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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贾平章 宋 · 无名氏
七言绝句 押灰韵
戎马掀天动地来,襄阳城下哭声哀。
平章束手全无策,却把科场恼秀才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馀》卷五 《西湖游览志馀》:御史伯大奏立士籍,似道毅然行之。凡应举及免举人,州县给籍一道,亲书年貌世系及所肄业于历首,执以赴举,过省参对笔迹异同以防伪滥。时人有诗讥之云云。)
蔡觉轩哀辞 宋 · 熊庆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六四、《事文类聚翰墨大全》戊集卷五、《蔡氏九儒书》卷七、《宋元学案补遗》卷六七
西山之阳有名儒,曰觉轩先生姓蔡氏西山隐君子之子也。
西山是为庆元之党人,紫阳朱子题其墓,尊之曰先生
乃今有孙,是似其祖,人复以先生尊之。
先生行甚高,度甚夷,所学盖自孔氏,将进而未止,隤然处顺,渊乎似道,是可谓能世其家矣。
人士敬之,府公聘之,诸公贵人又荐之。
自山中特起为命士,将典教于州郡,以觉后学。
先生辞焉,有避莫得,使者书币在门,先生惊焉。
已而得微疾,钩深探微,涵茹古今,穷昼夜益不懈,心怦怦以悸。
越数日,竟正襟危坐而逝。
呜呼!
先生者,可谓顺理安常者矣,顺受其正者矣。
山中之君子野人,皆惊呼失声甚哀。
豫章熊某,其同门婿也,是有世旧,哀有甚焉。
思昔求道未获,盖将以紫阳之敬程子者请事于左右。
先生曰:「子知言也,益友也,奚师之足云」?
顾念斯言,辅仁服义,庸非得易道之益谦也欤!
斯文日衰,吾道如线,良可哀已。
于是修其辞曰:道之大原兮在天,待夫人兮弘焉。
维圣贤之述作,斯有觉于民先
慨先觉之寥寥,传后觉兮于一编。
凛正性而不踰,妙探赜而无前。
蹇濩落而不偶,将白首于山泉。
方抱道之将进,忽随化而溘然。
岂斯世之纷庞,不可得而参肩。
抑闻道而既早,不复畀其耆年。
将定命之有终,斡旦昼而推迁。
仰高天而难问,慨神理之幽玄。
繄修名之有立,尚磅礴于八埏。
台州曾直阁1156年3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二八、《渭南文集》卷六、《八代四六全书》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恭审宠辞使书,移镇便藩。
上待老成,惟恐弗当其意;
士闻静退,自消竞进之心。
凡有识知,谁不欢喜。
恭惟某官渊乎似道,清而有容。
古学名家,郁为诸儒之领袖
高文擅世,坐还两汉之风流。
早践清华,屡
民依恺悌之政,吏畏道德之威。
不言而令已行,寡欲而人自化。
好直无矫枉之过,为善无近名之嫌。
历考平生,追配古人而奚愧;
中更俗吏,益知懦者之有功。
比由真馆之宴闲,起奉外台之委寄,翔而后集,泛然敢辞。
子房避三万户之封,曼容至六百石而去。
当宁为之太息,举朝仰其高风,故择名邦,示优耆德。
然而公议所属,久安实难,第恐赐环之来,弗容坐席之暖。
某早尝问道,晚益受知。
春服方成,怅又违于师范;
郡斋犹冷,翼深卫于生经。
贺礼部曾侍郎1158年7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二八、《谓南文集》卷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恭审显奉制书,进司邦礼。
所养既厚,万钟亦何足言;
众望所归,九迁犹以为缓。
惟是老成之用,式昭至治之符,凡有识知,谁不欢喜。
窃考六宫之制,本皆三代之馀。
宗伯之清华,极近臣之遴选。
诚使此地常得其人,则朝廷日尊,自弭未形之患;
论议守正,亦折群邪之萌。
一昨多艰,寖忘大体。
刑名钱谷,独号剧曹
文物典常,仅同虚器。
盖道由时而升降,官以人而重轻,茍凡材非据于其间,则旧章何恃而不废。
孰谓斯文之幸,复闻公议之伸。
恭惟某官直哉惟清,渊乎似道,心至虚而善应,名弗求而愈高。
䌷绎六经,推明上世之绝学;
度越两汉,追配先秦之古文。
早并游于洛中,晚独步于江左,人诵其德,家有其书。
使少贬于诸公,已亟升于华贯。
顾久幽而弥厉,凛自信之不回。
上屡兴见晚之嗟,公犹怀勇退之志,勉收功业于无复意之后,起践富贵于不得已之馀。
黄发皤然,德容穆若。
昔者庆历之盛,侧席而致众贤;
元祐之初,加璧而聘诸老。
今兹盛事,可谓无惭。
然犹渐进于省中,未足大慰于天下。
窃谓德齿之贵,宜登师保之崇,入则几杖三雍之间,出则卷绣百工之上。
使勋贵敛衽,畏杨绾之清;
朝野洗心,化毛公之俭。
纪话言于竹帛,肖形像于丹青。
垂之无穷,然后为称。
某顷陶善诱,尝辱异知。
虽借势于王公大人,非迂愚之敢及;
惟侍坐于先生长者,尚梦寐之不忘。
逖闻纶绋之传,独阻门阑之庆。
仰怀曩遇,不胜下情。
谢谏议1160年5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二八、《渭南文集》卷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
来自远方,骤参要局。
因书生铅椠之业,使效尺寸之长;
脱俗吏簿领之烦,曲从疏野之性。
倘非恩旧,每赐揄扬,自顾缺然,何以得此?
伏念某读书有限,识字不多,岁月供道路之劳,衣食夺山林之志,穷虽已甚,狂不自惩。
材本懦庸,辄妄希于骨鲠;
仕由资荫,乃深嫉于膏粱。
众恶所丛,孤生馀几。
自顷并游于场屋,亦尝辱遇于宗师,徒窃虚声,莫酬真赏,一斥遂甘于蹭蹬,残年绝望于骞腾。
此在常情,所宜显弃,岂谓并容之度,未移宿昔之私。
既许瞻君子盛德之容,渊乎似道
又使知大人接物之际,欢然有恩。
讫致庸虚,误蒙甄录。
此盖伏遇某官养气以直,自诚而明。
大学》、《中庸》,发挥千岁之旨;
《生民》、《清庙》,主盟一代之文。
吾道由此而复传,善人有恃而不恐,施及区区之旧物,不忘眷眷之深情。
求粗称于门墙,惟益坚于名节。
死而后已,天实临之。
答交代杨通判1173年3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二九、《渭南文集》卷八、《启隽类函》卷九九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崇州市
瓜戍及期,幸仁贤之为代;
萍踪无定,怅候问之未遑。
敢谓劳谦,特先荣翰
伏惟某官渊乎似道,直哉惟清。
风致虽高,不废应酬于众务;
文词甚丽,要皆原本于六经。
所宜问津于黄扉青琐之间,何至涉笔于赤甲白盐之下。
即闻号召,遂陟清华。
某猥以陈人,偶叨末契
道途迫遽,仅能占报于记曹;
舟艑轲峨,弗获往迎于市暨
归依之素,敷叙奚殚?
蒋尚书出知婺州1187年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三二、《渭南文集》卷一二、《八代四六全书》卷九、《宋四六选》卷一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建德市
恭审解中执法以暂均劳佚,拜大宗伯而入侍禁严。
虽若不得其言,固亦未为弗用。
乃抗投闲之请,力蕲就养之荣。
诏谕靡从,藩条初布。
上倚承宣之绩,士高廉退之风。
恭惟某官直哉惟清,渊乎似道
恳款许国,肝胆凛其轮囷;
慷慨疾邪,山岳为之震动。
进率由于独断,节早见于尽言。
未移桑荫之淹,入总柏台之峻。
国方增九鼎之重,身已如一叶之轻。
鲁人获麟以为不祥,虽爱憎之叵测;
塞翁失马未必非福,抑倚伏之何常。
某幸托里门,获趋宾席。
身世等蒯菅之弃,孰闵馀生;
姓名托甄冶之公,尚须异日。
复斋1163年6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四一、《渭南文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仲高于某为从祖兄,某盖少仲高十有二岁。
方某为童子时,仲高文章论议已称成材,冠峨带博,车骑雍容,一时名公卿皆慕与之交。
诸老先生不敢少之,皆谓仲高仕进且一日千里。
自从官御史,识者惟恐不得如仲高者为之。
及其丞大宗正,出使一道,在他人亦足称美仕,在仲高则谓之蹉跌不偶可也。
顾曾不暖席,遂遭口语,南迁万里,凡七阅寒暑,不得内徙。
仲高亲厚者,每相与燕游,辄南望叹息出涕,因罢酒去,如是数矣。
然客自海上来,言仲高初不以迁谪瘴疠动其心,方与学佛者游,落其浮华,以反本根,非复昔日仲高矣。
闻者皆怅然,自以为不足测斯人之浅深也。
隆兴元年夏,某自都还里中,始与兄遇,视其貌,渊乎似道,听其言,简而尽,所谓落浮华,反本根者,乃亲见之。
尝对榻语至丙夜,谓某曰:「吾名吾燕居之室曰复斋,子为我记」。
某自念少贫贱,仕而加甚,凡世所谓利欲声色,足以败志汩心者,一不践其境,兀然枯槁,似可学道者
从事于此数年,卒无毛发之得。
仲高驰骋于得丧之场,出入于忧乐之域,而自得者乃如此,非深于性命之理,其孰能之?
某盖将就学焉,敢极道本末,以为《复斋记》。
曾原伯大卿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三、《渭南文集》卷四一
灵渊似道,敏而好学。
韦编铁砚,雪窗萤几,不足以言其勤;
冢书壁简,铜墙鬼炊,不足以名其博。
文辞典奥,论议超卓,不使直承明之庭,犹当置诸天禄之阁。
时方越拘挛以用人,公奚彼之不若,而乃老于惠文之冠,弗预甘泉之橐。
痛结慈闱,悲缠华萼。
凡闾巷之故交,想话言之如昨。
闻讣相吊,摧然涕落。
羞一醊以祖行,冀九原可作
泮宫达泉 南宋 · 柳梦弼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一、《全蜀艺文志》卷四四、嘉庆《四川通志》卷七八、光绪《奉节县志》卷三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三
水供涤濯饮食之用,民不可一日无。
惟古信州上倚山,下瞰江,最苦汲负。
淳熙癸卯冬大著杨先生奉敕来领漕事,慨然有澄清志。
明年,革盐弊,正铨曹,平榷酤,所以措凋瘵之民于安全之地者无不周且至。
犹以为未也,知民艰于水,思得良工相地脉,开数井济之。
闻泮宫有眢井,渫治力必省,乃命奉节孙必益董其役。
俄而及泉,新辘轳,具绠缶,尝试哜歠,寒冽芬甘。
甃其面,屋其巅,与其邦士民为永久莫大之利。
郡文学柳梦弼请名,先生曰:「学井非他比也,名达为宜」。
盖取孟子之说四端若泉始达之义。
先生惠顾多士,所以期待者,良不浅矣。
梦弼窃谓嘉量微物,盘盂小器,犹昭德记功,载在铭典,矧因民所利,与乾道同不言之美,达则兼善,使斯民无不被之泽,可喑无一字以绍无穷?
乃为铭曰:
水哉似道,日用叵无。
夔拥山椒云顶廛郛。
頫瞰蜀江,汲负崎岖。
无井叹杜,无力咏苏。
悠悠何载,泮宫凿井。
水生其,墙对惟
青衿浴德,朋来造请。
一瓢,慕黄万顷
谷鲋惟何,土石迩堙。
士困陆沈,学以日新。
挈瓶为知,叩户求人
逖想西江,畴悯波臣。
关西夫子,道犹四渎。
按辔志清,恩波渗漉。
谓学有源,不远可复。
试疏导之,其达必速。
任茂宰,俾浚其眢。
九轫倍深,天一中寒。
面以玉甃,围以珠栏。
今之孟子,还取四端。
名之曰达,言近指远。
即学诸生,盍亦自反?
志达而明,其流浑浑。
辞达而文,其初有本。
下学上达,素王是师。
兼善天下,在推所为。
是闻非达,亦宜审之。
愈汲愈新,径达圣涯。
所谓达者,先王之德。
已达达人,欲其同得。
一字衮褒,要当默识。
勒名学宫,与道无极。
似道之辨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三一、《北溪大全集》卷一五、见《宋元学案》卷六八
或曰:今世所谓老佛之道,与圣贤之道何如?
曰:似道而非道也。
盖老氏之道,以无为宗,其要归事清净,令学者修真炼气以复婴儿,诚为反人理之常。
世固有脱事物,游方外,以事其学者,然其说未甚炽,固不待论。
若佛氏之教,则充盈乎中华,入人骨髓,自王公大人,至野夫贱隶,深闺妇女,无不倾心信向之,而其所以为说者,大概有二:一则下谈死生罪福之说以诳愚众,然非明识者莫能决;
一则上谈性命道德之说以惑高明,亦非常情所易辨也。
夫死生无二理,能原其始而知所以生,则反其终而知所以死矣。
盖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此天地所以生人物之始也。
人得是至精之气而生,气尽则死,得是至真之理所赋,其存也顺吾事,则其没也安死而无愧,始终生死如此而已。
自未生之前,是理气为天地间公共之物,非我所得。
与既凝而生之后,始为我所主,而有万化之妙。
及气尽而死,则理亦随之,一付之大化,又非我所能专有而常存,不灭于冥漠之间也。
今佛者曰:未生之前,所谓我者固已具;
既死之后,所谓我者未尝亡。
所以轮回生生,于千万亿劫而无有穷已。
则是形溃而反于原,既屈之气有复为方伸之理,与造化消息辟阖之情殊不相合。
且谓天堂地狱明證昭昭,则是天地间别有一种不虚不实之田地,可以载其境,别有一种不虚不实之砖瓦材木,可以结其居,与万物有无虚实之性又不相符。
况其为福可以祷而得,为罪可以赂而免,则是所以主宰乎幽阴者,尤为私意之甚,抑非福善祸淫、大公至正、神明之道也。
观乎此,则死生罪福之说,真是真非瞭然,愚者可以不必惑,而明智者亦可以自决矣。
夫未有天地之先,只自然之理而已。
有是理则有是气,有动之理则动而生阳,有静之理则静而生阴。
阴阳动静,流行化育,其自然之理从而赋予于物者为命,人得是所赋之理以生而具于心者为性。
理不外乎气,理与气合而为心之灵,凡有血气均也,而人通物塞,通则理与气融,塞则理为物隔。
今就人者言之,心之虚灵知觉一而已。
其所以为虚灵知觉,由形气而发者,以形气为主,而谓之人心;
由理义而发者,以理义为主,而谓之道心。
若目能视,耳能听,口能言,四肢能动,饥思食,渴思饮,冬思裘,夏思等类,其所发皆本于形气之私,而人心之谓也。
非礼勿视,而视必思明
非礼勿听,而听必思聪
非礼勿言,而言必思忠
非礼勿动,而动必思义。
食必以礼,而无流啜;
饮必有节,而不及乱,寒不敢袭,暑毋褰裳等类,其所发皆原于理义之正,而道心之谓也。
二者固有脉络粲然于方寸之间而不相乱,然人心易危𡰈而不安,道心至隐微而难见,以禹相传,犹致其精于二者之间,而一守夫道心之本。
告子以生言性,则已指气为理,而不复有别矣。
今佛者以作用是性,以蠢动含灵皆有佛性,运水搬柴无非妙用,专指人心之虚灵知觉者而作弄之。
明此为明心,而不复知其为形气之心;
见此为见性,而不复知性之为理;
悟此为悟道,而不复别出道心之妙,乃至甘苦食淡、停思绝想、严防痛抑、坚持力制。
或有用功至于心如秋月碧潭清洁者,遂交赞以为造到。
业儒者见之,自顾有秽净之殊,反为之歆慕,舍己学以从之,而不思圣门传授心法,固自有克己为仁,莹净之境,与所谓江汉之濯,秋阳之暴,及如光风霁月者,皆其胸中辉光洁白之时,乃此心纯是天理之公,而绝无一毫人欲之私之谓。
若彼之所谓月潭清洁云者,特不过万理俱空,而百念不生尔,是固相似而实不同也。
心之体所具者惟万理,彼以理为障碍而悉欲空之,则所存者特形气之知觉尔,此最是至精至微第一节差错处。
至于无君臣父子等大伦,乃其后截人事粗迹之悖缪至显处。
其为理之发端,实自大原中已绝之心,本是活物,如何使之绝念不生?
所谓念者,惟有正不正耳,必欲绝之不生,须死而后能。
假如至此之境果无邪心,但其不合正理,是乃所以为邪,而非豁然大公之体也。
程子以为佛家有个觉之理,可以敬以直内矣,而无义以方外,然所直内者亦非是,正谓此也。
观乎此,则性命道德之说,真是真非,瞭然高明者,可以不必惑,而常情亦可以能辨矣。
而近世儒者乃有窃其形气之灵者以为道心,屏去道、问、学一节工夫,屹然自立一家,专使人终日默坐以求之,稍有意见,则证印以为大悟,谓真有得乎群圣千古不传之秘,意气洋洋,不复自觉其为非。
故凡圣门高明广大底境界,更不复赌,而精微严密等工夫,更不复从事,良亦可哀也哉!
呜呼!
有志于学者,其戒之谨之!
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兴化军府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利州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蜀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六百户食实封八百户费士寅依前官特授知潼川军府管内劝农使提举潼川府渠州怀安军广安军兵马巡检盗贼公事封食实封如故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五、《后乐集》卷二
良翰以筹边,允藉弼谐之望;
择奥区而易镇,式隆体貌之恩。
密联乡部之荣,均号坤维之重。
载嘉旧德,用畅明纶。
具官某雅量镇浮,通才周变。
渊乎似道,器涵金玉之纯;
立不易方,材挺栋梁之任。
自翱翔于禁路,遂晋躐于政涂。
夙夜竭节以尽公,协赞万几之务;
帷幄运筹而决胜,坐折千里之冲。
久殚王室之勤,旋曳汉中之组。
甫临阃制,坐息边萌。
爰奖殊庸,就更钜屏。
西秦之险隘,屹若长城;
抚东梓之沃饶,恢然馀刃。
昭予注想,为尔相攸,暂烦卧护之行,亟奏偃藩之最。
噫,高屋建瓴水之势,朕方务于外攘;
庶民臻田里之安,尔尚修于内治。
眷惟哲辅,奚徯训词。
可。
虏宫阙 南宋 · 许及之
七言绝句 押尤韵
不剪茅茨圣不忧,虏巢宫殿切云愁。
小雏似道朝廷小,复作阿房意未休。
代回鄂州赵监丞彦绾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八八、《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二七
借材武监,作镇价藩。
皇华以遣使臣,有严并命;
他人不如同姓,足壮上流。
恭惟某官卓尔不群,渊乎似道
翔而后集,刺天不羡于群飞;
用之则行,奔电何难于千里。
甫从再转,亟领一麾。
种柳西门,人固望陶公之政;
憩棠南国,公盍明召伯之风。
会于文昭武穆之英,复此汉广江沱之化。
富贵乃其自有,治行当以上闻。
某襆被归田,分符易地。
东连吴会,马牛非不及之风;
西望武昌,乌鹊有可依之月。
权刑部侍郎李性传辞免除礼部侍郎恩命不允诏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五、《平斋集》卷一五
有虞氏伯夷秩宗,曰:「夙夜惟寅,直哉惟清」。
寅故直,直故清也,知此然后可以为礼乐之官。
卿务敬以直内之学,有渊乎似道之风。
甘泉之论思,露门之劝讲,责难陈善,备罄忠益,而不汲汲于进,寅直清矣。
若昔折民惟刑,与降典相为表里,畴庸邦宪之平,正序春官之贰,选妙望华,朕命惟允。
仲孙来省难,知鲁秉周礼而不敢动;
晋欲服楚,必先大蒐被庐示之礼。
时方多艰,卿其思所以尊吾国者,徒鸣其谦,非朕所望。
所辞宜不允。
宣奉大夫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乔行简特授金紫光禄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食邑食实封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六、《平斋集》卷一六
门下:朕玩占泰象,稽若乾文。
北斗璇玑之斡天枢,既运平于四序;
太微端门之列次相,爰经纬于三光。
肆嘉宥密之英,夙稔弼谐之望。
诞扬制綍,敷告廷绅。
具官某秉先觉之姿,厉后凋之操,学问贯穿于千古,器能苞括于三才。
退然不胜衣,充以至大至刚之气;
渊乎其似道,形为可观可度之容。
遍仪禁路之华,趣践政涂之峻。
力扶更化,备罄陈谟
卷卷乎任贤而去邪,恳恳乎理内而禦外。
尚猷询兹黄发,独知筹虑之深;
咨岳有能奋庸,咸谓延登之晚。
眷予菲质,绍我前休。
紫云之楼,念民生之未裕;
天章之阁,虞国事之多艰。
楫舟必赖于烝徒,维厦匪资于一木。
参诸梦卜,得尔耆明,庸合守文应变之长,共致经体赞元之助。
仍总提于枢筦,兼叠进于文阶,申锡多畬,并陪真采。
于戏!
仲虺为左而伊尹为右,本一体以相须;
召奭在后而周公在前,必同心而叶济。
惟密于补衮,则无弥缝之迹;
惟妙于和羹,则有调一之功。
惟精神强则国势张,惟纪纲正则人心定。
俾予以治,时乃之休。
可。
秘书丞崇政殿说书李大同右正言兼侍讲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七、《平斋集》卷一七
敕具官某:师氏诏美,保氏谏恶,皆有道之士为之。
朕厉精求治之初,增置经筵官,相与讲明五三六经之道,以养其源。
诸儒序进,襜如翼如。
尔于其间,须眉皓白,气肃而辞庄,渊乎其似道也。
朕退而自喜,曰得一佳谏官矣。
擢寘骑省,仍侍毡厦,逆耳沃心,朕于尔乎嘉赖。
官守一时之臧否,言责万世之荣辱,毋惮婴鳞,有怀不尽。
然轫轮折槛,特救过于已著,望仪刑而意消,不闻亦式,不谏亦入,庶其置朕于无过之地乎!
可。
戴兵侍荐郎启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翰苑新书》续集卷三○
圜府服劳,已久断钧天之梦;
公车露剡,欲使陪丹地之游。
虽骨凡无仙去之缘,而春到有物荣之意。
不有所相,孰开其逢!
洪惟郎选之清高,贵得人才之瑰特。
正伦之百姓有益,何惭魏相之知?
阮咸之万物莫移,不负山涛之荐。
况属公朝之诏举,讵容下吏之名闻?
如某者歛武周行,堕身俗驾。
访严陵故人之迹,每怀把钓之风;
沧浪孺子之歌,还起濯缨之兴。
方脱手于茧丝之外,又抢头于炉鞲之中。
当上下交病之时,问子母相权之术。
朱出墨入,亦既劳止;
黄榜紫标,其能几何?
回思天下之旧游,独吊江头之孤影。
老将至矣,谁实怜之?
繄吾道之主盟,惟我公之具眼。
方列宿有或虚之次,而青云皆可进之涂。
知己之深,收人所弃,假以王衍雌黄之论,期之冯唐垂白之秋。
曲车流涎,孰能无一日之望?
过屠门而大嚼,聊足快平生之心。
顾骨相之本寒,又头颅如许,久隔蓬莱弱水,忽逢河汉之灵槎。
虽不容见弹以求鸮,亦庶几覆蕉得鹿
沛然而纵巨壑,适丁其时;
重之而为泰山,实在此举。
穷通委命,俛仰知恩。
兹盖伏遇某官直哉惟清,渊乎似道,挺挺儒流之荀、孟,堂堂禁路之
不战而屈人兵,密赞绥怀之略;
贻谋而燕翼子,更高调护之功。
每思正主而庇民,无若进贤而报国。
遂闻推毂,亦许滥竽。
某敢不励志四维,精心九品
读古灵之藁,莫酬汲引之功;
持后山之香,徒抱归依之敬。
程叔运湖南 南宋 · 洪咨夔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平斋集》卷一○
秋风动容,木叶欲下,眉新进士叔运程君过我东山,将历沅湘而南征。
愀然买酒酌之曰:香草佳木,随地皆产,而莫盛于湘之南。
湘南众芳所在,杜衡、江蓠、夫容、薜荔、木,若芷荃荪椒桂,不可一二名,而莫盛于
有国香,人服媚之初,不以进而荣,其生深林,无人自芳,亦不以退而辱。
骚人所以反覆深致其意,以其似道也。
故纫之为佩,折琼枝以继之,而求袭其芳泽。
是芳发于身,达于家,渐于国,以及乎天下,薰蒸乎两间,流被乎百世,曾何负于人哉!
而服艾者谓不可佩。
人心嗜好不同乃尔,于庸何悲?
委厥美以从俗,而与恶草俱化,则之悲也。
然芜没于萧艾之中,可蔽其芳,不可夺其芳,故曰:「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又曰:「惟兹佩之可贵兮,芳菲菲其难亏」。
其根于天者,盖终始未尝为时俗流从所转也。
有数种,有泽兰,有石兰,有一干一花之
或秀于春,或敷于夏,而发荣沅湘者紫而尤馥,见于秋为正。
秋方憭慄惨悽,万卉溘然,如战败无人色,绿叶紫茎,表表独芳,其可敬也夫!
维心亨,困而不失其所亨,此之所以似道也。
君欲进乎道,盍于乎访之,且为我历讯众芳无恙。
揽涕延伫,未知九畹百亩之谁属也。
三陆先生祠堂淳祐十一年三月 南宋 · 包恢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三四、光绪《抚州府志》卷一六、象山先生年谱、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二六、乾隆《临川县志》卷二四、同治《临川县志》卷一六
以正学名天下,而有三先生焉萃在一郡一家,若临川陆氏昆弟者,可谓绝无而仅有欤!
梭山宽和凝重,复斋深沉周谨象山光明俊伟。
此其资也,固皆近道矣;
若其学之浅深,则自有能辨之者。
梭山笃信圣经,见之言行,推之家法,具有典刑。
虽服先儒之训,而于理有不可于心者,决不苟徇。
如《太极图说》以无极乃老氏之学,周子《通书》与二程俱未尝言及「无极」二字,以此见三公皆知其为非,此其所见之卓过于人远矣。
象山与乃兄固多未合,独此深相契,则其学可知矣。
惜其终于独善,而不及见诸行事之著明尔。
复斋少有大志,浩博无涯涘,观书无滞碍,翻阅百家,昼夜不倦。
自为士时,已有称其得子思孟轲之旨者。
其后入太学,一时知名士咸师尊之,则其学可知矣。
又惜其在家在乡,则仅可见者,辅成家道之修整,备禦湖寇之侵轶。
其先为学录,后为教官,则虽可见者纪纲肃而蠹弊之悉革,诚意孚而人心之兴起,然其为海内儒宗,道德系天下之望,而恨未得施其一二尔。
若夫象山先生之言论风旨,发挥施设,则有多于二兄者。
盖自幼时已如成人,渊乎似道,有定能静,实自天出,不待勉强。
故其知其生知,行若安行,粹然纯如也。
盖学之正非他,以其实而非虚也。
先生尝曰:「宇宙间自有实理,此理苟明,则自有实行,有实事。
实行之人,所谓不言而信」。
又自谓平生学问惟有一实,一实则万虚皆碎。
呜呼!
彼世之以虚识见、虚议论,习成风化,而未尝一反己就实,以课日进月新之功者,观此亦尝有所警而悟其非乎?
夫道不虚行,若大路然,苟得实地而实履之,则起自足下之近,可达千万里之远。
如曰涓流积至沧溟,拳石崇成太华,亦由是尔。
自仁之实推而至于乐之实,自有乐生乌可已之妙。
其实可欲者善也,实有诸己者信也。
由善信而充实有光辉焉,则其实将益美而大,是诚之者人之道也。
由大而化则为圣,而入于不可知之神,是诚者天之道也。
此乃孟子之实学,可以渐积而循至者。
然而无有乎尔,则亦久矣。
先生尝论学者之知至,必其智识能超出乎千五百年间名世之士,而自以未尝少避为善之任者,非敢奋一旦之决,信不敏之意,而徒为无忌惮大言也。
盖以其初,实因深切自反,灼见善非外铄,徒以交物有蔽,沦胥以亡,自此不敢自弃。
是其深造自得实自孟氏,故曰孟氏之后至是始一明,其谁曰不然?
四方闻其风采,学者辐辏。
先生明于知人,凡所剖决必洞见肝肺,所针砭必中其膏肓,以是随所发明,类有感动,觉其良心而知其正性者为多。
然则其学真可质鬼神而无疑,俟圣人而不惑者矣。
昭昭如是,岂其间有所疑惑焉,殆若不可晓者,是又乌得不因以致其辩欤?
且道义之门自开辟以来一也,岂容私立门户乎?
故其说曰:「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曰:「学者惟理是从,理乃天下之公理,心乃天下之同心。
颜、曾传夫子之道,不私夫子之门户,夫子亦无私门户。
与人为私,商也」。
曰:「此理在宇宙间未尝有所隐遁,天地所以为天地者,顺此理而已。
人与天地并立为三极,安得自私而不顺此理哉」!
先生之学,乃宇宙之达道明矣,而或者乃斥以别为一门,何耶?
释氏之说,自开辟以来无有也,岂非横出异端乎?
故其说曰:「取释氏之圣贤而绳以《春秋》之法,童子知其不免」。
曰:「今若徒自形迹词语间辨之,乃彼所谓职业。
要其为不守正道,无复有毫发之近是者矣」。
曰:「方士、禅伯真为大祟,无此迷惑,则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其乐可量哉」!
先生之学,非释氏之邪说亦明矣,而或者指以为禅学,又何邪?
其穷理也,则曰:「积日累月,考究磨练,尝终日不食,而欲究天地之穷际,终夜不寝,而灼见极枢之不动。
由积候以考历数,因笛声以知律吕」。
复斋尝问其用功之处,则对以在人情、物理、事势之间。
尝曰:「吾今一日所明之理凡七十馀条」。
曰:「天下之理无穷,以吾之所历经者言之,真所谓伐南山不足以受我辞,然其会归,总在于此」。
则与徒研穷于方册文字之中者不同,何不知者反谓其不以穷理为学哉!
其读书也,则曰「古人为学,即是读书」,而以「何必读书然后为学」之反说为證,以束书不观、游谈无根之虚说为病。
平昔精勤,人所不知,惟伯兄每夜必见其观览检阅之不辍。
尝明烛至四更而不寐,欲沉涵熟复而切己致思,欲平淡玩味而冰释理顺。
此则与徒乾没于训诂章句之末者大异,何不知者反妄议其不以读书为教哉!
抑或谓其惟务超悟而不加涵养、不求精进也,曾不知其有曰:「惟精惟一,涵养须如是。
学之正而得所养,如木日茂、泉日达,孰得而禦之」?
曰:「虽如颜子,未见其止。
易知易从者,实有亲有功,可久可大,岂若守株坐井然者」!
则如彼或者之所谓者误矣。
又或谓其惟尚捷径而若无次第,若太高也,曾不知其有曰:「学有本末先后,其进有序,不容躐等。
吾所发明端绪,乃第一步,所谓升高自下也」。
曰:「天所与我,至平至直。
此道本日用常行,近乃张大虚声。
当无尚虚见,无贪高务远」。
至有一二问学者,惟指其尝主持何人词讼,开通何人贿赂以折之,曰:「即此是实学」。
如或者之所谓者又误矣。
独所大恨者,道明而未盛行尔,故上而致君之志仅略见于奏对。
惟其直欲进于唐虞,复乎三代,超越乎汉唐,此乃朱文公称其规模宏大,源流深远,非腐儒鄙生之所能窥测。
而语意圆活,混浩流转,见其所造深而所养厚也。
下而泽民之意,亦粗见于荆门
惟其以正人心为本,而能使治化孚洽,人相保爱,至于无讼,笞箠不施,虽如吏卒,亦勉以义。
此乃识者知其有出于刑政号令之表,而周文忠以为荆门之政可验躬行之效者也。
然其所用者有限,而其所未用者无穷。
先生以道之广大悉备,悠久不息,而人之得于道者有多寡久暂之殊,是极其所志,非多且久未已也。
故自志学而至从心,常言之,志所期也。
呜呼!
假之以年,圣域固其优入,而过化存神,上下天地同流之功用非曰小补者,亦其所优为也。
孰谓其年仅踰中身而止知命哉!
溯其旨,与梭山未同者,自不嫌于如二三子之不同而有同。
复斋,则初已是其说于鹅湖之会,终又指言其学之明于易箦之时,则亦无间然矣。
逮论其文,则尝语学者以穷理实则文皆实,又以凡文之不进者由学之不进。
先生之文即理与学也,故精明透彻,且多发明前人之所未发,炳蔚如也。
梭山讳九韶字子美
复斋讳九龄字子寿谥文达
象山讳九渊字子静谥文安
郡学旧有祠,未称也,今郡守国之秘书叶公梦得下车之初,士友请易而新之。
公即慨然曰:「果非所以严事也」。
乃命郡博士赵与辀相与谋之。
旋得隙地于学之西,遂肇造祠庙三间,翼以两庑,前为一堂,外为四直舍,又外为书楼,下列四斋。
横开方地,地外有竹间结亭。
内外毕备,祠貌甚设,皆前所未有也,庶几严事之礼欤!
左侑以袁公燮,以其为先生之学而尝司庾于是邦,且教行于一道;
次侑以傅公子云,以其为先生之所与,而尝掌正于是学,且师表于后进。
叶公得傅公之传,而自象山者也。
祠实经始于淳祐庚戌之季秋至仲冬而落成。
自是厥后,祀斯祠、登斯堂者,如亲侍三先生焉,其不跃然有兴乎!
由及门而升堂入室,其不有能等第而进者乎!
叶公以恢之先君亲师先生,而必尝有闻于侍下,以记下属。
辞之不得,乃冒犯僭越而述所知者如此,亦或庶几可以考其渊源之大略欤!
淳祐辛亥三月望,后学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