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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农碑 南宋 · 安世隆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三○
建炎天子即位之十九年,眷怀南亩,无以慰其勤,乃诏郡国司牧臣每岁之春奉将德意,躬行阡陌,敦劝农桑,以昭示「务农重谷,天下之本」之义。
郴郡太守玉牒赵侯暨别乘卢侯钦承制旨,夙夜惟寅,民事之宜,率古是振。
当视政之明年春,南至于会胜,今年春考外西畴,得此坦山焉。
于时原人举趾,嘉种荐陈,庞眉鹤发之叟接武来会者数十辈。
于是傧相揖进于庭,对扬王之休命,言喻详复,使人人咸知君上无一念不在斯民。
盖所以谨敦劝之方,申归美之志,礼也。
劳酒既加,抚存既备,以手加额者不约而齐曰:「孰谓二三太平遗老复睹中兴圣政之行。
天或假以须臾,尚翼拭目以见东都之会。
虽然,今日之事,仲叔季弟、幼子童孙敢不竭力耕田,以供五民之职」?
已而宾既醉止,事协礼成,秣马巾车,还辕趣戒。
幕下诸公相与升阶而请曰:「昔人或为山林之游,或为园囿之赏,且得托文琬琰,以歆艳来世。
使君此行,王命也,礼文之举,政典也,抗迹前闻,实惧有阙。
况岩石甚良,可磨可镌,僚佐多贤,其文可述,敢告职事」。
侯曰:「诺」。
遂命门人缀缉其语,书以代记。
时统元绍兴,龙集戊辰,月应夹钟,蓂馀三荚也。
同官会者九人:进士曹宗度,门人安世隆华亭大成,新巡辖景超,新辰沅巡辖曹汉,新平阳安世忠,前判官万亿,新桂监押赵不桎,郴县张瑜,权郴县梁俊郴县孔浩然,推官彭澜,判官李弇教授邓深监押赵悦右承议郎通判郴州军州主管学事兼管内劝农事主管坑冶事务、赐绯鱼袋卢迥右朝奉郎、权知郴州军州、主管学事兼管内劝农事提点坑冶事务、借紫金鱼袋赵不退
按:嘉庆郴州总志》卷三六,光绪十九年活字本。
谢试中馆职 南宋 · 王来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六
辱赐圣策,下诹鄙臣,质之以诗书治古之所传,副之以农桑孟子之所论。
才难尽志,笔不逮心。
至于前世之宜,当今之弊,圣贤之法度,天人之际交,拳拳未列于孤忠,琐琐仅能于小补。
宗工垂借,第等过优,彻旒纩之聪明,入庙堂之甄化,越自兰台之冷秩,躐升书府之秘游。
宠荣有殊,感惧亡措。
于穆盛世,幸逢极治之君;
思皇庶臣,孰匪硕学之彦。
素养而待仓卒之用,器使而议鸿纤之材,处是位者责是功,辨其事者付其责。
况于简册之所,英俊之躔,多文章经术之老处其间,亦公卿牧伯之任出于此。
秩以太官之稍膳,增以内府之俸泉。
使无芥蒂之勤,以牵乎事外;
俾无尘苴之累,以汩乎胸中。
思虑不分而道明,进止有馀而气壹,士远乎贱而为周之贵,学得以肆而非秦之拘。
则可以夙夜铅丹,左右签轴,浩乎泛古今道德之海,晓然见治乱安危之途。
当言而言,岂为无助;
有用而用,所向悉宜。
顾惟中下之资,犹跻仁智之品。
若某者进按名责实之治,乏趋变通时之宜。
辨不足以扬王庭,勇不足以建边略,昧于理财而不足以语计,疏于言法而不足以评刑。
凡是数端,举无一可,其在圣世,当为废人。
惟学是专,乃性之病,耽寻经传而成癖,亡遗冠屦而几愚。
至如灌浸切磋,人以为劳而己以为乐;
劘研编削,怯于所短而喜于所长。
比者幸会于天,处得其地,生死愿同于书蠹,咿嚘无叹于囊钱。
庶几羲易之养蒙,冀卜扬雄之终老。
重念某惟物轻重,沿时盛衰。
向立是科,间出奇士,盖取之甚隘,则来者几希。
由待之既殊,则举思自奋;
历时既久,其终寖微。
致或上言,指此学之可废;
近复著令,罢推恩于从来。
顾是庸平,分宜澄汰。
岂期援取于末属,收拾于残馀,仍采荐论,亟膺简拔。
此盖伏遇某官开广治具,赞襄睿文,思人人之尽其能,欲物物之得其所。
谓选士可以报国,谓博古可以救时,姑擢謏闻,更观后效。
誓竭有为之志,仰酬不报之仁。
宁宗朝享三十五首 亚献用《正安》 宋 · 郊庙朝会歌辞
四言诗 押鱼韵
尊斝星陈,罍幂云舒。
来贰鸾觞,玉佩琼琚
相予严祀,秉德有初。
扬王休,何福不除。
政和鹿鸣宴五首 其三 宋 · 郊庙朝会歌辞
四言诗 押尤韵
鸣鹿呦呦,载弁俅俅。
烝然来思,旨酒思柔。
之子言迈,泮涣尔游。
于彼西雍,对扬王休。
周瑜赤壁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四、《江东十鉴》(清抄杜藕山房十种本)
臣闻举江东之力,足以抗天下之全师者,赤壁之战,为之张本也。
当汉之季,曹操以阴贼险狠之资,潜移汉鼎。
义师之定于江东者,所不便,将遂并吞之。
荆州之役,长驱数十万之众、飘忽奋迅而下江陵,目下已无吴越矣。
尚赖江东诸将,忠愤激烈,出而与刘豫州等合谋并力,藐其巍巍而疾攻之,一举而焚之于赤壁之下。
当此之时,老瞒褫魄,颠沛濒死,义师之气,遂大振于东南。
六朝江左以图中原,此为第一机会。
江东君相,倘能乘此之锐,蹙彼之困,命一二骁将间道衔枚,以要其归路,而周瑜等辈继以大将蹑之,则彼众可以尽得,而可生虏,惜乎之不知出此也。
曹操既遁,荆楚既平,其意以为虎豹豺狼之属既已驱而出诸境,不啻便足。
于是关羽周瑜杂处南郡,而刘豫州亦遂驻兵公安,聚三雄于荆州,而纵曹操河南,则是曹操荆州为饵而渔天下也。
呜呼!
以一荆州而絷三雄,遽至于顿舆息辔,而倒戈自攻,此何为也哉?
至此然后知赤壁之役所以不能遂入中原者,非江东土绵力薄之罪,而纵敌以争荆州之罪也。
荆州之地,吴蜀之冲也。
天下有变,命一上将将荆州之众以向宛洛,则足以撞敌人之胸臆,于此从而争之固也。
然愚窃以谓之争荆州、当争之于赤壁未胜之前,而不当争之于赤壁既胜之后。
何则?
江东之师,联镳并辔,才过襄邓,则荆州已为筌蹄矣。
奈何周瑜吕蒙之徒,眷眷于此,自赤壁既胜之后,且战且攻,至荆州而遽止,终不肯越荆襄一步,以向中原。
今日借荆州,明日索荆州,今日夺荆州,明日分荆州,六七年之间,以一荆州之故,内自相攻,而中原国贼乃置之于度外。
逮夫襄阳之役、关羽方入于樊城,而吕蒙摇橹之声已传于江陵
关羽才死于樊城,而先主七十馀屯已出于白帝
兵连祸结,又复三年。
是时死丕立,中原之衅,正当可乘,而吴蜀方自以干戈相向,梁寓赵咨之徒奉吴之聘以讲于魏者,盖无虚日。
至于辛毗任子之请,辞之不可,然后白帝之聘始通,而合二长以兼天下之说始用。
吁,已晚矣!
故吴自濡须、中洲之役而下,凡八攻魏;
蜀自祁山天水之役而下,亦凡八攻魏。
其间如吴克石亭则蜀围陈仓,蜀出武功则吴向合肥,谋不为不同,力不为不并。
然是时魏居中原,根本已植,位号已定,其衅之隙可乘,无复如曩时矣。
间有攻一城,取一邑,鏖兵相敝,仅能克之,往往得不偿失,空自疲薾,其计失也甚矣。
向使赤壁既胜之后,移争荆州之心以争天下,因操之败,穷兵逐之,使河洛之妖氛顿息,而汉之日月重光,则当涂氏之子孙,安得有如今日之陆梁也哉?
惟其器褊而量狭,志小而谋疏,知有荆州而不知有天下,故赤壁之役,有大机会,可以混一四方,而遽失之。
以此而观,则周瑜等辈逐曹操华容,而使之归于许洛者,乃所以除地于荆州,以待之争耳,可不为之长太息哉!
虽然,建安之末,吴自为吴,蜀自为蜀,固不可强连鸡之栖以图中原,其取荆州之地而中分之,尚无足多责,而东吴之君臣,英才有馀,而立志不广,则深可责也。
自破虏以来,立国于江东者,盖亦数世,吴之君臣至望画江而守之,初未尝有志于中原,故鲁肃首陈鼎足江东之计,止欲包有荆楚
吕蒙间陈规取关羽之计,亦欲全据长江
其谋取荆州则久之,而其进图天下之计则未之前闻也。
朱宣尝因石亭之胜,请进取寿春,以窥许洛,而吴王弗用。
商礼尝因魏氏之丧,请西命益州,以共图大举,而吴王之省。
五十馀年之间,命将出师,攻城略地,东不过合肥,北不踰襄阳
抑尝征阳夏,围新城,攻六安,然阳夏之役,荀禹乘山举火,则遽退;
新城之役,魏明帝亲至寿春,则又退;
六安之役,司马仲达引军救樊,则又退。
其轻出游兵,姑欲抄掠缘江之一城一镇而已,非真一举而取中原者也。
其弃蜀而讲和于魏,取荆州而全据长江者,亦之君臣胸怀本取云尔,可胜惜哉!
善用江东者,前监东吴之陋,而勉图混一之功,庶几车书混同之效,发轫于东南,以振江东之气,则天下幸甚。
王提刑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九、《澹斋集》卷一○
尝谓天以永祚遐福畀其国,使亿万斯年无有终极,固其君积仁累德,大简帝心,以有是炽昌厖艾之报,亦其臣左右介助,先后弼赞,遂济登兹。
故其君既享有是报,则福之所被,臣亦复预享之,宜其子若孙蕃衍盛大,条森叶布,与国同休。
晋王氏、谢氏,唐萧氏最号显门。
晋享国二百年,唐享国三百年,而三家文献相承,簪冕相属,世居盛位而执要权,与两国庙社几为终始。
其间异才辈出,又皆轩磊超拔,隽功殊庸,震赫一代,若不专以阀阅裔胄取重于时,尤斯人喜称而乐道之者。
本朝以揖逊抚运,仙源广深,圣子神孙,尧仁舜慈,一冶所范,炽昌厖艾之福如川方至,视晋唐幅员狭陋、图历褊促,直漏刻顷。
故当时朝廷之上,硕儒魁士,巨公耆老,类能以格天事业,盖代勋绩,出佐盛明。
既自躬袭休荣,备受祉福,而丛庆所覃,蟠固宏厚,又间钟奇产,代为世瑞,至于今奕然而愈光。
宣徽王公固其卓越著见,书在盟府,炳如日星者。
盖公自是绛阙真品,丹台仙吏,跌足人世,殆若戏然。
故能以丱岁决科,遂冠天下,尽历显美,安处崇华。
方承平盛际,真主在上,四海一家,中国一人,礼制乐调,内恬外肃,而公以栋干大臣,股肱哲辅,如山如岳,如虎如龙,天下之所注想,四方之所偃服,譬之河出昆崙,横贯地轴,浸天沃日,其来无际。
是宜派流之长,万里一道,滔滔汩汩,至于海而未已。
顾晋王氏、谢氏、唐萧氏,殆蹄涔浅涩,沟浍猝暴,立涸可俟,何足多谈?
故愚尝谓天之昌宋若无终极,则其昌王氏亦何有终极乎?
恭惟某官,宣徽公之令孙,而当世之杰士也。
学博而精,道峻而容。
英果之识,足以决疑滞;
颖利之才,足以剸丛剧。
固自濡染不凡,赋禀特异,如渥洼马,堕地必千里;
丹穴凤,振羽必五色。
伏自剖符名邦,政绩彰彻,声摇乌台,联封合章,引致华近,虽未即召除,已属宸眷,寓直宝阁,按刑剧部。
窃惟揽辔以来,振起惰偷,兴残补漏,勤民勷国之念,如切肤肌。
条教风飞,禁令霜肃,郡县奉行,疾于邮传
村落林野,稚耋鼓舞,如对公面,如接公语。
饱食酣卧,无有一吏傍门喘咳。
兹又轻触畏景,肃驱轺驾,亲按列城,玉节所临,当暑森竖。
噫嘻,凡人具是贤智美善,虽出小家寒乡,犹使人抵掌矜诧,不能已已,而况济以大老故家之盛,则其颂咏夸述,是岂单词所能彷髴?
某妄男子,始以世荫得官,夤缘锁试,遂窃名第。
方拿舟南下,贱阙偶及,饥来驱之,径就寸廪,疏庸谬愚,亦幸书考,邑荒职冗,如在深阱,仰睇崇台,何啻霄极。
春初大帅号召,以职事留府城
是时适值台坐拥节入境,某尾吏属,一再赡奉,固用欣快。
今又以弩矢在车尘之间,其于觌德差近荧躔。
因伏念国家之永祚遐福未艾若此,而台坐实与之俱,又其贤智美善如上所云,某之获在吏属,与夫数觇颜色,非幸而何?
是用忘其固陋,辄持是说,并以斐文若干为献,庶几台慈或鉴其愚而与之进。
周丞相1187年2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三二、《渭南文集》卷一二、《启隽类函》卷一五、《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九八、《四续古文奇赏》卷三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建德市
恭审梦卜袭祥,扬王庭而涣号;
典册备物,熙帝载以宅师。
国其庶几,民以宁壹。
实惟宗社无疆之祐,非复门阑旅贺之常。
窃以时玩久安,辄生天下之患;
国无远略,必有意外之虞。
方今风俗未淳,名节弗励,仁圣焦劳于上,而士夫无宿道向方之实;
法度修明于内,而郡县无赴功趋事之风。
边防寖弛于通和,民力坐穷于列戍,每静观于大势,惧难待于非常。
至若靖康丧乱,而遗平城之忧;
绍兴权宜,而蒙渭桥之耻。
高庙盗环之逋寇,乾陵有斧之逆俦。
江淮一隅,夫岂仗卫久留之地;
梁益万里,未闻腹心不贰之臣。
文恬武嬉,戈朽钺钝。
谓宜博采众谋之同异,然后上咨庙论之崇严,非素望之伟然,谁出身而任此?
恭惟某官降神维岳,生德自天。
居安资深,学洞六经之韫;
探赜索隐,识穷万务之微。
盖尝独立以当雷霆,何止贵名之揭日月。
运筹帷幄,每当上心;
端委庙堂,遂持国柄。
玉烛肇时和之庆,云龙协圣作之辰。
清未央长乐之宫,将肃六飞之御;
筑碣石榆林之塞,永奠四夷之封。
于古有光,自今以始。
某侧闻盛举,实抃欢悰。
恤百口之饥寒,岂无窃觊;
拔四方之英俊,愿付至公。
庶未死之馀生,睹太平之盛际。
覃恩辞免转少傅绍熙五年1194年8月26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六、《历官表奏》卷一一、《古今事文类聚》遗集卷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臣某言:近具奏辞免覃恩除臣少傅恩命,伏蒙圣慈特降诏书不允者。
作君师而相上帝,幸际龙飞;
亮天地而弼一人,敢叨鸿霈!
曲烦温诏,增震危衷。
臣某中谢。)臣闻气回春而万物生,邦有庆而兆民赖。
惠泽固周于溥率,等差宜别于重轻。
若辅佐居中,捧东日于天衢之上;
或亲贤在列,拱北辰于霄极之间。
以此畴庸,是云驭贵。
如臣者身藏畎亩,景薄崦嵫。
神武之冠,方将有请;
扬王庭之号,岂所当然?
夫何特揖之官,亦在序升之数?
惧贻清议,祗控丹诚。
伏望皇帝陛下勉励人材,操持公器。
虽推恩不可以不广,而诏爵不可以不严。
已彰均一之仁,盍寝优隆之命?
大辞如慢,非晞难退之风;
小智自私,姑逭贪夫之诮。
臣无任。
张舍人安国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七、《南轩集》卷四三、《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九六
唯年月日,某率某官某就城北祓禊亭为位,致祭于亡友舍人张公之灵。
呜呼!
去年此时,送公湘滨,岂期今兹,哭公失声。
英爽在目,交情不忘,邈不复见,我涕以滂。
惟公天姿,迈伟发越,而不寿考,以昌王国。
今兹之哭,岂吾党私?
醴肴匪多,公其临之!
祭萧帅文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七、《浪语集》卷三四、民国《平阳县志》卷九四
维绍兴二十有七年岁次丁丑八月甲午朔二十二日乙卯故吏具位薛季宣,谨遣家奴,以清酌之奠,昭祭于故府制置大安抚阁学侍郎河南之灵。
乌呼!
孰谓苍天,恒与善人?
即事遐观,夫何不仁,胡为我公,道弗克信!
乌呼哀哉!
惟公之德,清通谅直,不侮于鳏,不回于力。
能柔能刚,惟道所适。
惟公之度,犹天犹龙,大而不器,变而不穷,宇宙寥廓,细微不容。
惟公之操,乔松金石,鍊磨不磷,寒凉不易,立懦廉顽,无烦训敕。
惟公之行,右准左规,惟矩惟绳,则莫我违,化行乡党,民之羽仪。
惟公之文,浑乎六籍,何几不研,何隐不赜,发挥焕焉,造物无迹。
洪惟我宋,网罗隽贤,峨峨大科,龙门则焉,公跃而登,如拾芥然。
柏台峭清,华省焜熀,尊礼大臣,既丞既长,皂雕得誉,百工赞仰。
封禺天台,三辅要藩,俗阜而蕃,猾察其间,坐啸亡何,面革雄奸。
自陕而西,召伯所处,通邑大都,几半寰宇,内而黔黎,外而师旅。
五侯牧臣,我公主之;
封豕长蛇,我公去之;
惟善惟良,我公予之。
孽臣柄朝,心期不党,口铄镠金,举贤于网,民望攸归,曷为其罔!
皇帝曰吁,于维锦城,日乃镇焉,民服惟诚。
棠阴蔽芾,讴吟则兴。
若其西归,往终乃事,政成亟来,福我赤子。
公拜稽首,受赐青毡,民睹旧仪,从服教言,治称流闻,颂声杂然。
皇帝曰都,尔护诸将,刑几无用,桴鼓绝响。
厥绩懋焉,德惟懋赏。
华阁邃清,坟典攸藏,儒官增秩,厥有旧章。
民惜公归,非余尔忘。
扬王庭,士夫交庆。
吾道其东,人何幸!
指日惟期,王之畀政。
如何不吊,天不憖遗,梁木斯坏,哲人其萎。
放卬焉取,民兮畴依?
龙輀东辕,旐丹爰举。
归赗追荣,戚我明主。
渥矣宠章,君乎何所?
乌呼哀哉!
繄予鲰生,叨世通家。
日也清池,泛以芙华。
饮之食之,恩意亡涯。
公之往矣,抚棺奚及。
葬惟时矣,乌呼执绋。
薄奠陈诚,洒泪以泣。
尚飨!
师观文殿大学士鲁国公致仕赠太师王公行状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七九、《攻愧集》卷八七
曾祖本,累赠太师鲁国公
妣陈氏,赠鲁国夫人
祖登,故任承议郎,累赠太师魏国公
妣陈氏,赠魏国夫人
父师德,故任宣义郎,累赠太师楚国公
妣时氏,封魏国太夫人
本贯婺州金华县大云乡安期里。
王公讳淮字季海,年六十有四状。
王氏系出太原,五季避地至婺,居义乌凤林,后徙金华,遂占名数。
八世为儒,至鲁公守道自晦,始辟家塾,延名士以训子孙。
政和二年,魏公以科第起家,知潭州湘潭县
是生四子:次曰师心,继踵世科,仕为吏部尚书,终显谟阁学士
其幼即楚公也,倜傥有大志,义风为乡里所敬,故翰林学士何公溥志其墓。
公生于靖康元年六月七日,幼颖悟,粹温凝远,寡言正色,顾瞻步趋,率有彝度,力学善属文。
绍兴十五年,由漕荐擢进士科,调左迪功郎台州临海县尉
郡守萧公振一见,即以公辅期之,郡事多委公裁决。
捕盗应格,不就。
二十三年秩满,循左从政郎
萧公帅蜀,辟以自随。
已而召还,诸公争欲罗致。
公曰:「受萧公深知,故奉亲为万里行,讵为利禄计耶」?
既归,授国子监书库官,改主管吏部架阁文字
二十七年,为省试点检试卷官知举汤公鹏举荐,除枢密院编修官
,兼检详诸房文字。
二十八年,改左宣教郎
八月,为秘书省校书郎
二十九年,兼吴王、益王府教授
既入馆,屏远人事,益读未见书。
假休亦入,抵暮始归。
一时名臣汪公应辰、史公浩、虞公允文陈公俊卿、刘公珙雅相器重。
三十年,再考省试,知举朱公倬尤知公,诏举台察,荐公及史、虞、刘四人。
四月,擢监察御史
六月,迁右正言
首论:「大臣矜势以养尊,小臣持禄以遂私,二三执政以括囊为智,以引去为高。
愿陛下正朝廷以正百官,体貌大臣,勿假以权,刑赏黜陟之柄,一听于上,使号令无纷更,官吏无数易,则其他将不革而自去」。
上欣然嘉纳。
公自以不世之遇,论事益切。
其大者论时宰初无素望,偶中科目,权臣引之要途,致位公宰,窃弄威权,动循覆辙,假封駮以行其意,嫉风宪以沮其言。
既罢政,又论其植党营私,怀谖迷国,竟镌其职。
又论大将刘宝之在镇江私殖货财,阴交权倖,方命掊克之罪而罢之。
此外遇事必言,言之必尽。
高宗更化之初,兴滞补弊,公所言无非经纶要务,尝谓:「道揆正于上则法守明于下。
乃者用事之臣持己私以专国柄,四方奏请有送部勘当看详措置之类,当处以无心,总要听成,以诏废置而已。
今乃均是事而有前批后批之殊;
同是法而有元降续降之别;
情法不相当,则云更合取自朝廷指挥
自知无法可行,则云如朝廷特降指挥,于本部成法即无所碍。
变旧章而惑观听,有司失其守,而名实乱矣。
欲望明诏大臣,令各以成法来上,尽去宿弊。
或依违迁就,则坐以违制」。
御笔令三省六曹遵守,此实公之相业也。
眷遇日隆,且将大用。
三十一年正月,转左奉议郎
四月丁楚国忧,上闻之恻然。
谏议大夫何公溥入对,就令传旨慰问,亟有金缯之赐。
隆兴元年服除,孝宗励精政事,妙选部使者是冬除直敷文阁福建路计度转运副使
除科盐之宿弊,洗滞讼之冤枉。
治最上闻,乾道改元,召赴行在,陈责难之说,必欲致君
又奏监司郡守数易及内治外治之策尤详,上皆赏叹,且曰:「卿居言责,有补治体」。
四月,除秘书少监
又以公端厚诚悫,五月兼皇子恭王直讲
六月,兼国史院编修官
未几,皇孙降生,申乞检照典故,有沮之者,与外任。
三年闰七月,转左承议郎
十二月,起知江州
四年奏事,改建宁府,仍旧职。
祥曦殿,陈择将、备器、简兵、足食四事,又言差役、关征、赋籍、榷酤、水旱、义仓、典狱、御军之要。
既赴镇,人熟公仁厚,炷香以迎。
莅政尤以慈祥清简,崇风教,务节俭为先。
明年,就迁转运副使,寻有召命,言者尼之,公亦力辞而止。
始,建溪浮梁,潦水则撤去,行者告病
公命以石为之,既去而桥成,榜曰「平政」,生为立祠。
八月,转左朝奉郎
六年六月,改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入奏闽中利病及建、剑、汀、邵上供银,悉施行之。
奏事毕,上令一至东宫
皇太子以师儒之重,加以拜礼。
公于详谳之际,尤切哀矜,直欲使无一人之狱,又切戒豫借折帛之扰。
,转左朝散郎
七年天申节上寿,奏浙右水灾,欲令许浦水军任疏凿之役。
又言州郡任情,或以轻罪编置,失太宗奉法除奸之戒。
赐田之家或取民间已佃之田,所当禁止。
县之推吏当行重禄,盗贩榷货配隶加详。
上曰:「议论切当,朕所简注」。
八年十一月,除太常少卿
十二月,兼权中书舍人
九年闰正月,兼权吏部侍郎
二月,兼太子左庶子
四月,兼权直学士院
七月,除中书舍人,仍兼直学士院
论军兴以来,上下相沿,事干机速,则先施行而后书押,朝臣除授亦有先次供职者。
望申旧制,正救于未行,使天下不见其过。
九月,兼侍讲
十二月,兼太子詹事,转左朝请郎封东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淳熙元年陈觉民随龙而援例转两官,龙大渊已致仕而越例求恩数,执政罪罢而犹除资政殿,皆封还之。
训词深厚,得王言之体。
十二月,除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依旧太子詹事
二年,知礼部贡举
上俾择文学行谊之士,荐郑伯熊李焘程叔达三人,皆被进擢。
张说枢密,除太尉,在京宫观,力陈其不可,竟奉外祠
三月,以东宫讲《易》彻章,转朝奉大夫
四月,兼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
公在禁林,昼接夜对,退不以语家人,无得而传焉。
闰九月,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进爵开国伯,公恳辞。
上谓卿存心至诚,学有渊源及倚用之意,且戒以推诚待遇将帅,同济国事。
有曰:「人臣须是徇公,不当邀权。
古人有愿公无权之」。
又尝曰:「枢密每事详审,有未合法度处,必将上理会,甚善,朕亦从容多暇」。
又称遇事无私,详练谨密,深赖协济。
四川制置使范公成大郭钧驭众无术,几致生变,命龙雱体究。
上曰:「成大所陈,则之罪大,条奏亦有不然者」。
公奏谓其留心军务,但绳治弛堕甚严,乃是称其所长。
然谓僻于自用,剋剥侵渔,势不可复留。
因荐可代者六人,又奏江西捕茶寇真是有功,行赏太滥,却须核实。
此皆大节目也。
其他应酬边事,如湖北之夷人,占城之劫掠,皆因事制宜,随即帖息。
高宗庆寿奉上尊号,为篆宝官,进爵东阳郡开国侯
三年,申议使汤邦彦使回,上怒金人无礼,公奏天下为度,惟当讲自治之策以待之。
四月,国史、日历书成,转朝散大夫
八月,授中大夫,除同知枢密院事
上又称公尽公无私,裨益为多。
签书枢密院事赵公雄留身奏事,上又语之曰:「王某难得,卿宜同寅协恭」。
徭人姚明敷已就禽,而率逢原擅入多杀;
文州蕃部渐就安业,而李昌祖诱杀降人,公皆谓不足为武,徒伤好生之德。
上皆体究责罚。
上言:「中宫躬俭诚信,太子温恭俭薄,本朝后妃多贤,朕自以为幸。
所少者,则是功业未成」。
公奏功业虽中主可成,齐家治国非上圣莫能及。
上曰:「然德行为本,功业次之」。
尝宣谕:「十年来,欲宰执进呈,退,将得旨文字再具熟状进入,朕再行审阅批出,然后施行。
既免专擅之嫌,且无迁令之患」。
参知政事李公彦颖奏曰:「此光武以吏事责三公之道也」。
公奏唐制宰相奏事,止是口奏曲折,或赐茶而退,即作圣旨施行。
国初范质等系前代旧人,怀不自安,始日具事目进呈,退就殿庐批旨,然后上焉。
今若再经审阅,然后付外,则事无过举,人无可议,亦保全大臣之一端也。
翌日又命进拟,仍注乡贯于臣寮姓名之下。
公谓除授当论贤否,不事形迹。
诚贤耶,不敢以乡曲故旧而废;
苟曰非才,亦不当以己私而庇之。
上曰:「善」。
郊祀,充仪仗使,礼成,进爵开国公
四年六月,除参知政事
宰席久虚,公与李公同行相事。
五年三月知枢密院事
十月,拜大中大夫枢密使
公在右府,忧边思职,约束诸军擅差白身人任职事,拣汰筋力未衰,屯驻离军人改升等为合入差遣,禁黎州所部邀功生事,抚存草羌山招到作过人,措置归正添差员阙及冒名承代之弊,安边鄙以怀远人,动中机会。
江西文政、郴寇陈峒、李接之变,淮阴劫寇等,公应酬羽书,号令赏罚明审平当,上亦称其毫釐不差。
又尝顾签书枢密院事钱公良臣曰:「王某临事至公,遇事不曾放下,卿宜协赞」。
又曰:「向来大臣不知兵,所以用兵多无成功。
今卿等究心军务,朕复何忧」?
钱公亦语公曰:「近郭棣尝云蒙宣谕王枢使西府数年,不曾错了一事」。
六年四月,日历书成,转通议大夫
八月,《会要》书成,转通奉大夫
九月明堂,充礼仪使
或请主兵官亲军者,宰执主帅不可无此,如韩世忠置背嵬,卒能成功。
上欲三衙建康主帅相度闻奏,公独曰:「若主帅相度,孰不愿置此军?
恐内有肘腋之虞,外有尾大不掉之患。
世忠等辈当艰难日,握兵于外,置背嵬等军,以募死士。
今无事而置此,他军必谓主帅自有私人,不肯为用。
又请受赏给势须加厚,怨望日生,万一有警,使之择勇敢出死力,亦何不可」?
上曰:「卿任腹心之寄,长虑却顾如此,真善谋者也」。
尝论立贤无方,而或言闽人不可用者,公谓:「固有章子厚吕惠卿蔡京蔡卞,然曾公亮苏颂蔡襄陈襄亦闽人也。
江浙固多名臣,亦有王钦若丁谓辈,顾人主所以用之如何尔」。
上极以为然。
七年八月,诏公今后垂拱殿后殿奏事并免宣名。
赐宴隐秀,上曰:「朕比来临事未尝苟且,近欲按军法诛成光延等。
王枢使言平常寇赏格比北寇战功减半,议罚亦宜如此。
朕释然而悟」。
称奖久之。
公复奏曰:「败军之将罪固当戮,圣恩溥博,遂从宽宥,臣何力之有」?
十二月,《四朝正史》书成,进正议大夫食邑封满万户封信国公
执政累年,谨守成宪,执内降之难行者。
张说之子荐以水教溺士卒褫官,封还叙复诏命,至于再三乃止。
守边统兵之官各当其才,孝宗明见万里,公区处军务,率皆合宜,眷意益厚。
公归美君上,无一毫矜伐之色,人望愈归之。
八年九月,拜右丞相兼枢密使,授光禄大夫封福国公
累月亢旱,至是大雨沾足,人心闿怿。
公奏事力辞,上曰:「卿直道自将,知无不言,朕所信用。
卿而不宜,尚谁宜者」?
又曰:「卿等朕所倚信,当尽言无惮」。
公对曰:「有君如此,苟为缄默,岂不辜任用之意」?
右丞相赵公雄罢政,朝中蜀士率有去意。
公曰:「若宰臣一出而引用之人相随以去,是激之使为党也」。
皆以次进迁,于是始按堵矣。
大拜之初,好进者蚁附。
踰月无所更易,或问之,公曰:「此正奔竞之秋,若骤尔升黜,非惟有骇观瞻,尤非平日所喜也」。
旱势既广,力赞荒政,起李椿于休致,以次对,帅长沙
南康朱熹擢浙东提举,以为郡国之倡。
两路出,专济边郡归正之阙食者。
借贷二麦种子,戒饬检视官司甚严。
孝宗遴选从臣,皆出独断。
版曹阙贰,俾公择才,因荐曾逮周嗣武,皆从之,尤见责任之意。
公为闽漕时,侍御史李处全尝论公召命,至是公谓处全久閒,若不录用,将有私憾之嫌,奏起知处州,同列皆服公之仁。
朝士有论朋党,始闻五鬼七殇之目者,上以为问。
公曰:「此乃不得志者所为,示之以静,则无事矣」。
金使魏正吉朝见,执书未进,公谕以礼,而吉膝行欲退。
公即奏请皇帝还宫,降旨别日引,令馆伴议之。
次日卒如仪而去。
枢密副都承旨王抃窃弄威柄,招权纳贿,军机边事辄用白劄子,径作得旨行下,朝廷又不预知,士论籍籍,无敢斥言。
公忧之已久,至此颇甚,造膝极陈。
上始为之动色,既而欣然开纳,曰:「非卿尽言,朕不闻此。
当为卿斥之」。
后数日,上又及之。
公奏:「近习弄权,人主鲜不以此受谤。
一旦斥去,中外无不服陛下之明断」。
既而宣谕欲改用文臣,公曰:「救弊之初,当有以新天下之耳目」。
力荐萧燧,以待制为之。
上尝谕:「丞相直谅无隐,君臣之间欲如此。
今后有合处分事,只与丞相议之」。
上曰:「朕欲奖用直言,以起治道,而好名之士至于以虚为实,毁誉乱真,岂朕所望」?
公曰:「诚有此病,然不可因噎废食。
必欲兴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非奖用忠言不能济也」。
章颖轮对,上以为:「言涉沽激,全无根蒂。
王蔺以言进用,一传而为刘尧夫
此后如周洎郑建德辈,妄肆臆说,相师成风。
不少示以好恶,则此风遂扇,而章颖又有甚焉。
欲批与外任,以卿前奏,故留至今」。
公奏:「顷以象纬失度,陛下畏天求言,搢绅当不讳之朝,以言相高,耻不相若,虽入于激讦而不自知。
士风如此,良亦可贺。
或加阻抑,则有讳言之谤。
莫若奖其切于治道者,好名无实置而不问,以示优容,则自各安其分矣」。
上称善久之。
丰储仓蠹弊上闻,有司请穷治。
公奏:「将有不胜治者。
欠数虽多,历年亦深,吏已随所犯流配官则更易已多,难以令见任人独任其责」。
上即蠲之。
夔州林栗奏谭汝翼之罪,而汝翼亦伏阙诉陈。
有旨索案,而缴回省劄。
上怒其擅格君命,镌秩罢之。
大理当汝翼死罪。
公以其与夷人杀伤略相当,又诣阙声冤,欲贷命编管内地,处以不死,潜消奸宄之心。
又奏廉介有才学,此亦无他。
上曰少俟,复职,除二广监司
恭、涪、忠、万饥,公奏去岁荒政施行略备,蜀远,旱伤尤当赈恤。
乞就江陵总所各拨万斛以济之。
职事官阙,上令先及侍从举人
公拔其尤,如罗点陆九渊彭仲刚刘清之,并与职事官。
莫叔光赵巩删定官
武臣邹诩乞大减任子之数,以清冗官,上付外集议。
公奏:「去郊尚远,姑令熟议。
若行之,当自大臣始」。
遂定宰相十人,执政八人,侍从六人,卿监四人,带职员郎以上三人。
致仕遗表裁减有差。
上曰:「张大经说近日差除颇协人望,亦欲卿知」。
上又曰:「黄洽成都留正甚当,以得人为贺。
朕谕以近日进拟莫非公道」。
二人皆台谏也。
公奏:「圣主在上,贤不肖较然。
禀受圣训,庶几寡过,敢不竭诚以图报」?
尝因进拟,宣谕曰:「选得甚当,丞相于人物不苟如此」。
公奏:「臣于人物恐不能尽记,自有手记,有翻阅十馀过而不得其人者,何敢轻也」。
九年七月,为明堂大礼使
九月,拜特进左丞相进封冀国公监修国史、日历提举编修玉牒详定一司敕令
制词有曰:「似不能言,而智足以决天下之疑;
如不胜衣,而勇足以任天下之重」。
士林诵之。
是日梁公克家右丞相,同心辅政,上益倾任之。
公首以用人为己任,以馆职郎官多阙,欲召试及选治郡高第者为之。
于是荐召蔡戡谢师稷周颉尤袤林枅郑侨罗点郑锷等,又以张枃傅淇徐诩王正己京镗等分为监司,一时翕然称为得人
户部申明赦文,蠲阁税租之外,其馀赦所不载者欲起催,则荐饥方苏,恐致重困。
公奏:「尝令计之,为缗钱三十七万有奇,若朝廷补其经费,方可蠲放」。
上慨然从之。
明堂讫事,上以任子减前郊几半,公奏:「仁宗时韩琦等减任子犹不免纷纷,陛下行之,既尽人情,后效不止此也」。
十年,以太夫人将八十,久任机衡,求退甚力,上不许。
尝欲行推排事,公谓同列曰:「非不知其利,以臣寮所请而行,犹或可缓,若作直旨,则奉行过当,利未及而害先之。
吾辈在此,见民所苦,当如疾痛之在身,可不救乎」?
天长水害七十馀家,或谓不必以闻。
公曰:「昔人谓人主不可一日不闻水旱盗贼。
《礼》曰:『四方有败,必先知之』。
可谓人之父母矣」。
因拟周极安丰军,公奏:「近弛之士,缓急可用,临难不顾其身,小廉曲谨者未必能之。
平日爱惜人才,正为此耳」。
对境报金主归上京,所差人使权止一年。
公既陈设备之详,又谓接伴亦不须遣。
盖彼既止吾使之来,亦难受彼之使。
上意恐启争端,已而敌又报使人更不差发,上曰:「卿言乃验于今,岂非真庙谟哉」!
十二年十一月,为郊祀大礼使
高宗庆八十,议典礼赏赉甚详。
既被命撰尊号册文,又为礼仪使
礼成,转两官,力辞,恩许回授。
十三年三月,象纬告异,求解机政。
章四上,不允。
九月,公丧长子,求去愈力。
天语开勉,又不敢去。
史院进《四朝国史列传》,秘书省《会要》,为礼仪使,玉牒又进书,力辞官。
进封鲁国公
十四年,以旱又求去。
上一日以手札问:「枢密非古制,晚唐不足法,欲罢之,人吏并归三省」。
公奏:「庙谟雄断,非臣下所及。
未敢轻对,乞少俟筹度。
已而昼度夜思,基命之地,军中禀承号令,习熟见闻,一旦更张,非所谓振士气」。
太府卿王公墓志铭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九六、《攻愧集》卷一○二
公讳卿月,字清叔,世居开封府祥符县
曾祖瑰,左朝奉郎大理评事
祖阜,和安郎
思正翰林医痊,累赠朝议大夫
朝议辟地转徙,寓居台州,今为台人。
公生于赣上,嫡母太恭人商氏梦月坠于前,以裾承之,仅得其半,是夜陆宜人生公,故以名命焉。
公颖悟不凡,未冠而失怙恃,固穷自守,必欲以学奋身。
隆兴改元,试入右庠。
乾道二年中其科,授承节郎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都巡检,非其志也。
益进于学。
五年,遂登进士第,调温州乐清
到官值海寇充斥,制司督捕甚急,诸将皇遽。
公处之自若,密使人扼其境路,所出相继就擒。
以授诸将,不自以为功。
尔后获盗不一,公谓此曹虽有凶暴,实以失业至此,多为宽其狱,识者知其为伟器。
宪使程公大昌奇其才,荐于朝。
乾道七年十一月召对称旨,改承奉郎,守宗正寺主簿
九年三月,迁太府丞
六月,为秘书郎,兼吴王王府教授
淳熙元年七月起居舍人十一月起居郎
阅日,兼权中书舍人
二年,兼直学士院
尉曹,不四年擢用为文字官,制词温厚,真若素宦。
尝草胡公铨词云:「吾宁身蹈东海,独仲连不欲帝秦
至今名重泰山,微相如何以强赵」?
人多称之。
论事尤不避权贵。
是岁为殿试编排官,宣召之日,缴奏池州守臣,忤时宰之意,因以帅才荐之。
五月,除直秘阁、知庐州
时方年三十八,在庐仅七旬,而陆宜人年高婴疾,请祠而归,日侍医药,衣不解带。
五年,除荆湖南路计度转运副使
八月丁内艰,哀毁尽礼。
甫终丧,起知静江府
李接陆梁之后,专务摩抚。
八年秋阅,先期有告,效用将杀将官以叛。
公廷诘而叱之曰:「前帅平贼功赏有不明,何预我事?
我待此曹如子弟,汝乃诬之耶」?
械以属吏,且曰:「事毕当行军法」。
监司僚佐来,欲用他日,公不为动,阴部勒以制其变,仍携家纵观,以安众心。
效用谋既泄而形格,比讫事,无敢哗者。
归即取告者,谓当反坐,汗喘不能言。
公曰:「妄人无知,不足以膏吾斧钺」。
叱遣之。
效用又率其众诉曰:「前日诬枉,已蒙辨明。
而市井讹言不已,愿纳军器于库,以释疑谤」。
公善谕之,罗拜而退。
为出钱五十万于市,许告捕,讹言者翕然而定。
其处事类此。
时臣僚有谓广西盐法不便于民,欲罢官鬻而行钞法,诏监司帅臣条具可否。
公力言钞法之害五千馀言,虽一时不能回,卒如公所料。
十年七月移帅襄阳,观览形势,极论事宜,致于元枢周公
大要谓襄阳重地,当屯三万人,乞移荆南之屯并归襄阳,仍以鄂兵万人隶荆南
分荆、鄂为二军,以襄阳都统荆南为副。
未几,寿皇令条列边防利害,公径以此书缴进。
才一年,均州报金人侵地数里,削木大书曰「移封疆过此」,均人詾詾,谓必开边衅。
公知其妄,奋笔为檄,告谕边民安业
西府驰问所以,公以家族保无他。
每岁敌骑多逼近境,公与兵帅先期围猎于郊,视旧加远,敌骑遂不至。
又尝虚传有警,为之出游岘首,抵暮而归,终以无事。
赴镇之初,遭岁荐饥,竭力赈济,奏陈至于五六,田里得免流徙。
十一年,言者乃谓公恬不讲荒政,十二月罢归。
十二年,再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
十五年冬,除利州路提刑,既奏事,进直显谟阁,改帅泸州
叙人与石门蛮互市纷争,蛮被杀伤者三。
公谓蜂虿有毒,不可不备,奏易守臣,练兵习武。
时忘战日久,士卒骄惰,分习劲弓强弩,躬自教督,军声大振。
其后石门蛮王特错果贻书邛部川都蛮王墨崖,欲借兵以侵边,又集蛮众二十部兵,事势甚急。
公虽已素备,不忍戕民于兵,令蕃汉耆长王文通父子谕以祸福。
蛮人坚欲得前叙守而甘心焉。
相持数月,公谍知蛮中有郭万肆者最号桀黠,为之主谋,致此边患,以厚赏生致之。
或请诛以示众,公曰:「此易尔,恐复因此生事」。
奏请縻以重役,迄今役于神泉监。
蛮既失心腹之人,始以印状设誓,待命下吏,边徼以宁。
绍熙元年,进龙图阁,再任。
明年召还。
三年正月始至行在所,除宗正少卿,寻兼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
六月,假吏部尚书,为金国生辰使。
未行,除太府卿
已而疡发于背,或劝其辞行。
公曰:「君命不可辞也」。
七月壬午行次扬州,卒于舟中,享年五十有五,积官至朝请大夫
娶赵氏,先公十年卒,赠宜人
子三人:好谦,迪功郎绍兴府诸暨县
好问、好生,并将仕郎
女二人,在室。
孙男昙将受遗泽,孙女二人尚幼。
诸孤以十月己酉葬公于临海县之牛极山,合赵氏之墓。
公性警敏,记诵绝人。
先以武举进,既精习兵书武事,又登儒科,词章赡蔚,随事立就,议论通畅,洒洒可听。
古事今事,问无不知。
旁通释老之书,百家之学,游艺多能,为士林第一。
医卜星历动皆精诣,琴奕雅郑入手辄工。
仪表瑰伟,神情洒落。
唱第之日,寿皇属目良久,简记盖有自矣。
从游玉津,一发中的,亟被金带之赐。
泸南教士卒,众列两旁,百矢出帐中,猬集帖上,无不骇服。
至于考辨鼎彝古物,游戏翰墨丹青,一一造妙。
其他世故,叩之无穷。
而又贯穿文法,练习吏事,恩威兼举,所在办治。
心计有馀,秋豪可察,而持心忠恕,事率从厚。
僚吏有请,度其可用,虽忤公意,幡然从之。
故人乐自尽,公亦不劳而事集。
疏财容物,尤所难及。
历官虽久,用度之馀,随以散施亲旧,无所计惜。
月给岁赋,旁及邻里之鳏寡孤独者。
身后才有田六十馀亩,书画图籍之外,储蓄无几。
暂摄检正,于谳议之际,务从宽典,亦有讥其过甚者,公不恤也。
居乡恭谨,无贵贱,与之均礼。
闭门省事而不绝物,不以一毫之私干州县,乡人以此益加敬爱。
筑圃北山之麓,取孔德璋移文中语列为扁榜,泊然若与世相忘者。
徜徉尽日,望之者以为仙。
平日有志事功,留意世务,拥麾几遍东南。
所至观山川,问风俗,历历胸次,独恨未识中原。
张旃有行,欲周览洪河大山,以赞国家规恢之略,而赍志以殁,荐绅痛惜之。
诸孤汇其遗稿,仅得三十卷,藏于家。
钥客授东嘉,始以同寅相与特厚。
赘倅丹丘,周旋二年,见辄倾倒。
尝与之论兵,公曰:「兵不易言也」。
指授大略,则又曰:「谨之戒之,惟忍于杀人者可以言,吾侪皆不忍也」。
每叹服之。
公自蜀归,一见即自言:「此行他无所得,尝从康节先生孙曾传《易》数甚详」。
以兼官玉牒时时相过,论人穷达寿夭奇验甚众,许以传授
久而弗得,语其家人曰:「今年我当厄会,万里之行,其能免乎」?
一日,取其书细焚之而去,未几遂下世。
岂偶然也哉!
好谦兄弟来求铭,余亦痛公之不得行其志也,遂为之铭。
铭曰:
穆王公,世家开封
寓居赤城,乃亢其宗。
始以武进,旋以文显。
一尉讨贼,赏谢彝典。
召对明光,结知至尊。
不四三年,西掖北门。
于庐于,于襄于泸。
所至称最,复归中都
司宗司府,拭北行。
望舒感梦,卒止于卿。
人皆期公,出入将相。
赍志以殁,天乎不谅。
六尺之躯,才兼百人。
死而可赎,人百其身。
我志且铭,辞无溢美。
以诏后人,以慰孙子。
论奸伪之徒盗名欺世乞定国是疏庆元四年四月 南宋 · 姚愈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九八、《道命录》卷七下、庆元党禁、《宋元资治通鉴》卷九二、九三、《宋史纪事本末》卷八○、《续资治通鉴》卷一五五、《宋忠定赵周王别录》卷五
臣窃见近世行险侥倖之徒,创为道学之名,窃取程颐张载之说,张而大之,聋瞽愚俗。
权臣力主其说,结为死党。
陛下取其罪魁之显然者,止从窜免,馀悉不问,所以存全之意可谓至矣。
奈何习之深者,怙恶不悛,日怀怨望,反以元祐党籍自比。
如近日徐谊令弟芸援韩维筠州日,诸子纳官赎罪以求归侍,此皆假借元祐大贤之名,以欺天下后世。
元祐时,宰辅如司马光辈,其肯阴蓄邪谋,窥伺神器,自谓梦寿皇授鼎,白龙登天,如汝愚之无君者乎?
侍从苏轼辈,其肯阿附权臣,妄谓风雷之变,为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如刘光祖者乎?
其肯当揖逊之际,有但得赵家肉一块足矣,以助汝愚之为奸,如徐谊者乎?
其馀百职事,如秦观辈,其肯推寻宗派,以为汝愚乃楚王之裔,宜承大统,如游仲鸿者乎?
其肯献佞汝愚,以为外间军民推戴相公,如沈清臣谓汝愚为寿皇养子,张致远阴受汝愚指教,图兼兵柄。
如此之类,见于论疏,不一而足。
此天下之所共知,安可诬也?
夫元祐之党如彼,而今伪党如彼,臣愿特降明诏,播告天下,使中外晓然知邪正之实,庶奸伪之徒不至假借疑似以盗名欺世。
仍乞宣谕宰执侍从两省、台谏,凡进退人才,宜各坚守正论,无惑邪说,以定国是。
取进止。
李鸣复除参枢口宣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三六、《鹤林集》卷一二
昌王之喉舌,言论既孚;
北斗天之枢机,吁谟惟允。
岂宜控避?往亟钦承。
三月上进故事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九七、《铁庵集》卷四
魏主丕遣太常邢正策权为吴王,吴人以为宜称上将军、九州伯,不当受魏封。
正入门不下车,张昭曰:「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乎」?
正即下车。
中郎将徐盛愤忿谓同列曰:「等不能奋身出命,为国家并许洛,吞巴蜀,而令吾君与正盟,不亦辱乎」?
因涕泣横流。
正闻之,谓其徒曰:「江东将相如此,非久下人者也(云云。)」。
吴遣使如魏。
云云。
魏怒吴任子不至,欲伐之,刘晔曰:「彼上下齐心,阻带江湖,不可制也(《通鉴》)」。
王猛寝疾,秦王坚访以后事。
曰:「晋僻处江南,然正朔相承,上下安和,愿勿以晋为图」。
将伐晋,会群臣议。
左仆射权翼议曰:「晋虽微弱,谢安桓冲皆江表伟人,君臣辑睦,内外同心,未可图也(《通鉴》)」。
国于天地必有与立,善觇人国者不观其形而观其所立。
何以立?
亦曰人而已矣。
国无人焉,亡也。
《春秋》书梁亡者,梁自亡也。
有人焉不能用,又自为乖异,亦亡也。
传载虞不信宫之奇而亡之类是也。
国于江南自吴始,东晋继之。
孙权崎岖一隅之地,当曹瞒父子百万之众,而能虎视中原者,其君臣以明锐俊快自立,虽曰根本浅陋,而临朝斫案,论事上倡下随。
如战赤壁、坞濡须、争荆州,瑜、肃驱于外,昭、雍综于内,精采百倍,非以人立国乎?
中迫于蜀,名与魏和邢正奉魏命至,张昭折之曰「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乎」,徐盛忿之曰「不能出身为国并许洛,而使吾君与正盟,不亦辱乎」,故魏之邢正有「江东将相非久下人」之语,刘晔亦有「上下齐心,不可卒制」之语,可谓善觇吴者矣。
东晋间关疋马之资,当五胡更起迭仆之中,而基本不摇者,其君臣以器局风流自命,虽曰宴安江沱,而猝遇缓急,虽绮绔子弟亦能临戎。
如屯雍丘、至灞上、入关中,导支撑于前,镇定于后,坚忍自存,非以人立国乎?
焚币却使,终不言和。
苻秦锐于饮江,其臣王猛曰:「晋上下安和,愿勿以为图」。
权翼曰:「晋虽微弱,谢安桓冲江表伟人,君臣辑睦,内外同心,未可图也」。
苻氏犯之,果有淮淝之败,可谓善觇晋者矣。
以势言之,则吴之小不足敌魏之大,晋之弱不足敌秦之强,而所以能张其小而抗其弱者,则吴之君臣常有忿愤之志,其诡和者暂耳,而曷尝以畏魏自沮哉?
晋之君臣犹有辑睦之志,终世不言和,而曷尝以畏秦自怯哉?
后之立国者亦可以见也。
今戎祸惨矣,所谓江东将相者谁欤?
江表伟人者谁欤?
上下之心齐欤?
内外之心同欤?
西风无数月之期,游魂有荐食之意,要必吾国之君臣上下其心齐同,如吴之忿愤,如晋之辑睦,当怒虏而人交奋,毋誉虏而内自攻,则虽弱必强,虽危必,愿相与汲汲图之。
魁星堂祈福祝文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铁庵集》卷三八
启运聚奎,文明之象。
咸平龙首,著为图状。
有赫光芒,久临莆壤。
灵祠新妥,逢掖宗仰。
郡入职方,甲科谁唱?
大谏都官,二祖振响。
自时厥后,魁亚相望。
福平种德,五世昌王
秋赋春闱,多列前鞅。
犹有待者,占人头上。
踏槐鏖战,叔侄辈行。
所期联翩,鼓勇西向。
罗拜英躔,庶其阴相。
姚赣州镛寿 南宋 · 陈元晋
东南之镇曰会稽,扶舆清淑拱帝畿。
千岩万壑气盘礴,更有寿桧天与齐。
托根后土阅千古,黛色苍皮天一柱。
钟为人杰堪栋国,恰似嵩高申甫
君侯胸中百万兵,年未四十俄专城。
精神满腹秋水莹,谈笑两颊春风生。
崎岖赣右三百里,蛟鳄垂涎波浪起。
溯流张胆作风帆,信如王尊乃勇耳。
脱略边幅柔凶顽,解除苛娆绥创残。
唤回和气豁氛祲,事有至难谈笑间。
人口如碑沸传诵,帝曰吾徒得君重。
天风吹下紫泥封,趣入班行作仪凤。
大夫何以假守为,真除属厌民所期。
虎头岌嶪要弹压,凝香森戟聊娱嬉。
璇杓插子日南至,黄钟飞灰雷出地。
崆峒春早已香,酿入黄堂寿觞里。
醉来含笑看吴钩,龙光夜半干斗牛
关河北望令人老,忠臣心与天为谋。
潢池正尔兵不弄,又说边尘时澒洞。
筹边筦钥宁无人,知待人豪为国用。
貂蝉冠高剑拄颐,丹青正与绿鬓宜。
碧油幢下白羽扇,貔虎百万惟指麾。
雍容传檄定三辅,颈缚单于归衅鼓。
手扶銮驾还东都,宫殿千门总如故。
摩挲与问金城柳,颇尝见有此举否。
策勋饮至未央宫腰下悬金印如斗
万年觞捧月氐头,虎拜稽首扬王休。
功高福与宋无极,紫枢黄阁三千秋。
乞抵替善拊名阙奏嘉定十四年七月 南宋 · 赵善湝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三、《宋会要辑稿》帝系七之二八(第一册第一六○页)
昨者先兄善拊得蒙换授南班,以继昌王之后,不幸在任身故。
欲望陶铸,抵替名阙,庶几衰宗坠绪,不致孤绝。
赠新昌王蓝田三子 南宋 · 姚勉
太原曾有三珠树,花萼一团光彩聚。
清晨肯挟三凤来,真是王家儿可誉。
乃翁哦诗竹阴,三儿吾伊玉应金。
不须累棋撚蜡作跳虎,骏响续取河汾琴。
沂公不作温饱计,他日帘前退丁谓
读书有用须济时,莫止觅官求富贵。
感事 宋 · 高斯得
 押词韵第三部
太师百僚长,历代皆有之。
所用有贤否,邦以分安危。
惟彼太公望,桓桓定周基。
至于尹氏徒,宁逃小雅讥。
汉唐姑勿论,我朝有元龟。
潞公四朝老,德望镇华夷(原作钦边陲,据《永乐大典》卷九一七六、殿本改)
咄哉京侂,言之可歔欷。
近者扬王庭,举朝莫言非。
(原作文,据《永乐大典》改)潞不可作,吾其谁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