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
诗文库
唐故特进左领军卫上将军御史大夫平原郡司空公神道碑827年 中唐 · 李翱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三十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
氏系自有周。叔虞封晋。
其支子有受邑于伯为采地者。因以为姓。
后世生宗。宗以直显。
景公厉公之时。三郤恶宗。
共谮杀之。其客毕阳。
以其子州黎奔楚。于是改伯为
及汉有鸿者。由议郎魏郡
子孙家焉。故为魏郡也。
有季纂者。入唐为工部尚书
敬仁蕲州长史。生謇为河南永宁
大理寺少卿。生造为怀之获嘉
即公之父也。公讳良器
字公亮。生十二年。
安禄山东郡获嘉守县印不去。
为贼将所害。公既免丧。
怀平贼志。乃学击剑。
依父友王奂尝曰。
汝额文似临淮。面黑子似颜平原。
其必立。临淮太尉光弼也。
年十七。得汝州龙兴
王奂从事尉府。荐之太尉
召与言。遂授以兵。
使平安越之盗。累授左武卫中郎将
以所将兵隶于浙西。广德岁中。
盗陷江东十州。公帅所将兵来婺州
功多进左武卫将军。平方清于洞中。
赐钱五百万。破张三霸海上。
左金吾卫将军。为都知兵马使
大历初。潘狞虎据小伤。
胡参据蒸里。江东大扰。
公将卒三千人骑五百人与战。皆破之。
斩首三千级。执俘一千人。
诏加检校光禄大夫苏州别驾。又加左羽林大将军
殿中监察御史李栖筠问公年。对曰二十有四。
战阵几何。曰六十有二。
李公叹曰。相识甚近。
得公甚深。勉哉。
公泣涕谢曰。遭时丧乱。
父死家破。誓弃性命。
以除寇雠。私志未立。
岂敢望为明公之所知哉。建中初尝至京师
宰相杨炎召之语。公因言两河有事。
职税所办者。惟在江东
李道昌无政。宜速得人以代之。
许诺。其冬遂并宣越与浙西以为一。
而以晋州剌史韩滉道昌焉。及德宗如梁州
李希烈汴州。逐李勉
遂僭帝号。寇陈州
宁陵使公将卒万人救陈并宁陵
是时刘元佐败于白塔。收其卒保宋州
使将王彦昭守宁陵希烈拥水灌其南。
筑埇道亲临其北。令军中曰。
明日日中陷城。公闻之。
厉所将兵。成阵以进。
恐城陷不及。使弩手善游者五百人。
沿汴渠夜进。去城数里。
没于水中。遂得入。
及旦。贼驱勇卒登城。
城中伏弩悉发。皆贯人毙。
其后希烈始知救兵得入。杀守将
因罢去。将昌集城中人哭曰。
向非浙西救至。则此城已屠矣。
遂拔襄邑。收漳口。
宋州由是获全。李希烈遂失汴州
奔于蔡。诏封平原郡王
食邑三千户。特进御史中丞
贞元二年西平。诏曰。
休勋茂伐。书于竹帛。
戎籍乃为裨将副。非所以褒功宠德也。
其以为左神策军将军知军事兼官如故。五年诏与太尉侍中瑊等三十六人图形于凌烟阁
上亲御。即其形而赞之。
八年大将军。士卒之在市贩者。
悉挥斥去。募勇者代之。
故为所监者不悦。明年
公之故人有犯禁宿于望仙门者。卫使奏言。
遂转右领军卫大将军。所监者乃用其衙将魏循代为将军
自是军中之政。不复在于将军矣。
十五年兼英武将军使十八年迁左领军兼御史大夫
十九年闰十月。以疾卒。
年六十一。天子为之废朝。
陕州大都督明年
于万年毕原。夫人康氏先殁。
后始附葬。有子曰元封。
蔡州剌史。曰耆。
谏议大夫。曰元凤
澄城主簿。曰夔。
襄州参军。三女皆幼。
以元封及耆累赠为司空。夫人追封魏国太夫人
初公与王栖曜李长荣皆事韩晋公栖曜至鄜坊。
长荣河阳泽潞。皆拥节有土。
公自少则戮力破贼。及壮解宁陵猗杖之围。
希烈之所以兵不及于宋。而江东以全者。
实公之所为也。功最高。
位独以不副。克生良子。
能大厥家。太和元年
翱自庐以谏议大夫徵。路出于蔡。
元封泣拜。且曰。
先公之碑未树。教后嗣其果有辞俟也。
公不可听。乃铭曰。
公生十二。未壮家毁。
誓殄父雠。不怯勇死。
释官就军。焯有其勋。
擒凶盗平。威明显闻。
人谁不贵。孰胜其位。
由卑至巨。莫匪躬致。
宣疏土疆。报未功当。
是生后人。绍庆不忘。
三梦记 中唐 · 白行简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九十二
人之梦。异于常者有之。或彼梦有所往而此遇之者。或此有所为而彼梦之者。或两相通梦者。
天后时。
刘幽求朝邑丞。
奉使归。
未及家十馀里。
适有佛堂院。
路出其侧。
闻寺中歌笑欢洽。
寺垣短缺。
尽得睹其中。
刘俯身窥之。
见十数人。
儿女杂坐。
罗列盘馔
环绕之而共食之。
见其妻在坐中语笑。
刘初愕然。
不测其故久之。
且思其不当至此。
复不能舍之。
又熟视容止言笑无异。
将就察之。
寺门闭不得入。
刘掷瓦击之。
中其垒洗。
波迸走散。
因忽不见。
刘踰垣直入。
与从者同视。
殿庑皆无人。
寺扃如故。
刘讶益甚。
遂驰归。
比至其家。
妻方寝。
闻刘至。
乃叙寒暄讫。
妻笑曰。
向梦中与数十人同游一寺。
皆不相识。
会食于殿庭。
有人自外以瓦砾投之。
杯盘狼籍。
因而惊觉。
刘亦具陈其见。
盖所谓彼梦有所往而此遇之者矣。
元和四年
河南元微之监察御史
奉使剑外。
去踰旬。
予与仲兄乐天陇西李杓直同游曲江
诣慈恩佛舍。
遍历僧院。
淹留移时。
日已晚。
同诣杓直修行理第。
命酒对酬。
欢畅
兄停杯久之曰。
微之当达梁矣。
命题一篇于屋壁。
其词曰。
春来无计破春愁。
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
计程今日到梁州
二月二十一日也。
十许日。
梁州使适至。
微之书一函。
后寄纪梦诗一篇。
其词曰。
梦君兄弟曲江头。
也入慈恩院里游。
属吏换人排马去。
觉来身在古梁州
日月与游寺题诗日月率同。
盖所谓此有所为而彼梦之者矣。
贞元中
扶风窦质为京兆
韦荀同自亳入秦。
宿潼关逆旅。
窦梦至华岳祠下。
见一女巫
黑而长。
青裙素襦。
迎路拜揖。
请为之祝神
窦不获已遂听之。
问其姓。
自称赵二姊
及觉。
具言于韦。
明日至祠下。
有巫迎客。
容质装服。
皆所梦也。
顾谓韦曰。
梦有徵也。
而命从者视囊中。
得钱二环与之。
巫抚掌大笑。
谓同辈曰。
如所梦矣。
韦惊问之。
对曰。
昨梦二人从东来。
一髯而短者祝酹
获钱二环焉。
及旦。
乃遍述于同辈。
今则验矣。
窦因问巫之姓氏。
同辈曰。
赵二姊也。
自始及末。
合若符契。
盖所谓两相通梦者矣。
行简曰。
春秋及子史言梦者多。
然未有载此三梦者也。
世人之梦。
亦众矣。
亦未有此三梦。
岂偶然耶。
抑亦必前定耶。
予不能知。
今备纪其事以存录焉。
宿青牛谷炼师仙居(一作宿青牛谷)。(一作杨衡诗) 唐 · 鲍溶
 押屋韵
随云步入青牛谷青牛道士留我宿。
可怜夜久月中行,惟有坛边一枝
奉和兴元郑相公早春杨侍郎 唐 · 熊孺登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征鞍欲上醉还留,南浦春生百草头。
丞相新裁别离曲,声声飞出旧梁州
虫豸诗(七篇,并序) 巴蛇三首其一 中唐 · 元稹
五言律诗 押麻韵
总序:天之居物于地也,有兽宜山宜穴,鱼宜水宜泥,鸟宜木宜洲,虫宜草宜腐秽。风雨会而寒暑时,山川正而原野平衍,然后郛闬屋室以州之人之宜(郛闬:意谓筑起城墙。郛,外城。闬,里巷之门。《说文·门部》:“闬,闾也。汝南平舆里门曰闬。”),人不得其宜,而之鸟兽虫鱼之所宜,非虫鱼兽鸟之罪也。然而自非圣贤,人失所宜,未尝无不得宜之叹云。始辛卯年辛卯岁:即元和六年元稹元和五年贬为江陵士曹参军,而此云六年,疑元稹事后误记。),予掾荆州之地,洲渚湿垫,其动物宜介(介:指有甲壳之昆虫或水族。《吕氏春秋·孟冬纪》:“其虫介,其音羽。”高诱注:“介,甲也。”),其毛物宜翅羽。予所舍,又荆州树木洲渚处,昼夜常有翅羽百族闹,心不得闲静,因为《有鸟》二十章以自达(达:卢校“疑遣”,似是。)。又数年,司马通川郡通川郡:川,原作“州”,据蜀本、卢本及《旧唐书·地理二》改。《通典·州郡五·古梁州上·通州》:“西魏改为通州(原注:以居四达之路,故改)。隋初,郡废。炀帝初,州废,置通川郡大唐因之。”州曰通州,郡曰通川,其实一也。),通之地,丛秽卑褊,烝瘴阴郁,焰为虫蛇,备有辛螫(辛蛰:原指毒虫刺蛰人,此喻指荼毒,虐害。)。蛇之毒百,而鼻褰者尤之(鼻褰:谓毒蛇之鼻向上。参下篇《巴蛇》。)。虫之辈亦百,而虻、蟆音莫、浮尘、蜘蛛、蚁子、蛒蜂之类,最甚害人。其土民具能攻其所毒,亦往往合于方籍(方籍:医书。方,药方。),不知者,遭辄死(遭:卢本、杨本、全诗作“毒”。)。予因赋其七虫为二十一章,别为序,以备琐细之形状,而尽药石之所宜(药石:药剂与砭石,此泛指药物。),庶亦叔敖之意焉叔敖之意:孙叔敖春秋楚国人,年少而心仁。尝遇两头蛇,畏他人重见而丧生,杀蛇而埋之,时人以为积阴德必有善报。事详汉贾谊《新书·春秋》。)
巴蛇三首序:巴之蛇百类,其大蟒,其毒褰鼻(褰鼻:白花蛇之别称。宋庄季裕《鸡肋编》卷下:“《本草》载,白花蛇一名褰鼻蛇南地及蜀郡诸山中,九月十日采捕之。”明李时珍《本草纲目·鳞一·白花蛇》:“蕲蛇,褰鼻蛇。”【释名】引寇宗奭曰:“诸蛇鼻向下,独此鼻向上,背有方胜花文,以此得名。”)。蟒,人常不见;褰鼻,常遭之。毒人则毛发皆竖起,饮溪涧而泥沙尽沸。验方云:攻巨蟒用雄黄烟(雄黄:矿物名,亦名鸡冠石黄色,有光泽,中医用作解毒杀虫药。晋葛洪抱朴子·登涉》:“昔圆丘多大蛇,又好药,黄帝将登焉,广成子教之佩雄黄,而众蛇皆去。”),被其脑则裂(被:蜀本、卢本作“破”。),而鷣鸟能食其小者(鷣鸟:亦称负雀,鹞之别称。《尔雅·释鸟》:“鷣,负雀。”郭璞注:“鷣,鹞也。江南呼之为鷣,善捉雀,因名之。”)。巴无是物,其民常用禁术制之(禁术:巫术符咒之法。《后汉书·徐登传》:“乃禁溪水,水为不流。炳复次禁枯树,树即生荑。”),尤效。
引用典故:叔敖瘗
巴蛇千种毒,其最鼻褰蛇。
掉舌翻红燄,盘身蹙白花。
喷人竖毛发,饮浪沸泥沙。
欲学叔敖叔敖:见本卷《虫豸诗七篇》序注。),其如多似麻。
使东川(并序,此后并御史时作。) 梁州(是夜宿汉川驿,梦与杓直乐天同游曲江,兼入慈恩寺诸院。倏然而寤,则递乘及阶,邮吏已传呼报晓矣。)809年3月 中唐 · 元稹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创作地点:陕西省汉中市汉川驿
梦君同绕(一作兄弟)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
亭吏呼人排去马(一作唤人排马去),忽惊身在古梁州
相和歌辞 当来日大难(一作乐府古题序 当来日大难行) 中唐 · 元稹
 押词韵第十一部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当来日大难行,前有坂,后有坑,大梁侧,小梁倾,两轴相绞,两轮相撑,大牛竖,小牛横,乌啄牛背,足跌力狞。
当来日大难行,太行虽险,险可使平。
轮轴自挠,牵制不停。
泥潦渐久,荆棘旋生。
行必不得,不如不行。
杂曲歌辞 出门行(一作乐府古题序 出门行) 中唐 · 元稹
 押词韵第三部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引用典故:献璞 偷珠
兄弟同出门,同行不同志。
悽悽分岐路,各各营所为。
兄上荆山巅,翻石辨虹气
弟沈沧海底,偷珠待龙睡。
出门不数年,同归亦同遂。
俱用私所珍,升沈自兹异。
献珠龙王宫,值龙觅珠次。
但喜复得珠,不求珠所自。
酬客双龙女,授客六龙辔
遣充行雨神,雨泽随客意。
雩夏钟鼓繁,禜秋玉帛积。
彩色画廊庙,奴僮被珠翠。
骥騄千万双,鸳鸯七十二
言者禾稼枯(集作未摇舌),无人敢轻议。
其兄因献璞,再刖不履地。
门户亲戚疏,匡床妻妾弃。
铭心有所待,视足无所愧。
持璞自枕头,泪痕双血渍。
一朝龙醒寤,本问偷珠事。
因知行雨偏,妻子五刑备。
仁兄捧尸哭,势友掉头讳。
丧车黔首葬,吊客青蝇至。
楚有望气人,王前忽长跪。
贺王得贵宝,不远王所莅。
求之果如言,剖则(集作出)浮云(集作筠)腻。
白珩无颜色,垂棘瑕累
在楚列地封,入赵连城贵
秦遣李斯书,书为传国瑞。
秦亡汉魏传,传者得神器。
卞和名永永,与宝不相坠。
劝尔出门行,行难莫行易。
易得还易失,难同亦难离。
善贾识贪廉,良田无稙稚。
磨剑莫磨锥,磨锥成小利。
乐府古题序丁酉 其一 古筑城曲五解 中唐 · 元稹
 押庚韵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年年塞下丁,长作出兵。
自从冒顿强,官筑遮虏城。
乐府古题序丁酉 梦上天(此后十首,并和刘猛。)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梦上高高天,高高苍苍高不极。
下视五岳块累累,仰天依旧苍苍色。
蹋云耸身身更上,攀天上天攀未得。
西瞻若水(一作木)兔轮低,东望蟠桃海波黑。
日月之光不到此,非暗非明烟塞塞
天悠地远身跨风,下无阶梯上无力。
来时畏有他人上,截断龙胡斩鹏翼。
茫茫漫漫方自悲,哭向青云椎(一作掐)素臆。
哭声厌咽旁人恶,唤起惊悲泪飘露。
千惭万谢唤厌人,向使无君终不寤。
乐府古题序丁酉 冬白纻(一下有歌字)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吴宫夜长宫漏款,帘幕四垂灯燄煖。
西施自舞王自管,雪纻翻翻鹤翎(上声)
促节牵繁舞腰懒,舞腰懒,王罢饮。
盖覆西施凤花锦,身作匡床臂为枕。
朝佩枞玉(一作枞)王晏寝,寝(一作酒)醒阍报门无事。
子胥后言为讳,近王之臣论王意。
共笑越王穷惴惴,夜夜抱冰寒不睡。
乐府古题序丁酉 将进酒(一作李贺诗)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将进酒,将进酒。
酒中有毒酖主父,言之主父伤主母。
母为妾地父妾天,仰天俯地不忍言。
(一作佯)僵踣主父前,主父不知加妾鞭。
旁人知妾为主说,主将泪洗鞭头血。
(他雷反)(一作摧)主母牵下堂,扶妾遣升堂上床。
将进酒,酒中无毒令主寿。
愿主回恩(一作思)归主母,遣妾如此由(一作事)主父
妾为此事人偶知,自惭不密方自悲。
主今颠倒安置妾,贪天僭地谁不为。
乐府古题序丁酉 采珠行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海波无底珠沈海,采珠之人判死采。
万人判死一得珠,斛量买婢(一作天)何在。
年年采珠珠避人,今年采珠由海神。
海神采珠珠尽死,死尽明珠空海水。
珠为海物海属神,神今自采何况人。
乐府古题序丁酉 董逃行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董逃董逃董卓逃,揩铿戈甲声劳嘈
剜剜深脐脂燄燄,人皆数(一无数字)叹曰。
尔独不忆年年取我身上膏,膏销骨尽烟火死。
长安城中贼毛起,城门四走公卿士。
走劝刘虞作天子,刘虞不敢(一作取)作天子。
曹瞒篡乱从此始,董逃董逃人莫喜。
胜负相环(一作翻)枕倚,缝缀难成裁破易。
何况曲针不能伸巧指,欲学裁缝须准拟
乐府古题序丁酉 忆远曲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忆远曲,郎身不远郎心远。
沙随郎饭俱在匙,郎意看沙那比饭。
水中书(一作画)字无字痕,君心暗画谁会君。
况妾事姑姑进止,身去门前同万里。
一家尽是郎腹心,妾似生来无两耳。
妾身何足言,听妾私劝君。
君今夜夜醉何处?姑来伴妾自闭门。
嫁夫恨不早,养儿将备老。
妾自嫁郎身骨立,老姑为郎求娶妾。
妾不忍见姑郎忍见,为郎忍耐看姑面。
乐府古题序丁酉 夫远征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赵卒四十万,尽为坑中鬼。
赵王未信赵母言,犹点新兵更填死
填死之兵兵气索,秦强赵破括敌起。
括虽专命起尚轻,何况牵肘之人牵不已。
坑中之鬼妻在营,髽麻戴绖鹅雁鸣。
送夫之妇又行哭,哭声送死非送行。
夫远征,远征不必戍长城,出门便不知死生。
乐府古题序丁酉 织妇词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织夫(一作妇)何太忙,蚕经三卧行欲老。
蚕神女圣早成丝,今年丝税抽徵早。
早徵非是官人恶,去岁官家事戎索
征人战苦束刀疮(一作枪)主将勋高换罗幕。
缫丝织帛犹努力,变缉(一作䌰)撩机苦难织。
东家头白双女儿,为解挑纹嫁不得(余掾荆时,目击贡绫户有终老不嫁之女)
檐前袅袅(一作袅袅)游丝上,上有蜘蛛巧来往。
羡他虫豸解缘天,能向虚空织罗网。
乐府古题序丁酉 田家词(一作田家行)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吒吒,田确确
旱块敲牛蹄趵趵(音剥),种得官仓珠颗谷。
六十年来兵蔟蔟(一作簇),月月食粮辘辘
一日官军收海服,驱牛驾车食牛肉。
归来攸(一作收)得牛两角,重铸锄(一作锹)犁作斤斸。
姑舂妇担去输官,输官不足归卖屋。
愿官早胜雠早覆,农死有儿牛有犊,誓(一无誓字)不遣官军粮不足。
乐府古题序丁酉 君莫非(此后九首和李馀 中唐 · 元稹
 押词韵第三部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鸟不解走,兽不解飞。
两不相解,那得相讥。
犬不饮露,蝉不啖肥。
以蝉易犬,蝉死犬饥。
燕在梁栋,鼠在阶基。
各自窠窟,人不能移(一作不能改移)
妇好针缕,夫读书诗。
男翁女嫁,卒不相知。
惧聋摘耳,效痛嚬眉。
我不非尔,尔无(一作不)我非。
乐府古题序丁酉 田野狐兔行(野一作头) 中唐 · 元稹
乐府古题序(案:丁酉。):诗讫于周,离骚讫于楚,是后诗之流为二十四名,赋、颂、铭、赞、文、诔、箴、诗、行、咏、吟、题、怨、叹、章、篇、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皆诗人六义之馀。而作者之旨,由操而下八名,皆起于郊祭、军宾、吉凶、苦乐之际。在音声者,因声以度词,审调以节唱,句度短长之数,声韵平上之差,莫不由之准度。而又别其在琴瑟者为操引,采民氓者为讴谣,备曲度者,总得谓之歌曲词调,皆斯由乐以定词,非选调以配乐也。由诗而下九名,皆属事而作,虽题号不同,而悉谓之为诗可也。后之审乐者,往往采取其词,度为歌曲,盖选词以配乐,非由乐以定词也。而纂撰者,由诗而下十七名,尽编为乐录、乐府等题,除铙吹、横吹、郊祀、清商等词在乐志者,其馀木兰仲卿、四愁、七哀之辈,亦未必尽播于管弦明矣。后之文人,达乐者少,不复如是配别,但遇兴纪题,往往兼以句读短长,为歌诗之异。刘补阙之乐府,肇于汉魏。按仲尼学文王操,伯牙作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则不于汉魏而后始,亦以明矣。况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义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余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昨梁州进士刘猛李馀,各赋古乐府诗数十首,其中一二十章,咸有新意,余因选而和之。其有虽用古题,全无古义者。若出门行不言离别、将进酒特书列女之类是也,其或颇同古义。全创新词者,则由家止述军输、捉捕词先蝼蚁之类是也。刘李二子方将极意于斯文,因为粗明古今歌诗同异之音焉。
种豆耘锄,种禾沟圳。
禾苗豆甲,狐榾兔剪。
割鹄喂鹰,烹麟啖犬。
鹰怕兔毫,犬被狐引。
狐兔相须,鹰犬相尽(兹引反)
日暗天寒,禾稀豆损。
鹰犬就烹,狐兔俱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