝刹,经始伽蓝,增长福因,微副幽旨。
因治水,尚且铭山;
周曰巡游,有因勒石。
帝王纪事,由来尚矣。
襄阳隋郡江陵晋阳,并宜立寺一所,建碑颂德。
庶使庄严宝坊,比虚空而不坏;
导扬茂实,同天地而久长(《历代三宝记》十二,《广弘明集》二十八上,作李德林撰。)
奏定舆辇制 南北朝末隋初 · 李德林
 出处:全隋文卷十八
周、魏舆辇乖制,请皆毁废(《隋书·礼仪志五》,开皇元年内史李德林奏,高祖从之。又见《通典》六十四。)
祭漅湖文 南北朝末隋初 · 卢思道
 出处:全隋文卷十六
维开皇元年十二月朔甲子,具位姓名,遣某官,以清酌庶羞之馈,敬祭漅湖之灵曰:泱漭澄湖,南服之纪。
斜通海甸,傍带江汜。
深过百仞,润逾九里
彭蠡莫俦,具区非拟。
扬越不庭,多历年纪。
王师薄伐,六军戾止。
戒期指日,马首欲东。
常阴作珍,零雨其濛。
水气朝合,天云夜同。
申之苦雾,继以严风。
涂泥已甚,轨躅不通。
有稽天罚,用沮元戎。
淮夫百神受职,水灵为大。
皇王御宇,率土无外。
当使日月贞明,天地交泰。
雨师止其零沥,云将卷其蔚荟。
东渡戈船,南耸雕旆。
收尉佗之黄屋,纳孙皓之青盖。
然后革车旋轸,戎卒凯歌,楚俘雾集,冀马星罗。
无德不报,有酒如河。
神之听之,斯言非蹉(《初学记》七)
相州战地立佛寺制开皇元年八月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门下:昔岁周道既衰,群凶鼎沸,邺城之地,实为祸始。
或驱逼良善,或同恶相济。
四海之大,过半豺狼;
兆庶之广,咸忧吞噬。
朕出车练卒,荡涤妖丑,诚有倒戈,不无困兽。
将士奋发,肆其威武,如火燎毛,殆亡遗烬。
于时朕在廊庙,任当朝宰,德惭动物,民陷网罗,空切罪己之诚,惟增见辜之泣。
然兵者凶器,战实危机。
节义之徒,轻生忘死,干戈之下,又闻徂落。
兴言震悼,日久逾深。
永念群生,蹈兵刃之苦;
有怀至道,兴度脱之业。
物我同观,愚智俱悯,思建福田,神功祐助。
庶望死事之臣,菩提增长;
悖逆之侣,从暗入明;
并究苦空,咸拔生死。
鲸鲵之观,化为微妙之台;
龙蛇之野,永作玻璃之镜。
无边有性,尽入法门。
可于相州战地,建伽蓝一所,立碑纪事(《历代三宝记》十二,《广弘明集》二十八上)
前代品爵依旧诏开皇元年二月庚子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古帝王受终革代,建侯锡爵,多与运迁。
朕应箓受图,君临海内,载怀沿革,事有不同。
然则前帝后王,俱在兼济,立功立事,爵赏仍行。
苟利于时,其致一揆,何谓物我之异,无计今古之殊。
其前代品爵,悉可依旧(《隋书·文帝纪上》)
苏威开皇元年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舟大者任重,马骏者远驰。
以公有兼人之才,无辞多务也(《隋书·苏威传》)
五岳各置僧寺诏开皇元年闰三月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门下:法无内外,万善同归;
教有浅深,殊途共致。
朕伏膺道化,念存清静,慕释氏不贰之门,贵老生得一之义,总齐区有,思至无为。
若能高蹈清虚,勤求出世,咸可奖劝,贻训垂范。
山谷闲远,含灵韫异,幽隐所好,仙圣攸居。
学道之人,趣向者广。
石泉栖息,岩薮去来,形骸所待,有须资给。
其五岳之下,宜各置僧寺一所(《释藏》云二,《历代三宝记》十二)
改服色诏开皇元年六月癸未 其一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初受天命,赤雀降祥,五德相生,赤为火色。
其郊及社庙,衣服冕之仪,如朝会之服,旗帜牺牲,尽令尚赤。
戎服以黄(《隋书·文帝纪上》)
改服色诏开皇元年六月癸未 其二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宣尼制法,云行之时,乘殷之辂。
奕叶共遵,理无可革。
然三代所尚,众论多端,或以为所建之时,或以为所感之瑞,或当其行色,因以从之。
今虽夏数得天,历代通用,汉尚于赤,魏尚于黄,骊马玄牲,已弗相踵,明不可改,建寅岁首,常服于黑。
朕初受天命,赤雀来仪,兼姬周已还,于兹六代。
三正回复,五德相生,总以言之,并宜火色。
垂衣已降,损益可知,色虽殊,常兼前代。
其郊丘庙社,可依衮冕之仪,朝会衣裳,宜尽用赤。
昔丹乌木运,姬有大白之旂,黄星土德,曹乘黑首之马,在祀与戎,其恒异。
今之戎服,皆可黄,在外常所著者,通用杂色。
祭祀之服,须合礼经,宜集通儒,更可详议(《隋书·礼仪志七》,高祖初即位将改周制,乃下诏。又见《通典》六十一。)
元谐开皇元年八月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褒善畴庸,有闻前载,谐识用明达,神情警悟,文规武略,誉流朝野。
申威拓土,功成疆埸,深谋大节,实简朕心。
加礼延代,宜隆赏典。
柱国,别封一子县公(《隋书·元谐传》,吐谷浑名王十七人、公侯十三人,各率所部来降,上大悦,下诏。)
颁行新律诏开皇元年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帝王作法,沿革不同,取适于时,故有损益。
夫绞以致毙,斩则殊刑,除恶之体,于斯已极。
枭首轘身,义无所取,不益惩肃之理,徒表安忍之怀。
鞭之为用,残剥肤体,彻骨侵肌,酷均脔切。
虽云远古之式,事乖仁者之刑,枭轘及鞭,并令去也。
贵砺带之书,不当徒罚,广轩冕之荫,旁及诸亲。
流役六年,改为五载,刑徒五岁,变从三祀。
其馀以轻代重,化死为生,条目甚多,备于简策。
宜班诸海内,为时轨范,杂格严科,并宜除削。
先施法令,欲人无犯之心,国有常刑,诛而不怒之义。
措而不用,庶或非远,万方百辟,知吾此怀(《隋书·刑法志》)
元谐开皇元年八月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三
公受朝寄,总兵西下,本欲自宁疆境,保全黎庶,非是贪无用之地,害荒服之民。
王者之师,意在仁义。
浑贼若至界首者,公宜晓示以德,临之以教,谁敢不服也(《隋书·元谐传》,吐谷运寇凉州,诏为行军元帅击之,上敕。)
赐姓复旧令大定元年二月壬子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三
以前赐姓,皆复其旧(《北史》十一,《隋书·文帝纪上》。案:《周书·静帝纪》有此诏全文,今编入李德林集中。)
日景渐长表 南北朝末隋初 · 袁充
 出处:全隋文卷十五
隋兴已后,日景渐长。
开皇元年冬至之景,长一丈二尺七寸二分,自尔渐短。
至十七年冬至景,景一丈二尺六寸三分。
四年冬至,在洛阳测景,长一丈二尺八寸八分。
二年夏至景,景一尺四寸八分,自尔渐短。
至十六年夏至景,景一尺四寸五分。
其十八年冬至,阴云不测。
元年、十七年、十八年夏至,亦阴云不测。
《周官》以土圭之法正日景,日至之景,尺有五寸。
郑玄云:「冬至之景,一丈三尺」。
今十六年夏至之景,短于旧五分,十七年冬至之景,短于旧三寸七分。
日去极近,则景短而日长;
去极远,则景长而日短
内道则去极近,行外道则去极远。
《尧典》云:「日短星昴,以正仲冬」。
据昂星昏中,则知尧时仲冬,日在须女十度。
以历数推之,开皇以来冬至,日在斗十一度,与唐尧之代,去极俱近。
谨案《元命包》云:「日月出内道,璇玑得其常,天帝崇灵,圣王祖功」。
京房《别对》曰:「太平日行上道,升平日行次道,霸代日行下道」。
伏惟大隋启运,上感乾元,景短日长,近古希有(《隋书·天文》上,又见《袁充传》,又《北史》七十四)
受禅坛议 隋 · 何妥
 出处:全隋文卷十二
受禅登坛,以告天也。
故魏受汉禅,设坛于繁昌,为在行旅,郊坛乃阙。
至如汉高在汜,光武在鄗,尽非京邑所筑坛。
自晋、宋揖让,皆在都下,莫不并就南郊,更无别筑之义。
后魏即位,登朱雀观,周帝初立,受朝于路门,虽自我作古,皆非礼也。
今即府为坛,恐招后诮(《隋书·礼仪志》四,周大定元年静帝禅位于隋,司录虞庆则请设坛于东第,博士何妥议,从之。)
张胄玄新历 隋 · 刘晖
 出处:全隋文卷二十六
《命历序》僖公五年天正壬子朔旦冬至,《左氏传》僖公五年正月辛亥朔日南至。
张宾历,天正壬子冬至,合《命历序》,差《传》一日。
张胄玄历,天正壬子朔,合《命历序》,差《传》一日;
〔三日〕甲寅冬至,差《命历序》二日,差《传》三日。
成公十二年,《命历序》天正辛卯朔旦日至。
张宾历,天正辛卯冬至,合《命历序》。
张胄玄历,天正辛卯朔,合《命历序》;
二日壬辰冬至,差《命历序》一日。
昭公二十年,《春秋左氏传》,二月己丑朔日南至,准《命历序》庚寅朔旦日至。
张宾历,天正庚寅冬至,并合《命历序》,差《传》一日。
张胄玄历,天正庚寅朔,合《命历序》,差《传》一日;
二日辛卯冬至,差《命历序》一日,差《传》二日
宜案《命历序》及《春秋左氏传》,并闰馀尽之岁,皆须朔旦冬至
若依《命历序》勘《春秋》三十七食,合处至多;
若依《左传》,合者至少,是以知《传》为错。
张胄玄信情置闰,《命历序》及《传》气朔并差。
宋元嘉冬至影有七,张宾历合者五,差者二,亦在前一日。
张胄玄历合者三,差者四,在后一日
元嘉十二年十一月甲寅朔十五日戊辰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戊辰冬至张胄玄己巳冬至,差后一日
十三年十一月己酉朔二十六日甲戌冬至,日影长。
张宾癸酉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甲戌冬至
十五年十一月丁卯朔十八日甲申冬至,日影长。
二历并合甲申冬至
十六年十一月辛酉朔二十九日己丑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己丑冬至张胄玄庚寅冬至,差后一日
十七年十一月乙酉朔十日甲午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甲午冬至张胄玄乙未冬至,差后一日
十八年十一月己卯朔二十一日己亥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己亥冬至张胄玄庚子冬至,差后一日
十九年十一月癸卯朔三日乙巳冬至,日影长。
张宾甲辰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乙巳冬至
又周从天和元年丙戌开皇十五年乙卯,合得冬夏至日影一十四。
张宾历合得者十,差者四,三差前一日,一差后一日
张胄玄历合者五,差者九,八差后一日,一差前一日。
天和二年十一月戊戌朔三日庚子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庚子冬至张胄玄辛丑冬至,差后一日
三年十一月壬辰朔十四日乙巳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乙巳冬至张胄玄丙午冬至,差后一日
建德元年十一月己亥朔二十九日丁卯冬至,日影长。
张宾丙寅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丁卯冬至
二年五月丙寅朔三日戊辰夏至,日影短。
张宾己巳夏至,差后一日张胄玄庚午夏至,差后二日
三年十一月戊午朔二十日丁丑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丁丑冬至张胄玄戊寅冬至,差后一日
六年十一月庚午朔二十三日壬辰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壬辰冬至张胄玄历癸已冬至,差后一日
宣政元年十一月甲午朔五日戊戌冬至,日影长。
两历并合戊戊冬至
开皇四年十一月己未朔十一日己巳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己巳冬至张胄玄庚午冬至,差后一日
五年十一月甲寅朔二十二日乙亥冬至,日影长。
张宾甲戌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庚辰冬至
七年五月乙亥朔九日癸未夏至,日影短。
张宾壬午夏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癸未夏至
十一月壬申朔十四日乙酉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乙酉冬至张胄玄丙戌冬至,差后一日
十一年十一月己卯朔二十八日丙午冬至,日影长。
张宾历合丙午冬至张胄玄丁未冬至,差后一日
十四年十一月辛酉朔旦冬至
张宾历合十一月辛酉朔旦冬至张胄玄十一月辛酉朔二日壬戌冬至,差后一日
建德四年四月大、乙酉朔,三十日甲寅,月晨见东方。
张宾四月大、乙酉朔,三十日甲寅,月晨见东方,张胄玄四月小、乙酉朔,五月大,甲寅朔,月晨见东方。
宜案影极长为冬至,影极短为夏至,二至自古史分可勘者二十四,其二十一有影,三有至日无影。
见行历合一十八,差者六,张胄玄历合者八,差者一十六,二差后二日,一十四差后一日
开皇四年,在洛州冬至影,与京师二处,进退丝毫不差。
周天和已来案验在后。
更检得建德四年,晦朔东见;
张胄玄历,五月朔日,月晨见东方。
今十七年,张宾闰七月张胄玄闰五月
又审至以定胄玄历至既不当,故知置闰必乖。
见行历四月五月频大,张胄玄九月十月频大,为胄玄朔弱,频大在后晨,故朔日残月晨见东方。
宜又案开皇四年十二月十五日癸卯,依历月行在鬼三度,时加酉,月在卯上,食十五分之九,亏起西北。
今伺候,一更一筹起食东北角,十五分之十,至四筹还生,至二更一筹复满。
五年六月三十日,依历太阳亏,日在七星六度,加时在午少强上,食十五分之一半强,亏起西南角。
今伺候,日乃在午后六刻上始食,亏起西北角,十五分之六,至未后一刻还生,至五刻复满。
六年六月十五日,依历太阴亏,加时酉(月),在卯上,食十五分之九半弱,亏起西南。
当其时阴云不见月。
至辰巳,云里见月,已食三分之二,亏从东北,即还,云合。
至巳午间稍生,至午后,云里暂见,已复满。
十月二十日丁丑,依历太阳亏,日在斗九度,时加在辰少弱上,食十五分之九强,亏起东北角。
今候所见,日出山一丈,辰二刻始食,亏起正西,食三分之二,辰后二刻始生,入巳时三刻上复满。
十年三月十六日癸卯,依历月行在氐七度,时加戌,月在辰太半上,食十五分之七半强,亏起东北。
今候,月初出卯南,带半食,出至辰初三分,可食二分许,渐生,辰未已复满。
见行历九月十六日庚子,月行在胃四度,时加丑,月在未半强上,食十分之三半强,亏起正东。
今伺候,月以午后二刻,食起正东,须臾如南,至未正上,食南畔五分之四,渐生,入一刻半复满。
十一年七月十五日己未,依历月行在室七度,时加戌,月在辰太强上,食十五分之十二半弱,亏起西北。
今伺候,一更三筹起西北上,食准三分之二强,与历注同。
十三年七月十六日,依历月在半强上,食十五分之半弱,亏起西南。
十五日夜,从四更候月,五更一筹起东北上,食半强,入云不见。
十四年七月一日,依历时加巳弱上食,食十五分之十二半强,至未后三刻,日乃食,亏起西北,食半许,入云不见,食顷暂见,犹未复生,因即云鄣。
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庚午,依历月行在井十七度,时加亥,月在巳半上,食十五分之九半强,亏西北。
其夜一更四筹后,月在辰上起食,亏东南,至二更三筹,月在巳上,食三分之二许,渐生,至三更一筹,月在丙上,复满。
十六年十一月十六日乙丑,依历月行在井十七度,时加丑,月在未太弱上,食十五分之十二半弱,亏起东南。
十五日夜伺候,至三更一筹,月在丙上,云里见,巳食十五分之三许,亏起正东,至丁上,食既,后从东南生,至四更三筹,月在未末,复满。
胄玄不能尽中(《隋书·律历志》中,开皇十七年张胄玄历成,奏之。上付杨素等校其短长。刘晖国子助教王颇等执旧历术,迭相驳难,与司历刘宜,援据古史影等,驳胄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