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海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三百二十卷目录
海部杂录
海部外编
海部外编
山川典第三百二十卷
海部杂录
《书经·禹贡》:江汉朝宗于海。〈《蔡传》〉春见曰朝,夏见曰宗。朝、宗,诸侯见天子之名也。江汉合流于荆,去海尚远,然水道已安,而无有壅塞横决之患。虽未至海,而其势已奔趋于海,犹诸侯之朝宗于王也。《诗经·小雅》:沔彼流水,朝宗于海。〈《大全》〉蔡氏曰:水势横趋于海,犹诸侯朝宗于王也。
《礼记·学记》: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乡饮酒义》:洗之在阼,其水在洗东,祖天地之左海也。〈注〉海水之委也,天地之间海居于东,东则左也,故洗之在阼,其水在洗东,有左海之义焉。
《公羊传》、《四卜郊传》:河海润于千里,〈注〉亦能通气致雨,润泽及于千里。《韩诗外传》曰:汤时大旱,使人祷于山川是也。
《吕氏春秋》:比目之鱼死于海。
《焦氏易林》:乾之豫,禹凿龙门,通利水源,东注沧海,民得安从。
乾之随,乘龙上天,两蛇为辅,踊跃云中,游观沧海,民乐安处。
蒙之乾,海为水,王聪圣且明,百流归德,无有畔逆,常饶优足。
同人之益,捕鱼河海,笱网多得。
同人之既济,漏泉滑滑,流行不绝,污为江海,败毁邑里。
随之未济,江海变服,淫缅无测。
临之萃,凫游江海,役行千里,以为死亡,复见空桑,长生乐乡。
临之中孚,千人举龙,困危得海,终安何畏。
无妄之震,凫池水溢,高陆为海,江河横流,鱼鳖成市,千里无墙,鸳凤游行。
遁之否,海老水乾,鱼鳖萧索,高落无涧,独有沙石。晋之垢,乘桴浮海,免脱𢀴中,虽困无凶。益之无妄,水流趋下,遂成东海,求我所有,买鳣与鲤。益之震,龟厌江海,陆行不止,自今枯槁,失其都市,忧悔咎生。
旅之归妹,水坏我里,东流为海,龟鼍欢嚣,不得安居。涣之需,江有宝珠,海多大鱼,亟行疾去,可以得财。《礼·斗威仪》:君乘土而王则海夷。
《春秋·感神符》:后妃恣则泽为海。
《春秋·考异邮》:黄星骋,海水跃。宋均曰:黄星,土精也,土安静跃则失常。
《国语》:赵简子叹曰:雀入于海为蛤,雉入于淮为蜃鼋,鼍鱼鳖莫不能化,唯人不能,哀夫。
《家语》:不观巨海,何以知风波之患。
立冬,则燕雀入海化为蛤。
海重润,太平之庆。
《山海经》:箕尾之山,其尾踆于东海。
《道德经·后己篇》: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管子》:海不辞水,故能成其大。
《晏子》:东海有蛊,巢于蚊,睫再乳再飞,而蚊不为惊。臣婴不知其名,而东海渔者,命曰焦冥。
《文子》:河不满溢,海不波涌。
积石成山,积水成海,不积而能成者,未之有也。江海无为以成其大,窊下以成其广。
乘舟楫者,不游而济江海。
《列子》: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名曰归塘。
《庄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倏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厚。倏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涯之间,不辨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涯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礧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太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毫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毫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證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跂,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途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垺大之殷也。故异便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贪污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謟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已约分之至也。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大小。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毫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耶。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蹢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周顾视车辙,有鲋鱼焉,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升斗之水活我哉。
《淮南子》:以道为竿,以德为纶,礼乐为钩,仁义为饵,投之于江,浮之于海,万物纷纷,孰非其有。
身处江海之上,而神游魏阙之下。
贲星坠而渤海决。
庶女叫天雷电下击,景公台陨支体伤折,海水大出,水出于山入于海。
舟在江海,不为莫乘而不浮。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
海水虽大不受胔芥。
田中之潦流入于海,附耳之言闻于千里。
流潦注海,虽不能益犹愈于已。
《神异经》:大荒之东极,至鬼府山臂,沃椒山脚,巨洋海中,升载海日盖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注〉按《元中记》云:天下之强者,东海之恶燋焉,水灌而不已,恶燋山名在东海,南方三万里,海水灌之,即消即沃椒也。
《十洲记》:扶桑在碧海中,树长数千丈一千馀围,两干同根更相依倚,是以名扶桑。
《关令内传》:天有五亿五万五千五百五十里地,亦如之各以四海为脉。
《盐铁论·大夫》曰:五行南方火而交趾,有大海之川。《大夫》曰:《传》曰:河海润千里,盛德及四海,况之妻子乎。《文学》曰:行远者假于车,济江海者因于舟。
《贤良》曰:土积而成山阜,水积而成江海,行积而成君子。
《文学》曰:齐有泰山,巨海而负于田,常非地利不固,无术以守之也。
《说苑》:游江海者托于船。
宁戚对齐桓公曰:明王圣主之治,若夫江海无不受,故能长为百川之主,明王圣君无不容,故能安乐而长久。
《法言》:百川学海而至于海,丘陵学山而不至于山。《后汉书·东夷传》:东沃沮在高句骊,盖马大山之东,东滨大海,北与挹娄夫馀,南与濊貊接。
濊东穷大海,西至乐浪,海出斑鱼,使来皆献之。倭在韩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居,凡百馀国。
《西域传》:安息西界极矣,自此南乘海乃通大秦,其土多海西,珍奇异物焉。
说文海天池也。
《博物志》:南越负海之邦,交趾之土,谓之南裔。
汉北广远,中国人鲜有至北海者。汉使骠骑将军霍去病北伐单于,至瀚海而还,有北海明矣。
汉使张骞渡西海,至大秦,西海之滨有小昆崙,高万仞,方八百里,东海广漫,未闻有渡者。
南海有鳄鱼状似鼍,斩其头而乾之,去齿而更生如此者三乃止。
东海中有牛体鱼,其形状如牛,剥其皮悬之,潮水至则毛起,潮水去则毛伏。
东海蛟错鱼生子,子惊还入母肠,寻复出。
东海有物状如凝血,纵广数尺,方员名曰鲊鱼,无头目,处所内无藏,众虾附之随其,东西人煮食之。海上有草焉名蒒,其实食之如大麦,七月稔熟名曰自然谷,或曰禹馀粮。
沧海之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金银为宫阙,仙人所集。
《抱朴子》:并乎沧海者,必仰辰极以得返,
运行潦而勿辍,必混流乎沧海矣。
大厦既燔,而运水于沧海,此无及也。
焦喉之渴,切身而遥指沧海于万里之外,
见沧海如盘盂。
俗士多云:今海不及,古海之广,
汎沧海者,岂暇逍遥于潢洿。
灭荧烛者不烦沧海。
浮溟海者识池沼之褊。
修步武之池,而引沉鳞于江海。
沧海扬万里之涛,不能敛山峰之尘。
沧海滉瀁,不以含垢累其无涯之广。
《虞喜志林》:东海之鱼,坠一鳞,昆崙之木,落一叶,圣人皆能知之也。
《广州记》:海中有文魮鸟头尾,鸣似磬而生玉,海中多朱鳖状如肺,有四眼六脚而吐珠。
平定县巨海,有水犀似牛,其出入有光,水为之开,海中有大珠,明月珠水精珠。
《三齐略记》:海上蜃气时,结楼台名海市。
《郭氏中元记》:天下之强者,东海之沃焦焉。水灌而不已,沃焦者山名也。在东海,南方三万里,海水灌之,而不消。
东方之大者,东海鱼焉,行海者一日逢鱼头,七日逢鱼尾,鱼产三日则波。为之变红。
天下之大物,有北海之蟹焉,举一螯能加于山上,身故在水中。
平定县巨海,有水犀似牛,其出入有光,水为之开。《述异记》:南海中,盘古国今人皆以盘古为姓。
南海出鲛,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馀金,以为服入水不濡。
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郁林郡有珊瑚市、海先市,珊瑚树碧色生海底,一株十枝,枝间无叶,大者高五六尺,至小者尺馀,蛟人云海上有珊瑚宫,汉元封二年,郁林郡献瑞珊瑚。东海畔有孤竹焉,斩而复生,中有管,周武王时,孤竹之国,献瑞笋一株。
东北岩海畔,有大石龟,俗云鲁班所作,夏则入海,冬复止于山上,陆机诗云:石龟尚怀海,我宁亡故乡。炎州在南海中,上有风生兽似豹,青色大如狸,网取之积薪数车,烧之不燃,铁锤锻头数十下乃死,以口向风,须臾便活,以石上菖蒲塞鼻,即真死,取其脑和菊花服之,可寿五百岁。
火山在广南大海中,四月生火,十二月火灭,火灭之后,草木皆生枝条,至火生草,木叶落如中国寒候也。取此木以为薪,燃之不烬,以其皮绩之为火浣,布南海有明珠,即鲸鱼目瞳鲸死,而目精可以鉴物,谓之夜光。
《唐书·天文志》:古人所以恃句股术,谓其有證于近事。顾未知目视不能及远,远则微差,其差不已,遂与术错。譬游于太湖,广袤不盈百里,见日月朝夕出入湖中;及其浮于巨海,不知几千万里,犹见日月朝夕出入其中矣。
《唐阙史》:鸡林僧云:本国濒海岛上,其水多卤,或有如剉糵投其中者,惟淮波截海而渡,味甘色澈愈病析酲,其国或一岁怠于朝,贡则淮水为之不至,且多疾疫水旱作。
《酉阳杂俎》:仍建国无井,及河涧所有种植,待雨而生,以紫矿泥地承雨水用之,穿井即若海水,又咸。土俗:潮落之后,平地为池,取鱼以作食。
石栏干生大海底,高尺馀有根茎,上有孔如物点,渔人网𦊰取之,初出水正红色,见风渐渐青色。东海大鱼,瞳子大如三斗盎。
井鱼脑有穴,每翕水辄于脑穴,蹙出如飞泉散落海中,舟人竟以空器贮之,海水咸苦经鱼脑穴出,反淡如泉水焉。
乌贼,旧说名河伯,度事小吏,遇大鱼辄放墨,方数尺以混其身,江东人或取墨,书契以脱人财物,书迹如淡墨,逾年字消唯空纸耳,海人言:昔秦皇东游弃,算袋于海,化为此鱼形如算袋,两带极长,一说乌贼有碇遇风则蚪,前一须下碇䱤鱼,凡诸鱼欲产䱤,鱼辄舐其腹,世谓之众鱼之生母。
朱崖境内,有一岛,居民甚众地,无井泉,海水特咸,取草木汁饮之,故号木饮州。
《续酉阳杂俎》:蜀石笋街,夏中大雨,往往得杂色小珠,俗谓地当海眼,莫知其故。蜀僧惠嶷曰:前史说蜀少城饰,以金璧珠翠桓温恶其大,侈焚之合在此,今拾得小珠时,有孔者得非是乎。
北海有木兔类鹪鹠。
南海有水族,前左脚长,前右脚短,口在胁傍,背上常以左脚捉物,寘于右脚,右脚中有齿,嚼之方内于口大三尺馀,其声朮,朮南人呼为海朮。
《吴地记》:炭渚桥,吴时海渚通源,后沙涨为陆基,址见存。
《录异记》:火星之精,坠于南海中为大珠,径尺馀,时出海上,光照数百里,红气亘天,今名其地为珠池,亦名珠崖,后有时出焉。
《梦溪笔谈》:按文蛤,即吴人所食花蛤也,魁蛤即车螯也,海蛤今不识其生时,但海岸涯泥沙中得之,大者如棋子,细者如油麻粒,黄白或赤相杂,盖非一类,乃诸蛤之房为海水砻砺,光莹都非旧质蛤之属,其类至多房之坚,久莹洁者皆可用,不适指一物,故通谓之海蛤耳。
《桂海金石志》:石梅生海中,一丛数枝横斜,瘦硬形色真枯梅也,虽巧工造作所不能及,根所附著如覆菌,或云:本质为海水所化,如石蟹石虾之类。
《西溪丛语》:尝闻习海者云:航海自二浙可至平州,闻登州竹山驰基,诸岛之外,天晴无云可远望平州城壁,今自二浙至登州与密州,皆由北洋水极险恶,然有自胶水镇三日,而抵明州、定海者,杜甫《后出塞》云:渔阳豪侠地,击鼓吹笙竽,云帆转辽海,粳稻来东吴,越罗与楚练,照耀舆台躯,及昔游篇云,幽燕盛用武。供给亦劳哉,吴门转粟帛,泛海凌蓬莱,其事可见。《同话录》:近闻广人云:有一种芦渟人,在海岸石窟中居止,初亦无定处,三四口共一小舟,能没入水数丈,过半日乃浮出,形骸饮食衣著非人也。能食生鱼兼取蚬蛤,海物从舶人易少米及旧衣以蔽体,风浪作即扛挽船置岸上,而身居水中,无风浪则居船中。《蠡海录》:或问海错生咸卤,而其味每淡,及获之腌浸以盐其味,即咸矣,其理何在,答曰生气临之者,常死气临之者变生,生气也死,死气也故,海错在海皆淡,及其离海盐腌之,即咸生则气血行,故味不入,死则血气凝,故味能入。
《澄怀录》:李赞皇云:花木以海为名者,悉从海外来。《异闻录》:宋永亨海一而已,地之势,西北高,而东南下,所谓东南北三海其实一也,北至于青沧则云北海,南至于交广则云南海,东渐吴越则云东海,无由有所谓西海者。诗书礼经所载,四海盖引类而言之,《汉西域传》所云:蒲昌海疑亦渟居一泽,尔班超遣甘英往条支临大海盖,即南海之西云。
蠡海集水味,咸水性然也,而海水独苦,咸盖亢极,而反之义也,水极则反,火乃为咸苦,然遇土而煎熬,为盐则纯咸矣,是藉土以制其太过,遂能复其本性云。《日知录》:《书正义》言:天地之势,四边有水,《邹衍书》言九州之外有大瀛,海环之是九州居水内,故以州为名,然五经无西海、北海之文,而所谓四海者,亦概万国而言之尔。《尔雅》:九夷、八蛮、六戎、五狄,谓之四海,《周礼·校人》:凡将有事于四海,山川注四海犹四方也,则海非真水之名,易卦兑为泽而不言海。《礼记·乡饮酒义》曰:祖天地之左海也,则又以见右之无海矣,《虞书》:禹言予决九川,距四海据禹贡,但有一海,而南海之名犹之西河,即此河尔。
《禹贡》之言海有二,东渐于海实言之海也,声教讫于四海,概言之海也。
宋洪迈谓:海一而已,地势西北高,东南下,所谓东北南三海其实一也,第无所谓西海者,诗书礼经之称四海盖引类,而言之至如庄子所谓穷发之北,有冥海及,屈原所谓指西海以为期,皆寓言尔程大昌,谓条支之西有海,先汉使固尝见之,而载诸史后汉,班超又遣甘英辈,皆亲至其地,而西海之西,又有大秦,夷人与海商皆常往来,霍去病封狼居胥山,其山实临瀚海,苏武、郭吉皆为匈奴所幽寘,诸北海之上,而《唐史》又言:突厥部北海之北,有骨利干国在海北岸,然则《诗书》所称四海实环华夷,而四之非寓言也,然今甘州有居延海,西宁有青海,云南有滇海,安知汉唐人所见之海,非此类耶。
《春明梦馀录》:赣榆外有神山,海州青峰山,有一所十八村,登莱外浮岛,其比如栉沙门岛,渡辽者必泊舟,长山岛四十馀里,多产鹿田,横岛可居千馀人,唐岛唐太宗征辽驻跸于此。石臼岛,金主宋高营寨古镇岛,有巡司薛岛,武阳侯故居不能悉记,故自海渡山东者,只岛内行,不放大洋。
舟山七十四岙,山绕围不能进芦,花岙在口旁,故被盗。
《台州府志》:天女峰,望之如髽女状,又名丫髻,上有小庵,海中人望馀山皆伏,惟天台华顶与此峰屹立,华顶峰中有黄金洞,绝顶东望,沧海㳽漫无际,五百罗汉石,相传,五百罗汉,自西天泛海至此,船与众物皆化为石。
《吉安府志》:蓬莱岭上,有石岩、石笋、仙鹅池,人谓如海上蓬莱。
《福州府志》:凤凰冈乌石岭,应潮泉在山巅,水才数尺浅深盈涸与潮相应,相传为海眼。
《青州府志》:诸城县信阳乡西南八里,海东岸巨石平正如床,上有巨人仰卧迹,身长丈馀首乾,趾巽脑胁膝骨痕,俱入石数寸。
《广东通志》:海月岩,古传:海上风帆影落井中,宝安八景,所谓海月风帆即此。
独峰岭,平地突起,孤峰耸峻,欲观海者陟其绝顶,则媚川珠池,宛然在目。
金牛山,其峰插空,登之则东南诸山皆为培塿,海中望之以定方隅。
龙龛岩,昔云龙入海,蜕骨于岩中,樵者于此拾有龙骨。
海马色赤黄,高者八九尺,逸如飞龙山食,而宅海盖龙种也,东南岛夷老于泛海者,间一见云。
《高州府志》:海中有文魮乌,头尾鸣似磬,而生玉,又有朱鳖状如肺,有四目六脚,而吐珠,海在鉴江之南。平定县东海中,有𩣡马似马牛尾一角,又有水犀似牛,其出入有光,水为之开,平定县即今吴川也。《宁海县志》:县东南海中,孤山特立,往往海气结为楼台亭塔之状,或长如城、或小如轿,五采相宣极为怪丽。《山东通志》:齐郡历山上,旧有古铁锁大如人臂,其峰再匝,相传:本海中山,山神好移,故海神锁之,挽锁断飞来于此。
莘县有甘泉,邑父老相传:昔有领命取东海水,引药以疗疾者,限期甚急道经本县,夜宿城东,邸店愁惧不已,梦寐间有人告以此处,有甘泉其源通于海,可取之以复命,明旦果寻至井,尝其水味甘美殊常,遂取之以归,后疾果愈。
《广东通志》:冠头岭相传:交趾黎王葬于此,其国人每岁望海一祭。
落笔峒,石峰独耸,高数十丈,中有石硐,俗传:有僧于此坐化,又有井深不可测,昔人刻木为志,沈井中,后于大海中得之云。
《庐山通志》:金像文殊一事,按志盘《东林传》有云,后商人于海东获一圆光,持以就像若弥缝,然此非陶侃,获像事,乃高悝获像事也,考释道宣《列塔像神瑞迹》云:扬州长干寺育王像者,东晋咸和中,丹阳尹高悝见张侯浦有光,使人寻之,得一金像,无光,遂载像至长干巷口。牛不复行,因纵之,乃径趣长干寺后。数年,东海人于海获铜趺像,浮水上,因送像所,果同。后四十年,南海获铜光于海下,送像所,又宛然符合。自晋、宋、齐、梁、陈七代,无不入内供养。今在京师大兴善寺,摹写殷矣。真身在庐山峰顶寺,据此则东海获圆光,非远公所迎之像矣。宣又曰:江州文殊师利瑞像者,晋名臣陶侃,见于南海,送于寒溪,迁荆州,船即没。远法师迎入庐山,一无所碍。今在东林重阁上,及考《法苑珠林·金汤编》所载陶侃瑞像,亦无获镜光事,惟高悝长干瑞像有之。则志盘误以两事为一事耳。
海部外编
《山海经》:发鸠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御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述异记》:昔炎帝女溺死东海中,化为精卫,其名自呼,每衔西山木石填东海,偶海燕而生子,生雌状如精卫,生雄如海燕,今东海精卫誓水处曾溺于此,川誓不饮其水,一名鸟誓,一名冤禽,又名志鸟,俗呼帝女雀。
《拾遗记》:少昊以金德王母曰:皇娥处璇宫而夜织,或乘桴木而昼游,经历穷桑沧茫之浦时,有神童容貌绝俗,称为白帝之子,即太白之精降乎,水际与皇娥宴戏奏㛹娟之乐,游漾忘归穷桑者,西海之滨,有孤桑之树,直上千寻,叶红椹紫,万岁一实食之后,天而老帝,子与皇娥泛于海上,以桂枝为表结薰,茅为旌刻玉为鸠置于表端言:鸠知四时之候,故《春秋传》曰司至是也。
尧登位三十年,有巨查浮于西海,查上有光,夜明昼灭海人望其光,乍大乍小若星月之出入矣,查常浮绕四海十二年一周天,周而复始名曰贯月,查亦谓挂星查羽人栖息其上,群仙含露以漱日月之光,则如暝矣,虞夏之季不复记其出没,游海之人传其神伟也,西海之西,有浮玉山,山下有巨穴,穴中有水,其色若火,昼则通昽不明,夜则照耀穴外,虽波涛灌荡,其光不灭,是谓阴火,当尧世其光烂起化为赤云丹,辉炳映百川恬澈游海者,铭曰沉燃以应火德之运也。
虞舜在位,有大频之国,其民来朝乃问其灾祥之数,对曰:昔北极之外,有潼海之水,渤潏高隐于日中,有巨鱼大蛟莫测其形也,吐气则八极皆闇,振鬐则五岳簸荡,当唐尧时,怀山为害,大蛟萦天,萦天则三河俱溢海渎同流三河者,天河、地河、中河是也。
《三齐略记》:秦始皇于海中作石桥,海神为之竖柱,始皇求为相见神云:我形丑莫图我形,当与帝相见,乃入海四十里见海神,左右莫动手,工人潜以脚画其状,神怒曰:帝负约速去,始皇转马还,前脚犹立后脚随崩,仅得登岸画者,溺死于海。
始皇祭青城山,筑石城入海三十里射鱼,水变色如血者数里,于今犹尔。
《酉阳杂俎》:王子年《拾遗记》:汉武时,因墀国使南方,有解形之民,能先使头飞南海,左手飞东海,右手飞西海,至暮头还肩上,两手遇疾风飘于海水外。
《搜神记》:汉下邳周式,尝至东海,道逢一吏,持一卷书,求寄载行十馀里。谓式曰:吾暂有所过,留书寄君船中,慎勿发之。去后,式盗发视书,皆诸死人录,下条有式名。须臾,还,式犹视书。吏怒曰:故以相告而忽视之。式叩头流血。良久,吏曰:感卿远相载,此书不可除卿名。今日已去,还家,三年勿出门,可得度也。勿道见吾书。式还,不出已二年馀,家皆怪之。邻人卒亡,父怒,使往吊之,式不得已,适出门,便见此吏。吏曰:吾令汝三年勿出,而今出门,知复奈何。吾求不见,连累为鞭杖,今已见汝,无可奈何。后三日日中,当相取也。式还涕泣具道如此,父故不信,母昼夜与相守,至三日,日中,果见来取,便死。
《博物志》:灵帝光和元年,辽西太守黄翻上言:海边有流尸,露冠绛衣体貌完全,使翻感梦云我,伯夷之弟孤竹君也,海水坏我棺椁求见掩,藏民有襁褓视皆无疾而卒。
《伽蓝记》:永熙三年二月,浮图为火所烧,五月中有人从象郡来,云:见浮图于海中,光明照耀,俨然如新海上之民,咸皆见之,俄然雾起浮图遂隐。
《博物志》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滨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人有奇志立飞阁于槎上,多赍粮乘槎而去十馀日中,犹观星月日辰,自后芒芒忽忽亦不觉,昼夜去十馀日奄至一处,有城郭状屋舍甚严,遥望宫中多织妇,见一丈夫牵牛渚次饮之,牵牛人乃惊问曰:何由至此,此人具说来意,并问此是何处,答曰:君还至蜀郡,访严君平则知之,竟不上岸,因还如期,后至蜀问君平,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牵牛宿计年月,正是此人到天河时也。《吴地记》通元寺吴大帝孙权,吴夫人宅舍置晋,建兴二年,郡东南二百六十里,有沪渎,渔人夜见海上光,明照水彻,天明、日睹二石神像浮水上,众言曰:水神也,以三特日祝迎之,像背身泛流而去时,郡有信士朱应及东陵寺,尼率众以香花钟磬入海迎之,载入郡城像至通元寺,前诸寺竞争,数百人牵拽不动,众议神像应居此寺,言毕数人舁试像,乃轻举即登宝殿,神验屡彰光明七日七夜不绝。
《神异经》:西海水上,有人乘白马,朱鬣,白衣,元冠,从十二童子,驰马西海水上,如飞如风,名曰河伯使者,或时上岸马迹所及,水至其处所之之国,雨水滂沱暮则还河。
《临海记》:五龙山脊,有石耸立,大可百围,上有丛木如妇人危坐,俗号萧夫人,父老云:昔有人渔于海滨,不返其妻,携七子登此,山望焉感而成石,下有石人七躯,盖其子也。
《惠州府志》:鲍靓,字太元,东海人也。五岁,自言本曲阳李家儿,九岁堕井死,父母得李氏推问,皆符靓学兼内外,明天文河洛书为南海,太守常行部入海遇风,饥甚取白石煮食之以自济。
《异苑》:海陵如皋县东城村边,海岸崩坏,见一古墓,有方头漆棺,以朱题上云:七百年堕水,元嘉二十载三月堕于悬巘,和盖从潮漂沉辄,溯流还依本处,村人朱护等异而启之,见一老姥,年可七十许,皤头著褂,鬓发皓白,俨如生人,钗髻衣服,粲然若新,送葬器物,枕履悉存。护乃赍酒脯,施于柩侧尔。夜护妇,梦见姥云:向获名贶感至无已,但我墙屋毁废,形骸飘露,今以值一千,乞为治护也。置钱便去。明觉,果得,即用改殓移于高阜。
《韶州府志》:梁智药禅师,天监元年,自西竺来开月华寺,往罗浮创宝积寺复,来韶开檀特寺,灵鹫寺,神异莫测朝游,罗浮暮归檀特,普通六年于罗浮,受龙王请入海不返。
《杜阳杂编》:永贞元年,南海贡奇女,卢眉娘年十四,称本北祖帝师之裔,自大足中流落于岭,表幼而慧悟,工巧无比,元和中,宪宗皇帝嘉其聪慧而奇巧,遂赐金凤环以束其腕,知眉娘不愿住禁中,遂度以黄冠放归南海,仍赐号曰:逍遥。及后神迁,香气满室,弟子将葬举棺觉轻,即彻其盖,惟有二履而已,后入海人往往见,乘紫云游于海上。
《四川总志》:韦昉,蜀人,夜渡涪陵江,忽遇龙女遣骑,迎入宫后,昉登第十年,知简州龙女,复遣书相迎,敕命昉充北海水仙。
《山东通志》:朱梁时青州,有客泛海,遇风,飘至一处,有宫室城郭,海师云:吾闻鬼域在是,因登岸入城,其田舍不殊,中国至宫值宴侍,宴者数十,衣冠器用多类,中国升殿窥之,俄而王疾召巫视之,谓有阳地人至此,故病当谢遣之,遂宴客。宴毕,客乘马至岸,登舟得归。
《兴化府志》:天妃,林姓,世居莆田县之湄州屿。五代唐晋时,都巡检林愿之第六女也。母王氏,前编《槁城倪中记》云:神生于宋太平兴国四年三月二十三日,始生而地变紫,有祥光,异香,通悟秘法,预知休咎事,乡民以疾告,辄愈。长能乘席渡海,乘云游岛,屿间人呼曰神女。《松江府志》:妙普,号性空,自号桃花庵主,汉州人。绍兴庚申,修书寄雪窦持禅师曰:吾将水葬矣。壬戌岁,持至,见其尚存,作偈嘲之。普笑曰:待兄来作證明耳。遂集众说偈,乘木盆,张布帆,于青龙江顺流入海,唱曰:船子当年返故乡,没踪迹处妙难量。真风偏寄知音者,铁笛横吹作散场。其笛声呜咽,顷于苍茫间,见以笛掷空而没。后三日,于沙上,趺坐如生,道俗迎归,阇维舍利,大如菽者莫计,二鹤徘徊空中,火尽始去。净真华亭人,嘉熙三年,浙江钱塘江坍净,真以偈呈安抚赵端明曰:海沸江河水接连,民居冲荡益忧煎投身直入龙宫去,要止惊涛浪拍天,遂投于海三日而返,谓众曰:我在龙宫说法龙神,听受此塘不复崩矣,语讫复入于海安抚上,其事敕赠护国法师。《酉阳杂俎》:大定初,有士人随新罗使风吹至一处,人皆长须语,与唐言通号长须国人,物茂盛栋,宇衣冠稍异中国地,曰:扶桑洲其署官品,有王长戢波目役岛逻等号,士人历谒数处,其国皆敬之。忽一日有车马数十,言大王召客,行两日方至一大城,甲士守门焉,使者导土人入伏谒殿宇,高敞仪卫如王者,见士人拜伏小起,乃拜士人为司风长兼驸马,其主甚美,有须数十根,士人威势烜赫,富有珠玉,然每归,见其妻,则不悦。其王多月满夜,则大会。后遇会,士人见姬嫔,悉有须,因赋诗曰:花无蕊不妍,女无须亦丑。丈人试遣揔无,未必不如揔。有王大笑曰:驸马竟不能忘情于小女颐颔间乎。经十馀年,士人有一男二女,忽一日,其君臣忧戚,士人怪,问之。王泣曰:吾国有难,祸在旦夕,非驸马不能救。士人惊曰:苟难可弭,性命不敢辞也。王乃令具舟,命两使随士人,谓曰:烦驸马一谒海龙王,但言东海第三汊第七岛长须国,有难求救,吾国绝微,须再三言之。因涕泣执手而别,士人登舟瞬息至岸,岸沙悉七宝人,皆衣冠长大,士人乃前求谒龙王,龙宫状如佛寺,所图天宫光明迭激,目不能视,龙王降阶迎士人,齐级升殿,访其来意,士人具说,龙王即令速勘。良久,一人自外白曰:境内并无此国,其人复哀祈言:长须国在东海第三汊第七岛,龙王复叱使者,细寻勘速报,经食顷,使者返曰:此岛虾合供大王,此月食料,前日已追到。龙王笑曰:客固为虾所魅耳。我虽为王,所食皆禀天符,不得妄食。今为客减食。乃令引客视之,见铁镬数十如屋,满中是虾,有五六头色,赤大如臂。见客,跳跃,似求救状。引者曰:此虾王也。士人不觉悲泣。龙王命放虾王一镬,令二使送客归中国。一夕,至登州,回顾二使,乃巨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