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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鉴湖题名庆历七年十月一日 北宋 · 杜杞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八、《越中金石记》卷二
转运使兵部员外郎直集贤院杜杞议复炮湖畜水溉田,时与司封郎中知州事陈亚左班殿直勾当检计余元、太常寺太祝会稽县谢景温、权节度推官陈绎同定水则于稽山之下,永为民利。
庆历七年十月一日题。
西府记事熙宁五年 北宋 · 文彦博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六、《文潞公文集》卷二一
枢密院将作监申状,西府名记乞早赐指挥建立。
臣勘会自去年七月中曾面奏,为西府记中有义理未安,似非陛下所以优奖二府之本意,乞令少加删改,略使平直,则传之永久,彰陛下恩礼之厚,为辅臣待遇之荣。
即时蒙圣慈留下记本,自后两次蒙宣谕令陈绎自改。
至今半岁有馀,而终不奉诏刊改。
今来将作监再申乞,又缘累奉诏旨,已令陈绎自改,臣未敢辄便建立碑石。
必是陈绎坚执不移,又虑圣慈重于改作,则乞候过今,令将作监建立。
伏候圣旨。
太常因革礼序(〔治平三年〕)1065年9月4日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修等闻,昔秦燔灭诗书,而礼乐尤其所恶,故汉兴二百馀年,而郊祀之礼听于方士,乘舆所御不过袀服。
及至显宗,然后发愤太息,凿空耕荒,以有三壅七郊、百官备物、辂车衮冕,以祀天地,养三老五更于学,然后学世有述焉。
汉末丧乱,永平遗文复就湮灭,而江左学者犹能言之。
萧梁之时,日不暇给,犹命陆连、贺玚等五人分治五礼。
及至隋文,天下初合,享国日浅,亦能于兵烬之馀收集南北仪注,为百三十篇。
故唐兴,得以沿袭,为贞观显庆开元之礼。
古之君子于战伐崎岖之中,犹不忍礼乐之废,茍有一日之安,则相与戮力讲求,其勤如此。
宋有天下,承平百年,宪章文物,远迹三代。
而观书于太常者,独有《开宝通礼》得为完书,其馀颠倒脱落,无所考證,至不及汉唐者,有司失职,学者不讲之过也。
太祖皇帝始命大臣约唐之旧,为《开宝通礼》,事为之制,以待将来。
其后更历三朝,随事损益,与《通礼》异者十常三四。
茍新书不立,而恃《通礼》以为备,则后世将有惑焉。
天圣中礼官王皞等论次已行之事,名曰《礼阁新编》,其后贾昌朝等复加编定,名曰《太常新礼》。
而《礼阁新编》止于天禧之五年,《太常新礼》止于庆历之三年,又多遗略,不能兼收博采,以示后世。
而二书之外,存于简牍者尚不可胜数,付之胥史,日以残脱。
嘉祐中臣修以为言,而先帝以属修与凡礼官,命臣辟、臣洵专领其局。
始自建隆以来,讫于嘉祐,巨细必载,罔罗殆尽。
以为《开宝通礼》者,一代之成法,故以《通礼》为主而记其变,其不变者则有《通礼》存焉。
凡变者皆有所沿于《通礼》也,其无所沿者谓之新礼,《通礼》之所有而建隆以来不复举者,谓之废礼。
凡始立庙皆有议论,不可以不特见,谓之庙仪,其馀皆即用《通礼》条目。
为一百篇以闻,赐名曰《太常因革礼》。
虽不足以称先帝考礼修业、传示无极之意,犹庶几于守职不废,以待能者。
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提举编纂欧阳修龙图阁直学士尚书兵部侍郎侍读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臣李柬之龙图阁直学士左谏议大夫侍讲崇文院检封官、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臣吕公著尚书工部郎中知制诰、兼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臣宋敏求尚书屯田员外郎、充集贤殿修撰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臣孟阳尚书度支员外郎直秘阁兼充史馆检讨同知礼院丞事吕夏卿尚书祠部员外郎、充秘阁校理同知礼院李育秘书丞、充集贤校理同知礼院陈绎太常博士礼院编纂姚辟,守霸州文安县主簿、礼院编纂苏洵等谨上。
按:《太常因革礼》卷首,宛委别藏本。
成都古今集记序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八
仆繇庆历至今四入蜀,凡蜀中利害情伪,风俗好恶,瞭然见之不疑。
尝谓前世之士编摭记述,不失于疏略,则失于漫漶;
不失于鄙近,则失于舛杂。
治平末,因取《续耆旧传》而修正之。
去年,陈和叔翰林以书见贻,俾仆著古集今,别为一书。
此固仆之夙心,而未有以自发也。
繇此参访旧老,周咨硕生,缉以事类,成三十卷。
不始乎蚕丛,而始乎《牧誓》之庸蜀,从经也。
从经则蚕丛不必书,而书之于后,何也?
扬雄纪之,吾弃之,不可也,参取之而已矣。
事或至于数说,何也?
久论之,难详也。
昔者齐太公仕于周,司马迁有三说焉,疑以传疑可也。
神怪死生之事,不可以为教,书之何也?
吾将以待天下之穷理者也。
书乱臣所以戒小人,书寇盗所以警出没,书蛮夷所以尽制禦之本末。
终之以代蜀,使万世之下,知蜀之终不可以茍窃也。
其间一事一物,皆酌考众书,釐正讹谬,然后落笔。
关羽墓,今圣寺闯然有榜焉;
而仁显者,孟蜀末僧也,作《华阳记》云:「墓在草场,庙在圣」。
此目击之,所当弃而从仁显者也。
若夫知之有未至,编之有未及,则亦一人之功,不可以求备,然窃意十得八九矣。
后之君子,其亦有照于斯乎(《成都文类》卷二三。又见《全蜀艺文志》卷三○,嘉庆成都县志》卷五,同治《重修成都县志》卷一二。)
著古集今:《全蜀艺文志》作「酌古准今」。
举官自代奏状 北宋 · 韩维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五、《南阳集》卷二七
尚书度支员外郎集贤校理陈绎雅有词学,敏于事为。
用以代臣,必允公议。
陈和叔晏丞相幕官书 北宋 · 韩维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八、《南阳集》卷二八
伏睹具官某,性质通明,敏于为学,论议精辨,达古今事情。
治《周易》,穷析微眇,至其所得,或以为王弼之徒有所未到。
三举方正,几售矣,卒不用,为识者所惜。
观绎之志,诚负其所学,不轻炫于世,未尝以资考迟速为计也。
故登□□□□□选人,去年之官吴兴,道会新制诸以□□□□者罢不得上,盘桓江淮,穷无所归。
□□□□□老,殆无以供朝夕,此又人情可恻□□□□□公道德文章天下宗,幸开奖士类,□所□□□如者诚不易得,傥举而置之幕下,□□□□必有以副大君子乐育之意。
某于门□□□□之春,辄冒言之,惟执事留意,卒其(下阙)
题范本兰亭帖熙宁元年正月 北宋 · 宋敏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四、《兰亭考》卷五
范君隐德不耀,以艺文称于西州旧矣。
楹中得兰亭摹本,虽岁久而笔画如新,体法秀整,诚世学之家,子孙宝之不坠也。
熙宁初元正月四日观,临洺宋敏求清源吕夏卿襄国陈荐河南陈绎
太中大夫陈公墓志铭元祐四年四月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五○、《苏魏公文集》卷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太中大夫陈公讳绎字和叔
其先大名人
皇考讳见素,以尚书屯田员外郎判河南府
卒官,即葬缑氏县万安山,子孙因家洛阳,遂为洛阳人
公年七岁能属文,机警有成人风,屯田公尤器异之。
景祐中,年十七,从开封府进士,至廷试,误用韵不收。
庆历初,再举为别试第一。
早与贤士大夫游,已名闻于时。
自此盖大显矣。
明年,擢乙科,调梁山军判官,改镇东军节度推官
贤良方正,试秘阁,几中选矣,以书等异同报罢。
再调西京留守推官
嘉祐三年,召试学士院
馆阁校勘,编定秘阁书籍,改著作佐郎秘书丞,进集贤校理,刊《前汉书》中误谬,以母丧去位,诏听即其家校雠。
终制还朝。
当是时,英宗即位二年矣。
犹恭己谦默,政事仰成辅相。
公以谓承平日久,庶事寝弊,乃人主大有为之时,因密献《五箴》,欲以感动上意。
其一曰主断,其大略言主道虽不以事诏,任贤故在勿贰,然威福之柄,当出独断,则权纲揽于上矣。
其二曰明微,言驭臣之要在知下之邪正,邪正分则奸人无所容,而贤者进矣。
其三曰广度,言养德兢畏则圣度未广,退托谦虚则事有所不治,故定国家之大计者,不必徇小节小谨也。
其四曰省变,言天之谴告当应之以实,人事修则天意得矣。
其五曰稽古,言观古所以治今,愿诏近侍博采故实,度可施于今日,仿而行之,亦南面简易之道也。
太常博士赐绯衣银鱼,同判尚书刑部
每阅天下奏案,有情法不相当,皆请谳之。
或谓刑司惟驳正非是,不当有所轻重。
公曰:「持法者欲得其平。
茍有未安,岂可循默故事耶」?
卒持前议,赖以末减者甚众。
一日奏事于上前,英宗面谕曰:「闻卿文学久矣,真可任也」。
遂除仁宗实录院检讨官
神宗嗣位,迁尚书祠部员外郎
书成,改度支
故事,当次迁左右史
公独求外补。
出知泾州,为治皆有条教,民怀其惠,至有绘其像而祠之者。
就徙陕西转运副使
时常平法初下,公以被边七州春旱,奏免散歛事。
虽不报,上亦称其无隐。
寻改使京东,过都入见,留为三司判官,详定令式,直舍人院修起居注,遂拜知制诰,赐三品服。
逾年为翰林学士
未几,以疾请郡,上遣中使劳问,赐以良药。
俄换侍读学士,知邓州本路安抚使
满一岁召还,知通进银台司门下封驳事
神宗尝谓侍臣曰:「陈某论事不避权贵,此可嘉也」。
又诏掌皇子笺奏,权发遣开封府
前此都畿狱稍疑者,多从中覆,故常壅滞,得容利奸。
上知其才,特听阔略旧制,便宜处决。
由是府无淹系。
久之,还翰苑兼侍读,充群牧使
俄实领府事,每奏对尝累刻,所言多合上意。
人谓行且大用矣。
值劾司农吏盗用官钱,狱未竟,中书五房检正张谔实领寺事,惧有失察举之罪,遂用白帖诘其滞留状。
公遣主吏持案牍示,明无违滞。
而言事者以为曲徇宰属,将纵出有罪,公亦不自明也。
罢职,出知滁州
自谓近臣谪守,当夙夜勤职,不得与它官比。
是岁淮甸艰食,不待报,出官廪以赈流殍,民用安集。
郊祀推恩,复知制诰
既而改秘书监集贤院学士,知庐州,徙蔡州,又徙潭州
未之官,拜右谏议大夫、知广州兼本路经略安抚使
抚辑蛮蜒,远人安之,海舶大至。
编户富实,遂缮城郭,浚沟池,不劳民而功办,上赐诏书奖谕。
官制行,改太中大夫龙图阁待制知江宁府
逾年左迁中大夫、知建昌军
今上即位,复为太中,移密州
元祐三年正月己巳,终于州宅之正寝。
享年六十有八。
公为人矜严有礼,驭家人如官府。
其为政急豪党而宽善良,所在宿奸巨猾畏缩不敢犯。
与人交不茍合,一相契,驩欣无间。
其视异己者犹冰炭,然枉直必较,无容毫发,虽僚友皆敬惮之,然亦以此取悔。
广州时尝戒子弟市药物必按方剂铢两,示无过取,其廉畏如此。
而粤俗尚鬼,有病必祷于佛祠。
方雾潦薰蒸,瘴疠大作,公命以帑钱制浮屠像,置郡廨,日为之祈襘。
俄而幼女亦被疾,祷之有应,遂用私财仿为一像。
既罢郡,持去。
适与部使者有嫌隙,亟案奏其事,诏狱穷治,以为以私像易官像,剩利数百金,寘之深文。
神宗阅奏,案其情曰:「以事佛故被重辟,亦太甚也」。
遂薄其责。
闻者乃知其非以毫末之利自污也。
公屡迁谪,而未尝芥蒂于心胸,躬在远方,而斯须不忘朝廷。
初至高密,闻洮河守将获番酋鬼章生致阙下,州郡当奉贺表。
公因表又奏疏曰:「陛下即位之初,凡兴边事,无大小疏近之臣,一切废不用。
于今二年,四鄙无患。
比闻西帅献戎俘,图赏功级,诚恐由兹生事边境,渐不可长。
臣尝预修《仁宗实录》,见康定庆历间论西事者,争言攻讨之利,惟范仲淹独异不合,自好水川之败,方深惩艾。
愿以此戒边臣无贪小利,使边裔怀服恩信,天下幸甚」。
公性至慎密,尝对上自陈,不敢有毫发欺。
在内廷,造辟之言,子弟亦不得闻。
以此天子尤听信之。
方年少时,锐意功名,自谓遭时遇主,事无不可为者。
亦既遭遇矣,动辄龃龉,晚岁益甚。
徊翔州郡,犹谓尚可为也,而卒不得如其所欲,赍志以殁。
此士友所以为之太息也。
在郡遘疾,且革矣,犹不废事。
前一日顾谓其子曰:「白太傅诗云『迟回且住亦何妨』,岂足为达理?
世事何可穷耶?
吾于此了然矣」。
凌辰,整衣冠隐几而逝。
呜呼!
可谓能知终者也。
公文格清峻,无尘言累语,尤长于论事。
尝被诏修《宰相拜罢录》,撰《东西府记》,及其他所著十数万言,诸子编集为三十卷,藏于家。
自登朝,所领职事:知太常礼院,判登闻鼓院者再;
判司农寺昭文馆尚书祠部礼部提举司天监进奏院知审官东院,主管三班院,馆伴使者一。
勋累上柱国,爵开国侯食邑千六百户。
曾祖讳莹,祖讳光睍,累赠特进,皆隐德不仕。
公之贵,赠其父开府仪同三司,追封母乐氏襄国夫人
配谢氏,太子宾客涛之孙女、将作监主簿纶之子,封乐平郡君
男七人:彦辅承奉郎
彦威彦恭,并先亡;
彦成宣德郎
彦达,太庙斋郎
彦瑰,承务郎
彦武,未仕。
女四人:长适屯田员外郎姚甫,三尚幼。
孙男七人:靖端、靖宣,假承务郎
靖直、靖洵、靖柔、靖国、靖庄,未仕。
孙女一人,适溧阳主簿饶蒙。
诸孤将以元祐四年四月庚申葬公于先茔之次,前期彦成与季父太府纮叙公之履历事迹,属秘书正字张君续为之状抵予,求铭以志其圹。
予惟与公同游场屋,再擢科第,登儒馆、历近班、领台阁且五十馀年,虽中间契阔,而音耗不革。
抚事怀往,不觉涕洟之沾体。
因抒长言,以寄情抱。
铭曰:
刚柔勇怯本乎性,用舍行藏固有命。
愚达贤穷力匪竞,人能顺之受其正。
猗嗟和叔敏而通,始亨终否由其逢。
方当遇合言听从,一罹口语智盲聋。
心在朝廷迹州郡,江海虽遥言屡进。
再斥复还地益峻,远蹠未奋修途尽。
文章纵横经世才,命不我与徒卷怀。
英风伟绩空沈埋,刊石幽堂示方来。
新修东府 北宋 · 陈绎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二、《皇朝文鉴》卷八一、《汴京遗迹志》卷一五、《文章辨体汇选》卷五九六、《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九○、《古今图书集成》考工典卷五八
中书,政事本也;
宰相三公官也。
官不必备,唯其人,匪其人不居。
且体貌大臣,礼重而庄,物采显庸,宜备而称,岂曰私其人哉。
盖所与坐而论道,不下席而致太平之功者,二三执政而已。
国朝以来,尚袭唐故,大臣多不及建里第,而僦居民间,至距城数里之外,东西南北,回远不相接也。
四方奏书,缓急报闻,吏卒持走,遍历诸第。
一有漏露,稽违失亡,其可逮乎?
而又暑寒雨风,晨趋暮还,舆卫驺呵,导从前后,搢绅士大夫造请,纷驰于里巷坊曲之隘,甚非尊严体貌之观也。
今禁卫三帅率有公廨,庶官省寺亦或有居,而独大臣不列府舍。
每朝则待漏阙门之次,入则议政殿上,退即听事,群有司公见请白可否。
少休,吏史抱文书环几案,左右颉颃以进,至日下昼数刻始归。
夫以王城辇毂之大,其制度之阙如此。
乃出圣画,新创二府,亲遣中人度地于阙之西南,轮广方制,房皇钩折,绘图以闻。
即刊定于禁中,申命三司,饬吏庀司,计工程材,役不妨时,费不病官。
熙宁三年秋七月兴作东西府凡八位,总千二百楹。
明年秋八月东府四位成,诏知制诰为之记。
臣拜手稽首,以书日月工实之次。
谨按三代盛王,繇礼义之政,至于周而大备。
文章典刑,物采位叙,炜然见于朝廷之表。
公卿内外,居有室宅,上不为过侈,下不为茍约。
出则宠之淑旂龙章钩膺之驾,入则具之列鼎蒲筵粉纯之居。
仰而视其宫,则有欀题之砻密;
俯而摄其衣,则有衮舄之严丽。
且谓不如是不足以待其人,非其人不足以相天下之政。
故其取予屈舒,厚薄等衰,一谓之天秩。
先王之泽既竭,能道古人之言者起,以其私学蔽尚,迷谬世俗,虽有志之主厌然,而所慕者不过耳目之所习,呴呴而望其下者益卑。
西汉去治世未远,开丞相府四,出门无阑,不设铃,不惊鼓,深大宏远,无有限节。
郡国守长吏得以岁上计事。
国有大议,车驾亦亲幸而临听焉。
然其议不过军功武爵、期会督责之故。
至于东汉,仍建公府苍龙阙东偏,其制度虽存,而称号不复于当时。
盖用人授位出于一切,其烦文虚器、隆杀存亡者,亦无足以系政事之重轻。
宋兴之初,平定四方,烜耀神武,遂一宇内,颇用战勋伐阅将帅之人。
浸久而安,生民乐嬉,百年之间,轨迹运行,将臣相臣,夜寐夙兴,罔敢有懈。
皇帝临位,躬揽权纲,显白训义,图惟先王治理之实,置府设属,大放古制,文武弛张,名器有等,大小尊卑,靡不遵序。
夫名者礼之分也,位者处其名之器也。
名既正,然后任责之理得,而百事修明;
名不正,则任责之理废,而百事隳。
必使望其器可以知其职,问其职可以知其人。
书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
是繇天子任大臣以道,而率作兴事,罔不喜乐赓歌,卒起乎治功之隆。
盖君臣会遇,千载之甚盛德也。
若乃圣作物睹,宣耀典训,垂万世之丕则,考不磨之斯文,其不在二府之制,而在道德之意乎。
华岳题名熙宁三年十二月 北宋 · 陈绎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二、《金石萃编》卷一二八、《授堂金石跋》卷一○
宋熙宁二年九月彰化十一月移本路转运副使制置解盐使
明年十一月京东转运使十二月三日华阴
河南陈绎题。
应体用科彦古,进士彦恭彦成侍行。
冯翊、保定二解元卢定、赵豫同谒于金天祠下。
邵古墓铭 北宋 · 陈绎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二、《皇朝文鉴》卷四三、乾隆《河南府志》卷九一
河南邵尧夫执亲丧之三月,泣为书以告其里人陈绎曰:「我先君以寿考终,以士礼葬,葬有日,愿凿文以识其墓」。
余与尧夫游,知尧夫者,从而知其先君亦隐君子也,铭固不让。
君讳字天叟,其姓姬,出自召公,别封燕,世为燕人不绝。
祖讳令进,善骑射,历事太祖皇帝,以军校尉老归范阳,戎难避居上谷,又徙中山,转衡漳而家焉。
父讳德新,读书为儒者,早卒。
君生衡漳,才十一岁而孤,能事母孝,力贫且养。
长益好学,必求义理之尽。
馀二十年,而终母丧于卫。
天圣中,尝登苏门山,顾谓其子雍曰:「若闻孙登之为人乎?
吾所尚也」。
遂卜隐居于山下。
异时尧夫侍亲,往来洛阳,见山川水之胜,人情舒暇,始得闲旷之地,架屋竹间,水流其门,浩然其趣也,因自号伊川丈人
忽一日得小疾,逮旬浃,饮水不食,谓其家曰:「吾今七十九矣,逢时太平,而康而寿,有子若孙,贫且自如,没无恨矣。
虽然,身无有于物,慎勿为浮屠事以荐吾死,惟择高垲地藏焉,幸速朽尔」。
言绝而逝,实治平元年正月朔日也。
君性简寡,独喜文字学,用声律、韵类,古今切正为之解,曰《正声》、《正字》、《正音》者合三十篇。
先娶李氏,生子,即尧夫也。
再娶杨氏,次子,举进士
一女适卢氏。
孙男三人皆幼。
呜呼,先生道者欤。
有子而贤,葬之祭之,其可无铭?
铭曰:
范阳,家伊川
十月,葬乙未
神阴原,原西南。
陈和叔内翰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八九、《临川先生文集》卷七三、《王荆公年谱考略》卷二一
某启:今日承以券致馈,喻令来取。
和叔交游三十年,岂敢复相求于末度!
然人道所以相交际,亦宜粗有礼,非茍以豢养为利而已。
是以不敢拜贶,窃恐此非公指。
然久客于此,每以烦费公帑为惭,自是台无馈,不亦善乎?
馀留面叙。
不宣。
陈绎飞白书碑记嘉祐八年十一月 北宋 · 吴充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九七、《金石萃编》卷一三五、乾隆《偃师县志》卷二八、《偃师金石遗文记》卷下、《偃师金石遗文补录》卷九
臣充友人陈绎丧其母,居于缑氏之野,间使人来告曰:「不幸少孤,今年春,老母以天年终京师,归葬于此。
未几而先皇帝弃群臣,遗制之来,斩焉在衰绖之中,无籍以通,不得与于朝晡之临。
招福寺昭陵复土,不得列于同轨之末。
拊心自悼,閒则抱赐书以泣。
赐书者,嘉祐八年正月先皇帝遣中使所赐御飞白字也,其下宝画存焉。
泣已,则又私自念:君赐如是,虽巾箱之秘,神明所护,非镂金石,不足以久。
贫无以家,唯先墓之庐有置锥焉。
将刊诸琬琰,为不朽之观,俾千万年子孙实宠嘉之,较之夸乡人以组、负遗弓而号者,不犹愈哉!
子状吾意」。
臣辞让不得命,因应曰善。
恭惟先皇帝之德,在臣民,在草木,在鸟兽。
其遗风馀烈,在史官,在宗庙器,在曼世之传。
其在笔墨文字者,特其土苴绪馀。
虽然,听政之隙,不用之于田猎声色而留意藻翰,如是之精,非天纵之圣,孰能与此哉!
陈绎河南人,少取进士第,有名声于朝而善为文。
其拜赐也,方为秘书丞集贤校理,观其意可知其人。
时嘉祐八年冬十一月十日京西诸州水陆计度转运使、兼制置路营田劝农使朝奉郎尚书兵部员外郎、充集贤校理轻车都尉赐绯鱼袋、借紫臣吴充谨记并书丹。
朝奉郎、守殿中丞知河南府缑氏县事、骑都尉陈知和题额。
自辩论助役法四奏疏熙宁四年七月1071年7月 北宋 · 杨绘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二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之情状已具四奏,惟曾布称「言者深论司农寺,未尝以一言及开封」。
又云「自非内怀邪诐之情,有所向背,则不当若此」。
又云「诞谩欺罔,曾不畏忌」。
此数言者,臣不可不辨。
臣所论超升等第不便者,据百姓论诉尔,其论诉者止东明等数县百姓而已。
祥符县百姓未尝论诉,岂得加诬臣以为独掩而不言乎?
大凡省寺出榜于外县者,未有不先牒本州照会。
司农寺出榜于外县升等第事,不曾牒开封府照会,此臣所以奏弹也。
曾布既称曾与京尹韩维共议,又云「借使未尝共议」,只此两句则已矛盾也。
又云「民有所诉,斥而不受,此乃御史之当言,而言亦未尝及者」。
已于劄子内言开封府不肯接状,却称不曾受得朝旨及司农寺关报,百姓既无所诉,乃是臣尝言及也,岂为言亦未尝及乎?
其如民所论诉者,止是超升等第,此专是司农寺为首,岂可舍而究其他乎?
夫编敕三年一造簿书升降等第者,乃自实产从下而定之,先据人户始立等第之数。
司农寺皆于元申等第之外,须得要申多少数户,臣所论已具,今曾布自以为亦未为非。
又云实未施行,且未行而言之,宜也。
岂有既出榜于县,而云未施行,御史不得言之理?
岂有不依元申等第而硬指挥升上户数,而云亦未为非之理?
夫朝廷立法未行,而臣忝御史中丞先述其便,而后以未便事理论奏,欲有裨于圣政,今曾布乃以邪诐向背,诞谩欺罔,不顾陛下之法与陛下之民为言,臣内省一心事主,未尝有所向背,实非邪诐诞谩欺罔,不顾陛下之法与陛下之民者。
伏乞详臣四奏,问曾布背谁向谁?
何事欺罔?
曾布每于臣劄子中绝去前后文,只摘取一句以牵就其说,乃曾布挟与王安石是亲之势,公然不顾朝廷纲纪,欲障蔽陛下言路之意可见矣。
又言助役之法,国家方议立千万年永制,臣非以为无利也。
臣既先陈其利矣,次又陈难行五说,求去其害以成其利,然则臣陈之为难者,欲议其所以易之也。
谓之为害者,欲议所以利之也。
夫一人之智不足以周天下之利害,必集众人之智然后可以尽其利。
今陛下专任王安石安石专委曾布又刚愎如此,而欲建千万岁永制,其得尽乎?
臣窃以曾布近日有文字称臣邪诐欺罔诞谩向背事,今日曾布知制诰,臣若言之,必谓臣报其言以复私怨。
虽然,以此之嫌而不言之,是乃臣之自私也。
若然,则他日设有奸人偶知欲将进用,阴料言事官必有弹劾己者,则先以事中伤之,使其自避嫌而不敢言,无乃奸者之巧得其便乎?
臣不敢顾私嫌而公言之,惟明主择焉也。
陈绎王益柔皆累任转运使陈襄知杂御史修起居注,资则深矣。
勘会曾布熙宁二年九月二十一日海州怀仁县令著作佐郎闰十一月十六日差看详衙司条例,熙宁三年四月五日差编敕删定官八月二十四日编修中书条例九月六日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九月八日差权同判司农寺九月十四日集贤校理九月二十三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十月四日看详编修中书条例熙宁四年二月五日直舍人院二月八日检正中书五房公事五月三日差详定编敕,七月十三日知制诰
从选人至知制诰,止一年十个月。
旧官太子中允班在尚药奉御之下,新官知制诰班在观察使待制之上,可谓不次矣。
夫贤能不待次而举,王者之善政也。
臣窃见曾布之贤能未显著于天下,天下之人止知其缘王安石姻家而进。
崔祐甫多用亲故而称允当,今亲故则用矣,而允当之论犹未该浃也。
以臣愚而观之,曾布专完助役文字,前者以臣所言利害事加之以邪诐欺罔,一切委拒之,斯乃自用自专之人也。
安有贤者而好自用哉!
安有能者而好自专哉!
唐李德裕有言,辨邪正、专任而后朝廷治。
夫正人既呼小人为邪,小人亦谓正人为邪,何以辨之?
请借物为喻。
之为木,孤生劲特,无所因倚。
萝茑则不然,弱不能立,必附他木。
故正人一心事君,无待于助,邪人必更为党以相蔽欺。
君人者以是辨之,则无惑矣。
臣既已被曾布指为邪诐欺罔诞谩向背矣,既以邪诐指臣,则必以正直自处也。
既以有所向背指臣,则必以劲特自处也。
凡邪正之不可以并立,如薰犹之不可同器也。
今若邪诐之人而使处中执法之地,与正直并立,岂可谓邪正之辨乎?
若陛下谓臣为实有邪诐欺罔诞谩向背之状,即乞罢臣御史中丞,仍不当尚留侍从,宜从远贬,以清朝列。
李宪交趾熙宁八年1075年12月 北宋 · 杨绘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三、《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四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闻交趾猖狂,上负圣化,方议讨伐。
虽神谋睿算已决胜于千里之外,而臣不度愚昧,敢陈刍荛,出于爱君之切然也,伏乞采其狂言。
臣闻军志有之,善攻者攻其所不守,善守者守其所不攻。
今侧闻潭广易帅,修饰守备,而南闽泉、福之守未闻议焉。
虽越广然后抵闽,然虑泛海使便风,或有出其不意,亦未宜忽于守其所不攻也。
交蛮扰于南方,其于出师命将,及偏禅之选,皆西边北边之官,素号能者在行。
然臣亦虑国家锐意南讨,而忽于西边北边之备,设万一有乘虚掩不备之寇,则其忧又大矣,则亦非所谓守其所不攻之义也。
臣所谓西北之备者,非谓增兵严警,张皇其事,但阴留骁勇诸练谋虑之将,不尽遣行于南讨,庶乎有以备西北缓急之用也。
切见痈疽之医,未尝不先用托里之药,盖治病于皮肤者,必先固护于心腹,此虽医工之智,亦不可谓不知所先后也。
唯愿陛下察其先后而虑乎皮肤心腹之害焉。
臣又睹招讨副使李宪年三十五六,官已为防禦使,职已为押班,况闻有才,今仗宗庙之威灵,禀陛下之圣策,功其必成,臣愿陛下储思于他日成功之后也。
成功之后,赏爵必崇,年又未高,权又益盛,乞陛下处之得其当而已。
伏惟陛下聪闻明览,其于古今安危之机,历代与亡之辙,中贵任权之成败,不假臣缕细而述。
谨按唐宪宗吐突承璀为行营招讨使,于时白居易翰林学士上疏切谏,在其集中。
臣非不知陛下圣德神功过宪宗远甚,今李宪又止是副使,非如承璀之比。
然臣遭逢圣恩,忝在白居易之位,而又翰林学士三员,邓绾入试院,陈绎知府,本院宿直唯臣一人,则臣之荣幸又过于居易
臣不欲使唐宪宗朝独有翰林学士白居易敢言事,而陛下圣德神功过唐宪宗远甚,乃无学士白居易者,是敢进其区区。
伏望陛下赦其狂僭之罪,而赐之深思远虑。
乞令以次当制官撰陈绎除辞奏熙宁七年八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五
尝论陈绎过恶,今翰林,臣适当制。
乞令以次当制官撰辞。
乞治陈绎罪奏熙宁九年十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八
伏见御史周尹论列开封府陈绎张谔请求,故纵司农吏死罪,诏付有司根治。
中外闻之,皆以怀挟奸邪,附丽权势,为日已久,陛下以天地之量,容而未发。
一旦窥见情伪,赫然付之狱官,此陛下威断之明也。
然臣窃闻有司案治,已见底里,證佐明甚,而骜慢不服,报答制使,无人臣恐惧之意,第诡言都不记忆,欲以𧫩谰欺天,末减罪恶。
此而不治,谓疏者何!
成都古今集记序 北宋 · 范百禄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五七、《全蜀艺文志》卷三○、《成都文类》卷二三、《蜀中广记》卷九六、《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四二○、嘉庆《成都县志》卷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二
成都,蜀之都会,厥土沃腴,厥民阜繁,百姓浩丽,见谓天府
缣缕之赋,数路取赡,势严望伟,卓越他郡。
朝廷席五圣之厚,基万龄之泰,明烛外遐,爱均畿辅,凡选建师长,必一时名德,中外皆曰可,然后以尹兹土。
其优驭西南之意,槩古邈矣,非独隆于今也。
蜀之所以为重于天下,虽穷隅鴂舌咸共知之,而其可以文载而永久者,则往志蹐错,近事缺绝,殆不足以彰其重。
熙宁壬子八月,诏以参知政事赵公资政殿大学士,再莅此府。
蜀之黔黎,夙云易扰,小异故常,必勤上心。
是时天子方恻然矜之,故不惮诿公以远。
公倍道而来,下车之初,釐所当恤,亟即民心,平纷解累,人乃悦怿,尽知明天子覆育远方之意甚厚,公亦自谓宜于蜀也。
翰林学士陈公和叔与之书曰:「蜀事可观,惜其坠落,泯泯不耀」。
公慨然留意,每政事间隙,延多学博识之士,与之讲求故实,掇采旧闻若耳目所及,参诸老长,考覈是非。
自开国权舆,分野占象,州部号名因革之别,其镇其浸,冈联派属之都城邑郭,神祠佛庙、府寺宫室、学宫楼观、囿游池沼建创之目,门闾巷市,道里亭馆,方面形势,至于神仙隐逸,技艺术数,先贤遗宅,碑版名氏,物事种种,瑰谲奇诡,纤啬毕书。
繇秦汉以来,凡为守令荦荦有风迹者若干人,有唐迄今知府事居多闳硕端毅之望又若干人,其行事暴于图史,不可胜述,其始至若代去之年,次序昭然著矣。
厥生钜人,千古不乏,泽我文化,隽逸迭起,科选德进,相踵于朝,数百年间,无一遗者。
物有其善,虽毫釐亦补,实足以为一方盛观。
自昔僭贼乘民凶灾,事变不同,久近亦异,悉其致寇之由,及王师夷难底平之迹,与夫历代蛮獠叛服不常,中国所以驱除羁縻得失之故,又足以为不虞不若之明鉴。
呜呼!
既有政以孚其惠,又为书以宪厥后,公之于可谓志得而道备矣。
书成凡若干篇,以类相从,为三十卷,名曰《成都古今集记》。
人之观之,信乎蜀之为重于天下非虚也哉!
缴进陈绎词头状1086年4月26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六九、《苏文忠公全集》卷二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元年四月二十三日朝奉郎、试中书舍人苏轼朝请大夫、试中书舍人范百禄状奏:今月二十二日,准吏房送到词头,内知建昌军陈绎奉圣旨差知兖州者。
右,臣等勘会陈绎广州日,私自取索,用市舶库乳香斤两至多,本犯极重,以元勘不尽,至薄其罪。
外买生羊寄屠行,令供肉,计亏价钱三十七贯有馀。
州宅元供养檀木观音一尊,别造杉木胎者,货易入己,计亏官钱二贯文,系自盗赃一匹二丈,合准例除名。
纵男役将下禁军织造坐褥,不令赴教。
纵男与道士德顺游从。
曲庇何德顺弟何迪,偷税金四百两,事不断抽,罚不觉察。
公使库破,男并随行助教供给食钱。
以公使谷养白鹇,系窃盗自守不尽赃罪,杖。
其馀罪犯,难以悉陈。
奉敕,陈绎落职降官知建昌军,其词略曰:「蔽罪至于除名,论赃至于自盗」。
臣等谨按资性倾险,士行鄙恶,当时所犯,自合除名。
建昌之命,已犯公议。
岂宜收录,复典大邦。
非惟必致人言,亦恐奸邪复用,其渐可畏。
所有告命,不敢依例撰词。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再详陈绎元犯,若依法断自盗除名,虽后来累该霈恩,登极大赦,其叙法止于散官,即与其他赃犯不同。
既以贷其除名,今复与之大郡,将使贪墨无耻,复蠹兖民,非朝廷为民设官、慎选守长之意。
韩魏公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三、《苏文忠公全集》卷五○、《文章辨体汇选》卷二二七、《古文奇赏》卷二一、《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二○七
轼再拜。
近得秦中故人书,报进士董传三月中病死。
轼往岁官岐下,始识,至今七八年,知之熟矣。
其为人,不通晓世事,然酷嗜读书。
其文字萧然有出尘之姿,至诗与楚词,则求之于世可与比者,不过数人。
此固不待轼言,公自知之。
尝望公不为力致一官,轼私心以为公非有所爱也,知所禀赋至薄,不任官耳。
今年正月,轼过岐下,而居丧二曲,使人问讯其家,而径至长安,见轼于传舍,道其饥寒穷苦之状,以为几死者数矣,赖公而存。
「又且荐我于朝。
吾平生无妻,近有彭驾部者,闻公荐我,许嫁我其妹。
若免丧得一官,又且有妻,不虚作一世人,皆公之赐」。
轼既为喜,且私忧之。
此二事,生人之常理,而在则为非常之福,恐不能就。
果死,悲夫。
书生之穷薄,至于如此其极耶!
夫传之才器,固不通于世用,然譬之象犀珠玉,虽无补于饥寒,要不可使在涂泥中,此公所以终荐也。
今父子暴骨僧寺中,孀母弱弟,自谋口腹不暇,决不能葬。
轼与之故旧在京师者数人,相与出钱赙其家,而气力微薄,不能有所济,甚可悯也。
公若犹怜之,不敢望其他,度可以葬者足矣。
陈绎学士,当往泾州,而宋迪度支在岐下,公若有以赐之,轼且敛众人之赙,并以予陈而致之宋,使葬之,有馀,以予其家。
平生所为文,当使人就其家取之,若获,当献诸公。
干冒左右,无任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