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泰山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十四卷目录

 泰山部汇考二
  上古〈无怀氏一则 伏羲氏一则 神农氏一则 炎帝一则 黄帝一则 颛顼一则 帝喾一则〉
  陶唐氏〈帝尧一则〉
  有虞氏〈帝舜一则〉
  夏〈大禹一则〉
  商〈成汤一则〉
  周〈成王一则〉
  秦〈始皇一则 二世一则〉
  汉〈武帝元封二则 太初一则 太始一则 征和一则〉
  后汉〈光武中元一则 章帝元和一则 安帝延光一则〉
  魏〈明帝一则〉
  北魏〈显祖皇兴一则 高祖太和一则〉
  唐〈太宗贞观一则 高宗乾封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后唐〈明宗长兴一则〉
  宋〈真宗大中祥符一则〉
  元〈世祖至元一则〉
  明〈太祖洪武五则 成祖永乐一则 宣宗宣德一则 英宗正统二则 代宗景泰二则 宪宗成化三则 孝宗弘治二则 武宗正德二则 世宗嘉靖四则 穆宗隆庆一则 神宗万历一则〉
 泰山部汇考三皇清〈共二则〉

山川典第十四卷

泰山部汇考二

上古

无怀氏,封泰山,
《管子·封禅》:昔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
《路史》:无怀氏之民世用太平,凤凰降,龟龙阁,风雨节而寒暑时,于是升中泰山以宗天禅云云,以复坠仂石昭示而天下益趣于文矣。
伏羲氏封泰山,
《史记·补三皇本纪》:虙牺氏都陈,东封泰山。
《管子·封禅》:虙牺封泰山,禅云云。
神农氏,封泰山,
《史记·补三皇本纪》不载,按《管子·封禅》:神农封泰山,禅云云。
炎帝,封泰山,
《史记·补三皇本纪》不载,按《管子·封禅》:炎帝封泰山,禅云云。
黄帝,封泰山,
《史记·五帝本纪》:黄帝披山通道,未尝宁居,东至于海,登丸山,及岱宗,万国和,而鬼神山川封禅与为多焉。
《管子·封禅》:黄帝封泰山,禅亭亭。
颛顼,封泰山,
《史记·五帝本纪》不载,按《管子·封禅》:颛顼封泰山,禅云云。
帝喾,封泰山,
《史记·五帝本纪》不载,按《管子·封禅》:帝喾封泰山,禅云云。

陶唐氏

帝尧,封泰山,
《史记·五帝本纪》不载,按《管子·封禅》:尧封泰山,禅云云。

有虞氏

帝舜巡守,至岱宗,燔柴祀天,
《书经·舜典》: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注〉岱宗,泰山也,柴燔,柴以祀天也,望,望秩以祀山川也。
《管子·封禅》:舜封泰山,禅云云。

大禹,封泰山,
《史记·夏本纪》不载,按《管子·封禅》:禹封泰山,禅会稽。
商成汤,封泰山,
《史记·殷本纪》不载,按《管子·封禅》:汤封泰山,禅云云。

成王,封泰山,
《史记·周本纪》不载,按《封禅书》:文王受命,政不及泰山,武王克殷二年,天下未宁而崩,周德之洽维成王,成王之封禅则近之矣。
《管子·封禅》:成王封泰山,禅社首,

始皇二十八年,封泰山,始立八神,祠天齐地主。
《史记·秦始皇本纪》:二十八年,始皇东行郡县,上邹峄山,立石,与鲁诸儒生议,刻石颂秦德,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乃遂上泰山,立石,封,祠祀,下,风雨暴至,休于树下,因封其树为五大夫,禅梁父,刻所立石,其辞曰,皇帝临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饬,二十有六年,初并天下,罔不宾服,亲巡远方𥟖民,登兹泰山,周览东极,从臣思迹,本原事业,祗诵功德,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大义休明,垂于后世,顺承勿革,皇帝躬圣,既平天下,不懈于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利,专隆教诲,训经宣达,远近毕理,咸承圣志,贵贱分明,男女礼顺,慎遵职事,昭隔内外,靡不清净,施于后嗣,化及无穷,遵奉遗诏,永承重戒,于是乃并勃海以东,过黄、腄,穷成山,登之罘,立石颂秦德焉而去,按《封禅书》:始皇即帝位三年,东巡郡县,祠驺峄山,颂秦功业,于是徵从齐鲁之儒生博士七十人,至乎泰山下,诸儒生或议曰:古者封禅为蒲车,恶伤山之土石草木;埽地而祭,席用菹秸,言其易遵也,始皇闻此议各乖异,难施用,由此绌儒生,而遂除车道,上自泰山阳至巅,立石颂秦始皇帝德,明其得封也,从阴道下,禅于梁父,其礼颇釆太祝之祀雍上帝所用,而封藏皆秘之,世不得而记也,始皇之上泰山,中阪遇暴风雨,休于大树下,诸儒生既绌,不得与用于封事之礼,闻始皇遇风雨,则讥之,于是始皇遂东游海上,行礼祠名山大川及八神,求仙人羡门之属,八神将自古而有之,或曰太公以来作之,齐所以为齐,以天齐也,其祀绝莫知起时,八神:一曰天主,祠天齐,天齐渊水,居临菑南郊山下者,二曰地主,祠泰山梁父,盖天好阴,祠之必于高山之下,小山之上,命曰:畤。
二世元年,东巡登泰山,刻石,章始皇功德,
《史记·秦始皇本纪》:二世皇帝元年,东巡郡县,李斯从,到碣石,并海,南至会稽,而尽刻始皇所立刻石,石旁著大臣从者名,以章先帝成功盛德焉,按《封禅书》:二世元年,东巡碣石,并海南,历泰山,至会稽,皆礼祠之,而刻勒始皇所立石书旁,以章始皇之功德,其秋,诸侯畔秦,三年而二世弑死,始皇封禅之后十二岁,秦亡,诸儒生疾秦焚诗书,诛僇文学,百姓怨其法,天下畔之,皆讹曰:始皇上泰山,为暴风雨所击,不得封禅,此岂所谓无其德而用事者邪。

武帝元封,元年夏四月,始登封泰山,
《史记·武帝本纪》:济北王以为天子且封禅,乃上书献泰山及其旁邑,天子受之,更以他县偿之,上幸雍,且郊,或曰五帝,泰一之佐也,宜立泰一而上亲郊之,上疑未定,齐人公孙卿曰:今年得宝鼎,其冬辛巳朔旦冬至,与黄帝时等,卿有札书曰:黄帝得宝鼎宛侯,问于鬼臾区,区对曰:黄帝得宝鼎神筴,是岁己酉朔旦冬至,得天之纪,终而复始,于是黄帝迎日推筴,后率二十岁得朔旦冬至,凡二十推,三百八十年,黄帝仙登于天,卿因所忠欲奏之,所忠视其书不经,疑其妄书,谢曰:宝鼎事已决矣,尚何以为,卿因嬖人奏之,上大悦,乃召问卿,对曰:受此书申功,申功已死,上曰:申功何人也,卿曰:申功,齐人也,与安期生通,受黄帝言,无书,独有此鼎书,曰汉兴复当黄帝之时,汉之圣者在高祖之孙且曾孙也,宝鼎出而与神通,封禅,封禅七十二王,唯黄帝得上泰山封,申功曰:汉主亦当上封,上封则能仙登天矣,黄帝时万诸侯,而神灵之封居七千,天下名山八,而三在蛮夷,五在中国,中国华山、首山、太室、泰山、东莱,此五山,黄帝之所常游,与神会,黄帝且战且学仙,患百姓非其道,乃断斩非鬼神者,百馀岁,然后得与神通,黄帝郊雍上帝,宿三月,鬼臾区号大鸿,死葬雍,故鸿冢是也,其后黄帝接万灵明廷,明廷者,甘泉也,所谓寒门者,谷口也,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龙七十馀人,龙乃上去,馀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龙胡髯号,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号,于是天子曰:嗟乎,吾诚得如黄帝,吾视去妻子如脱躧耳,乃拜卿为郎,东使候神于太室,上遂郊雍,至陇西,西登空桐,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具泰一祠坛,坛放薄忌泰一坛,坛三垓,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除八通鬼道,泰一,所用如雍一畤物,而加醴枣脯之属,杀一犛牛以为俎豆牢具,而五帝独有俎豆醴进,其下四方地,为啜食群神从者及北斗云,已祠,胙馀皆燎之,其牛色白,鹿居其中,彘在鹿中,水而洎之,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特,泰一祝宰则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十一月辛巳朔旦冬至,昧爽,天子始郊拜泰一,朝朝日,夕夕月,则揖;而见泰一如雍礼,其赞飨曰:天始以宝鼎神筴授黄帝,朔而又朔,终而复始,皇帝敬拜见焉,而衣上黄,其祠列火满坛,旁坛旁烹炊具,有司云祠上有光焉,公卿言皇帝始郊见泰一云阳,有司奉瑄玉嘉牲荐飨,是夜有美光,及昼,黄气上属天,太史公、祠官宽舒等曰:神灵之休,祐福兆祥,宜因此地光域立泰畤坛以明应,令太祝领,祀及腊间祠,三岁天子一郊见,其秋,为伐南越,告祷泰一,以牡荆画幡日月北斗登龙,以象天一三星,为泰一锋,名曰灵旗,为兵祷,则太史奉以指所伐国,而五利将军使不敢入海,之泰山祠,上使人微随验,实无所见,五利妄言见其师,其方尽,多不雠,上乃诛五利,其冬,公孙卿候神河南,言见仙人迹缑氏城上,有物若雉,往来城上,天子亲幸缑氏城视迹,问卿:得毋效文成、五利乎,卿曰:仙者非有求人主,人主求之,其道非少宽假,神不来,言神事,事如迂诞,积以岁乃可致,于是郡国各除道,缮治宫观名山神祠所,以望幸矣,其年,既灭南越,上有嬖臣李延年以好音见,上善之,下公卿议,曰:民间祠尚有鼓舞之乐,今郊祠而无乐,岂称乎,公卿曰:古者祀天地皆有乐,而神祇可得而礼,或曰: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于是塞南越,祷祠泰一、后土,始用乐舞,益召歌儿,作二十五弦及箜篌瑟自此起,其来年冬,上议曰:古者先振兵泽旅,然后封禅,乃遂北巡朔方,勒兵十馀万,还祭黄帝冢桥山,泽兵须如,上曰:吾闻黄帝不死,今有冢,何也,或对曰:黄帝已仙上天,群臣葬其衣冠,既至甘泉,为且用事泰山,先类祠泰一,自得宝鼎,上与公卿诸生议封禅,封禅用希旷绝,莫知其仪礼,而群儒采封禅尚书、周官、王制之望祀射牛事,齐人丁公年九十馀,曰:封禅者,合不死之名也,秦皇帝不得上封,陛下必欲上,稍上即无风雨,遂上封矣,上于是乃令诸儒习射牛,草封禅仪,数年,至且行,天子既闻公孙卿及方士之言,黄帝以上封禅,皆致怪物与神通,欲放黄帝以尝接神仙人蓬莱士,高世比德于九皇,而颇采儒术以文之,群儒既已不能辨明封禅事,又牵拘于诗书古文而不敢骋,上为封禅祠器示群儒,群儒或曰不与古同,徐偃又曰太常诸生行礼不如鲁善,周霸属图封禅事,于是上绌偃、霸,尽罢诸儒弗用,三月,遂东幸缑氏,礼登中岳太室,从官在山下闻若有言万岁云,问上,上不言;问下,下不言,于是以三百户封太室奉祠,命曰崇高邑,东上泰山,泰山之草木叶未生,乃令人上石立之泰山巅,上遂东巡海上,行礼祠八神,齐人之上疏言神怪奇方者以万数,然无验者,乃益发船,令言海中神山者数千人求蓬莱神人,公孙卿持节常先行候名山,至东莱,言夜见一人,长数丈,就之则不见,见其迹甚大,类禽兽云,群臣有言见一老父牵狗,言吾欲见巨公,已忽不见,上既见大迹,未信,及群臣有言老父,则大以为仙人也,宿留海上,与方士传车及间使求仙人以千数,四月,还至奉高,上念诸儒及方士言封禅人人殊,不经,难施行,天子至梁父,礼祠地主,乙卯,令侍中儒者皮弁荐绅,射牛行事,封泰山下东方,如郊祠泰一之礼,封广丈二尺,高九尺,其下则有玉牒书,书秘,礼毕,天子独与侍中奉车子侯上泰山,亦有封,其事皆禁,明日,下阴道,丙辰,禅泰山下阯东北肃然山,如祭后土礼,天子皆亲拜见,衣上黄而尽用乐焉,江淮间一茅三脊为神藉,五色土益杂封,纵远方奇兽蜚禽及白雉诸物,颇以加祠,兕旄牛犀象之属弗用,皆至泰山然后去,封禅祠;其夜若有光,昼有白云起封中,天子从封禅还,坐明堂,群臣更上寿,于是制诏御史:朕以眇眇之身承至尊,兢兢焉惧弗任,维德菲薄,不明于礼乐,修祀泰一,若有象景光,屑如有望依依,震于怪物,欲止不敢,遂登封泰山,至于梁父,而后禅肃然,自新,嘉与士大夫更始,赐民百户牛一酒十石,加年八十孤寡布帛二匹,复博、奉高、蛇丘、历城,无出今年租税,其赦天下,如乙卯赦令,行所过毋有复作,事在二年前,皆勿听治,又下诏曰:古者天子五载一巡狩,用事泰山,诸侯有朝宿地,其令诸侯各治邸泰山下,天子既已封禅泰山,既无风雨菑,而方士更言蓬莱诸神山若将可得,于是上欣然庶几遇之,按《汉书·武帝本纪》:元封元年冬,东巡海上,夏四月癸卯,上还,登封泰山,降坐明堂,诏曰:朕以眇身承至尊,兢兢焉惟德菲薄,不明于礼乐,故用事八神,遭天地况施,著见景象,屑然如有闻,震于怪物,欲止不敢,遂登封泰山,至于梁父,然后升禅肃然,自新,嘉与士大夫更始,其以十月为元封元年,行所巡至,博、奉高、蛇丘,历城、梁父,民田租逋赋贷,已除,加年七十以上孤寡帛,人二匹,四县无出今年算,赐天下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行自泰山,复东巡海上,至碣石,自辽西历北边九原,归于甘泉。
元封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春,幸缑氏,遂至东莱,夏四月,还祠泰山。
《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太初元年冬十月,行幸泰山,
《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太始四年春三月,行幸泰山,壬午,祀高祖于明堂,以配上帝,因受计,癸未,祀孝景皇帝于明堂,甲申,修封,丙戌,禅石闾。
《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征和四年春三月,上耕于钜定,还幸泰山,修封,庚寅,祀于明堂,癸巳,禅石闾。
《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后汉

光武中元元年春正月,东巡狩,二月,登封泰山,禅梁父,
《后汉书·光武本纪》:中元元年春正月丁卯,东巡狩,二月己卯,幸鲁,进幸泰山,辛卯,柴望岱宗,登封泰山;甲午,禅于梁父,按《祭祀志》:建武三十年二月,群臣上言:即位三十年,宜封禅泰山,诏书曰: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气满腹,吾谁欺,欺天乎,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何污七十二代之编录,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县远遣吏上寿,盛称虚美,必髡,兼令屯田,从此群臣不敢复言,三月,上幸鲁,过泰山,告太守以上过故,承诏祭山及梁父,时虎贲中郎将梁松等议:《记》曰齐将有事泰山,先有事配林,盖诸侯之礼也,河岳视公侯,工者祭焉,宜无即事之渐,不祭配林,三十二年正月,上斋,夜读《河图会昌符》,曰赤刘之九,会命岱宗,不慎克用,何益于承,诚善用之,奸伪不萌,感此文,乃诏松等复案索《河》《雒》谶文言九世封禅事者,松等列奏,上许梁松等奏,乃求元封时封禅故事,议封禅所施用,有司奏当用方石再累置坛中,皆方五尺,厚一尺,用玉牒书藏方石,牒厚五寸,长尺三寸,广五寸,有玉检,又用石检十枚,列于石傍,东西各三,南北各二,皆长三尺,广一尺,厚七寸,检中刻三处,深四寸,方五寸,有盖,检用金缕五周,以水银和金以为泥,玉玺一方寸二分,一枚方五寸,方石四角又有距石,皆再累,枚长一丈,厚一尺,广二尺,皆在圆坛上,其下用距石十八枚,皆高三尺,厚一尺,广二尺,如小碑,环坛立之,去坛三步,距石下皆有石跗,入地四尺,又用石碑,高九尺,广三尺五寸,厚尺二寸,立坛丙地,去坛三丈以上,以刻书,上以用石功难,又欲及二月封,故诏松欲因故封石空检,更加封而已,松上疏争之,以为登封之礼,告功皇天,垂后无穷,以为万民也,承天之敬,尤宜章明,奉图书之瑞,尤宜显著,今因旧封,窜寄玉牒故石下,恐非重命之义,受命中兴,宜当特异,以明天意,遂使泰山郡及鲁趣石工,宜取完青石,无必五色,时以印工不能刻玉牒,欲用丹漆书之;会求得能刻玉者,遂书,书秘刻方石中,命容玉牒,二月,上至奉高,遣侍御史与兰台令史,将工先上山刻石,〈文载艺文〉二十二日辛卯晨,燎祭天于泰山下南方,群神皆从,用乐如南郊,事毕,将升封,或曰:泰山虽已从食于柴祭,今亲升告功,宜有礼祭,于是使谒者以一特牲于常祠泰山处,告祠泰山,如亲耕、貙刘、先祠、先农、先虞故事,至食时,御辇升山,日中后到山上更衣,早晡时即位于坛,北面,群臣以次陈后,西上,毕位升坛,尚书令奉玉牒检,皇帝以寸二分玺亲封之,讫,太常命人发坛上石,尚书令藏玉牒已,复石覆讫,尚书令以五寸印封石检,事毕,皇帝再拜,群臣称万岁,命人立所刻石碑,乃复道下,二十五日甲午,禅,祭地于梁阴,以高后配,山川群神从,如元始中北郊故事。
章帝元和二年二月,有事于岱宗,
《后汉书·章帝本纪》:元和二年春二月丙辰,东巡狩,辛未,幸泰山,柴告岱宗,进幸奉高宗,祀五帝于汶上明堂,按《祭祀志》:元和二年二月,上东巡狩,将至泰山,道使使者奉一太牢祠帝尧于济阴城阳灵台,上至泰山,修光武山南坛兆,辛未,柴祭天地群神如故事,壬申,宗祀五帝于孝武所作汶上明堂。
安帝延光三年二月,有事于岱宗,
《后汉书·安帝本纪》:延光三年春二月丙子,东巡狩,辛卯,幸太山,柴告岱宗,壬辰,宗祀五帝于汶上明堂。

明帝三幸岱宗,
《三国志·魏明帝本纪》不载,按《岱史》:魏明帝东巡狩,凡三至岱宗,所过存问高年,恤疾苦,或赐谷帛。

北魏

显祖皇兴二年,遣官祀东岳,
《魏书·显祖本纪》不载,按《礼志》:皇兴二年,以青徐既平,遣中书令兼太常高允奉玉币祀于东岳。
高祖太和十九年,遣使祀岱岳,
《魏书·高祖本纪》:太和十九年四月己未,行幸瑕丘,遣使以太牢祠岱岳。

太宗贞观十一年,将有事于泰山,遣官行山上七十二君坛迹,命集名儒议礼,
《唐书·太宗本纪》不载,按《礼乐志》:太宗已平突厥,年谷屡丰,群臣请封泰山,太宗初颇非之,已而遣杜正伦行泰山上七十二君坛迹,乃命颜师古、朱子奢等集名儒博士议,于是房元龄、魏徵、杨师道博采众议奏上之,其议曰:为坛泰山下,祀昊天上帝,玉牒、玉检、玉策四,已祀而归格于庙,盛以金匮,缠以金绳,封以金泥,印以受命玺,而玉牒藏于山,又为告至坛,以燔柴告至,望秩群神,遂著于礼,
《唐太宗实录》:贞观五年正月,朝集使赵郡王孝恭等,请封禅,手诏不许,十二月己亥,朝集使表请,帝曰:未遑,六年,百僚又请,不许,十一年,帝将有事于泰山,国子博士刘伯庄等皆上封禅事,言新礼简略,敕名儒及颜师古朱子奢参议得失,议者数十家,递相驳难,不决,于是元龄徵师道采众议,以为永式。
高宗乾封元年正月,有事于泰山,
《唐书·高宗本纪》:乾封元年正月戊辰,封于泰山,庚午,禅于社首,按《礼乐志》:高宗乾封元年,封泰山,为圆坛山南四里,如圆丘,三壝,坛上饰以青,四方如其色,号封祀坛,玉策三,以玉为简,长一尺二寸,广一寸二分,厚三分,刻而金文,玉匮一,长一尺三寸,以藏上帝之册;金匮二,以藏配帝之册,缠以金绳五周,金泥、玉玺,玺方一寸二分,文如受命玺,石䃭:以方石再累,皆方五尺,厚一尺,刻方其中以容玉匮,䃭旁施检,刻深三寸三分,阔一尺,当绳刻深三分,阔一寸五分,石检十枚,以检石䃭,皆长三尺,阔一尺,厚七分;印齿三道,皆深四寸,当玺方五寸,当绳阔一寸五分,检立于䃭旁,南方、北方皆三,东方、西方皆二,去䃭隅皆一尺,䃭缠以金绳五周,封以石泥,距石十二,分距䃭隅,皆再累,皆阔二尺,长一丈,斜刻其首,令与䃭隅相应,又为坛于山上,广五丈,高九尺,四出陛,一壝,号登封坛,玉牒、玉检、石䃭、石距、玉匮、石检皆如之,为降禅坛于社首山上,八隅、一成、八陛如方丘,三壝,上饰以黄,四方如其色,其馀皆如登封,其议略定,而天子诏曰:古今之制,文质不同,今封禅以玉牒、金绳,而瓦尊、匏爵、秸席,宜改从文,于是昊天上帝褥以苍,地祇褥以黄,配褥皆以紫,而尊爵亦更焉,是岁正月,天子祀昊天上帝于山下之封祀坛,以高祖、太宗配,如圆丘之礼,亲封玉册,置石䃭,聚五色土封之,径一丈二尺,高尺,已事,升山,明日,又封玉册于登封坛,又明日,祀皇地祇于社首山之降禅坛,如方丘之礼,以太穆皇后、文德皇后配,而以皇后武氏为亚献,越国太妃燕氏为终献,率六宫以登,其帷帟皆锦绣,群臣瞻望,多窃笑之,又明日,御朝觐坛以朝群臣,如元日之礼,乃诏立登封、降禅、朝觐之碑,名封祀坛曰舞鹤台,登封坛曰万岁台,降禅坛曰景云台,以纪瑞焉。
《通鉴》:显庆四年六月,〈会要二十四日〉许敬宗议封禅仪,己巳,请以高祖、太宗俱配昊天上帝,太穆、文德二后俱配皇地祇,麟德元年七月丁未朔,诏以三年正月,有事岱宗。
《会要》:乾封元年正月,封禅礼毕,上谓群臣曰:升中大礼,不行数百年,近代帝王,虽称封禅,其间事实不同,或为求仙克禋,或以巡游望拜,近隋朝,丧乱,高祖发迹晋阳,拨乱反正,先朝躬擐甲胄,赞成大业,朕丕承大历,十有七年,躬亲展礼,褒赞先功,情在归功,志非为己,大礼既毕,深以慰怀,公等休戚是同,故应共有此庆,欲与公宴饮尽欢,纵酒设乐,群臣及诸岳牧,竞来上寿起舞,日晏方止。
元宗开元十三年冬十一月,有事于泰山,
《唐书·元宗本纪》: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庚寅,封于泰山,辛卯,禅于社首,按《礼乐志》:元宗开元十二年,四方治定,岁屡丰稔,群臣多言封禅,中书令张说又固请,乃下制以十三年有事泰山,于是说与右散骑常侍徐坚、太常少卿韦绦、秘书少监康子元、国子博士侯行果刊定仪注,立圆台于泰山上,广五丈,高九尺,土色各依其方,又于圆台上起方坛,广一丈二尺,高九尺,其坛台四面为一阶,又积柴为燎坛于圆台之东南,量地之宜,柴高一丈二尺,方一丈,开上,南出户六尺,又为圆坛于山下,三成、十二阶,如圆丘之制,又积柴于坛南为燎坛,如山上,又为玉册、玉匮、石䃭,皆如高宗之制,元宗初以谓升中于崇山,精享也,不可喧哗,欲使亚献以下皆行礼山下坛,召礼官讲议,学士贺知章等言:昊天上帝,君也;五方精帝,臣也,陛下享君于上,群臣祀臣于下,可谓变礼之中,然礼成于三,亚、终之献,不可异也,于是三献皆升山,而五方帝及诸神皆祭山下坛,元宗问:前世何为秘玉牒,知章曰:玉牒以通意于天,前代或祈长年,希神仙,旨尚微密,故外莫知,帝曰:朕今为民祈福,无一秘请,即出玉牒以示百寮,乃祀昊天上帝于山上坛,以高祖配,祀五帝以下诸神于山下,其祀礼皆如圆丘,而卜日、告天及庙、社、大驾所经及告至、问百年、朝觐,皆如巡狩之礼,其登山也,为大次于中道,止休三刻而后升,其已祭燔燎,侍中前跪称:具官臣某言,请封玉册,皇帝升自南陛,北向立,太尉进昊天上帝神座前,跪取玉册,置于案以进,皇帝受玉册,跪内之玉匮,缠以金绳,封以金泥,侍中取受命宝跪以进,皇帝取宝以印玉匮,侍中受宝,以授符宝郎,太尉进,皇帝跪捧玉匮授太尉,太尉退,复立,太常卿前奏:请再拜,皇帝再拜,退入于次,太尉奉玉匮之案于石䃭南,北向立,执事者发石盖,太尉奉玉匮,跪藏于石䃭内,执事者覆石盖,检以石检,缠以金绳,封以石泥,以玉宝遍印,引降复位,帅执事者以石距封固,又以五色土圆封,其配座玉牒封于金匮,皆如封玉匮,太尉奉金匮从降,俱复位,以金匮内太庙,藏于高祖神尧皇帝之石室,其禅于社首,皆如方丘之礼。
《会要》:开元十二年闰十二月辛酉,百官上表请封岳,手诏不从,于是月甲子侍中源乾曜,中书令张说上言曰:自古受命居大宝者,必登崇高丘行封禅之礼,高宗因文武之业,盛岱亭之礼,方策所记,虞夏同风,陛下即位,十有四载,创九庙,礼二郊,睦九族,友兄弟,天平地成,人和岁稔,可以拜于神明矣,从之,十三年四月乙丑,抚州三脊茅生,八月己未,诏张说徐坚韦绦等,于集贤院刊撰《东封仪注》,十一月九日己丑日,南至,上备法驾登山,庚寅,祀昊天上帝于封台之前坛,以神尧配享,礼毕,还斋宫,庆云随马,祥风绕辂,张说等蹈舞拜贺,十一日辛卯,祀享地祇于社首之泰,圻坛以睿宗配享,初毕,至岳西,大风裂幕折柱,张说昌言:海神来迎,至升坛,休气四塞,登歌奏乐,有祥风自南而至,丝竹之声,飘若天外,及禅社首,五色云见,日重轮,十二日壬辰,上御朝觐之帐殿,朝群臣,大赦天下,上制纪泰山铭,亲札勒于山顶之石,中书令张说撰《封祀坛颂》,侍中源乾曜撰《禅社首坛颂》,礼部尚书苏颋撰《朝觐坛颂》,以纪圣德。
《册府元龟》:元宗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己丑日南至,上备法驾,登山至斋室,其夕,阴雾惨烈,劲风四起,裂幕折柱,寒气切骨,上露立祈请,仰天自誓曰某身有过,请即降罚,万人无福,亦请某为当罪,应时风雨收止,天地清晏,日气和煦,及升坛休气,四塞登歌奏乐,有祥风自南而至,丝竹之声飘若天外,及禅社首五色云见,日重轮,及还山下之斋宫,有庆云随马祥风绕路,是时中书令张说等蹈舞拜贺,帝曰:朕以薄德恭膺大宝,云物休洽,皆是辅弼之力,君臣相保,勉副天心,长如今日,不敢矜怠,说等又奏曰:圣心诚恳,昨夜斋居则息风反雨,今朝封祀则天清日暖,复有祥风助乐,卿云引燎,灵迹盛事,自古未闻,陛下又思慎,终如初长福,万姓天下幸甚。

后唐

明宗长兴二年,诏封泰山神为威雄将军,
《五代史·唐明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云云。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冬十月,有事于泰山,
《宋史·真宗本纪》:大中祥符元年三月甲戌,兖州父老千二百人诣阙请封禅;丁卯,兖州并诸路进士等八百四十人诣阙请封禅;壬午,文武官、将校、蛮夷、耆寿、僧道二万四千三百七十馀人诣阙请封禅,不允,自是表凡五上,夏四月甲午,诏以十月有事于泰山,遣官告天地、宗庙、岳渎诸祠,乙未,以知枢密院事王钦若、参知政事赵安仁为泰山封禅经度制置使,丙申,以王旦为封禅大礼使,冯拯、陈尧叟分掌礼仪使,五月壬戌,王钦若言泰山醴泉出,锡山苍龙见,六月乙未,天书再降于泰山醴泉北,壬寅,迎泰山天书于含芳园,云五色见,俄黄气如凤驻殿上,九月乙酉,亲习封禅仪于崇德殿,冬十月戊子,上御蔬食,庚寅,以巡幸,置考制度使、副,凡巡幸则命之,是夕,五星顺行同色,辛卯,车驾发京师,扶侍使奉天书先道,丁未,法驾入乾符县奉高宫,戊申,王钦若等献泰山芝草三万八千馀本,己酉,五色云起岳顶,庚戌,法驾临山门,黄云覆辇,道经险峻,降辇步进,先夕大风,至是顿息,辛亥,享昊天上帝于圜台,陈天书于左,以太祖、太宗配,帝衮冕奠献,庆云绕坛,月有黄光,命群臣享五方帝诸神于山下封祀坛,上下传呼万岁,振动山谷,降谷口,日有冠戴,黄气纷郁,壬子,禅社首,如封祀仪,紫气下覆,黄光如星绕天书匣,纵四方所献珍禽奇兽,还奉高宫,日重轮,五色云见,作会真宫,又按《礼志》: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兖州父老吕良等千二百八十七人,及诸道贡举之士八百四十六人,诣阙陈请,而宰臣王旦等又率百官、诸军将校、州县官吏、蕃夷、僧道、父老二万四千三百七十人五上表请,始诏今年十月有事于泰山,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太一宫及在京祠庙、岳渎,命翰林、太常礼院详定仪注,知枢密院王钦若、参知政事赵安仁为封禅经度制置使并判兖州,三司使丁谓计度粮草,引进使曹利用、宣政使李神福修行宫道路,皇城使刘承圭等计度发运,诏禁缘路采捕及车骑蹂践田稼,以行宫侧官舍、佛寺为百官宿顿之所,调兖、郓兵充山下丁役,行宫除前后殿外,并张幕为屋,覆以油帕,仍增自京至泰山驿马,令三司沿汴、蔡、御河入广济河运仪仗什物赴兖州,发上供木,由黄河浮筏至郓州,给置顿费用,省辇送之役,以王旦为大礼使,王钦若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冯拯为仪仗使,知枢密院陈尧叟为卤簿使,赵安仁为桥道顿递使,仍铸五使印及经度制置使印给之,遣使诣岳州,采三脊茅三十束,有老人黄皓识之,补州助教,赐以粟帛,初,太平兴国中,有得唐元宗社首玉册、苍璧,至是令瘗于旧所,其前代封禅坛址摧圮者,命修完之,山上置圜台,径五丈,高九尺,四陛,上饰以青,四面如其方色;一壝,广一丈,圜以青绳三周,燎坛在其东南,高丈二尺,方一丈,开上南出户,方六尺,山下封祀坛,四成,十二陛,如圜丘制,上饰以元,四面如方色;外为三壝,燎坛如山上坛制,社首坛,八角;三成,每等高四尺,上阔十六步;八陛,上等广八尺,中等广一丈,下等广一丈二尺;三壝四门:如方丘制,又为瘗埳于壬地外壝之内,以玉为五牒,牒各长尺二寸,广五寸,厚一寸,刻字而填以金,联以金绳,缄以玉匮,置石䃭中,〈金脆难用,以金涂绳成之,〉正坐、配坐,用玉册六副,每简长一尺二寸,广一寸二分,厚三分,简数量文多少,匮长一尺三寸,检长如匮,厚二寸,阔五寸,缠金绳五周,当缠绳处刻为五道,而封以金泥,〈泥和金粉、乳香为之,〉印以受命宝,封匮当宝处,刻深二分,用石䃭藏之,其䃭用石再累,各方五尺,厚一尺,凿中广深,令容玉匮,䃭旁施检处,皆刻深七寸,阔一尺,南北各三,东西各二,去隅皆七寸,缠绳处皆刻三道,广一寸五分,深三分,为石检十以䃭,皆长三尺,阔一尺,厚七寸,刻三道,广深如缠绳,其当封处,刻深二寸,取足容宝,皆有小石,与封刻相应,其检立䃭旁,当刻处又为金绳三以缠䃭,皆五周,径三分,为石泥封䃭,〈泥用石末和方色土为之,〉用金铸宝,曰天下同文,如御前宝,以封䃭际,距石十二分,距四隅皆阔二尺,厚一尺,长一丈,斜刻其道,与䃭隅相应,皆再累,为五色土圜封䃭,上径一丈二尺,下径三丈九尺,命直史馆刘锴、内侍张承素领徒封圜台石䃭,直集贤院宋皋、内侍郝昭信封社首石䃭,并先往规度之,详定所言:朝觐坛在行宫南,方九丈六尺,高九尺,四陛,陛,南面两陛,馀三面各一陛,一壝,二分在南,二分在北,又按唐封禅,备法驾,准故事,乘舆出京,并用法驾,所过州县不备仪仗,其圜台上设登歌、钟、磬各一具,封祀坛宫架二十簴,四隅立建鼓、二舞,社首坛设登歌如圜台,坛下宫架、二舞如封祀坛,朝觐坛宫架二十簴,不用熊罴十二案,又按《六典》,南郊合祀天地,服衮冕,垂白珠十有二,黝衣纁裳十二章,欲望封禅日依南郊例,洎礼毕,御朝觐坛,诸州所贡方物,陈列如元正仪,令尚书户部告示,并先集泰山下,仍诏出京日,具小驾仪仗:太常寺三百二十五人,兵部五百六十六人,殿中省九十一人,太仆寺二百九十九人,六军诸卫四百六十八人,左右金吾仗各一百七十六人,司天监三十七人,有司言:南郊惟昊天、皇地祇、配帝、日月、五方、神州各用币,内官而下别设六十六段分充,按《开宝通礼》,岳镇、海渎币从方色,即明皆有制币,今请封祀坛内官至外官三百一十八位,社首坛岳镇以下一十八位,并用方色币,又南郊牲,正坐、配坐用犊,五方帝、日月、神州共用羊、豕二十二,从祀七百三十七位,仍以前数分充,今请神州而上十二位用犊,其旧供羊、豕,改充从祀牲,又景德中,升天皇、北极在第一等,今请亦于从祀牲内体荐,旧制,郊祀正坐、配坐褥以黄,皇帝拜褥以绯,至是,诏配坐以绯,拜褥以紫,又以灵山清洁,命祀官差减其数,或令兼摄,有期丧未满、馀服未卒哭者不得与祭,内侍诸司官,除掌事宿卫外,从升者裁二十四人,诸司职掌九十三人,其文武官升山者,皆公服,详定所言:《汉书》八神与历代封禅帝皇及所禅山,并于前祀七日遣官致祭,以太牢祀泰山,少牢祀社首,九月,诏审刑院、开封府毋奏大辟案,帝习仪于崇德殿,初,礼官言无帝王亲习之文,帝曰:朕以达寅恭之意,岂惮劳也,既毕,帝见礼文有未便,谕宰臣与礼官再议,于是详定所言:按《开宝礼》,则燔燎毕封册;开元故事,则封䃭后燔燎,今如不对神封册,则未称寅恭,或封䃭后送神,则并为喧渎,欲望俟终献毕,皇帝升坛,封玉匮,置䃭中,泥印讫,复位,饮福,送神,乐止,举燎火,次天书降,次金匮降,礼仪使奏礼毕,皇帝还大次,俟封䃭毕,皇帝再升坛省视,缘祀礼已毕,更不举乐,省讫,降坛,仍诏山上亚献、终献,登歌作乐,十月戊子朔,禁天下屠杀一月,帝自告庙,即屏荤蔬食,自进发至行礼前,并禁音乐,有司请登封日圜台立黄麾仗,至山下坛设爟火,将行礼,然炬相属,又出朱字漆牌,遣执仗者传付山下,牌至,公卿就位,皇帝就望燎位,山上传呼万岁,下即举燎,皇帝还大次,解严,又传呼而下,祀官始退,社首瘗坎,亦设爟火三为准,遣司天设漏壶山之上下,命中官覆校日景,复于坛侧击板相应,自太平顶、黄岘岭、岱岳观,各竖长竿,揭笼灯下照,以相参候,辛卯,发京师,以玉辂载天书先行,次日如之,至郓州,令从官、卫士蔬食,丁未,次奉高宫,戊申,斋于穆清殿,诸升山者官给衣,令祀日沐浴服之,庚戌,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金辂,备法驾,至山门幄次,改服靴袍,乘步辇登山,卤薄、仪卫列山下,天书仗不上山,与法驾仗间立,知制诰朱巽奉玉册牒及圜台行事官先升,以回马岭至天门路峻绝,人给横板二,长三尺许,系䌽两端,施于背,膺选从卒,推引而上,卫士皆给钉鞋,供奉马止于中路,自山趾盘道至太平顶,凡两步一人,䌽缯相间,树当道者不伐,止萦以缯,帝每经狭险,必降辇徒步,亚献宁王元偓,终献舒王元称,卤薄使陈尧叟从,祀官、点馔习仪于圜坛,是夕,山下罢警场,辛亥,设昊天上帝位于圜台,奉天书于坐左,太祖、太宗并配西北侧向,帝服衮冕,升台奠献,悉去侍卫,拂擢止于仪门,笼灯前导亦彻之,玉册文曰:嗣天子臣某,敢昭告于昊天上帝:臣嗣膺景命,昭事上穹,昔太祖揖让开基,太宗忧勤致治,廓清寰宇,混一车书,固抑升中,以延积庆,元符锡祚,众宝效祥,异域咸怀,丰年屡应,虔修封祀,祈福𥟖元,谨以玉帛、牺牲、粢盛、庶品,备兹禋燎,式荐至诚,皇伯考太祖皇帝、皇考太宗皇帝配神作主,尚享,玉牒文曰:有宋嗣天子臣某,敢昭告于昊天上帝:启运大同,惟宋受命,太祖肇基,功成治定;太宗膺图,重熙累盛,粤惟冲人,丕承列圣,寅恭奉天,忧勤听政,一纪于兹,四隩来暨,丕贶殊尤,元符章示,储庆发祥,清净可致,时和年丰,群生咸遂,仰荷顾怀,敢忘继志,佥议大封,聿申昭事,躬陟乔岳,对越上天,率礼祗肃,备物吉蠲,以仁守位,以孝奉先,祈福逮下,侑神昭德,惠绥黎元,懋建皇极,天禄无疆,灵休允迪,万叶其昌,永保纯锡,命群官享五方帝及诸神于封祀坛,上饮福酒,摄中书令王旦跪称曰:天赐皇帝太一神策,周而复始,永绥兆人,三献毕,封金、玉匮,王旦奉玉匮,置于石䃭,摄太尉冯拯奉金匮以降,将作监领徒封䃭,帝登圜台阅视讫,还御幄,宰臣率从官称贺,山下传呼万岁,声动山谷,即日仗还奉高宫,百官奉迎于谷口,帝复斋于穆清殿,壬子,禅祭皇地祇于社首山,奉天书升坛,以祖宗配,玉册文曰:嗣天子臣某,敢昭告于皇地祇:无私垂祐,有宋肇基,命惟天启,庆赖坤仪,太祖神武,威震万宇;太宗圣文,德绥九土,臣恭膺宝命,纂承丕绪,穹昊降祥,灵符下付,景祚延鸿,秘文昭著,八表以宁,五兵不试,九谷丰穰,百姓亲比,方舆所资,凉德是愧,溥率同词,缙绅协议,因以时巡,亦既肆类,躬陈典礼,祗事载,致孝祖宗,洁诚议严配,以伸大报,聿修明祀,本支百世,黎元受祉,谨以玉帛、牺牲、粢盛、庶品,备兹禋瘗,式荐至诚,皇伯考太祖皇帝、皇考太宗皇帝配神作主,尚飨,帝至山下,服靴袍,步出大次,癸丑,有司设仗卫、宫县于坛下,帝服衮冕,御封禅坛上之寿昌殿受朝贺,大赦天下,文武递进官勋,减免赋税、工役各有差,改乾封县曰奉符县,宴百官卿监以上于穆清殿、泰山父老于殿门,甲寅,发奉符,始进常膳,帝之巡祭也,往还四十七日,未尝遇雨雪,严冬之候,景气恬和,祥应纷委,前祀之夕,阴雺风劲,不可以烛,及行事,风顿止,天宇澄霁,烛燄凝然,封䃭讫,紫气蒙坛,黄光如帛,绕天书匣,悉纵四方所献珍鸟异兽山下,法驾还奉高宫,日重轮,五色云见,鼓吹振作,观者塞路,欢呼动天地,改奉高宫曰会真宫,九天司命上卿加号保生天尊,青帝加号广生帝君,天齐王加号仁圣,各遣使祭告,诏王旦撰《封祀坛颂》,王钦若撰《社首坛颂》,陈尧叟撰《朝觐坛颂》,圜台奉祀官并于山上刻名,封祀、九宫、社首坛奉祀官并于《社首颂》碑阴刻名,扈从升朝官及内殿崇班、军校领刺史以上与番夷酋长并于《朝觐颂》碑阴刻名,明年二月,诏知兖州李迪、东京转运使马元方等同修圜封,以吕良首请,命摄兖州助教。〈祇事载致
三句疑有讹字查字典并无此字〉

世祖至元二十八年,加上泰山,天齐大生仁圣帝,岁一遣官祭岳祠,
《元史·世祖本纪》不载,按《岱史》云云。

太祖洪武三年,定泰山神号祀典,
《明会典》:有司祀典五岳,祝文东岳,称东岳泰山之神山,东泰安州祭,又京都祀典南京东岳泰山,庙在鸡鸣山之阳,洪武三年,春秋合祀于山川坛,二十一年后,春附祭于郊,秋祭仍旧,后罢,惟每岁圣旦及三月二十八日,用牛一羊一豕一果品五帛一,遣太常寺堂上官祭于其庙。
《岱史》:洪武三年六月二十日,制曰:磅礡东海之西,中国之东,参穹灵秀,生同天地,形势巍然,古昔帝王,登之观沧海,察地利以安民生,祝曰:泰山于敬,则致于礼,则宜自唐始加神之封号,历代相因,至今曩者,元君失驭,海内鼎沸,生民涂炭,予起布衣,承上天后土之命,百神阴佑,削平暴乱,正位称职,当奉天地,享鬼神,以依时,统一人民,法当式古,今寰宇既清,特修祀仪,因神有历代之封号,余起寒微,详之再三,畏不敢效,盖神与穹同始,灵镇一方,其来,不知岁月几何,神之所以灵,人莫能测,其职受命于上天后土,为人君者,何敢与焉,惧不敢加号,特以东岳之神名其主,依时祭神,惟神鉴之定,岁春秋二仲月,泰安州祭礼,先丁祭一日。
洪武十年八月,遣使祭东岳,
《岱史》:洪武十年八月丁未,遣曹国公李文忠,道士吴永舆邓子方致祭东岳。
洪武十一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洪武十一年,遣道士吴永舆官行甫致祭。洪武二十八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洪武二十八年,遣神乐观道士乐本然,国子监生王济致祭。
洪武三十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洪武三十年,遣神乐观道士朱铎如,监生高翥致祭。
成祖永乐五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永乐五年,遣道士复生,监生张礼致祭。
宣宗宣德十年五月,遣官祭东岳,
《岱史》:宣德十年五月壬申,遣泰安州知州胡宗敏祭告东岳。
英宗正统元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正统元年五月丁卯,遣吏科给事中车逊致祭东岳。
正统九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正统九年,遣翰林院侍读习嘉言,祭告东岳。
代宗景泰三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景泰三年,遣太子太保兼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文致祭东岳。
景泰六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景泰六年,遣刑部尚书薛希琏致祭。
宪宗成化六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成化六年,遣掌太常寺事礼部尚书李希安祭告。
成化十三年,遣官祭东岳,
《岱史》:成化十三年,遣山东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陈俨祭告。
成化二十一年,遣官祭东岳,
《岱史》:成化二十一年,遣巡抚山东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盛颙祭告。
孝宗弘治四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弘治四年,遣通政司左通政元守直祭告。弘治七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弘治七年,遣内官监太监李,兴太子太保平江伯陈锐,右副都御史刘大夏,右佥都御史熊翀祭告。
武宗正德五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正德五年,遣户部左侍郎乔宇祭告。
正德六年,遣使祭东岳,
《岱史》:正德六年,遣山东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右参议徐永祭告。
世宗嘉靖十一年,遣官祭东岳,
《岱史》:嘉靖十一年,遣泰安州知州李旼致祭。嘉靖十七年,遣官祭东岳,
《岱史》:嘉靖十七年,遣泰安州知州丁方致祭。嘉靖三十二年,遣官祭东岳,
《岱史》:嘉靖三十二年闰三月丁未,遣巡抚山东右副都御史沈应龙致祭。
嘉靖三十三年,两遣官祭东岳,
《岱史》:嘉靖三十三年二月壬申,遣巡抚山东右副都御史沈应龙致祭,四月辛未,遣巡抚山东右副都御史沈应龙致祭。
穆宗隆庆三年,遣官祭东岳,
《岱史》:隆庆三年,遣巡抚山东右副都御史姜廷颐祭告。
神宗万历元年,遣官祭东岳,
《岱史》云云。
泰山部汇考三皇清顺治八年按《岱史》:顺治八年四月丁未朔越七日癸丑,遣都察院右都御史,仍管工部左侍郎事刘昌致祭。
康熙二十三年
《济南府志》:康熙二十三年,

皇帝东巡狩,《御书》东岳庙,额曰配天作镇,
《御书》碧霞灵应宫,额曰坤元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