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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师友雅言序 宋 · 税与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五、《全蜀艺文志》卷三一、乾隆《蒲江县志》卷三、嘉庆《邛州志》卷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九五
予登鹤山先生之门,盖历二纪。
以先生出入中外间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每一见则所闻辄一超绝。
先生返自南迁,起家镇泸,予执经从之,相携入京,登宥府视事。
洎赐环奉藩,以迄梦奠,湖海往来,永日清夜,瞻前忽后。
先生非圣之书不读,多发儒先所未言。
昉于甲午夏,以浃丁酉春,随所得录之,反复玩索,如入武库,如游宝藏,如登乔岳以观天下,斯所谓仰弥高而钻弥坚者。
呜呼!
以予四阅寒暑,凡所见闻如此其富,则二三子久相从游而不离左右者,又可想而知哉。
昔尝见先生移书蒙斋袁侍郎云:「某于六经名数文义,重下顿工,的然见古人所志所学,历战国暴秦以后无传焉。
极于五代之乱,影灭迹绝。
其间岂无经生学士,各随才分,有所建立?
然鹜于高远者,惟欲直指径造,以步步而行、字字而讲者为卑近。
其卑近者,则又以区区记诵、小小词章为学问之极功。
所谓合内外,贯精粗,百数十年间,始有讲寻,以发汉唐之所未讲。
又若于实未有所见者,剿说雷同,为声利计,以病吾道。
方欲通古今为一书,使有志于道者犹可推源寻流,而学未能信,不敢容易下笔也」。
呜呼!
先生此志未酬,而天夺之矣,岂不为千载之恨!
用备录师言,揭诸篇端,以著先生之志,亦因识吾侪小人后死者之悲。
有宋嘉熙岁在鹑火辰会大火,门人巴郡税与权掩袂书于武林孤山
易学启蒙小传序淳祐八年七月 宋 · 税与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五
《易》,函万象者也。
三《易》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
至孔子时,《周易》独存,汉、魏诸儒颇纷错之。
朱文公采二吕氏、晁氏所传,著《易本义》,釐正文王上下经与《十翼》,共十二篇,而各还其旧。
又以伏羲先天理数之原,特于《易学启蒙》而抉其秘。
图象咸本诸邵氏,间与袁机仲谈后天《易》,则谓尝以卦画纵横反覆求之,竟不得文王所以安排之意,是以畏惧,弗敢妄为之说。
与权曩从先师鹤山魏文靖公讲切邵氏诸书,乃于《观物篇》得后天《易》上下经序卦图,反覆视之,皆成十有八卦,然后知《乾》、《坤》、《坎》、《离》《、颐》、《中孚》、《大》、《小过》不易之八卦,为上下二篇之干;
其互易之五十六卦,为上下二篇之用。
汉扬子云文王重《易》六爻,互用两卦十二爻。
唐孔颖达亦谓验六十四卦,二二相偶,非覆即变。
孔子就上下经名而序其相次之义,非邵氏此图,则后天《易》之旨,千载不明矣。
窃尝因此图而推之,上下经皆为十八卦者,始终不出九数而已。
九者究也,万类盈物于天地间者,究之象也。
是故《易》以十八变而起卦,《玄》以十八策而生日。
大抵《易》六十四卦,不越《乾》、《坤》奇偶之九画,而《乾》、《坤》奇偶之画,又重为二,九而穷,穷则变,故《革》在先天当十八,二九之究也;
在后天当四十九,数之极也。
四十九而《革》去故,五十而《鼎》取新,开物于寅,帝出乎震,而循环无穷矣。
盖天地五十有五之数,《河图》、《洛书》实互用之。
《先天》则《河图》之九,而分左右,皆叠二九而周乎六十四。
《后天》衍《洛书》之九,而分上下,亦合二九而总乎三十六。
邵氏此图,岂非明羲文之《易》,同中异,异中同也欤?
呜呼!
孔子《杂卦》一传,专以反对而发后天《易》互用两卦十二爻之深旨也。
学者潜玩《杂卦》,而参以子云颖达之说,则于邵氏此图,信其为写出天地自然之法象矣。
朱文公殆亦留斯义以俟后人邪?
辄不自揆,敬述而申之,曰《易学启蒙小传》。
淳祐戊申中元日巴郡税与权序。
按:《易学启蒙小传》卷首,通志堂经解本。
周易古经跋(一 淳祐八年十月 宋 · 税与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五、《易学启蒙古经传》卷末
吕汲公元丰壬戌昉刻《周易古经》十二篇于成都学官景迂晁生建中靖国辛巳并为八篇,号《古周易》,缮写而藏于家。
巽岩李文简公绍兴辛未谓北学各有师授,经名从吕,篇第从晁,而重刻之。
淳熙壬寅新安朱文公表出东莱吕成公《古文周易经传音训》,乃谓编《古易》自晁生始,岂二公或不见汲公蜀本欤?
成公则议晁生并上下经为非,而文公《易本义》则篇第与汲公吻合。
与权向侍先师鹤山魏文靖公,讨论此经,将以邵子《观物》所言为断,著文王、周公正者八卦,变者二十八卦之繇辞于册,题曰《周易古经》上下篇,冠于《十翼》,以还孔子韦编之旧,使百世之下,学者复见全经,而附数公序辨于末。
天不慭遗,先师梦奠,倏踰一纪。
慨师友之凋谢,惧异学之支离,不量固陋,推本邵子所述,刊定《周易古经》上下篇如前,以卒先师之志。
而羲文经卦重卦大义,则于《易学启蒙小传》详之。
若夫训诂之真讹,讲解之得失,则有汉魏以来诸儒之说在,学者其审于决择哉。
宋淳祐戊申良月初吉,后学巴郡税与权谨识。
周易古经跋(二 淳祐八年十一月 宋 · 税与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五、易学启蒙古经传
邵子《皇极经世》,于六经止取经圣人之手者四。
然四经中,《易》又经伏羲、文王周公之手,则此经可谓最古。
而卷第最不明,盖汉、魏以来诸儒之罪,而王弼韩康伯尤其罪之魁者也。
按史,费直虽以彖、象、《文言》参解《易》爻,初不言分传以附经。
《魏志》谓郑康成始合彖、象于经,厥初犹如今《乾》卦,附之于后。
王弼,则自《坤》以下,各爻联缀之,标题乃以上经《乾传》至下经《丰传》分为六卷,已不知于义何居。
韩康伯又以上下《系》为七、八卷,而《说卦》为第九,则统《十翼》中,《序卦》为第十,《杂卦》为第十一,通谓之《周易》。
第九卷末,复以王弼《略例》足成《周易》,为十卷。
使文王周公上下二篇之经不成二篇,而孔子《十翼》不成《十翼》。
汉魏迄今几千馀年,列于学官,专置博士,无一人能辩其非者,惑世诬民,抑何甚哉!
故曰:汉、魏以来诸儒之罪,而至王弼韩康伯尤其罪之魁者也。
先师魏文靖公在时,相与叹恨,尝欲刊正之而未果。
予既本邵子定著《周易古经》二篇,冠于《十翼》,以酬先师九原之志,而从丞相克斋游公质之。
吁!
前圣作经以俟后圣,而异学汩乱如此,顾惟晚陋,何敢轻议古人?
然不则道不见,知我罪我者察焉。
是岁日南至,与权再题。
周易古经跋(三 淳祐九年正月 宋 · 税与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五、易学启蒙古经传
予既本邵子定著《周易古经》上下篇与《十翼》如前,而谓昉乱圣经者,汉、魏以来诸儒之罪,而王弼韩康伯尤其罪之魁者也。
或靳之曰:「嘻,其甚矣!
《易》非王、韩,何以传至今?
子独不见先正尝黜与注疏异说者乎」?
予曰:不然。
《易》更三圣,虽暴秦焚书,《易》以卜筮获免,此殆天未丧斯文也。
按《西汉儒林传》,费直始以彖、象、《系辞》、《文言》十篇解说上下经,岂曾错杂二篇与《十翼》哉。
东汉马、郑首乱圣经,王、韩尤而效之,故范宁著论,谓「浮虚相扇,儒雅日替,其原起于王弼何晏,其罪深于
之罪祸一世,王、何之罪迷历代」。
予尝考王、何与韩三人之本末,盖王、何同仕正始,而以曹爽兄弟为主。
尚老、庄,世讥其叙浮义则丽辞溢目,造阴阳则妙赜无间,然坐曹爽党而摈。
则自以为与夏侯太初司马子元得《易》之神深者,亦坐曹爽而族。
康伯,虽孔氏颖达言其亲授学于王弼,然诋《序卦》非《易》之缊,已无忌惮,而史载其与袁宏辩谦亦卑,而无甚高论。
本朝接南北五代道丧文弊之后,一时名卿,姑以注疏不可倍,而矫士习之轻浮,遂使世之父祖诏子孙,诏其弟子,锢成风俗,牢不可破。
不知《易》经数圣人手,而《论语》乃亲传孔门格言,岂彼等仕操、懿者,可污篇端而擅古注、集解之笔哉。
孔子大圣人,以为晚而喜《易》,读之韦编三绝
紫阳翁以《史记世家》订之,谓孔子反鲁,实哀公十六年丁巳,时年六十八。
然定《书》、删《诗》、正《乐》、序《易》、彖、象、《说卦》、《文言》,有「假我数年,卒以学《易》」等语。
然则紫阳翁盖信「晚而喜《易》」,而不信何晏《论语集解》「五十以学《易》」云耳。
虽弱冠而废死,康伯踰四十,惑于日者而病死,乃敢干乱文王周公之经,而轻訾孔子《十翼》,揆以《春秋》斧钺,诛绝不贷。
而三圣遗经,奚待若人而传?
千百年间,仅有范宁声其罪而讨之。
子以予言为过,岂是非好恶果异乎我心之所同然哉。
因答或人,而志其说于此。
岁己酉正月与权谨三书之。
南叔兄上费参政士寅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九、《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三二
古今未有标立一说,以为世治之名,而能久焉无敝者。
盖天下之理生于有所矫,矫则偏,偏则弊,故名之立,弊之伏也。
国家承五代之乱,县县纷裂,藩臣恣睢,太祖图惟治要,率吁群献,崇本弱支而祸乱销,省刑薄赋而民力裕,举廉黜贪而吏治核,信赏必罚而兵政举,随事综理,曷尝揭揭然标一说以立国是,而使天下必为是说之从?
太宗遹祗前绪,卒其伐功;
真宗享有太平,粉饰治具;
仁宗益加涵养,无所纷更;
英庙虽有国日浅,而持守不变。
百年之间朝廷清明,六服绥乂,戎狄轨道,百嘉畅茂,升平之久,盖汉唐以来所未见者。
自熙、丰大臣始以私意误国,以祖宗神明博大、休养生息之政为不足以快其意也,乃始创为出治之名,以竦动群听。
颁之有司者曰新法,颁之学官者曰新义。
上之人既立为一说,以风示天下,新进用事之人,又相与而朋翼之,牢不可破。
由此者进,异此者黜,行之未几,众论哗然。
元祐力鉴其弊而更化之名立,不欲已甚而调亭之名立,绍圣亲政而绍述之名立。
丰亨豫大之名立也,而财用日耗;
自享上之名立也,而华石病民。
中兴之初,愤国势之方夷,痛皇舆之未返,上下振厉激濯,以复雠为事。
而权臣窥见罅隙,乃始标为和戎之名,以操持国柄。
士大夫靡然从之,堕党崇雠,损威纳侮,卒之国势积弱,士气剥丧,以生戎心。
孝皇初政,锐意治功,而恢复之名立,士之求合者又皆大言无实,迎求时好,悠悠岁月,莫有成效,而其势不得不出于责实。
责实之名立,士复以趋事赴功为能也。
有不屑于为之者焉,而道学之名立。
士皆惟学之趋,盖才智者之所弗乐也,而立为伪学之名,以排善类。
善类以次摈弃,又虑其太甚也,而皇极之名立。
皇极之弊至于混淆也,而振作之名立。
振作之弊至于兵连祸结也,而更化之名立。
更化之久,上下恬然,今又以小康之名为治矣。
名相绍于无穷,而弊亦随之。
人心之趋于竞,国论之挠于变,而君臣之间,日以补偏救弊为事,职此之由也。
仰惟相公,以时儒宗,早扬政路。
方权奸擅朝,以排击善类为事,士鲜不趋和承意者,而相公拔然自立于流俗之表,曾不得以戚疏。
及兵端欲萌,士之趋和承意者,盖不减于学禁之日,而相公复浩然勇退于众呰之冲,曾不得以絷维。
于以见相公识趣之远,无所偏倚,有非今之从政者所能几及。
天之欲平治天下,使其久安无变,而不为一偾一起之势也,舍相公奚以哉?
草茅寒生,妄有窥度如此,惟高明实可否之。
宝庆梁教授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二、《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三五
邵学自周子改建以来,如胡子、张子所记,皆儒宗也。
绍熙癸丑徐清伯为教官,特为周子作祠堂,又得朱文公为记。
此三子者,刻文其上,则区区晚学尚安所措词?
骤闻命戒,虽期予之厚,诚非敢当。
国子正谢丞相1231年6月4日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五、《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六六、《启隽类函》卷二七 创作地点:湖南省怀化市靖州县
脱从事衫,遽拜十行之札;
司成馆,谬尸五等之规。
抱空而前,揣分非据。
惟学有正,繄昔所严。
自熙宁兴三舍之初,肇正命官之选;
逮元丰因大均之荐,非由召试不除。
或各一经而分等有三,或六十人而所取才四。
循兹以降,选用尤详。
除授归之中书,资格拟乎博士
与太学官分掌教,类皆当代之儒宗
国子生不如规,几若学中之御史
宜得佳士,乃称清资。
而某彊齿章逢,未识门户;
蚕丁休运,误甲儒科。
半生负白米而斸黄精,一日泛红莲而依绿水
但知向扶桑而撑辔,不敢效鯈󰶼以迎阳。
岂期东胶典教之除,或在西莫终更之后。
不以八千里之僻陋,荐颁一再命之宠荣。
苏子瞻由制举外,尚未堪记注之选;
彭器资以高科取,由三赴吏曹之铨。
安有官以儒名,乃使得之望表!
静循疏逖之迹,实有根柢之容。
兹盖恭遇某官柱石本朝,津梁斯道。
不出长安七年而至宰相,夷夏耸瞻;
开东阁三馆延贤人,衣冠倾属。
凡所进退,一惟中和。
致令肖翘,亦预坱圠。
某誓当严履践以图称塞之实,不欲以名第为博温饱之资。
儒官三十六人,滥巾有腼;
中书二十四考,托庇自今。
卷卷皈依,万万侪等。
彭忠肃公止堂文集序1230年9月1日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四 创作地点:湖南省怀化市靖州县
某闻之程子曰:「圣贤之言不得已也,有是言则是理明,无是言则天下之理有阙焉」。
又曰:「后之人始执卷则以文为先,平生所为多于圣人,然有之无补,无之无阙」。
窃尝以是读圣贤之书,如《易》《书》《诗》《春秋》,篇具一体,不相袭沿。
至于曾子子思孟子,亦皆孔氏不言之意,非为是以求闻于世也,不则无以宅天衷、奠民极、障人欲、祛世迷,凡不得已而有言也。
灵均而后,始有文辞之士,或竞相摹拟,或刊落陈言。
千七百年,何啻数千百家,然而所谓无是言则理有阙者,自汉毛、董而后至近世诸儒宗,盖可屈指,而所谓有之无补、无之无阙者,则不知其几千百家矣。
某自少已知有清江彭公,论谏炳炳,心乡往之。
其后得公《内治圣监》之书,自正始于家,刑善于国,凿凿乎疏而理也。
又得《止堂训蒙》之书,自一本二气、五常五典,娓娓乎密而辩也。
又于公之子钦见公手泽与楼、刘诸老为公铭竁,则益瞿然自失,曰是学之正传而吾不得亲炙之也。
庐陵李公鼎受知于公有年矣,今将漕湖南,而公之子铉来为属,乃以公平生所为文刻诸湘西精舍,移书某命识篇首。
于是尽得公言行本末,披诵累日。
呜呼,所谓无是言则天下之理有阙者,非此其是与!
公始读程子《易传》,知为学之要,又从朱、张子问辩讲切而学益成。
繇是尊闻行知,造次理道。
居而训子孙,淑朋类,必孝弟谨信,志道依仁也,必穷理格物,谨独守约也;
出而告君父,敩世子
必正心修身,事亲刑家,畏天爱民也,必尊儒务学,简修劝忠,别慝瘅恶也。
盖言未有不根诸理,而理未有不求诸近,非若异端之诬民、文士之哗世也。
绍熙定省之议,伏墀扣额,恳恳然有号泣随亲,起敬起孝之意。
至如陈源依冯城社、间谍两宫,韩侂胄出入宫闱、与闻大政,脱少婴忤,流窜随之,公尽力排抵,无少回挠。
刘文节公以论吴端出台,公以博士争之。
公非有当言之责也,油然发衷,不能自已。
呜呼,是言也,使见用于绍熙,则二圣重欢,必有以感移人心、迓续天命,而内禅之事毋遽也;
见思于庆元,则政归中书,必有以登吁众正、绍开丕平,而学禁边议之纷纷不作也。
伊尹之告太甲,曰「惟朕以怿,万世有辞」,曰「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无疆之休」。
盖古人处君臣之变,一言一动为万世喜,为万世忧。
然则公于此而无言也,不亦阙之甚与!
文集凡四十有七卷,《训蒙》《圣监》与《别集》不与。
绍定三年秋九月己丑朔临邛魏某序。
绵竹县湖桥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四、道光《绵竹县志》卷三七
前知绵竹县宇文西叔峒今列属版曹,自财赋所抵予书曰:「走也不敏,为吏于紫岩之下。
每惟是邦世载人物,予不暇悉数也,而其尤著者如吾宗止止先生,为乡硕儒,范忠文公程大夫父子亟称之。
魏忠献张公以精忠大义为中兴名相,其子宣公则我之所自出也,又以问学为世儒宗
流风蔚如,实启来哲,而无以致高山仰止之思也,乃因人士有请,度地飞凫门外,潴为湖。
周广六十有五丈,伐石为四矼,矼崇四尺,架梁其上而屋之,衡从合十丈,以通南北车徒之往来。
绍定四年春二月戊午,讫夏四月壬午
竹木土石之工凡三千九百六十有五,合为钱五百一十九万有奇,皆节缩浮蠹以营之。
人见舆梁之丽贯接紫岩,如虹卧波,而不知役之我加与材之所自出也。
愿为纪其经始之勤而明其尊德之志」。
予尝谓《孔子閒居》之篇不知孰为之,而其言天地之神为风雨霜露,为风霆流形,凡示人于覆载间者无非至教,此义之至精者也。
继之曰「清明在躬,气志如神」,又举《诗》以明之,曰「维岳降神及申」,终之曰「此文武之德也」。
盖自天地山川之神气钟而为人,是心清明,与宇宙之内流行发见者实同一原。
又推本而求之,有如甫、申之生,乃繇十世而上,文、武二王积德所感。
呜呼,人之此心与天地山川相为流通固也,而人物之生又系乎时数清明之感、山川英灵之会、祖宗德泽之积,然则是岂数数然哉!
紫岩之诸贤者,真有以关盛衰之运、当消长之数矣。
西叔之请,并发其义。
呜呼,吾犹有望也夫!
朝请大夫利州路提点刑狱主管冲佑观虞公墓志铭宝庆三年十月1227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一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七六、《经义考》卷三四、嘉庆《四川通志》卷一八三 创作地点:湖南省怀化市靖州县
粤自高皇帝狩杭之旬月,二凶构乱,时则有魏忠献张公帅师勤王,繇是被遇,以克复神州为己任,阨于嫚秦,志不得施。
封寇崇奸,凡二十有四年,以启金炀侯之侮,时则又有雍忠肃虞公歼虏于采石,于瓜州,而炀为僇。
繇是亦被遇,与魏公同心壹力,以任克复。
又不幸而阨于弃地归俘之议,不得卒其志。
盖自中兴,于今百年,而是非之正靡有止戾。
或曰天之梦梦,适遭其未定耳。
呜呼,人心之昭昭则天也,而有未定者乎!
魏公自戡难,实生二子,为世儒宗,为时吏师。
雍公之子孙日以蕃大,而又有如提刑公耸善徙义,克绍正学,以恢厥家。
或又曰,天固未尝梦梦也,然而是犹以善恶之报妄测天道,不知善而庆,不善而殃,亦各以其类感。
古之人上不敢负其君,下不忍欺其民,此岂有为然哉!
凡以事其心耳。
事其心则事天也。
日由于天理之中,则福自己求,命自我作矣。
公讳刚简字仲易一字子韶,故直秘阁、赠光禄大夫公亮之仲子也。
雍公以隆兴二年宣抚京西湖北六月,公与今邛州方简生。
雍公喜曰:「吾家自曾大父而下世传一子,今一产二孙,人世百不羡矣」。
乾道八年,雍公以武安之节宣抚四川
明年郊,任公承奉郎
淳熙元年,雍公薨于汉中,公侍光禄护輤以归,执礼如成人。
光禄除丧不仕,庐墓教子,厉以气节。
公自幼趣尚不凡,故相赵文定公奇其才,以子妻之。
生长见闻,薰习益异。
铨选六年,未肯出仕,再举于礼部
年二十有六,始监成都府郫县犀浦镇酒税,次华阳县
丁母窦夫人忧,服除,辟差成都府路都钤辖干办公事,堂差知华阳县通判绵州,权知永康军
末上,丁光禄忧。
服除,再差知永康
成都路安抚使黄公畴若以公闻于上,诏赴都堂审察,寻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
起知渠州,改黎州果州万州,皆未上。
制置使辟公参议官,知简州,擢夔州路提点刑狱,兼提举常平,改利州路主管冲佑观,积官至朝请大夫
公在钤司,遇事敢言,曲畅军民之情。
华阳地大事丛,又摄属茶马司公旦理邑事,晡趋幕府,细大毕举。
县庠久圮,撤而新之。
异时县令制帅进见有时,制帅乐闻公之言,利病皆得关白,公论浩然归重。
永康,晓民以义利之辨,讼牒用稀。
正社稷,增黉泮,治沟洫,缮城池,甃道路,葺李太守,复废泉,即学官绘周、程、朱、张子象,招诸生讲肄经学,为士者识趋乡之正。
军有评事桥,岁费钜万,公愀然曰:「是有司之责也,而以厉民乎」!
节缩少府浮费代为之,且请于台梱以上诸朝,定为久比。
民大说,至今象而祠之。
将趋召察之命,部使者惑于浮言,尼公之行。
未几,起家为守,又为御史李楠所劾。
七年居閒,聚同产子而教之,亲仁友善,安土乐天,若将终身焉。
嘉定十一年春,虏盗边,制置使临川董公居谊徙治利州,辟公自助,公固辞不行。
或劝之曰:「公事也,不可以弗之恤」。
久之,黾勉就辟。
首请收人才、明公赏、厚犒给以结人心,抽还忠义人之配隶内郡者以纾边人之愤,又请缓科内三路饟夫之直,皆见纳用。
何进归自秦而我拒其来,虏督其反,有言其可用者,公赞帅释之,后以勇捷称。
大散关陷,利州东路都统制李贵遁去,天水、皂郊皆被兵。
而西路副帅刘昌祖谓此正帅王大才地分,非己责也,有请遣属调护,皆莫肯行。
公慨然请往,且言自制司移利,凡再犒师,而人裁三缗耳。
今宜有增益,于是视旧三倍。
次沔,邀帅视师以作士气;
次鱼关,以书抵帅,谓不当分析军分,不当遣老弱乘边,又当遣吏振恤天水、皂郊流民。
遂自杀金平河池,檄主捋集创痍之士,躬自犒劳,士皆感说。
西和,召刘昌祖督之曰:「必复皂郊、湫池,使是二堡归我,则虏气必夺,虽席胜执以乡秦、巩可也」。
昌祖壮之,遣何进麻仲火杜株平。
虏之守湫池者资粮在焉,悉力驰救,我师遂复湫池。
昌祖喜曰:「可矣」!
公曰未也,申前语督之。
昌祖以近旨辞。
先是,边人恨虏残虐,皆有报复之志,而枢密院虑其生事,每以越竟为戒,人情愤郁。
公白帅请于朝,已去此语,而诸戎帅犹以是藉口,故虏得深入无所忌。
昌祖既以公命如南谷,遣其爱将王逸偕忠义人进屯皂郊,于是阶、凤、成、和、天水五州之民闻之,无小无大皆戈以行,几三十万人,军声动天地。
士肉薄乘障,虏大败,毙其贵将郭赟
,虏之爱婿也。
公既得捷,犹督昌祖乘胜捣秦、巩。
秦州正虚,虏甚怖。
公竣事还河池,会节制司参议官邦佐至,乃以密劄谕昌祖抽还忠义人
众大愤,拆矢倒戈,散而为盗,于是皂郊复受兵而虏入成、和矣。
公檄审官统制王仕信,以十八族之师捣巩上青野原,号召忠义人及溃卒,人犒钱三十千。
数日间众至万人,仕信之师亦出。
虏帅包长寿引军还,牵制之说至是益信。
十二年春,虏又大入,陷河池,闯武休,公请听四戎司越竟牵制。
俄闻虏已撇梁、洋,趋大安。
诸司集议,公请督张威出师,而僚属各遁去,人心恟恟。
公独不可,曰:「我师既出,虏必不能越大安」。
乃独留利州,且以肩舆告谕军民。
既而石宣剿虏于大安,皆如公料云。
董公既召还,公如简视事。
五日,利东溃卒入利州,杀王人以叛,繇果、阆、遂宁趋简。
公承窾籍枵帑之馀,誓言死守,且取家于成都,示无去志。
募土豪,劝义助,贷缗于诸司,移于近郡,部伍其众,阻江为守,获谍辄纵弗治。
贼知有备,去之普,保茗山。
张威引军沿广汉而下,公迎劳之,给缗钱五万有奇。
至普,又四日绝粮。
公治糗糒扉屦而具药物牛酒,率三日一遣。
士百跃争奋,曰:「使我守边得此,岂惮虏邪」!
凡饟师捍城,为缗八万有奇,而民不知役。
刘文节公里居,与目其事,乃言于上,谓公料事无遗策,给饷无阙事,保守一城,蔽遮西川,人以为实录。
至夔部,明保伍连坐之法,定里正差役之令,严巡尉侵牟之戒,开居亭自新之门,申黥隶逃归之禁。
部故多盗,未踰时民得解衣而寝。
制置使崔公与之奏言,自古用蜀,多藉蜀才,请以蜀名胜之任四路藩节者兼制置司参议者,公与其一,众谓得人。
十六年春,建台于汉中,习知利路自被边多贼谍,且军骄不可令,繇田里不相联比,乃条保甲之法,视夔部加详。
凡乡井长有小大,正有都副,有赀产者为团长,有干局者为提振,不数月而事济。
边民器械夙备,又为放周人鼓铎旗物以辨乡邑之制,除器益备。
无事则谍贼者不得作,军不得恣,有警则守望相助,戎虏知畏。
盖无熙宁间刺手遣戍、月就教阅及州县科差之劳,故人不怨而乐趋。
三年之间,一路团集凡三十九万二千馀人,汉中独占五万,剑、阆尚不与焉。
公谓此法可久,上诸朝,利东西安抚丁公㥔、赵公彦呐亦谓便,诏从之,遂刻石以谂来者。
其后虏尝一入,制置使郑损自沔奔阆,蜀大震。
赵公出师于沔,刑狱使者集保甲之民以守,虏知有备而去,至是人益服公远略云。
公尝奏言梁、洋与关外五州宜为屯田,诏下制司
制司营田转运司,屯田隶提刑司
公方选吏按行,都统制司径白枢府沮其事。
公又言曰:「屯田当修堡棚,而戎司谓衅不可启。
然边民自修水关,虏未尝顾也。
当寓军于农,而戎司谓军不可役。
何进首遣师垦天水之田,士未尝怨也。
然而莫如以并边逃田听民自耕。
明年遄见其利,藉未输公,亦使民食贱,官无贵籴。
大抵耕广则谷贱,谷贱则人聚,人聚则边实」。
诏下,民翕然从之,未几垦田凡百馀万亩,官耕者三万馀亩。
始时石为缗十有五,二十有五,期年十有二,十有六,边实人足,咸如公策。
先是宣抚司以军饟不给,下四川州县括绝户田产,吏并缘乾没。
公在夔在利,皆下所部归所歛而继绝焉。
郑损涂炭衣冠,鱼肉军民,公随事救正。
丁晦父资誉浸显,郑疑其代己,突至汉中,迫辱陵藉,吏民皆重足立,人毋敢造。
公造之如一日,且言于郑,毋为已甚。
有此人来归者,公言于郑善遇之,俾为我用,且以系遗黎之心。
郑弗听,致有反侧者。
公亦自知多忤寡与,郁不得伸,凡五上归休之请。
宝庆元年十有二月,裁被报可之命,即日上道,汉中士民攀号载路。
既还沧江,宾朋毕集,乐意融融,殆有人不及知者。
公表里洞达,每朝廷有善政,必喜见色词,至忘寝食。
人有寸长,亦谈不绝口,必荐进扶植之乃已。
脱有不善,虽大官要人亦切责无顾畏。
盖其善善恶恶,惟义是比,不以利害得丧动其心。
反室既七月,郑卒以谰词劾公,镌秩罢祠,公亦不以怨尤也。
厥三年,鞑虏始入寇,郑弃阶、凤、成、和、天水五州,画守内郡。
公移书赵敏若,力持不可。
何进毋去西和,属成都转运判官守文龙。
忧国一诚,纯终弗疵。
贰年秋八月辛亥,以疾卒,年六十有四。
赵宜人先公十四年卒。
男子二人:嘉,迪功郎、监雅州卢山县酒税;
奭,未仕。
女子二人,长适宣义郎赵婿,宜人之侄也,嫁未久而赵卒;
次许嫁登仕郎张景谟。
公资孝友,居光禄丧,庐墓三年,尽力茔垄。
二季知茂州、知荣州夷简蚤世,公拊育诸孤,丧纪昏嫁,一以身任。
所得先畴推以遗季弟迪简,遇恩任以补族子圭寅。
所居西南都会,来者辐凑,公精力绝人,五官并用,殆如昔人所谓目数飞雁、耳节鸣鼓者。
援笔为文,隽明踔厉,词辨蜂出,辄屈其坐人。
四举于礼部,谓世繇此选,不敢忽也。
壮岁于赵文定之子希先昱尽得程、张、吕、谢、杨、尹诸子《语》《孟》读之,犁然会心。
为钤属,为华阳,又得与成都范公文叔仲黼季才荪少才子长少约子该豫章李思永修己延平张子真士佺、汉嘉薛仲章绂、同郡陈叔达遇孙、李微之心传贯之道传唐安宋正仲德之汉嘉邓元卿谏从相与切磋于义理之会。
最后了翁试吏,佐四川幕府倾盖如故交。
始犹以记问词章相尚也,既皆幡然改之,曰事有大于此者矣。
公自上华阳印,筑室成都之合江,以成雍公卜居未遂之志,秀才范公为榜曰「沧江书院」。
公已尽屏幼志,非益友不亲。
绵州后,则又弃去科举业,于圣贤求仁立德之要益审思不释。
沈潜六经,于《易》尤为精诣,以周、程诸子遗言与邵子先天书、汉上朱氏变玄之说参贯融会,随文申义。
阅十有六年,书成而未出,尚朝惟莫习,以益所未至。
大抵赜诸阴阳五行之奥,必约诸躬行日用之近,读者玩词观变,则有所据依,以迁善远罪。
长沙吴德夫猎谓人曰:「湘中胡、张子流风所被,而得其学若此者鲜」。
永嘉钱文季文子亦自以不及。
潼川杨伯昌子谟尝从容论《乾》二五皆言大人,公曰否之,二五亦皆大人而时义不同。
因相与问辨,繇是定交。
平生论著有《语解》《诗说》,皆未及编次。
士之请益者肩摩袂属,谒无留门,坐无虚席,爨无停炊。
自二十年来,知与不知皆曰沧江先生
卒之日,之士民涂泣巷吊,学于成都者二百馀人聚哭于沧江。
焕章阁待制眉山李公𡌴亦为文以吊之,有曰:「天禀超轶之才,世传经济之学,知味千载之圣贤,结交四方之英俊」。
人亦服其公云。
呜呼!
气质之禀,自非生知上知,宁能无偏?
学则所以矫其偏而复于正也。
然今之学者有二:繇博以致约则落华而就实,故志为之主,愈歛而愈实,愈久则愈明;
或者唯博之趋,若可以哗世取荣,然气为之主,气衰则志索,于是有始锐而终惰,始明而终闇者矣。
学乎学乎,其记览词章之谓乎!
嘉既以宝庆三年十月辛酉葬公于嘉定府龙游县熊耳峡震山之原,与赵宜人同兆异域,而使其弟兟与公之门人范义晞韩,以予同产兄高南叔稼之状抵予于靖曰:「昔者戚友之会,子尝有位焉,而丽习观摩,道同志合,莫子若也,墓道之铭,敢以累子」。
予执书以泣曰:非后死者之责乎!
铭曰:
忠肃公,剪戎植华,以兢有邦,以明有家。
于维仲孙,雍祖是则,咀嚅圣言,浩然独得。
歛华以实,律身以度,山泽之脩,雷风之裕。
摧奸不惧,见义必为,疏畅忱明,气改质移。
光禄有子,忠肃有孙,维蜀有人,虽死而固存。
易学启蒙小传跋淳祐八年八月 南宋 · 史子翚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二四、《经义考》卷三六、《宋代蜀文转存》卷九三、民国《合川县志》卷三三
予质颛蒙,固尝读《易》,实未始有得也。
友人税巽甫别十二年而会于京,一日出所著《易学启蒙小传》序及图举似予曰:「非吾臆说,此邵子奥学精义,前人偶未之思,吾固发明之尔」。
予手其书不能释者累日,盖犁然有会于心也。
巽甫谓《先天图》皆两卦相对,合为二九之数,而后天上下经皆为十八卦者,始终不出九数而已。
予玩而乐之,因悟《乾》、《坤》纳甲之义,《乾》自甲而壬,《坤》自乙而癸,其数皆九也。
巽甫谓后天以《震》、《兑》为用,故孔子谓「归妹,天地之大义」,予因悟《艮》、《巽》者,《震》、《兑》之反也。
《震》东《兑》西,乃天地生成之方,日月出没之位,实备《乾》、《坤》、《坎》、《离》,而为下经之用也。
故《泰》之六五亦曰「帝乙归妹」,亦以互体有《震》、《兑》焉尔。
然则巽甫有得于邵子者固深,予因巽甫之书而有发焉。
虽然,巽甫谓《乾》九能兼《坤》六,《坤》阴不能包《乾》阳,予谓六之中有一三五焉,则九数固藏于六也。
《乾》、《坤》二卦,阴中包阳,阳中包阴,巽甫以为如何?
淳祐八年八月二日丹棱史子翚谨跋。
按:《易学启蒙小传》卷末,通志堂经解本。
沁园春 其十五 李御带 宋 · 李曾伯
 押词韵第三部
唐人以处士幕府如石温辈甚多。税君巽甫以命士来淮幕三年矣,略不能挽之以寸。巽甫虽安之,如某歉何。临别,赋沁园春以饯。
水北洛南,未尝无人,不同者时。
交情兰臭,绸缪相好,宦情云薄,得失何知。
夜观论兵,春原吊古,慷慨事功千载期。
萧如也,料行囊如水,只有新诗。

归兮。
归去来兮
我亦办征帆非晚归。
姑苏台畔,米廉酒好,吴松江上,嫩鱼肥。
我住孤村,相连一水,载月不妨时过之。
长亭路,又何须回首,依依
桂林龙隐岩题名淳祐十年二月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桂胜》卷二、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二六、《粤西金石略》卷一二、《桂林石刻》第三○八页
河内李曾伯长孺同宾温陵钱宏声父清湘赵答夫俞仲、长沙杨允恭谦仲三山黄应雷叔震眉山杨埏子西、临川邓淳德粹、衡阳陈弥寿仁父,以淳祐庚戌二月中浣来游。
是日久雨初霁,风日和美,相与煮泉瀹茗而去。
曾伯因为先世遗墨拂尘。
期而不至者,巴郡税与权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