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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大安中童谣 魏晋 · 无名氏
 押冬韵
《晋书》曰:晋惠帝大安中童谣。其后中原大乱。宗藩多绝。唯琅琊汝南西阳南顿彭城同至江东。而元帝嗣统矣。
五马浮渡江一马化为龙(○《晋书》元帝纪。《晋书》五行志。《宋书》五行志。为聚十三引晋阳秋。《御览》九十八引孙盛晋阳秋。《乐府诗集》八十八。《诗纪》四十四。)
时人为王氏语 魏晋 · 无名氏
《晋书》曰:元帝王敦扬州刺史。加广武将军。寻进左将军都督征讨诸军事、假节。帝初镇江东。威名未著。与从弟导,同心翼载。以隆中兴。时人为之语日
王与马。共天下(○《晋书》王敦传。《御览》四百九十五引晋中兴书。《诗纪》四十四。)
白伫舞歌诗三首 其一 魏晋 · 无名氏
《宋书》乐志曰:白伫舞。按舞辞有巾袍之言。伫本吴地所出。宜是吴舞也。晋俳歌云。皎皎白绪。节节为双。吴音呼绪为伫。疑白绪即白伫也。南《齐书》乐志曰:白伫歌。周处《风土记》云。吴黄龙中童谣云。行白者君。追汝句骊马。后孙权公孙渊。浮海乘舶。舶。白也。今歌和声犹云、行白伫焉。乐府解题曰:古词盛称舞者之美。宜及芳时为乐。其誉白伫曰:质如轻云色如银。制以为袍馀作巾。袍以光躯巾拂尘。《唐书》乐志曰:梁武帝沈约效其辞。为四时白伫歌。今中原有白伫曲。辞旨与此全殊。
轻躯徐起何洋洋,高举两手白鹄翔。
宛若龙转乍低昂,凝停善睐容仪光。
如推若引留且行,随世而变诚无方。
舞以尽神安可忘,晋世方昌乐未央。
质如轻云色如银,爱之遗谁赠佳人。
制以为袍馀作巾,袍以光躯巾拂尘。
丽服在御会佳宾,醪醴盈樽美且淳。
清歌徐舞降只神,四座欢乐胡可陈(《诗纪》云。宋歌亦用此辞。各以下句作上句。无丽服二句。○《宋书》乐志。《乐府诗集》五十五。《诗纪》四十。又《御览》六百九十三作古乐府。引银、尘、巾三韵。八百二十作古乐府。引银、巾二韵。)
天发神谶文 其二 魏晋 · 阙名
 出处:全三国文 卷七十五
台东观令□□□□□□□吴郡□□巧工九江朱□□□□□□□江东□□功东海夏侯(碑本,案:许嵩建康实录》注:《戚光集》、《庆绩志》、《明一统志》引《吴录》并云:「其文东观令华覈作。」今考《吴志·华覈传》,天册元年以微谴免,数岁卒,此碑立于天玺元年,则东观令非华覈也。朱彝尊亦言未可遽信,故编入阙名类。)(下缺)
江南贡举事 魏晋 · 阙名
 出处:全晋文
江表初附,未与华夏同,贡士之宜,与中国法异。
前举孝廉,不避丧孝,亦受行不辞以为宜。
访问馀郡,多有此比。
天水太守王孔硕举杨少仲为孝廉,有周之丧而行,甚致清议。
今欲从旧,则中夏所禁,欲不举,则方土所阙。
暗塞义浅,甚以为疑(《通典》一百一,毗陵内史论江南贡举事云云。)”。
周丧察举议 晋 ·
 出处:全晋文 卷八十三
孝举,古之名贡。
寻名责实,模格宜高。
夫以宜高之姿,必以迈俗为称,动拟清流,行顾礼典。
况齐衰之丧!
身有伯叔之痛,腰麻贯绖,对而不言,不处大夫之位,不统邑宰之官,时无盟战,代无寇戎;
不受聘使之命,不率师旅之役,丧礼宜备,哀情宜毕。
古者周丧,过三月从政
谓若今之职司,有公除也。
公除之制,盖由近者多事,在官不复从礼,权宜之事耳。
今当举者,咸出布衣,或在吏次。
且贡选之道,在不苟之地,推让之宜,得顺其心。
官无推让之刑,当无必行之制,平日且犹逊让,况周年之忧乎!
若从公除,则非正官之例也。
若从高贡之举,于情为慢丧,于举为昧荣,考之于礼,义则未闻。
今戎车未息,礼制与古不同。
诸王司徒吏未尝在职者,其高足成,有一举便登黄散,其次中尚书郎,被召有周丧,正假一月耳,何至孝廉独不可耳!
孝廉之举美于黄散邪?
如所论以责孝廉之举,则至朝臣复何以恕之?
宜依据经礼,分别州国之吏,与散官不同(《通典》一百一,毗陵内史论江南贡举事震议云云。)
慕容廆通使劝进琅邪 晋 · 鲁昌
 出处:全晋文
今两京倾没,天子蒙尘,琅邪承制江东,实人命所系,明公雄据海朔,跨总一方,而诸部怙众称兵,未导道化者,盖以官非王命,又自以为强,今宜通使琅邪,劝承大统,然后敷宣帝命,以伐有罪,谁敢不从(《晋书·载纪·慕容廆传》,又《十六国春秋》二十三。)
晋 · 谢璠伯
 出处:全晋文
此计江东精兵,不可卒得,唯当善养见者,而事虑日多,如比来忧怀,实已万端(《淳化阁帖》三)
司马文王赦三叛党属 东晋 · 习凿齿
 出处:全晋文
自是天下畏威怀德矣。
君子谓司马大将军于是役也,可谓能以德攻矣。
建业者异矣,各有所尚,而不能兼并也。
故穷武之雄毙于不仁,存义之国丧于懦退;
今一征而禽三叛,大虏众,席卷淮浦,俘馘十万,可谓壮矣。
而未及安坐,丧王基之功(案,丧字当误。)
种惠吴人,结异类之情,宠鸯葬钦,忘畴昔之隙,不咎诞众,使扬土(一本作士。)怀愧,功高而人乐其成,业广而敌怀其德,武昭既敷,文算又洽,推此道也,天下其孰能当之哉(《魏志·诸葛诞传》注)
虎丘山 东晋 · 顾恺之
 出处:全晋文
吴城西北虎丘山者,含真藏古,体虚穷玄,隐嶙陵堆之中,望形不出常阜,至乃岩崿,绝于华峰(《艺文类聚》八)
郭瑀 前凉 · 张天锡
 出处:全晋文
先生潜光九皋,怀真独远,心与至境冥符,志与四时消息,岂知苍生倒悬,四海待拯者乎!
孤忝承时运,负荷大业,思与贤明,同赞帝道。
傅说龙翔殷朝尚父鹰扬周室,孔圣车不停轨,墨子驾不俟旦,皆以黔首之祸,不可以不救,君不独立,道由人弘故也。
况今九服分为狄场,二都尽为戎穴,天子僻陋江东,名教沦于左衽,创毒之甚,开辟未闻。
先生怀济世之才,坐观而不救,其于仁智,孤窃惑焉。
故遣使者虚左授绥,鹤企先生,乃眷下国(《晋书·隐逸郭瑀传》,又《十六国春秋》七十四)
致谢玄书 东晋 · 殷仲堪
 出处:全晋文
胡亡之后,中原子女鬻于江东者不可胜数,骨肉星离,荼毒终年,怨苦之气,感伤和理,诚丧乱之常,足以惩戒,复非王泽广润,爱育苍生之意也。
当世大人既慨然经略,将以救其涂炭,而使理至于此,良可叹息!
节下弘之以道德,运之以神明,隐心以及物,垂理以禁暴,使足践晋境者必无怀戚之心,枯槁之类莫不同渐天润,仁义与干戈并运,德心与功业俱隆,实所期于明德也。
顷闻抄掠所得,多皆采饥人,壮者欲以救子,少者志在存亲,行者倾筐以顾念,居者吁嗟以待延。
而一旦幽絷,生离死绝,求之于情,可伤之甚。
孟孙猎而得麑,使秦西以之归,其母随而悲鸣,不忍而放之,孟孙赦其罪以傅其子。
禽兽犹不可离,况于人乎!
夫飞鸮,恶鸟也,食桑葚,犹怀好音。
虽曰戎狄,其无情乎!
苟感之有物,非难化也。
必使边界无贪小利,强弱不得相陵,德音一发,必声振沙漠,二寇之党,将靡然向风,何忧黄河之不济,函谷之不开哉(《晋书·殷仲堪传》)
建议劝农桑 东晋 · 熊远
 出处:全晋文
立春之日,天子祈谷于上帝,乃择元辰,载耒耜,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藉,以劝农功。
《诗》云:“弗躬弗亲,庶人不信”。
自丧乱以来,农桑不修,游食者多,皆由去本逐末故也(《晋书·熊远传》,江东草创,农桑弛废,建议。)
七启八首 其二 曹魏 · 曹植
 出处:文选卷三十四
镜机子曰:「夫辩言之艳,能使穷泽生流,枯木发荣
庶感灵而激神,况近在乎人情。
仆将为吾子说游观之至娱,演声色之妖靡。
论变化之至妙,敷道德之弘丽。
愿闻之乎」?
玄微子曰:「吾子整身倦世,探隐拯沈。
不远遐路,幸见光临。
将敬涤耳,以听玉音」。
镜机子曰:「芳菰精粺,霜蓄露葵
玄熊素肤,肥豢脓肌。
蝉翼之割,剖纤析微。
累如叠縠,离若散雪。
轻随风飞,刃不转切。
山鵽斥鴳,珠翠之珍。
寒芳苓之巢龟,脍西海之飞鳞。
江东之潜鼍,臇汉南之鸣鹑。
糅以芳酸,甘和既醇。
玄冥适咸,蓐收调辛。
紫兰丹椒,施和必节。
滋味既殊,遗芳射越。
乃有春清缥酒康狄所营。
应化则变,感气而成。
弹徵则苦发,叩宫则甘生。
于是盛以翠樽,酌以彫觞。
浮蚁鼎沸,酷烈馨香。
可以和神,可以娱肠
此肴馔之妙也,子能从我而食之乎」?
玄微子曰:「予甘藜藿,未暇此食也」。
请招降江东 曹魏 · 曹植
 出处:全三国文 卷十五
臣闻士之羡永生者,非徒以甘食丽服宰割万物而已,将有以补益群生,尊主惠民,使功存于竹帛,名光于后嗣。
今臣文不昭于俎豆,武不习于干戈,而窃位藩王,尸禄东夏消损天日,无益圣朝。
淮南尚有山窜之贼,吴会犹有潜江之虏。
使战士未获归于农亩,五兵未得戢于武库。
盖善论者不耻谢,善战者不羞走。
夫凌云者,泥蟠者也;
后申者,先屈者也。
是以神龙以为德,尺蠖以昭义。
昔汤事文王事犬夷,固仁者能以大事小。
若陛下遣明哲之使,能继陆、贾之踪者,使之江南,发恺悌之诏,张日月之信,开以降路,权必奉圣化,斯不疑也(《艺文类聚》五十二)
安边论(并上表) 南朝宋 · 何承天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四
伏见北藩上事,虏犯青兖。
天慈降鉴,矜此黎元,博逮群策,经纶戎政,臣以愚陋,预闻访及。
窃寻猃狁告难,爰自上古,有周之盛,南仲出车,汉氏方隆,卫、霍宣力。
虽饮马瀚海,扬旌祁连,事难役繁,天下骚动,委输负海,赀及舟车。
凶狡倔强,未肯受弱,得失报复,裁不相补。
宣帝末年,值其乖乱,推亡固存,始获稽服。
自晋丧中原,戎狄侵扰,百馀年间,未暇以北虏为念。
大宋启阼,两耀灵武,而怀德畏威,用自款纳。
陛下临御以来,羁縻遵养,十馀年中,贡译不绝。
去岁三王出镇,思振远图,兽心易骇,遂生猜惧,背违信约,深构携隙。
贪祸恣毒,无因自反,恐烽燧之警,必自此始。
臣素庸懦,才不经武,率其管窥,谨撰《安边论》。
意及浅末,惧无可采。
若得询之朝列,辨核同异,庶或开引群虑,研尽众谋,短长毕陈,当否可见,其论曰:
汉世言备匈奴之策,不过二科,武夫尽征伐之谋,儒生讲和亲之约,课其所言,互有远志。
加塞漠之外,胡敌掣肘,必未能摧锋引日,规自开张
当由往年冀土之民,附化者众,二州临境,三王出藩,经略既张,宏图将举,士女延望,华、夷慕义。
故昧于小利,且自矜侈,外示馀力,内坚伪众。
今若务存遵养,许其自新,虽未可羁致北阙,犹足镇静边境。
然和亲事重,当尽庙算,诚非愚短,所能究言。
若追踪卫、霍瀚海之志,时事不等,致功亦殊。
寇虽习战来久,又全据燕、赵,跨带秦魏,山河之险,终古如一。
自非大田淮、泗,内实青徐,使民有赢储,野有积谷,然后分命方、召,总率虎旅,精卒十万,使一举荡夷,则不足稍勤王师,以劳天下。
何以言之?
今遗黎习乱,志在偷安,非皆耻为左衽,远慕冠冕,徒以残害剥辱,视息无寄,故襁负归国,先后相寻。
虏既不能校胜循理,攻城略地,而轻兵掩袭,急在驱残,是其所以速怨召祸,灭亡之日。
今若追军追讨,报其侵暴,大剪幽冀,屠城破邑,则圣朝爱育黎元,方济之以道。
若但欲抚其归附,伐罪吊民,则骏马奔走,不肯来征,徒兴巨费,无损于彼。
复奇兵深入,杀敌破军,苟陵患未尽,则困兽思斗,报复之役,将遂无已。
斯秦汉之末策,轮台之所悔也。
安边固守,于计为长。
臣以安边之计,备在史策,李牧言其端,严尤申其要,大略举矣。
曹、孙之霸,才均智敌,江淮之间,不居各(《通典》作「者」。)数百里,魏舍合肥,退保新城吴城江陵,移民南涘,濡须之戍,家停羡溪。
夷陵(《通典》作「襄阳之屯」,)民夷散杂(《通典》作「民居星散」。)
晋宣王以为宜徙沔南,以实水北,曹爽不许,果亡柤中,此皆前代之殷鉴也。
何者?
斥侯之郊,非畜牧之所,转战之地,非耕桑之邑。
故坚壁清野,以俟其来,整甲缮兵,以乘其敝。
虽时有通否,而势有强弱,保民全境,不出此途。
要而归之有四(《通典》作「约而言之大段有四」。):一曰移远就近,二曰浚复城隍,三曰纂偶车牛,四曰计丁课仗。
良守疆其土田,骁帅振其风略。
蒐猎宣其号令,俎豆训其廉耻。
县爵以縻之,设禁以威之。
徭税有程,宽猛相济。
比及十载,民知义方。
然后简将授奇,扬旌云朔,风卷河冀,电埽嵩恒,燕弧折却,代马摧足,秦首斩其右臂,吴蹄绝其左肩,铭功燕然之阿,飨徒于金微之曲。
寇虽乱亡有征,昧弱易取,若天时人事,或未尽符,抑锐俟机,宜审其算。
若边戍未增,星居布野,勤惰异教,贫富殊资,疆场之民,多怀彼此,虏在去就,不根本业,难可驱率,易在振荡。
又狡虏之性,食肉衣皮,以驰骋为仪容,以游猎为南亩,非有车舆之安,宫室之卫,栉风沐雨,不以为劳,露宿草寝,维其常性(《通典》作「露宿莽寝,实惟其性」。),胜则竞利,败不羞走,彼来或骤,而此巳奔疲。
且今春逾济,既获其利,乘胜忸忧,未虞天诛,比及秋末,容更送死。
猋骑蚁聚,轻兵鸟集,并践禾稼(《通典》作「践蹂禾稼」。)
焚爇闾井,虽边将多略,未审何以御之。
若盛师连屯,废农必众,驰车奔驲,起役必迟(二语《通典》作「奔驰起役,赴机必迟」。)
散金行赏,损费必大,换土客戍,怨旷必繁。
孰若因民所居,并脩农战,无动众之劳,有捍卫之实,其为利害,优劣相悬也。
一曰移远就近,以实内地。
今青兖旧民,及冀州新附在界首者,二三万家,此寇之资也。
今悉可内徙,青州民移东莱平昌北海诸郡,兖州冀州太山以南,南至下邳,左沭右沂,田良野沃,西阻兰陵,北扼大岘,四塞之内,其号险固(《通典》作「其险是固」。)
民性重迁,暗于图始,无虏之时,喜生咨怨。
今新被钞掠,馀惧未息,若晓示安危,居以乐土,宜其歌忭就路,视迁如归。
二曰浚复城隍,以增阻防。
旧秋冬收敛,民人入保,所以警备暴客,使防卫有素也。
古之城池,处处皆有,今虽颓毁,犹可脩治。
粗计户数,量其所容,新徙之家,悉著城内,假其经用,为之闾伍,纳稼筑场,还在一处。
妇子守家,长吏为帅,丁夫匹妇,春夏佃牧,秋冬入保。
寇至之时,一城千室,堪战之士,不下二千,其馀羸弱,犹能登陴鼓噪。
十则围之,兵家旧说,战士二千,足抗群虏三万矣。
三曰纂偶车牛,以饬戎械。
计千家之资,不下五百耦牛,为车五百两。
参合钩连,以卫其众。
设使城不可固,平行趋险,贼所不能干。
既以族居,易可检括。
号令先明,民知夙戒,有急征发,信宿可聚。
四曰计丁课仗,勿使有阙。
千家之邑,战士二千,随其便能,各自有仗,素所服习,铭刻由己,还保(《通典》作「铦利由己还葆」。)输之于库(《通典》作「武库」。)
出行请以自卫。
弓干利铁,民不得辨者,官以渐充之,数年之内,军用粗备矣。
臣闻军国异容,施于封畿之内,兵农并脩,在于疆场之表。
攻守之宜,皆因其习,任」(《通典》作「习俗鍂)
其怯勇。
山陵川陆之形(《通典》作「利」。)
寒暑温凉之气,各由本性,易则害生。
是故戍申作刺,怨起及瓜,今若以荆吴锐(已上十一字从《通典》「补」。)师远屯清济,功费既重,詹怨(《通典》作嗟苦。)亦深。
以臣料之,未若即用彼众之易也。
管子治齐,寄令在民,商君为秦,设以耕战。
终能申威定霸,行其志业,非苟任强,实由有数。
梁用走卒,其邦自灭,齐用技击,厥众亦离。
汉、魏以来,兹制渐绝(《通典》作「弛」。)
蒐田非复先王之礼,治兵徒逞耳目之欲,有急之日,民不知战,至乃广延赏募,奉以厚秩,发遽奔救,天下骚然。
方伯刺史,拱手坐听,自无经略,唯望朝廷遣军,此皆忘战之害(《通典》作「咎」。)
不教之失也。
今移民实内,浚治城隍,族居聚处,村里比次,课其骑射,通其风俗,长吏简试,差品能不,甲科上第,渐就优别,明其勋才(《通典》作「捷」。)
表言州郡。
如此,则屯部有常,不迁其业,内护老弱,外通宦途,朋曹素定,同忧等乐,情由习亲,蓺因事著,昼战见貌,足以相识,夜战闻声,足以相救,斯教战之一隅,先哲之遗术也。
论者必以古城荒毁,难可脩复。
今不谓顿便加功,整丽如旧,但欲先定民居,营其闾术,墉壑存者,因而即之(《通典》作「增之」。)
其有毁缺,权时栅断(《通典》作「补断」。)
足以御彼轻兵,防遏游骑,假以方将,渐就完立,车牛之赋,课仗之宜,攻守所资,军国之要,今因民所利,导而率之。
耕农之器,为府库之宝,田蚕之氓,兼捍城之用,千家之宰,总倍旅之兵,万户之都,具全军之众,兵强而敌不戒,国富而民不劳,比于优复队伍,坐食廪粮者,不可同年而校矣。
今承平未久,边令弛纵,弓干利铁,既不都断,往岁弃甲,垂二十年,课其所住,理应消坏。
谓宜申明旧科,严加禁塞,诸商贾往来,幢队挟藏者,皆以军法治之。
又界上严立关候,杜废间蹊,城保之境,诸所课仗,并加雕镌,别造程式。
若有遗镞亡刃,及私为窃盗者,皆可立验,于事为长。
钜野湖泽广大,南通洙泗,北连青齐,有旧县城,正在泽内。
宜立式脩复旧堵,利其埭遏,给轻舰百艘。
寇若入境,引舰出战,左右随宜应接,据其师津,毁其航漕。
此以利制车,运我所长,亦微彻敌(《通典》作「此亦御敌」。)之要也(《宋书·何承天传》,又见《通典》一百九十六。)
防御索虏议 南朝宋 · 徐爰
 出处:全宋文卷四十
诏旨「虏犯边塞,水陆辽远,孤城危棘,复不可置」。
臣以戎虏猖狂,狡焉滋广,列卒拟候,伺觇间隙,不劳大举,终莫永宁。
然连旌千里,费固巨万,而中兴造创,资储未积,是以齐斧徘徊,朔气稽扫,今皇运洪休,灵威遐慑,蠢尔遗烬,惧在诛剪,思肆蜂虿,以表有馀,虽不敢深入济、沛,或能草窃边塞。
羽林鞭长,太仓遥阻,救援之日,势不相及。
且当使缘边诸戍,练卒严城,凡诸督统,聚粮蓄田,筹计资力,足相抗拟
小镇告警,大督电赴,坞壁邀断,州郡犄角,傥有自送,可使匹马不反。
诏旨「胡骑倏忽,抄暴无渐,出耕见虏,野粒资寇,比及少年,军实无拟,江东根本,不可俱竭,宜立何方,可以相赡」?
臣以为方镇所资,实宜田且守,若使坚壁而春垦辍耕,清野而秋登莫拟,私无生业,公成虚罄,远引根本,二三非宜。
救之之术,唯在尽力防卫,来必拒战,去则邀蹑,据险保隘,易为首尾。
胡马既退,则民丰廪实,比及三载,可以长驱。
诏旨「贼之所向,本无前谋,兵之所进,亦无定所。
比岁戎戍,仓库多虚,先事聚众,则消费粮粟,敌至仓卒,又无以相应」。
臣以为推锋前讨,大须资力,据本应末,不俟多众。
今寇无倾国豕突,列城势足唇齿,养卒得勇,所任得才,临事而惧,应机无失,岂烦空聚兵众,以待未然。
诏旨「戎狄贪婪,唯利是规,不挫凶图,奸志岁结」。
臣以为不击则必侵掠,侵掠不已,则民失农桑,农桑不收,则王戍不立,为立之方,击之为要。
诏旨「若令边地岁惊,公私失业,经费困于遥输,远图决无遂事,寝弊赞略,逆应有方」。
臣以为威虏之方,在于积粟塞下。
若使边民失业,列镇寡储,非唯无以远图,亦不能制其侵抄
今当使小戍制其始寇,大镇赴其入境,一被毒手,便自吹齑鸟逝矣(《宋书·徐爰传》,孝建三年。)
周颙 南齐 · 释智林
 出处:全齐文卷二十六
近闻檀越叙二缔之新意,陈三宗之取舍,声殊恒律,虽进物不速,如贫道鄙怀,谓天下之理,唯此为得焉。
不如此,非理也。
是以相劝,速著纸笔。
比见往来者,闻作论已成,随喜充遍,特非常重。
又承檀越恐立异当时,干犯学众,制论虽成,定不必出,闻之矍然,不觉悲悲。
此义旨趣似非初开,妙音中绝六十七载。
理高常韵,莫有能传。
贫道年二十时,便参得此义,常谓藉此微悟,可以得道,窃每欢喜,无与共之。
年少见长安耆老,多云关中高胜乃旧有此义,当法集盛时,能深得斯趣者,本无多人。
既犯越常情,后进听受,便自甚寡,传过江东,略无其人。
贫道捉麈尾已来,四十馀年,东西讲说,谬重一时,其馀义统,颇见宗录,唯有此途白黑无一人得者。
贫道积年,乃为之发病。
既衰癃未愈,加复旦夕西旋,顾唯此道,从今永绝不言。
檀越天机发绪,独创方寸,非意此音,猥来入耳,且欣且慰,实无以况。
建明斯义,使法灯有种,始是真实行道第一功德。
虽复国城妻子,施佛及僧,其为福利,无以相过。
既幸已诠述,想便宜广宣,使赏音者见也。
明法理,当仁不让,岂得顾惜众心,以失奇趣邪?
若此论已成,遂复中寝,恐檀越方来,或以此为巨障,往之恳也,然非戏论矣。
想便写一本为惠。
贫道赍以还西,使处处弘通也。
比小可牵曳,故入山取叙,深企付之(《高僧传》八,《南齐书·周颙传》,《广弘明集》二十四,《南史》三十四)
论书 南齐 · 王僧虔
 出处:全齐文卷八
宋文帝书,自云可比王子敬,时议者云:「天然胜羊欣,工夫少于」。
王平南廙,是右军之叔,自过江东右军之前唯为最善。
晋明帝师,书为右军法。
亡曾祖领军洽书与右军,俱变古形,不尔,至今犹法钟、张
右军云:「弟书遂不减吾」。
亡从祖中书令珉书,笔力过于子敬
书旧品云:「有四匹素绢,自朝操笔,至暮便竟,首尾如一,又无误字」。
子敬戏云:「弟书如骑骡,骎骎恒欲度骅骝前」。
庾征西翼书,少时与右军齐名,右军后进,庾犹不忿,在荆州都下书云:「小儿辈乃贱家鸡,皆学逸少,须吾还,当比之张翼」。
张翼善学人书,右军自书表,晋穆帝写题后答右军右军当时不别,久后方悟云:「小子几欲乱真」。
张芝索靖韦诞钟会、二卫并得名前代,古今既异,无以辨其优劣,唯见其笔力惊绝耳。
张澄书,当时亦呼有意。
郤愔章草,亚于右军
齐王攸书,京洛以为楷法。
李式书,右军云:「是南平之流,可比庾翼」。
王濛)书亦可比庾翼
陆机书,吴士书也。
无以校其多少。
庾亮书,亦能入录。
高祖丞相导,亦甚有楷法。
以师钟卫,好爱无厌,丧乱狼狈,犹以钟繇尚书宣示帖衣带过江。
后在右军处,右军王敬仁
敬仁死,其母见脩平生所爱,遂以入棺。
郤超草书,亚于二王,紧媚过其父,骨力不及也。
桓玄书,自谓右军之流,论者未之许,云可比孔琳之
谢安亦入能书录,殊亦自重。
乃为子敬嵇中散诗,得子敬书,有时裂作校纸。
羊欣丘道护,并亲受于子敬书见重一时,行草尤善,正乃不称。
孔琳之书,天然放纵,极有笔力,规矩恐在羊欣后。
丘道护与羊欣,俱面受子敬,故当在后。
范晔萧思话同师羊欣,范后背叛,既失故步,为复小有意耳。
萧思话书,全法羊欣,风流趣好,殆当不减,而笔力恨弱。
谢灵运书乃不伦,遇其合时,亦得入流
子敬上表,多于中书杂事中,皆自书,窃易真本,相与不疑。
元嘉初,方就索还。
太傅殊礼表,亦是其例。
亲闻文皇说此。
谢综书,其舅云:「紧洁生趣,实为得赏。
至不重羊欣亦惮之。
书法有力,恨少媚好」。
颜腾之、贺道力,并便尺牍。
康昕学右军草,亦欲乱真,与南州识道人作右军货。
孔琳之书,放纵快利,笔道流便,二王后略无其比。
但工夫少自任,故未得尽其妙,故当劣于羊欣
谢静、谢敷,并善写经,亦入能境,居钟索之美,迈古流今。
是以征南还有所得(案:此下有阙文,《法书要录》误以「辱告」并「五纸」一段及「承天凉体豫」一段混为一篇,今据《书断》载竟陵王子良王僧虔书有「子邑之纸」八句,定「辱告」一段入《竟陵王集》,「承天凉」一段为僧虔与某书,《梅鼎祚文纪》亦如此。案:宝泉《述书赋》注云:「王僧虔竟陵王子良书,序古善书人,评议无不至当。本行于世,其真迹今御史大夫黎翰得之,则此论为答竟陵王明矣。」《法书要录》旧写本,又略见《南齐书·王僧虔传》、《南史》二十二,又《御览》七百四十八引两条。)
钟公之书,谓之尽妙。
钟有三体:一曰铭石书,最妙者也。
二曰章程书,世传秘书小学者也。
三曰行押书,行书是也。
三法皆世人所善(《御览》七百四十八。)
张超字子并河间人
卫觊字伯儒河东人
魏尚书仆射谥敬侯,善草及古文,略尽其妙。
草体如伤瘦,而笔迹精杀,亦行于代。
子瓘,字伯玉
司空太保,为楚王所害。
瓘采张芝草法,取父书参之,更为草稿,世传其善。
子恒字巨山,亦能书。
索靖字幼安敦煌人
散骑常侍张芝姊之孙也。
芝草而形异,甚矜其书,名其字势曰银钩虿尾
韦诞字仲将京兆人
善楷书汉魏宫观题署多是手。
魏明帝起凌云台,先钉榜,未题,笼盛,辘轳长䊺引上,使就榜题,榜去地将二十五丈,危惧。
诚子孙绝此楷法,又著之家令
官至大鸿胪,为飞白书,题尚书省壁。
圆行方止,物之定质,注(一作脩。)之不已则溢,高之不已则慄,驰之不已则踬,引之不已则逸(一作「迭」。),是故去之宜疾(《南史》二十二)
垣崇祖修理芍陂田建元二年 南齐 · 萧道成
 出处:全齐文卷二
卿视吾是守江东而已邪?
所少者食,卿但努力营田,自然平殄虏寇。
昔魏置典农,而中都足食,晋开汝颖,而河汴委储,卿宜勉之(《南齐书·垣崇祖传》,又见《通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