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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功臣 西晋 · 陆机
 出处:全晋文、文选卷四十七
相国文终侯萧何,相国平阳懿侯曹参太子少傅文成侯张良丞相曲逆献侯阳武陈平楚王淮阴韩信梁王昌邑彭越淮南王黥布赵景王大梁张耳韩王韩信燕王卢绾长沙文王吴芮荆王刘贾太傅安国懿侯王陵左丞相武侯周勃,相国舞阳侯樊哙右丞相曲周景侯高阳郦商太仆汝阴文侯夏侯婴丞相颍阴懿侯睢阳灌婴,代丞相阳陵景侯傅宽车骑将军肃侯靳歙,大行广野君高阳郦食其中郎建信侯刘敬太中大夫陆贾太子太傅稷嗣君叔孙通魏无知护军中尉随何,新成三老董公辕生将军纪信御史大夫周苛平国君侯公,右三十一人,与定天下社稷者也。
颂曰:
芒芒宇宙,上墋下黩。
波振四海,尘飞五岳。
九服徘徊,三灵改卜
赫矣高祖,肇载天禄。
沈迹中乡,飞名帝录。
庆云应辉,皇阶授木。
龙兴泗滨,虎啸丰谷。
彤云昼聚,素灵夜哭。
金精仍颓,朱光以渥。
万邦宅心,骏民效足
堂堂萧公,王迹是因。
绸缪睿后,无竞维人。
外济六师,内抚三秦。
拔奇夷难,迈德振民。
体国垂制,上穆下亲。
名盖群后,是谓宗臣。
阳乐道,在变则通。
爰渊爰嘿,有此武功。
长驱河朔,电击壤东。
协策淮阴,亚迹萧公。
文成作师,通幽洞冥
永言配命,因心则灵。
穷神观化,望影揣情
鬼无隐谋,物无遁形。
武关是辟,鸿门是宁。
随难荥阳,即谋下邑
销印惎废,推齐劝立。
运筹固陵定策东袭。
三王从风,五侯允集
霸楚寔丧,皇汉凯入。
怡颜高览弥翼凤戢。
托迹辞世却粒
曲逆宏达,好谋能深。
游精杳漠神迹是寻。
重玄匪奥,九地匪沈。
伐谋先兆,挤响于音。
奇谋六奋,嘉虑四回。
规主于足,离项于怀。
格人乃谢,楚翼寔摧。
韩王窘执,胡马洞开。
迎文以谋,哭高以哀。
灼灼淮阴,灵武冠世
策出无方,思入神契
奋臂云兴腾迹虎噬
凌险必夷,摧刚则脆。
肇谋汉滨,还定渭表。
京索既扼,引师北讨。
济河夷魏,登山灭赵。
威亮火烈,势踰风扫。
拾代如遗,偃齐犹草。
二州肃清,四邦咸举。
乃眷北燕,遂表东海
克灭龙且,爰取其旅。
刘项悬命,人谋是与。
念功惟德,辞通绝楚。
彭越观时,韬迹匿光
人具尔瞻,翼尔鹰扬
威凌楚域,质委汉王
靖难河济,即宫旧梁。
烈烈黥布眈眈其眄。
名冠彊楚,锋犹骇电。
睹几蝉蜕,悟主革面
肇彼枭风,翻为我扇。
天命方辑,王在东夏
矫矫三雄,至于垓下
元凶既夷,宠禄来假。
保大全祚,非德孰可?
谋之不臧,舍福取祸。
张耳之贤,有声梁魏。
士也罔极,自诒伊愧。
俯思旧恩,仰察五纬。
脱迹违难,披榛来洎。
改策西秦,报辱北冀。
悴叶更辉,枯条以肄。
王信韩孽,宅土开疆
我图尔才,越迁晋阳
卢绾自微,婉娈我皇。
跨功踰德,祚尔辉章。
人之贪祸,宁为乱亡。
吴芮之王,祚由梅鋗
功微势弱,世载忠贤。
肃肃荆王,董我三军。
我图四方,殷荐其勋。
庸亲作劳,旧楚是分。
往践厥宇,大启淮坟。
安国违亲,悠悠我思。
依依哲母,既明且慈。
引身伏剑,永言之。
淑人君子,实邦之基。
义形于色,愤发于辞。
主亡与亡,末命是期。
绛侯质木,多略寡言。
曾是忠勇,惟帝攸叹。
云骛灵丘,景逸上兰。
平代禽狶,奄有燕韩。
宁乱以武,毙吕以权。
涤秽紫宫,徵帝太原
实惟太尉,刘宗以安。
挟功震主,自古所难
勋耀上代,身终下藩。
舞阳道迎,延帝幽薮。
宣力王室,匪惟厥武。
揔干鸿门披闼帝宇。
耸颜诮项,掩泪悟主
曲周之进,于其哲兄
俾率尔徒,从王于征
振威龙蜕,摅武庸城。
六师寔因,克荼禽黥。
猗欤汝阴绰绰有裕
戎轩肇迹来附
马烦辔殆,不释拥树。
皇储时乂,平城有谋。
颍阴锐敏,屡为军锋
奋戈东城,禽项定功
乘风藉响,高步长江
收吴引淮,光启于东。
阳陵之勋,元帅是承。
信武薄伐,扬节江陵
夷王殄国,俾乱作惩。
恢恢广野,诞节令图。
进谒嘉谋,退守名都。
东窥白马,北距飞狐。
即仓敖庚,据险三涂。
輶轩东践,汉风载徂。
身死于齐,非说之辜。
我皇寔念,言祚尔孤。
建信委辂,被褐献宝
指明周汉,铨时论道。
移帝伊洛,定都酆镐
柔远镇迩,寔敬攸考。
抑抑陆生,知言之贯。
往制劲越,来访皇汉。
附会,夷凶剪乱。
所谓伊人,邦家之彦。
百王之极,旧章靡存。
汉德虽朗,朝仪则昏。
稷嗣制礼,下肃上尊。
穆穆帝典,焕其盈门。
风睎三代,宪流后昆。
无知睿敏,独昭奇迹
察侔萧相,贶同师锡
随何,因资于敌。
纾汉披楚,唯生之绩。
皤皤董叟,谋我平阴
三军缟素,天下归心。
袁生秀朗沈心善照。
汉旆南振。
楚威自挠,大略渊回,元功响效。
邈哉惟人,识之妙。
纪信诳项,轺轩是乘。
摄齐赴节,用死孰惩。
身与烟消,名与风兴。
周苛慷慨,心若怀冰。
刑可以暴,志不可凌。
贞轨偕没,亮迹双升。
帝畴尔庸,后嗣是膺。
天地虽顺,王心有违。
怀亲望楚,永言长悲。
侯公伏轼,皇媪来归。
是谓平国,宠命有辉。
震风过物,清浊效响。
大人于兴,利在攸往。
弘海者川,崇山惟壤。
韶护错音,衮龙比象。
明明众哲,同济天网。
剑宣其利,鉴献其朗。
文武四充,汉祚克广,悠悠遐风,千载是仰。
江提刑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宋景文集拾遗》卷一六
妫廷佐治皋陶爰作宥刑;
周室移风姬旦乃求中典。
皆欲裁成经制,丕奉珍图。
阐熙洽之洪猷,贲清宁之景运。
是以五刑之宅,期至于无刑;
三刺之文,佥同于群吏。
聿垂懿范,昭著方来。
而中代已还,淳风不竞。
作仆区之法,始自于诸侯;
铸刑鼎之书,寖兴于叔世。
重轻交失,抏敝乃多。
无钧金束矢之平,有绝涧游禽之刺。
至乃秦脂凝密,穷十失于隆刑;
汉网恢疏,约三章于愿法。
飙流既异,沿革靡常。
逮夫王道下衰,宪纲增缛。
前律后疏,渐紊于常经;
倦令敝民,罕跻于鸿化。
道无终否,圣乃嗣兴。
国家抚五代之遗黎,开九皇之真系。
交张治具,燮定元基
刑属三千,缅追于遐武;
号居十二,永念于懿纲。
适底剭之繁文,重斋居之移谳。
屡祝,犯命而乃诛;
尧屋戴封,画冠而知禁。
然犹念绵区之至广,悯昭宪之未孚。
临遣信臣,按行列郡。
片言而折,许龚遂之便宜;
露板以闻,用田仁之刺举。
导迎宽政,宣布湛恩。
茍非冠绩吏师,腾英朝美,揽辔澄清之志,奏刀扬砉騞之声,则何以佐山甫之将明,副重华之钦恤?
定国之持狱,自以不冤;
宣尼之听民,可使无讼。
永言宸眷,是属正人。
恭惟某官日域凝华,仙茎宅粹。
六世冠冕,盛南国之道风;
十纪羽仪,有西京之世德。
英声焕发,懿实流闻。
早推射策之功,亟奉牵丝之宠。
优游上列,蹈励凝猷。
御珍驾以骏奔,翊仓垠而上击。
分麾使,允著于循良;
掌籍道山,载加于䌷绎。
旋属近臣慰荐,清问畴咨。
定汉蕝于一王,历周行于三署。
问鬼神前席方庆受釐;
俨车服于私庭,更旌稽古。
宠章弥渥,嘉绩荐凝。
瞻言全楚之区,夙重輶轩之寄。
赋舆错出,法敝于诛求;
货殖懋迁,俗沦于呰窳。
果颊刃地,出按简书。
扬恻怛之深,决攘争之健讼。
奉违仙闼,即举诏条。
一成允极于尽心,五月旋闻于报政。
以至星牢弛籥,霜隼霁威。
文无推案之功,缿绝投书之诉。
民怀格耻,罢恶少之探丸;
吏黜舞文,鞠圆扉之茂草。
坐清周犴,钦辅禹孜。
弼成议缓之功,实赖神明之化。
顷者边氓入保,遐障惊师。
密连篁之酋,潜议龿蒲之聚。
怙兹绵力,屡扰齐民。
乃至虎节会军,牙璋置守。
出奇谋于堂上,视丑虏于目中。
尚笑馀妖,敢稽天讨。
而复亲承深诏,躬督锐师。
按炎徼之旧封,塞壶头之险道。
戈船狎至,雀轴相望。
羊祜轻裘,不废总戎之事;
冯唐尺籍,雅更持节之劳。
搴旗未暇于穷追,具沐已闻于相吊。
收鼓铜于骆越,浮宝无遗;
驾灰乘于零陵,前茅载肃。
克震枭牙之锐,式封鲸观之诛。
七旬咸格于苗民,五刃并櫜于师节。
集成茂伐,皆属全谋。
果膺进律之恩,特举畴庸之典。
铭功隆碣,方震于先声;
列象哀乌,再光于郎位。
便合速扬上笏,丕迪清衷。
豫密勿之鸿枢,注凝严之景眄。
出参法从,陪翠帽之宸游;
入直周庐,佩紫之仙橐。
然后赓奚作颂,佐稷陈谟。
克扬英茂之文,钦奉都俞之对。
永言茂躅,方启亨衢。
敢因慕义之辰,罄叙由衷之恳。
窃念某材非楚有,士愧燕奇。
偶游泳于太和,遂寖寻于秀业。
青衿学校,幼参方领之游;
黄卷圣贤,长豫冠章之列。
猥属书同之运,不忘时术之功。
外愧育材,中疲燥吻。
辕生抗辩,曷逃城旦之书;
严干谈经,终谢太官之傅。
励精虽切,底滞居多。
加以扣寂冥襟,希光俊域。
漱九流之芳润,搴三代之蕤英。
得于缥缃之馀,致在缇油之末。
问刘棻之奇字,靡惮咨询;
丁廙之小文,方求润饰。
十日敢矜于恃气,三年偶遂于变儒。
不意天难匪谌,灵根夙殒。
阳桥阴梓,永悼于清晖;
远壑隆墀,再充于浩叹。
偾百身而莫赎,濒九死以奚追?
骤历炎凉,偶存食息。
抚心自惋,非游吉亢宗
投袂失图,仅冯生之赍志。
矧今翘英命秀,跅弛兴廉。
簉多士于金华,浚洪源于璧水。
场驹交絷,邱帛旅驰。
虽天网大该,尽收于绝足;
羲车停午,莫照于幽盆。
盖舛运之所缠,致青云而坐隔。
播精寡效,空谢于支离;
列地无成,自伤于洴澼。
载念道将时背,才与愿违。
采荣而瑜未掩瑕,务进而寻将枉尺。
执中黄之贱虎,志极固穷;
梁甫之枯鱼,感深遐慨。
顾惟蹇薄,深惧沦胥。
比者幸遇某官恢诞素功,镇宁雅俗。
敷文华而饰吏,用敦厚以变风。
比阙里之训人,不忘吾党;
何侯之按部,先见诸生
某是敢望履祈通,游藩俟进。
示壶丘之天壤,虽有悸心;
郭泰之龟龙,宁忘素志。
傥或俯矜蕞品,许觌令仪。
念完士之一言,采诗人之下体。
阳秋借誉,俾陈蔡之及门;
月旦□评,许老韩而同传。
稍遂蒙亨之志,誓铭征吉之恩。
过此以还,未知攸措。
奏论汉高帝破秦项三策劄子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七四、《石林奏议》卷一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三
臣伏见陛下赫然威断,尽改和议,分命三将,进讨两河。
圣谋深远,诚非群臣所能及。
夫兵无常势,敌无常形,非达古今之变者,不能察成败之机,非尽彼己之情者,不能决胜负之实。
今成算既定,宜图万全。
臣不自揆度,尝参考敌情,究观时事,敢借秦汉之事以论今日之计,愿有献焉。
秦自孝公以来,雄视中国,合六诸侯,相与连衡,不能抗,始皇卒有天下。
汉高帝起沛中,收子弟三千人,振臂一呼,遂以灭秦诛项羽,此其故何也?
六国当强暴兴起之初,望风畏慄而不敢争;
高帝处亢满怨愤之极,决策必取而无所惮也。
虽势所当然,而高帝所以必成其志者盖有三,而兵强不预焉。
一曰善诱降,二曰善用间,三曰善制敌。
非此三者,秦虽有必亡之隙,汉虽有决胜之勇,未易以岁月定也。
何以言之?
夫敌众,不可以力相加。
人各为其主,守者未必皆诚心向背,惟利所在而已。
高祖入关,南阳守齮坚保宛,其舍人陈恢高帝与约降,因封而与之郡。
高祖从之,齮果降,封为殷侯
于是引兵而西,无不下者。
其后取关东,遂为令,使将掠地,拔陇西,以万人若一郡降者,封万户
随何英布九江叛楚,郦食其田广罢守兵与汉和
高祖之善诱降者也。
兵不出于一则心不齐,本非其所有则信不固。
项羽初兴,其所与谋者一范增尔。
函谷既破,不能用计,高祖知其可挠,故与陈平金四万斤间楚君臣,果疑不用。
则其腹心必有从而反侧内自攻者。
内无与为主,则外惟我所欲为。
故有纪信之诈而不知,有周苛之辱而不悟,虽拔荥阳高祖得以跳去。
高祖之善用间者也。
两军相当,必以力相较,则久必弊;
惟多方以谋之,使不得专,则我可以全胜。
荥阳之围,高祖亦甚危矣。
及入关再收兵而东,项羽之力尤强,胜败未可知也。
高祖辕生计,舍荥阳,出武关,以致
深壁相持,而使韩信河北赵地,连燕齐,以裂其肘臂。
忠计,使卢绾刘贾渡白马,进入楚地,佐彭越焚楚积聚,下楚十七城。
果奔命不暇,兵少食尽,为中分之约,而张良陈平得定大业。
高祖之善制敌者也。
此三者,高帝非皆以力得之也。
今金贼不道,虽荐食上国,不强于秦、项。
陛下智勇忧勤,席祖宗二百年之业,四分天下有其三,则过于汉。
高帝能灭秦、项,而吾将帅反不能为陛下取金贼乎?
今日之举,正高祖入关灭秦,复出东向与决战之时也。
比者特降诏旨,立为赏格,自使相节钺而下以求奇功,不待饮至策勋,不拘迁转正法。
虽足以激三军之士,而不及于敌人,臣愚窃有疑焉。
愿复下令,应投拜附虏者,能各杀其守长,以县降者授以县,以州降者授以州,山寨与河北之民若盗,凡自相结集,不从虏人,愿归我者,千人则授某官,万人则授某官。
其昏迷不恭、恃贼而不悛者,军至皆讨焉。
则孰不革心而效顺?
高祖诱降之道也。
虏今所驱用者,皆我之叛将亡卒,其初皆非仇我而慕虏,盖亦有迫不得已,仅以逃死。
既绝于我,则不得不用于彼。
郦琼始奔虏,尝散其众不用,则今客主未必终相信,上下未必皆相服。
权势相轧,嫌隙易生,苟能使以身归我者授以旧官,以众归我者加以显秩,能杀并虏人而归我者,随其多寡而为之等差;
益募辩士,重与金帛,口舌游说其间,以动摇其心,而眩乱其听,则必纷然自相屠戮,以幸一时之获。
高祖用间之道也。
自淮而东,韩世忠主之;
自淮而西,张俊主之;
刘锜、王德、李世辅、雷仲之徒,择形势利便,往来游击于两间。
虏兵分则不能并立,合则我四面俱至。
即使岳飞出汉上,以捣陈、蔡之虚。
贼兵若尽窥两淮绕出其后,期同会于京师
虏腹背受敌,欲当前则后必困,欲拒后则前必弱,指日可使坐毙。
高祖制敌之道也。
夫攻而破一邑,不过得一邑,战而擒一将,不过得一将,孰若无攻而拓地,不战而屈人乎?
区区之愚,惟陛下择焉。
取进止。
奏陈车驾不宜轻动劄子1137年10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一、《梁溪集》卷一○○、《历代名臣奏议》卷八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臣近因上疏论淮西事宜,尝献狂瞽,窃谓车驾不宜轻动,正当静以镇之;
诸将重兵不宜抽回,正当分屯要害,益为自固之计。
妄意及此,其说略而未详。
今闻朝廷以梁汝嘉平江,创盖营屋万馀间,及召张俊杨沂中全军还驻建康,如此则是移跸之谋,抽回军马之计,皆审如所闻。
宗社安危、生灵休戚系此一举,敢冒万死,为陛下详陈之。
臣闻自昔用兵以成大业者,必先固人心、作士气,据地利而不肯先退,尽人事而不肯先屈。
是以楚汉相距于荥阳成皋间,高祖虽屡败,不退尺寸之地。
割鸿沟,羽引而东,遂有垓下之亡。
曹操袁绍战于官渡,虽兵弱粮乏,荀彧止其退师。
既焚辎重,引而归,遂丧河北
由是观之,今日之事,岂可因一叛将之故,望风怯敌,遽自退屈?
果出此谋,六飞回驭之后,人情动摇,莫有固志,士气销缩,莫有斗心,虏伪乘之,谁为陛下坚守苦战,以禦大敌者?
建康平江无数百里之远,非有高山大川以为限隔,健马疾驰数日可至,徒有怯敌之名,无益退避之实。
建康长江天堑之险,不能固守,何有于吴会哉!
声势所逼,退而之临安,又退而之会稽,又退而之闽粤,极矣!
我退彼进,使贼马南渡,得一邑则守一邑,得一州则守一州,得一路则守一路。
乱臣贼子、黠吏奸氓从而附之,虎踞鸱张,虽欲如前日返驾还辕,复立朝廷于荆榛瓦砾之中,不可得也。
偷取目前之安,不顾异时噬脐之悔,非策之得者。
借使虏骑冲突,不得已而权宜避之,犹为有说。
今幸疆埸未有警急之报,兵将初无不利之失,朝廷正可惩往事,修军政,审号令,明赏刑,益务固守;
而遽为此扰扰,弃前功、蹈后害,以自趣于祸败,岂不重可惜哉!
臣故曰:车驾不宜轻动,正当静以镇之者,此也。
臣又闻自昔有江表者必以淮南为籓篱,屯重兵于江北,然后江南可安。
六朝相继数百年,虽苻坚石勒、宇文、拓跋之盛,不能陵践,凡以强藩巨镇尽列淮上也。
后唐李氏有淮南,则足以保国,既失江北,国势遂卑。
由是观之,今日之事,岂可因一叛将之故,悉罢屯戍,遂欲弃置于度外?
张俊既去盱眙杨沂中又去庐、寿,李宏犹以千兵守之,使贼挟叛将以来,则庐、寿必不能守。
前日郦琼之叛,屋宇仓廪,置而不焚,岂无深虑?
使贼得据合淝,则舒、蕲、光、黄一带无兵可禦,决须退保,是贼无亡矢遗镞之费,以谈笑而下淮西也。
一失淮西,与之共长江之利,江南可得无患乎?
州县无备,人情震骇,一患也;
盐货不通,粮饷皆阻,二患也;
济渡多端,难于控扼,三患也;
时出兵以扰我,疲于奔命,四患也;
得吾州县,猬结蚁聚,水草有依,遂为吾之痼疾,五患也。
昔人有言:长江千里,当备者不过数处。
如人一身,腠理为急。
淮西者,今之腠理也。
贼马入寇,必趣庐、寿,前日以刘光世全军数万人守之,犹惧不济,今乃无兵,是委重地与敌,以为背胁疽根,岂不重可惜哉!
臣故曰:诸将重兵不宜抽回,正当分屯要害,益务自固者,此也。
前日刘光世一军以措置失当之故,将士携离,舍我归敌,非细故矣。
万一因此翠华移跸,将士召还,以致不可胜言之患,是措置之失,又非前日之比也。
昔人有言:动不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
臣观朝廷自建炎以来,每失机会,其误多矣。
譬犹奕者,前著虽差,后著犹可救也,若著著皆误,何以取胜?
傍观者得不为之寒心?
臣愚窃思所以为今日计,愿陛下深体汉祖之用心,坚忍而勿轻变,非有大警急,姑少安之,丁宁训戒三四大臣,益图所以自固之策。
张俊全军进屯庐、寿,而存其家属于建康,以便粮饷;
韩世忠兼保盱眙,而留杨沂中以卫行在;
岳飞分兵江、池,以保上流。
沿江有备,则国势亦粗定矣。
前日创造车船战舰,所费不赀,初不闻置军教阅,将安用之?
谓宜收拾于建康上流州县如太平、江、池等州,芜湖、繁昌湖口等县摆泊,仍于江湖间募习水善游者万馀人,刺手背为水军,差官统领,分隶教习,使金鼓旌旗上连下接,以备缓急之用,则贼骑虽炽,亦岂敢遽窥江右哉!
使今冬防守无虞,则人心自安,国势亦固,可以徐图善后之策。
舍此不为,而但务退保,臣未见其可也。
抑臣闻之《书》曰:「民非后罔戴,后非众罔与守邦」。
又闻之孟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禦」。
天子作民父母,必有保民之心,然后众心欣戴,如子之保父母,此上下之所以能相固也。
蜀先主荆州,从之者数万人,曹操逐之,或劝舍众而速行,先主曰:「众人从我,岂忍弃之」?
说者谓其有帝王之度。
区区偏霸之主犹如此,而况于天下之君乎?
臣愿陛下以保民之忧为先,则虽弱必强,中兴之业不难致矣。
臣以愚拙,每进狂直之言,必蒙褒纳,有君如此,其忍负之?
故敢于艰虞之时复进苦口逆耳之说。
言或可采,愿陛下与三四大臣熟议利害,断而行之,庶几有补万一。
徒能容纳而不用,无益也。
汉高祖开济大业,非无张良、陈平之臣出奇画策,动必有功。
然劝为义帝项羽者,三老董公也;
劝出武关置军宛、叶者,辕生也;
劝都关中者,娄敬也;
劝以亲子弟王齐者,田肯也。
必有众谋,乃能有济。
今臣以孤陋,远在千里之外,每有所闻,辍献臆说,仰裨庙谋,尚庶几于数子。
伏望圣慈赦其罪而取其忠,天下不胜幸甚。
论东西牵制疏绍兴三十二年九月 宋 · 张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四、《张魏公行状》下、康熙《绵竹县志》卷三、《宋代蜀文辑存》卷四四
臣等误膺重寄,夙夜恐惧,思有以报称万一。
况事关利害,一失机会,后悔难及。
臣等不敢隐默顾望,上负圣知,伏惟圣慈特赐鉴察。
臣等窃惟兵家之事,必以谋胜。
古人用师,彼出则我守,彼归则我入。
晋悼公三驾而楚不能与争;
汉高祖辕生之说,出兵宛、叶以分楚力,卒胜垓下
诸葛亮祁山之师连岁数出,竟以困魏。
王朴《安边策》亦曰:「备东则扰西,备西则扰东。
奔走之间,可以知其虚实」。
盖敌人事力之强,必左制右牵以乘其弊,而后可图也。
若欲拱手不为,制命于敌,虽幸目前之安,终必贻患于后。
矧势陵事格,有不得而暂安者乎。
臣等受命以来,自惟当此财匮兵疲、民困力弱之际,第当审择险要,以守为主,而事贵权时,理难固执,揆之今日,有不得而但已者。
窃闻陕西吴璘之师曾未几月,与虏人大战者已至于再。
臣等私以为此不可不为之深思。
盖使此虏得志于西,则气焰必炽,胁制蕃汉,聚兵边陲,迫我臣属,事固难处。
使虏脱有败绩,则必形势支离,上下携贰,几不可失。
使虏留屯列守,求以困我,则磨以岁月,变故多端。
然则虏之胜负与夫持久不决,皆有大利害存乎其间。
倘坐视不问,贻忧异时,恐非计之得也。
臣等愚虑,欲先发舟师,奄出海道以摇山东,而令张子盖驻兵盱眙、楚之间,李显忠驻兵寿春、花靥之间,蓄锐休卒,用观其变。
先立不败之地,俾贼虏首尾奔命之不暇,见利则趋,知难则守,而潜遣忠义,结约中原,机会盖有可言者。
虏闻我重师临边,其精锐往关陕者又不敢辄呼之使还,人心忧顾,必致疑惑。
而我师之在德顺者,知吾有牵制之举,将士之情,孰不奋作,益坚斗志。
若皇天悔祸,虏之弱势,毕露无馀,则豪杰响应,理无可疑。
陛下徐御六飞,来临建业,力图恢复,诚千载一时也。
议者或谓此虏若复能竭国而来,吾将何以应之?
完颜亮十年图谋,一旦举十万之众深涉吾地,身殒众遁,士马物故甚众。
使复生,亦必不能再举全师于今日。
葛王北有契丹之扰,西有陕右之敌,分兵州郡,处处屯守,其不能遽以全师复来明矣。
今我诸军久屯淮上,耳目所接,斥候固明,万一此贼或冒昧一来,小则率众抗禦,足遏其锋;
大则敛兵清野,以伺其便。
其权固常在我,而初无所损也。
仰惟太上皇帝宵衣旰食,屈己为民。
而敌计多端,终不自革。
太上皇帝肃将天命,大驾顺动,凶渠就陨,天之佑德,盖已可见。
而亲举大器,授之圣子
恭惟陛下体太上付托之重,慨祖宗王业之艰,恤生民涂炭之苦,念金虏雠耻之大,未尝一日而忘于心。
事几至此,诚不可忽。
臣等中有所见,倘若隐默,则其欺天负君之罪,虽死奚及?
惟是智识浅短,安敢自以为当,伏望陛下默运宸算,特赐处分。
不胜幸甚。
吴翼万庠赴省试序 南宋 · 王十朋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二八、《梅溪先生文集》卷一七
韩退之作《师说》,言「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弟子」。
予初怪其言,谓师者人之模范,宁有不弟子如耶?
绍兴甲子,予辟馆梅溪,朋友以予年居其先,妄以师席见推,执卷而从者四十人。
常月较其文,用三等以品第之,其间颖然以才名称者十馀辈,齿颊锵锵,类能道惊人语。
予疏缪,反资其发药者居多,然后知退之言为不妄。
是岁朝廷修三载故事,下诏取士,予欣然对乡人语:「吾徒其必有人乎」!
既而,有燕巢于堂,形如品字,识者知其为祥。
是秋万子中乡选,徐子大亨中国学选,吴子翼同文馆选。
一时物论咸推梅溪为盛事,且二三子尤予平昔游扬侈大,号为上游者,予用是窃知人之名。
冬十一月,同舍展饯礼,时徐子居贤关,独吴子、万子预焉。
酒三行,予祝之曰:昔公孙弘以贤良召,辕固生谓之曰:「公孙子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
今二子将战艺春闱,射策天庭,当不负平日所学。
公孙不用辕生言,以阿合取容,虽能褒然为举首,用布衣取封侯,君子不贵焉。
子慎无忽吾言。
西行见徐子,问讯无恙外,道予语告之,果能如张籍不叛退之否?
明年之夏绿槐夹道,拂面薰风,有青衫少年联骑而归,天香满袖,喜气津津出眉宇间,遇我于梅溪者,其三子乎!
曾云巢被召 宋 · 罗茂良
七言律诗 押支韵
泰华山人上赤墀,上嗟安在见何迟。
老于尚父投竿日,少似辕生对策时。
怨鹤惊猿辞旧隐,鞭鸾笞凤总新知。
早陈经国平边策,归领云巢旧住持(同上书乙编卷五 《鹤林玉露》:云巢曾无疑,益公门人也,年尤高,以隐逸召为秘阁校勘,吾党之士多劝其毋出,而无疑竟出。先君竹谷老人送以诗云云。)
梅生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四、《古今事文类聚》后集卷二
古者士相号曰子若
子若非所以贱薄人之称也,能以其姓配焉而著者盖鲜矣。
商而上惟箕子以子著。
周衰,著莫如孔子
孔子之徒则颜子曾子、有子以子著,馀未有闻焉。
《春秋》之所贵者子之,如季子、高子是已。
《诗》之所美者亦子之,若「彼姝者子」是也。
太史公列传得子称者,老子孟子荀子樗里子数人而已。
刘氏《七略》以子称者七十有六,而独荀子杨子著。
自唐韩、柳,今天下未有尽子之也。
至于,著焉者盖鲜。
鲁有两生,楚有韩生,皆以著者也。
汉之世则郦生贾生伏生欧阳生辕生高堂生、胡毋
萧望之东海萧生,然不以著,天下岂贱薄人之辞哉!
世之浇士甚于相谄,下之所号乎上者,匪君若公;
上之所号乎下者,亦匪君若公。
以子若生号人,人则以怒。
予悲之。
梅生以技游,不藉乎四民,而操日者之说以行乎世。
世之喜福而慑祸、幸天而怜人者则宗生。
而予非宗生之说者也。
以予疾世之谄而又非宗生之说者,则以而号焉,亦奚不足者?
而亦怒以不受。
噫!
予何爱于君若公而不以悦哉!
予而爱夫君若公而不以悦者,宜亦有所感焉者矣。
谓斯何?
遂以为梅生赠。
金液还丹印證图序嘉定十一年十一月 南宋 · 龙眉子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六
窃以削死注生,名既简于玉札;
寻师访道,心方契于丹书。
善恶在人,升沉由己。
伏观总仙之传,始知自古以来,冲举者十万人,拔宅者八千处,岂皆禀受之异,盖因力学而然。
若轩辕生而神灵,固由天授;
旌阳修而道备,岂非人为?
须待恶业消,而后善缘就。
或因守关而遇,或欲渡海而逢,或经魔而心愈坚,或历试而志不退,得既艰苦,修必精专。
采鍊于鸿都、会府之中,栖遁于太华、嵩山之下。
或红尘閒散,若李脱之八百、安期之三千;
或白日飞腾,若子晋之骖鸾、琴高控鲤
或厌世而尸解,或住世而留形。
或师徒之皆升,或祖孙之咸达。
或得之艰而成之易,或得之易而成之难。
方册具传,厚诬不可。
余从童稚,笃志清虚,门户遍求,是非莫辨。
留心三纪,倒指百师,所学皆非,遇而方悟。
是知难逢之事,岂可容易而成。
欲为跨鹤之游,必假腰钱之助。
下士闻而大笑,上圣所以不言,谬以毫釐,失之千里。
乃若天机之轻泄,祖则罪延;
而至道之不传,己则过大。
将言复辍,欲罢不能。
谓其隐秘于玄微,孰若铺陈其梗概?
因述师旨,绘作图章。
著《外法象》九章,所以尽造丹之微妙;
著《内法象》九章,所以条养丹之详细。
夫鍊金丹者必有所自,故有原本焉;
有本然后生,故有乾坤焉;
用乾坤烹鍊,故有鼎器焉;
鼎器有药物,故有铅汞焉;
铅汞明分两,故有和合焉;
和合成黄芽,故有真土焉;
丹成贵能取,故有采取焉;
作用有规模,故有制度焉;
制造有同志,故有辅佐焉。
此在《外法象》造丹之九章也。
采得然后服,故有服丹焉;
服毕务温养,故有九鼎焉;
温养全藉火,故有进火焉;
火候有进退,故有退火焉;
进退有药象,故有抽添焉;
进退有休息,故有沐浴焉;
沐浴罢丹成,故有金液焉。
丹虽已成,虑性未能,故有抱元焉;
守一抱元,命固性彻,形飞天阙,位證真人,故有朝元焉。
此在《内法象》养丹之九章也。
服丹才罢,养火一年,攒簇阴阳,缩敛节候,夺二千七十三万六千之正气,归九一三七二四六八之宝身,寿则无穷,数尽有坏。
故莫若均齐物我,混一色空,悟无上之自然,圆真源之正觉,动为游戏,静入太虚,造无拘碍之乘,永返元来之本。
通前《警悟》,及后《还元》,共二十章,接四五侣。
外有《鍊丹行》,所以贯串首尾,错综篇章;
《指迷箴》,所以明辩正邪,分别真伪。
列之于后,览者详焉。
非敢为达者之规模,姑留为后学之印證耳。
时宋嘉定戊寅仲冬元日龙眉子叙。
按:《金液还丹印證图》卷首,正统道藏本。
天华宫用甘泉韵 明 · 王渐逵
 押阳韵
蓬莱古仙阁,天华闻妙香。
两涧流石髓,一歃充饥肠。
我爱轩辕生,卜筑山之阳(天华宫乃轩辕生所建。)
时主不能致,浩然天一方唐宣宗召轩辕生至,恳辞归山。)
至今御园(轩辕生六月宣宗,因赐名御园,今由在。),犹复栖鸾皇。
昔我往从之,铁桥亘且长。
朝宴夜乐洞,夕宿金沙(金沙洞名。)庄。
烟霞驻羲望,倒景怜清光。
安得谢世人,山中日相忘。
又有诗。再和 明 · 金麟厚
七言绝句 押寒韵 出处:河西先生全集卷之六
曾排庄老破申韩,不数辕生食马肝。
须识儒家名教事,莫言洙泗已波寒。
吴山人子充见过 明 · 欧大任
五言律诗 押灰韵
十年思识面,把袂忽燕台。
蓟子何由至,辕生只漫来。
藏真君有道,奏赋我非才。
且贳胡姬酒,相将一醉回。
长安月送康子秀还武功 明 · 欧大任
胡姬酒楼春尚寒,辛夷花梨花残。
秣马楼前送归客,可怜明月满长安
长安归客子康子,父为武功康太史
射策礼闱新报罢,觅官铨省复见抵。
么么龌龊那可骄,屠狗吹箫竟谁是。
咄嗟独因英雄人,汉庭公卿尽金紫。
康子,尔不能学人,椎鲁不识字。
尔不能学人,骪骳不知耻。
修撰竟非阉竖党,丈夫岂用钻刺起。
反将侧目恨辕生,但亦少年逢灌氏。
昨者官有行太仆,乞骸被劾承风指。
勇退曾无一奖书,吹嘘敢复言荐士。
行路难,歌莫喧。
送将归,舌犹存。
抱经高卧浒西园,何似陆沉金马门
天池六月一息九万里风鹏飞翻。
龙门之草兰台札,马班世史尔家阀。
何处千盘太白山,相思一片长安月。
野豕(宣镇将觞一御史令营参故虏马孔英猎得之故戏以日磾比三四辕固彭生事五六以兽脂多腻而弥脆其致针中此七八谓余今谷菜且断矣况豕荤乎雕胡见李广传谓用雕翎矢而射者也) 明 · 徐渭
五言律诗 押齐韵
谁猎野豨归,雕胡此日磾
辕生老难刺,公子立能啼。
所贵膏弥脆,何由噬免脐。
野人浑绝粒,一丈长青藜
卧听卯儿读史略辕固公孙弘曲学阿世。有感偶题 明 · 柳成龙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西厓先生文集卷之二
辕生九十尚精神,曲学深排仄目臣。
名利前头多陷溺,世间还有美新人。
寿封君邢翁九十长歌 明 · 于慎行
翁年七十八十时,我曾两度为祝辞。
今翁算十复过九,我辞三祝翁许否。
济南古有九十人,辕生伏生席上珍
辕生为郎官不进,伏生授女口不真。
翁今有官复有子,方瞳绿发身著紫。
江南辞客久停毫,惆怅山东邢柱史
片纸真同片玉看,鸡林传宝出长安
书法妙入室,骚命卑陵坛。
苍梧碧竹复不少,何言玉山与琼岛。
人生百岁苦多愁,如翁千龄颜更好。
泲园东望是蓬瀛,清浅当年几度经。
自是泰阶多景瑞,珠躔已现老人星
小石帆亭著录六卷刻成有述二首 其一 癸丑 清 · 翁方纲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四十四
西京鲁齐故,皆立师学官
辕生到翼匡,阅百又廿年。
发挥一家指,训释诸儒传。
郯承及下邳,并著东海间。
及今阐六义,沥液于群言。
苟能溯所近,得不寻其端。
与尔辕里人,服膺日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