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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奉议刘公度四首 其一 宋 · 陈棣
七言绝句 押阳韵
英誉当年蔼上庠,谈经肯羡解颐匡。
才高不第空嗟惜,一命聊为末路光。
挽奉议刘公度四首 其二 宋 · 陈棣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平生学术在斯民,蕴积渊源百未伸。
边障掾曹聊小试,一城惠爱已如春。
挽奉议刘公度四首 其三 宋 · 陈棣
七言绝句 押阳韵
风鉴高明世少双,衮荣挞辱擅雌黄。
须知柱下书言手,元是东床坦腹郎。
挽奉议刘公度四首 其四 宋 · 陈棣
七言绝句 押鱼韵
挂冠神武赋归欤,旋捧恩纶赐佩鱼。
谁谓桑榆将暮景,骈来庆事萃门闾。
送刘公度县丞赴江陵(辛亥二月晦) 南宋 · 周必大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投分复连墙,閒居味更长。
送春慵斲句,惜别怕传觞。
我正群麋鹿,君当骛骕骦。
但令同臭味,不必共行藏。
十一月二十七日刘公度徐用之许相过公度居忧止酒用之偶食素适有饷小春团茶者因成拙诗奉简 南宋 · 周必大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创作地点:湖南省长沙市
平日何曾忘穆生,如今胡不饮公荣。
颇嫌性僻嵇中散,为怕情伤阮步兵。
美意正须羹碧涧,衰颜聊复饭青精。
更携天上新圆月,同试沙瓶雪水清(自注:昨夜微雪。)。
昭化军节度使嗣濮王士轕女夫司公度除閤门祗候制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五、《掖垣类稿》卷一、《永乐大典》卷一三四九九
敕某人:《传》曰:「厚于仁者薄于义,厚于义者薄于仁」。念我宗英,老而无子,间因赐对,为婿求官。本之人情,宠以华职。睦族固为仁矣,合宜独非义乎?厚薄之分,朕所不取。可。
与吕子约寺丞书(庆元二年十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九、《书稿》卷三、《南宋文范》卷三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某拜启:临江转致九月三日书,不胜感谢。不闻问复月馀,想惟德履超胜。令似痁疾,必已无事。贤閤安人少睡,必是多虑。会稽曲折,岂应知也。某老病杜门,交游殊稀,盖季章痔未全愈耳。今秋渴雨,芙蓉大段稀疏,小车按行之乐亦岂易得耶?汪时法计时通问。钱文季寓金华县,俟来春趁班注邑,可谓良图。近附仓司便遣报,因书试询,达否?刘公度得耿漕文字申明,诣曹改官,张帅语客云尔,未知果何如。考亭间得书,孜孜范碑,殊可敬叹,然亦有疑。庆历诸贤黑白太明,致此纷纭。六一壮年气盛,切于爱士,不知文靖浑涵精深,期于成务,未免责备。正献兄弟方含章不耀,人所未知,故语言多失中,后来大段自悔。所谓君子之过,不必曲为说道理。如《仁宗实录》皆经名公笔削,仍亲闻当时议论,其于西事本末略不及二公,意亦可想。今观《自记》首云「学道三十馀年」,却似后学说话,至以忠宣比尧朱,亦太过。本朝诸公心平如忠宣者几希,设有真迹,尚未敢必,况居仁所传耶!张续帖在谁家?如「修性多病」之句良可疑,「殊不喜居京」亦非六一语。苏明允帖若果有之,则黄门《龙川志》说碑处自当具言,何必引张安道为證也!陈无己《谈丛》尤乖疏,如说幸澶渊,谓寇公不容章圣起还内,径自御坐登车,是何识见?故说文正过文靖一段绝鄙野。今于集本并列众论,以俟识者。盖小说极难信,其来相告有好恶,有差误,秉笔则当决择耳。鄙意如此,未知当否?更望批诲,以代剧谈。馀惟厚爱,不宣。
与曹晋叔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一
熹求去久不获,近忽得机仲及一二知识报,诸公已有见许之意,其说可笑。会前数日已遣人行,投此机会,势必得之。曾原伯亦许为致力也。但闻敬夫病殊可忧,前此得请,意欲一往视之。若已归湖南,即自江西便道以归也。此间谬政,想亦传闻。近得陈胜私书,责以烦刑暴敛数条,已封与王季海,托其转呈东府矣。今但得脱去为上,更不论此是非虚实也。季通、子直到此,相攻亦甚力,次第不虚传也。刘公度来此,不能久居,其气质不易得也。德广留家于此,暂归临江矣。东老可伤,此人行遽,未暇致奠,因见其子幸及之。择之书角烦付往,近刻康节书纳一本,他无可寄也(《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六。)。
江:宋浙本作「汀」。
与刘德修(光祖)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八、《古今图书集成》交谊典卷四二
方念久不闻动静,忽阅邸报,有房陵之行,为之怅然,寝食俱废,累日不能自释。不审彼以何日就道?自简至房,道里几何?取道何州?阅几日而后至?风土气候不至甚异否?居处饮食能便安否?官吏士民颇知相尊敬否?吾道之穷,一至于此!然亦久知会有此事,但不谓在目前耳。偶有鄂便,托刘公度转致此问。如有的便,亦望得一书之报,使知动息,少慰远怀,千万之幸!冯、李亦复不容,季章得郡而名见乃弟疏中,恐亦非久安者。李良仲鸿飞冥冥,使人深羡,第恨不得扣其玄中之趣。范文叔却幸未见物色,想亦深自晦也。熹足弱气痞,已半年矣。策杖人扶,仅能略移跬步。而腹胁胀满,不能俯案,观书作字,一切皆废。独于长者未敢依例口占耳。数日又加右臂作痛,写字不成。衰惫至此,无复久存之理。承教无期,尚冀以时深为世道自爱耳。熹随例纳禄,幸已得请。中间盖亦小有纷纷,后虽粗定,然犹不免为从之之累,亦可叹也。
答刘公度(孟容)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
示喻为学之意,终觉有好高欲速之弊。其说亦已见令叔书中矣,愿更详之。讲学不厌其详,凡天下事物之理,方册圣贤之言,皆须子细反覆究竟。至于持守,却无许多事。若觉得未稳,只有默默加功,著力向前耳。今闻废书不讲,而反以持守之事为讲说之资,是乃两失其宜,下梢弄得无收杀,只成得杜撰捏合而已。至谓彼中朋友只有季章一人可望,此未论其许与之当否,然其言之发亦太轻矣。旧见公度不如此,只此便是新学效验。向见伯恭说孔子顺答魏王问天下之高士,而曰世无其人,此一句似全不是孔子家法。此言有味,愿试思之。如何?
答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
所喻「世岂能人人同己,人人知己?在我者明莹无瑕,所益多矣」,此等言语殊不似圣贤意思。无乃近日亦为异论渐染,自私自利,作此见解耶?不知圣贤辨异论、辟邪说如此之严者,是为欲人人同己、人人知己而发耶?抑亦在我未能无瑕,而犹有待于言语辨说耶?今者纷纷,正为论《易》、《西铭》而发。虽未免为失言之过,然未尝以此为悔也。临川近说愈肆,《荆舒祠记》曾见之否?此等议论皆学问偏枯、见识昏昧之故,而私意又从而激之。若公度之说行,则此等事都无人管,恣意横流矣。试思之,如何?衡州之去为有邂逅,政不须深自惩创,便相学不说话也。
答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
建昌士子过此者多,方究得彼中道理,端的是异端误人不少。向见贤者亦颇好之,近亦觉其非否?书中所喻衡州数句,为己之意虽切,然恐未免有迫切之病也。
答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
奋发猛舍之喻甚善,然亦须以义理浸灌涵养,庶几可以深固久远。不然一时意气,恐未可恃也,如何便敢自保不复变耶?
答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八四、《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见喻旧见不甚分明,更欲别作家计,未知底里果是如何?但此事别无奇妙,只是见成说底便是道理。只要虚心熟玩,久之自然见得实处,自是不容离叛,便是到头。若更欲别求见解,即是邪说,鲜不流于异端矣。君举春间得书,殊不可晓。似都不曾见得实理,只是要得杂博。又不肯分明如此说破,却欲包罗和会众说,不令相伤,其实都晓不得众说之是非得失,自有合不得处也。叶正则亦是如此,可叹可叹!
答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八四
所论为学之意甚善。初盖不能不以为疑,今得如此,甚慰意也。究观圣门教学循循有序,无有合下先求顿悟之理。但要持守省察,渐久渐熟,自然贯通,即自有安稳受用处耳。千岐万径,杂物并出,皆足以惑世诬民。其信之者既陷于一偏而不可救,其不信者又无正定趣向而泛滥于其间,是亦何能为有亡耶?平父相处觉得如何?似亦未有个立脚处也。因书更劝勉之。
答或人(自此已下共十书,元题《答或人》,一云其间是答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四
昨来所示疑义,久无便可奉报,今并纳还。鄙说或恐未安,不惜痛加辨析也。《大学》等书近复刊订,体制比旧亦已不同,恨未有人可录寄耳。《尚书》顷尝读之,苦其难而不能竟也。注疏程、张之外,苏氏说亦有可观,但终是不纯粹。林少颖说《召诰》已前亦详备。闻新安有吴林老《裨传》,颇有发明,却未曾见,试并考之。诸家虽或浅近,要亦不无小补,但在详择之耳,不可以篇帙浩汗而遽惮其烦也。大抵读书先且虚心考其文词指意所归,然后可以要其义理之所在。近见学者多是先立己见,不问经文向背之势,而横以义理加之。其说虽不悖理,然非经文本意也。如此则但据己见自为一书亦可,何必读古圣贤之书哉?所以读书,政恐吾之所见未必是而求正于彼耳。惟其阙文断简,名器物色有不可考者,则无可奈何。其他在义理中可推而得者,切须字字句句反复消详,不可草草说过也。
答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六、《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来书深以不得卒业于湖湘为恨,此见志道之笃。然往者以衒鬻之嫌而缓于请益,亦太不勇矣。彼自干名,我自讲学,彼亦安能浼我耶?三千之徒,岂皆确然为道而来?若以自附为嫌,则颜曾之流亦且不屑于孔氏之门矣,岂不误哉!所论主敬之说,固学者之切务。然此亦要得讲学穷理之功,见得世间道理历历分明,方肯如此著力。若于圣贤之言有所忽略,不曾逐句逐字子细理会,见得道理都未分明,却如何捺生硬做得成?如所谓齐心致敬于平旦之顷,以求理之所在者,亦恐徒劳而无补也。古人之学,欲其造次颠沛之不离。今乃独求之平旦之顷,则其他时节是勾当甚事耶?所论濂溪见处,亦恐未然。濂溪所见,正为与异端不同,故立言垂教句句著实如此。若如所论,即是所见一般,但此公而彼私,此大而彼小耳。且既有公私大小之不同,则其所同者又何事耶?凡此皆恐未易遽论,要当降心逊志,且就读书讲学上子细用功,久之自有见处也。义理细密,直是使粗心看不得。乍看极似繁碎,久之纯熟贯通,则纲举目张,有自然省力处。向见论事文字纲领不甚分明,今乃知其病之在此也。僭易及之,千万照亮。
胡文定《春秋》曾熟看否?未论义理,且看其文字,亦便见此老胸中间架规模不草草也。直卿志坚思苦,与之处甚有益。此道不是小事,须吃些辛苦,方可望也。
答蔡季通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八、《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二、《考亭渊源录》卷七、《蔡氏九儒书》卷二、《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一三
平江人欲遣行,磬式幸裁定示及。黄钟一均六律,各随大小画样,以所定古尺为准,各馀半寸以上,以备磨错乃佳。仍告早示下也。前日所说磨崖刻《河》、《洛》、《先天》诸图,适见甘君说阁皂山中新营精舍处有石如削,似可镌刻,亦告以一本付之。《先天》须刻卦印印之乃佳,但篆隶碑子字画皆不满人意,未有可写之人为挠耳。令伯谟篆如何?
三图须作篆,乃有古意,便当遣人送伯谟处也。但磬式股鼓俱大,似是误笔。今别考《礼》注,画黄钟一枚去,幸细考之。若合如此,即别为作六枚,并此付来也。其厚亦有等差耶?或但长短不同而博厚如一也?并告依此界一侧面,使有定论。老兄平时于此极精密,不知何故今此殊草草也。龟兆之说,未晓所谓。不知当近界弦处耶?当远之也?又不知界弦是龟中直纹耶?是四外边界也?幸更批喻。
磬式已定,但恐石璞不必太大,四边只各留半寸许可也。博厚之制,前书误谓诸律一等,后来细读,始知其缪耳。《参同》写得一本稍分明,俟皆了纳去,更烦一看,便可刊刻矣。蓝家墙界未得消息,筑者停手以待,幸早寄信去,得遣一亲信人来乃佳。不然,即且依界筑矣。切望留念。省劄至今不到,昨夕忽梦得馀干,想今日必到也。钧孙在铺下,切烦三哥诲督之,不可待以朋友之礼也。切祝切祝!南游去住,当已有决计矣。
公济山头日用功夫之问,见季通未有端的应答。彼说虽偏,然吾辈之所以自治者如此之卤莽,几何其不为不如稊稗之五谷耶?两日欲奉扣,因循不暇,亦苦疲惫,无好意思,遂不能及。今请试加省察,果以何地为进德之基也。归来又得伯恭书云,学者须是专心致志,绝利一源,凝聚停蓄,方始收拾得上。此言甚当,不敢不以告也。
某衰晚强颜,力不胜事。今又有经界之役,此实一郡利病,所系不浅,义不当辞,已上奏恳请。今更欲得晦伯一来相助,不知渠肯来否。已有书与之,更告为勉其行,并为游说老丈,得不挽留之,千万之幸也。向所恳者,曾为留意否?今偶遣人送刘婿归,有一二十人。昨承老兄有意见访,莫若就此同晦伯同途尤便。过此,则州郡遣人又费力矣。《春秋》之说,当俟面请。或未成行,千万便录大概见示为幸。
所喻希真事,已语刘戎矣。偶欲出县,匆匆奉报。别有一二事,令野专人奉扣,幸垂喻。《中庸》阙板,并望早示及。闻前日谈天甚快,恨不参听其旁耳。
三日来发热昏冒,不识何證。药物杂进,殊未见效,良以为挠。所喻朝闻夕死之意,不胜叹服。然老人之学要当有要约处,恐非《仪礼》之所及也。费隐之说,非不欲剖析言之,但终觉费力,强说不行,不免且仍旧耳。二书修改处想已了,幸早寄及。
项平父、刘公度同日遭章,必是理会道学公事。项罢新任,刘补外也。
闻到黄蘖,想遍游一带名山,多得胜概。然遂欲尽发天地之藏,则痈痔果蓏之不能无憾于见伤。因便寓此,敬问还期。
诸书已领,劄子又略修改,说得稍平。人亦多说恐有此嫌,鄙意独谓此乃实情,无可疑者,事定乃知其不误也。
某杜门如昨,无足言。请祠人未归,若得如此占,幸甚,但恐消详未尽耳。三圣必不我欺也。闻林又请对,乞与论者廷辨,且攻横渠甚急。上皆不领,惭沮而退,未知竟如何。
某所遣请祠人竟未归,不审何说。利往之亨,窃恐未可必也。又为部中送磨勘告来,今日又不免遣人辞之。此又是别一头项,费分疏,然亦无甚利害也。别纸所示,词虽迂缓而意实诋忤,却恐未便。所与元善书,则今早所遣人方行,须后便方得附去。某书中只如初议,万一不及救止,则此亦无甚利害,与某事体自不同,不必过疑也。《仪象法要》昨因子庄过此再看,向来不相接处,今已得之。元来文字只要熟看,本义已略具备。觉取象之说不明,不甚快人意耳。今文之误,先儒旧说可證验处甚多,所欲改更,皆非今日之臆说也。俟月末携去看,恐人多看不得耳。因其人还附此,不知便得达否?
方才仲文字正寻不见,疑智夫借去,乃在书府,幸甚,因便示及也。渠深为寿皇所知,自今观之,不为不遇,犹复龃龉如此,是可叹也。
味道归来,说历书就篇,伏惟驩庆。恨未得窥藩篱也。
律图想甚可观,然其声须细考之,令有定论乃佳。切在虚心平气,不可有毫发偏滞之私也。
病之复作,次第亦是出谒太早所致。前日固尝奉告,且勿出入,不惟可养疾,亦且避得招呼之烦。今须且切守此戒也。此外只得宽以处之,平日学问,正要此等处得力也。前书所扣一哥之行,来喻如此,是决不可行矣。直卿只可往来相伴,决不能终岁守诸幼童。谦之闻欲赴补,又未必可挽,而行期已迫。思之只有铅山徐子融老成有守,常作《小学》,已往招之,又未知其能远适与否耳。
辞免文字甚逊,然不至全然无骨,甚荷忧念也。元善书旦夕遣人即付去。律历乃千古事,数日细思伊川上富公书,此事亦使人不能忘。但今日月已迫,元善之计亦未必行。近日得其书云,议礼正冗,未暇言政,恐虽言亦不效。盖覆按使还,又附前议。若果如元善前书之云,令人痛心。但不容效力,无可奈何耳。直卿前日有人来,书中都不说及《通书》注,答书亦忘督之。若有便往,可问之。《太极》、《西铭》前日忘记附去,今付此人,幸视至。郭颐正编射法及冯侯者可并刊行,恐力不足,即因见梦传为言。在渠为之不难,亦是适用文字,殊胜时文也。
徐贡父兄弟又遣人来奉邀,计须归来,方得赴其约。然自此亦当重然诺,庶得安居,为著书养性之计。只管如此冲寒冒热,东西游走,似非老大所宜,尤非所以学安乐祖师之所行也。
适见小报,元善已得浙西提举,计是见阙,就彼便赴上矣。历事当且悠悠,然及此成书,以俟来者,亦非细事也。但疑其不可就者非特赵君,一祛此惑,亦快事耳。它日过此,略带草本来,及新制律管及书俱来为佳。俗乐文字亦欲就借。
「鸿羽可用为仪」,不知如何解。先儒所谓进退可法者,不知本文有此意否耶?若如鄙意所释,则不如曳尾于泥中也。
眩运之疾,若得静以养之,自当安定。今乃汩汩应接如此,何由可已?如某目疾,亦是如此。今乃终日写书,不得一举首,势必双瞽而后已耳。《集注》事前日已失究治,今当为料理,可便作一状来,送邑中行遣也。来春欲一到精舍,或能俱行,即同往观尤佳。然须有所托以为词,乃为便也。
《启蒙》中欲改数处,今签出奉呈,幸更审之,可改即改为佳,免令旧本流布太广也。但恐不好看,亦无奈何耳。
费隐尽有说,但日间稍得闲坐,又贪温卷工夫,不暇安排文义耳。
《庙记》已领,极荷指诲。初欲详记其本末,守御计谋,后觉字数太多,稍稍□□□□□此,然已觉繁冗矣。却是台人□得说□□□□节,费却言语也。其《守城录》台□□□□□□流传,今但如此提起,有眼目者自应□□□报状,岳麓图已附去矣。
前日所扣竟当如何?幸早见教,以解烦惑,幸甚幸甚!诸事却未闻焚灭之命,《中庸》必已了矣,早得数本为惠,幸甚幸甚!
得履之书如此,亟以奉呈,恐欲预有所处也。然不必匆匆,但当有以待之耳。叶正则遭论,镌两秩罢去(并毁其书板。),章中已见及,名次甚高,与履之所云相表里。势只旬月间,须有处分。又闻前日寒泉会哭,已有告言路者。周元兴闻之城下吴生,赴省归者云然,当非妄传,亦可略语韬仲也。
昨日亦尝上状,不知何故未达。今早又以《中庸集略》附刘医,乃昨日遣书时所遗也,今想皆已到矣。雨势如此,岂登山之时乎?需药遣去,然恐不若安乐师翁所云病前自防也。专门之诮,正卞公所谓执鄙吝者,非壸而谁?然今日闻公试之日,诸生帘前一语尤可绝倒,它日当自闻之也。近报十五日车驾已与中宫同诣重华,终日乃归,军民相庆,恐欲知也。
长沙之行,几日可归?益公相见,亦何言耶?阁记不敢辞,但恐病中意思昏愦,未必能及许教未替前了得耳。向见薛象先盛称其人,今读其书,乃知讲于陆氏之学者。近年此说流行,后生好资质者皆为所担阁坏了,甚可叹也。
某病躯粗健,但自春夏来一向阙雨,五月以前祈祷犹有应,农功已粗可观。而六月半后,遂不复雨。闻得数里间一两刻沾洒,殊不周足。今早禾损及八九,晚田亦未可知。初欲此月丐祠,而事势如此,如何敢求去?只得尽力救荒耳。杨签又以忧去,新官未到,今只有星子老令相与同忧,更无分毫好况也。然诸司已有不相容者,旦夕或以劾去不可知,但自不敢求耳。
二书并碑却告因便示及。索诗当时做得数语,后来多事,今已忘之矣。白鹿春卿必能言曲折,田已拨得些小,然亦非久计。要之此等兴废有时,若无人主张读书,即有田亦无益耳。诸刻今附去一角,云谷、大隐两处如何?得马道士书,云已开堂基,招得一道人在彼。计须量与口食,告就云谷支也。
细看《启蒙》,已不必改,只如前日所说改定一句足矣。《通书》《乐上》章「万物咸若」下添「解三纲名件,想已有矣」。又欲于「齐肃之意」下添「故希简而寂寥耳」。《刑》章「十二」当作「十一」,「以象再闰」欲添「五岁之象,挂一一也,揲左二也,扐左三也,揲右四也,扐右五也」。只作注字亦得。
《易》图甚精,但发例中恐不能尽述,当略提破而藉图以传耳。陈法大略亦可见,当如近日所说,但未能洞晓其曲折耳。乐图烦更问子本,此只有十二样,而调名之多,何耶?琴说亦告寻便示及,千万!
因山之日已迫,而未有定议,有诏集议,寻复中辍。昨日不免入状议之,未知如何也。《大学》后来道中又改齐家治国章两处,不知曾为刊否?
前日所论,非欲求容,正为当灵者不灵,恐造物者亦将无以为造物耳。然此事如此,似已多时。战国只孟子是理会得底,馀人如醉如梦也。
北方之传果尔,赵已罢去,盖新用李兼济为谏官,一章便行,未知谁代其任,此可深虑。某辞免未允,而赵已见诸令复如此,更当费力耳。相知者且如此,况新来者情意不通,未必以为事也。
某昨日冒雨登龙湖,幸无它,但路滑狼狈耳。书堂高敞,远胜云谷、武夷亦多容得人,他时尽可相聚也。
求放之说,其妙无穷,须实用功,乃见之耳。
养正来辱书,乃闻阁中之疾未已,未能此来,殊以怅惘。某此无它,但为《通鉴》课程所迫,无复优游潜玩之功,甚思讲论耳。已看到后汉章帝处,只三四日当毕,向后功夫却不多矣,不免且那功夫了却《易》说,未能审思,不知能中理否。
南轩已过上饶,得书,书中一纸上呈,幸为订之。并昨所说尝论著者携以见示,幸甚幸甚!遗文上纳。二录已领,昨伯崇借《遗书》三册寄还,乃不知分付何人,至今根究未得,极以为挠。盖此本最精,比老兄本后来又正了数字也。
伯谏书中说托料理《孟子集解》,今纳去旧本两册,更《拾遗《、》外书《、》记善录、》龟山、上蔡录、游氏《妙旨《、》庭闻稿录《》、五臣解》(取范、吕二说。)各自抄出,每段空一行,未要写经文,且以细书起止写之,俟毕集,却剪下粘聚也。每章只作一段,章内诸说只依次序列之,不必重出经文矣。两匠在此,略刊得数行矣。字画颇可观,未可印,未得寄去也。但此间独力,深恐校雠不精,为后日之累耳。向来见它人刊书重于改补,今乃知其非所乐。大抵非身处之,则利害不及而心乃公耳。
前书所喻公济论难反复之语,不谓其所见乃如此。初欲归涂过之,今日已迫矣,恐未能。但恐终亦难话也。金声玉振之说皆未尽,数日客冗,拨忙次得数语如此,今以上呈,可否俟报。某来晚定归,亦带过呈伯谏也。《孟子解》看得两篇,改易数处颇有功。但涂抹难看,无人写得一草本,大家商量为佳。仓司程书已了,有本在此,俟来日观之也。济之同且在天然,果如何耶。
律说幸写寄,但以声定律及均弦用声之说,非面莫扣为可恨,不知几时可相会?寒泉精舍才到即贺客满坐,说话不成,不如只来山间,却无此扰。公济亦每以此为言也。历法恐亦只可略说大概规模,盖欲其详,即须仰观俯察乃可验。今无其器,殆亦难尽究也。《大学》等已令进之料理矣,或入大源,告为致问。公济既平心和气以观义理之所在,则不患无邻矣。草绝交之书,似于禅学亦未得力也。观过之说竟未安,尝思之矣。
《礼记》纳去,归来未暇子细再看。恐可抄出,逐段空行剪开,以类相从。盖所取之类不一故也。四十九篇昨来分成七类(《曲礼》、《冠义》、《王制》、《礼运》、《大学》、《经解》、《丧大记》。),试用推排喻及,以参得失如何?《大学》亦修成一书,适详略之中。细看旧本,乃大有不满意处,又当修改也。
欲买《淳熙编类》一本,烦为问,不知直几何?便批报,当遣人赍钱去取。临老旋学做官,甚可笑也。或有可取处,得便令此人取带归,却纳钱去还之,尤便耳。
「鸿羽为仪」,恐只是可为旌旄之属,无进退以礼之意也。如何?若然,则诚不如曳尾泥也矣。
《中庸》首章更欲改数处,第二版恐须换却,第二版却只刊补亦可。然想亦只是此处如此,后来未必皆然也。且催令补了此数版,并《诗传》示及也。来日取得来教,却别上状。
《中庸》所改皆是切要处,前日却慢看了,所以切己功夫多不得力,甚恨其觉之晚也。《大学》亦尽有整顿处,乱道误人,可惧可惧!
《启蒙》前日所改尚欠数字,颇觉之否?《通书》注颇佳,当携往观也。
东行有日,幸早见过,为两夕之留也。北风未闻,想只是虚声,或其境内自扰扰耳。
所议可善处之,毋至过甚为佳。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此前贤大公顺应之要法也。
数日相聚,颇觉兼善有怠缓驳杂之病,而季通责善伤于急迫,又杂以嘲玩,似非以文会友之道。临行匆匆忘说,愿各矫所偏,以副所望,幸甚幸甚!
子仁留此数日,稍款。已劝令不如且读书,理会义理,无为苦用力于文字间也。
《太极说》修定,削去后语,只作一统论,意似亦无不尽也。《西铭说》在后,烦为细看,携过见喻。
伯谏书所说功夫甚善,但所以见推者过当,使人惭怍,不知所措耳。时学波荡至此,虽细故,亦可惊叹,奈何奈何!《克己赞》所疑不知云何,因便见示。
自觉浸有宽平气象,甚善甚善。涵泳不已,意味当益深长耳。二友讲论不废,然未值大节目也。
尽心说录呈,并呈兼善参详(有未当处,),却以见喻,且勿令斋中诸生传写也。前日所寄诸说,有便并望反复。
公济伯谏得书否?某归涂过伯谏,见收公济书,大段手忙脚乱也。《大学》诚意之说以再观之,果如所论。想它书似此处多,须一一整顿也。
《通鉴》节只名《纲目》,取举一纲众目张之义,条例亦已定矣。三国竟须以蜀汉为正统,方得心安耳。
适已奉状,寻《大学章句》详本不见,不知在书府否?如在告带来,《参同契》并携来看也。
有《归藏》否?有即借来校。此间所藏者,似恐只是伪书也。
前日匆匆,忘记面扣。《大予乐》是后汉乐名,本史志必有之。王朴之云,亦是以一为正,以一为变。但当时未知变律之说,故以其半为清耳。要之终不是也。来书且留箧中,以俟面质。
日边人尚未还,未知行止之决。所示卦象,恐当以《复》卦为主,则「扬庭孚号」更不着矣。「有攸往夙吉」,而今不可以夙,则有复而已,恐终当用此占也。
祠堂记及韬仲书付去人,更一书与刘公度,托渠写,彼中相去不远也。克己课程,只是《语录》中说常有簿子记言动之得失者是也。惺惺语亦是其持敬法耳。
季通无事更能一来否?游诚之得书,方自武昌趋长沙矣。分韵诗当时做不成,今已忘记。若能再来,当为补亡也。
法器都未见,都昌一二士人好资质,然亦无意于此。盖是萧果卿亲戚念得苏文熟了,坏了见识也。可惜可惜!都昌黄氏向来见喻减价粜米,人甚赖之。今出谷万斛赈粜,已牒请与县官同措置救恤矣。
旋运只是劳心之所致,小试参同之万一,当如牛刀割鸡也。至之两日在此,察其意必不校此,当更委曲晓之耳。
李将若得此人之力,真是笑啼俱不敢矣,可付一笑也。历议必有所付,但今思之,不得其说,久当自出也。宿逋令野具禀,甚愧迟缓,幸更少宽也。
建阳事竟如何?缓急之间,切宜善处为佳耳。某前月晦日已交郡事,以常情论之,亦不至甚费料理。但衰晚自不当出,又闲散之久,不能堪此烦碎。又不能似众人漶漫不省事,初到甚觉劳弊,此两日方少纾,更看旬日又如何也。大抵是不可久住,夏末须力请而归耳。昨日至学中,为诸生说《大学》,自此二七日即一到。见谋作濂溪祠堂,庐山有陶渊明、刘凝之遗迹,亦渐次表章之。比罢归日,须皆可毕事也。但恐迂缪伉拙,时论不见容,即又未知如何耳。山水之胜,目所未睹,野归必能略言之。意欲老兄一来,又不能办人去取,已属平父,恐可借仆马一来,甚简便也。
一出又半月,临出城,值石宰与顺之、择之更一二朋友来,遂留北岩两日,同途至建阳而别。匆匆急欲归奉祀事,故不及遣人相报。然数日相聚,亦苦人多,不得子细讲论,未觉有深益也。寒泉拜扫,须在后月五六后,事毕即上庐山,遣人相报,幸为一来。前尝有书与小僧说令奉白,及此春雨,种植少竹木,亦道欲游之意,胡为乃不达此意耶?更有一小诗谩录呈。山头如有功役,可及吾人在彼,指拨了之为佳。小僧稍知向前否?更望提耳痛教告之也。作文之病,时偶论及此耳。欲稍加润缛亦不难,但亦使急性不得,恐愈草率耳。
《横渠集》告付下婺州,用川本刊成,欲寄此,令补所无也。僧儿云,伯恭说所选之文取其备众体,或疏通,或典重,或宽,或紧,或反复曲折耳。
陈法虽精,而旗鼓如此,得无有误三军耳目耶?甚可笑也。《或问》写本已检得,今纳上。告令写讫便附下,恐又有差互,要此作底也。
到三山见肤仲烦致意,所嘱文字昨在五夫已为具草,归来一向扰扰,又缘卜葬未定,心绪纷乱,不暇整顿,幸且体悉。向后若得功夫,即为改定寄去。不然,不须等候,送终是大事,此是浮文,自古未闻有无铭而不葬者,切不须等候也。见赵南纪亦烦致意。
所喻谨悉,恨未得登山,以观潋滟深碧之地,它非所及也。《太极》文字储宰云已录寄,并某书及《中庸或问》下册小简皆往,何为今尚未到?一哥所寄《集略》,便令对读,旦夕纳去,不及别作答也。封牌所喻得之,但不见三书之意,不知改之为「三」如何?留疏伪学,以上下文考之,正谓永嘉耳。
《中庸章句》比略修定,不知可旋开否?如欲之,烦二哥带写白人来。
《诗传》中欲改数行,乃马庄父来说,当时看得不子细,只见一字不同,便为此说。今详看,乃知误也。幸付匠者正之,便中印一纸来。《中庸》必已了矣。
后山米事若为乡里之计,实为利便。但为身谋,则吾人今日是何等时节运气,而可为此耶?若必欲为之,亦须先踏逐得能负荷得底人,一以付之而吾无预焉,乃为庶几。不然,则徒使呫呫者得动其喙。区区相爱之深,不敢以此奉赞也。
示喻筮法如此,甚平正简便,不知何故本法却不如此?恐别有意指也。试更推之,如何(恐在老者阳多阴少,则终为阳者少;在少者阴多阳少,则定为阳者亦少。乃阳贵阴贱,吉少凶多之意,不知如何?)?《小学》误字再纳去数纸,封面只作《武夷精舍小学之书》可也。
旋晕之疾,正当静养。所需《仪礼》,殊非急务。且其本只两卷馀是先人点,其后乃某续点。比更欲详考,则已惮其字小而不敢读矣。恐亦不能无误,不足传后也。细民艰食焦熬,奈何?气象不佳,令人不知措身之所,不谓事势急迫至此也。
王朴不知变律之法,而自中吕再生黄钟,则固不得不为黄钟之半以为清声矣。但今变半等律亦生于极,其本则十三弦者皆黄钟耳。薛宣等事,取其一切果断为贤于今之谬政耳,岂以其为可法哉?
某见治再祠之疏,未能得了,更三五日方得遣人。此请度必可遂,忧世之心、报主之愿虽不敢忘,然绵力薄材,了得甚事?不如且跧伏,过此残生也。
印书之举,不谓末流之弊一至于此。但当速去,无可疑者。必不可转,则直捐之耳。平生无所不舍,而眷眷于此耶?要之范六丈真圣人也。
章丈敦劝之意甚厚,得伯恭书亦云尔。但冒恩重叠,前后相妨,如担子轻重,他人不觉,惟担不起者自知之耳。若辞不得,势须别作出场,不可又似前年喑默而冒受也。
答刘德修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似闻祠官秩满,不知亦为再请之计否耶?东方之事,想日闻之。某竟不免吏议,然已晚矣,正使苟安,亦何足为轻重?顾未知世道终何如耳。馀干时有人往来,履常兄弟且如此。昨得其书,具道所教戒,令人感叹。但观时势恐未有补,徒促祸耳。机仲、元善各已为致盛意,皆属道谢。子宜在宜春时得书,其母年高,不肯来就养,甚可念。子直罢庐陵后,去之章贡,外邑寓居,亦不甚安。子寿间亦得书,平父闻亦归江陵,却不得近书也。季章必已到阆中,文叔寓居,不知为况定何如,亦已托君亮附书问讯矣。东溪志铭高古峻洁,法度深严,而浑然不见刻雕之迹,三复叹仰,以得见为幸。老先生学行之懿,遂托此文以不朽矣。春间当已就窆,恨不得陪素车之会也。传之计亦已襄事,其子弟几人?当能世其学也。天雄、铁杖、石刻之况,荷意甚厚,第顾衰懦,有不能堪,重以为愧耳。今年脚气幸未大作,但耳聩目昏,日以益甚。旧书不复可读,而顷年整顿《仪礼》一书,私居乏人抄写,学徒又多在远,不能脱稿,深虑一旦无以下见古人。又恨地远,不得就明者而正之也。
方念久不闻动静,忽阅邸报,有房陵之行,为之怅然,寝食俱废,累日不能自释。不审彼以何日就道?自简至房,道里几何?取道何州?阅几日而后至?风土气候不至甚异否?居处饮食能便安否?官吏士民颇知相尊敬否?吾道之穷,一至于此!然亦久知会有此事,但不谓便在目前耳。偶有鄂便,托刘公度转致。此间如有的便,亦望得一字之报,使知动静,少慰远怀,千万之幸。冯李亦复不容,季章得郡而名见乃弟疏中,恐亦非久安者。李良仲鸿飞冥冥,使人深羡,第恨不得扣其玄中之趣。范文叔却幸未见物色,想亦深自晦也。某足弱气痛,已半年矣。杖策人扶,仅能略移跬步,而腹胁胀满,不能俯案,观书作字一切皆废,独于长者未敢依例口占耳。数日又加右臂作痛,写字不成,衰惫至此,无复久存之理。承教无期,尚冀以时深为世道自爱耳。某随例纳禄,幸已得请。中间盖亦少有纷纷,后虽粗定,然犹不免为从之之累,亦可叹也。
尽室游山,大是一段奇事。衰病穷蹙,不复能出门户矣。引领高风,徒切叹仰。李良仲恨未参识,闻其养生颇有奇效,恨不得一扣玄旨。《参同契》绝无善本,近校得一通,令人刊行方就,尚有纰谬处。今纳一册,或因书烦为扣之,渠必于此深有得。恐其有错误,得笔示幸甚也。屈平以往者不及,来者未闻,而有长生度世之愿,亦是不堪时人之妄作,而欲见其末稍作如何出场耳。每读至此,未尝不发一大笑也。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六。又见民国《简阳县志》诗文存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