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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倅包宏父三首癸卯夏 其一 南宋 · 戴复古
创作地点:浙江省台州市黄岩区
诗文虽两途,理义归乎一。
风骚凡几变,晚唐诸子出。
本朝师古学,六经为世用。
诸公相羽翼,文章还正统。
晦翁讲道馀,高吟复超绝。
巽岩许其诗,凤凰飞处别。
谢东倅包宏父三首癸卯夏 其二 南宋 · 戴复古
押先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台州市黄岩区
君家名父子,为晦翁嫡传。
尝见黄勉斋,极口称其贤。
师友相琢磨,南轩惜无年。
翁之为汝翁,文字相周旋。
溟渤深见底,泰华高及天。
宏斋有凤髓,可续欲断弦。
谢东倅包宏父三首癸卯夏 其三 南宋 · 戴复古
押词韵第三部 创作地点:浙江省台州市黄岩区
平生不识字,把笔学吟诗。
旧说韦苏州,于余今见之。
每遭饥寒厄,出吐辛酸辞。
候虫鸣屋壁,风蝉啭枯枝。
但有可怜声,入耳终无奇。
宏斋误题品,恐贻识者讥。
赐包恢辞免除礼部侍郎兼职依旧恩命不允诏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九四、《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五七
敕包恢:汉儒惟申公、辕固年最高,学最正,然屡聘召而皆不究于用,至今议者为汉惜之。卿年与学亦今之申、辕也,岁晚来归,虽已华皓,而精悍不衰,贰秩宗则肃朝仪,侍迩英则守师说,造膝之语,绝口不传。朕敬其典刑,察其忠实,为真之拜,及今已晚,然朕之待卿岂不厚于汉之待申、辕乎?辞之过矣。
赐礼部侍郎兼侍讲包恢兵部侍郎兼直院兼侍讲洪勋辞免经筵进读唐鉴终篇并特转行一官恩命不允诏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九四、《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五七
敕包恢、洪勋:昔唐太宗有以古为鉴,朕三复而允蹈,不知唐治最近于本朝。祖禹又评三百年之事,最切于治体,是以日临迩英,命诸儒更迭开卷。卿固守师说,世之耆儒(洪侍郎云「单传家学,国之端人」。)。旃厦密勿,凡所开说,多与祖禹暗合,朕深嘉叹。彻章进秩,厥有旧比,亦奚以辞为哉!
大理卿包恢秘撰枢密院都承旨兼侍讲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一、《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三
道德安强之威,俾赞筹于宥密;老成典刑之重,宜开卷于缉熙。仍升论撰之华,昭示眷知之宠。具官某传先儒之绝学,号近世之名卿。凡平生著见于事功,皆畴昔讲明于师友。朕惟甲兵之问尚至于庙堂,仁义之言欲闻于旃厦。盖询猷黄发晚矣,使涉笔丹书可乎!其导旨于枢庭,且横经于帝幄。近制序朝班压柱史,遂列论思;先贤谓君德在讲筵,尤资启沃。谅惟耆隽,奚俟训辞。可。
包恢磨勘转中奉大夫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四、《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五
六典设二卿,春官尤重;三年计群吏,古制则然。具官某异闻佩严考之绪馀,精义聆先师之謦欬。帝曰伯夷典礼,咨汝钦哉;子与卜商言诗,起予可矣。虽当代耆英之望重,然有司考课之法严。噫!夙夜寅清,既班高于两禁;日月积累,姑序进于一阶。可。
包恢磨勘转中大夫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六、《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七
秩宗之官,极寅清之高选;考课之法,必积累而序迁。具官某世之达尊,国之大老,持橐入侍已八十馀,焚藁尽规凡再三告。士论咸推其晚节,吏铨适会其年劳,爰出新纶,俾升华秩。噫!周小宗伯,初岂计于一阶,秦中大夫,今遂班于五品。
包恢除礼部侍郎兼职依旧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七、《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八
礼有崇卑,于以肃君臣上下之分;国所尊事,其可无老成典刑之人?亦既优为,宜加真拜。具官某闻师密授,得父单传。逮精舍之久荒,俨灵光之独在。和顺所积,居然有德而有言;精悍不衰,靡烦祝哽而祝噎。虽奴隶知为清白,非磨涅所能磷缁。晚就蒲轮,径持荷橐。囊封应诏,凛然言议风旨之间;绵蕝草仪,出于制度文为之外。所谓药石爱我,夫岂玉帛云乎?积望推重于一时,落权奚待于满岁?噫!刺经作制,可以洗诸儒聚讼之讥;析句分章,未若陈大人格非之说。顾如耆隽,宁假训辞。可。
与平江包尚书书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六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三四
某粤自弱冠获接敏道先生交游,讲贯德谊久矣,不意岁晚收召,忝陪耆英后尘,同扈属车法驾,同侍细旃广厦。虽駮杂有惭于醇粹,浅肤莫测于高深,然葵藿之心、刍荛之言,惟明主知之,同列知之。及其乞骸得请,则又领袖群公,张饮木天,以祖其行。既赓圣制,复贻雅什,朌厚赆,示缱绻惜别之意。某平昔遭后生描画,晚暮乃为元老知奖,如之何而不喜也!两载追随,一旦睽异,钻坚仰高,至形梦想。归田累月,方欲奏记贺文昌台斗之拜,俄而大漕右扶风除书狎至。虽为一州三路喜,然汲黯守淮阳,望之试冯翊,白首魁垒骨鲠之臣不居中而补外,识者莫不为汉廷惜也。吴人德公遗爱,如甘棠之思召公,不劳施为,坐以无事。五月报政,即庆衮归矣。某耄昏,非治笔砚之时,既归一书不写,一字不做,然后知有生之乐,但终当挂此冠,方是快活自在人也。宏斋先生此行度为君相所强,吾侪各曾做它麾节,今七老八大,岂能更押花字判状催科乎!狂奴故态,聊发玉齿一粲。
谢包宏斋著述科目之荐 南宋 · 萧立之
有美人兮天一方,欲往从之道阻长。
翩其乘风来帝旁,巍然一桂(疑当作柱)扶明堂。
冰盘玉果君赐酒,进讲归来坐清昼。
却从闽峤望蓬莱,海气浑黄天影瘦。
春风一笺入明光,牛铎可使调宫商。
低头再拜避三舍,世谓唐晋无文章。
先生阅人亦多矣,定不寻常种桃李。
法鼓一震波旬惊,爨下之桐作焦尾。
尔来世道婧喧啾,百练化作绕指柔。
茫茫万古落我后,传世岂必皆王侯。
红泉碧涧石齿齿,菖蒲著梅弄径蕊。
我思脱我马口衔,归去从公给薪水。
贺欧西湖登第兼呈宏斋 南宋 · 萧立之
去年君上西湖船,白纻如雪春风前。
今年君上天街马,柳汁浇袍生色画。
人生穷达那得知,宰相正用时来为。
爱君负大积者厚,万里转轴辞门畿。
蹇予食籍闽州饭,书桉尘深鬓丝短。
西风一夜入山城,南雁无情秋梦远。
宏斋老师鲁灵光,乞身不许犹周行。
老臣政尔仗经济,世道亦复关行藏。
零陵千官闲言语,重见笺诗出乌府。
瀼西白石渡头船,且唤漫郎听夜雨。
一官局束为人鞿,宇宙风物皆危机。
短章醉墨江南路,却爱当年未第时。
回包宏斋书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巽斋文集》卷五
守道去秋拜书,幸甚登彻,愚贱不敢再渎,虽欲愿闻一言,徒切仰叹。每见乡间士友扁舟东下,辄曰吾谒宏斋先生,心甚愧之。某有愿事君子之心,先生有奖进后学之心,舟行而前,不过三四日,而顾自弃如此,此所以自愧于彼能前者。虽然,先生德业之外,立言满天下,不待亲拜函丈而后闻也。昔之善为学者内求之我心,外證之古今圣贤之言,而未尝不合,未尝不得。近世学宣门户,则有以尝见先生前辈为标榜者矣。此虽不足道,而犹知以学为名者也。乃有愈在下风者焉,此亦徒使先生长者费酬对而增感慨也,尚忍言之!然则掩关孤坐,左右书册,古今圣贤在是,则先生亦在是,所不曾拜者,晬然之德容有不可想见者哉?用是复自释然。兹蒙专介,特枉手书,以贵下贱,以贤下不肖,以前辈大老下后生小子,甚盛德,不可以有加矣。某乃得此三达尊,将何以称之。昔者得此于荆溪先生,无以报荆溪先生,今先生又复然,而今而后,无有师保,如临父母之心当何如其兢兢!缄赐讲篇,前此固尝传录,几得其半,今日大全。先生一言将诏千古,某乃得之于亲授,盖尝自怪此生所得于造物者,疑若偏厚之以斯文。至于德成道尊、一世所宗如先生者,亦复使之夤缘在受教之下,此亦必有阴相,非偶然者。每一念之,未尝不惮日月之遄迈,慨志行之未立也。示教人品高则学术高之说,尝隐之以心矣。先儒谓人品以学术高,意似主于为变化气质之劝,而其本然高下品第天也。且学譬之琢玉成器,谓之不琢不成则可尔。玉自有品,上品经琢为上品之器,次品经琢为次品之器,则天也,非人也。孔氏之门,成德达财,答问私淑,艾如时雨,化之孰不在夫子之大造,然颜为颜,曾为曾,由为由,赐为赐,其未及成就者固不知其终当如何,而其已及成就者要亦各极本等之所至也。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尧舜其犹病诸也。以之方诸圣门之教,则为颜、曾者有几,为由、赐者有几,夫子其犹病诸也。人品之凡下,至于愚不肖,修道立教皆为智愚贤不肖而设,圣人此心虽无穷,而彼愚不肖得吾教仅足以免为恶陷罪,是亦圣人之大造也。局于人品之凡下者如彼,则幸而气禀稍稍清明者,敬天所赋当何如哉!圣贤不间世,常人已无可言者。至于来教卑陋之叹,则窃以为非特人品也,又有习气焉。大率士列四民之上,而古之士由农,出农之气习淳良。后之士杂出于工商异类矣,又降而下,有出于吏胥游末矣,名则士也,气习则士而工、士而商、士而异类、士而吏胥、士而游末也,人品既卑陋而不可移,气习又薰蒸而不可涤,而充塞人间,谓之多士,亦何以责学术于此等辈哉?然蒙士之名,足以误世,真士类、真学术将遂泯泯,而先儒语言乃在此等辈颊舌间也,则卑陋何怪哉!此某所不当言,因先生语及人品,故辄以鄙见申言之,未知是否?前日某之事,幸先生举遏恶扬善之职,某亦岂敢当?所谓善顾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有以来之耳,独至今无怨悔者,以行吾本心也。本心直达如阳春之生,或遭蹂践摧折,则无如之何,而生者不能自已也,直并根俱死,然后不生耳。初窃科第,亦窃有志。顾忧患之馀,既耗夺矣,而人情世态如此,亦无可为者。从此直疑蹈祸,只如前日之纷纷犹云可也,去冬宪使有书趋之任,意甚厚可感,某对以为事在省部,方为彼素案未语,万一到官之后,畏大学生者彼有言语可指时,进退将何如?初意某自以违年,恐妨下次政令,既部使者盛意如此,亦合更容某少候,若省部不以某为罪,则洁净之身方敢谓不辱官曹耳。宪使遂为某作一申省状,其说甚备,闻其文字去已两月,无人赶逐,恐遂堕渺茫未可知,一听之天而已。昔朋友有为某言此文字须经宰执诸公过目者,诸不可指拟相与叹息,某告之曰:「使命当不仕,韩、富、杜、范在政府亦无如之何;命当仕,自无许多龃龉,安能置冰炭于怀抱耶」?以此心极安之。当年之强仕而不仕,今既五十,前进几何?自揆愚性之能俯仰,人爵之贵决是无分,只作未尝登科处之,而及此馀年,读书求己,以无负父母师友之所期望,岂不足自贵哉!今兹亦未敢遽为艮其限、列其夤之见,且更候之。伏辱眷问之及,敬布下情。某前书有及于世变浮云,遂蒙教以尧舜事业亦浮云,所以开广某之心胸大矣。人生极尽气力,亦做得几许事,而尧舜事业犹是偶然到手则为之。区区者乃欲挟尺寸垂不朽,亦可悯也。某侍荆溪先生于岳麓时,蒙赐以所作文字,乡里有吴兄建公者,亦多得其藁而刊之,比得其送印本,谨以一帙申纳。先生志同道合如荆溪者宜不多见,伏想对此,又动殄瘁之悲。集中有数篇及某贱氏名,本难拈出,类乎借以自述,然先生既误知某矣,可以无嫌。其一为某作《夷齐辨跋》,因并以其辨一帙拜呈。帅意狂斐,倘蒙指教,幸甚。
跋包宏斋赠周载仲诗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一、《巽斋文集》卷一九
畴昔之夜,予梦周君载仲若相遇于道者,既揖既劳之,曰:「载仲久别地下,无苦君平生一卷书,今当得力」。载仲惨然曰:「幸甚得力,但分略亏」。予曰:「仍旧秀才,有何不可」?君领予说,然似以予知其已死,欲相避也。道旁有一空屋无人居,疾趋隐于门内,予已去数步,回首呼曰:「载仲!君以幽明殊趣,不肯久即我乎?虽然,予岂敢不别」。即望门长揖,使之闻之而后去。次日尝以告君之邑人聂吉甫,今未旬而君之子岐孙文子来访。嗟夫!岂文子作意访我,而君魂魄先之乎?文子纯实无华,谨重有畏,君为有后矣。袖出君所得宏斋先生包公所赠君名孙二本诗,墨迹如新,君之遗后人与包公之所期望皆甚悠远也。文子谨守父书之外,生理萧然。嗟乎!世以不仁致富,祸其子孙,或衰残,或绝灭,或虽保而造物阴阳其姓者固多矣,而天之未定,赫奕光宠真足以累世者亦岂无之。清修之士,一介不妄取,身存而食并,日出易衣,身殁而后人无措足之地,或重不幸而无子,亦往往而是。若曰积之于身,其后必昌,盖有时而不然也。然君子知所自信,终不以彼易此。或告之者,曰:「尔曷不随俗为恶?为恶则能兼人所有以为尔资,朝为之,暮立效,饱暖丰馀,字育繁多,瞑目而无后忧」。君子亦曰:「此亦食异类之食,滋异类之种而已,岂愿以身与子孙舍人而趋异类哉?故虽厄穷困苦,子孙幼稚啼饥号寒,终不以可怜之色动少悔之心,而又何赫奕光宠之羡」!文子其益思尔父之训,仰前辈之风,他日二本者知学有立,虽三世一贫可也,况消息相代,未必常如今日之所观乎!
赵白云宗丞以诗送惠柳下谒浙西宪使包宏斋命余同赋 南宋 · 释文珦
宏斋伊洛宗,白云风雅主。
二公在斯世,光艳烛寰宇。
白云归帝乡,宏斋庇寒士。
出处虽小殊,怜才酷相似。
吟诗贫到骨,白云古知音。
吹送宏斋前,雄词重南金。
乘流春浩荡,变化那可测。
君不见北溟有鱼会风云,一举自然生羽翼。
与包宏斋书 宋末元初 · 方逢辰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七一、《蛟峰文集》卷二
某惶恐端拜申禀提刑龙图大卿侍郎台座前:某向也得侍立玉于鸳鹭行,见格心一疏,唤醒醉生梦死于卓然有立,深为朝廷有人贺。未几执事以绣衣而斧荆棘,某虽得升堂下禀饯之拜,而未能一笺申平寇之贺。某岂独无人心,不为国家喜哉?盖有忧焉以夺其所喜故也。东南一角之天下,四疆溃烂,所恃以寿如线之脉者,仅浙右三数郡,此楚汉必争之廒仓也。小人负乘致寇,其祸乃使君子当之,朝命借重,望压其衡,自非深谋密运,万全而动,安能破数十年不可入之巢窟哉!未几波涛汹涌,变白为黑,公议几为之一厄。息壤之盟犹在,而三至之杼已投,中山之捷方闻,而谤书之箧已满,功之足以招忌如此哉!所赖公议之帜,卒不可拔,今日之事,是亦幸而集也。虽然,转石拔山,是非颠倒,何朝廷之靳于赏功而不靳于赏奸赏盗与?此某之所以忧而不敢喜不敢贺也。因郡卒便,僭及惓惓愤闷之心,伏丐台照。
某荐有禀事:近浙江闻有白昼剽掠之风,客舟非数十为党不敢西上,其地只是龙山相对,所谓童家会后及后杭是也。环一二里所居皆无赖子,平时贩私违禁,其舟出没波涛,白刃林立,卒然遇之,则姑以买物而争登客舟,若随其所索,委而与之,则幸而免,不然,则掠而去之。近富阳令有一亲戚遭其毒,遂合巡尉捕之,得二三十辈,执而归之天府,往往付之等閒轻释之。近日颇横,严、婺之舟遭其劫者数十矣。此事正隶绣斧,须望牒临安及遍帖巡尉,严禁密捕,大者即正典刑,小者去其手足,然后或可胜之。仍须严榜,禁后杭之舟出江者不得带凶器,有者许巡尉拘解,或可戢之。不然,郊关外不一二里而威令不行,其何以立国乎?却望密切行之。
包恢免除权刑部尚书恩命不允诏 宋末元初 · 马廷鸾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七七、《碧梧玩芳集》卷二
朕元旦视朝,思皇多士。发德音,下明诏,方于俊乂以旁招;无老成,有典刑,何况耆英之在服。卿侍言帝幕,帅属春官。虽屡请致为臣而归,每申以不得谢之诏。载稽仁祖之世,有若臣拯其人。绝故人干请之书,见称峭直;杖京府受赇之吏,犹谓平宽。卿之云为,岂其苗裔。渊源所渐远矣,风采殆且过之。昔贰仪曹,儒者守礼;今长宪部,哲人惟刑。皋陶克明,孰谓理官非三后之列?苏公式敬,能使周家绵八百之基。往布好生之仁,体吾春朝之命。尚何以逊为?所辞宜不允。
祭包宏斋文 南宋 · 黄应龙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五、」《永乐大典》卷一四○五四
呜呼,天之将丧文也欤,先生卓立而遽至于斯!恭惟乡邦之诸老,及亲乾、淳之大儒,寖气燄之凋飒,独宏斋岿然灵光之尚馀。年高德邵,心壮体舒。明白直大,健决雍于。慨有志于斯文,岂当世之孰无。求其精或遗其粗,每寝淫教外之高虚;涉其流不穷其源,多耽溺词采之敷腴。惟先生学博而守至约,造古而用弗迂。施之政事,则确然实政;发之谟训,则坦若宏谟。及门之士,无有叨而不应;诲人之忠,靡私亲而间疏。长善疾恶,订顽砭愚。兹前贤之线脉,允后学之师模。其仕不为不显,而颓然郭外之居;其齿不为不寿,而浩然彊壮之初。忽远传于奠梦,寄握札之疾书,示朋友以告别,指道义之定趋。以八秩逾七之老,而精爽昭晰;垂设之言,犹足肃鄙薄而立懦夫。先生忱何憾邪,痛典刑之益远,而吾道不胜其愈孤。悲夫悲夫!逝虎空山,而狐鼠嗥呼;老蛟云遁,而蛇虺塞途。然而大公至正之道,固与天地流而日星俱。私意邪说,纵为趑趄;神鬼人灵,又焉可诬。呜呼,天之未丧斯文也,后死者其谁乎!民极必有与立,世教必有所扶。末予小子,云何其吁。惟当归拜先生之墓,退则守先人之敝庐,以相从于九原之墟。先生神明其鉴诸。噫嘻呜呼!
伊川遗书言:「近来秦中气燄衰飒,诸贤相继死去,不是小事。
与包宏斋书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九、《续书画题跋记》卷三、《珊瑚网》卷七、《式古堂书画汇考》卷一五、《六艺之一录》卷三九六
天祥皇惧顿首,三复□申侍读尚书宏斋先生之坐前。天祥在瑞阳时,尝以一介人往候先生盘所。先生锡之书,教以圣贤向上之学。若天祥者,虽非其人,先生不鄙夷之,盖亦窃自启发,而不敢自为暴弃者也。「山林之日长,学问之功深」,味前辈此语,疑吏事之妨吾学。郡未一考,被召除郎,即丐香火以归,不从;反得乡节,辞,又不获请,不得已任事。往时臬司所职者,才刑狱一项,独去春新有秤提,又适值寇氛不靖,添此二事,而任大责重矣。天祥以楮为本职第一事,日夜劘切利病,详悉开谕百姓,惟恐拂戾,大概只以血忱至公,风动竟内,未尝专事刑威,楮功之所以垂成也。赣寇猖獗,血江、闽、广三路,十数年于此。天祥白手用兵丁万人,声罪致讨,首尾三月,寇难以平。未几,天祥以先人本生母之丧,即解印归里。里之群不逞结为一议,喧动京师,天祥遂因秤提,得威虐之劾。未几,又谤天祥讨捕之败,又谤天祥隐匿重服,又装点墙壁,数其贪私,不值一钱。然后知乡鄙之甚难,而父母之国不可以行政矣。昔者,吾宏斋先生盖尝为乡漕矣,其所以能镇服一路者,盖出于宿德重望。盖天祥小生乍出,其以召骂贾祸也固宜。往议论澒洞之初,缙绅之号为知己者亦皆为纷纷所动,不复见察,讹以传讹,宜其成鬨。独先生当是时适在绿野,凡天祥一时所行事,先生得之闾阎耳目之近,果如人言之泰甚乎?噫,任事之难,尚矣!真实体国,以政事自见,乃谓之生事,乃谓之妄作;而虚虚徐徐,相招禄仕,百事废弛,一切不问,反窃爱根本、恤人心之美名。曾不思根本在楮,人心在物价,无财用何以聚人?无政事何以立国?奈何其是非颠倒之甚邪!先生忠忱爱国者也,愤世疾邪者也。区区肺肝,安得从先生一日倾倒,求一语以自信!兹者伏闻先生以新天子蒲轮束帛之勤,为时一出,自大司寇进长六卿,典事枢,颛政柄,使卫武公之爵之德之齿,千有馀岁之下焕然重光,仆何幸身亲见之!天祥谨顿首为国贺,为世道贺,不独为先生贺也。天祥谤毁之馀,赖君相保全,无大督过,束礼书入深林,温理故读,为吾所为,盖自是浩然方外之想矣。先生即日膏泽六合,仆也蓑笠太平,与受公赐。临书驰仰,神爽欲飞,伏乞台照。右谨具申。正月□日,承心制文天祥劄子。
按:故宫博物院藏真迹。
读宏斋遗藁 元末明初 · 赵汸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公姓曹氏碧梧之客虚谷之友第进士除昌化簿而宋亡故公云不仕无官势服得人居贫无钱动得人懦善安分无机谋恐胁得人一二十年来小人道长日甚一日受侮不少一味坚忍
村馆文场迹已陈,时妆不入白头新。
梧翁去后情怀落,虚叟归来感慨频。
故国神游身似客,荒村梦断孰为邻。
已知消长从来事,安得机谋恐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