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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佐翼城驻军事宜状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右。彦佐即至翼城。计贼中军人百姓必有归降来者。彦佐务推恩信。必尽绥怀。臣等深虑贼中潜奸人诈为降附。人数渐广。必有异谋。臣等商量。望付翰林诏示彦佐。如有百姓归降。量事优恤。各令复业。如军归降者。亦须各有优赏。便令将朝廷意旨。转相招诱。逐旋疏理处置。不得留在翼城。如军人已归降者。不许却入贼中。即望于界上别立一营令屯集。委彦佐拣干事军将别将三五百人主领。仍不与器械。并不得令在晋绛界内屯集。未审可否。
授温潞湖州防禦判官李坛湖州防禦推官霍铢绛州翼城尉等制 唐 · 薛廷圭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三十八
敕。具官温潞等。以潞常佐元戎。有闻东鲁。会计参画。声猷蔼然。以坛宗室菁英。词场秀造。抚青云而抗足。丁艰运以隐鳞。迹滞江湖。价高甲乙。方从梗泛。言奉弓招。赞我勋贤。开其淹恤。而铢亦以将命。颇谓有劳。俞其奏章。各俾序进。星郎侍史。洎尉于县属者。服我恩命。各宜勉之。可依前件。
大理寺丞知绛州翼城县姜矜等可太子中舍馀依旧制 北宋 · 夏竦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四、《文庄集》卷一
敕:某早践官荣,克彰干力。及有考覈,引对轩墀。宜用陟明,以旌勤效。或青闱振藻,实践于朝闺;或棘路升华,共评于李法。勉膺甄奖,更励夙宵。可。
绛州翼城县新修至圣文宣王庙碑记 北宋 · 文彦博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八、《文潞公文集》卷一二、《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二、乾隆《平阳府志》卷三六、光绪《翼城县志》卷二八 创作地点:山西省运城市新绛县
圣宋四叶,上继明之五年,某以进士举中甲科,得大理评事,宰是邑。秋八月二十九日始莅事。故事,守令始至,则郡县之祠庙悉诣之。恭于神,训于民,政之本也。由是询于邑吏,质之县图,载祀典、享庙食者,惟宣圣之祠焉。翌日,伸祠谒之礼。已事而退立于庑下,观其石记,则后唐长兴三年创是庙也。岁月滋久,庙貌弗严,屋瓦皆隳,梁木其坏,上不庇于风雨,下不容于俎豆。县署直其北十数步,日有敲扑之喧;浍水流于东不三四尺,岁虞漂溺之患。虽「贤哉回也,不改其乐」,「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而守土事神者,崇奉之礼岂不阙欤?乃谋为僚,规是改作,方营善地,将构新宫。而县西北隅适有废庙,俗老承传为汤王行宫。事出不经,礼无常祀,既绝蘋蘩之荐,鞠为荆棘之墟。像设都亡,廊庑全陊,独有正殿,岿然中立,虽丹垩已晦,而甍栋颇崇。异乎哉!天将以斯室遗夫子耶?不尔,则胡为十室九废,而独完兹中宇?虚其正位者,安所俟乎?宜其即是遗构,以正两楹之坐;起兹颓垣,以崇数仞之墙。踵其故以谋新,材则易备;变其本而加饰,工不告劳。命薙氏以芟夷,集扰人而涂塈。兴废起坠,务实去华。昔之湫陋者,耽耽而云荫矣;曩之荒秽者,殖殖而底平矣。翼以东西二室,增之屏树闬闳。凡屋壁之间堵,其数百楹。危昏中而戒事,日南至而卒功,动适其时,不愆于素。邑人张会元以文行称于乡曲,累举进士,败于垂成,运舛事违,退而讲授。一日,睹新庙之既成,以殊像之未备,乃率其徒,躬营其事。明年春,募工于别郡,得绘塑之妙者。于是塑宣圣暨十哲之像,逾十旬而告就。八月上丁,行释奠之礼落之,且曰:「能事毕矣,不可无闻于后,盍书以志」?故述其经始之因,直记夫岁月而已。杜牧云:「称夫子之德,莫如孟子;称夫子之尊,莫如韩吏部」。孟所谓:「生人以来,未有夫子,贤过尧舜远矣」。韩所谓:「自天子至郡邑守长,得共祀而遍天下者,惟社稷与孔子。社稷坛而不屋,岂如孔子巍然当座,用王者礼,以门人配。自天子而下,北面拜跪,礼如亲弟子」。然则夫子之德之尊,韩、孟之言详矣,今兹为记,是用略诸。时天圣八年九月五日记。
送陈子履赴绛州翼城序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欧阳文忠公集》卷六四、雍正《山西通志》卷二一二、乾隆《平阳府志》卷三六、光绪《翼城县志》卷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予昔过郑,遇子履于管城。其后二岁,子履西自冯翊,会予于洛阳而去。又明年,复来,遂与乡进士,自河南贡于京师。又明年,予方解官洛阳以来,则子履中甲科,为校书郎。其冬,得翼城于绛。又明年春,西拜其亲于洛而后行。自郑之遇及兹行,凡六岁而四见之焉。其始也,纯然气和而貌野。再见之,则道所学问,出其文辞,炜然有出于众人矣。又见之,则挟其艺以较于群士,而以其能胜之。今之行也,又曰我将试其为政于绛,而且力广其学,当尽落其华而成其实,直取古人之所以尚。以距今之为者,其修己力行之道屡见而屡进,进且不已,而志又大焉,孔子曰「未见其止」、孟子曰「孰能禦之」者欤!夫年少者心锐,气盛者好刚,茍有志焉,无不至也。然君子之于临政也,欲果其行,必审其思,审而后果,则不可易而后悔。而学者亦在一朝其所趋,而后博其闻,其致思必精,其发辞必易,待其足于中,而后见于外。予友河南富彦国常与予语于此,今彦国在绛,而子履往焉,又从而辨之。后之复见子履,岂特若前之见者乎,将有骇然者矣。
翼城翔皋山乔泽庙额记 北宋 · 田灏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七
距邑数十里,群山回抱,独阙其西,据高望之如玦然。其亘于东南,峰岭奇秀,峥嵘岪郁,直起千仞,干霄柱空,突然而欲飞者曰翔皋也。其下有泉,混混数脉,一写万斛,流波跳沫,若骤若驰,衍溢灌溉,利尽一川,盖翔皋之水也。夫以山高□长,贯参之墟,为晋之望,含畜灵气于融结之先。朝为云霓,暮为风雨,茫乎不可测其变化。谓漠然无神物以尸之,则可乎?负山之趾,枕泉之首,地形隐嶙,冈阜前起,林欂蒙密,烟霞蔽亏,有庙奕奕,像貌甚□,盖翔皋之神也。神有庙于境,莫详其所自,由唐大历二年而后,碑刻始著,其载肸蚃之迹,卓绝诡异,燄燄照人耳目,一方之人所以祈向甚笃。凡岁将有暵溢之变,必群诣而祷焉。祷不旋踵,随辄以应,故翼民每恃之以为亡惧。及图报谢,益虔不怠,牲牢之馈,箫鼓之声,骏奔狎至。然自始距今垂数千百年,曾未有以神之灵迹暴于上,以求领于祠官者。大观四年,邑宰王君迩始合邑人之愿,撮神前后响应之实以闻于郡,郡以其事列于外台,请于朝廷。时上方兴礼乐,致太平,怀柔百神,无文咸秩。凡群祀之在方国。初未有封爵者,咸加赐庙额,以贲宠之。况所谓山川之神,尤有功德于民者耶?遂可其奏,以明年六月六日赐名曰乔泽之庙。于时□君去邑,而灏承乏,乃翌日率僚佐具牲币之奠以告,而揭赐额于庙之门。顷之,耆耋士女,填溢阡陌,仰瞻咨嗟,愿益新庙宇,以侈天子之赐。俄而有投金钱,运瓦甓,施藻绘者,响答景随,若恐居后。是日也,泉石草木,恍若动色。先是前一日,天宇鲜澄,有白云数十片,团团起于东山之麓,状如连珠,并山相属而南,聚于祠上,久之不散。灏时与客登县居东轩而望,心独爱之,然不以为异也。越明日,而庙额自□□至。岂涣汗之命,神固前知,云车泄泄,来顾来享,将受职天子而不敢后欤?吁,是可异也。是岁春方悯雨,二麦将槁,已而一霈十日,更以稔闻。迄于秋成,五谷滋熟,枣复倍入,户有馀粮。或者谓神阴为之报,则非耶?于是邑人相与伐石攻木□记,灏既□书其实,因为迎送神诗二章系于后,俾民之来视者,得以习而□焉。其词曰:
山翔皋兮奠参墟,□□灵兮□旧都。迄昭代兮陈祀典,揭庙榜兮耀金铺。骏奔走兮翼民喜,进肴蒸兮藉兰茝。巫□□兮舞蹁跹,若有凭兮神戾止。神之来兮风肃然,高冠长佩兮都且鲜。纷前导兮绛节,俨徐□兮云軿。祝史跽兮献繇,神有语兮潜授。承嘉惠兮不忘,报天子兮万寿(其一)。
山之下兮发灵泉,资灌溉兮万夫田。功施物兮超以邈,俗报祀兮严且蠲。刲羊刺豕兮祷丰岁,桂酒清泠兮神□醉。巫缓节兮歌少停,回祥飙兮神返旆。神之去兮窈昼阴,烟漠漠兮暮山深。阒人悄兮众籁息,□溪水兮留清音。恍不知兮处所,阴来调兮风雨。其自今兮尔报,岁岁登兮禾黍(其二)。
政和元年十月初二日,将仕郎、绛州翼城县尉、专切管句学事康经天立石。亢忠立刊。
真州新翼城记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四四、《漫塘集》卷二二
宝庆元年冬,朝奉郎、权发遣真州、兼权淮东运判上官涣酉言于朝:「真北距淮,道平如砥,南俯大江,盖江浙馈运之所必经,通、泰盐利之所必出,民物之盛,为淮南一都会,固应设险,用戒不虞。而城下滨江,民多去城以逐利,故异时疆埸小警,即鸟兽散。比岁增筑两城如左右翼,一时幸役之省,曾不谋长。西城倚西南之偏,旷不可守;东城临潮闸之上,险不足恃。有三面之城,无以禦一朝之患,涣酉实寒心焉。夫州家使者俱为一体,而事权一分则不相用,愿及涣酉承乏,共改筑西城而更增东城之长,使相属于潮河,庶于事为便。而役大费广,惧不敢专,惟朝廷命之」。报曰可。乃裁冗费,覈羡财,选参佐,备器用。材取诸商贩与人之愿售者,而不迫之民;工取诸兵之坐食与民之隶于兵者,而不及于农。既规画略定,乃属其事之纲于漕若州之属,使均其稍食,稽其功绪,受其要会;属其事之目于戍将之长若贰,使因地之崇庳而致其力,视役之难易而课其功,以式法授材,用以赏罚,率其怠而劝其勤。而转运司干办公事潘振、赵善臸及州录事参军张端义、司理参军赵汝梼、司法参军赵必法各任其责,克既厥心。镇江右军统领兼真州忠勇军权统制李江、镇江游奕军正将权统领真州守戍张震各率所部,克恭乃事。即以其年十有一月己未开壕,越明年二月丁未筑城。其冬,朝奉郎王君通由县最擢通判州事,王君明敏而更练,复殚夙夜之勤以相之。乃明年四月,城成。西城旧长一百六十有三丈,今撤去,直州城之南改筑凡三百有二丈,下广又六丈五尺,上广杀四丈,高二丈二尺。东城旧长四百七十有八丈,今增五之一,合五百七十有一丈,高与西同,而上广减三尺,下广减五尺。盖因其旧植木为干,非徒积土以为高;甃石为址,非徒累砖以为固。壕之长因于城,广十有五丈,深十之一。旧漕河为东城所截,废为断港,复开导之,使折而南,凡三百十有四丈。入于潮闸之上,又折而东出。跨之为水门,冠以层楼,扁曰壮观。凡南北之风帆浪舶,皆会于几席之下;东西之波光野色,皆浮于樽俎之间。版筑之工,登临之胜,于是为最。城之上为女墙以伺敌,炮台以毙敌,凡守禦之须毕具。其大者楼橹,为屋至二百一十有四。壕之上为堰以止水,为桥以绝水,凡守禦之须毕具。潮河之南,又培土城,缭以外河,凡六百一十有七丈。合所用米以石计二万七千六百七十有奇,而未尝勺合敛之民;钱以缗计八十六万三千六百三十有奇,而未尝毫分请之朝。既成,父老惊嗟,以为期月之间而形势天成,江山改观。吾侪小人,向也鸥鹭之与邻,而今也金汤以为卫;向也蘧庐以幸一日之安,今也栋宇以为子孙之计,侯之赐宏矣。况新放生池亭以广上恩,修社稷坛壝以崇明祀,籴舂管米万五千斛以备凶荒,创招忠武军五百人别为营垒,以严守卫。其奉上也忠,其事神也敬,其养民也惠,其虑患也周。侯之事皆可书,城之役又其大者,是乌可无纪!而王君余友,法曹余同年子也,故述父老之意来请,余其何辞?或谓背水而陈,破釜焚舟,而进军之善志也,斯役也,无乃戾是意欤?余曰不然,国朝置发运司,岁运东南之米六百万石以给京师,又诸籴米本称是,此其地也。上方扫清区宇,还都旧京,疏汴水注之淮,以来东南之运,则凿斯池也,筑斯城也,岂直为目前计哉,有志斯世者当知之。侯字元之,历阳人,今真除淮南转运判官。
请筑真州翼城申状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
淮东陆程自滁州取六合,自盱眙取天长,两路会于真州,两昼夜可到。既到真州,四十里可渡镇江,六十里可渡建康,实为陆路要冲。城内居民比城外仅十分之一,自转运司以及富商大贾之家,交易繁会之处,皆在城南。前人尝欲筑两翼城,但费大非仓卒可成。道传当先立规模,使后来可继。欲从朝廷借会子十六馀万贯,付本州作本,以其利息充版筑之费。历以岁月,渐见次第,所有城砖且从本州增窑烧办。一二年后,版筑稍成,砖数亦积,后来者为之不辍,不患不成。道传若不罪去,二三年间决可偿足。若岁间遂得去官,则不问日月久近,但朝廷欲取本钱,即当起发申解。或朝廷欲付之后守,亦整齐足数,听候详酌施行。
按:道光《仪徵县志》卷一,光绪十六年刊本。
再请筑翼城申状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
照得州城狭窄,所以前任尝议增筑,包裹东南两厢阛阓数千家于新城之内。然累政守臣莫敢申其说者,工役不小,用赋殷广,朝廷科降或艰,未免添贴州郡分外责任,徒尔自劳。规模有绪,则后人享成终之名,工役中辍,则一身受罔功之责。所以因循掣肘,经历数年。民间见其久不兴工,因遂盖造屋宇于所标基址之内。今闻有意增筑,未睹保守之利,先有迁徙之劳,纷纷多言,势所不免。然考究其实,虽妨民户不少,其不悦者则无几人。小民僦居,初无利害,间有自造蕟屋,其值几何?近者包砌州城,亦有民屋妨碍,道传先期告谕,使之撤退,量费支给,莫不忻然。惟是富豪或作廊房,未免以为不便,然而域民固圉,事体至重,设使迁一家而保十家,尚当为之,何况所保岂特十倍而已!今私计沮议大槩不过数端:或以工役重大为言者。道传窃谓筑城夫役,固不可迫,积日累月,自见成功。或以土色不美为言者。道传窃谓淮东诸州,土色相类,初不以此废筑城之功。然一州之间,土色又各不等,固当择而用之。或以劳动民力为言者。然材木所须,皆出他郡,开掘筑砌,尽用军人,官窑烧砖,官船载运,却非科役之比。或以城大难守为言者。然新城南面与州城南面阔狭正同,其实守禦之处,止增东西五百馀丈。况州城本狭,虽兼新城地步,比之他郡,殊未为多。或以自来敌至未尝久留,不必过虑为言者;或以自来民户缓急但保沙上,不赖城郭为言者。此则昧陋之论,不足多辨。就此数说之中,惟工役重大一说,诚不可忽。然道传前来所申,固不敢谓任内可以了毕。今日会计材料,措置工程,且俟年岁之间,材料既积,工程有准,然后可议兴筑。要当以果断立事,而不牵于浮言,以持久成功,而不责于近效,庶几财不大伤,人无虚扰。伏乞朝廷详酌施行(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一五。又见道光《仪徵县志》卷一。)。
沙上:疑当作「江上」。
增筑仪真两翼城记 南宋 · 薛洪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四、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一五、道光《仪真县志》卷一
仪真依江为郡,谈者以比内地。然考其地里,自安周取天长、六合之间,距淮二百四十里而近,盖名若与内地比,而实则蔽京口、护维扬,东淮之襟喉也。绍兴辛巳,敌寇仪真,直至城下。越开禧丙寅再至,是时偃武既久,壁垒颓废,民不知战,惴惴遁匿,若坠若覆。于是讲备禦之策,饬守臣因旧址筑而新之。增卑而崇,易圮而固,环之千九百有五丈,是为内城。顾自城至江,旷不相属,而阛阓骈比,实为内城之南篱,此翼城之议所由起,而潘公友文、李公道传、丰公有俊、洪公偲、方公信孺五公一心,是究是图。然始惑于八不可之说,中沮于一箭莫能及之议,发言盈庭,迄靡定向。至袁公申儒,议始决,募巨室出粟,助县官筑西翼城。役虽就而去江尚远,东翼城未筑者且半,而袁公适去。上益念兹役之大,苟继其后者摇于异议,则无所恃赖犹日前也,刓印择才,畴咨在廷,于是寺丞吴公兼麾节而镇临之。公始至,周视形势,谓僚属曰:「仪真以水为国,凡备禦之固吾圉、利吾民者,其敢不力?矧翼城之役土功方半,而陶人、梓人之未备者犹十九,其敢不续」?度缓急,视先后,毕东城之未筑,接西城之不属于江,凿河贯之,而营垒其土于河之左,如河之数,以为障,枕江甃曲台,卫波涛之下上,俾勿坏。又于西城之外凿重濠,与旧濠为二。其长视翼城之数,压以弩台,缭以周垣,逶迤遮蔽,莫测其内。因旧图新,为坝十有一,以潴诸濠之外。两翼相望,筑之登登,削之绳绳,甃之鳞鳞,睥睨列焉,楼棚设焉,堞雉环矗,瓴甓布覆,人有恃心,而其居始固。于是经画两翼之所不周,自东迤北,循内城而西,折而南向,入于潮河,凿巨濠,广二百丈,长一万四百丈,如蛟蟠虹卧。两濠之间,积土为襄城,长与巨濠等,高减内城三之一,如虎据熊伏。而东淮襟喉之地于是险踰金汤,屹然京口、维扬之屏障矣。合前后费,为缗钱百万有奇,为石米六千有奇。问财焉取,于朝不知。问工焉取,于民不知。盖公自下车,撙冗费,塞倖门,刮磨奸欺,如水导源,计所入以赋功,不亟不徐,如泉之流。公尝曰:「知日计、月计、岁计之说,而财裕矣」。此公阜财之本也。先是,袁公以翼城之役请于朝,给降缗钱五万,俾郡权其赢以取给,然所入仅如缕。由今观之,厥费倍蓰,设使屑屑关于朝,其能有成如今所睹哉!郡之耄倪乐其成,而荷公之生全我也,相与歌曰:「葺吾庐,毋为籧篨以永其居;耕吾野,毋为苟且以储其稼。渊渊其泉,崇崇其墉,伊谁之功?时惟吴公」!洪生长是邦,肄业乡校,今而后知安居乐业之可冀也,不敢以固陋辞,辄书其语为之记。公名机,字子发,居天台,今为朝议大夫、淮南路转运判官、兼知真州、节制屯戍兵马云。嘉定十四年记。
仪真新筑两翼城记 南宋 · 孙德舆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五、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一五、道光《仪徵县志》卷一
南北分裂,九十馀年。皇帝天地之量,以为上策莫如自治,爰饬有司足兵食,储戎器,以戒不虞。又谓金城汤池,能因地以设险,吾圉自固,然后入守出攻,无往不可。惟昔高宗、孝宗辑宁我邦家,凡沿边雉堞,襄、庐、扬、楚,既崇既峙,式遏寇虐,已效可烛。继志述事,庀工度财,数年之间,圮者固之,而安丰、安庆等城,皆岿然一新矣。仪真介在江滨,往时寇入,荡析离居。嘉定七年,廷臣奏言筑两翼城,从民志也。上亟命漕臣、守臣经其事。先时潘友文既峙新城五里三十步,饥馑之馀,力未暇任。其后李道传屡以为言,又谓城外漕计盐筴,衔舻列肆,殷殷輷輷,孰与凭依。明年,朝廷议浚古城河大濠,既环土,城亦就。又明年,丰有俊于东北隅浚河一百九丈四尺,为土城九十一丈八尺。东翼城昉乎此矣,而异议者沮格之。又明年,洪偲、方信孺相继以翼城为请。十一年,诏用朝散郎、将作监袁申儒守仪,至则体庙堂面命保障之意,列庶士之请以告于朝,且自陈便宜十二事。所以先事为缓急虑者,恳到明白。区画既定,赋役有经,凿河畚土,操杵就筑。西翼城始于冬十月,以二十二旬有奇而竣事,为土城一百四十有八丈。南浸于潮河,北浸于南濠。东翼城始于明年春正月,以二十一旬有奇,而为土城一百九十有四丈,南浸于潮河,城自北而东,东浸于东濠。其未筑者一百五十有七丈,而守倏去。闸河之南,沮洳之地,不任版筑,即凿大河八十丈以道江流,其旁为城为门。内城东濠、北濠之水,深不盈丈,则浚以倍之,袤五百一十有二丈。胥浦之西,茅山之后,铜山之巷,皆防道也,则筑茅山塘,为堤九十有五丈,潴水设暗伏,以接北山塘之所不浸。是春二月,金兵肆掠淮甸,驰骑而来,将趋阛阓,纵火迫翼城,睥睨犹豫不敢前,民悉安堵。守去郡日,邦人遮道而告曰:「翼城未毕,去何亟耶」?守曰:「吾诚愿与尔百姓共臻厥成。顾有不容自安者,将有贤太守至,必讫其馀」。吾载于碑,其时协济以成翼城者,通判汪敏中、尤晔,董役者戎官周旺、武必克,阅工数者扬子令王怿,出纳钱粮者判官赵冲飞,支盐仓张文之,干办钱粮事务者郡人御前酒正王叔宽,前摄历阳尉汪文中,前摄淮东节制司属官吴永锡。若夫翼城本末,则有丰碑在郡志。邦人复求记以纪朝廷备边保民之政,使后有所订据采择焉。嘉定庚辰月正元日壬辰记。
恶沟行(在平阳翼城县北大尖山中) 元 · 王恽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秋涧集卷七
西乌岭下唐都鄙,歘得平川心适喜。
马烦车殆问前途,人说北山路无几。
朝来径走山南坡,冈势棱层登陛址。
峰回路转十里馀,惊度恶沟深井底。
偃身直下几百尺,十步徘徊九还止。
南来山行五百坐,屐齿磨平无可跐。
仰升云顶俯哀壑,山似鲸翻掀鬣尾。
羊肠绝磴盘不尽,盼彻前峰后如指。
王阳叱驭心固壮,老马凌竞垂两耳。
胸中大物已隐然,又为此山相角踦。
我观晋文非眼见,今日河山真表里。
畦田高下画不如,烟崦人家穴藏蚁。
晋人勤俭风土然,山顶开耕自山趾。
一丘一壑凡几家,而复唐侯风化始。
河东大抵九分山,民既能勤生自敉。
茧丝保障两虽拙,独有一安差可拟。
山间一笑自绝倒,汝亦何为论治体。
忽当疑径问畸人,欲荅子询思所以。
如君面带麋鹿姿,遽缚尘缨解兰芷。
优游文史恐难任,涉险乘危胡至此。
世人欲逸见利心,捷径趋时岂君子。
终南讥诮责未了,千古坦途人所履。
笑挥植杖指东张,汝急去予无我视。
若非隐者荷筱徒,行念斯言真到理。
暮投僧舍不能眠,走赋鄙诗还自箠。
题捡校盐运大使翼城常德新望云轩 元末明初 · 谢肃
本家太行西,薄宦浙江右。
白头阿母不得将,万里飞云重回首。
云生肤寸凌九霄,纵横舒卷随风飘。
我心非云那可变,望云思亲心始见。
缓节悲歌陟岵诗,河山寥邈路逶迤。
板舆迎养当有时,寸草莫报三春晖。
望云诗,为翼城常盘赋 元末明初 · 张昱
风吹白云天上来,游子望云心眼开。
小时见云在亲侧,安得亲同云往回?
世家翼城桐叶里,云自往回亲在彼。
昔年捧檄为荣亲,得官拜亲云亦喜。
所怜得禄远莫分,委质为臣命在君。
青袍骏奔各有事,斑衣儿啼更勿云。
我知尔家广田宅,小弟朝朝纵围猎。
暮归雉兔满马鞍,不使高堂甘旨缺。
望中有使频寄书,夫人堂上哭罗襦。
愿尔长辞杨震金,愿尔长悬羊续鱼。
亲之念子无不至,子思其亲云即是。
红颜蚤受县君封,莫计同餐太仓米。
桐叶之里非一家,如尔兄弟谁不誇。
墙头风吹紫荆树,堂前露浥萱草花。
莫言亲远翼城县,万里关河如对面。
一官九考今八年,指日云中又相见。
古别离送人归翼城 清 · 梁佩兰
出处:六莹堂二集卷四
古别离,太行山上闻马嘶,黄河走落东海为浊泥。
日月自古昼夜分照耀,至今不得并出仍东西。
古别离,别离令人老。
梧桐生井底,倏忽成合抱。
灵娥后羿妻,药烦顾兔捣。
男儿七尺天地身,金石坚固当永保。
君不见墙头枳壳花,即是古人今人往来道。
送蔡吕桥(曾源)之任翼城 清 · 张问陶
七言律诗 押侵韵 出处:船山诗草卷十二
壮游已倦始鸣琴,为政原须阅历深。
诗好分明修月手,才高珍重济时心。
从来晋用多豪杰,未必唐风异古今。
我是乡人太狂简,大言相赠不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