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祥刑典.盗贼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祥刑典
第一百二十一卷目录
盗贼部纪事三
祥刑典第一百二十一卷
盗贼部纪事三
《唐书·高祖本纪》:大业十三年,刘武周起马邑,林士弘起豫章,刘元进起晋安,皆称皇帝;朱粲起南阳,号楚帝;李子通起海陵,号楚王;邵江海据岐州,号新平王;薛举起金城,号西秦霸王;郭子和起榆林,号永乐王;窦建德起河间,号长乐王;王须拔起恒、定,号漫天王;汪华起新安,杜伏威起淮南,皆号吴王;李密起巩,号魏公;王德仁起邺,号太公;左才相起齐郡,号博山公;罗艺据幽州,左难当据泾,冯盎据高、罗,皆号总管;梁师都据朔方,号大丞相;孟海公据曹州,号录事;周文举据淮阳,号柳叶军;高开道据北平,张长逊据五原,周洮据上洛,杨士林据山南,徐圆朗据兖州,杨仲达据豫州,张善相据伊、汝,王要汉据汴州,时德睿据尉氏,李义满据平陵,綦公顺据青、莱,淳于难据文登,徐师顺据任城,蒋弘度据东海,王薄据齐郡,蒋善合据郓州,田留安据章丘,张青特据济北,臧君相据海州,殷恭邃据舒州,周法明据永安,苗海潮据永嘉,梅知岩据宣城,邓文进据广州,俚酋杨世略据循、潮,冉安昌据巴东,宁长真据郁林,其别号诸盗往往屯聚山泽。八月壬寅,冯翊贼孙华、土门贼白元度皆具舟以来逆。九月丙寅,郿贼丘师利李仲文、盩厔贼何潘仁向善思、宜君贼刘炅等皆来降。十月丙申,隋罗山令萧铣自号梁公。十一月癸亥,高祖遥尊隋帝为太上皇,立代王为皇帝。改元义宁。二年三月丙辰,吴兴郡守沈法兴据丹阳,自称江南道总管。乐安人卢祖尚据光州,自称刺史。《创业起居注》:初,帝自卫尉卿转右骁卫将军,奉诏为太原道安抚大使。郡文武官治,能不称职者,并委帝黜陟选补焉。河东已来兵马,仍令帝徵发,讨捕所部盗贼。
《唐书·高祖本纪》:武德元年七月己卯,郭子和降。十月乙酉,邵江海降。己亥,盗杀商州刺史泉彦宗。
二年正月丙寅,张善相降。己巳,杨士林降。闰二月乙卯,左屯卫将军何潘仁及山贼张子惠战于司竹,死之。庚申,骁骑将军赵钦、王娑罗及山贼战于盩厔,死之。三月甲戌,王薄降。庚辰,蒋弘度、徐师顺降。丁酉,李义满降。四月,綦公顺降。九月丁丑,杜伏威降。十月己亥,罗艺降。是月,夏县人吕崇茂反。
《李绩传》:绩,字懋功。隋大业末,韦城翟让为盗,绩年十七,往从之。说曰:公乡壤不宜自剽残,宋、郑商旅之会,御河在中,舟舰相属,往邀取之,可以自资。让然之。劫公私船取财,由是兵大振。李密亡命雍丘,绩与浚仪王伯当共说让,推密为主。以奇计破王世充。密署绩右武候大将军、东海郡公。当是时,河南、山东大水,隋帝令饥人就食黎阳仓,吏不时发,死者日数万。绩说密曰:天下之乱本于饥,今若取黎阳粟以募兵,大事济矣。密以麾下兵五千付绩,与郝孝德等济河,袭黎阳,守之。开仓纵食,旬日,胜兵至二十七万。宇文化及拥兵北上,密使绩守仓,周掘堑以自环。化及攻之,绩为地道出斗,化及败,引去。武德二年,密归朝廷,其地东属海,南至江,西直汝,北抵魏郡,绩统之,未有所属。谓长史郭孝恪曰:人众土宇,皆魏公有也。吾若献之,是利主之败为己功,吾所羞也。乃录郡县户口以启密,请自上之。使至,高祖讶无表,使者以意闻。帝喜曰:纯臣也。诏授黎州总管,封莱国公。赐姓,附宗正属籍,徙封曹,给田五十顷,甲第一区。封盖济阴王,固辞,改舒国公。诏绩总河南、山东兵以拒王世充。及密以谋反诛,帝遣使示密反状。绩请收葬,诏从之。
《高祖本纪》:武德三年十月己酉,杨仲达降。
四年六月戊戌,蒋善合降。乙卯,臧君相降。九月,卢祖尚降。乙卯,淳于难降。甲子,汪华降。
五年二月,王要汉降。四月戊寅,邓文进降。五月,田留安降。
六年三月,苗海潮、梅知岩、左难当降。
《崔义元传》:义元,贝州武城人。隋大业乱,往见李密,密不用。河内贼黄君汉为密守柏崖,义元见群鼠度河,槊刃有华文,曰:此王敦亡兆也。因说君汉以城归,乃拜君汉怀州刺史、行军总管,以义元为司马。王世充将高毗寇河内,义元击走之,多下屯堡。君汉以所掠子女金帛分之,拒不受。以功封清丘县公。太宗讨世充,数用其谋。《李义琰传》:义琰从祖弟义琛。擢进士第,历监察御史。贞观中,文成公主贡金,遇盗于岐州,主名不立。太宗召群御史至,目义琛曰:是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义琛往,数日获贼。帝喜,为加七阶。
《御史台记》:太宗朝,文成公主自吐蕃贡金数百。至岐州,遇盗,前后发使案问,无获贼者。太宗召诸御史目之,特命李义琛前曰:卿神情俊拔,暂劳卿推逐,必当获贼。琛受命,施以密计。数日,尽获贼矣。太宗喜,特加七阶,赐金二十两。
《隋唐嘉话》:英公尝言:我年十二三为无赖贼,逢人则杀;十四五为难当贼,有所不快者,无不杀之;十七八为好贼,上阵乃杀人;年二十,便为天下大将,用兵以救人死。
《册府元龟》:左难当,太宗贞观初,为江州刺史。时江中盗贼劫掠,为商旅之弊。诏以难当为静江大使,自是江路肃清。
《唐书·崔义元传》:义元永徽中,累迁婺州刺史。时睦州女子陈硕真举兵反。始,硕真自言仙去,与乡邻辞诀,或告其诈,已而捕得,诏释不问。于是姻家章叔引妄言硕真自天还,化为男子,能役使鬼物,转相荧惑,用是能幻众。自称文佳皇帝,以叔引为仆射,破睦州,攻歙,残之,分遣其党围婺州。义元发兵拒之,其徒争言硕真有神灵,犯其兵辄灭宗,众凶惧不肯用。司功参军崔元籍曰:仗顺起兵,犹无成;此乃妖人,势不持久。义元乃署元籍先锋,而自统众继之。至下淮戍,禽其谍数十人。有星坠贼营,义元曰:贼必亡。诘朝奋击,左右有以盾鄣者,义元曰:刺史而有避邪,谁肯死。敕去之。由是众为用,斩首数百级,降其众万馀。贼平,拜御史大夫。
《苏良嗣传》:良嗣,徙雍州。时关内饥,人相食,良嗣政尚严,每盗发,三日内必擒,号称神明。
《高宗本纪》:永徽二年正月乙卯,瑶池都督阿史那贺鲁叛。四月乙丑,命有司毋进肉食,讫于五月。七月丁未,贺鲁寇庭州,左武卫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行军总管以伐之。八月己卯,白水蛮寇边,左领军将军赵孝祖为郎州道行军总管以伐之。十一月,窦州、义州蛮寇边,桂州都督刘伯英败之。赵孝祖及白水蛮战于罗忤候山,败之。《智囊辑要》:高宗时,蛮群聚为寇,讨之,辄不利。乃以徐敬业为刺史。彼州发卒郊迎,敬业尽令还,单骑至府。贼闻新刺史至,皆缮理以待。敬业一无所问。处分他事毕,方曰:贼皆安在。曰:在南岸。乃从一二佐吏而往,观者莫不骇愕。贼初持兵觇望,及见船中无所有,乃更闭营藏隐。敬业直入其营内,告云:国家知汝等为贪吏所苦,非有他恶。可悉归田,后去者为贼。惟召其魁首,责以不早降。各杖数十而遣之,境内肃然。其祖英公闻之,壮其胆略曰:吾不办此。然破我家者,必此儿也。
唐高宗幸东都,关中饥馑。上虑道路多草窃,命监察御史魏元忠检校车驾前后。元忠受诏,即阅视赤县狱,得盗一人,神采语言,异于众。命释桎梏,袭冠带,乘驿以从,与之共食宿,托以诘盗。其人笑而许之。比及东都,士马万数,不亡一钱。
《唐书·裴怀古传》:始安贼欧阳倩众数万,剽没州县,以怀古为桂州都督招尉讨击使,未踰岭,逆以书谕祸福,贼迎降,自陈为吏侵而反。怀古知其诚,以为示不疑,可破其谋,乃轻骑赴之。或曰:獠夷难亲,备之且不信,况易之哉。答曰:忠信可通神明,况裔人耶。身至壁抚谕,倩等大喜,悉归所掠出降,虽诸洞素翻覆者,亦牵连根附,岭外平。徙相州刺史。
《杨再思传》:再思,郑州原武人,第明经,为人佞而智。初,调元武尉,使至京师,舍逆旅,有盗窃其衣囊,再思遇之,盗窘谢。再思曰:而苦贫,故至此。囊中檄无所事,幸留,他物可持去。
《朝野佥载》:周瀛州刺史独孤庄,酷虐。有贼,问,不承。庄引前曰:若健儿一一具吐,放汝。遂还巾带。贼并吐之。诸官以为必放。顷之,庄曰:将我作具来,乃一铁钩,长丈馀,甚铦利。以绳挂于树间,谓贼曰:汝不闻健儿钩下死,今以胲钩之。遣壮士掣其绳,则钩出于脑矣。谓司法曰:此法何似。答曰:吊民伐罪,深得其宜。庄大笑。后庄左降施州刺史染病,唯忆人肉。部下有奴婢死者,遣人割肋下肉食之。岁馀,卒。
《智囊辑要》:唐怀州河内县董行成能策贼。有一人,从河阳长店盗行人驴一头,并皮袋。天欲晓,至怀州。行成至街中,一见,呵之曰:个贼住。即下驴承伏。人问何以知之。曰:此骑行急而汗,非长行也。见人则引驴远过,怯也。以此知之。捉送县。有顷,驴主以踪至矣。天后时,尝赐太平公主细器宝物两食盒,所直黄金百镒。公主纳之藏中。岁馀,尽为盗所得。公主言之,天后大怒,召洺州长史谓曰:三日不得盗,罪死。长史惧,谓两县主盗官曰:两日不得贼,死。尉谓吏卒游徼曰:一日必擒之。擒不得,先死。吏卒游徼惧,计无所出。衢中遇湖州别驾苏无名,素知其能,相与请之。王县尉降阶问计,无名曰:请与君求对玉阶。乃言之。于是天后问曰:卿何计得贼。无名曰:若委臣取贼,无拘日月,且宽府县令不追求。仍以两县擒盗吏卒,尽以付臣,为陛下取之,亦不出数日耳。天后许之。无名戒吏卒缓,至月馀,值寒食。无名尽召吏卒,约曰:十人、五人为侣,于东门北门伺之。见有人与党十馀,皆衣缞绖,相随出,赴北邙者,可踵之而报。吏卒伺之,果得,驰白无名曰:其人至一新冢,设奠哭而不哀。既彻奠,即巡行冢旁,相视而笑。无名喜曰:得之矣。因使吏卒尽执其人,而发其冢,剖棺视之,棺中尽宝物也。奏之。天后问无名:卿何才智过人,而得此盗。对曰:臣非有他计,但识盗耳。当臣到都之日,即此棺出葬之时。臣见,即知是偷,但不知其葬物处。今寒食拜扫,计必出城。寻其所之,足知其墓,设奠而哭不哀,则所葬非人也。巡冢相视而笑,喜墓无损也。向使陛下迫促府县擒贼,贼计急,必取之而逃。今者更不追求,自然意缓。故未将出。天后曰:善。赠金帛,加秩二等。
《明皇十七事》:元宗西幸,车驾自延英门出。杨国忠请由左藏库而去,从之。望见千馀人持火炬以候。上驻跸,曰:何用此为。国忠对曰:请焚库积,无为盗守。上敛容曰:盗至,若不得此,当敛于民。不如与之,无重困吾赤子也。命撤火炬而后行。闻者,皆感激流涕,迭相谓曰:吾君爱民如此,福未艾也。虽太王去豳,何以过此乎。
《集异记》:兰陵萧颖士,杨府功曹,秩满,南游。行侣共济瓜洲舟中。有二少年,熟视颖士,相顾曰:此人甚有肖于鄱阳忠王也。颖士是鄱阳曾孙,即自款陈。二子曰:吾识尔祖久矣。颖士以广众中,未敢询访。俟及岸,方将启请,而二子忽遽负担而去。颖士心谓,非仙则神,虔心向瞩而已。明年,颖士北归,止于盱眙邑长之署。方与邑长下帘,昼坐司门,遽白云:某吏于某处擒获发冢盗,共五六人。登令召入,皆反接其手,束缚甚固。旅之于庭,而颖士悬认江中二少年,亦缧绁于内。颖士惊曰:斯二人非仙则神。因具述曩事。邑长即令先穷二子。须臾,款伏,佐验明著,皆云:我之发丘墓,今有年矣。颖士即以前说,再令询之。皆曰:我尝开鄱阳王冢,大获金玉。当门有贵人,颜色如生,年方五十,髭鬓斑白,僵卧于石塌,姿状正与颖士相类,无少差异。我舟中遇子,又知萧氏,固是鄱阳引也。因此启言。我岂有他术哉。
《唐书·高仁厚传》:仁厚,事剑南西川节度使陈敬瑄为营使。黄巢陷京师,天子出居成都,敬瑄遣黄头军部将李鋋、巩咸以兵万五千戍兴平,数败巢军。贼号蜀兵为鸦儿,每战,辄戒曰:毋与鸦儿斗。敬瑄喜其兵可用,益选卒二千,使仁厚将而东。先是,京师有不肖子,皆著叠带冒,持挺剽闾里,号闲子。京兆尹始视事,辄杀尤者以怖其馀。窦潏治京兆,至杀数十百人,稍稍惮戢。巢入京师,人多避难宝鸡,闲子掠之,吏不能制。仁厚素知状,下约入邑闾纵击。军入,闲子聚观嗤侮,于是杀数千人,坊门反闭,欲亡不得,故皆死,自是闾里乃安。
《肃宗本纪》:宝应元年建寅月,盗发敬陵、惠陵。
《代宗本纪》:宝应元年十月壬戌,盗杀李辅国。
《册府元龟》:单超俊,大历初为少府监。尝啸聚恶少以盗马。其盗也,善变马毛色。虽马主,未能辨。至是盗谏大夫裴皋马三匹。超俊家僮以告,乃露。谪超俊剑南西山效力,纳赃七千贯。同盗马奴三人,并杖杀。张明进,中黄门也。大历二年八月丙午夜,盗内库黄金二百八十斤,药金二百五十两。擒之。
李栖筠,代宗时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于阳羡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则鸟散坡谷,缓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剪除。筠既至,部设权略,不踰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让。
《旧唐书·代宗本纪》:大历十年二月乙丑,盗杀卫州刺史薛雄。
《唐书·韩游环传》:广弘者,自言宗室子。始为浮屠,妄曰:我尝见岳、渎神,当作天子,可复冠。男子董昌舍广弘于资敬寺,召相工唐郛视之,教郛告人曰:广弘且大贵。乃诱钦绪、神策将魏循、李傪、越州参军事刘昉等作乱。昉家数具酒大会广弘所,阴相署置。又妄曰:神戒我十月十日趣举。约钦绪夜击鼓,噪凌霄门,焚飞龙厩,循等以神策兵迎广弘,事捷,大剽三日。循、傪上变,乃禽广弘及支党鞫伏内,付三司讯实,皆殊死。广弘临刑,色自如。由是禁人不得入观、祠。
《册府元龟》:韦士元,贞元四年四月,与卢宁等四人,白昼挟弓操剑,于万年县尝乐坊盗。县吏捕之,士元等杀吏步相,自延兴门逸焉。六月,士元弃市。居贼人豳王孙湛绞。士元既死,其党卢宁、梁剑等三人,劫近城村庐,射杀捕吏,南居人多弃业投城。德宗乃发神策善弩骑,与长安万年县官,率人吏具器械急捕之。又射伤神策将及县吏二十馀人,以刃杀一人,夺弩犯围而逸。又遣神策兵二百人助之。居数日,偷长梁剑,以中矢,死南山下。得其尸送之。卢宁等二十人竟失所在。
《芝田录》:贾耽精于术数,有一叟失牛,诣桑国师占。师曰:尔牛在贾相公帽筒中。叟迎公马首诉之。公笑,取筒中展盘,据鞍作卦曰:尔牛在安国观三间后,大槐鹊巢中。叟往探,不见,傍有系牛,乃获盗牛者。
《智囊辑要》:建中末,李希烈陷汴,谋袭陈州。李侃为项城令,欲逃去,妇曰:寇至当守,力不足,则死焉。逃之,若重赏募死士,可守也。侃乃召吏告之曰:令诚若主,然满岁则去,非如吏民生此土也,坟墓皆在,宜相与竭力死守。众皆泣,乃徇曰:以瓦石击贼者,赏钱千;以刀矢杀贼者,赏钱万。得数百人。率以乘城,妇自炊爨以享众。使报贼曰:项城父老义不下贼,得吾城不足为威;徒失和,无益也。会侃中流矢,走还,妻怒曰:君不在,人谁肯守。死于外,不犹愈于床乎。侃乃登城。贼引去,县卒完。
《唐书·宪宗本纪》:元和十年六月癸卯,盗杀武元衡。戊申,京师大索。十一月戊寅,盗焚献陵寝宫。
《旧唐书·宪宗本纪》:元和十年三月辛亥,盗焚河阴转运院,凡烧钱帛二十万贯匹、米二万四千八百石、仓室五十五间。防院兵五百人营于县南,盗火发而不救,吕元膺召其将杀之。自盗火发河阴,人情骇扰。六月辛丑朔癸卯,镇州节度使王承宗遣盗夜伏于靖安坊,刺宰相武元衡,死之;又遣盗于通化坊刺御史中丞裴度,伤首而免。是日,京城大骇,自京师至诸门加卫兵;宰相导从加金吾骑士,出入则彀弦露刃,每过里门,诃索甚諠;公卿持事柄者,以家僮兵仗自随。武元衡死数日,未获贼。兵部侍郎许孟容请见,奏曰:岂有国相横尸路隅,不能擒贼。因洒泣极言,上为之愤叹。乃诏京城诸道,能捕贼者赏钱万贯,仍与五品官,敢有盖藏,全家诛戮。乃积钱三万贯于东西市。京城大索,公卿节将复壁重轑者皆搜之。庚戌,神策将士王士则、王士平以盗名上言,且言王承宗所使,乃捕得张晏等八人诛之。
十一年正月甲申,盗断建陵门戟四十七竿。七月壬午,宣武军奏破贼。十二月己未,邕管奏黄洞贼屠严州。
《册府元龟》:吕元膺,宪宗元和中,为东都防禦使。时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置邸于河南府,兵谍杂以往来,吏不敢辨。因吴元济北犯,郊畿多警。防禦兵尽戍伊阙。师道潜以兵数千百人,纳其邸,谋焚宫阙,而肆杀掠。既烹牛飨众矣,明日,将出。会有卒杨进、李再兴者,谒元膺告急变。元膺始自伊阙追兵围之。半日,无敢进攻者。防禦判官王茂元,杀一人而进。或有毁其墉而入者。贼众突出,杀数人,围兵骇奔。贼得结伍中衢,内其妻子于囊橐,以甲胄殿而行。防禦兵罗观其后,不敢追。贼出长夏门,杀行人而夺其马,转掠郊野,济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日,有山棚鬻鹿于市,贼遇而夺之。山棚走而徵其党,或引官军共围之谷中,尽获之。穷验,得其魁,中岳寺僧,曰圆净,年八十馀,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巨力者奋槌折其胫,不能折。圆净骂曰:鼠子折人脚,犹不能敢称健儿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临诛,乃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千人。留守、防禦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初,师道多买田于伊阙、陆浑之间,凡十馀处。故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门察者,潜布分之,以属圆净。圆净以师道钱千万,伪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于山中,集二县山棚入作乱。及穷按之,嘉珍、门察皆称,贼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槛闻以送之。《唐书·穆宗本纪》:长庆三年三月,日晡晚后,有贼入通化门,斗死者一人,伤者六人。
《崔郾传》:郾,字广略,改鄂、岳等州观察使。自蔡人叛,鄂、岳常苦兵,江湖盗贼显行。郾修治铠仗,造蒙冲,驶追穷蹑,上下千里,岁中悉捕平。
《文宗本纪》:开成三年正月甲子,盗伤李石。
《旧唐书·文宗本纪》:开成三年春正月庚申朔。甲子,宰臣李石遇盗于亲仁里,中剑,断其马尾,又中流矢,不甚伤。时,京城大恐,捕盗不获,既而知仇士良所为。乙丑,常参官入朝者九人而已,馀皆潜窜,累日方安。《义山杂记》:程骧,字璠之。其父少良,本郓盗人也。晚更与其徒无赖少年,畜牝马,私作弓矢刀杖,学发冢抄道,常就迥远坑谷无庐徼处,依大林木,早夜侦候作奸。李师古贪诸土货,下令恤商郓与淮海近出入,天下珍宝,日日不绝。少良赀以万数,每旬时归,妻子辄置食饮,劳其党。后少良老,前所置食有大脔连骨,以牙齿稍脱落,不能食。其妻辄起请党中少年曰:公子与此老父椎埋剽夺十数年,竟不计天下有活人。今老,尚不能食。况能在公子辈行耶。公子此去,必杀之草间。无为铁门外老捕盗所徂快。少良默惮之,出百馀万,谢其党曰:老妪真解事,敢以此为诸君别。众许之,与盟曰:事后败出,约不相引。少良由是以其赀发举贸,转与邻伍,重信义,恤死丧,断鱼肉,葱薤礼,拜画佛,读佛书,不复出里闬,竟若大君子能悔咎前恶者。十五年,死。子骧率不知。后一日,有过,其母骂之曰:此种不良,庸有好事耶。骧泣问其语。母尽以少良时事告之。骧号哭,数日不食。乃悉散其财。踰年,骧甚苦贫,就里中举负,给薪水洒扫之事。读书日数千言。里先生贤之。时与饘糗布帛,使供养其母。后渐通五经、历代史、诸子杂家,往往同学人去其师,从骧讲授。又其为人宽厚滋茂,动静有绳墨,人不敢犯。乌重引为郓帅,喜闻骧,与之钱数十万,令市书籍。骧复以其馀赉诸生,其里闾故德少良者,亦常来与骧孳息其货。数年,复致万金。骧固不以为己有,绳契管楗,杂付比近,用度费耗,了不勘诘。道益高。开成初,相国彭城公遣其客张谷聘之,骧不起。
《唐书·宣宗本纪》:大中五年十二月,盗斫景陵门戟。《贵耳集》:黄巢五岁侍翁父,为菊花联句。翁思索未至,巢信口应曰:堪与百花为总首,自然天赐赭黄衣。巢之父怪,欲击巢。乃翁曰:孙能诗,但未知轻重。可令再赋一篇。巢应之曰: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移共桃花一处开。跋扈之意,已见婴孩之时。加以数年,岂不为神器之大盗耶。《唐书·僖宗本纪》:乾符二年六月,濮州贼王仙芝、尚君长陷曹、濮二州,河南诸镇兵讨之。
三年九月丙子,王仙芝陷汝州,执刺史王镣。十一月,陷郢、复二州。十二月,王仙芝陷申、光、庐、寿、通、舒六州。李琢为诸军行营招讨草贼使,右威卫上将军张自勉副之。
四年二月,王仙芝陷鄂州。四月,江西贼柳彦璋陷江州,执其刺史陶祥。高安制置使钟传陷抚州。九月,沙陀寇云、朔二州。十一月,尚君长降,宋威杀之。十二月,江州刺史刘秉仁及柳彦璋战,败之。
《钟传传》:传,洪州高安人。以负贩自业,或劝其为盗必大显。时王仙芝猖狂,江南大乱,众推传为长,乃鸠夷獠,依山为壁,至万人,自称高安镇抚使。仙芝遣柳彦璋略抚州,不能守,传入据之,言诸朝,诏即拜刺史。《僖宗本纪》:乾符五年正月丁酉,王仙芝陷江陵外郛。壬寅,曾元裕及王仙芝战于申州,败之。元裕为诸道行营招讨草贼使,张自勉副之。宋威罢招讨使。二月,王仙芝伏诛,其将王重隐陷饶州,刺史颜标死之。江西贼徐唐莒陷洪州。四月,徐唐莒伏诛。
六年五月,黄巢陷广州,执岭南东道节度使李迢,陷长安。闰十月,黄巢陷潭、澧二州,澧州刺史李绚死之。十一月,黄巢陷江陵。
《杨行密传》:行密,字化源,庐州合淝人。少孤,与群儿戏,常为旗帜战阵状。年二十,亡入盗中,刺史郑綮捕得,异其貌,曰:而且富贵,何为作贼。纵之。
《五代史·吴世家》:杨行密,字化源,庐州合淝人也。为人长大有力,能手举百斤。唐乾符中,江、淮群盗起,行密以为盗见获,刺史郑綮奇其状貌,释缚纵之。后应募为州兵,戍朔方,迁队长。岁满戍还,而军吏恶之,复使出戍。行密将行,过军吏舍,军吏阳为好言,问行密行何所欲。行密奋然曰:唯少公头尔。即斩其首,携之而出,因起兵为乱,自号八营都知兵马使。
徐温,字敦美,海州朐山人也,少以贩盐为盗,行密起合淝,以隶帐下。行密所与起事刘威、陶雅之徒,号三十六英雄。
《云溪友议》:李博士涉,谏议渤海之兄。尝适九江看牧弟,临袂,凡有囊装,悉分匡庐隐士,唯书籍薪米存焉。至皖之西,忽逢大风鼓其征帆,数十人皆持兵仗,而问是何人。从者曰:李博士船也。其中豪首曰:若是李涉博士,吾辈不须剽他金帛。闻其诗名日久,但希一篇,金帛非贵也。李乃赠一绝句,豪首饯赂且厚,李亦不敢却。复睹斯人,神情迥异,而气亦备焉。因与定淮扬佛寺之期,而怀陆机之荐也。李君及至扬州,遍历诸寺,遇一女子拜泣,自谓宋态也。宋态者,故吴兴刘员外爱姬也。刘李有昔年之分,因有诗赠曰:长忆云仙至小时,芙蓉头上绾青丝。当时惊觉高唐梦,唯有如今宋玉知。又曰:衡阳夜宴使君筵,解语花枝在眼前。自从明月西沈海,不见姮娥二十年。李君叹曰:不见豪首而逢宋态,诚终身之幸。喜恨无言于旧知也。后与番禺举子李汇征客游闽越,驰车至循州,冒雨求宿,田翁指韦氏之庄居。韦氏乃杖履迎宾,年已八十馀。自称曰:野人韦思明,幸获祗奉。与李生谈论,或文或史,淹留累夕,汇征善谈而不能屈也。对酒徵古今及诗语,韦叟吟曰:长安轻薄儿,白马黄金羁。以汇征年少而事轻肥故也。李生还令云:昨日美少年,今日成老丑。叟喟然叹曰:老其丑矣,少壮所嗤。至客改令不离旧意曰:白发有前后,青山无古今。叟微笑曰:白发不远于秀才,何忽于老夫耶。叟复还令曰:此翁白头真可怜,忆昔红颜美少年。于是共论数十家歌诗次第,及李涉绝句。主人似酷称其善矣。汇征遂吟曰:远别秦城万里游,乱山高下出商州。关门不锁寒溪水,一夜潺湲送客愁。又曰:华表千年一鹤归,丹砂为顶雪为衣。泠泠仙语人听尽,却向五云翻翅飞。叟乃吟二篇曰:因韩为赵两游秦,十月冰霜渡孟津。纵使鸡鸣见关吏,不知予也是何人。又曰:滕王阁上唱伊州,二十年前向此游。半是半非君莫问,好山长在水长流。李生重咏赠豪客诗,叟愀然变色曰:老身弱龄不肖,游浪江湖,交结奸徒,为不平之事。及遇李涉博士,蒙柬此诗,因而敛迹。李公待愚,拟陆士衡之荐,戴若思共主晋室,中心藏焉。远隐罗浮山,经于一纪。李既云亡,不复再游秦楚,追惋今昔。因乃潸然,或持觞而酹,反袂而歌云:春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他时不用相回避,世上如今半是君。云溪子以刘向所谓传闻不如亲闻,亲闻不如亲见也。乾符己亥岁,客于霅川,值李生细述其事,汇征于韦叟之居,亲观李博士手翰,冀予道于文林。且思明感知从善,岂谢古人乎。
《唐书·僖宗本纪》:广明元年六月,江华贼蔡结陷道州。宿州贼鲁景仁陷连州。
中和元年六月,鄮贼钟季文陷明州。九月丙午,临海贼杜雄陷台州。己巳,永嘉贼朱褒陷温州。十一月,遂昌贼卢约陷处州。
二年,关中大饥。南城贼危全讽陷抚州,危仔倡陷信州。
三年十月,全椒贼许勍陷滁州。
四年二月,舒州贼吴迥逐其刺史高澞。
光启元年正月,南康贼卢光稠陷虔州。四月,武当贼冯行袭陷均州,逐刺史吕煜。八月,光州贼王潮执王绪。甲寅,杀右补阙常浚。乐彦桢杀洺州刺史马爽。二年,湘阴贼邓进思陷岳州。杜洪陷鄂州,自称武昌军节度留后。
三年十二月癸巳,上蔡贼冯敬章陷蕲州。
《五代史·冯行袭传》:行袭,字正臣,均州人也。唐末,山南盗孙喜以众千人袭均州刺史吕煜,煜不能禦。行袭为州校,乃阴选勇士伏江南,独乘小舟逆喜,告曰:州人闻公至,皆欲归矣。然知公兵多,民惧虏掠,恐其惊扰,请留兵江北,独与腹心数人从行,愿为前导,以慰安州民,事可立定。喜以为然,乃留其兵江北,独与行袭渡江。军吏前谒,行袭击喜仆地,斩之,伏兵发,尽杀从行者。馀兵在江北,闻喜死,皆溃。山南节度使刘巨容表行袭均州刺史。是时,僖宗在蜀,诸镇贡献行在者皆道山南,盗贼多据州西长山以邀劫之,行袭尽破诸贼。洋州葛佐辟行袭行军司马,使以兵镇谷口,通秦、蜀道,行袭由此知名。
《朱宣传》:宣,宋州下邑人也。少从其父贩盐为盗,父抵法死,宣乃去事青州节度使王敬武为军校。
《唐书·昭宗本纪》:天复二年二月己亥,盗发简陵。《刘建锋传》:建锋与孙儒、马殷同事秦宗权。凡宗权党散为盗者,皆以酷烈相矜,时通名蔡贼云。
《成汭传》:汭,青州人。少无行,使酒杀人,亡为浮屠。后入蔡贼中,为贼帅假子,更姓名为郭禹。当戍江陵,亡为盗,保火门山。后诣荆南节度使陈儒降,署裨校。久之,张瑰囚儒,以禹凶剽,欲杀之。禹结千人奔入峡,夜有蛇环其所,祝曰:有所负者,死生唯命。既而蛇亡。禹乃袭归州,入之,自称刺史。招还流亡,训士伍,得胜兵三千,秦宗权故将许存奔禹,禹以青州剽卒三百𢌿之,使讨荆南部将牟权于清江,禽权,取其众。禹又破其将王建肇,建肇奔黔州。昭宗拜禹荆南节度留后,始改名汭,复故姓。
《哀帝本纪》:天祐二年正月丁丑,盗焚乾陵下宫。《李罕之传》:罕之,陈州项城人。少拳捷。初为浮屠,行丐市,穷日无得者,抵钵褫袛衼去,聚众攻剽五台下。先是,蒲、绛民壁摩云山避乱,群贼往攻不克,罕之以百人径拔之,众号李摩云。
《五代史·杂传》:卢光稠、谭全播,皆南康人也。光稠状貌雄伟,无他才能,而全播勇敢有识略,然全播常奇光稠为人。唐末,群盗起南方,全播谓光稠曰:天下汹汹,此真吾等之时,无徒守此贫贱为也。乃相与聚兵为盗。众推全播为主,全播曰:诸君徒为贼乎。而欲成功乎。若欲成功,当得良帅,卢公堂堂,真君等主也。众阳诺之,全播怒,拔剑击木三,斩之,曰:不从吾令者如此木。众惧,乃立光稠为帅。
《桂苑丛谈》:高浟为沧牧,善捕贼,有人失黑牛,背上有白毛,韦道建曰:高浟捉贼,无不获矣。得此可为神。浟乃诈为州县市牛皮,不限多少,倍酬其直,使主认之。因获是贼。
《北梦琐言》:黄巢破后,蔡州秦宗权继为反逆,兵力强锐,又复称僭。山东诸郡苦之。十年之间,屠脍生聚,汴帅朱全忠尽节禦之。宗权为部将申丛擒,而折足囚缚。朱全忠具表槛,送至京。京兆尹孙揆率府县吏阅之,宗权即槛中举首曰:宗权非反也。大尹哀之,观者因以为笑。
权子晋,五台山佛教文殊氏弘法处也。迄隋唐末,梵宇丽甚。某岁,为巨贼所据,寺僧悉散去。嗣一行脚过此,睹之怆然,奋曰:斯吾祖师道场也,而忍没为贼虏巢耶。乃矢志为恢复谋,荷杖徒步走薄海内,拟结僧缘以千计。许志者,辄裂巾为盟而去,期以某岁月日共至某所举事。至日,是千人者果毕至,无一后期者。爰出方略,戮力驱杀贼众,遂复其地。粪除梵宇,居众僧已,延访僧腊中有德者,登坛说法其中。而己首率诸僧,执弟子礼,受法云。
《因话录》:有士鬻产于外,得钱数百缗,惧川途之难赍也,祈所知纳于公藏,而持牒以归,世所谓便换者,寘之衣囊。一日,醉,指囊示人曰:莫轻此囊,大有好物。盗在侧闻之。其夜,杀而取其囊,意其有金也。既开无获,投牒于水。盗为吏所捕,得其状。枢机之发,岂容易哉此所谓不密而致害也。
《五代史·丁会传》:会,字道隐,寿州寿春人也。少工挽丧之歌,尤能悽怆其声以自喜。后去为盗,与梁太祖俱从黄巢。
《朱友谦传》:友谦,字德光,许州人也。初名简,以卒隶渑池镇,有罪亡去,为盗石濠、三乡之间,商旅行路皆苦之。久之,去,为陕州军校。
《王晏球传》:晏球,字莹之,洛阳人也。少遇乱,为盗所掠,汴州富人杜氏得之,养以为子,冒姓杜氏。梁太祖镇宣武,选富家子之材武者置之帐下,号厅子都。《华温琪传》:温琪,字德润,宋州下邑人也。世本农家。温琪身长七尺。少从黄巢为盗,巢陷长安,以温琪为供奉官都知。巢败,温琪走滑州,顾其状貌魁伟,惧不自容,乃投白马河,流数十里,不死,河上人援而出之。又自经于桑林,桑辄枝折。乃之胙县,有田父见之曰:子状貌堂堂,非常人也。乃匿于家。后岁馀,间濮州刺史朱裕募士为兵,乃往依之。
《册府元龟》:蔡从训开平末权知汝州刺史,杀山贼,诛其首领李虔。
《五代史·末帝本纪》:贞明六年七月,陈州妖贼母乙自称天子。十月,母乙伏诛。
《广王全昱传》:全昱子惠王友能为宋、滑二州留后、陈州刺史,所至为不法,奸人多依倚之。而陈俗好淫祠左道,其学佛者,自立一法,号曰上乘,昼伏夜聚,男女杂乱。妖人母乙、董乙聚众称天子,建置官属,友能初纵之,乙等攻劫州县,末帝发兵击灭之。
《宋史·王晏传》:晏,徐州滕人,家世力田。晏少壮勇无赖,尝率群寇行攻劫。梁末,徐方大乱,属邑皆为他盗所剽,唯晏乡里恃晏获全。
《平泉山居草木记》、《五代史》:张全义,字国维。监军尝得李德裕平泉醒酒石,德裕孙延古,因托全义复求之。监军忿然曰:自黄巢乱后,洛阳园池无复能守,岂独平泉一石哉。全义尝在巢贼中,以为讥己,因大怒,奏笞杀监军者。
《玉溪编事》:西蜀将王晖,任集州刺史。城中无水泉,值岐兵攻城,且绝其水路。城内焦渴,王公乃中夜祈请神祇。及寐,梦一老父告曰:州狱之下,当有灵泉。王惊寤。迟明,亟命操锸于所止之处,掘之,乃有泉流,居人蒙活甚众。岐兵以城中无水,将坐俟其毙。王公命汲泉水,于城上扬而示之。其寇乃去。是日,神泉亦竭。《五代史·王进传》:进,幽州良乡人也。为人勇悍,走及奔马。少聚徒为盗,乡里患之,符彦超遣人以赂招置麾下。
《册府元龟》:窦廷琬,为复州游奕使,奸盗屏迹,
孙彦韬,初,仕后唐,为濮阳刺史,属清泰末,群盗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
陆思铎为深州刺史,群盗结聚,与属邑为患。思铎率数十骑,朝夕讨捕,出必擒获。境内肃然,百姓赖之。《五代史·南唐世家》:李升子景,嗣立,改元保大。冬十月,破虔州妖贼张遇贤。遇贤,循州罗县小吏也。初,有神降罗县民家,与人言祸福辄中。遇贤祷之,神曰:遇贤是罗汉,可留事我。是时,南海刘䶮死,子玢初立,岭南盗贼起,群盗千馀人未有所统,问神当为主者,神言遇贤,遂共推为帅。遇贤自号中天八国王,改元永乐,置官属,群盗皆绛衣,攻剽岭外,问神所向,神曰:当过岭取虔州。遂袭南康,节度使贾浩不能禦。遇贤据白云洞,造宫室,有众十馀万,连陷诸县。景诏洪州营屯虞候严思、通事舍人边镐率兵攻之。遇贤问神,神不复语,群盗皆惧,遂执遇贤以降。
《后晋·高祖本纪》:天福四年正月,盗发唐悯皇帝墓。《南唐书·妖贼传》:诸祐,蕲州独木人,自言不茹荤者数世,能使贫者富,富者贫。俚民稍稍效之,其徒数十,男女糅杂,交易匹耦,谓之忍辱生子,不知其父。行之数年,积数百众,夜行昼息,取资于盗,竞相推唱云:祐术能升虚空,入水火,妄意民藏,潜使致之,而民弗觉也。先,陈起侨蕲春,恶其妖。升元中,起第进士,授黄梅令。到官之日,里酋毕贺,祐独不至。数日,起命籍祐为里长,不服。祐嫚言曰:吾取令头,杀竖子耳。起闻,大怒。会周邺为巡抚使,师次黄梅。起籍其兵以执祐等,并其妇人幼稚,皆缚沃,以豕血祐,迄不能神。因索其家,得舆服器用,皆将至贵。郡将即斩祐等,曰:妇人何能为幼稚,宜无预意,且贳之。起曰:此皆溃乱人伦,去无遗类。遂并斩之。起由是知名,迁监察御史,卒。
《册府元龟》:晋方太为泰州节度使。太,青州千乘人。少隶本军,为小较。尝戍登州,劫海客。事泄,刺史淳于晏匿之。遇赦,免。
《宋史·向拱传》:拱字星民,怀州河内人。始名训,避周恭帝讳改焉。少倜傥负气。弱冠,闻汉祖在晋阳招致天下士,将往依之。中途盗,见拱状貌雄伟,意为富家子,随之,将劫其财。拱觉,行至石会关,杀所乘驴市酒会里中豪杰,告其故,咸出丁壮护拱至太原。
《幸蜀记》:汉州奏水西县令范羲死。其子文通,居丧,以孝闻。有盗发羲冢,群虎逐之。文通庐于墓侧,虎见之,弭耳而去。赐羊酒束帛以旌之。
《册府元龟》:周王继弘,为河阳节度使。继弘,冀州南宫人,勇悍无赖,为盗,攻剽闾里。
李谷,汉末为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馀者,梁时累摄簿尉于畿甸。德馀时閒居中牟,宗正之刘继儒与之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之外,惟中牟为患。德馀素干事,谓继儒曰:如朝廷要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于谷。谷纳其言,寻版署摄主簿。仅旬日,谷请侍卫兵数十骑,付德馀,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皆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
《智囊辑要》:有献新樱于慕容彦超,俄而为给役人盗食。主者白之彦超,呼给役人,伪慰之曰:汝等岂敢盗新物耶。盖主者诬执耳。勿怀忧惧,各赐以酒。潜令左右入藜芦散。既饮,立皆呕吐,新樱在焉。于是伏罪。《宋史·王晏传》:晏入周,为武宁军节度兼中书令。初,晏至镇,悉召故时同为盗者遗以金帛,从容置酒语之曰:吾乡素多盗,我与诸君昔尝为之。后来者固当出诸君之下,为我告谕,令不复为,若不能改,吾必尽灭其族。由是境内安静,吏民诣阙举留,请为晏立衣锦碑。
《郭进传》:进,累迁乾、坊二州刺史。周广顺初,移淄州。二年,吏民诣观察使举留。是秋,迁登州刺史。会群盗攻劫居民,进率镇兵平之,部内清肃,民吏千馀人诣阙请立《屏盗碑》,许之。显德初,移卫州。卫、赵、邢、洺间多亡命者,以汲郡依山带河,易为出没,伺间椎剽,吏捕之辄遁去,故累岁不能绝其党类。进备知其情状,因设计发擿之,数月间剪灭无馀,郡民又请立碑记其事。改洺州团练使,有善政,郡民复诣阙请立碑颂德,诏左拾遗郑起撰文赐之。
《辽史·景宗本纪》:保宁二年五月乙卯,盗杀北院枢密使萧思温。
《圣宗本纪》:太平十年八月丙午,东京贼将杨详世密送款,夜开南门纳辽军。擒延琳,渤海平。
《道宗本纪》:咸雍三年六月戊申,有司奏新城县民杨从谋反,伪署官吏。上曰:小人无知,此儿戏尔。独流其首恶,馀释之。
《大公鼎传》:天祚即位,历长宁军节度使、南京副留守,改东京户部使。时盗杀留守萧保先,始利其财,因而倡乱。民亦互生猜忌,家自为斗。公鼎单骑行郡,陈以祸福,众皆投兵而拜曰:是不欺我,敢弗听命。安辑如故。拜中京留守,赐贞亮功臣,乘传赴官。时盗贼充斥,有遇公鼎于路者,即叩马乞自新。公鼎给以符约,俾还业,闻者接踵而至。不旬日,境内清肃。天祚闻之,加赐保节功臣。
《天祚皇帝本纪》:天庆六年二月戊子,张家奴诱饶州渤海及中京贼侯概等万馀人,攻陷高州。三月,东面行军副统酬斡等擒侯概于川州。夏四月戊辰,亲征张家奴。癸酉,败之。甲戌,诛叛党,饶州渤海平。丙子,赏平贼将士有差;而萧韩家奴、张琳等复为贼所败。七年二月,涞水县贼董厖儿聚众万馀,西京留守萧乙薛、南京统军都监查剌与战于易水,破之。三月,厖儿党复聚,乙薛复击破之于奉圣州。
八年正月庚寅,东路诸州盗贼蜂起掠民自随以充食。五月,至纳葛泺。贼安生儿、张高儿聚众二十万,耶律马哥等斩生儿于龙化州,高儿亡入懿州,与霍六哥相合。六月,霍六哥陷海北州,趣义州,军帅回离保等击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