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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
易裨传序 宋 · 林至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四、《经义考》卷三一、《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六二、《宋元学案补遗》卷六九
易之为道,生生而不穷,其著之卦变,皆本于气数之自然,非私智之能及也。
河南夫子为《易传》一书,使学者因辞以达义。
象数之说,夫子虽未尝言,亦曰「得其义则象数在其中矣」。
今世之言易者,往往喜谈象数,或出己智,或摭先儒之说,牵合傅会,似若可听者。
然其巧愈甚,其失弥远,不知易之谓象数者,初不若是其纷纷也。
至不佞,窃有意于此,辄本之《易大传》,为《裨传》三篇,曰《法象》,曰《极数》,曰《观变》。
《法象》则本之太极,《极数》则本之天地之数,《观变》则本之之十有八变。
是三者,《大传》之中尝言之矣。
惟其论太极者,惑于四象之说,而失卦画之本;
论天地之数者,惑于图书之文,而失参两之宗;
论揲蓍者,惑于挂扐之间,而失阴阳之变。
今各釐而正之,使不失其条理,则知象数皆自然而然,果非私智之能及也。
至于数变之说,曰反对,曰相生,曰世应,曰互体,曰纳甲,曰变爻,曰动爻,曰对气。
谓非易之道则不可,谓易尽在于是则非也,要之易道变通不穷,得其一端,皆足以为说。
以其《大传》未尝有言,故亦总其大略,以为外篇。
或曰:子之于易皆本之《大传》是也,而诸儒之说皆略之,毋乃自为是不韪也。
盖《易》虽寓之象数,孰知论象数者至《大传》而无馀矣。
凡《大传》之所不言,亦何敢言哉!
故宁得是不韪而不辞也。
谷水林至序。
按:《易裨传》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兰亭考跋 宋 · 林至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四、《兰亭考》附《群公帖跋》
茧纸入昭陵,唐笔各名家,世重定武本,颇似聚讼,字画反不逮古,何耶?
泽卿荟萃有条理,可为禊帖忠臣矣。
庆元重修孝肃包公墓记庆元五年十月 宋 · 林至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四、《包拯集编年校补》附录二、《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八二五、乾隆《江南通志》卷四二、嘉庆《庐州府志》卷五、道光《安徽通志》卷四三
至为淮西从事之三月,始得再拜谒孝肃包公墓下。
呜呼,庆历嘉祐之閒,何其盛也!
仁宗皇帝以天地高厚之德,平治天下,而又延登耆雅,容纳忠谠。
维时孝肃公危言直论,排斥权倖。
切劘治道,而扶植国本者,睹奏疏可考焉。
至其临政,明不可欺,刚不可挠,公不可干以私,今百馀年,所在士民闻其风采,犹知起敬起畏。
合肥,公之乡里也,中更兵火,子孙流离,故宅废为民居,独庙祀存焉。
今去城十五里,所谓东村原者,公之墓也,去皇考侍郎公墓七里。
每春秋,州教授县令诸生往修岁祀。
然而丘封荒顿,宰木剪拔,担夫牧竖,往来莫禁,甚者至蹊其墓田,欲夺而有之。
呜呼!
以忠贤端士而报施乃尔,岂天道邪?
或兵革之后未能遽复邪?
抑风化不明而冒利者不知敬邪?
教授丁君端祖县令潘君友文相与鸠工敛材,次第修治。
部使者王公补之来摄帅事,即以闻之,为之恻然。
不踰日,斥公帑助其役费,缭以周墙,方一百五十五步。
菑剔棘蓬,植艺松桧,祭飨有堂,墓道有门。
碣墓记藏虽不复存,立表树阡,往来其下者,皆知为孝肃公之墓,瞿然加敬,风动一乡。
而又正其墓禁,直其田之讼,归之包氏,使岁时奉烝尝,所以揭虔妥灵者厚矣。
呜呼!
仁人君子固有不幸而不能保其后者,世人不察,诿以天道报施之不常,以起为善者之惧,而不知君子之泽,虽曰五世而斩,至于流风馀韵,闻者为之兴起,孰使之然哉?
扶持风化,调护其子孙,此正吾人责也,可舍此而谓天道,是邪非邪?
之元孙邦直,朝廷盖尝命之官,今虽老不能仕,而州县之閒,经纪其存没者,可独为包氏计邪?
风化所系多矣!
至以连帅之命,告成于公墓,而且属笔以纪其事。
公之勋德,载在国史,此不复论,姑叙其本末,以为后来劝云。
庆元五年十月朔日,寄理修职郎、充淮南西路安抚司干办公事嘉兴林至谨记。
番阳余襄书并篆盖。
二俊堂纪略庆元五年 宋 · 林至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四
二俊堂者,陆士衡士龙也。
按《图记》:县之西二十五里,有华亭谷,谷旁之山曰昆山,陆氏自昭侯以来,世居于此,墓域在焉。
昭侯,衡大父也。
衡诗所谓「彷佛谷水阳,婉娈昆山阴」者,此也。
余尝登其山,物色故迹,湮没不可得,独有征北将军袆墓焉。
衡之死九百馀年矣,田夫野牧,皆能识其名氏,道其故实。
山之北有机、两山,亦以兄弟得名,岂乡人爱之深,思之至乎?
抑光华炜晔之气,诚有不可埋殁者?
知县事信安徐君民瞻国子监书以惠乡学,为堂于学之东庑,迁图像俎豆于其中,因晋人张茂先之言以名其堂,且属至书之。
至窃惟古之教学者则祭之瞽宗,仪表一乡者则祭之社。
尊道德,诏后来,自昔所不废也。
衡兄弟才名如此,而所谓尊贤之义,其可已乎!
然则君之为是堂也,其风美具焉。
君练日荐飨于堂下,邦人慰且喜也,于是为之歌诗,以相其祠事
采采兮紫蒪合,薠兮荐诚迟。
君不来兮吾心靡宁,幽幽兮晦冥。
野有兕虎兮水有鳣鲸,羌何为兮舍故而就新
被服兮孔翠,锵鸣兮璆琳。
朝杭兮水波,夕驾兮山嵚。
恩多兮报重,宠极兮害深。
一阴兮一阳,孰参兮化施?
孰质之赋兮,孰命之为?
世清兮才良,蹇余步兮蹉躟。
诵怀土与九悯兮,而独悲此故乡。
五茸兮云寒,三泖兮水宽。
鹤唳兮莫闻,沤鹭兮飞飞。
来愁兮无尽,往悔兮不可追。
登君之堂兮,惟君之思。
寄理修职郎、新差充淮南西路安抚司干办公事林至记。
按:康熙松江府志》卷一九,康熙二年刻本。
钓雪亭记嘉泰三年五月 宋 · 林至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四
松陵当江湖之会,而垂虹为天下伟观。
垂虹之北东,有亭翼然而新者,钓雪也。
初邑人濒湖为屋,以祠其所谓三高者。
风涛荡啮,堤岸圮落,岁久弗治,祠者病之。
县尉彭君法有意经理,孑无一钱可办,告之令王君益祥
令,儒者也,喜闻其说,乃相与振醯事之馀财,量工赋徒,菑石以护堤岸,筑亭其上,与祠屋相直,且并其祠新之,无费于公,无廑于民,可谓智矣。
垂虹之旁,为临眺者三,往往近道路,多尘嚣,独是亭也,面水波之冲,湖光江影,左右呈露,尘烦弗接,而尽得其胜焉。
于是往来好事者称之。
今年春,予与二三士友谒三高,酌酒亭上,甚乐也。
彭君,余故人也,求记于余。
余生长江湖间,道松陵者数矣。
风飙之掀腾,波涛之澎湃,危樯巨帆,俶尔无际,沙禽水鸟,漓然相失,与夫云雾开歛,天宇混茫,烟雨晦冥,月星明概,兰蒲出而春水生,木叶脱而秋波渺,朝暮不齐,而四时异态,无一不可爱者。
曾心力之不能穷其变,咏歌之不能尽其状也。
独以「钓雪」名其亭者,盖以柳子厚江雪之诗,而亦因其滩之名而云然。
同云四垂,江湖一色,群鸟不度,四无人声,而一竿钓于其间,此尤未易模写也。
他时游斯亭者,当自得之。
彭君文采风流,又有才谞,故能于曹务之暇,发此胜趣,具可书云。
嘉泰三年五月朔华亭林至谨记。
郡人周南书,黄泾隶额。
按:乾隆《吴江县志》卷五一,民国石印本。
华亭县修学记略嘉泰三年 宋 · 林至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四、康熙《松江府志》卷一九
溧阳钱君为县之明年,嘅念乡校废久不治,焕新堂宇,修饰斋庐,几席具设,庖廪整办。
合试乡邑人士充弟子员,推简贡士,次补职秩。
盖不独课试文艺,学政大略可睹已。
华亭之学,甲于诸县,往时士风之盛,不止以文章第太常,魁多士,盖至于学行淑乡里,事业在政府,仗节不屈于彊敌扰攘之际,争新法而盘乐于摈斥者,可数也。
呜呼!
士有废于因循,习有安于偷懦,三二十年来,乡之善士退学于家塾,长吏亦视为迂缓不切之务,岂国家所以建学之意欤?
至生长乡里,进不能尽见前辈风流,退而求益于学校,未能也。
窃闻之,问学之道而规矩之守,气质之养而德性之充,过失相规而道义相勉,长者有述而少者知敬,使风化感于乡闾,而礼逊洽于田野,则为学其庶几乎!
令尹能体国家之意矣,凡游于学者,其亦知所勉耶!
君名訚,字子言
寄理修职郎林至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