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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庙堂启 南宋 · 曾丰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八○
驰骛尺书,觊觎斗食。
曲回钧播,不拘司败所谕;
姑佐藩宣,犹可受成而理。
开以后效,赎其前愆。
相成乃尔,弗思自效,其谁措力?
窃以君相之职,实云代天;
庙堂所为,名曰造物。
予之者纯任自然而忘意,受之者各随固有而成形。
有如人所有生,无若以仆之无似。
决科馀三纪,县无补矣,州复徒劳;
改秩十七年,接下不免,焉论犹及。
青蝇略点而辄污,白圭几磨而始明。
祠庭责以三薰,须书满考;
郊霈为之一洗,尚索馀瘢。
有司不容,无路可进。
幸良冶不轻弃我,如顽金未易化何?
仍以半刺予之,谓之全功可也。
伏遇某官所充有道,其大难名。
无不苞藏,胸中天地具矣;
有堪橐籥,笔下雷风生焉。
量所受材,范之为器。
成其小曾不若成其大之幸,斗筲可羞;
贵于多未必如贵于少之高,□石已足。
巨细逍遥之何异,始终坱轧之难忘。
庙谟意向于中原,蓬迹宦游于外服。
莫之致一死之命,何以答更生之恩?
柳子落岭南,容有以蔡功告者;
晋公专阃外,敢不于唐雅书之?
必也称塞乎,当更糜捐尔。
按:《缘督集》卷三六,清抄本。
何同叔湖南癸丑夏 南宋 · 彭龟年
 押庚韵
畴昔登贤书,夫子持文衡
每见辄忽别,问端不能更。
一从齿周行,后先佐司成
未几奉辟书,复接台中评。
词色陶春和,风味浥秋清。
人生事好乖,岁晚意始倾。
云何千里去,一节湘中行。
留行我无说,脱去公方荣。
人言转输重,我视锱铢轻。
望之拾遗愿,公岂少此情。
向来否泰疏,上亦知忠诚。
公身有内外,公意无亏盈。
雁来书可慰,细数新丰程。
论雷雪之异为阴盛侵阳之證疏绍熙二年二月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九四、《止堂集》卷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八
右,臣伏睹二月某日国子监尚书省劄子,备奉圣旨云云。
臣官为博士,不当越思,然自二月庚辰忽见此异,即尝博考经史,推验天人,徒积忧惶,不敢论奏。
及见朝廷访求谠直,已至馆职,启沃之论,当复不少,举而行之,天意自回。
及今浃旬,沴气未散,辛卯之夕,狂风大作,已复为雪。
逮至壬辰,日光已见,暖气已效,而雪犹不止。
阴盛侵阳,一至于是,圣心忧恻,必倍于前。
臣履陛下之朝,食陛下之禄,则安得不忧陛下之忧?
忧而不告,是谓欺君,越职而言,亦为犯上,勿欺而犯,前训具明,敢假便文之误,以负事君之义?
又况秦置博士,掌通古今,逮及汉朝,亦承疑问。
然则采摭古今之事,以裨国家之阙,乃臣职分所当然也。
臣谨先取经史所载雷雪之异,开列如后:一、按《春秋》:「隐公九年三月癸酉,大雨震电。
庚辰,大雨雪」。
《公羊传》曰:「大雨震电,何以书?
记异也。
何异尔?
不时也。
庚辰,大雨雪,何以书?
也。
何异尔?
俶甚也」。
何休注曰:「此桓将怒而弑隐之象」。
胡安国传曰:「震电者,阳精之发;
雨雪者,阴气之纵。
三月正月也,雷未可以出,电未可以见,而大震电,此阳失节也。
雷已出,电已见,则雪不当复降,而大雨雪,此阴气纵也。
夫阴阳运动,有常而无忒,凡失其度,人为感之也。
今阳失节而阴气纵,公子翚之谗兆矣,钟巫之难萌矣」。
一、按《西汉书·五行志》:「隐公九年三月癸酉,大雨震电。
庚辰,大雨雪。
大雨,雨水也。
震,雷也。
刘歆以为三月癸酉于历数春分后一日,始震电之时也,当雨而不当大雨。
大雨,恒雨之罚也。
于始震电,八日之间而大雨雪,恒寒之罚也。
刘向以为周三月今正月也,当雨水
雪杂雨,雷电未可以发也;
既已发也,则雪不当复降。
皆失节,故谓之」。
一、按《晋书·五行志》,「吴孙亮太平二年二月甲寅,大雨震电。
乙卯,雪,大寒
刘歆说,此时当雨而不当大雨。
大雨,恒雨之罚也。
于始震电之明日而雪,大寒,又恒寒之罚也。
刘向以为既已震电,则雪不当复降。
皆失时之也。
天戒若曰:为君失时,贼臣将起,先震电而后雪者,阴见间隙,起而胜阳,弑逆之祸将成也。
亮不悟,寻见废」。
又:「元兴三年正月甲申,霰雪又雷。
雷霰同时,皆失节之应也。
四月丙午江陵雨雹,是时安帝蒙尘」。
右,臣开具在前,并是经史本文,别无删润。
其中虽多忌讳之语,不当陈于盛大之时,然若不摭前世之禨祥,何以助陛下之警惧!
但天之降灾,各有徵,而徵之在人,亦复不齐,难执一条,以尽天意。
自《春秋》书鲁隐公雷雪之变,说者以为公子翚之应,由兹以降,大率皆依据其说以验其灾,證虽不虚,意则未广,质之圣训,殆不如斯。
《书》曰:「天有显道,厥类惟彰」。
故求天者必以类而推。
又曰:「惟先格王,正厥事」。
故应天者必随事而正。
臣观雷震而复雪,只由阴盛而侵阳,傥悉求阴盛之由,始可见阳微之变。
臣尝俯察近事,仰验天灾,得其大纲者有三,推其条目则有十三。
何谓大纲有三?
一曰阳德不修,二曰小人道长,三曰兵端有形。
何谓阳德不修?
臣闻天以刚,故能首出庶物;
君以刚,故能宰制群动。
而所谓刚者,非曰独擅威福而不可沮挠之谓也。
无所牵制之谓刚,无所耽惑之谓刚,无所屈枉之谓刚,无所纵弛之谓刚。
陛下自登大宝,二年于兹,宽仁如汤,懿恭如文,而裁制事物,似少刚断,得非于前数者有不足乎?
臣近闻群臣有以刚断之说劝陛下者矣,臣不知其说果如何也,臣但见陛下近日临决机务,自任太过,未免其间有得有失。
如斥逐李棣不由人言,此刚断之得者也;
大臣有罪,台臣一章而径罢,降虏建节,全台论之而不回,此刚断之失者也。
夫《大有》刚健,必于明;
《中庸》三德,知先于勇。
必知其贤,然后可任之勿贰;
必知其邪,然后可去之不疑。
是以先臣司马光曰:「闻人之言而能别其是非,故谓之聪;
见人之行而能辨其邪正,故谓之明。
是非既辨,邪正既分,奸不能惑,佞不能移,故谓之刚;
取是而舍非,诛邪而用正,确然无所疑,故谓之断」。
然则所谓刚断者,岂以独擅威福,不可沮抑之谓哉?
此臣所谓阳德不修之目一也。
国家崇奖台谏,以为耳目,政恐人情下壅,奸宄内萌,若非刚正之臣,必重仇怨之虑。
责之以言,尚恐顾望,既言复沮,谁复切摩?
陛下优容直臣,固为盛德,而讳忌鲠论,尚有疑形。
臣观近日台谏之言稍稍不效,虽听用固亦不少,然或不行,或训饬,或宣谕而止者,亦不一事也。
至于全台弹击,近时罕闻,假使发之之轻,尤当勉彊以受,所以存朝廷之纲纪,植伉直之风声。
垂裕之谋,莫便于此,岂可但欲令行不反,人不我违?
深恐台谏之轻,甚非国家之福。
此臣所谓阳德不修之目二也。
窃惟经筵讲读之官,实任古者保傅之责,所以程颐谓天下之重任,惟宰相经筵
天下治乱系宰相,君德成就在经筵
然其辅养圣躬之方,岂止讲论数刻之久?
故轮夜直,款侍燕閒,不独共究义理之微,亦欲潜移逸豫之隙。
窃闻近日宣召夜直,多在诘朝,臣不知蜎蜎游息之时,何以为存养夜气之道。
阳明升则德性自用,阴浊盛则物欲必行,保护清明,孰如义理?
臣闻唐宦官仇士良尝教其徒曰:「天子不可令閒,常令以奢靡娱其耳目,使日新月盛,无暇及他事,则吾辈可以得志。
切勿使亲近儒生,彼见前代兴亡,心知忧惧,则吾辈疏斥矣」。
要知小人陷君于恶,亦自有术,然则人主欲远小人,安可不知?
昔者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旨酒既疏,善言方迩。
深思大禹之策,政反士良之谋,盖此重则彼轻,此消则彼长,安可徒徇一日之乐,反易终身之忧!
此臣所谓阳德不修之目三也。
臣闻贱货贵德,然后可以为天下;
昭德塞违,然后可以临百官。
臣近得之道路,封桩下库所藏宝器,陛下已宣取入内。
夫藏之内府与藏之外府亦何间?
但前朝所以并寘于外者,盖有说焉。
似闻象簟之类,则没入之器也,四圭有邸,则祀天之器也,此岂容寘内府哉!
往者藏之外府,盖崇贵德之义,践塞违之训,而陛下一旦纳之宫中,其为损岂细也耶!
至如封桩库钱,始创之法,非军事不得支用。
寿皇圣帝在位之时,间有宣取,盖以阅武内庭,欲备犒赏,故实以犒赏之数取之,非托以为名也。
今陛下沿例以取,而人以为言者,盖取之惟有此名,用之则无是实。
古者天子无私财,至汉虽有少府之藏,已不敢侵大司农之费。
政如今日,州郡有军资、公使之别,公使而用军资之钱,则为碍条法。
陛下既为天下之主,岂可不以身率天下,内帑之费不加裁损,而但取足于封桩乎?
陛下虽曲从近臣之请,更不取拨,然前日陛下所以为此者,必以内帑钱乏故也。
今若欲留封桩之钱,必须痛节内帑之费。
费傥不节,钱必不继,则陛下能保后日之不拨乎!
万一不免取拨,臣下又复执奏,则陛下能必从其请如今日乎?
此臣所谓阳德不修之目四也。
天子禁卫,上应天象,所以周防详密,盖示名分尊严。
若以式律言之,夜开宫殿及城门者,皆须墨敕鱼符,其受敕人具录所开之门并出帐送中书门下,自监门卫士将军以下,俱诣閤覆奏,既听,即请合符开锁。
监门官司先严门仗,所开之门,内外并立队,然炬火,对勘符合,然后开之。
诚以王者所居,体当持重,祖宗立法,自有远谋。
窃闻近日水门之禁启闭不时,此非常开之门,尤当谨守其节,有何缓急,自弛堤防?
臣闻仁宗朝,兖国公深夜入宫,吕诲即奏劾公主使臣皇城司经历门户管当人,乞行取勘,以谓宫钥谨严,以时启闭,盖备非常,此而不禁,后有窃发,何以备禦
先臣忧国深远如此,以公主君父之至亲,非时入内,犹被按劾,况下于此者乎!
况疏于此者乎!
此臣所谓阳德不修之目五也。
何谓小人道长?
臣观今日之势,正人与邪人较,则邪者必胜;
朝臣与倖臣较,则倖臣必胜;
士大夫与吏人较,则吏人必胜。
臣请得别白言之。
夫事君当以道也,则曰不如随俗;
御事当以法也,则曰不如从例。
士大夫固知俗不可以违道,例不可以违法,然卒之守道者困,随俗者显,徇法者阂,用例者行。
以至议论有是非,则非常胜是;
事理有义利,则利常胜义;
人情有公私,则私常胜公。
细察闾阎之间,上至朝廷之际,往往皆然,不知世变何以至此?
是宜上感于天变,殆非一人之所为。
然陛下尊据崇高,宗主神民,则不得不自任其责,故曰「正人与邪人处,则邪者必胜」。
此臣所谓小人道长之目一也。
臣闻人君以法守天下,士大夫以法守官职。
人君所为少出乎法,则士大夫悉力争之,非为身也,为法也,非为法也,为国也。
周昭,一医官耳,何致烦陛下破法,而令其臣曰:「一切违碍并免」。
夫既谓之违碍,则是法不可也,给舍执而争之,是官当然也,而陛下不从其说。
周昭能使陛下屈法,而给舍不能屈陛下守法?
此门既启,后孰窒之?
故曰「朝臣与倖臣较,则倖臣必胜」。
此臣所谓小人道长之目二也。
吏道之盛,无如今日,州县之吏止能制百姓,中都之吏乃能制官员,台省之吏至能制朝廷。
州县之吏所以能制百姓者,与监司之吏通也;
中都之吏所以能制官员者,与台省之吏通也;
台省之吏所以能制朝廷者,与权倖通也。
臣请得以近事明之。
陛下为《会计录》,所裁损者特毫末耳。
其间裁损之目,缘及省吏,事犹未行,即倡言于外,曰「减诸军雪寒钱」,盖欲藉此以动摇军情尔。
幸而事状显著,不能惑众卒之心,怨谤之言,上彻圣聪,似闻陛下亦悔此举。
不知今日困匮如此,若不撙节,何以理财?
小者如此,大者不复可议矣。
故曰「士大夫与吏人较,则吏人必胜」。
此臣所谓小人道长之目三也。
何谓兵端有形?
今日士大夫游谈族议,特虑北虏耳。
北虏不足虑也,所可虑者,彼有边鄙之警,则或恐有豪杰从中起耳。
万一有此,不特为彼之祸,亦将为我之祸也。
盖为彼祸首者,必假我以为词,当是之时,我将何以处之?
受之则与北虏为敌,而吾亦无以处彼;
攻之则是为寇雠除害,而吾终不获其利。
此臣所谓兵端有形之目一也。
国家所以能自固于东南者,以有蜀耳,蜀之所以能自固者,以有剑外之兵耳。
今剑外之兵,何啻如贾谊所谓「股大于腰,又苦𨂂盭」,然亦无如之何也。
为今之策,止有宽两蜀之民,为彊本之计。
而今日两蜀事权四分五裂,制置主民,总领主财,戎帅主兵,茶司主马。
兵不可阙食,马不可无本,则总领不可无财,而制置司不可不恤其民,亦其势然也。
闻之蜀士,两蜀之民贫至骨矣,民贫既甚,祸乱易兴。
此臣所谓兵端有形之目二也。
二广盐筴,其法屡更,大要不过官搬客贩两说尔。
官搬则利于广西,客贩则利于广东
广东之盐,专靠贩入西路,今广西既用官盐,则广东之盐必发泄不行。
使朝廷催迫卖钞,任事者稍稍营财,祸将起矣。
广东自来有私贩之害,祖宗时,江西客贩未通,官盐少至赣上,赣州诸县并食广东私盐,朝廷甚费区处。
今日淮盐既通,固无向者之害。
然而赣州僻远诸县龙南、安远等处食广东私盐如故,广东摧锋一军及大奚山一带人,皆以贩盐为活。
官盐既不流通,必归罪于私贩,万一禁防稍密,盗贼便兴。
此臣所谓兵端有形之目三也。
蜀之黎、雅,广之宜、融,湖北之辰、沅、靖,俱有戎獠之患。
惟蜀之黎、雅,朝廷留意镇抚,诸戎又经败衄,近颇安靖,不足深忧。
如宜、融南丹之族,辰、沅罗鬼之族,皆尝深入省地,摇动边陲。
而数州边防,闻甚茍简,至空有寨栅之名,而无卒徒以守,仓猝有变,何以支吾?
唐李绛受降城兵籍旧四百人,及天德交军止二十五人,器械止有一弓。
以今概之,往往如此,是岂可不虑哉!
此臣所谓兵端有形之目四也。
近日会子流通,胜于见钱,官私便之,似觉无敝。
然杞人虑短,尝窃忧之。
夫会子,不过数寸纸耳,而乃与泉货埒权者,此无他,官司许作见钱入纳,而市井兑便者稍众也。
有如缓急,富人收兑便之铺,私下无换易之地,则臣恐仓卒之际,未必不扰。
近日湖北稍稍见矣,缘湖北会子当来止于湖北京西界内行使,襄汉戍卒月得料钱,全靠客旅贸易,然其会子止到鄂州便著兑换,而官司无以权之。
总司入纳,又止视市价,不同见钱,每一贯会子止可作五百左右。
会子既轻,商旅不行,商旅不行,军人所得会子愈难变转,而会子愈轻矣。
诸军汹汹,颇以为言,特未有征行,未敢发耳,是岂可不预计哉!
此臣所谓兵端有形之目五也。
推是求之,特不止此,姑举其大者,条列以上。
仰惟陛下践临大位以来,五谷顺成,四方无虞,仰观乾象,俯察地理,灾异绝少,而人情初不以为喜。
今忽有此,才数日耳,而人情莫不以为忧,不论贤愚,不问贵贱,各随所见,推步阴阳。
天动于上,人忧乎下,是何故也?
得非志不足以胜气乎?
以臣观今日之势,政如衰弱之人,天和气燠,左右顾忌,犹恐不免,忽遇风寒雨湿之变,使有所感触,其为疾疢岂不易耶?
当是之时,犹不谨审服食,精调起居,以为保养身体之策,臣不知其可也。
臣愚欲望陛下修身以德,修德以人,亲近儒生以讲治原,奖进君子以御小人,大明公道以正风俗,增重台谏以彊朝廷,节用爱人以厚天下,选择守令以起内治,博求将帅以固疆圉,然后天变可塞,人情可纾,保国宁家,政在今日。
臣之区区,犹有未尽。
夫人君之道,莫先于修德,莫切于爱身,人臣纳忠于君,亦莫如修德、爱身之为急。
恭惟寿皇圣帝勤劳天下二十馀年,精神未衰,志气尚彊,即以大位付之陛下,盖欲亲见圣子太平。
陛下既即大阼,四方之人莫不延颈举踵,望陛下德业日新,名誉日隆,以仰答寿皇圣帝付托之重。
而道涂流言,皆谓陛下宫中宴饮稍失节度
其事信否,固未可知,然万一有此,则于修德爱身之道无乃亏乎?
夫酒之为物,伤性败德莫加于此,匹夫溺之,尚且足以殒身丧家,而况人主乎!
侧闻仁宗皇帝在御之日,灾异屡臻,日食地震,江淮腾溢,风雨害稼,司马光奏疏以为燕饮过差所致,因乞悉罢燕饮,以解皇天谴告之威。
夫日食地震,江淮腾沸,风雨害稼,以阴阳感应之理推之,何预乎宴饮?
直指以为言,盖人君之身,上与天通,之所言,即《洪范》庶徵之微旨。
然则臣之所谓以类而推,随事而正者,非臆说也。
惟陛下念上天警戒之切,念祖宗创造之艰,念寿皇委寄之隆,念天下属望之深,侧身应灾,改过不吝。
人情天意,不相远,陛下今日傥能择一二过举之事系人耳目者,先与改图,然后命两府大臣悉更敝政,内外闻之,孰不欢喜?
如此则何灾不弭,何变不消,永保生民,丕享大福。
臣命轻蝼蚁,言涉乘舆,席藁待诛,不能望赦。
臣下情无任战慄之至!
论差官卖官田及教阅土军弓手疏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止堂集》卷六
臣闻法不可以穷天下之情,可以启天下之伪。
夫先王之为法,岂恃其足以治天下哉,亦曰吾为之齐量于此,而付之人焉耳。
傥一任法而不任人,臣见其法愈密而弊愈不可救也。
且以卖官田言之:夫一邑之间,有令有丞,有簿有尉,是四人者,朝廷固委之以一邑之事者也。
一邑之事,四人皆足以任之,而独出卖官田,必隔邑差官启封,果何意哉?
以其邑之官为不足恃乎?
苟不足恃也,则官田何重于一邑?
况邑之官田,非此有而彼无者也,彼于此启封,此亦于彼启封,使皆可信之人,则何间乎彼此?
不然以彼易此,均无益耳,而何为扰扰,使奔走往来?
小则资粮扉屦,糜州县之财,大则去彼来此,旷职掌之事。
至有所得官田之直不数千,而差官之费已倍蓰者。
此皆任法不任人之弊,故至此也。
又如教阅土军弓手,议者已知其非,请之朝廷,乞止令本州兵官拍试矣。
臣以为尚非简便。
盖月一拍试,大州之邑或累十数,必未能遍;
小州亦不下三四邑,所谓官兵者,月糜其半于道路,而后已事焉。
与卖田启封之利害何异哉!
如上二事,臣欲乞委邑之令佐,使监司帅臣按其功绩而为之赏罚,庶几提纲振领,使天下无扰扰之患,而享清静之福,不胜幸甚。
请朝太上皇太上皇后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
臣等窃思今日事体最重、最宜先致力者,莫如陛下往朝太上皇太上皇后为第一事。
父母与子,既得相见,知前日太母册立之因,军民拥迫之意,出于仓忙,非陛下之本心。
此心既明,父子无疑,则天下事以次可施行矣。
今议者所以迟迟未敢从圣驾之行者,但恐有死生不测之忧耳。
此一种议论,害道理,贼天性。
世岂有为人之子而疑父母图己,致不敢见者?
如此即与前日太上与重华之事何异
此理甚近,不难见也。
为陛下计,但只一心一德,尽所以事父母之道,焉有不感动者哉!
愿明诏大臣,急决此事,勿以外物利害忧迷动其心,则议论自定矣。
上留帅丘漕启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四、《止堂集》卷一三
几月不雨,亢阳为灾,惟江西卑薄之乡,岂堪此频岁之歉,而斯民生死之命,乃决于数日之间。
为国而忧,非公孰望!
窃惟凶年拯救之术,尝闻古人讲贯之详,十二政创见于太平之书,数百条备著于常平之法。
观其恻怛轸恤之意,与夫曲折周防之文,得人举之,有此足矣。
惟是今日之事,颇视昔者而非。
细数十年之中,凡遭旱潦者至于七八;
熟察一路之郡,号有蓄积者仅留锱铢。
河东之民已不可移,宣曲殆亦告竭。
何异废痼之初起,又婴寒暑之交侵。
气既不完,药终难用。
然而仁人爱物,常图之未已甚之先;
天下事机,岂至于不可为而止。
间多补助之计,亦有豫备之谋。
使既雨则民物蒙休,而或旱则内外有恃,咸归盛德,以惠遗黎。
恭惟某官负宇宙魁奇之名,禀乾坤温润之气。
将天子之指,欲推之鳏寡孤独之微;
为若人而谋,不啻如父母兄弟之切。
遇有岁凶之事,尚来下问之勤。
某眇焉无庸,幸甚受察。
偶得敛尺版趋拜于下,蔑所建明;
辄敢援一方利病之言,少佐施设。
寄春膏笺与何同叔监簿因成古体 南宋 · 张镃
苏州粉笺美如花,萍文霜粒古所誇。
近年专制浅蜡色,软玉莹腻无纤瑕。
盘门系缆高桥住,呼僮径访孙华铺。
雕锼红碧任成堆,春膏且问如何去。
乃知剡溪桃花黄,褚君同谱生殊乡。
买来论担不计数,直候东风花草香。
其时霢霂吹微雨,润物无声略胶土。
展开千幅向晓空,渍染都匀始轻杵。
捣成一色坚且明,幽具本岂钻公卿。
要供海内觅句客,觅句只今谁有名。
月湖老仙居胄监,诗好工夫到平淡。
寄分聊当野人,莫充谏藁恐被焚,便将演纶登北门。
江陵府粮料院傅君墓志铭 南宋 · 陈文蔚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九、《克斋集》卷一二、同治《铅山县志》卷三○
铅山傅氏,派自金陵
辟五季乱,来信州,族寖大。
二百年间,联仕版者相望,为邑甲姓。
有讳缜者,家丰而喜施,得长者称。
缜生钦明,为登仕郎,辟江淮总属
钦明生一飞,好古学,游象山陆氏门,不得寿,赍志以殁。
才甫讳杰,一飞之嗣子。
淳熙庚子,岁大歉,朝家忧之,诱民出赈饥,补以官。
总干五千石助州家,信之六邑赖以济事。
闻于朝,命官其子,一飞未被受,客死建康
参政范公成大留守,悯劳之,奏貤其后,才甫用是补吉州文学
中铨程,授迪功郎,主南剑州顺昌县簿
该慈福皇太后庆寿恩,循修职郎
将赴顺昌,道建阳,首谒晦庵朱夫子
夫子旧尝会东莱象山诸老先生于鹅湖僧舍,识伯济,问所从来,喜曰:「伯济有子」。
伯济,一飞字也。
临别,厉以官业。
秩满,调常州比较务,以迎侍不便,换抚州崇仁簿。
终考,代者未至,会母夫人病,思归
仓使陈公巩檄禀议户部屯田事,因奉亲还乡里。
自是留侍医药,数年不调。
亲疾,竟不起,黾勉终丧。
既毕大事,始参选,得监江陵府粮料院,还自任所,则已病矣,卒于是年八月廿五日,实嘉定壬申也。
才甫居官廉,遇事谨。
初任顺昌漕使有挟先憾者,委卖增盐,寔困之。
增盐与县计不两立,增盐行则县计亏,县计办则增盐不售,号难处
才甫务尽道理,既逭责漕使,而长官亦不忤,后得宪使赵公解之以脱常。
摄邑,民用不扰。
摄尉,值小寇为梗,防禦得策,境内以宁。
赵公荐之曰:「克谨其身,服勤乃职」。
太守公节亦许备荐员,章未剡而卒。
勾稽崇仁,适傅公伯召临川,笃同姓之好,分略僚属。
先是崇仁旱,邑官分祷,经月不应。
才甫视龟甫数日,承是命,宿斋,登仙境之巴山,默致诚祷,车旋而雨,霶霈弥日,枯生涸泽。
民大喜悦,拥香火来谢者数百人,曰:此新官所感也。
未几,檄至安乐,团领不督而办。
以久出旷职,力丐还任。
又团领本邑财赋,不事笞箠,人自乐输。
癸亥秋,视旱金溪,身历疆亩,多所蠲放。
明年春夏之交,崇仁艰食,邑长赵君彦纾连衔申诸司,得米数百石贷民,遂为赈济所提督官。
凡欲使民被寔惠,非敢具文以塞责。
于东西馆头僧寺中鬻糜粥,待羸瘠之甚者,存活颇众。
推此,才甫之志可知已。
近代风俗锲薄,同僚多不相能,且相挤。
才甫顺昌,令君逄时老儒也,特相信爱。
右司郎中赵君汝述时为尉,相待如家人。
崇仁赵君彦纾尤厚善,民讼分日而决,催科分日而较。
事有关利害者,相谋而后行。
非才甫牧己谦,事长顺,宁足得此于人?
崇仁满归,市井小民及里长相率出五里外仙游观送之,是岂彊而致也?
才甫尊贤慕义,所至有道之士倾心爱敬,不敢待以稠人。
廖公德明顺昌,老成而闻道,才甫日得亲炙,闻其绪论。
及官崇仁何公异贤而有文,葺山庄为燕息地,才甫多从之游。
以职事至金溪,则访陆先生遗址与其先人平日交旧,自著数语识颠末。
虽一官随牒,不希声利,恬于荣进。
閒居讽渊明康节诗,多能成诵。
诗文投心处,亦时时见于吟讽。
燕坐之室,榜曰「静胜」,晨夕于此,罕与世俗交。
虽若泾渭太分,未免忤物,视湛浮斯世、惟知世利而不知道义者径庭矣。
喜道家修养书及释氏语,自谓有据无据,如倚树,平日所得于释氏者在此。
朱夫子挽以吾儒问学,尝因答书,令小作课程,专读一书,久自得力。
才甫将有事斯语,今则已矣,可悲也已!
才甫乾道丁亥十一月十八日,年四十六。
娶郑氏,武经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嵓坚长女。
生三子,谦之、诚之、谊之。
诚之出继弟,谦之中补选,谊之方就外傅。
女一人,在室。
谦之既得卜于县三十里东山之原,以次年十二月壬申奉襄事,谓文蔚知乃翁平生为详,泣血请铭其墓。
文蔚逊之,其谁铭?
铭曰:
锦尚絅兮日章无人兮自芳。
既与世以殊趣,夫孰知其所长?
勒铭诗以诏后,俾兹丘焉有光。
十六日舟中送何同叔 宋 · 虞俦
七言绝句 押先韵
乍抛玉节去朝天,分袂江头却黯然。
只恐垂虹亭上月,今宵不忍十分圆。
奉谒夔州何异侍郎 南宋 · 度正
七言律诗 
浩荡江南春更和,几回风月又婆娑。
夔门外户千钧重,滟滪中流一节高。
蜀国移花今日事,上林种柳旧年窠。
残膏馀馥知何恨,徙倚江皋揖晋波。
容斋随笔总序嘉定五年十一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容斋随笔》卷首
知赣州寺簿洪公伋以书来曰:「从祖文敏公由右史出守是邦,今四十馀年矣。
伋何幸,远继其后,官閒无事,取文敏随笔纪录,自一至四各十六卷,五则绝笔之书,仅有十卷,悉锓木于郡斋,用以示邦人焉。
想像抵掌风流,宛然如在。
公其为我识之」。
仆顷备数宪幕,留赣二年,至之日,文敏去才旬月,不及识也。
而经行之地,笔墨飞动,人诵其书,家有其像,平易近民之政悉能言之。
有诉不平者,如诉之于其父,而谒其所欲者,如谒之于其母。
后十五年,文敏为翰苑,出镇浙东,仆适后至,滥吹朝列,相隔又旬月,竟不及识。
而与其子太社𣘘、其孙参军偃相从甚久,得其文愈多,而所谓《随笔》者仅见一二。
今所有大半出于浙东归休之后,宜其不尽见也。
可以稽典故,可以广见闻,可以證讹谬,可以膏笔端,实为儒生进学之地,何止慰赣人去后之思!
仆又尝于陈日华晔尽得《夷坚十志》与《支志》、《三志》及《四志》之二,共三百二十卷,就摘其间诗词、杂著、药饵、符咒之属,以类相从,编刻于湖阴之计台,疏为十卷,览者便之。
仆因此搜索《志》中,欲取其不涉神怪,近于人事,资鉴戒而佐辩博,非《夷坚》所宜收者,别为一书,亦可得十卷。
俟其成也,规以附刻于章贡,可乎?
寺簿方以课最就持宪节,威行溪洞,折其萌芽,民实阴受其赐。
愿少留于此,他日有馀力,则经纪文敏之家。
子孙未振,家集大全恐驯致散失,再为收拾实难。
今《盘洲》、《小隐》二集士夫珍藏墨本已久,独《野处》未焉。
寺簿推广《随笔》之用心,愿有以亟图之可也。
嘉定壬申仲冬初吉宝谟阁直学士太中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临川何异谨序。
题五老图庆元三年三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赵氏铁网珊瑚》卷一三
元丰间,耆英之会自富公而下十三人,奂绘像堂中,为洛阳盛事。
然富公享年八十,是时已七十九也;
文潞公,如是者十五年而后即世;
至司马温公,则以晚进与会,盖不及七十矣。
遐寿清福,其难如此。
今《睢阳五老图》,毕公为最高年。
至和中钱翰林为之序,四老皆无恙,而毕独书「故卫尉河东毕卿」,则于时又为前辈行。
洛阳风俗,以齿不以官。
钱翰林之叙次,不能无议云。
丁巳三月中浣临川何异书于明清堂。
宝唐堤记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
宝唐,崇仁水源之所自出也,载于乐侍郎史《寰宇记》,近世洪内翰迈赋短歌,亦曰「他年从子兮,一苇航乎宝唐」。
旧隶崇仁,今为乐安永丰分界。
余尝委所亲穷其源而问之。
一山高入云际,回环崷崒,其中良田广袤,浮图氏择占胜处,亦有居民数十耕凿生聚,自成一川。
导馀水以出山,则层崖峭峡,奔湍而下。
半峡有巨石横卧,激浪如山,迅霆飞雪,俱骇视听,是名炮石滩。
怒涛势不可遏,泻入碧潭,是名石库。
旁又一石相合,至宝唐凹而聚焉。
溪始浚发弥望,过宝唐源而溪始安流。
自是迤逦而东凡一百二十馀里,合支流远近者五,曰西宁、曰芙蓉、曰巴源、曰杯山、曰罗山,凡一山之水支派再三见者不数焉。
相与舒徐入境,洄旋于崇山之邑治,而溪始平且阔。
如倦如歇,如喜如舞,如爱恋其所,西不见其来,东不见其去,际天一碧,澄湛千古。
阴阳家谓其洋洋悠悠,行欲留而我顾,信而有證。
下流至于严陀同流,会巴水一百二十馀里,则又滩稠竹节,与上流合。
然则邑治实宝唐气脉之中齐也。
先是,邑治相直,驾舟为梁,随水高下,通岸之南。
月湖以至水尾,横堤数百丈,人家棋布,两岸相映如画。
适际庆元庚申,水与檐齐,稍东一带前既濒溪,后又萦带池沼,他水捷出,腹背受敌,尺瓦寸椽,蔑有存者。
堤岸大半摧毁,地盘浸亦沮洳,稍闇即疑有魑魅,夜莫敢行。
邑政度非所甚急也,率曰柰何。
县大夫会稽潘君方到官,一见喟然曰:「此如美丈夫,眉目秀整,而满面疮痏,甚可惜也」。
布政少定,计费于蠹耗之馀,取材于他山之近,铢积寸累,念念不休。
将半年而工役兴,又一年而形模具。
时久不雨,水落岸出,穷其底而筑焉。
基既坚,而一石四尺,横纵层砌于其上,今其高已五七尺矣。
民始惊叹,亦多辇石负土,阴出力以为之助。
岸分高下,则旧路也,有翟氏者昔建桥,今甃路。
高则民居,旧从官赁,今悉取以还官,辟为通衢,车可以方轨,马可以并驰,榉柳菀以成行。
余适归自都城,见闻生喜,随所留街路出力铺砌。
桥牙中出,登岸少南,又以周马帅虎所作三字横榜于亭楣之上。
其后为小驿舍,南窗照水,钩帘晚香,来者得以休焉,亦景物之一助也。
夫意出于人所不及,而识者可以占为政之不茍。
张乖崖金陵,问过客好官员,而得张晞颜
萍乡之政无他事也,徒以入境则桥岸葺理,田莱垦辟,野无惰农,市无喧争,静夜则更鼓分明,以此验其大者,必可观焉。
即与论荐于朝,晞颜后亦通显。
今潘君政术近民,家至问疾,留意学校,士知归向,躬督陂堰,岁获有秋,至于庭无滞讼,狱无滥囚,皆显显在人耳目。
兹役特其形见于喟然之末者。
丛谭画地,有公论在焉,会有乖崖公访于过客者矣。
是堤也,几案县宇,襟带学宫,清淑郁积,宜士宜民
君每谓其大者当有魁奇之彦,师友圣贤,立德立功,措世康庄,为国柱石,应黄州之谶;
其次则以文章瑞世,光焰传远,若衮衮俱不尽者;
又其次则秋赋春选,每科加多,堰合之符有待焉;
其下则家给人足,贫富相资,礼逊兴行,讼狱销弭。
余谓四者固所愿矣,然君之所谓下则俗之所谓上品也。
夫使闾里宁一,岁事尝登,则可以省鞭扑,可以广惠爱,可以安教养,君亦简尽无事而高卧于琴堂之上矣。
敬酹溪神,请以是为筑堤之报。
按: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二六,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江月亭留题嘉泰三年正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蜀藻幽胜录》卷四
癸亥灯夕前一日,临川何异同叔王钤辖饮,次日当用故事,邀漕使钜野李诚之訦同至江月亭
钤辖录示梅溪旧题,预有所请,方辞以老罢,无复强缀语言,姑许记岁月云。
是夕五鼓,形于梦寐,得二十字,其辞曰:「月湖湖上月,到处有光辉。
既解相随出,当须照我归」。
觉而甚喜,归日可期。
既登兹亭,水月相得,愈切刀头之梦,故并书以遗之。
钤辖名光远字宏父,是为江月主人。
怀何月湖 宋 · 周文璞
七言律诗 押尤韵
星星鬓发卧林丘,诏使东川郡侯
髯叟望公来海峤,瘿兵迎守去夔州
珍图想挂茅斋壁,巧石应随竹钉舟(四库本作艇流)
教得巴童歌舞好,侍郎千万却归休。
代回崇仁潘知县谢举(代何月湖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六八、《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三
比剡需章,聊纪陟明之绩;
鼎来巽椟,顾捐投暗之疑。
受言藏之,无可谢者。
恭惟某官刃有馀地,琴不下堂
君子学道则爱人,计望风而成俗;
小人难事而易说,肯违道以近名!
作新鸮泮之好音,馀事虹堤之奇观。
是为实茂,当以名闻。
某推毂力绵,投簪心棘。
令君之桃李,度已成阴
何将军之山林,惟当托荫。
谢生日投诗启(代何月湖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七七、《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一四
彼其之子,鹈积愧于在梁;
我生之辰,牛岂神于奋角。
兹勤善颂,徒发愧情。
恭惟某官藻掞天庭,句穿月胁
绛人甲子,混在泥涂;
孟陬庚寅,眷焉迟暮。
特华其老,相赠以言。
某取数既多,馀年无几。
欲报罔极之德,已废《》;
敢当不类之歌,请辞《假乐》。
代回广西李经略訦启(代何月湖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八二、《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二○
小司寇之持平,躐升五雉
大府帅之委重,远寄双鱼。
怀感有之,寘怀无所。
恭惟某官名高斗北,惠满天南。
槃槃都会之雄,庶邦君之奔走;
英英文武之特,一号令而精明。
公无遐心,民可吐气。
斲轮既老,整履已晡。
宜人桂林,遥想玉篸之碧;
渴望岭,愿调金铉之黄。
代回徐濠州剪(已下代何月湖作)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八八、《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二七
拔尤莲幕,分寄竹符。
从军四五年之馀,有起家二千石之宠。
可知才美,超出等夷。
恭惟某官满腹甲兵,摘髭科第。
小试东南之尉,勇随西北之师。
赞画碧幢,息氛紫塞。
侧闻鸿雁之离散,淮甸皆然;
重罹犬羊之腥膻,濠梁为甚。
帝咨谁守,佥曰公宜。
非常之任待非常之材,斯言益信;
不次之除有不次之报,指日可期。
某偶缀公朝,例蒙私谢。
窥威颜咫尺天之意,宁有遐心;
诵良吏拊循时之诗,即观奏最。
李次琮墓志铭1227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二一、《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七九 创作地点:湖南省怀化市靖州县
崇仁隐君子曰藏脩先生李公彦华,余尝以其之请铭其竁。
厥三年,刘通判武冈军,走书靖曰:「既有以见王父于地矣。
虽然,先君之葬,刘与弟博古支缀残息,仅识岁月于圹,今十有五年矣。
刘不佞,蒙宁宗皇帝擢自主管户部架阁,为国子录,寻以罪斥。
今上起之祠官,命之郡贰,会郊祀恩赠先君承事郎,妣孺人
将以命书告第,顾未有以铭竁,呜呼,公其终惠之」!
余阅其状怃然曰:「士之堙阸乃至此邪」!
国朝以学校育材,以科举取士,济时贻后,亦云盛矣。
然而笃信好学、守节厉志之士,有不必尽由此选。
盖其敝,上以权谋利禄为操世之具,下以揣摩迎合为攫宠之资,以位天地、育万物之身,顾为小小得失驱迫嗾使以终其年,然则毋惑乎李氏累世而不一逢也。
乃为之志曰:君讳字次琮,系见父铭。
五年丧母周,父怜之,扶携卧起授学,至仁义大端,必反覆开说,曰「人所为贵于物者,凡以是耳」。
故自幼通大义,不以章句为能。
然性颖晤,援笔成文。
家储书万馀卷,皆父手泽,君口诵心惟,自道德性命之奥、名物度数之详、象纬山河之广,靡不究极。
国人弟子挟策问疑,豪析缕解,听之者如瞽得相。
惟深疾释老氏书,于事亲从兄睦族御下,咸叶义尽分,人谓克肖厥考。
客有叹老嗟卑者,君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脩身见于世。
今穷不得志,则善其身以见于世者,吾侪所当汲汲,而暇忧其非我力者乎」?
工部尚书何同叔异闻其言而壮之,引为上客。
尝从容为何言:「近世诸老讲明义理,过汉唐诸儒远甚,顾历象、钟律、氏族、军法之学,有讲焉而未尽者,吾欲从公借麻姑山房读书一二年,證其所见,以备阙文」。
何公忻然诺之。
会刘迫官期,奉君济湘,乃去。
故何公闻君之殁,为之出涕,且吊临甚哀云。
君娶吴氏,同邑青云乡进士讳洪之女,相夫教子,行应仪法,前君十七年卒。
子男二人:长刘,次博古。
女一人,适进士罗焕。
孙男四人,耘、耔、耕、耜,俱蚤世。
刘兄弟幼受义方之教,长以词赋应举,君语之曰:「科举累人,汝以贫故为之,吾不汝夺。
盍自力一经,与其彫虫篆刻,又举业之下也」。
刘以明《春秋》中嘉定元年进士第,调潭州宁乡县主簿,待戍五年,始得奉君为道林岳麓之游。
参知政事卫清叔泾长沙,召刘寘莫下,因留君东阁。
嘉定六年冬,诏以刘干办成都路安抚司,堂帖下州毋辞。
七年,君至江陵,谒湖北赵彦仁方,且告之曰:「吾观星象,狄难将作,公当训民练士以守襄汉」。
赵公倾心咨策甚悉。
俄感末疾,赵一再挟医问疾,不克起,为治丧,且以文哀之。
属纩无它语,惟曰:「小子刘,其正学直道,无负吾教」。
刘殊州独哭,跣护还里,以是年七月甲戌得卜,用治命葬于所居梅亭之上。
后七年,博古惧梅亭地浅薄,改卜于同里卢墓之原,与藏脩先生兆相望,亦君志也。
又为之铭曰:
厥氏孰宗,唐大支兮。
厥绍绵绵,弗弃基兮。
厥考荒之,若有开兮。
厥生而秀,报在兹兮。
厥既开之,报则微兮。
子是似,君何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