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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正月二日李伯和提干豫章1179年1月 南宋 · 杨万里
 创作地点:江苏省常州市
伯和来自西山西,西山爽气在睫眉。
胸中八索贮奇古,笔下九河走风雨。
君不见李家人物它家无,老蚌一产俱明珠。
郎罢致身已碧落,众雏争先见头角。
伯珍魁名北斗傍,仲简插脚鸳鹭行
如何伯也袖两手,却去外台作宾友。
荆溪病守鬓星星,一见乡人双眼明。
白云飞处忽心动,不堪折柳还相送。
我自为客仍送君,梅边雪里正新春
还家灯火更青简,给札兰台未渠晚。
淳熙荐士录1185年8月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四八、《诚斋集》卷一一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朱熹/学传二程,才雄一世。
虽赋性近于狷介,临事过于果锐,若处以儒学之官,涵养成就,必为异才。
袁枢/议论坚正,风节峻整。
今知处州
石起宗/立朝敢言,作郡有惠。
祝櫰/奇伟之节,恬退之心,士论所称。
久置闲散。
郑侨/立朝甚劲正,持节有风采。
林枅/外温中厉,遇事敢为。
蔡戡/器度凝重,学问该洽。
马大同/文学政事,士林之英。
至于持节,风采甚厉,官吏皆肃。
巩湘/今之儒先,世之吏师。
京镗/性资静悫,文辞工致。
王回/俊辩而文,敏手而裕。
刘尧夫/尝冠释褐,立朝敢言。
萧德藻/文学甚古,气节甚高。
其志常欲有为,其进未尝苟合。
老而不遇,士者屈之。
今为湖北参议官
章颖/早冠多士,其学益进。
立朝鲠挺,公论推表。
霍篪/儒而知兵,长于论事。
至于两淮利害,尤其所谙。
周必正/工于古文,敏于吏事。
临疑应变,好谋而成。
张贵谟/上庠名士,有才有谋,可应时须。
刘清之/得名儒朱熹之学,传乃祖原甫之业。
汤邦彦/学邃于《易》,得先天之数;
才济于用,有经世之心。
王公衮/儒者能断,吏事敢为。
剸繁摧奸,尤其所长。
莫漳/长于史学,达于吏治。
张默/魏公之侄,能传胡文定《春秋》之学。
所至作吏,皆有能声。
孙逢吉/学邃文工,吏用明敏。
沈介德和黄钧仲秉以国士待之。
梁榜,升朝,前知袁州萍乡县。
吴镒/早以文词,受知名胜,如张安国沈德和黄仲秉皆以国士待之。
京官,今知郴州郴县
王谦/风力振耸,勇于摧奸。
立朝蹇蹇,士论归重。
谭惟寅/文辞甚古,志操甚坚。
尝除太学博士,今知郴州
但中庸/有学有文,操守坚正。
持节布宪,风采甚厉。
韩璧/直谅修洁,人称其贤。
李诵/恬退难进,廉吏之表。
升朝,今为江州德安知县
余绍祖/德胜于才,廉而有惠。
江陵府通判
叶元潾/和而有立,早有奇节。
故相叶颙子昂之侄,今为江西提举干官,待次。
廖德明/所学甚正,遇事能断。
选人,前韶州教授
赵充夫/廉明彊济,治行甚高。
升朝,今知临江军新喻县。
左昌时/吏能精密,所至有声。
新知真州
胡思成/和粹而贤,敏达于政。
尝知安丰军
赵像之/能文练事,淡如寒畯。
今为随州通判
孙逢辰/儒术饰吏,廉操瘉人。
刘德秀/议论古今,切于世用。
郑榜,京官,今知湘潭县
施渊然/工于古文,恬于仕进。
前任监和剂局,今任祠禄,升朝。
祝禹圭/气节正方,议论鲠挺。
张泌/器宇粹和,文辞工致。
与其弟涛俱有令名,前辈称「吴中二陆」。
李大性/四六诗句,甚有律令。
李大异/尝冠别头,仕优进学。
作文下语,准柳仪曹
李大理/学问殚洽,吏事通明
曾三复/以文策第,以廉禔身。
作邑有声,尽罢横歛。
梁榜。
曾三聘/刻意文词,雅善论事。
萧榜,选人,前西外宗学教授
徐彻/诗句明爽,笺奏典重。
作邑爱民,办而不扰。
郑榜,升朝,今知临江军清江县。
赵彦恂/吏能精敏,不择剧易。
戊辰王榜,前知衡州,今任宫观
王澬/治郡有闻,惠而能办。
前知吉州,正当茶寇之锋,修城治兵,寇不敢近。
今任宫观
虞公亮/力学有文,子弟之秀。
雍公之子,尚淹下僚。
陈谦/学问深醇,文辞雄俊
声冠两学,陆沉下僚。
李沐/大臣之子,而绰有寒畯之操;
甲科之隽,而益厉文辞之工。
李耆俊/其进虽非科级,其文尤工四六。
今知柳州
严昌裔/学甚正,守甚坚。
盖尝师张魏公而友钦夫
陈字/事母至孝,作郡甚办。
临事应变,事集而民不扰。
卢宜之/作文有古人关键,日进未已。
至于吏能,乃其馀事。
苏渭/通敏吏事,最善四六。
任子之流,所不易得。
郑郧/持身甚廉,爱民甚力。
尝知南雄州保昌县,殊有治行。
太守虐政,一切反之,民情翕然,至今去思。
赵善佐/为政和而有威,治赋缓而自办。
章贡吏民,无不安之。
胡澥/名臣之子,修洁博习。
州里有闻,能世其家。
今为抚州宜黄丞,其父字邦衡云。
凡六十人。
军器少监兼权司封李大性除浙东提举知常黄灏除浙西提举大性十月三日闰十月四日。)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四、《止斋先生文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今二浙犹三辅也。
比岁不登,仍以旱潦,荒政十二,其谁与朕推行之乎?
爰诹其人,得于周行,则汝大性
得于列郡,则汝也。
东、西二节,于以分畀。
平兴颁积,悉咨听之。
吴越之间,民无菜色,我有褒玺,必不尔后。
可。
惠州行状 南宋 · 程珌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九四、《洺水集》卷一五、《新安文献志》卷八五
本贯徽州休宁县千秋乡千秋里。
朱公讳权字圣与,年若干。
朱氏出颛帝,周封于邾,其后子孙出邑氏朱。
世居沛国相县,唐末有避地新安者,居歙之黄墩。
十六世祖春始家首村。
朝议慷慨有尚志,尊礼名儒,笃意义方。
公生而岐嶷,童丱若成人。
六岁入小学,一日偶失所业课册,先生颇有愠色,曰:「毋多虑,某能尽默记」。
乃追写之。
他日得故帙,一字不舛
八岁能属文,读书率夜以继日,寒暑不少替。
乡之南有山曰颜公,其高三十里,上有精庐,馆其上,手编诸家《易》说凡百馀万言,作为文辞,自成机轴。
淳熙庚子秋试,遂魁乡荐。
十四年进士第,授迪功郎,调隆兴府分宁主簿
未赴任,丁朝议艰。
服阕,调福州连江主簿
须次间,工部侍郎朱公睎颜广西,改辟象州连山县主簿,留摄干官尽忠毗画,多所裨赞。
庆元五年,以举主关升从事郎,调绍兴府会稽县
邑当东浙会府之下,三司委送纷沓,判决昼夜不倦,前后连率如辛公弃疾李公大性、李公浃,皆敬赏之。
开禧元年,调泰州如皋县买纳盐场
考举及格,嘉定七年宣教郎,知饶州馀干县
邑当孔道,败阙不可为之数。
其至也,适当灾歉之时,极力抚字,虽上司督赋急于星火,而以身当之,不忍一毫扰民。
百姓感之,相与绘像立祠。
十一年,转奉议郎赐绯鱼袋
十二年,秩满赴部,朝廷以作邑有声,差监行在左藏东库。
时金虏渝盟,岁币积于左帑几二百万疋,寖有损腐,公条具上之庙堂,变通辟阖,因时制宜,朝廷从之,民以为便。
金鞑相攻,山东归附,方讲备边之策,遂陈七事。
一曰用人望:「夫一世人材自有公望
如汉用赵充国讨羌,羌人已知其善为兵;
唐用郭子仪泾阳,回鹘见之下马罗拜;
仁祖范文正公陕西,西贼破胆。
大抵人望所属,遐迩具孚,虽不劳设施,人自悚畏,以其信服有素也。
方今荆襄制帅,众望所归,则敌人不敢犯其境,间常窥伺,旋即败退。
蜀道前此绎骚非一,及朝廷扬制命,起已试之旧人,付以宣司之柄,则转乱为治,易于反掌。
是皆朝廷之上处置得宜,则四方万里,莫敢不服者也。
两淮重地,防秋及时,倘图任威望素隆,不减蜀荆宣制之材者,授以制使之权,委以藩篱之重,则九重之顾忧可宽矣」。
其二曰计战守:「自残虏游魂,困兽犹斗,谈者每以战乃危事而讳道,以守为全计而同辞,是固爱国保民之善意。
然自古对敌守境,未有不能战而能守者。
孙氏保有江东,以周瑜能战而败曹操赤壁也;
刘氏全有巴蜀,以诸葛亮出师而魏人畏之如虎也。
前者残虏寇蜀,尝入兴元至大安矣,以我师剿其类而后止。
又尝寇淮,犯濠梁、逼安丰矣,以忠义兵擒其首而后退。
则是能战而后守之明验也。
宜明饬宣制司、沿边诸将,整军经武,缮甲治兵,如汉将之行必为战备,如唐将之练卒常若寇至。
平时则防关隘,谨烽燧,明斥堠,固不轻举以徼战功。
如或虏人犯塞,必更相犄角,设伏掩击,出奇制胜,使匹马只轮不返,则虏必惩创缩畏,不敢轻于窥边,而后可以言守也已」。
其三曰讲备边之至计:「前者残虏寇淮,守臣率多闭壁不出,是致丑类横行肆侮,旁若无人,驱杀人民,残破乡邑,劫掠积聚,焚荡庐舍。
守将者如越人视秦人肥瘠,未尝过而问焉。
迨夫封豕长蛇盈餍溪壑,徐徐引去,亦不闻出兵追蹑。
问之则诿以独力不支,是以若此。
呜呼,是可不深惩前失而亟为后计乎!
苏秦之为从也,约六国连衡之众,以抗强大虎狼之秦,兵不敢出函谷关者十五年。
夫六国至难合也,苏秦掉三寸舌犹能合之为一家,而获效若此。
今以我国家自有之天下,而行吾所得为之事,宜无不可者,矧残虏垂亡,不足以望强秦之万一乎!
宜行下两淮帅司,疾速契勘诸将屯戍之兵,覈其事力方略
有如他日虏或犯淮东,则使某处兵制其左,某处兵禦其右,某处兵当其前,某处兵掩其后,既以遏其剽掠,且伺其可乘之时而击之。
其于淮西亦准此规,专命制帅司主其事。
设有缓急,立以羽檄调发所合应援之处,遣兵会合,如逗留不进者,国有大刑,必罚无贷。
规画一定,则长淮之势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应,虏苟送死,破之必矣」。
其四曰兴屯田之大利:「盖千里馈粮,士有饥色,输边一石,费三千钟。
我国家中兴,高宗尝因营田官候对,曰:『营田就绪,庶可以宽民力。
朕顷在会稽,尝书《赵充国传》以赐诸将』。
孝宗乾道中制曰:『欲营军食之储,必讲屯田之制。
尺籍所隶,日有增加,邦赋所入,岁有定类。
既不可剥下以取给,固不若兴田以杂耕』。
此圣明留意屯田之家法也。
今戍边之兵连年不解,转饷不已,民疲可知。
两淮荆襄素多旷土,宜明饬制帅司及州郡,并开屯田,张官置局,专庀其事。
相地势,辟草莱,具牛犁,办粮种,各修实政,毋得具文。
则具垦辟顷亩、耕作人徒,则具稼穑登成、收穫斗斛,详悉申上,朝廷考其绩用之成否,岁入之丰耗,而行殿最赏罚之法。
庶乎屯田之利可见,而军食自此裕矣」。
其五曰收民兵之用:「人皆谓自民兵之分,而民不可使为兵。
殊不知此可言于安宁无事之时,不可言于有警多事之日。
汉晁错所论、唐李抱真所行,今不必缕数。
真宗时陕西岁取边力人为弓箭手而无所给,曹玮以塞上废地募人为之,皆为精兵。
仁宗时,元昊叛,范文正公延州,点集乡兵,令刺其手。
此我朝用民兵故事也。
盖沿边之民风声气习,刚悍果敢,驰马戈,乃所素习。
彼其久居土著,家室坟墓,牛羊耒耜,皆为子孙之计。
愤疾胡虏之心,人皆有之,特患莫为之倡率纠合耳。
官司倘有以一其心力,作其志气,互保乡井,谁不乐从?
宜明饬制帅司,于荆襄两州郡团结民兵,用三丁择一之法,联为队伍,择其首长,授之器械,教之战法。
仍行招诱激劝之道,使乐为吾用,则其人皆良农也,皆精兵也。
不廪于官而数十万之众可具,何惮而不为哉」?
其六曰坚忠义之心:「夫中原遗黎皆吾赤子,彼见天亡残虏,襁负来归,国家抚之以恩,结之以信,莫不感激思旧,志灭雠虏。
或者乃以来归者众,粮饷难办为虑。
殊不知古人惟患人之不吾归,未闻以归我之多为病。
秦民归心于汉祖,所以创大业,汉民归心于光武,所以济中兴,故曰得其民斯得天下矣。
今来归者皆山东人,迫于残虏之虐,为避灾之计,吾惟有以为之主宰,治有政令,宽其刑役,反其田里,安其生业,何患衣食之不给哉?
今忠义之将功效既著,宜以所得城邑悉使领之,彼得凭国家之威灵,非特建功于一时,且将宣力于后日,垂勋名,保富贵,固所乐为。
其忠于国家,永无穷矣」。
其七曰定乘机之策:「尝观战国时魏使庞涓伐韩,齐遣田忌将兵救之,孙膑田忌引兵疾走大梁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齐遂大破兵,而庞涓自刭。
古之大梁则今之汴也,古之齐则今之山东也。
使残虏不敢为寇则已,如敢入寇,第使山东忠义之众疾走大梁,冲其方虚,攻其必救,虏人乌得不速返以护巢穴?
返则如庞涓之败,明矣。
此安边破虏之奇策也」。
十三年正月,差充省试中门官
四月差充御试对读,仍兼初考官。
十四年三月,转承奉郎,监行在都进奏院
八月,转朝奉郎
十五年正月,差通判常州,未赴,差知惠州
五月,转朝散郎
初抵郡,飞蝗甚炽,乃默祷诸神,且深自刻责,乞以身代百姓受害
是夕大雨水涨,明日忽有鹰隼鸟雀以千万计,相与喧噪,驱蝗赴江而毙。
其为政崇正学,奖善类,先教后刑,劝农宽赋,凡利民之事知无不为。
一考之后,郡计稍宽,即损己俸以助公帑,自城壁仓库廨舍桥梁祠庙皆一新之,百度脩举。
是时东广诸州寇贼啸聚,劫掠乡井,或数百为群,或数处俱发,凶焰所至,村落为墟。
其渠魁曰曾官、苏况等,皆骁勇,一可当百,朝廷屡放省札,下本路重赏收捕。
公察僚属中可委任者,密授方略,且多予金帛,使遣间谍,务知其踪迹,设伏掩捕。
果生擒渠魁数十赴帅司,枭首传示,馀党悉平,一路以安。
广帅应公纯之上其功,得旨褒美,转朝请郎,诰词云:「尔之为州也,政以安民,兵以除盗,恩威之施,各当其宜。
帅臣谓不一之盗,发之他州,而尔能悉取之,使滨海以南,今皆晏然。
则尔之功,实被乎数州矣,岂止一境之清哉!
姑进尔阶,以俟明陟」。
公拜命曰:「戢盗安民职也,其敢言功」?
十七年龙飞,覃恩转朝奉大夫,解任而还。
郡人惜其去,为之攀送者数百千人,至有泣涕者,其得人心如此。
是岁年七十,叹曰:「吾少赴举,不减年以欺君。
今当谢事,岂宜复入修门」?
即上章乞致其事。
宝庆元年七月,差主管绍兴府千秋鸿禧观
三年六月任满,再乞致仕,又差主管成都府玉局观
绍定二年,累章力伸前请,九月得旨,特转官致仕,进朝散大夫
因言素癯瘠,间关踰岭,每自揆不能久于世,今年踰七十,泽及三子,足矣。
举家务以付诸子,所居前挹清溪,乔木脩竹,隐映绿秀,乃即其地筑室曰芳洲,楼曰景星,亭曰濯缨,曰拂云,日与宾客徜徉酬唱其间。
四年正月,覃恩转朝请大夫赐紫金鱼袋
五年五月下浣,忽感胃疾,时长子官浙东,次海陵,季待铨中都
家人招医,不许,曰:「脩促数也」。
作三书以报三子,不及其他,惟勉以廉洁公勤而已。
投笔瞑目,时六月朔旦也。
公天性纯诚,表里若一,处己接物,正直而谦和,内蕴聪明,不自表暴。
居官清介,常俸之外,毫发不取。
讼牒纷至,裁决如流,不可干以私。
服食器用,取其仅足,不务奢华。
虽仕至五马,人以为荣,其自处无异寒素。
训诲子孙,惟以循理读书为急。
人有嘉言善行,称之不容口,未尝言人过失,喜愠不形于色。
枢密程公卓工部侍郎,时举以自代,其词曰:「朱某为士时,尝读书萧寺,寺居深山穷谷,人迹罕到。
攻苦食淡,如是者数年,出其所学,遂魁一郡之士,继取科第。
后生晚进多师承之。
迹其居乡,心恬气和,未尝讼人于公庭,亦未尝谋利于私室。
乡之老稚,起敬起慕。
逮试邑鄱江,以诗书行抚字,无迫切峻厉之政,有宽裕优游之美。
邑人相与安之,为立生祠。
其古之所谓循吏者欤。
乃今分职在帑,出纳惟谨。
臣知之既详,信之甚笃,举以代臣,实允公议」。
平生大略可见于此。
嗜学,迨致仕不废方册。
待次,学者来从,不远千里,率百馀人,随材诱掖,后多知名之士。
每言人心不可一日无用,昔贤运甓,可以为法。
平生著述,有《纳言》十篇、《末议》四篇,《默斋文集》二十卷,藏于家塾。
初,朱氏聚族甚盛,然未有以儒学起家者,公始入太学,登儒级,已而分符竹,列班行,由是族之子弟益知向方。
侄申、从侄况,相继登科,而诗礼之风衍矣。
公生于绍兴乙亥十月十日,终于绍定壬辰六月一日,享年七十有八。
娶程氏,先十五年卒,累赠恭人
子男三人:长沂,儒林郎,辟差监绍兴府石堰盐场
汶,从事郎,监泰州丁溪刘庄盐场
沫,将仕郎
女二人,进士去非、程明其婿也。
孙男七人:锡、钥、镇、铸、钺、鉴、锜。
女七人,未笄。
期以绍定六年四月二十二日归窆首村西山之原,一子复居故里,皆治命也。
珌方营卜松冈,而孟季朋来示以行述,顾居同里,仕同朝,谊不容辞也。
乃因其辞,列其状于右,俾来者有考焉。
湖北安抚使充京西湖北制置使李大性银合夏药敕书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一、《西山文集》卷二三
大性:朕邃处穆清,轸怀炎赫。
眷言侍从之老,方剧藩垣之劳,锡以珍良,助其节适。
尚广蠲痾之泽,亟苏苦热之民。
国子监主簿李公墓志铭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九五、《西山文集》卷四五
上更化改元之八年,春洎夏不雨,诏中外荐绅言天下事,国子录三山李公读诏慨然,即日条六事以献。
其一谓:「臣观今日之患,大抵忠厚变于刻深,老成夺于新锐,公言郁于偏是,远谋沮于近功,循习成风,恬不自觉。
追勒编窜,先朝所以处巨奸,今州县吏小有诖误,辄从重典。
故侯宿将,宣勤守禦,不无尺寸功,一旦以财物失陷婴峻罚,知之者以为当罪,不知者以为寡恩。
愿下宽大书,涤除苛习,毋以小愆傅重比,毋以一眚弃前功」。
其二谓:「铁钱轻而两淮之贫民怨,盐法变而江浙之富民怨,新楮之令严而天下之民胥怨」。
又言:「安边一司,提领非人,为民钜害,愿损其额,削厚敛之无名者,还簿录之非辜者」。
其三谓:「湖上赐园,所以优戚里之恩,而用功太繁,辟地太广。
中宫知民疾苦,本以节俭辅圣德,阴邓懿亲,制节谨度,人所共知,不当以是累其美」。
其四谓:「宣政间道教兴行,至有号为女真者,当时以为金戎猾夏之兆。
比年此风复炽,实蕃有徒,出入邃严,恬弗呵禁,甚者凌轹官府,关节通行。
黄冠之徒,阴怙其势,豪夺民田,官吏相视,虽号为有风力者,亦阁笔而莫敢决。
愿以宣、政为鉴,严左道之禁,杜私谒之门,则宫闱肃,官府正矣」。
其五谓:「苞苴之行,视昔虽曰小异,然将佐升差以缔结游扬而得,守牧论荐以夤缘挟持而取,是视贿尔。
天府帑藏,大半耗于供馈,诸军亦然,是以州郡不免侵渔,主将易至掊尅,槌剥之惨,怨咨生焉。
愿诏大臣,戒敕中外,励清白之操,杜贿赂之源,庶几宽民力,弭兵怨」。
其六谓:「谗说巧言,虞周不免,特贵吾无可乘之间尔。
祸汉者江充,祸唐者李辅国,然使武帝明皇本无隙可投,彼亦何所肆其巧哉?
愿销谗言,固邦本,实宗社无疆之休」。
时上封事者以千百数,其言恳激切至、为中外传诵者财十馀人,而公与焉。
未几奏事殿中,又言:「宫僚之谨柬,所以辅成储德。
今主鬯元良,令闻日新,僚属劝讲,义理日益。
然端人正士进见之时寡,而便嬖𥊍御亲昵之时多,市井富民,稍有夤缘,皆得窜名补授。
且彼非素知书者,而使日娱左右,臣未见其益」。
又言:「太尉古三公官,间者贵戚未闻有横草劳,辄寘右阶极品,非所以励有功者」。
又谓「宦寺与政事,内帑付私人,非我朝令典」。
闻者壮之。
公名冲,字道卿,世儒家,自其诸父迁仲先生某与其子北海先生某,皆以经行为学者师。
公少从父兄间,磨砻灌浸,韬负日宏。
晚试南宫,有司得其所赋惊喜,以为有制诰体,擢寘上游,不知公者谓其词藻绝人而已。
平居接物,和气薰然,与人语若不出诸口,见者又不过以乐易君子目之。
迨其奉明诏,对清光,论奏伟然,虽宿以刚鲠名者有弗逮,然后知公之所蕴盖有未易涯者。
庆元五年进士,为汀州司户参军、浙东路提点刑狱司干办公事,辟淮东幕府
四川制置使侍郎崔公与之荐于朝,故端明殿学士李公大性又以公应诏,大臣得其筹边十议,嘉之,遂擢录国子。
二年,始迁本监簿
丐外,未获而公病矣。
以某年某月某日,终于临安,年六十有八。
公之先自固始,为侯官人
曾祖某,某官。
父某,赠某官。
娶张氏,封某,实同县某人之女,有贤行,后公二年卒。
以某月某日,合葬于某山某原。
二子:曰遇,国子生
曰某,登某年第,今为南雄州教授
皆隽异不群,人谓公为有后云。
铭曰:
嘿于庭,哗于朋,夫谁弗能!
平居呐然,有疏万言,维公之贤。
晚官于朝仅再迁,独抱姱节归其全,勒铭斯丘亿载传。
直焕章阁淮西安抚赵君纶墓志铭嘉定十六年十二月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一五、《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七三
自六飞南狩,厉志克复,非以江沱海陬为安也。
不幸而权彊封寇,托有位以行其私,慷慨愤激如忠简赵公与一时善类几遭孥戮之祸。
惟天聪明,瘅恶胙善,虽不幸而殒于迁谪者,犹以不泯厥祀。
然而《车攻》、《吉日》、《江汉》、《常武》之盛不可复迹,至于今百年,而是非靡定,则谁之罪与!
忠简之曾孙直焕章纶嘉定九年信阳,金虏元帅高乞将步骑二十万入寇,焕章公驰至郡,绕城浚隍,蒐军实,励将士,脱袁海于囚,拔董思明于野,皆授以师。
虏薄城下,公擐胄乘城,矢石如雨,虏气沮拔栅。
寻火攻甚急,密遣统制官孝先率死士间径抵虏帐,毙其酋,注首槊上,虏弃攻具走。
然犹拥兵复进,士殊死战。
公趣其孥至以安众心,调遣兵粮蔡、息间曰楚城砦,公以飞虎、义士、克敌、信效诸军列栅淮壖间,出游骑以诱之。
一日与虏遇,乘胜逐北,一举而尽俘之,于是开纳降附,弱者赡衣食,壮者隶军伍。
明年正月,谍言虏治兵,公乃以鄂军及信效、义勇诸军专守禦,以飞虎军为游击,城诸砦,土豪各保其地,而身率郡僚分隅为城守备
二月,虏盛兵先犯罗山,寻纵燎迫郡城。
公登授方略,遣飞虎统领许用先提精锐出城,及其未定急击之,杀伤甚众。
虏犹以步骑二万环城,分万人阻城东诸山而阵。
公临督将士,无不一当十,虏败走。
明年正月,虏围浮光、枣阳二月光山县
公曰光吾唇齿国也,会光守柴君叔达使使求援,众请自守,公曰不可,遣董思明与袁海军援光,而以飞虎军为后拒,郡教授程光廷督之。
会诏班武功爵,士益感奋,公乃募勇士间道入光,约表里破贼。
师次永城总饷者忽欲移师防江,公又持不可。
时虏破沙窝,鄂裨将李遵战死,虏乘胜入梅林,列栅据关取仓粟,江面震摇。
公惧虏得因粮,召思明授成算,令倍道抵关,络马山谷间而步出胡家冲,鱼贯而进,攀木缘崖三十馀里,设伏于隘。
遇虏候骑,擒之,遂拔栅而入,𤑔虏卧帐。
虏苍黄奔迸,我师凭高蹴之,呼声振山谷,夺其徼帜书敕牛马杂畜不可胜计,尽得官军前所遗资仗,民老弱陷贼中者皆拔以归。
淮西将帅援师四集,虏大败,遂解浮光之围。
自公守信阳,虏再战皆北,至是越境出奇,威名震憺。
江淮声问久绝,中外忧恐,及捷书至,士大夫抗手交庆,然媢嫉亦自是始矣。
公之字曰君任
五岁诵书,入耳不忘。
年十九,从朱文公于富沙。
既孤,事后母孝,抚弟妹有恩。
丞相忠定公汝愚每谓渡江诸贤处事精审无若忠简公,比为相,召公兄弟与语,叹曰:「远器也」!
乃白上,录忠简旧恩,并授登仕郎
丁母林恭人忧,服除,调监盐官县催煎盐场
秩满,移澧州安乡,赈饥兴学。
会奸林啸聚,公集义勇民兵即巢穴捕诛首恶,馀党悉平。
宣抚使吴公猎表诸朝,寻主管荆湖北路安抚司机宜文字。
时议散遣沿边忠义,或虑召变,制置使李公大性谓公曰:「惟子可以已之」。
公至郢,忠义将董逵方激怒其众,公推诚谕之,勉以赴选,或归农若隶尺籍,皆大喜过望。
白制置使,留商忠效一军补兵籍,以安反侧于安、复、荆门、随、,诸屯踊跃听,渠率孟宗政刘世兴扈再兴等,后各能捍边有功名,公所识拔也。
,闻土兵谋焚忠义将韩师愈之居为乱,亟造其庐。
道遇贼首狄烈,叱之曰:「韩氏有警,吾先斩若」。
至则开门秉烛而坐,贼逡巡遁散。
乃访田里疾苦而振贷之,民流有归,殍有藏,桑稼劝功,剽盗不作,楚人始忘乱。
用荐者改官知潭州益阳县,开安公河以避洞庭风涛之险。
通判江陵府,数平冤狱,郡人赖之。
犹以进士举与计吏偕入,属有边遽,朝廷知公才,道拜信阳军
以却敌功进秩三等,寻除大理寺丞
力辞,改直秘阁,仍守信阳节制军马
俄以贼首虏进秩二等,除大宗正丞,兼权右司郎官直焕章阁庐州,安抚淮西,节制本路屯戍军马,道改知江陵府,安抚湖北
至官未久,以言者论削一阶罢。
明年管绍兴府千秋鸿禧观,寻直前谩,还元秩。
嘉定十五年九月,以旧职起知庐州,安抚淮西
十二月十四日舟次丹阳,属疾而卒,年五十九。
积官自迪功郎朝议大夫
宜人徐氏。
子璧,将仕郎
女适承事郎、监嘉兴府华亭市舶务张献举。
公丰仪脩伟,倜傥有大志。
少从诸父语及忠简公事,慨然以世业自诡。
及仕,喜宾客,轻货财,睦族振穷。
之役,董逵军中致馈可百万钱,曰例也,公谢绝之。
为郡,凡公馈悉以赏捕寇者。
江陵罢归,无一亩之宅,僦居长沙
寻归萧山,为屋五楹,仅庇风雨,若将终身焉。
有《时斋遗稿》二十卷。
十六年冬十有二月甲子,葬于绍兴府萧山县孝悌乡古井湾。
父盥,故奉议郎赐绯衣银鱼,累赠朝议大夫
恭人陈氏。
祖汾,故宣教郎赐绯衣银鱼,累赠金紫光禄大夫
曾祖即丞相、赠太傅丰国忠简公也。
璧以书来言曰:「忠简不幸而辅佐中兴之业不卒,天下以为恨。
惟先人励志兴奋,又不幸而不年,所不敢知曰天也。
夫子论次旧闻,知忠简宜详,则铭先人以附忠简之帙,不亦可乎」!
乃为之铭曰:
帝命明辟,绍开丕平,赉厥哲辅,言授国成。
曾是登崇,曾是剪弃,歼我民特,民罔攸蔇。
曰予不臧,亦罔克长。
薙戎薅奸,绥靖王略。
有皇命服,胡畀金玦。
偾兴不贰,以令厥终。
勒铭于竁,式绍丰公。
又书宋朝燕翼诒谋录后宝庆三年十月 宋 · 王栐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九、《宋朝燕翼诒谋录》附录、《皕宋楼藏书志》卷二四
稗官小说所载国朝典故,多相矛盾,故李公伯和质以国史,为《典故辨疑》一书,凡诸家所载,无一非妄,几于可以尽废。
今余所述,无非考之《国史》、《实录》、《宝训》、《圣政》等书,凡稗官小说,悉弃不取,盖以前人为戒也。
凡我同志,讥其妄论则可,以为缪误则不可矣。
苟有以警教之,则又幸也。
中浣日再书。
婺源朱塘晦翁淳祐七年 宋末元初 · 许月卿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四七、《先天集》卷九、《新安文献志》卷四五、《朱子实纪》卷一一
孔子终汉世不出阙里。
婺源朱文公之阙里也。
上即位之十有八年,始以公从祀孔子,则天下皆得祀,况婺源乎?
二十有三年,滕叔和以书来曰:「先君从游于朱塘之上,證兄弟子侄既沿文公昨梦之语,作晦翁亭,又立祠其西,为屋若干楹,文公南乡坐,先父溪斋先生告院君、季父蒙斋先生合肥君东西乡以侑焉。
秋九月庚申告成,将彻田聘士以掌扃钥,庶几中丁之祀,勿替引之。
谨伐石,请书其事」。
月卿发书叹曰:不亦善乎!
今佛老之宫、神怪之祠布满宇内,而吾党之儒先颂其诗、读其书,顾不得朝夕望其仪刑以自振励,则兹举也,不亦善乎!
尝考之,二滕公近闻于朱子者曰:孟子道性善,言必称
人性无不善,则无不可为者,要不可以一乡之善士为足也。
呜呼,祠宇崇崇,像设严严,恍然当时师友之函丈也,学者可以自勉矣。
立志以定其本,居敬以持其志,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虽地之相远,世之相后,如会一堂,况世若此其未远,居若此其近哉!
虽然,为己为人,界限之大者也。
汉唐之儒以闻道之难而学无本,近世之儒以闻道之易而学无实。
窃道德性命之说以为哗众取宠之资,俗日以益薄,治日以益卑,职此之故欤。
嘉定以来,士大夫专以朱氏之学为仕途捷径。
滕公当是时,退然如未尝升紫阳之堂者,人为之莞而莫或顾也。
陵阳李文惠公持节江东,旁收朱门记录问答之语,得之如护拱璧,待其人以殊礼,溪斋独不以徼利焉,闻其风者鄙夫宽、薄夫厚矣。
溪斋讳璘字德粹
蒙斋讳珙字德章,寿不兄若也。
某既善兹举,不敢以固陋辞,遂书其事如左。
又为迎飨送神乐章以遗之,其辞曰:游子悲兮故乡,驾余行兮朱塘。
山深兮水静,荷花澹兮自芳。
昔吾梦兮斯境,羌一笑兮徜徉。
宜为亭兮水上,以领略兮风光。
去之兮几何,季子兮肯堂。
亭既峙兮翼翼,庙载作兮崇崇。
殽烝兮兰藉,寒泉碧兮秋菊芗。
以奉兮以尝,以拜兮以飨。
谁配之兮二滕,俨师友兮弟兄。
超忽兮来八荒,髣髴兮纷语降。
若起兮吾思,惠我兮光明。
对越兮屋漏,保之兮无疆。
扶宏纲兮勿之坠,万子孙兮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