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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佐翼城驻军事宜状843年6月5日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右。彦佐即至翼城
计贼中军人百姓必有归降来者。彦佐务推恩信。
必尽绥怀。臣等深虑贼中潜奸人诈为降附。
人数渐广。必有异谋。
臣等商量。望付翰林诏示彦佐
如有百姓归降。量事优恤。
各令复业。如军归降者。
亦须各有优赏。便令将朝廷意旨。
转相招诱。逐旋疏理处置。
不得留在翼城。如军人已归降者。
不许却入贼中。即望于界上别立一营令屯集。
彦佐拣干事军将别将三五百人主领。仍不与器械。
并不得令在晋绛界内屯集。未审可否。
授温潞湖州防禦判官李坛湖州防禦推官霍铢绛州翼城等制 唐 · 薛廷圭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三十八
敕。
具官温潞等。
以潞常佐元戎。
有闻东鲁。
会计参画。
声猷蔼然。
以坛宗室菁英。
词场秀造。
抚青云而抗足。
丁艰运以隐鳞。
迹滞江湖。
价高甲乙。
方从梗泛
言奉弓招。
赞我勋贤。
开其淹恤。
而铢亦以将命。
颇谓有劳。
俞其奏章。
各俾序进。
星郎侍史。
洎尉于县属者。
服我恩命。
各宜勉之。
可依前件。
大理寺丞绛州翼城县姜矜等可太子中舍馀依旧制 北宋 · 夏竦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四、《文庄集》卷一
敕:某早践官荣,克彰干力。
及有考覈,引对轩墀。
宜用陟明,以旌勤效。
或青闱振藻,实践于朝闺;
或棘路升华,共评于李法
勉膺甄奖,更励夙宵。
可。
绛州翼城县新修至圣文宣王庙碑记1030年9月5日 北宋 · 文彦博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八、《文潞公文集》卷一二、《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二、乾隆《平阳府志》卷三六、光绪《翼城县志》卷二八 创作地点:山西省运城市新绛县
圣宋四叶,上继明之五年,某以进士举中甲科,得大理评事,宰是邑。
秋八月二十九日始莅事。
故事,守令始至,则郡县之祠庙悉诣之。
恭于神,训于民,政之本也。
由是询于邑吏,质之县图,载祀典、享庙食者,惟宣圣之祠焉。
翌日,伸祠谒之礼。
已事而退立于庑下,观其石记,则后唐长兴三年创是庙也。
岁月滋久,庙貌弗严,屋瓦皆隳,梁木其坏,上不庇于风雨,下不容于俎豆。
县署直其北十数步,日有敲扑之喧;
浍水流于东不三四尺,岁虞漂溺之患。
虽「贤哉,不改其乐」,「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而守土事神者,崇奉之礼岂不阙欤?
乃谋为僚,规是改作,方营善地,将构新宫。
而县西北隅适有废庙,俗老承传为汤王行宫。
事出不经,礼无常祀,既绝蘩之荐,鞠为荆棘之墟。
像设都亡,廊庑全陊,独有正殿,岿然中立,虽丹垩已晦,而甍栋颇崇。
异乎哉!
天将以斯室遗夫子耶
不尔,则胡为十室九废,而独完兹中宇?
虚其正位者,安所俟乎?
宜其即是遗构,以正两楹之坐;
起兹颓垣,以崇数仞之墙。
踵其故以谋新,材则易备;
变其本而加饰,工不告劳。
命薙氏以芟夷,集扰人而涂塈。
兴废起坠,务实去华。
昔之湫陋者,耽耽而云荫矣;
曩之荒秽者,殖殖而底平矣。
翼以东西二室,增之屏树闬闳。
凡屋壁之间堵,其数百楹。
危昏中而戒事,日南至而卒功,动适其时,不愆于素。
邑人张会元以文行称于乡曲,累举进士,败于垂成,运舛事违,退而讲授。
一日,睹新庙之既成,以殊像之未备,乃率其徒,躬营其事。
明年春,募工于别郡,得绘塑之妙者。
于是塑宣圣暨十哲之像,逾十旬而告就。
八月上丁,释奠之礼落之,且曰:「能事毕矣,不可无闻于后,盍书以志」?
故述其经始之因,直记夫岁月而已。
杜牧云:「称夫子之德,莫如孟子
称夫子之尊,莫如韩吏部」。
孟所谓:「生人以来,未有夫子,贤过远矣」。
韩所谓:「自天子至郡邑守长,得共祀而遍天下者,惟社稷与孔子
社稷坛而不屋,岂如孔子巍然当座,用王者礼,以门人配。
自天子而下,北面拜跪,礼如亲弟子」。
然则夫子之德之尊,韩、孟之言详矣,今兹为记,是用略诸。
时天圣八年九月五日记。
陈子履绛州翼城1035年春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欧阳文忠公集》卷六四、雍正《山西通志》卷二一二、乾隆《平阳府志》卷三六、光绪《翼城县志》卷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予昔过,遇子履管城
其后二岁,子履西自冯翊,会予于洛阳而去。
明年,复来,遂与乡进士,自河南贡于京师
明年,予方解官洛阳以来,则子履中甲科,为校书郎
其冬,得翼城于绛。
明年春,西拜其亲于洛而后行。
自郑之遇及兹行,凡六岁而四见之焉。
其始也,纯然气和而貌野。
再见之,则道所学问,出其文辞,炜然有出于众人矣。
又见之,则挟其艺以较于群士,而以其能胜之
今之行也,又曰我将试其为政于绛,而且力广其学,当尽落其华而成其实,直取古人之所以尚。
以距今之为者,其修己力行之道屡见而屡进,进且不已,而志又大焉,孔子曰「未见其止」、孟子曰「孰能禦之」者欤!
夫年少者心锐,气盛者好刚,茍有志焉,无不至也。
然君子之于临政也,欲果其行,必审其思,审而后果,则不可易而后悔。
而学者亦在一朝其所趋,而后博其闻,其致思必精,其发辞必易,待其足于中,而后见于外。
予友河南富彦国常与予语于此,今彦国在绛,而子履往焉,又从而辨之。
后之复见子履,岂特若前之见者乎,将有骇然者矣。
翼城翔皋山乔泽庙额记 北宋 · 田灏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七
距邑数十里,群山回抱,独阙其西,据高望之如玦然。
其亘于东南,峰岭奇秀,峥嵘岪郁,直起千仞,干霄柱空,突然而欲飞者曰翔皋也。
其下有泉,混混数脉,一写万斛,流波跳沫,若骤若驰,衍溢灌溉,利尽一川,盖翔皋之水也。
夫以山高□长,贯参之墟,为晋之望,含畜灵气于融结之先。
朝为云霓,暮为风雨,茫乎不可测其变化。
谓漠然无神物以尸之,则可乎?
负山之趾,枕泉之首,地形隐嶙,冈阜前起,林欂蒙密,烟霞蔽亏,有庙奕奕,像貌甚□,盖翔皋之神也。
神有庙于境,莫详其所自,由唐大历二年而后,碑刻始著,其载肸蚃之迹,卓绝诡异,燄燄照人耳目,一方之人所以祈向甚笃。
凡岁将有暵溢之变,必群诣而祷焉。
祷不旋踵,随辄以应,故翼民每恃之以为亡惧。
及图报谢,益虔不怠,牲牢之馈,箫鼓之声,骏奔狎至。
然自始距今垂数千百年,曾未有以神之灵迹暴于上,以求领于祠官者。
大观四年邑宰王君迩始合邑人之愿,撮神前后响应之实以闻于郡,郡以其事列于外台,请于朝廷。
时上方兴礼乐,致太平,怀柔百神,无文咸秩。
凡群祀之在方国。
初未有封爵者,咸加赐庙额,以贲宠之。
况所谓山川之神,尤有功德于民者耶?
遂可其奏,以明年六月六日赐名曰乔泽之庙。
于时□君去邑,而灏承乏,乃翌日僚佐具牲币之奠以告,而揭赐额于庙之门。
顷之,耆耋士女,填溢阡陌,仰瞻咨嗟,愿益新庙宇,以侈天子之赐。
俄而有投金钱,运瓦甓,施藻绘者,响答景随,若恐居后。
是日也,泉石草木,恍若动色。
先是前一日,天宇鲜澄,有白云数十片,团团起于东山之麓,状如连珠,并山相属而南,聚于祠上,久之不散。
灏时与客登县居东轩而望,心独爱之,然不以为异也。
明日,而庙额自□□至。
岂涣汗之命,神固前知,云车泄泄,来顾来享,将受职天子而不敢后欤?
吁,是可异也。
是岁春方悯雨,二麦将槁,已而一霈十日,更以稔闻。
迄于秋成,五谷滋熟,复倍入,户有馀粮。
或者谓神阴为之报,则非耶?
于是邑人相与伐石攻木□记,灏既□书其实,因为迎送神诗二章系于后,俾民之来视者,得以习而□焉。
其词曰:
山翔皋兮奠参墟,□□灵兮□旧都。
迄昭代兮陈祀典,揭庙榜兮耀金铺。
骏奔走兮翼民喜,进肴蒸兮藉兰茝。
巫□□兮舞蹁跹,若有凭兮神戾止。
神之来兮风肃然,高冠长佩兮都且鲜。
纷前导兮绛节,俨徐□兮云軿。
祝史跽兮献繇,神有语兮潜授。
承嘉惠兮不忘,报天子兮万寿(其一)
山之下兮发灵泉,资灌溉兮万夫田。
功施物兮超以邈,俗报祀兮严且蠲。
刲羊刺豕兮祷丰岁,桂酒清泠兮神□醉。
巫缓节兮歌少停,回祥飙兮神返旆。
神之去兮窈昼阴,烟漠漠兮暮山深。
阒人悄兮众籁息,□溪水兮留清音。
恍不知兮处所,阴来调兮风雨。
其自今兮尔报,岁岁登兮禾黍(其二)
政和元年十月初二日将仕郎绛州翼城县、专切管句学事康经天立石。
亢忠立刊。
真州翼城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四四、《漫塘集》卷二二
宝庆元年冬朝奉郎权发遣真州、兼权淮东运判上官涣酉言于朝:「真北距淮,道平如砥,南俯大江,盖江浙馈运之所必经,通、泰盐利之所必出,民物之盛,为淮南一都会,固应设险,用戒不虞。
而城下滨江,民多去城以逐利,故异时疆埸小警,即鸟兽散。
比岁增筑两城如左右翼,一时幸役之省,曾不谋长。
西城倚西南之偏,旷不可守;
东城临潮闸之上,险不足恃。
有三面之城,无以禦一朝之患,涣酉实寒心焉。
州家使者俱为一体,而事权一分则不相用,愿及涣酉承乏,共改筑西城而更增东城之长,使相属于潮河,庶于事为便。
而役大费广,惧不敢专,惟朝廷命之」。
报曰可。
乃裁冗费,覈羡财,选参佐,备器用。
材取诸商贩与人之愿售者,而不迫之民;
工取诸兵之坐食与民之隶于兵者,而不及于农。
既规画略定,乃属其事之纲于漕若州之属,使均其稍食,稽其功绪,受其要会;
属其事之目于戍将之长若贰,使因地之崇庳而致其力,视役之难易而课其功,以式法授材,用以赏罚,率其怠而劝其勤。
转运司干办公事潘振、赵善臸及州录事参军张端义司理参军赵汝梼、司法参军赵必法各任其责,克既厥心。
江右军统领真州忠勇军权统制李江镇江游奕军正将权统领真州守戍张震各率所部,克恭乃事。
即以其年十有一月己未开壕,越明年二月丁未筑城。
其冬朝奉郎王君通由县最擢通判州事王君明敏而更练,复殚夙夜之勤以相之。
明年四月,城成。
西城旧长一百六十有三丈,今撤去,直州城之南改筑凡三百有二丈,下广又六丈五尺,上广杀四丈,高二丈二尺。
东城旧长四百七十有八丈,今增五之一,合五百七十有一丈,高与西同,而上广减三尺,下广减五尺。
盖因其旧植木为干,非徒积土以为高;
甃石为址,非徒累砖以为固。
壕之长因于城,广十有五丈,深十之一。
漕河为东城所截,废为断港,复开导之,使折而南,凡三百十有四丈。
入于潮闸之上,又折而东出。
跨之为水门,冠以层楼,扁曰壮观。
凡南北之风帆浪舶,皆会于几席之下;
东西之波光野色,皆浮于樽俎之间。
版筑之工,登临之胜,于是为最。
城之上为女墙以伺敌,炮台以毙敌,凡守禦之须毕具。
其大者楼橹,为屋至二百一十有四。
壕之上为堰以止水,为桥以绝水,凡守禦之须毕具。
潮河之南,又培土城,缭以外河,凡六百一十有七丈。
合所用米以石计二万七千六百七十有奇,而未尝勺合敛之民;
钱以缗计八十六万三千六百三十有奇,而未尝毫分请之朝。
既成,父老惊嗟,以为期月之间而形势天成,江山改观。
吾侪小人,向也鸥鹭之与邻,而今也金汤以为卫;
向也蘧庐以幸一日之安,今也栋宇以为子孙之计,侯之赐宏矣。
况新放生池亭以广上恩,修社稷坛壝以崇明祀,籴舂管米万五千斛以备凶荒,创招忠武军五百人别为营垒,以严守卫。
其奉上也忠,其事神也敬,其养民也惠,其虑患也周。
侯之事皆可书,城之役又其大者,是乌可无纪!
而王君余友,法曹余同年子也,故述父老之意来请,余其何辞?
或谓背水而陈,破釜焚舟,而进军之善志也,斯役也,无乃戾是意欤?
余曰不然,国朝置发运司,岁运东南之米六百万石以给京师,又诸籴米本称是,此其地也。
上方扫清区宇,还都旧京,疏汴水注之淮,以来东南之运,则凿斯池也,筑斯城也,岂直为目前计哉,有志斯世者当知之。
侯字元之历阳人,今真除淮南转运判官
请筑真州翼城申状嘉定六年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
淮东陆程自滁州六合,自盱眙取天长,两路会于真州,两昼夜可到。
既到真州,四十里可渡镇江,六十里可渡建康,实为陆路要冲。
城内居民比城外仅十分之一,自转运司以及富商大贾之家,交易繁会之处,皆在城南。
前人尝欲筑两翼城,但费大非仓卒可成。
道传当先立规模,使后来可继。
欲从朝廷借会子十六馀万贯,付本州作本,以其利息充版筑之费。
历以岁月,渐见次第,所有城砖且从本州增窑烧办。
一二年后,版筑稍成,砖数亦积,后来者为之不辍,不患不成。
道传若不罪去,二三年间决可偿足。
若岁间遂得去官,则不问日月久近,但朝廷欲取本钱,即当起发申解。
或朝廷欲付之后守,亦整齐足数,听候详酌施行。
按:道光《仪徵县志》卷一,光绪十六年刊本。
再请筑翼城申状嘉定七年 南宋 · 李道传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三七
照得州城狭窄,所以前任尝议增筑,包裹东南两厢阛阓数千家于新城之内。
然累政守臣莫敢申其说者,工役不小,用赋殷广,朝廷科降或艰,未免添贴州郡分外责任,徒尔自劳。
规模有绪,则后人享成终之名,工役中辍,则一身受罔功之责。
所以因循掣肘,经历数年。
民间见其久不兴工,因遂盖造屋宇于所标基址之内。
今闻有意增筑,未睹保守之利,先有迁徙之劳,纷纷多言,势所不免。
然考究其实,虽妨民户不少,其不悦者则无几人。
小民僦居,初无利害,间有自造蕟屋,其值几何?
近者包砌州城,亦有民屋妨碍,道传先期告谕,使之撤退,量费支给,莫不忻然。
惟是富豪或作廊房,未免以为不便,然而域民固圉,事体至重,设使迁一家而保十家,尚当为之,何况所保岂特十倍而已!
今私计沮议大槩不过数端:或以工役重大为言者。
道传窃谓筑城夫役,固不可迫,积日累月,自见成功。
或以土色不美为言者。
道传窃谓淮东诸州,土色相类,初不以此废筑城之功。
然一州之间,土色又各不等,固当择而用之。
或以劳动民力为言者。
然材木所须,皆出他郡,开掘筑砌,尽用军人,官窑烧砖,官船载运,却非科役之比。
或以城大难守为言者。
新城南面与州城南面阔狭正同,其实守禦之处,止增东西五百馀丈。
州城本狭,虽兼新城地步,比之他郡,殊未为多。
或以自来敌至未尝久留,不必过虑为言者;
或以自来民户缓急但保沙上,不赖城郭为言者。
此则昧陋之论,不足多辨。
就此数说之中,惟工役重大一说,诚不可忽。
然道传前来所申,固不敢谓任内可以了毕。
今日会计材料,措置工程,且俟年岁之间,材料既积,工程有准,然后可议兴筑。
要当以果断立事,而不牵于浮言,以持久成功,而不责于近效,庶几财不大伤,人无虚扰。
伏乞朝廷详酌施行(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一五。又见道光《仪徵县志》卷一。)
沙上:疑当作「江上」。
增筑仪真两翼城嘉定十四年 南宋 · 薛洪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四、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一五、道光《仪真县志》卷一
仪真依江为郡,谈者以比内地。
然考其地里,自安周取天长、六合之间,距淮二百四十里而近,盖名若与内地比,而实则蔽京口、护维扬,东淮之襟喉也。
绍兴辛巳,敌寇仪真,直至城下。
开禧丙寅再至,是时偃武既久,壁垒颓废,民不知战,惴惴遁匿,若坠若覆。
于是讲备禦之策,饬守臣因旧址筑而新之。
增卑而崇,易圮而固,环之千九百有五丈,是为内城
顾自城至江,旷不相属,而阛阓骈比,实为内城之南篱,此翼城之议所由起,而潘公友文李公道传丰公有俊、洪公偲、方公信孺五公一心,是究是图。
然始惑于八不可之说,中沮于一箭莫能及之议,发言盈庭,迄靡定向。
袁公申儒,议始决,募巨室出,助县官筑西翼城
役虽就而去江尚远,东翼城未筑者且半,而袁公适去。
上益念兹役之大,苟继其后者摇于异议,则无所恃赖犹日前也,刓印择才,畴咨在廷,于是寺丞吴公兼麾节而镇临之。
公始至,周视形势,谓僚属曰:「仪真以水为国,凡备禦之固吾圉、利吾民者,其敢不力?
翼城之役土功方半,而陶人、梓人之未备者犹十九,其敢不续」?
度缓急,视先后,毕东城之未筑,接西城之不属于江,凿河贯之,而营垒其土于河之左,如河之数,以为障,枕江甃曲台,卫波涛之下上,俾勿坏。
又于西城之外凿重濠,与旧濠为二。
其长视翼城之数,压以弩台,缭以周垣,逶迤遮蔽,莫测其内。
因旧图新,为坝十有一,以潴诸濠之外。
两翼相望,筑之登登,削之绳绳,甃之鳞鳞,睥睨列焉,楼棚设焉,堞雉环矗,瓴甓布覆,人有恃心,而其居始固。
于是经画两翼之所不周,自东迤北,循内城而西,折而南向,入于潮河,凿巨濠,广二百丈,长一万四百丈,如蛟蟠虹卧。
两濠之间,积土为襄城,长与巨濠等,高减内城三之一,如虎据熊伏。
而东淮襟喉之地于是险踰金汤,屹然京口、维扬之屏障矣。
合前后费,为缗钱百万有奇,为石米六千有奇。
问财焉取,于朝不知。
问工焉取,于民不知。
盖公自下车,撙冗费,塞倖门,刮磨奸欺,如水导源,计所入以赋功,不亟不徐,如泉之流。
公尝曰:「知日计、月计、岁计之说,而财裕矣」。
此公阜财之本也。
先是,袁公以翼城之役请于朝,给降缗钱五万,俾郡权其赢以取给,然所入仅如缕。
由今观之,厥费倍蓰,设使屑屑关于朝,其能有成如今所睹哉!
郡之耄倪乐其成,而公之生全我也,相与歌曰:「葺吾庐,毋为籧篨以永其居;
耕吾野,毋为苟且以储其稼。
渊渊其泉,崇崇其墉,伊谁之功?
时惟吴公」!
洪生长是邦,肄业乡校,今而后知安居乐业之可冀也,不敢以固陋辞,辄书其语为之记。
公名机,字子发,居天台,今为朝议大夫淮南路转运判官、兼知真州、节制屯戍兵马云
嘉定十四年记。
仪真新筑两翼城嘉定十三年正月 南宋 · 孙德舆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五、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一五、道光《仪徵县志》卷一
南北分裂,九十馀年。
皇帝天地之量,以为上策莫如自治,爰饬有司足兵食,储戎器,以戒不虞。
又谓金城汤池,能因地以设险,吾圉自固,然后入守出攻,无往不可。
惟昔高宗孝宗辑宁我邦家,凡沿边雉堞,襄、庐、扬、楚,既崇既峙,式遏寇虐,已效可烛。
继志述事,庀工度财,数年之间,圮者固之,而安丰安庆等城,皆岿然一新矣。
仪真介在江滨,往时寇入,荡析离居。
嘉定七年,廷臣奏言筑两翼城,从民志也。
上亟命漕臣守臣经其事。
先时潘友文既峙新城五里三十步,饥馑之馀,力未暇任。
其后李道传屡以为言,又谓城外漕计盐筴,衔舻列肆,殷殷輷輷,孰与凭依。
明年,朝廷议浚古城河大濠,既环土,城亦就。
明年丰有俊东北隅浚河一百九丈四尺,为土城九十一丈八尺。
翼城昉乎此矣,而异议者沮格之。
明年洪偲方信孺相继以翼城为请。
十一年,诏用朝散郎将作监袁申儒守仪,至则体庙堂面命保障之意,列庶士之请以告于朝,且自陈便宜十二事。
所以先事为缓急虑者,恳到明白。
区画既定,赋役有经,凿河畚土,操杵就筑。
西翼城始于冬十月,以二十二旬有奇而竣事,为土城一百四十有八丈。
南浸于潮河,北浸于南濠。
翼城始于明年春正月,以二十一旬有奇,而为土城一百九十有四丈,南浸于潮河,城自北而东,东浸于东濠。
其未筑者一百五十有七丈,而守倏去。
闸河之南,沮洳之地,不任版筑,即凿大河八十丈以道江流,其旁为城为门。
内城东濠、北濠之水,深不盈丈,则浚以倍之,袤五百一十有二丈。
胥浦之西,茅山之后,铜山之巷,皆防道也,则筑山塘,为堤九十有五丈,潴水设暗伏,以接北山塘之所不浸。
是春二月,金兵肆掠淮甸,驰骑而来,将趋阛阓,纵火迫翼城,睥睨犹豫不敢前,民悉安堵。
守去郡日,邦人遮道而告曰:「翼城未毕,去何亟耶」?
守曰:「吾诚愿与尔百姓共臻厥成。
顾有不容自安者,将有贤太守至,必讫其馀」。
吾载于碑,其时协济以成翼城者,通判汪敏中、尤晔,董役者戎官周旺、武必克,阅工数者扬子王怿,出纳钱粮者判官赵冲飞,支盐仓张文之干办钱粮事务者郡人御前酒正王叔宽,前摄历阳汪文中,前摄淮东节制司属官吴永锡。
若夫翼城本末,则有丰碑在郡志。
邦人复求记以纪朝廷备边保民之政,使后有所订据采择焉。
嘉定庚辰月正元日壬辰记。
恶沟行(在平阳翼城县北大尖山中) 元 · 王恽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秋涧集卷七
西乌岭下唐都鄙,歘得平川心适喜。
马烦车殆问前途,人说北山路无几。
朝来径走山南坡,冈势棱层登陛址。
峰回路转十里馀,惊度恶沟深井底。
偃身直下几百尺,十步徘徊九还止。
南来山行五百坐,屐齿磨平无可跐。
仰升云顶俯哀壑,山似鲸翻掀鬣尾。
羊肠绝磴盘不尽,盼彻前峰后如指。
王阳叱驭心固壮,老马凌竞垂两耳。
胸中大物已隐然,又为此山相角踦。
我观晋文非眼见,今日河山真表里。
畦田高下画不如,烟崦人家穴藏蚁。
晋人勤俭风土然,山顶开耕自山趾。
一丘一壑凡几家,而复唐侯风化始。
河东大抵九分山,民既能勤生自敉。
茧丝保障两虽拙,独有一安差可拟。
山间一笑自绝倒,汝亦何为论治体。
忽当疑径问畸人,欲荅子询思所以。
如君面带麋鹿姿,遽缚尘缨解兰芷。
优游文史恐难任,涉险乘危胡至此。
世人欲逸见利心,捷径趋时岂君子。
终南讥诮责未了,千古坦途人所履。
笑挥植杖指东张,汝急去予无我视。
若非隐者筱徒,行念斯言真到理。
暮投僧舍不能眠,走赋鄙诗还自箠。
题捡校盐运大使翼城常德新望云轩 元末明初 · 谢肃
本家太行西,薄宦浙江右。
白头阿母不得将,万里飞云重回首。
云生肤寸凌九霄,纵横舒卷随风飘。
我心非云那可变,望云思亲心始见。
缓节悲歌陟岵诗,河山寥邈路逶迤。
板舆迎养当有时,寸草莫报三春晖。
望云诗,为翼城常盘赋 元末明初 · 张昱
风吹白云天上来,游子望云心眼开。
小时见云在亲侧,安得亲同云往回?
世家翼城桐叶里,云自往回亲在彼。
昔年捧檄为荣亲,得官拜亲云亦喜。
所怜得禄远莫分,委质为臣命在君。
青袍骏奔各有事,斑衣儿啼更勿云。
我知尔家广田宅,小弟朝朝纵围猎。
暮归雉兔满马鞍,不使高堂甘旨缺。
望中有使频寄书,夫人堂上哭罗襦。
愿尔长辞杨震,愿尔长悬羊续鱼。
亲之念子无不至,子思其亲云即是。
红颜蚤受县君封,莫计同餐太仓米。
桐叶之里非一家,如尔兄弟谁不誇。
墙头风吹紫荆树,堂前露浥萱草花
莫言亲远翼城县,万里关河如对面。
一官九考今八年,指日云中又相见。
古别离送人归翼城 清 · 梁佩兰
 出处:六莹堂二集卷四
古别离,太行山上闻马嘶,黄河走落东海为浊泥。
日月自古昼夜分照耀,至今不得并出仍东西。
古别离,别离令人老。
梧桐生井底,倏忽成合抱。
灵娥羿,药烦顾兔捣。
男儿七尺天地身,金石坚固当永保。
君不见墙头枳壳花,即是古人今人往来道。
送蔡吕桥(曾源)之任翼城乙卯 清 · 张问陶
七言律诗 押侵韵 出处:船山诗草卷十二
壮游已倦始鸣琴,为政原须阅历深。
诗好分明修月手,才高珍重济时心。
从来晋用多豪杰,未必唐风异古今。
我是乡人太狂简,大言相赠不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