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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川王谐丧议 北魏 · 崔光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四
三临之事,乃自古礼,爰及汉魏,行之者稀。
陛下至圣慈仁,方遵前轨,志必哀丧,虑同宁戚
臣等以为若期亲三临,大功宜再。
始丧之初,哀之至极,既以情降,宜从始丧。
大殓之临,伏如圣旨(《魏书·广川王略传》。略子谐太和十九年薨,黄门侍郎崔光宋弁通直常侍刘芳,典命下大夫李元凯中书侍郎高敏等议。)
立学表 北魏 · 刘芳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八
夫为国家者,罔不崇儒尊道,学校为先,诚复政有质文,兹范不易,谅由万端资始,众务禀法故也。
唐虞已往,典籍无据;
隆周以降,任居虎门。
《周礼·大司徒》「师氏掌以美诏王,居虎门之左,司王朝,掌国中失之事,以教国子弟」。
蔡氏《劝学篇》云:「周之师氏,居虎门左,敷陈六艺,以教国子」。
今之祭酒,即周师氏。
洛阳记》:「国子学宫与天子宫对,太学开阳门外」。
案《学记》云:「古之王者,建国亲民,教学为先」。
郑氏注云:「内则设师保以教,使国子学焉,外则有太学、庠序之官」。
由斯而言,国学在内,太学在外明矣。
案如《洛阳记》,犹有仿像。
臣愚谓今既徒县崧瀍,皇居伊、洛,宫阙府寺,佥复故址,至于国学,岂可舛替?
校量旧事,应在宫门之左。
至如太学,基所炳在,仍旧营构。
太和二十年,发敕立四门博士,于四门置学。
臣案自周已上,学惟目二,或尚西,或尚东,或贵在国,或贵在郊。
爰暨周室,学盖有六。
师氏居内,太学在国,四小在郊。
《礼记》云,周人「养庶老于虞庠,虞庠在国之西郊」,《礼》又云:「天子设四学,当人学而太子齿」。
注云:「四学,周四郊之虞庠也」。
案《大戴·保傅篇》云,帝入东学,尚亲而贵仁;
帝入南学,尚齿而贵信;
帝入西学,尚贤而贵德
帝入北学,尚贵而尊爵;
帝入太学,承师而问道。
周之五学,于此弥彰。
案郑注《学记》,周则六学。
所以然者,注云:「内则设师保以教,使国子学焉,外则有太学、庠序之官」。
此其证也。
汉魏已降,无复四郊。
谨寻先旨,宜在四门。
王肃注云:「天子四郊有学,去王都五十里」。
考之郑氏,不云远近。
太学故坊,基址宽旷,四郊别置,相去辽阔,检督难周。
太学坊并作四门,犹为太广,以臣愚量,同处无嫌。
且今时制置,多循中代,未审四学应从古不?
求集名儒礼官,议其定所(《魏书·刘芳传》)
修理金石乐器表 北魏 · 刘芳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八
礼乐事大,不容辄决,自非博延公卿,广集儒彦,讨论得失,研穷是非,则无以垂之万叶,为不朽之式(《魏书·刘芳传》)
郊坛疏 北魏 · 刘芳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八
臣闻国之大事,莫先郊祀,郊祀之本,实在审位。
是以列圣格言,彪炳绵籍;
先儒正论,昭著经史。
臣学谢全经,业乖通古,岂可轻荐瞽言,妄陈管说
窃见所置坛祠远近之宜,考之典制,或未允衷,既曰职司,请陈肤浅。
孟春令》云:「其数八」。
又云:「迎春于东郊」。
卢植云:「东郊,八里之郊也」。
贾逵云:「东郊,木帝太昊,八里」。
许慎云:「东郊,八里郊也」。
郑玄孟春令》注云:「王居明堂。
《礼》曰:王出十五里迎岁,盖殷礼也。
周礼,近郊五十里」。
郑玄别注云:「东郊,去都城八里」。
高诱云:「迎春气于东方八里郊也」。
王肃云:「东郊,八里,因木数也」。
此皆同谓春郊八里之明据也。
孟夏令》云:「其数七」。
又云:「迎夏于南郊」。
卢植云:「南郊,七里郊也」。
贾逵云:「南郊,火帝炎帝,七里」。
许慎云:「南郊,七里郊也」。
郑玄云:「南郊,去都城七里」。
高诱云:「南郊七里之郊也」。
王肃云:「南郊,七里,因火数也」。
此又南郊七里之审据也。
《中央令》云:「其数五」。
卢植云:「中郊,五里之郊也」。
贾逵云:「中央黄帝之位,并南郊之季,故云兆五帝于四郊也」。
郑玄云:「中郊,西南未地,去都城五里」。
此又中郊五里之审据也。
孟秋令》云:「其数九」。
又曰:「迎秋于西郊」。
卢植云:「西郊,九里郊」。
贾逵云:「西郊,金帝少暤,九里」。
许慎云:「西郊,九里郊也」。
郑玄云:「西郊,去都城九里」。
高诱云:「西郊,九里之郊也」。
王肃云:「西郊,九里,因金数也」。
此又西郊九里之审据也。
孟冬令》云:「其数六」。
又云:「迎冬于北郊」。
卢植云:「北郊,六里郊也」。
贾逵云:「北郊颛顼,六里」。
许慎云:「北郊,六里郊也」。
郑玄云:「北郊,去都城六里」。
高诱云:「北郊,六里之郊也」。
王肃云:「北郊,六里,因水数也」。
此又北郊六里之审据也。
宋氏《含文嘉》注云:「《周礼》:王畿千里,二十分其一,以为近郊。
近郊五十里,倍之为远。
郊迎王气,盖于近郊。
汉不设王畿,则以其方数为郊处,故东郊八里,南郊七里,西郊九里北郊六里,中郊在西南未地、五里」。
《祭祀志》云:「建武二年正月,初制郊兆于雒阳城南七里。
依采元始中故事,北郊雒阳城北四里」。
此又汉世南、北郊之明据也。
今地只准此。
至如三十里之郊,进乖郑玄所引殷、周二代之据,退违汉、魏所行故事。
凡邑外曰郊,今计四郊,各以郭门为限,里数依上。
《礼》:「朝拜曰月,皆于东西门外」。
今日月之位,去城东西路各三十,窃又未审。
《礼》又云:「祭日于坛,祭月于坎」。
今计造如上。
《礼仪志》云:「立高禖祠于城南」。
不云里数,故今仍旧。
灵星本非礼事,兆自汉初,专为祈田,恒隶郡县。
《郊祀志》云:「高祖五年,制诏御史,其令天下立灵星祠,牲用太牢,县邑令长侍得祠」。
晋祠令云:「郡、县、国祠稷、社、先农,县又祠灵星」。
此灵星在天下诸县之明据也。
周公所以别在洛阳者,盖姬旦创成洛邑,故传世洛阳,崇祠不绝,以彰厥庸。
夷齐庙者,亦世为洛阳界内神祠。
今并移太常,恐乖其本。
天下此类甚众,皆当部郡县修理,公私施之祷请。
窃惟太常所神祇,自有常限,无宜临时斟酌以意,若遂尔妄营,则不免淫祀。
二祠太常,在洛阳,于国一也。
然贵在审本。
臣以愚蔽,谬忝今职,考括坟籍,博采群议,既无异端,谓粗可依据。
今玄冬务隙,野罄人闲,迁易郊坛,二三为便(《魏书·刘芳传》、《北史》四十二。)
社稷宜树木疏 北魏 · 刘芳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八
依《合朔仪注》:日有变,以朱丝为绳,以绕系社树三匝。
而今无树。
又《周礼·司徒职》云:「设其社稷之壝而树之田主,各以其社之土所宜木」。
郑玄注云:「所宜木,谓若柏栗也」。
此其一证也。
又《小司徒·封人职》云:「掌设王之社壝,为畿封而树之」。
郑玄注云:「不言稷者,王主于社,稷,社之细也」。
此其二证也。
又《论语》曰:「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殷人以,周人以栗』」。
是乃土地之所宜也。
此其三证也。
又《白虎通》云:「社稷所以有树,何也?
尊而识之也,使民望见即敬之,又所以表功也」。
案此正解所以有树之义,了不论有之与无也。
此其四证也。
此云「社稷所以有树何」,然则,稷亦有树明矣。
又《五经通义》云:「天子太社、王社,诸侯国社、侯社。
制度奈何?
曰:社皆有垣无屋,树其中以木,有木者,土主生万物,万物莫善于木,故树木也」。
此其五证也。
此最其丁宁备解有树之意也。
又《五经要义》云:「社必树之以木。
《周礼·司徒职》曰:班社而树之,各以土地所生。
尚书·逸篇》曰:太社惟,东社惟,南社惟梓,西社,北社惟」。
此其六证也。
此又太社及四方皆有树别之明据也。
又见诸家《礼图》,社稷图皆画为树,惟诚社》诫稷无树。
此其七证也。
虽辨有树之据,犹未正所植之木。
案《论语》称「夏后氏,殷人以,周人以栗」,便是世代不同。
而《尚书·逸篇》则云:「太社惟,东社惟,南社惟梓,西社,北社惟」。
如此,便以一代之中,而五社各异也。
愚以为宜植以
何以言之?
《逸书》云「太社惟」,今者植松,不虑失礼。
惟稷无成证,稷乃社之细,盖亦不离(《魏书·刘芳传》、《北史》四十二。)
彭城王协谥议 北魏 · 刘芳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八
王挺德弱龄,诞资至孝,睿性过人,学不师授。
卓尔之操,发自天然;
不群之美,幼而独出。
及入参政务,纶绋有光,爰登中铉,敷明五教。
汉北告危,皇赫问罪,王内亲药膳,外总六师。
及宫车晏驾,上下哀惨。
奋猛衔戚,英略潜通,翼卫灵与,整戎振旆。
历次谢,迄于鲁阳
送往奉居,无惭周霍,禀遗作辅,远至迩安
分陕恒方,流咏燕赵;
廓清江西,威慑南越。
入厘百揆,庶绩咸熙,履勤不惮,在功愈挹。
温恭恺悌,忠雅宽仁,兴居有度,善终笃始。
高尚厥心,功成身退。
业亮圣衷,美光世典。
依谥法,保大定功曰「武」,善问周达曰「宣」,谥曰武宜王(《魏书·彭城王协传》。永平元年太常卿刘芳议。)
尚书言 北魏 · 刘芳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八
调乐谐音,本非所晓,且国之大事,亦不可决于数人。
今请更集朝彦,众辨是非,明取典据,资决元凯,然后营制(《魏书·乐志》。永平二年秋高肇奉使刘芳更造乐器。诏可。尚书言。)
陈终德为祖母持重议 北魏 · 刘芳
 出处:全后魏文卷三十八
案丧服乃士之正礼,含有天子、诸侯、卿大夫之事,其中时复下同庶人者,皆别标显。
至如传重,自士以上,古者卿士,咸多世位,又士以上,乃有宗庙。
世儒多云,嫡孙传重,下通庶人。
以为差谬。
何以明之?
《礼稽命徵》曰:「天子之元士二庙,诸侯之上士亦二庙,中、下士一庙」。
一庙者,祖祢共庙。
《祭法》又云:「庶人无庙」。
既如此分明,岂得通于庶人也?
传重者,主宗庙,非谓庶人祭于寝也。
兼累世承嫡,方得为嫡子嫡孙耳。
不尔者,不得继祖也。
郑玄别变除云,为五世长子服斩也。
魏、晋以来,不复行此礼矣。
案《丧服经》,无嫡孙为祖持重三年正文,唯有为长子三年,嫡孙期,《传》及注因说嫡孙传重之义。
今世既不复为嫡子服斩,卑位之嫡孙,不陵诸叔而持重,则可知也。
且准终德资阶,方之于古,未登下士,庶人在官,复无斯礼。
考之旧典,验之今世,则兹范罕行。
且诸叔见存,丧主有寄,宜依诸孙,服期为允(《魏书·礼志》四。永平四年太常卿刘芳议。又见《通典》八十九。)
修乐器表 北魏 · 元孚
 出处:全后魏文卷十九
太和中中书监高闾大乐令公孙崇修造金石,数十年间,乃奏成功。
时大集儒士,考其得失。
太常卿刘芳请别营造,久而方就。
召公卿,量校合否,论者沸腾,莫有适从。
登被旨敕,并见施用。
往岁大军入洛,戎马交驰,所有乐器,亡失垂尽。
臣至太乐署,问太乐令张乾龟等,云承前以来,置宫悬四箱,栒虡六架。
东北架编黄钟之磬十四,虽器名黄钟,而声实夷则,考之音制,不甚谐韵。
姑洗悬于东北,太蔟编于西北,蕤宾列于西南,并皆器象差位,调律不和。
又有仪钟十四,虚悬架首,初不叩击,今便删废,以从正则。
臣今据《周礼》凫氏修广之规,磬氏倨句之法,吹律求声,叩钟求音,损除繁杂,讨论实录,依十二月为十二宫,各准辰次,当位悬设,月声既备,随用击奏,则会还相为宫之义,又得律吕相生之体。
今量钟磬之数,各以十二架为定(《魏书·临淮王谭附传》)
刘芳注吊比干文诏太和十八年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六
览卿注殊为富博,但文非屈宋,理惭张贾。
既有雅致,便可付之集书(《魏书·刘芳传》)
殷比干墓文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七
唯皇构迁中之元载,岁御次乎阉茂,望舒会于星纪,十有四日,日唯甲申
子扬和淇右,蹀驷鄘西。
指崧原而摇步,顺京途以启征。
路历商区,輨届卫壤。
泛目睇川,纵览观陆。
遂傍睨古迹,游瞰曩风,睹殷比干之墓,恨然悼怀焉。
乃命驭驻轮,筴骥躬瞩,荆朽荒朽,工为绵薨。
而遗猷明密,事若对德。
慨狂后之猖秽,伤贞臣之㛙节。
聊兴其韵,贻吊云尔。
曰三才之肇元兮,敷五灵以扶德。
含刚柔于金木兮,资明暗于南北。
重离耀其炎晖兮,曾坎司玄以秉黑。
伊禀常之怀生兮,昏睿递其启则。
昼皎皎其何朗兮,夜幽幽而致弊。
哲人昭昭而澄光兮,狂夫《黑冘》》其若翳。
之耿介兮,何之猖败。
沈湎而不知甲兮,终或已以贻戾。
謇謇兮比干,藉胄兮殷宗。
含精兮诞卒,冥树兮英风。
禀兰露以涤神,餐菊英而俨容。
薜荔以荡识,佩江蓠以丽躬。
履霜以结冰兮,卒窘忠而弥浓。
于金岂其吾珍兮,皇举实余所钟。
诚谏而烬躯兮,导危言以衅锋。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惟子在殷,实为梁栋。
外赞九功,内徽辰共。
匡率裘职,德音遐洞。
周师还旆,非子谁贡。
否哉悖运,遘此不辰。
三纲道没,七曜辉泯。
负乘窃器,怠弃天伦。
怀诚赍怒,谠言焉陈。
嵬侯已醢,子不见欤?
邢侯已脯,子不闻欤?
微子去矣,子不知欤?
萁子始矣,子不觉欤?
何其轻生,一致斯欤?
何其爱义,勇若归欤?
遗体既灰,不其惜欤?
永矣无返,不其痛欤?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夫天地之长远兮,嗟人生短多殃。
往者子弗及兮,来者子不厥当。
胡契阔之顿亶兮,值昏化而永良。
曷不相时以卷舒兮,徒委质而巅亡。
虽虚名空传于千载,讵何勋之可扬。
奚若腾魂以远逝,飞足而归昌。
得比肩于尚父,卒同协千周王
建鸿绩于盛辰,启骨宇于齐方。
阐穆音乎万祀,传冤业以修长。
而乃自受兹毙,视窍殷亲。
剖心无补,迷机丧身。
脱非武发,封墓谁因。
呜呼介土,胡不我臣。
重曰:世惛惛而溷兮,日蔼蔼其无光。
时坎禀而险隘兮,气憭《风戾》以飞霜。
子奚其不远逝兮,侘傺而耻故乡。
乘桴以浮沧兮,求蓬莱而为昭长。
衔芝条以升虚兮,与赤松而翱翔。
被芰荷之轻衣兮,曳扶容之葩裳。
循海波而漂飖兮,望会稽以归禹。
纽蕙芷以为绅兮,扈荃佩而容与。
写郁结于圣人兮,畅中心之秘语。
执垂益而谈弄兮,交良朋而摅苦。
言既而东腾兮,吸朝霞而长举
登嵏此岩而怅望兮,眺扶桑以停伫。
谒灵威以问路兮,乘谷风而扳宇。
遂假载于羲和兮,冯六螭以南处。
衡岳而顾步兮,濯沅湘以自洁。
炎州之八桂兮,践九疑而遥裔。
苍梧而宗舜兮,拂埃雾以就列。
采轻越而肃带兮,切宝《尸辛》以贯介。
诉淳风之沦覆兮,话萧韶之湮灭。
召熊狸而叙释兮,问重华之风桀。
尔乃饮正阳之精气兮,游丹丘而明视。
祝融而求鸟兮,御朱鸾以循指。
因景风而凌天兮,回灵𪀩以西履。
降黄渚而造稷兮,慰稼穑之艰难。
访有邰之诜诜兮,遇何主而获安。
然后陟昆仑之翠岭兮,揽琼枝而盘桓。
悬圃以溜湸兮,咀玉英以折
历崦嵫而一顾兮,府沐发于洧盘。
仰徙倚于阊阖兮,请帝阍而启关。
天沈寥而廓落兮,地寂漻而辽阆。
餐沦阴以椑气兮,佩瑶玕而鸣锵。
拜招矩而修节兮,少踌躇以相羊。
祈驺𩦢而总缰兮,随泰风以飘扬。
瞰不周而左旋兮,纵神驷以北望。
寻流沙而骋辔兮,暨阳周以緤驾。
靡芸芳以馥体兮,索夷杜而极衙。
轩辕而陈辞兮,申时俗之不暇。
岐伯而修命兮,展力牧而问霸。
歙沆瀣之纯粹兮,关寒门之层冰。
聆广莫之飕瑟兮,觌黔羸而回凝。
玄武以涉虚兮,亢神冥而威陵。
象暧曃而郁郁兮,途曼曼其难胜。
飞廉而前驱兮,使烛龙以辉澄。
中枢而睇睨兮,想玄漠之已周。
慨飞魂之无寄兮,飒翾袂而上浮。
引雄虹而登峻兮,扬云旗以轩游。
跃八龙之蜿蜿兮,振玉鸾之啾啾。
搴彗星以朗导兮,委升轫乎大仪。
重阳之帝宫兮,凝精魄于旋曦。
扈阳曜而灵修兮,岂傅说之足奇。
但至溉之不悛兮,宁溘死而不移(碑拓本,又《南齐书·魏虏传》引「脱非武发」四句。案:《魏书·孝文纪》:「太和十八年十一月,车驾幸邺。经比干之墓,伤其忠而获戾,亲为吊文,树碑而刊之。」《刘芳传》:「为注解,表上之。」)
奏使刘芳更造乐器 北魏 · 高肇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八
太乐令公孙崇所造八音之器并五度五量,太常卿刘芳及朝之儒学,执诸经传,考办合否,尺寸度数,悉与《周礼》不同。
问其所以,称必依经文,声则不协,以情增减,殊无准据。
窃惟乐者皇朝治定之盛事,光赞祖宗之茂功,垂之后王。
不刊之制,宜宪章先圣,详依经史。
且二汉、魏、晋历诸儒哲,未闻器度依经,而声调差谬。
臣等参议,请使臣准依《周礼》更造乐器,事讫之后,集议并呈,从其善者(《魏书·乐志》。永平二年秋尚书令高肇尚书仆射清河王怿等奏言。)
奏劾元匡 北魏 · 王显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六
自金行失御,群伪竞兴,礼坏乐崩,彝伦攸斁。
大魏应期,奄有四海。
高祖孝文皇帝以睿圣统天,克复旧典。
乃命故中书监高闾广旌儒林,推寻乐府,依据《六经》,参诸国志,以黍裁寸,将均周、汉旧章。
属云构中迁,尚未云就。
高祖睿思玄深,参考经记,以一黍之大,用成分体,准之为尺,宣布施行。
正始中,故太乐令公孙崇辄自立意,以十二为寸,别造尺度,定律刊钟。
皆向成讫,表求观试。
时敕太常卿臣芳,以造既成,请集朝英,议其得否。
芳疑尺度与先朝不同,察其作者,于经史复异,推造鲜据,非所宜行。
尚书令臣肇、清河王怿等以造乖谬,与《周礼》不同,遂奏臣芳依《周礼》更造,成讫量校,从其善者。
而芳以先朝尺度,事合古典。
乃依前诏书,以刊寸,并请朝廷,用裁金石。
于时议者,多云芳是,唯黄门侍郎孙惠蔚扶同。
二途参差,频经考议。
尚书令臣肇以芳造。
物故之后,而惠蔚亦造一尺,仍云扶。
以比崇尺,自相乖背。
量省二三,谓芳为得。
尚书表云,刘孙二尺,长短相倾,稽考两律,所容殊异。
言取中黍,校彼二家,云并参差,抑中无所,自立一途,请求议判。
当时议者,或是于匡。
两途舛驳,未即时定。
肇又云,权斛斗尺,班行已久,今者所论,岂喻先旨。
宜仰依先朝故尺为定。
自尔以后,而与肇厉言都座,声色相加,高下失其常伦,噂竞无复彝序
更表列,据己十是,云芳十非。
又云:「肇前被敕旨,共芳营督,规立钟石之名,希播制作之誉。
乃凭枢衡之尊,藉舅氏之势,与夺任心,臧否自己。
阿党刘芳,遏绝臣事,望势雷同者,接以恩言,依经案古者,即被怒责。
虽未指鹿化马,移天徙日,实使蕴藉之士,耸气坐端,怀道之夫,结舌筵次」。
又言:「昔与竞,恒言自作,今共臣论,忽称先朝。
岂不前谓可行,辄欲自取,后知错谬,便推先朝。
殊非大臣之体,深失为下之义。
复考校势臣之前,量度偏颇之手,臣必刖足内朝,抱璞人外」。
嚣言肆意,彰于朝野。
职当出纳,献替所在,斗尺权度,正是所司。
若己有所见,能练臧否,宜应首唱义端,早辨诸惑,何故默心随从,不关一言,见成事,方有此语。
才学,与殊悬,所见浅深,不应相匹。
今乃始发,恐此由心,借智于人,规成虚誉。
表云:「所据铜权,形如古志,明是汉作,非莽别造」。
及案《权铭》云:「黄帝始祖,德布于虞,虞帝始祖,德布于新」。
若莽佐汉时事,宁有铭伪新之号哉?
又寻《莽传》,云莽居摄,即变汉制度。
考校二证,非汉权明矣。
复云:「之所造,又短先朝之尺」。
臣既比之,权然相合。
更云:「尺与千金堰不同」。
臣复量比,因见其异。
二三浮滥,难可据准。
又云:「共构虚端,妄为疑似,托以先朝,云非己制」。
臣案此欺诈,乃在于匡,不在于
何以言之?
先被敕,专造钟律,管龠优劣,是其所裁,权斛尺度,本非其事。
比前门下索尺度,而牒报云:「依先朝所颁新尺,复应下,更不增损,为造钟律,调正分寸而已」。
造时,在牒后一岁,于尔日,未共争,已有此牒,岂为诈也?
计崇造寸,积十二,群情共知;
造寸,唯止十黍,亦俱见先朝诏书。
成寸,首尾历然,宁有辄欲自取之理?
肇任居端右,百寮是望,言行动静,必副具瞻。
若恃权阿党,诈托先诏,将指鹿化马,徙日移天,即是魏之赵高,何以宰物。
肇若无此,既诬毁宰相,讪谤明时。
岂应谈议之间,便有指鹿之事;
可否之际,轻生刖足之言。
赵高矫惑,事属衰秦;
卞和抱璞,时遇暴楚。
何宜以济济之朝,而有斯谤者哉!
阻惑朝听,不敬至甚,请以肇、并禁尚书,推穷其原,付廷尉定罪(《魏书·广平王洛侯附传》。第五子尚书令高肇不平,后因与太常刘芳议争权量,遂与声色。御史中尉王显云云。诏曰可。)
上书言李谧学行 北魏 · 孔璠
 出处:全后魏文卷五十
窃见故处士赵郡李谧,十岁丧父,哀号罢邻人之相;
幼事兄玚,恭顺尽友于之诚。
十三通《孝经》、《论语》、《毛诗》、《尚书》,历数之术尤尽其长,州闾乡党,有神童之号。
年十八,指学受业,时博士孔璠也。
览始要终,论端究绪,授者无不欣其言矣。
于是鸠集诸经,广校同异,比三《传》事例,名《春秋丛林》,十有二卷。
等判析隐伏,垂盈百条。
滞无常滞,纤毫必举;
通不长通,有枉斯屈。
不苟言以违经,弗饰辞而背理。
辞气磊落,观者忘疲。
每曰「丈夫拥书万卷,何假南面百城」。
遂绝迹下帷,杜门却扫,弃产营书,手自删削,卷无重复者四千有馀矣。
括次专家,搜比谠议,隆冬达曙,盛暑通宵。
仲舒不窥园,君伯之闭户,高氏之遗漂,张生之忘食,方之斯人,未足为喻。
尝诣故太常卿刘芳推问音义,语及中代兴废之由,乃叹曰:「君若遇高祖侍中太常非仆有也」。
河南尹黄门侍郎甄琛内赞近机,朝野倾目,于时亲识求官者,答云:「赵郡李谧,耽学守道,不闷于时,常欲致言,但未有次耳。
诸君何为轻自媒闑」?
谓其子曰:「昔郑玄卢植不远数千里诣扶风马融,今汝明师甚迩,何不就业也」?
又谓朝士曰:「甄琛行不愧时,但未荐李谧,以此负朝廷耳」。
又结宇依岩,凭崖凿室,方欲训彼青衿,宣扬坟典,冀西河之教重兴,北海之风不坠。
而祐善空闻,暴疾而卒。
邦国衔殄瘁之哀,儒生结摧梁之慕。
等或服议下风,或亲承音旨,师儒之义,其可默乎(《魏书·逸士李谧传》。延昌四年卒。四门小学博士孔璠学官四十五人上书,诏谥曰贞静处士。)
刘芳请迁易郊坛诏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所上乃有明据,但先朝置立已久,且可从旧(《魏书·刘芳传》)
刘芳与主乐务诏正始四年春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王者功成治定,制礼作乐,以宣风化,以通明神,理万品,赞阴阳,光功德,治之大本,所宜详之。
可令太常卿刘芳亦与主之(《魏书·乐志》。太乐令公孙崇表请高肇监就乐务,世宗非才,诏云云。)
刘芳等详察公孙崇新历诏正始四年冬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测度晷象,考步宜审,可令太常卿芳太学四门博士等依所启者,悉集详察(《魏书·律历志》上。公孙崇表上景明历,世宗诏。)
上表乞定乐舞名 北魏 · 长孙稚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一
臣闻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
《易》曰:「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
《书》曰:「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
诗言志,律和声,敦叙九族,平章百姓,天神于焉降歆,地祇可得而礼。
故乐以象德,舞以象功,干戚所以比其形容,金石所以发其歌颂,荐之宗庙则灵只飨其和,用之朝廷则君臣协其志,乐之时义大矣哉!
虽复沿革异时,晦明殊位,周因殷礼,百世可知也。
太祖道武皇帝应图受命,光宅四海,义合天经,德符地纬,九戎荐举,五礼未详。
太宗世祖,重辉累耀,恭宗、显祖,诞隆丕基,而犹经营四方,匪遑制作。
高祖孝文皇帝承太平之绪,纂无为之运,帝图既远,王度惟新。
太和中,命故中书监高闾草创古乐,寻去世,未就其功。
亡之后,故太乐令公孙崇绩修遗事,十有馀载,敷奏其功。
太常卿刘芳所作体制差舛,不合古义,请更修营,被旨听许。
又厘综,久而申呈,时故东平王元匡共相论驳,各树朋党,争竞纷纶,竟无底定。
孝昌已后,世属艰虞,内难孔殷,外敌滋甚。
永安之季,胡贼入京,燔烧乐库,所有之钟,悉毕贼手,其馀磬石,咸为灰烬。
普泰元年,臣等奉敕营造乐器,责问太乐,前来郊丘悬设之方,宗庙施安之分。
太乐令张乾龟答称所造六格:北厢黄钟之均,实是夷则之调,其馀三厢,宫商不和,共用一笛,施之前殿,乐人尚存。
又有姑洗、太族二格,用之后宫,检其声韵,复是夷则,于今尚在。
而芳一代硕儒,斯文攸属,讨论之日,必应改古,深有明证。
乾龟之辨,恐是历岁稍远,伶官失职。
久殂没,遗文销毁,无可遵访,臣等谨详《周礼》,分乐而序之。
凡乐: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族为徵,姑洗为羽,若乐六变,天神可得而
函钟为宫,大族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若乐八变,地示可得而
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大族为徵,应钟为羽,若乐九变,人鬼可得而
至于布置,不得相生之次,两均异宫,并无商声,而同用一徵。
《书》曰:「于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八音克谐,神人以和」。
计五音不具,则声岂成文。
七律不备,则理无和韵。
八音克谐,莫晓其旨。
圣道幽玄,微言已绝,汉魏以来,未能作者。
案《春秋》鲁昭公二十年晏子言于齐侯曰:「先王之济五味、和五声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
声亦如味,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以相成也。
子慎《注》云:「黄钟之均,黄钟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钟为徵,南吕为羽,应钟为变宫,蕤宾为变徵。
一悬十九钟,十二悬二百二十八钟,八十四律」。
即如此义,乃可寻究。
今案《周小胥之职,乐悬之法,郑注云:「钟磬编县之,二八十六枚」。
汉成帝时犍为郡于水滨得古磬十六枚献呈,汉以为瑞,复依《礼图》编悬十六。
正始中徐州薛成送玉磬十六枚,亦是一悬之器。
太乐所用钟、磬,各一悬十四,不知何据。
侍中谬袭云:《周》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
今之乐官,徒知古有此制,莫有明者。
又云:「乐制既亡,汉成谓《韶武》、《武德》、《武始》、《大钧》可以备四代之乐。
奏黄钟,舞《文始》,以祀天地;
奏太簇,舞《大武》,以祀五郊、明堂;
姑洗,舞《武德》,巡狩以祭四望山川;
奏蕤宾,舞《武始》、《大钧》,以祀宗庙。
祀圜丘、方泽,群庙祫祭之时则可兼舞四代之乐。
汉亦有《云翘》、《育命》之舞,罔识其源,汉以祭天。
魏时又以《云翘》兼祀圜丘天郊,《育命》兼祀方泽地郊。
今二舞久亡,无复知者。
臣等谨依高祖所制尺,《周官·考工记》凫氏为钟鼓之分,磬氏为磬倨(句)之法,《礼运》五声十二律还相为宫之义,以律吕为之剂量,奏请制度,经纪营造。
魏晋所用四厢宫悬,钟、磬各十六悬,埙、篪、筝、筑,声韵区别。
盖理三稔,于兹始就,五声有节,八音无爽,笙镛和合,不相夺伦,元日备设,百寮允瞩。
虽未极万古之徽踪,实是一时之盛事。
窃惟古先哲王,制礼作乐,各有所称:黄帝有《咸池》之乐,颛顼作《承云》之舞,《大章》、《大韶》,之异名,《大夏》《大濩》,之殊称,周言《大武》,秦曰《寿人》。
及焚书绝学之后,旧章沦灭,无可准据。
汉高祖时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乐,迎神庙门奏《嘉至》,皇帝入庙门奏《永至》,登歌再终,下奏《休成》之乐,通所作也。
高祖六年,有《昭容乐》、《礼容乐》,又有《房中祠乐》,高祖唐山夫人所作也。
孝惠二年,使乐府令夏侯宽备其箫管,更名《安世乐》。
高祖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孝文奏《昭德》、《文始》、《四时》、《五行》之舞,孝武奏《盛德》、《文始》、《四时》、《五行》之舞。
武德》者,高祖四年作也,以象天下乐己行武以除乱也;
《文始》舞者,舜《韶舞》,高祖六年更名曰《文始》,以示不相袭也;
《五行舞》者,本周舞,秦始皇二十六年更名曰《五行》也;
《四时舞》者,孝文所作,以明天下之安和也。
孝景以《武德舞》为《昭德》,孝宣以《昭德舞》为《盛德》。
光武奏《大武》,诸帝庙并奏《文始》、《五行》、《四时》之舞。
及卯金不祀,当涂勃兴,魏武乐改云《韶武》,用虞之《大韶》、周之《大武》,总号《大钧》也。
曹失其鹿,典午乘时,晋氏之乐,更名《正德》。
自昔帝王,莫不损益相缘,徽号殊别者也。
而皇魏统天百三十载,至于乐舞,迄未立名,非所以聿宣皇风,章明功德,赞扬懋轨,垂范无穷者矣。
案今后宫飨会及五郊之祭,皆用两悬之乐,详揽先诰,大为纰缪。
古礼,天子宫悬,诸侯轩悬,大夫判悬,士特悬。
皇后礼数,德合王者,名器所资,岂同于大夫哉。
《孝经》言:「严父莫大于配天」。
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即五精之帝也。
《礼记·王制》「庶羞不逾牲,燕衣不逾祭服」,《论语》,「禹卑宫室,尽力于沟洫」,「恶衣服致美于黻冕」。
何有殿庭之乐过于天地乎?
失礼之差,远于千里。
汉孝武帝东巡狩封禅,还祀泰一于甘泉,祭后土于汾阴,皆尽用,明其无减。
普泰元年,前侍中臣孚及臣莹等奏求造十二悬,六悬裁讫,续复营造,寻蒙旨判。
今六悬既成,臣等思钟磬各四,鈲镈相从,十六格宫悬已足,今请更营二悬,通前为八,宫悬两具矣。
一具备于太极,一具列于显阳。
若圆丘、方泽、上辛、四时五郊、社稷诸祀,虽时日相交,用之无阙。
孔子曰:周道四达,礼乐交通。
传曰:「鲁有禘乐,宾祭用之」。
然则天地宗庙同乐之明证也。
其升斗权量,当时未定,请即刊校,以为长准。
周存六代之乐,《云门》、《咸池》、《韶夏》、《濩武》用于郊庙,各有所施,但世运遥缅,随时亡缺。
汉世唯有虞《韶》、周《武》,魏为《武始》、《咸熙》,错综风声,为一代之
晋无改造,易名《正德》。
今圣朝乐舞未名,舞人冠服无准,称之文、武舞而已。
魏景初三年以来衣服制,其祭天地宗庙:武舞执干戚,著平冕、黑介帻、玄衣裳、白领袖、绛领袖中衣、绛合幅裤袜、黑韦鞮;
文舞执羽龠,冠委貌,其服同上。
其奏于庙庭,武舞、武弁、赤介帻、生绛袍、单衣绛领袖、皂领袖中衣、虎文画合幅裤、白布袜、黑韦鞮;
文舞者进贤冠、黑介帻、生黄袍、单衣白合幅裤,服同上。
魏晋相因,承用不改。
古之神室,方各别所,故声歌各异。
今之太庙,连基接栋,乐舞同奏,于义得通。
自中原丧乱,晋室播荡,永嘉已后,旧章湮没。
武皇帝破平统万,得古雅乐一部,正音歌五十曲,工伎相传,间有施用。
高祖迁居,世宗晏驾,内外多事,礼物未周。
今日所有《王夏》、《肆夏》之属二十三曲,犹得击奏,足以阐累圣之休风,宣重光之盛美。
伏惟陛下仁格上皇,义光下武,道契玄机,业隆宝祚,思服典章,留心轨物,反之淳风,复文武之境土,饰宇宙之义刑,纳生人于福地,道德熙泰,乐载新声,天成地平,于是乎在。
乐舞之名,乞垂旨判。
臣等以愚昧参厕问道,呈御之日,伏增惶惧(《魏书·乐志》。普泰中前废帝录尚书长孙稚太常卿祖莹营理金石。永熙二年春表。)
梁贞阳侯王太尉僧辩 陈朝 · 徐陵
 出处:全陈文卷八
渊明顿首顿首,昔自天狼炳曜,非无战阵之风,参虎扬芒,便有干戈之务,至于夏钟夷羿,周厄犬戎,汉委珠囊,秦亡宝箧,彰于史籍,可得而闻,未有国家歼危,遂若当今者也。
大梁龙图而受命,御凤邸以承天,轩顼比于诸王,汤武方于儿戏,三光有乂,四海无波,灵贶咸臻,表里禔福,非日非月,苍生仰其照临,如云如雨,天下蒙其恩荫,而屯亨有数,剥极为灾,枭獍豺狼,肆逞凶逆,后主诞资上圣,光启中兴,大剪仇雠,方平宗社,虽复潇湘举斧,庸蜀弯弓,凡厥凶徒,谁不歼扑,岂图天未悔祸,丧乱荐臻,羌虏无厌,乘此多难,虔刘我南国,荡覆我西京,奉问惊号,肝胆崩溃,虽复金行版荡,火政沦亡,绿林青犊之群,黑山白马之卒,八王故事,曾未混淆,九州春秋,谁云祸乱?
昔隆周从播,皆凭晋郑之功,强汉阽危,终假虚牟之力,今者武皇之子,无复一人,藐是孤孙,还同三叛等子颓而为暴,同刘芳而入关,乞命诸戎,势何支久。
孤宗室之长,爰自布衣,皇运之初,弥承天德,何则?
据鞍辍哭,虽绍霸图,独居掩涕,终讨家怨,孤二三昆季,方可戴天,披此恩慈,如何酬答,所以徐彭之役,不吝轻躯,哀之诚,久闻朝听;
况复邦家不造,至此横流,宗社无依,何所逃责?
因以提戈负剑,卧泣行号,言念荆巫,志雪雠耻。
大齐观书有洛,辑瑞荣河,功格苍旻,德满天地,慈孝之道,通于百灵,仁信之风,覃于万国,是以日月所照,舟车所通,候海水以来宾,瞻苍云以奉贡。
昔自轩农炎昊,曾无宣国之规,虞夏商周,非有伐戎之略,岂知华夷仰德,远近同心,谷价无尧汤之忧,粮储同水火之贱,精兵利器,势勇雷霆,天马龙媒,量比山谷,斯固开辟已来,未之有也。
至于亲邻之道,夙契逾深,无改曩怀,尊感弥笃,以为兴亡继绝,事𣍪前经,推择庸虚,命守宗虡,方欲仰凭神武,清我寇雠,旨喻难违,诸怀更恧。
明公诞膺时运,光赞本朝,勒瑞姜璜,书名何鼎,故以通期,宜契风云,戮不世之渠凶,歼滔天之巨寇,重以三湘放命,七国连从,征旅东西,必剪妖逆,虽复栈道木阁田单之奉旧齐,绾玺将兵,周勃之扶隆汉,中宗佐命,俱画丹青,光武功臣,皆悬星象,非貔非虎之封,同心同德之劳,校彼功庸,曾何仿佛?
但与在与亡,期于体国,丧君有君,宁容无主,夙承所立,犹则孱蒙,天步方难,宁可弘济?
自淹留大国,志恩私,朝夕宫闱预奉颜色,黄河白日,亟亶诚言,分灾恤患,事非虚旨。
但善相小国,终资大贤,定我邦家,繄公是赖,淮流不竭,岂独琅邪,望能喻此衷怀,思之无忽,近陆居士有启,陈其祸乱,朝旨即命河东王岳等,勒率熊罴,便相抵赴,道阻且长,虽无之及,所闻西浮夏首,便当险隘之冲,南捍巴陵,方拒窥窬之寇。
上党王皇齐宠弟,是号宗英,亲御戎轩,远于将送。
裴侍中英起淮南贵族,兼事戎行,跃冀马者千群,披燕犀者万队,来自河阳,曾不旬日。
持节、徐武潼三州诸军事散骑常侍明远将军东徐州剌史、始兴县开国侯湛海珍等,并前朝旧将,夙著勋庸,推毂海边,属是丧乱,虽复拔身有道,志雪朝怨,咸预戎行,共指乡国,江淮旧隶,悉已招携,方禀英谟,共剪雠难,去月将晦,便届寿春,已具舟师,将临江浦,使人入境,行陈所怀,揆日觇光,迟枉还牍,当使宗示方有主,余同小白之勋,家国无虞,公保阿衡之贵,何其美也,岂不休哉!
言念此私,但以号咽,萧渊明顿首(《文苑英华》六百七十七。)
详定黍尺钟律奏景祐三年十月四日 北宋 · 丁度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五
奉诏取邓保信阮逸胡瑗等钟律定夺奏闻,并续准中书送下安宋、何文广所进《乐本图》、《乐纂秘诀》等一处详定。
今取到邓保信等奏议,及所造黍尺律管、权量、钟磬等,并崇文院检到历代钟律典故,与差到天官再算管龠法度。
仍取保信元实黄钟管秬黍,再令尺匠别造到黍尺各二条参校,备见得失。
邓保信律法,其黍尺一条,称用上党圆者,一黍之长,累百成尺,与蔡邕铜龠符合
臣等检详典故,前代累黍造尺,皆以一黍之广为分。
后魏公孙崇以一黍之长累为尺法。
太常卿刘芳受诏修乐,以中者一黍之广者为一分;
中尉元匡以一黍之广,度二缝,以取一分。
三家纷竞,久不能决。
太和十九年高祖诏以一黍之广用成分体,典修金石。
及《隋志》云:「从上相承,有铜龠一,以银错题其铭曰:『黄钟之宫,长九寸,空围九分,容千二百粒』。
祖孝孙云:相承传是蔡邕铜龠」。
本志中即不明言用长广累尺。
巨等今将保信送到黄钟管内二百粒,令匠人石素等以长为分,再累到尺二条。
保信元将到尺,一条长五,一条长七
保信元尺用圆黍累尺,及首尾有相衔处,致有差异。
又律管黄钟龠校称:据尺裁九十之长,空径三分,空围九分,容千二百粒。
臣等用保信元送到黍尺斛量,分寸略同。
复将保信再累者尺校之,即长广分寸不同。
又秤一量称,止是铢两斤之数。
臣等比保信元将到校之,即同。
又龠合升斗等,龠径九分、深七分二厘,合径九分、深寸有三分八厘,升径二寸六分九厘、深一寸六分二厘,斗径五寸三分一厘、深四寸八厘。
臣等详保信龠法,称径阔九分,即当深一寸四厘。
保信合法,称径阔九分、深一寸三分八厘,自已差舛。
其升、斗之数,亦皆类。
此兼据楚衍等状,算到龠、合、升、斗皆不相合,亦不合周汉量法。
又据阮逸胡瑗钟律法,黍尺一条,称以上党羊头山中者,累广求尺,于黄钟之声。
臣等详等尺,以大黍百粒累广成之,尺匠石素等将等送到黄钟管内二百粒,以广为分,再累到尺二条。
等元尺,一条短七,一条短三黍半。
等元尺并用一等大黍累成,其实管之大小不均,致有差异。
又铜律管十二枚,臣等将黄钟一管,据楚衍等算到围九分分之法校之,黄钟管长九寸,径三分四厘六毫强,围一寸三厘九毫二丝强。
如用等元将到黍尺校之,略同;
若将再累者尺校之,即长广分寸不同。
又铜称二量,称以两黄钟之龠合为一两,十六两为斤。
自铢至斤,作铢称一;
又以斤至钧,作钧称一。
钧称之制,衡修三尺六寸,权重七十二两,权行圜而环之,内倍好。
臣等以等元将到校之即同。
又龠、合、升、斗、斛、豆、区、釜等,龠方一寸、深八分一厘,合方一寸、深一寸六分二厘,升方三寸、深一寸八分,斗方六寸、深四寸五分,斛方一尺、深一尺六寸二分,豆方四寸、深四寸五厘、容四斗,区方六寸、深七寸一分、容一斗六升,釜方一尺、深一尺三分七厘弱、容六斗四升。
楚衍等再算等所制量方深寸,如用等元累黍尺校之,即合量法。
若将再累者尺参校,即有差异。
又钟磬各一架,臣等看详,虽形制有合典故,又缘黍尺已差,难为定夺。
臣等检详钟律典故,自晋至隋累黍之法但求尺裁管,不以权量互相酬校,故历代黄钟之管容之数不同。
后周因掘地得古玉斗,据斗造律,兼制权量,亦不同周汉制度。
然《虞书》所载,「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
司马迁亦云:「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轨则一禀于六律,为万事根本焉」。
故《汉志》有备数、和声、审度、嘉量、权衡之说,悉起于黄钟之数。
今若欲器之制参互无失,则班《志》积分之法为近。
、瑗所进钟律法奏议,管龠权量积分之数,前志中虽不明述方分,今据秋官正楚衍等再以《九章》等术及《礼记》投壶法推究开方,求所合班《志》。
等以大黍累尺,小黍实龠,即于本法自相违戾,所以邓保信黍尺以长为分,虽合后魏公孙崇所说,然当时已不施用。
保信今尺以圆黍累之,及首尾相衔处又与龠之再累到大不同。
其量器分寸既不合,则权衡之法不可独用。
所有安宋、何文广元进《乐本图》及《乐纂录秘诀》于钟律制度别无可采。
按:《宋会要辑稿》乐二之一三。第一册第二九七页又见《宋会要辑稿补编》第二二五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一九,《太平治迹统类》卷六,《文献通考》卷一三一,《宋史》卷七一、一二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宋史纪事本末》卷二八,《宋史新编》卷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