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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陈海州书怀 北宋 · 苏轼
七言律诗 押删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景疏楼
郁郁苍梧海上山(东海郁洲山云自苍梧浮来。),蓬莱方丈有无间。
旧闻草木皆仙药,欲弃妻孥守市阛。
雅志未成空自叹,故人相对若为颜。
酒醒却忆儿童事,长恨双凫去莫攀(陈曾令乡邑。)。
次韵陈海州乘槎亭 北宋 · 苏轼
七言律诗 押麻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景疏楼
人事无涯生有涯,逝将归钓汉江槎。
乘桴我欲从安石,遁世谁能识子嗟。
日上红波浮翠巘,潮来白浪卷青沙。
清谈美景双奇绝,不觉归鞍带月华。
次韵孙职方苍梧山 北宋 · 苏轼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苍梧奇事岂虚传,荒怪还须问子年。
远托鳌头转沧海,来依鹏背负青天。
或云灵境归贤者,又恐神功亦偶然。
闻道新春恣游览,羡君平地作飞仙。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一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东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南岳诸刘岂易逢,相望无复马牛风。
山公虽见无多子,社燕何由恋塞鸿(昔与巨源、刘贡父、刘莘老相遇于山阳。自尔契阔,惟巨源近者,复相见于京口。)。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二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高才晚岁终难进,勇退当年正急流。
不独二疏为可慕,他时当有景孙楼(巨源近离东海郡,有景疏楼。)。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三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蒸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漱石先生难可意(谓巨源。),齧毡校尉久无朋(自谓。)。
应知客路愁无奈,故遣吟诗调李陵(谓李君也。)。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四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麻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云雨休排神女车,忠州老病畏人誇。
诗豪正值安仁在,空看河阳满县花(盛为邑宰。)。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五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胶西未到吾能说,桑柘禾麻不见春。
不羡京尘骑马客,羡他淮月弄舟人。
元丰七年,有诏京东、淮南筑高丽亭馆,密、海二州,骚然有逃亡者。明年,轼过之,叹其壮丽,留一绝云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四部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檐楹飞舞垣墙外,桑柘萧条斤斧馀。
尽赐昆邪作奴婢,不知偿得此人无?
怀仁令陈德任新作占山亭二绝 其一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删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赣榆区占山亭
尚父提封海岱间,南征惟到穆陵关。
谁知海上诗狂客,占得胶西一半山。
怀仁令陈德任新作占山亭二绝 其二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文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赣榆区占山亭
我是胶西旧使君,此山仍合与君分。
故应窃比山中相,时作新诗寄白云。
浣溪沙 赠陈海州。陈尝为眉令。有声 北宋 · 苏轼
押阳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长记鸣琴子贱堂。
朱颜绿发映垂杨。
如今秋鬓数茎霜。
聚散交游如梦寐,升沈閒事莫思量。
仲卿终不忘桐乡。
沁园春 赴密州早行马上寄子由 北宋 · 苏轼
押词韵第七部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孤馆灯青,野店鸡号,旅枕梦残。
渐月华收练,晨霜耿耿,云山摛锦,朝露漙漙。
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
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
当时共客长安。
似二陆初来俱少年。
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
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閒处看。
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尊前。
永遇乐 孙巨源以八月十五日离海州。坐别于景疏楼上。既而与余会于润州。至楚州乃别。余以十一月十五日至海州。与太守会于景疏楼上。作此词以寄巨源 北宋 · 苏轼
押词韵第三部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景疏楼
长忆别时,景疏楼下,明月如水。
美酒清歌,留连不住,月随人千里。
别来三度,孤光又满,冷落共谁同醉。
捲珠帘,凄然顾影,共伊到明无寐。
今朝有客,来从淮上,能道使君深意。
凭仗清淮,分明到海,中有相思泪。
而今何在,西垣清禁,夜永露华侵被。
此时看,回廊晓月,也应暗记。
二疏图赞 北宋 · 苏轼
四言诗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八七、《苏文忠公全集》卷二一、《皇朝文鉴》卷七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八七、《邵氏闻见后录》卷一六、《容斋随笔》卷四、《唐宋名贤确论》卷五、《历代名贤确论》卷四五、《永乐大典》卷二四○八、《文章类选》卷一七、《文翰类选大成》卷一○九、隆庆《海州志》卷一○、嘉庆《兖州府志》卷二八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景疏楼
惟天为健,而不干时。
沈潜刚克,以燮和之。
于赫汉高,以智力王。
凛然君臣,师友道丧。
孝宣中兴,以法驭人。
杀盖、韩、杨,盖三良臣。
先生怜之,振袂脱屣。
使知区区,不足骄士。
此意莫陈,千载于今。
我观画图,涕下沾襟。
与周开祖(三 以下俱湖州)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九、《苏文忠公全集》卷五六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久别思渴,不言可知。一路候问来耗。忽辱教,喜慰良深。乍寒,起居佳胜。承脱湖北之行而得乐清,正如舍鱼而取熊掌,甚可贺也。某忝命,甚便其私,即遂面话,此不尽怀。
王补之文集序 北宋 · 曾肇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曲阜集》卷四、《永乐大典》卷二二五三六、正德《建昌志》卷八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补之殁二十有八年,二子絪、缊既仕,乃克集其遗文,以授其舅南丰曾肇,且泣而请曰:「先人不幸早世,文字散逸,今其存者,才若干篇,离为若干卷,愿有以发明先志于其篇首」。予不得辞。盖宋兴百年,文章始盛于天下。自庐陵欧阳文忠公、临川王文公、长乐王公深父,及我伯氏中书公,同时并出。其所矢言,皆所以尊皇极,斥异端,明先王道德之意为主,海内宗之。于是学者能自力以追数公之后,卒成其名者相望,补之一也。补之始起穷约之中,未有知者。我伯氏一见异之,归以其妹。其后历抵数公,而从王文公游最久,至弃官,积年不去,以迨于卒。今其见于集者,质疑问难,于数公为多,因其言,可以知其学也。补之之于斯文,非苟然而已。盖其于书,无所不读。于圣人微言奥旨,精思力索,必极其至;于诸子百家、历代史记是非得失之理,必详稽而谨择之。本茂华韡,源深流驶,故其为文,贯彻古今,反复辨博,而卒归于典要,非特驰骋虚词而已。充补之之志,盖将著书立言,以羽翼六经,而不幸死矣。独尝解《论语》十卷行于世。补之,南城人,姓王氏,讳无咎,补之,字也。平生喜饮酒,遇酒辄醉。稍醒,虽暮夜,众人熟寝,必自起吹灯,读书达旦,终身常然,不为寒暑辍也。盖其勤苦自奋,故其成就如此。二子能世其学者。补之之葬,王文公为之铭云。
应龙(海州朐山有龙潭,人传有龙) 北宋 · 张耒
押词韵第三部
应龙未遇风云起,仰活泥沙数尺水。
彼能坐致千里泽,可怜一掬何难致。
时哉未遇可奈何,一掬虽微安敢易。
谁能寄语潭中鱼,相聚须臾莫相忌。
超然台赋(有序 原注:苏子瞻守密,作台于囿,名以「超然」,命诸公赋之。予在东海,子瞻令贡父来命。) 北宋 · 张耒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五○、《柯山集》卷二、《古今图书集成》考工典卷一一四、《历代赋汇》卷八一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或有疑于超然,曰:「古之所谓至乐者,安能自名其所以然耶?今夫鸟之能飞,兽之能驰,与夫人之耳目手足、视听动作,自外而观之者,岂不以为大乐乎?然鸟兽与人未尝自以为乐也。古之有道者,其乐亦然,又安能自名其所以然耶?彼方自以为超然而乐之,则是其心未免夫有累也」。客应之曰:「吾岂以子之言非耶?吾方有所较,而后知超然者之贤也。予视世之贱丈夫方奔走劳役,守尘壤,握垢秽,嗜之而不知厌。而超然者方远引绝去,芥视万物,视世之所乐,不动其心,则可不谓贤耶?今夫世之富人,日玩其金玉而乐之,是未能富也;忘其所有而安之,是真能富矣。夫惟有之,是以贵其能忘之,使其无有,则将何所忘耶!子以为将忘超然为真超然,则其初必有乐乎超然而后忘可能也。子以为乐夫世之乐者乎?然则子亦安知夫名超然者果非能至乐者也」?赋曰:
登高台之岌峨兮,旷四顾而无穷;环群山于左右兮,瞰大海于其东。弃尘壤之喧卑兮,揖天半之清风,身飘飘而欲举兮,招飞鹄与翔鸿。莽丘原之茫茫兮,吊韩侯之武功;提千乘之富强兮,凭百胜而称雄。忽千年而何有兮,哀墟庙之榛蓬。有物必归于尽兮,吾知此台之何恃?惟废兴之相召兮,要以必毁而后止。彼变化之无穷兮,嗟其偶存之几何?聊徼乐于吾世兮,又安知夫其他?或有疑夫超然者兮,岂其知道而未纯。曰:「彼天下之至乐兮,又安能自名其所以然?惟乐而不知所以乐兮,此其所以为乐之全。彼超然而独得兮,是犹存物我于其间」。客有复之者曰:「子知至乐之无名兮,是未知世之所可恶。世方奔走于物外兮,盖或至死而不顾。眇如醯鸡之舞瓮兮,又似乎青蝇之集污。众皆旁视而笑兮,彼独守而不能去。较此乐于超然兮,谓孰贤而孰愚?何善恶之足较兮,固天渊之异区。道不可以直至兮,终冥合乎自然。子又安知夫名超然兮,果不能造至乐之渊乎」?
李夫人墓志(绍兴二十年四月) 宋 · 王洋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七七、《东牟集》卷一四
夫人李氏,讳珏,海州朐山人。曾祖某,赠太子少保;祖某,尚书比部郎中,赠太子少傅;考某,舒州淮宁县尉。自少傅徙籍楚州,遂为楚州山阳人。夫人堂昆讳棁,位至尚书右丞,祖以上皆赠宫傅、亚保。曾祖妣丁氏、继王氏、祖妣乔氏,皆郡夫人。淮宁府君少有不群之材,年二十与兄仲将同中元祐三年进士第,文章奇变,辩论踔发,识者期以华显,然竟不偶以卒,人士伤之。夫人生四年而孤,妣程氏磁湖大族,守志不夺,故夫人不失鞠养,且有训法。世父官久,寖为闻人,出入践历,持节数路。其后右丞益贵,一门群从,衣冠相望,为淮上甲族。夫人方年少,不识艰苦,世父为择对,以归观察公焉。时观察公方困殄倦匮,旅食京国,诸李老人或以为疑,而夫人从之晏如,抚字睦育,族党无二言,人以为难。其为京畿部从事也,通议府君两硕人殡尚未克葬,独居忧之。夫人言曰:「吾观君之忧,未尝为身谋,方一出近部,而坐常侧席,其有怀邪」?公叹曰:「吾之亲委于地垂二十年,今录吾橐未足以瘗,坐是忧尔」。夫人曰:「其无为也。吾羸吾服,吾枵吾腹,积而去之,有赢于粟。贞于阳卜,必协丰禄。期年乃逊于野,当如君志」。始往视之,果得郭氏之原,郭人曰:「此吉祥也。予我百金之偿,以宁而亲,以利而孙子」。公曰:「券安在」?曰:「亡之矣」。公知其伪而不可诘,又归谋之。夫人曰:「吾固告矣,废吾之楮袍以适市,无家于馀,带褊其止」。咸如其言,事悉类举,于是二十年之寓殡,一朝而复。夫人之明识达义,闻者奇之。噫!向使隐然当男子事,其自著见,岂易既乎?惟女子之德正于阃内,故其可述者如此而已。至其孝于亲,睦于党,以顺从夫,以义训子,人之所难,夫人皆安行之。必复次第比附而后成善,则与夫假托浮行,姑求窳名者,殆无以异,故略而不纪。夫人享年六十有二,终于会稽子传之官,实绍兴庚午正月甲辰也。初,观察公旁究异学,间发语道未形事,人不可测。将终,谓夫人曰:「今此吾其殆乎。我殁后六七年,君亦逝矣。善自保,与吾儿力持门户」。其后夫人之终,相距盖七年云。传以其年四月既望,合祔于婺州城北至皮坞之兆。铭曰:
有华于族,有艳其禄,乃脱其毂。惟靖惟啬,惟勤惟德,终赢其宅。内戒斯饬,古训是式,其诏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