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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之右司谏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七、《文恭集》卷一二
敕某:朕设置谏臣,所以箴已阙;
询求正论,所以广治道
以尔蔚有文采,参以风识。
更试外服,则材彊济而有馀;
察视中司,则体端直而无挠。
比奏方幅,数进忠言。
能切劘于事经,多镌拂于时病。
适会谏员之缺,超从宪属之选。
往践厥官,亟修乃职。
至于刑政之得失,言动之过差,悉意以闻,无有所讳。
赐新授礼部郎中天章阁待制陈旸叔口宣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文恭集》卷二六
体业冲劭,器宇夷通,有意本朝,允宜内閤。
乃眷北道,姑委要藩,爰贡良蹄,用嘉美志。
册命高皇后治平二年十二月 北宋 · 赵槩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六、《宋会要辑稿》礼五三之四(第二册第一五六四页)
皇帝若曰,惟坤仪承天,以亭育万物;
惟阴景配日,以照临四方;
德佐王,以化成天下。
盖风乎远者必始于近,正其国者先济其家。
有辛翼商,涂山
舜以二女,茂昭釐降之文;
周以大姒,聿称大明之咏。
此有国之成宪,古今之常道也,可不慎焉!
朕猥当洪业,获奉皇图,袭先帝之大基,承长乐之慈荫。
粤求内助,率迪故常。
咨尔高氏,惟乃祖休有丕烈,显于家邦,勋昭前人,庆浃后世,眷乃淑哲,雍和粹纯。
贵而能去其骄,动而能约以礼。
自嫔藩邸,肇正台仪。
肆朕缵服,辅予忧勤。
矧慈寿徽音,方资善继
六宫懿范,宜有宗师。
故群公卿士,佥绎旧典,遂加狄之饰,允正长秋之位。
诞告有众,既吁外庭,式契元龟,协诹谷旦
今遣摄太尉中书侍郎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曾公亮,摄司徒枢密副使尚书礼部侍郎陈升之持节册命尔为皇后
夫《家人》正内,《易》所以显于《象》中;
《关雎》进贤,《诗》所以为之《风》首。
惟其懋乃德,迪厥善,畅肃雍之化,敦螽斯之义。
尚播美于彤史,以光乎万世,岂不韪欤!
论除拜大臣当密奏治平四年十月 北宋 · 富弼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宋名臣奏议》卷一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五、《右编》卷八、《经世八编》卷一九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焦作市孟州市
臣在河阳,于七、八月间,东有人自京师来,北有人自河朔来,亦有南自蔡、许,西自陕、洛来者。
皆云:「公以病求解使相,章奏频切,上将许之,却为上尽疑今之两府大臣,复欲用公入相。
公既未能步趋拜起,则必召公宫观使,且留都下,以备访问时政得失」。
臣辄每问来者:「此皆朝廷大机宜、大除拜,理当至密,外人何由得知」?
来者则云:「此固不可得而知也」。
臣虽闻此说,然终不之信,以谓陛下必不如此。
既而传闻韩琦文彦博陈升之郭逵相次皆求罢免,又非备礼,并有必去之意。
以至侍从及主兵之人,各有去位之意。
其未求去者,非欲不去,盖为求去者已多,未敢有求尔。
虽勉彊且住,谁复更肯尽心乎?
若后有许去者,则必节次更有人求去,上挠宸衷。
臣续闻此说,略无虚日,则臣向之不信,亦成疑矣。
今又蒙差臣充集禧观使,尽如两月前四方传来之语,都无小异,如何使臣不信哉?
捧诏之日,汗流惊骇,岂有此等国机大事,预令四方人皆知?
四方尚知,则两府大臣安有不知者邪?
陛下既如此疑贰,则执政者不得不求去也。
臣晓夕思惟,必虑陛下微失防谨,政事泄漏,使人人不安,各怀疑惧,而尽欲解去。
田文所谓「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正如今日陛下之事。
魏王时自然如此,今此则或恐陛下圣虑偶有未周,而致其疑也,致其未附也,致其不信也。
陛下必欲解其疑,使之附而信,莫若罢臣新命,推诚以待诸人。
必若其间有难久留者,则当徐图去就,所贵事体两全。
韩琦已下七人,尽是两朝顾命大臣,各有忠义之心,岂宜轻议出处,以招天下云云之论哉?
臣若贪冒恩宠,便为观使,优游辇下,医药尤便,亦无一郡之责,于臣之幸,天下无比。
然却有所大不便者,何哉?
臣若遂居观职,陛下虽都不遣中使传宣抚问,京师四方之人亦疑日有使至也。
虽或遣使,只是问疾,而都不问及他事,京师四方之人,亦疑凡百朝政,皆来问臣也。
虽或遣使时复问事,臣都不敢答一语,京师四方之人亦疑凡百朝政,臣皆刺口,议论其短长也。
陛下试思之此三节,果能使人不疑乎?
臣知万无不疑之理也。
若皆疑之,则今两府八人者,还有不解体者乎?
臣亦知万无不解体者也。
汉宋昌云「公事公言之,若言私,王者不受私」。
今乃使臣于闲宫观中,静坐窃议朝廷之政,致见任大臣一一解体,是公耶?
是私耶?
臣亦知京师四方之人,不论贤不肖,必皆谓之私也。
臣徇从陛下私窃之恩,而辄便当之,则是臣如何人耶?
不惟取罪今世,至于千古之下,亦不能逃责矣。
臣获罪责于今古之人,固不足惜,然于陛下为君之道,治国之体,还无所损乎?
臣亦知所损无大于此也。
伏缘天下治乱安危之际,全系天子任人当与不当,若当则更系信与不信尔。
齐晏子谓用贤而不信是大不信,岂可目为常事而容易措置乎?
大凡罚一人,众皆惧而不敢犯则罚之;
赏一人,众皆悦而有所劝则赏之。
寻常赏罚,尚须如此谨重,况用舍大臣,岂宜仓卒乎?
今陛下欲用臣一人,反使众大臣皆解体而不肯住,则陛下岂宜遂其事而必行之哉?
夫人情亦不难回,但请陛下如臣所乞,速放令臣早还本任。
仍更临朝,分明宣谕大臣云:「朕欲一见富弼者无他,只为是先朝旧人,都无固必。
他既坚来辞免,即却令归河阳,天下事岂在一富弼乎?
吾自有诸贤倚赖,无所忧虑」。
即众心自安,何必更敢求去乎?
陛下若决能用臣此说,则前失尚可十救五六;
若终不用臣说,则大臣与侍从辇官,往往离心离德,无术可救,无事可回,即陛下更与何人共谋国事哉?
惟愿圣慈,万万熟虑,幸不一向坚用前意而不移,用误大事。
臣又闻陛下询访太多,听信太杂,因而小人各有希望之心,无所不说。
说者既众,是非溷淆,此说已行,他说又夺,展转相效,无有纪极。
陛下所闻之事盈塞于心,万务日生。
何暇辨别,则所行必有当否,所用必有差失。
政无一定之论,人无自保之心,上下纷纭,包藏祸患。
臣前附李从政所奏劄子,正为此也。
更望圣慈并此文字,时赐一览,非臣之幸,乃宗社生灵之幸也。
答诏劄子(一 熙宁二年十月 北宋 · 文彦博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
右,臣伏睹今月三日诏书,宰臣陈升之位在臣之下者。
朝有著定,国之彝仪,苟容僭踰,是紊纲纪。
况臣之孱薄,安可克当。
愿寝异恩,庶安孤迹。
兼考先朝故事,止因曹利用而行。
臣本书生,粗知礼节,事出姑息,决不敢从。
伏望圣慈特赐俞可(《文潞公文集》卷三五。)
原未注年月。
按原集此劄子之前原附有熙宁二年十月中书劄子》,具录十月三日诏。
文彦博此劄子即答此诏,故知亦在熙宁二年十月
下篇同。
答诏劄子(二 熙宁二年十月 北宋 · 文彦博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文潞公文集》卷三五
臣昨日奏乞班位在陈升之下,及追寝十月三日诏命,未奉指挥
缘今日百官起居,中书密院别班入殿,即无妨碍。
自来日后赴常朝,中书密院同班入殿,若未得请,即难以入班,臣须至家居俟命。
伏望圣慈俯从愚恳,蚤降俞旨。
取进止。
今日进呈文字毕,欲再恳请,又已日旰,不敢留身。
答诏劄子(四 熙宁二年十月 北宋 · 文彦博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文潞公文集》卷三五
臣累具奏,乞追寝十月三日诏命,及乞依仪制,立班在宰臣陈升之下,至今未蒙俞旨。
臣欲伺候陈升之正谢毕,再具陈乞。
检详仪制使相亲王之下,宰臣亲王之上。
将来合班,尤所不便。
伏望圣慈详臣累奏,班在升之下,正朝廷素定之仪,安愚臣所守之分。
区区之诚,必其从可。
候敕旨。
王尚书陶墓志铭元丰四年四月 北宋 · 范镇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三、《名臣碑传琬琰集》中集卷二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一○
公讳字乐道,其先京兆人
曾祖樵、祖诲,不仕。
父应,赠礼部尚书
妣孟氏,追封常山郡太君
公力学博通,庆历二年进士甲科,调岳州军事判官
丁孟夫人忧,历杭州观察荆南节度判官,以书判优等升也。
用荐者状,迁太常丞、知陕州阌乡县
未行,丁父忧,则诣阙号诉,愿以所迁官赠其父母。
书三上,报可。
终丧,除太子中允管勾高阳机宜文字编校史馆书籍
韩丞相御史中丞,辟公监察御史里行
踰月,复为太常丞
狄青枢密副使,为使相,公言:「自祖宗开国以来,未有此命者。
请诏有司,自今军伍之人不得任枢密使副及使相,著于令,庶夫后世不为乱阶也」。
又言:「馆阁,卿相之津涂,而二府子弟亲戚以恩例遗表,或进家集,由是而位通显,不已滥乎」!
嘉祐五年正月一日甲夜,有星坠于西南,光烛地,隐然有声,占者曰天狗。
公言:「去年日食正旦,今年星复坠在正旦
天狗主兵,其于兵变宜有以预防之。
请中外举智武才勇之士以备将帅」。
又言:「今武举取格太轻,请仿唐制设科,优待以官,无若招士伍然,则贤者类至矣」。
右正言判登闻检院
试锁厅举人,亲事官夜入延福宫为盗,有司用疏决恩,以常盗论。
公言:「宫掖之严,而以民间会降为比,非所以尊天子、肃禁卫」。
于是特流海岛,皇城司官吏加罪有差。
邓保信引烧炼卒入禁中,公言:「汉唐术士名为化黄金,延年益寿,以惑媚时君者,后皆伏诛。
请以汉唐为鉴,即遂出之,无重其罪」。
陈秀公枢密副使,公论奏不报,因自劾,请补外,遂知卫州
未数月,徙蔡州明年,复以谏官召,上言:「臣与唐介范师道吕诲赵抃同出为郡,今独召臣及师道二人。
请复介等职任,免重贻臣等羞谤」。
判司农寺,言:「常平钱谷,其数虽不少,以天下户口计之,殊未为备。
愿出内库缗钱,每路赐数十万,每州以主客为率,令户得谷五石。
遇饥年则取本以粜,平时物贵,稍得息则出之。
此令之下,臣将见四方之人鼓舞圣泽,自保为太平垂白之民,与夫增塔庙、奉佛老,以求妄福,不同谋矣」。
再试锁厅举人,奉使契丹
仁宗皇帝既以英宗判宗正寺,踰年不就职,公请对,言:「宫中嫔御宦官有以上惑圣聪,而使之畏避不敢前也」。
仁皇帝大悟,曰:「当别与一名目」。
翊日遂为皇子矣。
英宗犹称疾不入。
公又上言:「君父召,岂容迁延?
盖所遣使备礼致命,而不能副陛下圣意,乞行降责」。
然后皇子入居庆宁宫矣。
英宗即位,迁右司谏尚书户部员外郎直史馆皇子位伴读、兼管内国子监
修起居注淮阳王府翊善,改颍王府。
属疾,请补外,颍王上表留公,乃知制诰判司农寺
会陈、许、颍、蔡饥,为安抚使
既还,奏事称旨,为龙图阁直学士知永兴军
颍王皇子,以詹事召,未至,英宗上仙。
今皇帝践祚,进礼部郎中枢密直学士,充群牧使,同三司少府监裁损山陵浮费。
未几,为谏议大夫御史中丞山陵仪仗使
因对便殿,上以汤、尹一德事谕公曰:「朕与卿一心,不可转也」。
公再拜称谢。
间以手诏问时政,公请慎听纳,明赏罚,斥佞人,任正士。
又请复转对以通下情,省民力以劝农桑,躬先俭素以风天下,限年校艺以汰冗兵。
会以司马公光吕公公著翰林学士,上问:「此举如何」?
对:「二人者,臣常论荐之矣,用人如此,天下何患不治乎」?
又言:吕公诲傅公尧俞皆以言斥外,请召还之,必有所补。
故事,常参官宰相押班
是时韩魏公曾鲁公奏事,既退,仍近例不至。
公曰:「天子新即位,大臣辄隳朝廷仪」。
遂弹奏之。
二公既待罪,犹以近例为解,公弹奏不已,因恳请去职。
乃以枢密直学士陈州,徙许州,入权三司使
岁馀,为翰林学士,以足疾,请补郡。
上七遣使留之,固请不已,于是为翰林侍读学士、知蔡州,赐黄金百两。
顷之,徙河南府,即请汝州
既至,乃乞致仕,上遣使敦谕不许,因请南京留司御史台许州待次,遂家许州六年。
上幸东宫,念之,迁给事中
明年,起知许州,寻改邓州,辞不行,复知河南府
献山陵,公力疾应接,无一不办治者。
疾益侵,上遣使挟医疗治。
大享明堂,推恩宫臣,特迁观文殿学士正议大夫、知汝州,仍听颍昌府便医。
既就道,大星陨于前,闰九月壬寅薨,享年六十一。
明年四月庚午,葬于开封府祥符县东韩里之先茔。
公之薨,特赠吏部尚书,迁其二子官,诸女皆赐命服,别推恩者三人。
初娶陈氏,颍川郡
再娶李氏,京兆郡
继室,京兆之姊,永安郡
皆先公以亡。
子男四人:弱翁、李儿,早卒;
次曰寔、曰宁,并承奉郎
女九人:长适宣德郎张直温,次适奉议郎张保卿,次承奉郎唐懋,次孟州司理参军李百禄,馀早卒。
公伉直,不妄语言。
其居家,孝友敦睦。
姊嫁韩氏,夫卒,买地葬之,又以两郊恩封其姊长安县
族属之在京兆者,皆牧养教诲,使有分业。
其在朝廷,勇于敢为,不为贵势降屈。
凡廷议,虽天子敦谕,不决不止,退就黜责,亦无慊也。
所著文集十五卷,奏议十五卷,诗十卷,《诗说》三卷。
初为小官时,欧阳文忠公作《说》赠公,且戒以过。
韩魏公,知公者,韩丞相,荐公者,及论事,则弹劾无所回避,世因谓文忠公为知言云。
铭曰:
维公气志,甚勇而毅。
岱、嵩在前,虽压无避。
维公文章,既辩且详。
江河之流,不竭而长。
嘉祐之际,英在潜邸。
明谟善计,云龙之契。
治平之隆,帝居东宫
启迪宸聪,羽翼之功。
命与时戾,身与疾俱。
昔之宠荣,今也嗟吁。
深松茂,维是窀穸。
百千万年,安于其宅。
乞罢陈旭枢密副使十二月二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六、《赵清献公集》卷四
臣窃见除陈旭充枢密副使,制命之出,中外惊疑。
伏缘旭趣向多门,进取由径,内则结宦官之援,外则收小人之情,骤用机衡,公议喧哗。
臣愚伏望圣慈因其避让,特赐指挥,追寝旭所被成命。
枢密院副使已是三员,不致阙事,仍乞不更差填。
唐介王陶论陈旭乞寝罢除命状十二月四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六、《赵清献公集》卷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
臣等伏见除枢密直学士陈旭枢密副使,制命之下,深骇人情。
伏缘旭先为谏官日,有张彦方者依托越国夫人宅,诈为官告,卖与富民,广受赃贿。
是时京师汹汹,以其事连越国开封府勘劾不尽,朝廷差朝官杜枢录问。
方行举驳,未及施行,漏泄于外,遂改差旭同入内都知录问。
旭得此狱,以为奇货,灭裂情节,便为了当。
且旭身为谏官,奸邪佞媚如此。
陛下观旭此节,可谓正直之臣乎?
复自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除知瀛州,与内臣阎士良妓妾饮宴,交相结托,迁龙图阁直学士知成德军
其时文彦博当国,贾昌朝枢密使,两人方相倾立敌,彦博以旭旧相朋比,遂引知谏院,使为鹰犬。
旭明知龙图阁直学士自是因移成德军恩典,既罢前命,即合辞避。
贪窃侥倖,嘿无一言。
且旭职为侍从,而附会权臣,茍取名位如此。
陛下观旭此节,可谓洁廉之士乎?
知开封府,唯务姑息小人,以干虚誉,经年在府,殊无治状。
有百姓诉为内臣史昭镐欠钱仅千环,旭以昭镐是入内都知史志聪管勾内东门史昭锡亲属,并不理索施行。
皇城司亲从官盖乂入延福宫,捕获送府,臣时有奏状,言宫禁之内,理绝非常,而宿卫之人,自为奸宄,易衣持仗,夜入宫禁,情状深重,乞下开封府根究本情,重加刑戮,管勾皇城司臣僚重行降黜。
旭专为身谋,畏避权幸,却将盖乂作窃盗衣物计赃定罪,只收竖同保地分人员,并引疏决释放取旨,皇城司官员全不收竖。
当时累有论列,其盖乂蒙枢密院进呈,决配海岛;
皇城司官员,中书行遣,罚铜戒励。
旭意在庇盖皇城官员,殊不以陛下禁卫中奸盗为意。
且旭职司辇毂,坏法市私,轻纵奸宄,媚结权幸如此。
陛下观此节,可谓公忠淳实之人乎?
一旦忽用旭为枢密副使,不知在陛下圣意,以旭为正直耶?
为洁廉耶?
为公忠淳实耶?
宋庠之过,不过昏谬无状耳,固未有如旭前所为奸佞之罪。
今罢而用旭也,谓之废罪则庶乎,其或谓之进贤,则恐贻陛下知人之失矣。
兼外议喧沸,皆谓旭与管勾御药院王世宁通家往复,与史志聪素相交结,力为主张,致此超擢。
伏望圣慈察枢密之府,非容奸佞之地,速赐指挥寝罢旭之除命,以副公议。
所是枢密院已有三员,不至阙事,伏乞更不差填。
臣等职有言责,不敢嘿嘿,惟陛下裁择。
乞黜陈旭以革交结权倖之风劄子十二月九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六、《赵清献公集》卷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
臣等近累有连署劄子并奏状,论列新除陈旭枢密副使,公议不允,乞行罢黜,未蒙施行。
伏缘臣等所论列旭奸佞不公事状甚众。
且旭为谏官,录问张彦方公事有所庇盖,而不疏驳,罪一也;
知谏院冒受成德军转官恩命而不辞,为宰相文彦博鹰犬,罪二也;
知开封府宽释夜踰禁垣亲从官,而故出皇城司官员不收竖,罪三也;
屈抑进士索史昭镐屋业钱七八百贯词状不行,以谄媚都知史志聪管勾内东门史昭锡,罪四也;
故纵冀州进纳豪民李士安之罪,而同居亲情甄昂取钱二百贯,罪五也;
交结勾当御药院王世宁,托为亲属而通家往还,罪六也;
自制命之出,缙绅而下至胥吏辈传为俚谚云:旭得枢密副使者「三史之力」,罪七也。
旭之曲媚贵倖,交通宦官,私邪不公,干取柄用。
罪恶如此,陛下纵不惜一枢密副使以幸旭,其如朝廷何?
其如天下公议何?
伏望圣慈革奸邪交结权倖之风,杜中人引进柄用之弊,察政府重任,非佞人由径进取之官,黜旭远方,稍正邦典。
乞蚤赐宸断屏黜陈旭劄子十二月十三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赵清献公集》卷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
日近以除陈旭枢密院副使不当,曾具状并三次同唐介王陶连署劄子,论列旭私邪事迹,乞行追寝,已是多日,未蒙施行。
夫天下治乱,系时政得失之然;
朝廷安危,由柄臣邪正之致。
故曰正臣进者治之表,佞臣进者乱之基。
古人极言,不可不慎。
伏惟陛下临御以来,用人固多,其得失邪正,岂逃圣览。
凡进一人,公议允矣,人言息矣,斯可谓之得人矣;
凡用一人,公议不平矣,人言为不可矣,斯可谓之失人矣。
有言责者岂常好辩哉,是亦逼天下公议,为朝廷斥邪倖之党,杜奸慝之门,当职然而不得默也。
如旭之为谏官,希旨录问张彦方公事,及冒受谏院恩命,附丽大臣;
知开封府宽释踰禁垣亲从官之罪,以庇盖皇城司内官
抑塞赵诉史昭镐欠屋业钱词状,而阴结史志聪、史昭锡之援,故京师俚谚谓旭有「三史之力」;
故纵有罪豪民李士安,废屈邦法,而同居亲情甄昂纳士安贿赂不少;
因缘御药院王世宁,联亲通家来往。
旭作如此等事,一旦骤进枢府,欲使公议允而人言息,其可得乎?
《易·无妄》曰:「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天命不祐,行矣哉」!
言居不可妄之世,独用不正之道以求进往,天不之祐,在时未见其为利也。
《传》曰:「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
言其勿使滋蔓,为稼穑之害也。
《诗》云:「式夷式已,无小人殆」。
言人君当用平正之人,无近小人以取危殆也。
《语》曰「远佞人」,言为国者近便佞之臣,则非其福也。
臣愚伏望陛下察视旭之所为,鉴《诗》、《易》圣贤之训,救朝廷用人之失,蚤赐宸断,罢旭枢密副使之命而屏黜之,庶使后来怀私挟诈、无所不至之人,得以为诫。
臣无任为国纳忠之至。
再论陈旭劄子嘉祐六年正月六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赵清献公集》卷四
臣等近累论列新除枢密副使陈旭奸佞赃私,乞赐罢黜,章奏纷委,未蒙施行。
伏以枢机之任得人,系天下安危,朝廷祸福,固非寻常细事。
臣等职司谏诤,岂敢隐默中止,不为陛下极意弹论者哉!
如旭自为谏官,自知开封府,无一风节为人所称,而奸邪谄佞、结媚权倖之迹,章明较著,在人耳目。
如录问张彦方,庇盖越国夫人宅事;
轻出夜踰禁垣亲从官,不收竖皇城司,不以宫禁宿卫为意,以结宦官
将赵诉索史昭镐屋业钱词状判收不行,以取史昭锡等欢心;
同居亲属甄昂请求冀州进纳豪民李士安事,而受钱二百贯。
附下罔上,怀谖迷国,贪猥无节,事君不忠之罪,至众甚大。
虽陛下圣仁包荒,天地容覆,未忍致旭于理,其中外人心不伏,物论难平,非宜误恩,理在必夺。
伏望圣慈出自宸断,其陈旭蚤赐罢黜,以彰陛下至公无私、从谏求治之盛德。
乞从窜逐以谢陈旭劄子正月十二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赵清献公集》卷四
臣等累具连署劄子并奏状,及上殿论列新除枢密副使陈旭奸佞赃私、交结宦官罪状,文字已众,并台官前后章奏纷委,政府中外延首,日望正旭之罪,降黜以快群论。
陛下仁恩过厚,未欲致旭于理。
其如旭奸邪附会之行,贪墨交结之迹,案牍具在,事理甚明。
今以匪人超处枢要,不顾公议,不恤谏诤,上损陛下知人之明,次屈朝廷至公之体。
胥吏市井,皆知讥笑。
不图如此,实斁大猷。
倘臣等愚拙之言,不能开悟圣听,即分从窜逐,以谢奸邪,必不敢偷合茍从,上烦陛下言责。
伏望圣慈特出宸断,蚤赐施行,臣等不胜忠愤待罪之至。
论陈旭乞待罪劄子正月二十七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赵清献公集》卷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
臣伏以天子至尊,百辟至众。
贤邪尽在,真伪杂然,不用忠言,何以蚤辨?
恭惟皇朝继承四圣,昌明百年,从谏任人,罔不由此。
太祖自建隆下诏,令百官转对,故下情上通,公议得进。
太宗雍熙中励精求治,改拾遗、补阙为左右司谏、正言,切责叮宁,极言得失,一日谓吕端曰:「宰相进贤退不肖,便为称职」。
真宗祥符中诏置谏官六员,其略曰:「或诏令乖当,官曹涉私,措置失宜,刑赏踰制,并许谏官论奏」。
陛下以圣明宽仁之至德,体祖宗咨谋众正之大猷,临御以来,开纳谏诤,纲目振举,虽古之兴王治世,未有逮今日之盛。
故左右疑丞,中外臣庶,其贤否邪正,忠佞清浊,无能逃圣鉴者,听正论,采公言,示天下以不私,而致然也。
伏自去岁罢宋庠枢密使二府两制,同时除拜十三四员,其不叶公议,而人言喧甚者,独枢密副使陈旭而已。
臣与谏官唐介王陶台官范师道吕诲等,各言旭罪状,章奏纷委。
至今两月馀日,未蒙降黜施行。
臣不避重烦天听,复用条件开陈。
谨按旭蚤为谏官日,同与入内都知录问张彦方伪印官告事,灭裂情节,附会权贵。
瀛州日,数与钤辖内臣阎士良妓妾饮宴,递相结援。
龙图阁直学士知成德军,已授赐赉、未到任间,即召知谏院,朋附宰相,指踪击搏。
其移成德军,增秩赐金,一切恩典,更不辞避,贪窃观望,为世取笑。
知开封府,轻纵踰禁垣亲从官盖乂重罪,盖庇皇城司官员,不行收竖,以阴结本司宦官,殊不以陛下禁卫中奸盗为意。
进士诉史昭镐欠屋业钱仅七百贯,以昭镐是内东门史昭锡兄弟,前后经半年,只理还三十馀贯,其间又判收不行,案牍具存。
勾当御药院王世宁与旭并吕诲同是亲戚,吕诲世宁未尝来往,旭与世宁深相结托;
张茂实王世宁俱是旭联亲,旭拜命之后,乞回避茂实,而不言世宁,隐情欺公,可验深狡。
怀谖迷国,见利徇私,巧进百端,无所不至。
臣伏思陛下尊居岩廊之上,其臣僚进用有失,虽外议喧沸,人心不平,设非台谏耳目询访,无所顾避,论列以闻,则陛下何从得知旭所为踪迹如此乖恶?
而未即罢免,是台谏之言不足听也。
大抵近辅枢衡,日与国论,得正人则天下之幸,用奸邪则非朝廷之福。
伏望圣慈早赐罢旭枢府之命,以副众望。
若以旭为正人,可任机要,谓臣之言不足听,即乞窜臣远方,以戒后之言者。
臣更不敢趋朝及国子监等供职,谨归私家待罪,惟圣心裁察。
乞速行退罢陈旭以解天下之惑疏三月二十六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赵清献公集》卷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嘉庆《西安县志》卷四七
臣等闻明主不恶切谏以博观,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故能叶熙帝载,助正天纲。
况臣等职名谏官,实有言责。
抱爱君之志,则惟恐朝廷施政缪𪾜,未跻三代之隆;
负忧国之心,则惟惧朝廷任人乖失,未繇众正之路。
固不敢隐忠避死,自固身谋,偷合茍容,上孤圣寄。
所以退尝待罪而复起就职,言已忤意而尚欲极论。
惟陛下察其至愚,怜其尽节,究极事理,垂恩听之,则臣等生死幸甚!
臣等昨见差除陈旭枢密副使不当,中外讥议朝廷用人之失,臣等寻具旭奸邪迹状论奏,乞行罢免。
百有馀日,章十数上,而天慈过仁,未赐省纳。
臣等窃以本朝枢密院中书,谓之两府,均公宰之任,未尝有与中人、宦官连姻之人处其任者。
岂非本兵之府,职事机密,外司边要,内总武臣,不可使帷幄之内交通知闻,阴窥人主起居,密伺禁中动静者耶?
王世宁见充御药,居中处要,密近左右;
陈旭素号奸邪,贪利忘义,与王世宁是妻家姻戚,居常往还。
而陛下开此一端,进用宦官姻戚之人,参领枢柄,使得内外响应,相为表里。
臣等恐不唯今日稔养奸恶,可虑非轻;
亦恐异时遂为本朝弊政,著在方册,非所以垂永久、示万世之法也。
今陈旭诡谲万计,营构党类,阴进邪说,力拒公论,必谓若罢陈旭,则是与前日中外所传因宦官进用之说相合。
如此则上玷圣政,不若坚留陈旭,庶息人疑。
嗟夫!
邪人之言,荧惑天听,但务封殖奸邪,行其私计;
不顾芜秽朝纲,亏损上德。
自古至今,使人主不能分别君子小人邪正之论者,率由于此也。
臣等伏闻圣人不以智治国,唯至诚可以化万物;
王者不以言动人,唯实行可以感群心。
陛下欲弭人疑而不徇公议,则人疑愈深矣;
陛下恐玷圣政而坚留憸人,则圣政愈伤矣。
且今天下之人,谁不知陈旭佞邪,交结中贵之迹耶?
天下之人,谁不知陈旭是御药王世宁通家亲戚耶?
天下之人,谁不知是太祖开国、太宗、真宗三圣以来,迨陛下临御,百有馀年,未尝有御药、中贵人亲戚入两府之人耶?
陛下外不去陈旭,内不罢世宁,以风宪之司、绳纠之任为不足用,以谏诤之臣、献替之言为不足听,以历代重选、本朝旧规为不足法,天下之人不可家喻而户晓,臣等伏恐四海之内,莫不疾首上疑公朝,切议圣德者矣。
伏惟陛下浚哲聪明,圣合,辉光笃实,性与天道。
在宥天下,垂四十年,鉴烛万事,幽隐必达,难名之美,甚盛之德,际天接地,巍巍无穷。
而犹兢慎庶政,听言纳谏,如恐不及。
此非下臣无知,所敢拟议者也。
然臣等更愿陛下驭下之际,慎惜朝纲;
用人之方,深存国体。
不轻历代至重之名器,不违三圣至公之成规,不开奸人内外交通之弊政,取疑四海,贻讥后世,速行退罢旭之柄用,以解天下之惑,则朝廷清明,而圣政日新,天下不胜大幸!
臣等冥惷,唯知事君之义,当尽愚忠,其所以触忌讳、犯威怒以取罪戾,而不敢避者,亦臣等之职焉。
唯陛下察公私,辨邪正,惜朝廷体,绝万世弊,则臣等生死幸甚!
〔贴黄〕伏望圣慈将臣等此疏披览数次,再赐审虑,独出圣断。
或乞将臣等此疏面宣两府臣僚,质问自来两府大臣内官御药是亲戚,内外并据权要,于朝纲国体便与不便。
昨陈旭进用之初,即合明言御药王世宁是亲戚,自来通家往还,乞罢世宁,以避嫌疑。
直至外议沸腾,台谏官各有论列弹奏,方始分疏。
以此可见陈旭欺罔陛下,论其情状,合置严诛。
岂可更令同与世宁内外并居权要,上玷圣政,下疑中外?
论陈旭乞闲慢州军差遣劄子四月四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赵清献公集》卷五
臣等昨以除陈旭枢密副使不当,中外怪骇,议论喧沸,累具论奏,并归私家待罪。
寻蒙陛下差内臣传宣,令臣赴谏院供职,日久未蒙施行。
臣再与唐介王陶同具劄子及上疏共三道,言旭事状,并未赐省纳。
臣伏思谏诤之职,实陛下耳目之任,今耳闻朝廷任人之失,目击枢府奸佞之进,若顾避喑嘿,自为身谋,偷安茍容,则罪不容诛矣。
迨今半年,章十数上,所惜者众议,所重者国体。
陛下乃以陈旭为不足去,以天下公论为不足取,以朝廷纪纲为不足惜,以台谏切至之言为不足听,使黑白杂揉,污洁混淆,正佞一同,忠邪不判。
臣尚且贪恋宠禄,号为谏官,惭腼心颜,孤负任使。
陛下既不罢旭柄用,又欲俾臣并立两全,蒙垢包羞,万无此理。
臣愚伏望圣慈罢臣谏职,黜臣远方,以弭人言,以诫不职。
恭惟陛下天赋仁圣,德牟覆载,傥或尚宽罪戾,未加诛窜,即乞除臣东南不以远近一闲慢州军差遣宣风泽民,亦足以副陛下求治之意,不胜幸甚!
臣无任祈天俟命、激切屏营之至。
陈升之起复集贤相熙宁四年正月壬子 北宋 · 元绛
 出处:全宋文卷九二八、《宋大诏令集》卷五六、《皇朝文鉴》卷三五
门下:闵子绖而服政,先圣称得事君之宜;
晋侯墨以临戎,前志谓达变礼之用。
矧予丞弼,奄遘闵艰,久虚席以思贤,宜敷朝而涣号。
前推忠协谋佐理功臣光禄大夫、行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上柱国颍川郡开国公食邑四千八百户、食实封一千四百户陈升之,蕴温厚之量,挺高明之才。
体备四气之至和,智通万方之远略。
发纾一德,感会三朝。
经武斗枢之庭,则王灵震叠;
赞元鼎铉之府,则邦治协宁。
端正百度之原,章明九叙之极。
向钟家疚,遂解政机,稽之师言,厥有成宪。
桓焉夺服,其惟诏使之从;
赵憙罹忧,未始宰司之去。
盍来复于台路,以大熙于天工。
于戏!
断恩从权,自昔弗踰于国制;
移孝扶义,维时尚乂于王家。
勉一乃心,无替朕命。
可特起复推忠协谋佐理功臣光禄大夫、行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上柱国颍川郡开国公食邑四千八百户、食实封一千四百户。
陈升之免恩命不允批答 北宋 · 元绛
 出处:全宋文卷九二八、《皇朝文鉴》卷三三
卿久服枢筦,协成王功,屡陈诚辞,愿解机政。
方建将旄之重,且增台路之华。
况辅成万微,尝宣左右之力;
兼赋二枋,宜旌文武之谟。
即当钦承,安用冲挹?
上选用责任考课三法嘉祐二年七月 北宋 · 陈升之
 出处:全宋文卷九八八、《宋史》卷三一二《陈升之传》
臣伏以生民休戚,系郡县政之得失,今天下州三百、县千二百,其治否朝廷固不得周知,必付之十八路转运使
而预选者自三司副使省府判官提点刑狱,或以资序,或以荐引,才不才因以混淆。
一旦付以一道按察之寄,虽知其不胜任,必重退之,是重抑一人希进之心,而轻一道生民之命。
今选用不精,又责任无法,考课不立,其间非闇滞罢懦则陵肆刻薄,十常八九,所以下之疾苦不得上闻,而重其愁叹憔悴也。
朝廷有意,天下之治,宜自转运使始。
今上选用、责任、考课三法。
其选用法曰:以公正明断惠爱为本,公正可使纠肃为吏,明断可使决治烦剧,惠爱可使恤民之隐。
茍无此数者之长,即以补他职,其禄赐恩典视转运使可也。
其责任法曰:唐虞四岳十二牧,三代方伯连帅,汉部刺史,皆今转运使之任。
今居职者非其人,专以办财赋为职业,故郡县之政不修,独掊歛暴刻之令行,而民受其弊,盖典政不立所致也。
今举其功务有五:一、称荐贤才,各堪其任;
二、案劾贪缪,修举政事;
三、实户口,增垦田;
四、财用充足,民不烦扰;
五、兴利除害。
仍令岁终具条所施行以闻。
其考课法曰:故事、转运使给御前印纸,岁满上审官院考校之。
三司亦当立考课升黜条,其后卒不行。
盖委计司则先财利而忽民事,在审官又因循常务而无课第之实。
按汉世御史中丞外督部刺史,今宜付御史台,考校为三等,仍委中书门下参覆其实。
其上等量所部事之剧易而褒进之,中等仍旧秩,下等退补以郡。
若风绩尤异,即擢以不次。
其职事弛废,不俟岁满,明行黜削。
按:《宋会要辑稿》职官五九之七(第四册第三七二○页)。又见《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七,《名臣碑传琬琰集》下卷一五《陈成肃公升之传》,《谠论集》卷一(误收为陈次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