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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使还至近畿先寄史院诸同舍二首 其一 北宋 · 苏颂
七言律诗 押删韵
书林轻别紫云边(自注:史院在燕殿南。),轺传重行北斗间。
正类子卿悲异国,不同太史访名山(自注:次道出相台,正仲、子中祷衡庐,安中谒告淮浙,邦直案刑京东,虽经出入,皆有山河之赏,与使异域不类也。)
鞍韂腾踏双腨重,风日煎熬两鬓班。
待得使回翻旧稿,只应新例又刊删。
诸公唱和多记经历之事因感昔游复用元韵凡三首 其一 北宋 · 苏颂
七言律诗 押齐韵
十年不到掖垣西,旧路重寻壁已泥(自注:某自元丰初西掖蒲传正李邦直黄安中舍人礼上,迨今十年方再来,而旧院改移,不复昔日,故云。)
四户贵同公鼎重(自注:近制舍人分预朝政,与昔时事体不同。)九门高共斗杓携。
追思往事惊陈迹,欲和长言怯巨题。
老见诸贤虽缩忸,不量绵力尚思齐。
乞令御史黄履就职奏熙宁七年三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一
御史黄履近罢台职,中外之论,皆以为言事有所不合。
既而传闻上因求对,恳辞台职,且引马援戒兄子之言曰:「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以此不敢安职。
臣恐内外大小之臣皆务为持循拱嘿,而不言人过。
如此,四海之人当有受其弊者。
惟陛下稽之古人,折之义理,亟令就职,且以明人臣事君之义。
乞早赐圣断罢免韩缜张璪事疏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六
臣尝论奏执政大臣昔日负先帝,今日负陛下,乞行罢黜,以谢天下。
臣位卑言轻,不能感动圣听,尚赖陛下恕其狂妄,未知鈇钺之诛。
臣仰戴恩遇,不敢自已,愿竭愚虑,为陛下喋喋陈之。
盖以今日之事,实系朝廷之轻重,政教之纯駮,天下之安危。
伏望太皇太后以祖宗积累为忧,以先帝顾托为念,以嗣君冲幼为计,博采公议,断自圣心而力行之,则天下幸甚。
夫所谓执政大臣者,辅人主以道,庇生民以德,格天地以诚,和阴阳以政,镇四夷,遂万物,乃其职也。
得其人,举其职,则朝廷重,政令纯,天下安;
非其人,废其职,则朝廷轻,政令駮,天下危。
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臣不敢远迹旷世,辄举唐室之事,以證其一二。
明皇时,任姚崇宋璟,则致开元之治;
李林甫杨国忠,则有天宝之乱。
裴度在位,则宿奸巨盗为之丧气,名闻外夷;
元稹入辅,则诏天下之日,朝野莫不轻笑。
崔祐甫除吏,人称允当
李义府赉官,则其门如市。
杨绾,则人心自化;
程异,则物情深骇。
其他邪正之情,治乱之由,载在简策,灿然不可悉数。
圣宋临御,百有馀年,元勋重德,高才伟望,为天下赖,多以居之。
太祖时则有赵普王溥吕馀庆刘熙古
太宗时则有吕端吕蒙正李昉李至李沆寇准
真宗时则有王旦李迪向敏中张知白王曾王晓,在仁宗时则有吕夷简晏殊杜衍韩琦富弼蔡齐薛奎范仲淹吴育欧阳修明镐吴奎张昪王举正包拯姜遵鲁宗道田况
如此等人,或以经纶成务,或以献告极忠,或陈台谏之规模,或知风化之原本,或通古今之变,或尽出处之致,或可润色皇猷,或能裁决大事。
是故三朝之治,号为太平,卓冠前古。
盖辅相得人而朝廷重,政令纯,生民安故也。
今日之执政于此,无元勋重德,不足以服人;
无高才伟望,不足以谋国。
在先朝则括囊茍禄,未尝有分毫补助,惟与小人表里结固,为贼民害物之政,使神宗皇帝德泽不能下流,愁叹之声,闻于四海。
在今日则阴怀顾望,面从窃议,招权立党,为时家族子孙之计,使陛下法度未能完正,而安养元之具有未尽善。
然则社稷何赖焉?
生民何望焉?
陛下不于此时择其尤无状者而去之,臣恐始则欺,中则慢,终则干犯挠权,而不可制矣。
臣虽疏贱,早夜为陛下忧之。
盖谓陛下富有春秋,方在谅闇,岂可使大臣强梗而不早黜之?
伏见韩缜自备位宰府以来,内外文武百执事至于闾阎聚落之人,无不窃议交毁,以为非据。
盖其人自为小官,以至大吏,行检乖僻,誉望衰轻,有所欲为,则任其狠愎,而继之以无耻。
秦州路经略使日,酣醉归室,误谓因指使使臣窥其私而箠杀之。
奉使河东日,肆为丑行,形于翰墨,为边臣燕复所把持,乃至呼复为兄而求庇其过。
密院则谄事张诚一,待以家人礼,每剧饮大笑,款密无间,欲因诚一以结宦官,此最为士论所深疾者也。
其使河东日,实与北使梁允同定地界,不能援引誓书,剖析曲直,大为梁允同所屈,遂割吾境土形胜之地数百里以啖犬羊。
使吾沿边弓箭手、熟户等去坟墓之日,哀号怨愤,所以不忍闻,乃夺官员职田并五台寺家田以处之。
其襟要控扼去处,多为彼有。
辱命蹙国,罪当万死。
先帝志在收复幽燕,不欲圣机漏露,一切包忍。
既而梁允同以拓土之功归其国,为两府,吾亦用韩缜,以示不疑尔,其实非以之才器可以大用也。
自陛下即位以来,乃敢窃弄威福,广植亲党,差除一人,行遣一事,多不协于至公
郭茂恂王钦臣陕西监司,皆有丑迹,恶声喧闻一道。
其事连及侄宗儒,今为主张,差茂恂库部郎中钦臣工部郎中,玷辱清选,莫此为甚。
王说前知徐州,附会吴居厚,极力掊歛,得替到部,缘之旧,忽除省郎,言者弹劾,遂罢其职,仍差知密州
颍昌辛雍知县资序,与同乡,遂于吏部知州通判合得之阙差光禄寺丞
宣义郎李振者,素无长才异效,未尝历繁要任使,此缘其父评曾与同定地界,遂用可治烦剧去处,作取旨选差之阙,差雍丘县
是以一邑之民,弃于孺子之手。
此皆徇私坏法,无复畏避也。
翟思所以降知南康军者,盖御史日,曾言受燕复马不偿其价故也。
黄履所以落侍讲越州者,盖中丞日,言之侄宗道宗古避亲迁换不当,奉圣旨今后差除三省同进呈故也。
此皆报怨复仇,无所忌惮也。
张璪之为人,柔邪猥佞,善能窥人主之意,随势所在而依附之,往往以危机中人。
熙宁初擢在条例司讲议役法,遂置儒馆,预谏列。
唯诺备位,无所发明,常持两端。
先帝圣虑高远,察见反覆,斥逐于外,后为王圭出力援引,试知制诰、兼知谏院
实欲使之在言路,以杜塞内外耳目,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扼腕愤疾。
后为翰林学士,同舒亶判国子监,深交于,以至株连大狱,有力焉。
判司农寺详定官制,遂忝执政
及先帝升遐,陛下即位,太母垂帘保祐,而贪天之功,自谓顾托之重,立党布恩,为持宠固禄之计。
每差一官、除一局,则以简札谕人,掠美收惠,而后降其命。
成都路榷茶司勾当公事张同者,乃随州签判王经臣之甥也。
之姊常嫁故益王向经,而之姊乃嫁经臣,之与张同固非近亲,今乃与同书问往还,甚于骨肉,交通问遗,财贿公行,原其所以结张同之心,则奸邪可知矣。
事先帝不为不久,谓天下利害不知耶,则两次在言路矣;
谓土木之役不知耶,则尝判将作监矣;
谓苗役之法不干预耶,则尝判司农寺矣;
谓官制迂滞不见本末耶,则尝充详定官矣;
谓刑狱罗织非其责耶,则尝以苏轼事欲置于死,连张方平韩维范镇司马光矣。
此二人者,其操行则如彼,其政事则如此,诚不足四夷,安宗社。
伏望陛下博询众议,俯听臣言,早赐罢免,天下幸甚。
陛下若谓先朝大臣不欲黜责,则二府之出须加以美职,知大藩,于恩礼不为不重。
愿陛下早赐圣断。
依旨推择监察御史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六五、《忠肃集》卷三
尚书省劄子节文,臣僚上言:「近降指挥御史台察官并许言事。
台官共置六员,则在台八员之中,当减二员。
莫若指挥长贰,察视本台,除言事官外,某可使言,某可罢」。
奉圣旨依奏。
续准尚书省劄子,朝散郎、试御史中丞黄履奏:「现今监察御史六员,除刘拯外,其五人并系臣论荐,伏念臣既尝称其材以进之,又择其不材而退之,在臣私义,实恐未安。
欲望圣慈指挥,止令侍御史刘某推择」。
奉圣旨依奏,并劄付臣者。
右谨件如前。
臣契勘本台监察御史六员,旧来专领察按,近制并许言事,逐官皆系臣僚保荐堪充御史之人,今除陈次升一员现今奉使差出,臣未之识外,有刘拯安惇二员,到任久次,可以减罢。
伏望圣慈量才别加任使,其馀合依近降朝旨指挥施行。
乞罢蔡确元丰八年十二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二、《太平治迹统类》卷二○、《续资治通鉴》卷七八
臣昨者伏见宰臣蔡确神宗皇帝山陵使,于灵驾进发前一夕准敕合赴内宿,确至夜深方抵禁门,不肯依禀圣旨指挥,欲将带人从同入,及见本门臣僚执守诏旨,遂恚怒而去。
更不入宿,亦不闻奏禀。
显是骄慢!
臣曾具弹奏,自后不闻施行。
臣未敢再有申列者,以为奉使回,必须引咎自劾,閤门待罪。
既而还朝,略无忌惮,安倨自处,以为当然。
臣又闻近代及国朝以来臣僚凡充先朝山陵使者,复土之后例须自求去位,莫不得请而后已。
盖以谓臣子之礼,身典丧葬,方毕其事,以嫌自处,不敢遽践嗣皇朝廷,所以致事。
上之恭例虽出于近代,然沿袭莫敢废之。
韩琦奉使永昭陵回,累章沥恳,终不获去。
英宗定策元勋,特恩固留,所以不得遂其请。
归自裕陵,赴集英内东门朝见讫,即日视事。
但闻升祔之后,因事略于帘前备礼自陈。
窃料圣恩优遇辅臣,必曾宣谕不许之意。
人但见其再拜而退,遂偃然自若,以为泰山之安。
之事朝廷其意亦已轻矣!
所贵乎大臣者,为其去就有礼,进退有义。
臣以道固辞,君以恩不许,雍容节奏,必有文义可观。
不顾廉隅,恐失爵位,略无逡巡之意,不容陛下少施恩数而乘势伺便,无故自留。
天下不闻其阳为求去之言,不知其公然不退之理。
且前日违敕不宿,已见悖慢之心,今日当去而就,又无进退之节。
为臣之分,岂不知?
盖谓皇帝陛下富于春秋,可以不恭;
太皇太后陛下不出房闱,可以无礼;
又谓天下公论久废,可以欺罔。
故泰然冒昧,茍固权宠。
中外臣庶痛心愤嫉,为耻之。
大臣如此,尚何以尊隆朝廷,内镇服群下而外取重四夷也哉?
伏望圣慈深以天下为意,无或容养奸恶,早发睿断,罢政事。
以明国宪,以慰安中外。
〔贴黄〕若或圣恩广大,诚未欲暴之罪,即乞止以恩礼诏之,使均逸于外,亦足以慰公论。
〔又贴黄〕若或议者以临御未久,未宜轻去大臣为说,臣以为不然。
大臣无罪以礼求去,则未可轻进退,若有罪,岂可牵制此说也。
再乞罢蔡确元丰八年十二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二、《太平治迹统类》卷二○、《宋宰辅编年录》卷九、《续资治通鉴》卷七八
臣近再具状论蔡确违敕废礼,骄慢不恭,无大臣进退之节,乞赐圣断,罢其职位。
未蒙施行。
回自裕陵,即使其门下之人扬言于众,曰:「有定策大功,嗣皇之所倚赖,不可一日去上」。
左右先布此言,摇压公议。
众人识其意,莫不愤惋而笑之。
臣窃以昔之所谓定策者,盖国有变故,未知所立。
方艰难之时,大臣能奋不顾身,议于危疑不可知之中,择贤而立,以扶颠定倾,则是大策由此人定。
古之人则霍光,今之人若韩琦是也。
而今日之事,岂与彼同也哉?
恭以皇帝陛下乃先帝之正嗣,祖宗之所传次,太皇太后陛下之所眷命,而四海之所归戴也。
承序继统,实应天下至公大义,自然之道也。
臣下安可谓之定策?
况先帝进药既久,太皇太后陛下圣志前定,先已宣谕执政以建储之事,则天下之顺道太皇太后陛下实行之矣。
等辈奉承诏命而已,何策之定哉?
乃贪天之功以为己力,矜傲自处,欲以此固其权位。
此中外之人所以愤嫉痛心而不平也!
昨者等覃恩转官,学士草制独于词中云:「独高定策之功」。
命下之日,识者皆知其过,而遂当之。
今乃誇众以自名,贪冒欺罔,谓今日天下必待己而后安。
轻视朝廷,无辞逊去位之意,罪莫大焉!
伏望圣慈深察,早赐睿断,罢职任,以慰安中外。
〔贴黄〕臣孤立无援,非不知附宰相则有福,弹宰相则有祸。
然仰报任使,又恃恩遇,不敢自为身谋,故以外议上闻。
伏望早赐施行,以慰中外。
〔又贴黄〕章惇素相亲,今固结朋党,自陛下进用司马光吕公著以来,意不以为便。
内则阳为和同而阴使外肆强悍,淩侮沮害。
今庙堂之情极不和谐,近日政事大段稽壅。
每议一事,一人曰可,一人曰否;
一与之合,一与之离。
有终日不能决一事者。
盖众意欲以岁月消磨善人之气,沮阁圣政。
不可不察也!
今中外以为不罢,则善良无由自立,天下终不得被仁厚之泽。
三乞罢蔡确元丰八年十二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三、《宋宰辅编年录》卷九
臣近者累具封章,论奏宰臣蔡确,乞行罢黜。
未蒙指挥施行。
须至再有陈列。
臣之于,素无雠嫌,但以其人怀邪徇私,不恭无礼,久居相位,无益国家。
公议所不言,王法所宜治。
自京官,不十年至辅弼,非以学术选也,非以德义进也,特以累治大狱,锻鍊诬陷,缘此进身。
是以任风宪则专以护持苗役法令为公论,居庙堂则专以聚剥生灵膏血为相业,天下安危,久远大计,不以经心。
民间困苦若胡越人之不相问。
至排斥忠良,引置党类,深阻而不可胜数。
臣今且举大者一事试言之。
夫百官差除,从祖宗以来中书、门下省同共进拟,所以合同众论。
壬戌官制改更,三省分治之。
后其事尽归中书
是时右仆射中书侍郎中书之权既已偏重,进退人物,随意在手,门下、尚书省审察奉行而已。
天下莫不知其非,而但以在此位,畏之者不敢言,附之者不肯言,故三省不得而合也。
及皇帝陛下、太皇太后陛下临御之日,御史台礼部閤门同定垂帘仪制,其时众论欲因此合三省班次以正其事者,而或恐忤之意,乃言官制不可辄改,遂且如故。
无何,适会王圭薨谢,执政递迁,左仆射进兼门下侍郎
以谓去中书之位则无差除之权,不便也。
即时阴令御史中丞黄履上言以为请,朝廷从之。
于是差除方归三省合班取旨矣!
三省合班差除诚是也,乃所谓公道也,乃所谓善政也!
然以中书贪权之故,使朝廷公道善政不得行者凡三年。
设使王圭不死,不迁门下,则此事未必容改正,非止三年而已也!
朋附者亦未必肯以为言也!
上下之情,以利相市,以私相成,至于如此,无人达于圣听,岂不可为叹息也哉?
臣愿陛下试察此一事,足以见之存心常要大权随己,则为公耶?
为私耶?
又足以见朋党之附而为其用者,其效如此,则为邪耶?
为正耶?
自今以来,诏恩屡下,勤息疲民,稍更革法度未便者。
此皆之所不欲,其心忌而耻之者也。
然阳为协顺,将一二小事依应增损者,此非真能奉宣圣意也,盖欲以此安其身,为不去之计而已。
今陛下不审察其矫伪而听其自留,陛下误矣!
使置身既定,立足既牢,必须领袖邪党,专权肆志,小人之道日盛,君子之道日消,朝廷将不能制,同列亦不能胜,天下无由终被仁圣之泽矣。
然则之去不去,天下安危生民休戚之所系也。
伏望圣慈早发睿断。
罢黜一,上足以安朝廷,下足以安生民,而慰忠臣义士之望。
臣不胜愤懑忧国爱君之至。
〔贴黄〕试因进对之际,陛下密察其语言所向及差除所主张之人,则足以见其心之公私邪正矣!
〔又贴黄〕自以来,雨雪不降,亢阳为厉。
臣按《五行志》,以谓政舒缓之所致。
恭惟圣慈于大臣仁恩太厚,包容太过,至公之法都不行于贵近,此乃和缓之政。
故其效冬温而无雪。
伏望振刚明之断,深体天道,罢去确位,则和气必应。
〔又贴黄〕确与章惇张璪为党,自知公议所嫉,疑言路或有文字,访闻逐人各令亲信于内臣中出入稍亲近者,探伺访求虚实,伏望圣慈亦赐访察。
四乞罢蔡确元祐元年正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四
臣自去年十一月后来累具状弹奏宰相蔡确不恭不忠,贪权罔上,无廉耻之节,失进退之义,营私立党,阴害政事,皆公议所不容而朝廷安危大体之所系。
天示遣告,旱暵成灾,无燮理阴阳之德,无厌服中外之望也。
乞赐罢免,使之外补。
至今不蒙可否之命。
缘臣备员言路,既已弹劾之,臣则义不可止。
前后章疏既不蒙付外施行,累乞上殿又不蒙指挥允许。
上下隔塞,情志不通,公道不明,邪正不辨。
今旱虐广阔,二麦绝望,人之艰食疾役已作,盗贼将起。
陛下祈祷之诚非不勤至,而和气不答,则害谴之大,将谁召之哉?
陛下仁慈包容,不究其故,欲不失恩意于大臣则可也。
然生民何罪,不蒙哀救?
假如不欲暴前后罪恶,则自当依古今典故止以灾变罢去,有何不可?
伏乞检详臣前后论事状,尽降付三省。
若臣之言不诬,即乞速赐睿断,罢以答天戒,以慰安中外。
若臣之言有不出于公议,则乞黜臣以谢
所贵忠邪是非有所分别,无徒使臣纷纷言之,烦渎天听也。
〔贴黄〕罢则正人可以伸,邪党可以化。
不去则君子道消,小人道长。
正人君子进则善政行,天下安;
小人邪党进则善政不行,天下危。
伏望圣明深察。
〔又贴黄〕大臣邪正之辨,士大夫去就之决,在此一举尔!
陛下何惮而不为之哉?
〔又贴黄〕君子则能养小人,小人则必害君子。
进退之时,臣非敢取必于陛下也。
然惟望圣意早有所定,如欲用正人则速赐罢确。
如有所不欲,亦望速罢言者,使善人君子早为去计,免使他日被其祸害,亦陛下之赐也。
今混淆杂,久不辨别,非所以全善人也。
乞罢追帝孔子熙宁七年十二月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九、《国朝诸臣奏议》卷九一
臣伏准批送下判国子监常秩李定黄履吕升卿等劄子,奏为乞追谥孔子帝号,及乞于孔子庭建立孟轲扬雄像貌,加以爵号,岁时从祀等事,送臣等详议者。
臣闻用道以治天下,孔子明道以传后世。
,君也;
孔子,臣也,同为圣人,道德同也。
,圣人也,孔子亦圣人也。
而或为君、师,位号不必同也。
故道德存于人而所归常同,位号受于天而所遭常异。
此事理之固然,而名分之所不能齐也。
然则孔子虽无位,岂害孔子之圣哉!
故历代尊之,庙貌荐奠,服被衮冕,弟子侍配,自天子以下皆北面师事之。
或封其子孙,世世不绝。
今陛下以不世出之聪明,有之位,而用孔子之道德,以制作法度,养育天下,其于二三圣人之业,可谓兼之矣。
而左右之臣,推原道之所自,建画大义,谓宜追谥孔子而帝之,意义甚美。
然臣愚惓惓,窃有未同者。
子路欲使门人为臣,孔子之所不与,今无位而帝之,虑非先圣之本意。
且孔氏虽圣,异姓也。
究考古今,自非推五岳之天神及追谥祖宗之同体,而以异姓为帝号,于故事亡有。
若以之显号发策,动观听于天下,臣诚以为未安也。
陛下若深采儒老从官尊广道德之意,折衷其论,发自圣断,特诏有司升先圣释奠为大祀,使列于郊庙日月天神之次,礼乐祠事皆增而大之,及封爵孟轲扬雄赐谥立像,侑坐配食,卓然异于武成之祀,亦足以示陛下兴儒隆师、修德明道之大旨。
臣愚职为礼官,获奉明诏,使得预兹议,不敢回隐所见,以苟免违异之罪。
惟圣神裁幸。
乞重贬黄履第一疏元祐二年三月 北宋 · 梁焘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六
臣闻黄履刘次庄御史
次庄宰相蔡确密客,弟硕常与交通,盗用军器监官钱,抵罪除籍,清议喧然不平,谓履之不忠莫大焉。
谨按御史中丞,天子执法之官,所以持振纪纲、肃正朝廷者也。
御史宰相阴相交结,以为朋附,是乱天子之法也,朝廷何赖焉?
宰相者,诚人君敬礼信任之臣,然一有不胜任之责,则御史得以正笔直绳,以行朝廷之公,是天子以御史为耳目之任。
既不能治大臣,亦将何以治小臣哉?
之在位,以奸邪欺罔闻。
当是时,权倾天下,人莫敢指。
既不能正笔直绳,已为上辜先帝而下负士大夫矣。
矧又阴相交结,以济其私,至于引客自媚,失职乱法,其为不忠,莫大于此。
幸陛下仁德如天,不致于理,而使全首领、被簪笏,蒙光日月之下。
为履之赐,万死不报矣,安得复列侍从、出入朝廷,号清臣哉
伏望圣慈指挥,特赐重行贬窜,以为私邪朋党之诫,群臣幸甚。
〔贴黄〕其保任失当,自有国法,乞别从有司施行。
臣恭闻十四日延和殿听政,伏乞面赐执政大臣行遣。
仍乞降出此劄子,其贴黄乞留中。
乞重贬黄履第二疏元祐二年三月 北宋 · 梁焘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六
臣伏闻已有诰命,降授黄履待制,在近臣保任失当之过则为重,在履朋比不忠之罪则为轻,清议讻讻,未为允当。
臣窃以谓群臣之间,有涉附会、变乱白黑、欺罔聪明者,自当痛绳以法,摧夺屏斥。
御史中丞者,法度之所在,纲纪之所任,而自为乱法度、隳纪纲,可不重为贬窜以清朝廷耶?
臣前章论,以为其人不堪复在侍从之列,非愿朝廷削一两等宠名示耻而已,如此岂是治御史不法之典刑哉?
待制侍从清班,安得为贬责之官?
伏望圣慈详酌指挥,重赐施行,以肃中外,压伏清议。
〔贴黄〕臣以清议喧腾,不敢循默,如朝廷未赐追改前命,恐清议终是不平,却致言者纷纷,紊烦圣听。
伏乞少留宸虑,速赐指挥
臣窃谓执政大臣必能上同圣意,共嫉朋邪,如奸回,宜无爱惜。
伏望圣慈面诏大臣,别赐施行。
乞重贬黄履第三疏元祐二年三月 北宋 · 梁焘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六
臣近再论黄履结附宰相,乱法度、隳纪纲,待制侍从清班,不得为责降之官,乞重行贬窜,至今未闻指挥
臣窃以自古朋党之起,皆致国家祸患,明主所当早辨而力除之,正臣所当共嫉而急击之,惩一劝百,是为典刑。
方今皇帝陛下富于春秋,太皇太后陛下制政房闼,乃是深恶朋党蒙蔽之时,而履之奸邪,得罪清议,正宜立法,以肃中外。
陛下至公至明,不疑于断,诚得早辨力除之道;
辅弼尽忠协德,所当共嫉急击,而议罚不敏,臣窃惑之。
伏望圣慈,面诏执政大臣,检会臣前奏,早赐施行,以明法度,以正纪纲。
使抱忠特立者知劝,怀奸阿徇者知惧。
臣之为言,岂独区区在也!
〔贴黄〕若以己之所知,引致孤寒,其人冒法,坐累当贬,止是失于保任,盖亦常事,陛下圣恩,薄其罪可也,赦之不问可也。
今以执法朋附大臣,称荐御史,使其人无过,亦自当重责,矧次庄之为罪人也?
履之乱法,朝廷不深治之,则是为乱法之人又废其法也,何以示天下?
乞权罢改制第二疏元祐二年三月 北宋 · 梁焘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六
臣近以大臣请采用王涯之议,改衣服制度,又请依六曹故事,以三类用人,并乞寝罢,以安群心。
今踰十日,未闻指挥
窃以臣昨来自外方,所传殊可惊骇,及入京师,乃知事实不致如此,然士工皆不自安,如所传者。
略访事之本末,又知未可行于今日也。
朝廷虽付之有司,以采群议,设使观望回忌者附会迁就其说,终亦归之无用,徒为是纷纷张皇,不若罢之为便。
今持未可行之事,待终无用之言,旷日不决,以摇人情,臣不知何益于朝廷而安之不变耶!
此臣所以区区而一言也。
若近来人情已安,物议已定,臣岂敢复言,以渎天听?
访闻民间以为事既持久,终有施行,喧腾摇动,未减前日。
辇毂之下,首被圣泽,歌颂相闻者有年矣。
一旦忽起愁叹怨嗟之声,甚可惜也。
伏望圣慈指挥,检会臣前奏,早赐施行。
〔贴黄〕议苛细妄作,当时竟不能行;
六典虽有成书,终亦未曾施行。
朝廷必欲取其一二,且俟他日未晚。
方今圣政惟新,垂意安静,人情渐定,不宜动摇。
伏乞圣慈,速赐指挥,以安中外。
开具蔡确王安石亲党姓名奏元祐二年 北宋 · 梁焘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四、《宋宰辅编年录》卷九、赵宋五太后临朝事略、《续资治通鉴》卷八一
臣等窃谓本出王安石之门,相继秉政,垂二十年。
奸邪群小,交结趋附,深根固蒂,牢不可破。
谨以王安石蔡确两人亲党开具于后。
蔡确亲党:安焘章惇蒲宗孟曾布曾肇蔡京蔡卞黄履吴居厚舒亶王觌邢恕等四十七人。
王安石亲党:蔡确章惇吕惠卿张璪安焘蒲宗孟王安礼曾布曾肇彭汝砺陆佃谢景温黄履吕嘉问沈括舒亶叶祖洽赵挺之张商英等三十人。
再劾章惇元祐四年七月 北宋 · 梁焘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
臣等伏见章惇苏州日,强以贱价买朱迎等抵当田产,自去年十二月后来,右正言刘安世累次论列,蒙朝廷下江淮发运司体量,皆有实状。
近日窃见敕断罚铜十斤。
臣等按尝备执政,固宜奉法循理,尊君爱民,而气燄凶悖,劫持州县,贪利无厌,使人失职,原其不畏国法之意,盖有陵蔑朝廷之心,而所责太轻,未厌公议。
蔡确黄履邢恕素相交结,自谓社稷之臣,天下之人指为四凶。
若不因其自致人言,遂正典刑,异日却欲窜逐,深恐无名。
伏望圣慈,深赐详察,明降指挥,候服阕,特行废置。
所贵奸豪屏息,永绝后患。
韩忠彦黄履并特转朝请郎1086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五四、《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敕:考绩之法,三代共由。
虽余左右之信臣,犹以岁日而叙进。
率循其旧,示不尔私。
具官韩忠彦,颀然异材,奋以儒术。
典朕三礼,识古人之大全;
历事四朝,有宗臣之馀烈黄履:受材宏深,秉德纯固。入践台省,休有老成之风;出更藩垣,遂无东顾之念。)
祗服新命,益修厥官。
尚励有为之心,以需不次之举。
可。
缴进吴荀词头状1086年3月16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六九、《苏文忠公全集》卷二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元年三月十六日朝奉郎、试中书舍人苏轼状奏:今月十六日,准吏房送到词头一道,朝散郎吴荀广东运判者。
右,臣闻孟子曰:「观远臣以其所主」。
近日朝廷进监司,全用举主。
吴荀者,名迹无闻,而举主三人,乃吕惠卿杨汲黄履
履之为人,朝论不以正人待之;
惠卿,穷奸积恶,不待臣言而知。
今乃擢其所举,使临按一道,臣实未晓其说。
所有告词,臣未敢撰。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乞赐度牒籴斛㪷准备赈济淮浙流民状1091年12月25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九、《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道光《阜阳县志》志一七、光绪《寿州志》卷三三 创作地点:安徽省阜阳市
元祐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知颍州苏轼状奏:臣近因出城市中,时有扶挈襁褓如流民者。
问之,皆云自寿州来。
寻取问得城门守把者,亦云时有此色人,见淮西提刑司出榜立赏,不许米斛过淮北
因此,体问得士人南来者皆云:今秋庐、濠、寿等州皆饥,见今农民已煎榆皮,及用糠麸杂马齿苋煮食。
寿州盗贼,已渐昌炽,安丰县木场镇打劫施助教家,霍丘县善乡镇打劫谢解元家,六安县故镇打劫魏家,贼徒皆十馀人,或云二三十人,颇有骑马者,器仗甚备。
每处赃皆数千贯,申报官司,多不尽实,亦有不申报者。
颍州界亦有恶贼尹遇、陈兴子、郑饶、李等数人,皆老奸逋寇,私立名号,与官吏斗敌,方欲结集,规相应和。
近日虽已败获,深恐淮南群盗不止,流入颍州界,纵不能为大害,但饥民附之,徒党稍众,如王冲、管三之流,便不易捕获。
臣又闻淮南秋至今,雨雪不足,麦熟不熟,盖未可知,若不熟,必大有饥民。
浙西、江东既非丰熟地分,势必流徙北来,则颍州首被其患。
若流民至颍,而官无以济之,则横尸布路,盗贼群起,必然之势也。
所以须至先事奏乞。
若至时元无此事,臣不敢避张皇过当之罪,若隐而不言,仓卒无备,别成意外之虞,其罪大矣。
臣日夜计虑,势不可缓。
谨具条件如左。
一、勘会本州常平斛㪷,见管粳米三万四千馀石,通纽元籴价每斛计一百一八文有畸。
菉豆一万三千馀石,通纽元籴价每㪷计七十二文有畸。
小麦二万五千馀石,通纽元籴价每㪷计五十四文有畸。
上件三色,并系元籴价高,纵依条量减出粜,亦未能大段平减市价,兼流民转徙失所,必无钱收买官米;
虽依条许借贷人户,又缘流民既非土著,将来无缘催索;
又条许常平斛㪷召募饥民工役,及许依乞丐人给米斛,不得过所限之数两倍。
臣今相度,不惟饥民羸弱聚散不常,难为工役。
又缘常平斛㪷本法,元只用粜籴以淮平市价,若将召募工役及依乞丐人例给与,则是有出无收,今后常平本钱,日耗不已,有时而尽。
臣知杭州日,为见浙西饥馑,全赖常平粜米,所救活不可胜数。
以此知常平官本,只可令增,不可令耗。
屡曾奏乞立法,常平钱米,只许粜籴外,不得支用。
虽未蒙施行,所有本州见管常平斛粜,臣终不敢以流民之故,辄乞费用,留以准备来春斛㪷翔贵时出粜,以济本州百姓。
〔贴黄〕若蒙行下户部,不过检坐常平条贯量减价出粜,及召募饥民工役,并依乞丐人给米之数行下,皆是空文,无益实事。
乞自朝廷详酌,特赐裁处。
〔又贴黄〕元丰以前,常用常平钱米召募饥民工役,虽有减耗,却将宽剩息钱补填。
今来常平官本,有出无收,若不立法禁止杂支,则数日而尽,深为可惜。
乞检会臣前奏施行。
一、勘会本州见管封桩陕西军兵请受及禁军阙额粳米三千七百馀石,估定每㪷八十文,小麦三万三千馀石,估定每㪷六十文,菉豆二千一百馀石,估定每㪷五十五文,粟米三百馀石,估定每㪷九十文,豌豆五千一百馀石,估定每㪷六十文。
准条,许估定价例出粜。
除勘会本州军粮粳米年计不足,今将转运司钱兑籴上件封桩粳米充军粮外,其馀小麦、菉豆、粟米、豌豆可以奏乞擘画钱物,尽数兑籴,准备赈济流民。
〔贴黄〕所有逐色估定价例,并是在市实直,如蒙施行,乞依今来估定价例兑买。
右,臣伏望圣慈,悯念淮浙累岁灾伤,来年春夏必有流民。
颍州正当南北孔道,万一扶老携幼,坌集境内,理难斥遣。
若饥毙道路,臭秽薰蒸,饥民同被灾疫之苦。
弱者既转沟壑,则强者必聚为寇盗。
欲乞特赐度牒一百道,委臣出卖,将钱兑买前件小麦、粟米、豌豆、豌豆四色,封桩斛㪷,候有流民到州,逐旋支给赈济。
如至时却无流民,自当封桩度牒价钱,别听朝廷指挥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臣若不预作擘画陈乞,则仓卒之间,必难应办。
若不密切奏论,至此声先驰,则恐引惹饥民,并来本州,官物有限,中路阙绝,则死者必众,反为深害。
所以今来亲书奏状,贵免泄漏。
臣以目昏,书写不谨,伏乞恕罪。
如蒙施行,乞作不下司文字,付臣措置。
〔又贴黄〕臣所奏濠、寿等州灾伤盗贼次第,问得皆有本末,非是风传道路之言。
深虑本路及逐州,各有检放赋税元未奏陈,致朝廷不信臣言。
臣在杭州日,亲见监司州县,例皆讳言灾伤。
只如今年苏、湖水灾,可为至甚,而台官贾易等,犹欲根究其事,行遣言者。
苏州积水未退尚土城门,而知州黄履已奏秋种有望。
似此蒙蔽,习以成风。
伏望圣慈试采臣言,过作准备,则一方幸甚。
陈季常(一五 翰林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苏文忠公全集》卷五三、《古今尺牍清裁》卷五二、《补续全蜀艺文志》卷二一
某局事虽清简,而京辇之下,岂有闲人,不觉劫劫过日,劳而无补,颜发苍然,见必笑也。
子由同省,日夕相对,此为厚幸。
公小疾虽平,不可忽。
「善言不离口,善药不离手」,此乃古人之要言,可书之座右也。
药物有彼中难得须此干置者,千万不外。
如闻公有意入京,不知几时可来,如得一会,何幸如之。
一已在此,一访,值出,未见也。
僦居在蒲池寺,去此稍远。
数日颇有新事。
左揆已出陈州君实代之,蹇老知和州,授之庐签,馀不能尽报去。
刘莘老中丞旦夕授也,黄安中龙直越州
静庵不管闲事,最妙最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