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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钱文季(举)状元杨吉州子直韵赋玉蕊诗老悖久稽奉酬今承秩满还朝就以为饯丙辰1196年6月 南宋 · 周必大
七言律诗 押麻韵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昼揽群芳博物华,夕披众说聚萤车。
花来北固无新唱,诗到西昆有故家。
乡里孝廉流泽远,弟兄科甲搢绅誇。
盍归史馆开群玉,徐步词垣判五花(自注:欧公诗话两言杨大年钱文僖刘子仪数公唱和,号《西昆集》。后进学看争效之,风雅一变,谓之昆体,唐贤诸诗集几废不行。文季系出文僖,而上世本姓刘云。)
按:《永乐大典》卷一一○七七作钱文子诗。
吕子约寺丞庆元二年十月1196年10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九、《书稿》卷三、《南宋文范》卷三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某拜启:临江转致九月三日书,不胜感谢。
不闻问复月馀,想惟德履超胜。
令似痁疾,必已无事。
贤閤安人少睡,必是多虑。
会稽曲折,岂应知也。
某老病杜门,交游殊稀,盖季章痔未全愈耳。
今秋渴雨,芙蓉大段稀疏,小车按行之乐亦岂易得耶?
汪时法计时通问。
钱文季金华县,俟来春趁班注邑,可谓良图。
近附仓司便遣报,因书试询,达否?
刘公度得耿漕文字申明,诣曹改官,张帅语客云尔,未知果何如。
考亭间得书,孜孜范碑,殊可敬叹,然亦有疑。
庆历诸贤黑白太明,致此纷纭。
六一壮年气盛,切于爱士,不知文靖浑涵精深,期于成务,未免责备。
正献兄弟方含章不耀,人所未知,故语言多失中,后来大段自悔。
所谓君子之过,不必曲为说道理。
如《仁宗实录》皆经名公笔削,仍亲当时议论,其于西事本末略不及二公,意亦可想。
今观《自记》首云「学道三十馀年」,却似后学说话,至以忠宣比尧朱,亦太过。
本朝诸公心平如忠宣者几希,设有真迹,尚未敢必,况居仁所传耶!
张续帖在谁家?
如「修性多病」之句良可疑,「殊不喜居京」亦非六一语。
苏明允帖若果有之,则黄门龙川志》说碑处自当具言,何必引张安道为證也!
陈无己《谈丛》尤乖疏,如说幸澶渊,谓寇公不容章圣起还内,径自御坐登车,是何识见?
故说文文靖一段绝鄙野。
今于集本并列众论,以俟识者。
盖小说极难信,其来相告有好恶,有差误,秉笔则当决择耳。
鄙意如此,未知当否?
更望批诲,以代剧谈。
馀惟厚爱,不宣。
1201年9月24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四、《平园续稿》卷九、《益公题跋》卷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永嘉钱君文子序其曾祖姑《诗》三卷,刻板醴陵县治,复求跋语。
予观《诗》三百篇,有当时妇人女子所赋,而后世文人或不能及,盖发乎情、止乎礼义之难也。
景祐中欧阳文忠公谢希孟诗云:「隐约深厚,守礼不自放,有古幽閒淑女之风」。
欲引而进之卫庄姜许穆夫人之列。
请以斯言附诸卷末。
嘉泰元年九月二十四日
醴陵钱知县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一○、《诚斋集》卷一○六
某间者阔焉,久不闻问,每一动心,向风永怀,便如对面语也。
遣骑坠言,驩喜亡量。
即辰春事过中,寒暄之杂,恭惟文季知县中大契兄学道爱人,民咏天棐,台候动止万福。
玉婘均庆。
寄似新诗,朗咏三反五复,发清新于平淡之中,藏古雅于追琢之外,非时世折杨黄华之音也。
第如「俗学多翻变,晚辈论时学」等语,不宜笔之于书,何苦以毒口牙招齿舌乎?
每以此戒朱元晦,今复奉谂。
「古来得道人,挂舌屋壁间」,此真吾师也。
愿言自爱,以俟
醴陵钱知县1200年10月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一六、《诚斋集》卷一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
某伏以即日苦雨未霁,殊妨歛藏。
恭惟文季知县国录契丈期年政成,民咏神介,台候动止万福,契家玉婘均庆。
某老病侵加,县车待尽,无足谈者。
君子学道则爱人,昔闻其语,今见其人,醴陵之民一何幸也。
庐陵今秋两月不雨,两月连雨,前日大田可纵燎,今日遗秉又生耳矣。
潘县岁事定复何似?
小儿幼舆之官澧浦,寄径提封,一拜函丈,愿扣囊底书以振德之。
所祝爱重大业,拭目璧水蓬山之际。
吴伯丰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二、《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四七
明道曰:「盖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也。
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
孟子说人性善是也」。
伊川曰:「若乃孟子之言善者,乃极本穷源之性」。
「以上不容说」者,是指天命本体对其禀赋在人者而言。
「极本穷源」者,是就人所禀之理对气质之性为说。
此云「继之者善」亦与《通书》所指不同,乃孟子所谓「乃若其情可以为善」之意,四端之是也。
「仁之于父子」一段,两尝请教,然终有未能安者。
近见钱判官文子以仁而施于父子,宜相亲爱;
以义而施于君臣,宜相契合。
吾既有礼矣,则宾主之际必然见答;
吾既有智矣,则贤者之交必然见知。
以至德为圣人,则保祐眷顾之休亦天道之所宜昭格者也。
而事乃有甚不然者,姑举圣人于天道言之。
尧、汤之水旱,之困穷是也。
夫是以谓之命。
然其在吾性所当尽者,初不可以自已。
如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之类。
故曰「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
如此解得「圣人于天道」一句与上四句颇顺,不知尊意以为如何?
前辈有如此说者,与《集注》之说亦不甚异。
但所谓命有内外之不同耳。
又「智之于贤者」若如此解,即语势倒而不顺,须如横渠之说乃佳。
可更详之。
丁子齐 其三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五、《止斋先生文集》卷三六
除夜有怀》一章,岂能无意?
《诗》三百篇,大抵喜怒所作,要不失其正。
读《楚词》、汉赋、建安五言,吾辈可谓首鼠畏祸。
夫畏祸,岂所以待宽时耶?
近日士友相厉,多说无圭角,此是大患。
知者一向沉默,不知者固有所激昂,以要君为利。
为利者负国,沉默者谓之何哉!
六朝人物,区区中原之念,见之寝食。
今日举子,握笔作场屋文字者,未尝肯道其名字。
独不谓不能拨乱反正,其人固不足道耶!
吾辈为汉民将十馀世,而使吾君忍耻事雠垂六十年。
而学校乡党,晏然无进志。
其大者,则率其徒为清谈;
次摘章句,小则学为诗文自娱。
当此时,吾党与士友不变其说,谓之波荡,此某所为惧。
子齐勿以为疏也。
幽人贞吉」,勿事奔竞之谓。
若曰时事不得讲,人才不得评,则非古人之意。
平生读书,亦以为理义如此足矣。
杜门以来,大觉不然。
子齐试以《尧典》至平王《文侯之命》,商略古人所以处兴亡盛衰之变,有人则济,无人则否。
此事占田地阔,不应碌碌休也。
相爱之切,忉怛弥甚。
惟吾子齐志在本朝,故尽布之,不必于不相知者道也。
文季口手自足受用,未必听朋友之砭。
器远于足下信厚,异时出处,共相规约。
子齐话头止如向来所云,非所望也。
苏黄门晚节,甚惭于东坡,以温公待小申公如许,至变法时,每苦晦叔太懦,力量真难事耳。
书周礼井田谱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三、《攻愧集》卷七○、《经义考》卷一二九
会稽夏君休以笃学名于乡,绍兴间有旨,郡给笔札,录其所著书以进。
郡出钱百万,就姚江置局,誊写几千卷。
《春秋》、《易》有解,律历有书。
余从其孙婿袁起宗鼎得其《周礼井田谱》读之。
井田之废久矣,林勋《本政书》最为有志于古,然仅载田制,他书亦未有如此之详且明者。
井邑丘甸,寓兵于农,凡出于井田者,无不毫分缕析。
又皆图以示人,如指诸掌。
文中子曰:「如有用我者,当执《周礼》以往」。
其讲之熟矣。
事大体重,固非岁月可为。
惟仁政必自经界始,此先王经国之本也。
故为广其传,思与学者共讲之。
刊既就,钱文季文子指其间有不合者。
胡太初宗亦相与讲明,而黄君毅又作《问答》一卷,皆有益于书。
陈君举许以序引,自湖南远寄,词雄义浑,尤为著明,遂并刻之。
文子之说以俶装薄遽,不及附见,当俟他日。
君年八十馀,无一日不著书,其精且博如此。
以上书补官,一试吏而止,不得少见于施用,为可憾云。
白石诗传序绍定六年六月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一四二、《经义考》卷一○九、《宋元学案补遗》卷七三、光绪《乐清县志》卷一一
诗者,人心之所存,有感而后发者也。
故《国风》、《雅》、《颂》,莫非忧乐怨慕之所形见。
言《诗》者必自夫治道之隆替、诗人之性情而索之,斯足以得其意而达其微。
泥诸儒杂出之说,而无优柔自求之功,则其义隐矣。
小序之于《诗》,其说固未必皆不然也。
前辈之传《诗》,乃有削去而不存者。
白石先生之《诗传》,亦独有取于篇首之一言,岂非前后讲师各出己见,间不免于自相背戾,而适以紊乱诗人之意乎!
士方入小学时,《诗》之与序混然于句读诵习之初,彼固视之皆经也。
迨夫稍通大义,序之说或主于内,且将牵合《诗》意以就之,此其为《诗》之病痼矣。
志于传授解惑者,苟不为之拔其根本,去其所先入,安能使之以《诗》求《诗》而自有所得哉?
此殆黜异尊经之意,故虽若失之易而不暇问也。
至于他所发明,如世变之自兴而趋废,人情之怀旧而怆新,或致爱于君而引咎于己,或委顺于天而无恶于人者,先生尤致意。
然亦不过一章之中释以数语,一篇之后赞以数词。
而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者,固已为之焕然。
善逆诗人之志者,岂必待词费哉。
行简昔尝从先生游,听言论,如引岷江三峡,滔滔乎其无涯也。
今是书乃谨严简要如此,则知先生之学自博而之约,岁殊而月异矣。
同门汤尹程尝为余述先生病革时言曰:「吾于《诗传》尚多欲有所更定」。
又以见其用功之不已,所诣之益深也。
先生姓钱氏讳文子字文季永嘉人
太学,以两优解褐,仕至宗正少卿
乾、淳诸老之后,岿然后学宗师。
白石,其徒号之也。
没今二十馀年,司马文正公之孙述自尚书郎出守永嘉行简先生有是书而未广也,又知郡太守之贤可属以此,乃访求于汤尹程之侄时大,俾偕诂释刻诸郡斋云。
绍定六年六月朔
利州路提点刑狱陈君墓志铭嘉定十一年十月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六九、《昌谷集》卷一九
君姓陈氏,讳元勋字彦功
以祖任为将仕郎,铨试入优等,授吉州永丰
秩满,徙道州军事判官
丁内外艰,服阕,调汉阳军汉阳监。
以举主当改秩,辟知鄂州崇阳
将满,辟湖南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徙通判安庆府
甫三阅月,擢知郴州
岁馀,又擢提点利州路刑狱公事兼四川制置司参议官
数月,兼权知兴元府事。
踰月而卒。
其在永丰时,访境内水利,得旧陂十有八所,谕豪民并力疏凿,讫事不扰。
堤防既密,水积益富,用以溉田,为顷二万有奇。
道州时,赞州家簿正失陷,推考颠末,吏不得摇手。
郡太守坐啸黄堂,委政受成。
会旁郡零陵告旱,流民麇至。
常平使者李公楫选才任荒政,檄治其事,则能深入溪洞,家至户到,慰劳抚恤,不惮勤苦。
借寺观之租以为贷本,薄关市之征以通商贩,或劝分以均贫富,或贬食以增缮修,谷直顿损,民若有年。
使者欲上其事,会忧去,不果。
在汉阳时,当开禧用兵,敌入郡境,朝廷增铸缗钱十万,倍于旧额。
区处铁炭,于此时最难。
分别工课,井有条理。
正数既登,更补前欠。
部分监卒,与郡兵相表里。
荐员溢格,又第功增秩。
崇阳时,军严未解,其应办粮草,收买器械,矫积年之弊,取足官帑。
事既不废,民亦不知。
浮梁以便道路,作丛冢以掩枯骨。
乞转输之以宽旱岁,正鼠尾之籍以定差役。
湖南时,与闻捕李孟一事。
及分画酃、资兴桂东三县,摄事议幕,檄相隰原。
会罗世传叛徵复见,即复任便宜事,往来前后二峒,部分诸将。
贼既就擒,乃得还局安庆
未久,旋即改命,已规度筑吴塘陂,工未就役。
郴州时,首与帅府定议,拨缗钱以助边费,激犒戍卒,俾觇盗虚实。
则又增筑州城,并及外县,贮谷粟以为备,捐租税以与民。
桂东李大成才欲倡乱,已伐其谋。
治以整暇,延进士类,更行乡饮酒礼,风示好恶。
会改除将去,犹条上本郡三事,欲选用守臣,取文人有风力,不以武将,异时本路使者有阙,于此乎取。
又当兼郡事,以壮其权。
飞虎更戍,非经久之利,欲招兵移屯郡城,以免虚费。
又残破县分,虽倚阁官租,无明制蠲免。
后有贪吏,必复取之民。
卷卷为郴民远虑,去之日,如始至。
其在剑外,事兼诸使,疏剔滞淹,检柅吏奸,关表告饥,日议赈贷,发廪辍俸,靡不毕备。
会金人聚兵凤翔,其意叵测,则调护诸将,力戒轻动。
帅事方倚重焉,而君已病矣。
上章告老,朝论叹讶,进秩一等,已以讣闻。
其出处大节如此。
若其孝友笃实,辅之以学,慈祥岂弟,将之以诚,则又本本原原,有不可掩者。
居官有深思,若无所可否,遇大议论,往往至此而定。
临事刚决,闻命即勇往。
究其所就,未尝近功利。
廉于受俸,不但无券外之须,虽添给所入,亦置局以饷宾客
与人交,未尝有忤意,人亦不敢干以私,弥更耐久。
慨慕前贤,所至访其故迹。
欧阳文忠公葬母永丰,岁久墙垣齧缺,为增筑封殖,访其后,使奉祭祀。
张忠定公崇阳,有惠政,民至今称之。
即讨论事迹,著为年谱。
收拾遗文,锓为简册。
又显设庙貌,使邦人尸而祝之。
郴之负郭邑为濂溪周先生旧治,而祠宇不称,牲酒不丰,则又撤而新之,合乐而祀之。
所至学校改观,士类增气。
他人以为故事而已,独以实行处之。
其少也,乡先生称其贤;
其仕也,上官称其政;
其殁也,识不识惜其早。
积阶自迪功郎朝奉郎,未尝求多于世,而以褒赏得者,常居其半。
知枢密院雷公孝友签书枢密院宇文公绍节、前参知政事卫公泾同知枢密院安公丙端明殿学士薛公叔似与今礼部尚书任公希夷,或期以远到,或荐之重任,或委以事权,皆有著效。
其他当路之所推许,寮友之所归重,未易枚数。
隆兴甲申,卒嘉定丁丑六月二十有八日,享年五十有四。
家世蔡州新蔡,靖康避地南渡,徙袁州宜春,今为宜春人
曾大父之纯,皇任朝请大夫,知潍州,赠金紫光禄大夫
妣蒋氏,建安郡夫人
程氏,永宁郡夫人
大父升,皇任朝请大夫致仕,赠正议大夫
妣晁氏,硕人
徐氏,宜人
考公璟,皇任朝散大夫,知西和州,赠朝议大夫
妣骆氏,赠恭人
三世以才德典藩,至于君始持使者节,皆清白一机轴。
娶柳氏,封孺人
三子:衍,业进士
衢、衡,皆将仕郎
衡出继季父元老后。
孙女二人。
诸孤既护其丧以归,明年十月丙午葬于信义乡德成里貂石岭之原,祔西和府君之侧,一如治命。
前事四十日,遣使以张公右史嗣古状来谒铭,似倒置也。
右史尝秉笔立螭坳,为天子记言动,岂应状其事而不铭?
欲以此为解,且愧不学,令更窘朱墨。
顾葬日已近,有不及事之患。
念初兼领汉阳时,郡送迎新旧守,卒不满十,钱不满缗,米不满斛,不踰月而敌已在郊。
虽决意死守,而环视同列,孰可共此事者?
彦功议论平正,不畏不沮,有慨然忧世心,乃请命宣威,俾与闻幕府事。
凡所以出郊逐盗,与闭门捕乱卒,置营寨,招宣效,选谋士,守江捍城,无役不预。
敌退戍撤,彦功当脱选调,适崇阳阙令,宣总司颇难其人,即为宇文公言,非彦功不可。
彦功得免班引,径领县印。
予既摄事鄂渚,又领常平使者事,举一道令最,孰有先彦功者?
会绣衣钱公文子适至,首与合议,共上彦功治效,皆其实录。
及改守长沙,即欲得彦功机幕,声言于朝,朝论执岁月未应,不许。
彦功当满,复温前议,始获共事。
其后彦功参选入都,与通守安庆皆访我庐山下,留连不忍去。
在剑外,我虽异事,犹及同寮。
归未弛担,而彦功已讣闻矣。
盖尝六荐彦功于朝,自改官升陟之外,更四露章,无论叫号于士大夫间也。
彦功而不铭,其将何辞?
乃铭之曰:
贤哉乎彦功,不媕婀以取容,不激切以称雄。
其不忤物似通,莫当其锋。
心平而不尚同,事定而不留踪。
可以守中,可以折冲。
以清白始终,古君子之风。
贤哉乎彦功
山谷外集诗注序嘉定元年十二月 宋 · 钱文子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八、同治《义宁州志》卷三三
书存于世,惟六经、诸子及之史有注其下方者,以其古今之变、诂训之不相通也。
而今人之文,今人乃随而注之,则自之诗始也。
诗动乎情,发乎言,而成乎音,人为之,人诵之,宜无难知也。
二公乃以今人博古之书,譬楚大夫而居于齐,应对唯诺,无非齐言,则楚人莫喻也。
如将以齐言而喻楚人,非其素尝往来庄岳之间,其孰能之?
山谷之诗与苏同律而语尤雅健,所援引者,乃多于苏。
其诗集已有任渊、史会更注之矣,而公所自编谓之《外集》者,犹不易通,史公仪甫遂继而为之注。
上自六经、诸子、历代之史,下及释老之藏、稗官之录,语所关涉,无不尽究。
予官成都,得于公之子叔廉而遍阅之。
其于山谷之诗既悉疏理,无复凝结,而古文旧事因公之注,所发明者多矣。
夫读古人之书,得之于心,应之于手,固非区区采之简册而后用之也,而为之注者乃即群书而究其所自来,则注者之功,宜难于作。
而公以博洽之能,乃随作者为之训释,此其追慕先辈,嘉惠后学之意,殆非世俗之所能识也。
白乐天作诗,使媪读之,易知;
扬子云草《太玄》,其词艰深,人不能通,乃曰:「后有扬子云,必好之矣」。
古之君子固有不徇世俗,而自信于后世之知我者。
若公于山谷,既以子云而知子云,其为之训释,则又谆谆然为人言之,是亦乐天之志也。
公,蜀青衣人名容号芗室居士,仕至太中大夫
晚谢事,著书不自休,尝为《补韵》及《三国地名》,皆极精密。
今年馀七十,耳目清明,齿发不衰。
他日传于世者,又将不止于数书而已也。
嘉定元年十二月乙酉晋陵钱文子序。
按:《山谷外集诗注》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录参程公文 宋 · 钱文子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八
维庆元二年岁次丙辰十一月丙子朔越十一日丙戌儒林郎吉州军事判官钱文子,谨以清酌庶羞之奠,祭于新逝录事参军程公之灵。
天地之间,趣舍万端。
惟气之同,相求实难。
如予与公,各已白首。
乃以宫曹(下阙十三字。)自予来官,班荆道周。
天兹□□,亦已三秋。
握手笑语,吐出肺肝。
庶几满代,联舟俱还(下阙)
有言莫宣,有泪如泉。
尚享。
按:《尊德性斋小集》附录,知不足斋丛书本。
钱文季少卿维摩庵记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七一、《西山文集》卷三四、《西山题跋》卷一
安济坊既成,欲自为数语志诸壁,未暇也。
偶得钱君此记,其言维摩诘非有位者也,而能视人之病为己之病,今吾徒奉君命,食君禄,乃不能以民病为己责,是诘之罪人也。
呜呼,斯言至矣!
使自为之,亦何以过此哉?
遂以钱公旧刻榜于维摩室,以示来者,庶几有所感动而兴起云。
制置丁少卿生日 其一 南宋 · 魏了翁
七言律诗 押微韵
皓皓陵霄独鹤飞,九芙蓉里烂生辉。
青阳少府旧弓冶(自注:少卿之父武德沛人,始为青阳县。)白石先生新杼机(自注:少卿尝从白石先生钱文季受学。)
阅尽世纷磨不磷,听渠公论是邪非。
恭惟陛下方亲政,小却犹应伴紫薇
朝请大夫利州路提点刑狱主管冲佑观虞公墓志铭宝庆三年十月1227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一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七六、《经义考》卷三四、嘉庆《四川通志》卷一八三 创作地点:湖南省怀化市靖州县
粤自高皇帝狩杭之旬月,二凶构乱,时则有魏忠献张公帅师勤王,繇是被遇,以克复神州为己任,阨于嫚秦,志不得施。
封寇崇奸,凡二十有四年,以启金炀侯之侮,时则又有雍忠肃虞公歼虏于采石,于瓜州,而炀为僇。
繇是亦被遇,与魏公同心壹力,以任克复。
又不幸而阨于弃地归俘之议,不得卒其志。
盖自中兴,于今百年,而是非之正靡有止戾。
或曰天之梦梦,适遭其未定耳。
呜呼,人心之昭昭则天也,而有未定者乎!
魏公自戡难,实生二子,为世儒宗,为时吏师。
雍公之子孙日以蕃大,而又有如提刑公耸善徙义,克绍正学,以恢厥家。
或又曰,天固未尝梦梦也,然而是犹以善恶之报妄测天道,不知善而庆,不善而殃,亦各以其类感。
古之人上不敢负其君,下不忍欺其民,此岂有为然哉!
凡以事其心耳。
事其心则事天也。
日由于天理之中,则福自己求,命自我作矣。
公讳刚简字仲易一字子韶,故直秘阁、赠光禄大夫公亮之仲子也。
雍公以隆兴二年宣抚京西湖北六月,公与今邛州方简生。
雍公喜曰:「吾家自曾大父而下世传一子,今一产二孙,人世百不羡矣」。
乾道八年,雍公以武安之节宣抚四川
明年郊,任公承奉郎
淳熙元年,雍公薨于汉中,公侍光禄护輤以归,执礼如成人。
光禄除丧不仕,庐墓教子,厉以气节。
公自幼趣尚不凡,故相赵文定公奇其才,以子妻之。
生长见闻,薰习益异。
铨选六年,未肯出仕,再举于礼部
年二十有六,始监成都府郫县犀浦镇酒税,次华阳县
丁母窦夫人忧,服除,辟差成都府路都钤辖干办公事,堂差知华阳县通判绵州,权知永康军
末上,丁光禄忧。
服除,再差知永康
成都路安抚使黄公畴若以公闻于上,诏赴都堂审察,寻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
起知渠州,改黎州果州万州,皆未上。
制置使辟公参议官,知简州,擢夔州路提点刑狱,兼提举常平,改利州路主管冲佑观,积官至朝请大夫
公在钤司,遇事敢言,曲畅军民之情。
华阳地大事丛,又摄属茶马司公旦理邑事,晡趋幕府,细大毕举。
县庠久圮,撤而新之。
异时县令制帅进见有时,制帅乐闻公之言,利病皆得关白,公论浩然归重。
永康,晓民以义利之辨,讼牒用稀。
正社稷,增黉泮,治沟洫,缮城池,甃道路,葺李太守,复废泉,即学官绘周、程、朱、张子象,招诸生讲肄经学,为士者识趋乡之正。
军有评事桥,岁费钜万,公愀然曰:「是有司之责也,而以厉民乎」!
节缩少府浮费代为之,且请于台梱以上诸朝,定为久比。
民大说,至今象而祠之。
将趋召察之命,部使者惑于浮言,尼公之行。
未几,起家为守,又为御史李楠所劾。
七年居閒,聚同产子而教之,亲仁友善,安土乐天,若将终身焉。
嘉定十一年春,虏盗边,制置使临川董公居谊徙治利州,辟公自助,公固辞不行。
或劝之曰:「公事也,不可以弗之恤」。
久之,黾勉就辟。
首请收人才、明公赏、厚犒给以结人心,抽还忠义人之配隶内郡者以纾边人之愤,又请缓科内三路饟夫之直,皆见纳用。
何进归自秦而我拒其来,虏督其反,有言其可用者,公赞帅释之,后以勇捷称。
大散关陷,利州东路都统制李贵遁去,天水、皂郊皆被兵。
而西路副帅刘昌祖谓此正帅王大才地分,非己责也,有请遣属调护,皆莫肯行。
公慨然请往,且言自制司移利,凡再犒师,而人裁三缗耳。
今宜有增益,于是视旧三倍。
次沔,邀帅视师以作士气;
次鱼关,以书抵帅,谓不当分析军分,不当遣老弱乘边,又当遣吏振恤天水、皂郊流民。
遂自杀金平河池,檄主捋集创痍之士,躬自犒劳,士皆感说。
西和,召刘昌祖督之曰:「必复皂郊、湫池,使是二堡归我,则虏气必夺,虽席胜执以乡秦、巩可也」。
昌祖壮之,遣何进麻仲火杜株平。
虏之守湫池者资粮在焉,悉力驰救,我师遂复湫池。
昌祖喜曰:「可矣」!
公曰未也,申前语督之。
昌祖以近旨辞。
先是,边人恨虏残虐,皆有报复之志,而枢密院虑其生事,每以越竟为戒,人情愤郁。
公白帅请于朝,已去此语,而诸戎帅犹以是藉口,故虏得深入无所忌。
昌祖既以公命如南谷,遣其爱将王逸偕忠义人进屯皂郊,于是阶、凤、成、和、天水五州之民闻之,无小无大皆戈以行,几三十万人,军声动天地。
士肉薄乘障,虏大败,毙其贵将郭赟
,虏之爱婿也。
公既得捷,犹督昌祖乘胜捣秦、巩。
秦州正虚,虏甚怖。
公竣事还河池,会节制司参议官邦佐至,乃以密劄谕昌祖抽还忠义人
众大愤,拆矢倒戈,散而为盗,于是皂郊复受兵而虏入成、和矣。
公檄审官统制王仕信,以十八族之师捣巩上青野原,号召忠义人及溃卒,人犒钱三十千。
数日间众至万人,仕信之师亦出。
虏帅包长寿引军还,牵制之说至是益信。
十二年春,虏又大入,陷河池,闯武休,公请听四戎司越竟牵制。
俄闻虏已撇梁、洋,趋大安。
诸司集议,公请督张威出师,而僚属各遁去,人心恟恟。
公独不可,曰:「我师既出,虏必不能越大安」。
乃独留利州,且以肩舆告谕军民。
既而石宣剿虏于大安,皆如公料云。
董公既召还,公如简视事。
五日,利东溃卒入利州,杀王人以叛,繇果、阆、遂宁趋简。
公承窾籍枵帑之馀,誓言死守,且取家于成都,示无去志。
募土豪,劝义助,贷缗于诸司,移于近郡,部伍其众,阻江为守,获谍辄纵弗治。
贼知有备,去之普,保茗山。
张威引军沿广汉而下,公迎劳之,给缗钱五万有奇。
至普,又四日绝粮。
公治糗糒扉屦而具药物牛酒,率三日一遣。
士百跃争奋,曰:「使我守边得此,岂惮虏邪」!
凡饟师捍城,为缗八万有奇,而民不知役。
刘文节公里居,与目其事,乃言于上,谓公料事无遗策,给饷无阙事,保守一城,蔽遮西川,人以为实录。
至夔部,明保伍连坐之法,定里正差役之令,严巡尉侵牟之戒,开居亭自新之门,申黥隶逃归之禁。
部故多盗,未踰时民得解衣而寝。
制置使崔公与之奏言,自古用蜀,多藉蜀才,请以蜀名胜之任四路藩节者兼制置司参议者,公与其一,众谓得人。
十六年春,建台于汉中,习知利路自被边多贼谍,且军骄不可令,繇田里不相联比,乃条保甲之法,视夔部加详。
凡乡井长有小大,正有都副,有赀产者为团长,有干局者为提振,不数月而事济。
边民器械夙备,又为放周人鼓铎旗物以辨乡邑之制,除器益备。
无事则谍贼者不得作,军不得恣,有警则守望相助,戎虏知畏。
盖无熙宁间刺手遣戍、月就教阅及州县科差之劳,故人不怨而乐趋。
三年之间,一路团集凡三十九万二千馀人,汉中独占五万,剑、阆尚不与焉。
公谓此法可久,上诸朝,利东西安抚丁公㥔、赵公彦呐亦谓便,诏从之,遂刻石以谂来者。
其后虏尝一入,制置使郑损自沔奔阆,蜀大震。
赵公出师于沔,刑狱使者集保甲之民以守,虏知有备而去,至是人益服公远略云。
公尝奏言梁、洋与关外五州宜为屯田,诏下制司
制司营田转运司,屯田隶提刑司
公方选吏按行,都统制司径白枢府沮其事。
公又言曰:「屯田当修堡棚,而戎司谓衅不可启。
然边民自修水关,虏未尝顾也。
当寓军于农,而戎司谓军不可役。
何进首遣师垦天水之田,士未尝怨也。
然而莫如以并边逃田听民自耕。
明年遄见其利,藉未输公,亦使民食贱,官无贵籴。
大抵耕广则谷贱,谷贱则人聚,人聚则边实」。
诏下,民翕然从之,未几垦田凡百馀万亩,官耕者三万馀亩。
始时石为缗十有五,二十有五,期年十有二,十有六,边实人足,咸如公策。
先是宣抚司以军饟不给,下四川州县括绝户田产,吏并缘乾没。
公在夔在利,皆下所部归所歛而继绝焉。
郑损涂炭衣冠,鱼肉军民,公随事救正。
丁晦父资誉浸显,郑疑其代己,突至汉中,迫辱陵藉,吏民皆重足立,人毋敢造。
公造之如一日,且言于郑,毋为已甚。
有此人来归者,公言于郑善遇之,俾为我用,且以系遗黎之心。
郑弗听,致有反侧者。
公亦自知多忤寡与,郁不得伸,凡五上归休之请。
宝庆元年十有二月,裁被报可之命,即日上道,汉中士民攀号载路。
既还沧江,宾朋毕集,乐意融融,殆有人不及知者。
公表里洞达,每朝廷有善政,必喜见色词,至忘寝食。
人有寸长,亦谈不绝口,必荐进扶植之乃已。
脱有不善,虽大官要人亦切责无顾畏。
盖其善善恶恶,惟义是比,不以利害得丧动其心。
反室既七月,郑卒以谰词劾公,镌秩罢祠,公亦不以怨尤也。
厥三年,鞑虏始入寇,郑弃阶、凤、成、和、天水五州,画守内郡。
公移书赵敏若,力持不可。
何进毋去西和,属成都转运判官守文龙。
忧国一诚,纯终弗疵。
贰年秋八月辛亥,以疾卒,年六十有四。
赵宜人先公十四年卒。
男子二人:嘉,迪功郎、监雅州卢山县酒税;
奭,未仕。
女子二人,长适宣义郎赵婿,宜人之侄也,嫁未久而赵卒;
次许嫁登仕郎张景谟。
公资孝友,居光禄丧,庐墓三年,尽力茔垄。
二季知茂州、知荣州夷简蚤世,公拊育诸孤,丧纪昏嫁,一以身任。
所得先畴推以遗季弟迪简,遇恩任以补族子圭寅。
所居西南都会,来者辐凑,公精力绝人,五官并用,殆如昔人所谓目数飞雁、耳节鸣鼓者。
援笔为文,隽明踔厉,词辨蜂出,辄屈其坐人。
四举于礼部,谓世繇此选,不敢忽也。
壮岁于赵文定之子希先昱尽得程、张、吕、谢、杨、尹诸子《语》《孟》读之,犁然会心。
为钤属,为华阳,又得与成都范公文叔仲黼季才荪少才子长少约子该豫章李思永修己延平张子真士佺、汉嘉薛仲章绂、同郡陈叔达遇孙、李微之心传贯之道传唐安宋正仲德之汉嘉邓元卿谏从相与切磋于义理之会。
最后了翁试吏,佐四川幕府倾盖如故交。
始犹以记问词章相尚也,既皆幡然改之,曰事有大于此者矣。
公自上华阳印,筑室成都之合江,以成雍公卜居未遂之志,秀才范公为榜曰「沧江书院」。
公已尽屏幼志,非益友不亲。
绵州后,则又弃去科举业,于圣贤求仁立德之要益审思不释。
沈潜六经,于《易》尤为精诣,以周、程诸子遗言与邵子先天书、汉上朱氏变玄之说参贯融会,随文申义。
阅十有六年,书成而未出,尚朝惟莫习,以益所未至。
大抵赜诸阴阳五行之奥,必约诸躬行日用之近,读者玩词观变,则有所据依,以迁善远罪。
长沙吴德夫猎谓人曰:「湘中胡、张子流风所被,而得其学若此者鲜」。
永嘉钱文季文子亦自以不及。
潼川杨伯昌子谟尝从容论《乾》二五皆言大人,公曰否之,二五亦皆大人而时义不同。
因相与问辨,繇是定交。
平生论著有《语解》《诗说》,皆未及编次。
士之请益者肩摩袂属,谒无留门,坐无虚席,爨无停炊。
自二十年来,知与不知皆曰沧江先生
卒之日,之士民涂泣巷吊,学于成都者二百馀人聚哭于沧江。
焕章阁待制眉山李公𡌴亦为文以吊之,有曰:「天禀超轶之才,世传经济之学,知味千载之圣贤,结交四方之英俊」。
人亦服其公云。
呜呼!
气质之禀,自非生知上知,宁能无偏?
学则所以矫其偏而复于正也。
然今之学者有二:繇博以致约则落华而就实,故志为之主,愈歛而愈实,愈久则愈明;
或者唯博之趋,若可以哗世取荣,然气为之主,气衰则志索,于是有始锐而终惰,始明而终闇者矣。
学乎学乎,其记览词章之谓乎!
嘉既以宝庆三年十月辛酉葬公于嘉定府龙游县熊耳峡震山之原,与赵宜人同兆异域,而使其弟兟与公之门人范义晞韩,以予同产兄高南叔稼之状抵予于靖曰:「昔者戚友之会,子尝有位焉,而丽习观摩,道同志合,莫子若也,墓道之铭,敢以累子」。
予执书以泣曰:非后死者之责乎!
铭曰:
忠肃公,剪戎植华,以兢有邦,以明有家。
于维仲孙,雍祖是则,咀嚅圣言,浩然独得。
歛华以实,律身以度,山泽之脩,雷风之裕。
摧奸不惧,见义必为,疏畅忱明,气改质移。
光禄有子,忠肃有孙,维蜀有人,虽死而固存。
补汉兵志跋嘉定八年五月 南宋 · 王大昌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六
白石先生《补兵志》大抵喜汉法之近古,伤后世养兵之费广,拥兵之权专也。
余曩从先生游,得见此书,即手钞为家藏,且以训族里,思与好学之士共之。
忽得刊本于同门友瑞昌陈令君,则知令君之志与余同,能以先生之书传诸远,于天下后世经生学士尤有补云。
嘉定乙亥端午日,门人奉议郎、权淮南路转运判官、兼淮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池阳王大昌书。
按:《补汉兵志》卷首,知不足斋丛书本。
郭府君太孺人吴氏行状 南宋 · 孙德之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九六、《太白山斋遗稿》卷下
太孺人吴氏讳崇福。
曾祖光,赠中奉大夫
祖行,宣教郎
父良骥,朝请郎江东运管
世为温州永嘉人
初,浙右大家推东阳郭氏,且嫁女必择名人胜士,他日宜为大官者。
运管既中第,郭倩孺人运管之季女也,归于郭,是为处士良显之冢妇,东阁府君湜之妻。
明识强记,读书知大意,善笔札。
其归也,姑叶夫人已殁,身任阃事,随缓急为忖,节秩有条有序。
有事于时节,朝夕供宾祭奉养。
内外属人数千指,承上抚下,咸尽其意。
其舅喜曰:「吾不以家为恤矣」。
又戒诸妇曰:「事我者当如此」。
戒诸女曰:「事人者当如此」。
乾道初,二三先生以洛学倡东南,诸昆最先应和,创开义塾,聘名士硕儒讲道议德,挟策裹饭,相踵于门,亦延诸葛公于能、钱公文子主师席。
既为叶夫人作高塘庵,即以为肄业之地,著录日众,费且不赀。
孺人自出奁中物,裨助无靳色,人尤难之。
其得水心先生处士之墓,美其家用儒学,尊之至矣。
府君既当家,高塘生徒益集。
钱公得宰长沙,尚授业不忍去。
孺人尊礼儒生,始终如一,郭氏之誉日隆。
嘉泰末府君即世,诸子未成立,女未遣送,门户几不克立。
孺人早夜治生事,而委诸子于学,不以丝粟外事累其志。
尝求师于钱公,钱公属之叶公味道孺人所以待之者犹钱公也。
且辟危楼,扁曰「东阁」,宣献楼公庋书满屋,夜诵逮旦。
居无何,季子大璋升舍选,仲子救预浙漕计偕,伯子樗亦乡举,漕试选中。
报旗系道,乡闾歆艳,孺人慰意焉。
嫁遣四女,既得名公钜卿家,乃斥大室庐,崇饰馆舍。
绮窗疏户,朱绿焕霍,绣岭绀池,俯仰映带,意甚乐之。
暇时辄御软轮,约轻赍,寻访西湖,招集女子并逮族姻孺人,皤然发白,夷犹其中,亦知所以自娱其老矣。
不幸大璋垂解褐而卒,二女并卒。
救擢等入仕,将历任,遇疾竟卒。
樗亦相继而卒。
孺人畴昔间关而使之有成者,皆如花卉,先后凋零,一无可把玩。
人谓其悲忧牢结且不能释,而以理宽譬,不乱其志。
閒过别墅,行垄亩,省廪廥,忘其为逆境也。
平素无疾疚,耳目聪明。
虽老,食生饮冷,如少壮时。
属疡作于乳,治不良愈,遂以淳祐六年九月初六日终于家,享年八十有四。
用庆寿恩封太孺人
子三人:樗;
救,迪功郎监行在文思院
大璋,国学内舍奏名。
女四人:长适朝奉大夫江东提举知池州卫樵,大参文靖公之嗣子也;
次适承议郎、新通判兼州钱释之,宗卿白石先生之嗣子也;
次适朝奉大夫行右正言、赠直宝谟阁何万龄,伯仲俱以《周官》魁两省者也;
次适进士吴铨,运官之孙也。
今惟适吴氏女及钱释之无恙,馀皆先孺人没。
孙若干人,孙女二人,曾孙四。
先是,府君绍兴府嵊县太孺人常游十八坞,爱其山水融液朝聚,乃卜寿藏兆域,庵庐手自经理。
诸孙遂遵先志,以某年月日奉柩葬于其地,盖东阳县瑞山乡云。
太孺人于事迎刃立解,其局干有男子之所不及者。
晨起,检料内外奴客门生,趋步约束,不失尺寸。
卜至种莳微艺,亦暗与《齐民要术》合。
然富而好礼,能于世所尤尊尚者尽心焉。
为妇则事其舅,为妻则相其夫,为母则成就其子女,用能日大其家,所以自处于通塞休戚之际者,无不当其理。
是其知慧材术过人远甚。
巴寡妇清之事微矣,始皇既褒□□之,太史迁传之于《货殖》,百世之下,如见其人。
使其目太孺人行事,宁不为之击节嗟叹也哉!
德之先妣宜人处士女也,诸孤以德之熟知外家事,故使状太孺人行善。
感今怀昔,为之怆然,乃述其大略如右,以告于世秉笔者选焉。
山谷外集诗注序淳祐十年十二月 宋 · 史季温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五九、《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三○
先大父芗室先生所注《山谷外集》诗脱藁之日,永嘉白石钱先生文季为之序引,锓木于眉,盖宁宗嘉定元年戊辰岁也。
是书已行于世,其后大父优游林泉者近十年,复参诸书为之增注,且细考山谷出处岁月,别行诠次,不复以旧集古律诗为拘。
考订之精,十已七八。
其间不可尽知者,附之本年。
蜀板已燬,遗藁幸存,今刻之闽宪治,庶与学者共之。
并以大父实录本传附见。
淳祐庚戌嘉平旦日,孙朝请大夫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季温百拜谨跋。
按:《山谷外集诗注》卷首,四部丛刊续编本。
宿郑氏园亭怀白石山人 明 · 宋登春
七言绝句 押微韵
云泉满谷碧桃肥,白石山人去未归。
春至不知芳草绿,月明松下鹤双飞。
白石洞天 明 · 邹衍中
七言绝句 押删韵
白石山人懒下山,丹成点化石头顽。
几回欲向云中去,祇恐群仙不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