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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贤堂萧君筑室江上馆李先之先之既没李伯纪其堂曰思贤云二首 其一 宋 · 孙觌
五言律诗 押元韵
扁榜银钩劲(宋刻本、四库本作动),褒题衮相尊。
天边玉楼去,江上草堂存。
蝇附俄千里,龙登有一门。
萧郎传旧业,击水看溟鲲。
思贤堂萧君筑室江上馆李先之先之既没李伯纪其堂曰思贤云二首 其二 宋 · 孙觌
五言律诗 押支韵
相国开藩日,抠衣(宋刻本、明钞本、四库本作枢庭放鹢时。
碧油来弭节,彩笔坐题诗。
有客皆如此,知君更不疑。
相逢一笑喜,空恨十年迟(自注:堂中有李伯纪徐师川诗榜。)
乞出第二状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二、《鸿庆居士文集》卷八
臣比具恳款奏陈,乞一外任宫祠差遣
尚书省劄子「奉圣旨令依旧供职」者,伏以靖康初政,宰相李纲知枢密院,臣任侍御史,首上疏论诸生伏阙之罪,谪知和州
今皇帝陛下召中书相,而臣实预者。
属新掌书命,职在论思,若以纤芥泯默不言,臣为失职,设有愚见因事纳忠,则憃冥益不安位。
又缘开封追捕,忧悸成疾,心气耗贬,言语谵谆,每行词命,错乱失次,累加窜定,仅能成章。
以总覈群吏之朝,既非疾病容身之日,而爰立辅相之始,又尝有论刺之嫌。
伏望圣慈检会前奏,除臣一外任宫观
辞免再除中书舍人建炎元年六月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二、《鸿庆居士文集》卷八、《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六
臣自罹严谴,屏弃远方,圣主在上,皎如白日,起幽作匿,洞见谗诬,躬发德音,抆拭多罪,召还词禁,归觐清光。
擢之积垢污蔑之中,复畀侍从论思之职。
义当闻命奔走造朝,而衰瘵之身积忧成疚,所愿假馀生于晷刻,审难自效于涓尘,须至投诚,上扣聪听。
臣顷遇渊圣皇帝即位之日,以国子司业擢为侍御史,方中国谂四夷之祸,而庙堂无一定之谋,群奸兴讹,匹夫横议。
臣冒居言路,固无独见远虑陪辅聪明,而一时诛赏不叶公议,因事论奏,仅能塞责。
言狂意拙,轻犯众怒,怨讟所归,遂成谤薮。
尝论故宰相王黼诛死,而蔡京方自拱州请觐,大臣游说,还之赐第,以为谋主。
宣抚使童贯王安中谭稹散官安置,而蔡攸乃以大中大夫提举宫观,任便居住。
罪同罚异,物议沸腾,责在臣等。
谏议大夫杨时在延和殿下,宣言渊圣有「蔡攸无罪」之语,以讽台谏。
臣独以为有罪,论奏不已。
于是之党,惟臣之怨。
张劝卫仲达以弃官得罪,既除削矣,又传逮诏狱,将致之死。
臣论蔡攸父子兄弟等亦弃官而去者,何为岂独不问?
于是诏御史台根究。
臣等条具等兄弟、亲戚、宾客之弃官者凡数十人上之,有旨送大理寺约法,而等亦贳死,于是逃弃官守之人,惟臣之怨。
金人犯阙,李纲不忍忿忿,欲一战驱之,而幕府吏士皆年少书生,纵谀以赞其决。
方元若草露布以待破贼,楚天觉谓劫寨之日漏语于旬日之先,都人户知之。
臣又论李纲素不知兵,难以独任,请以诸道兵尽付种师道节制,而以纲佐之,老者之智,壮者之决,可几万全。
疏上不报。
是日也,植三帜于开宝寺,榜以御前报捷为名,又张御幄于封丘门上,以俟车驾临受俘获,而王师歼焉,于是行营司官属,惟臣之怨。
又论太学诸生诱众为乱,劫请人主拜免大臣,支解王人,流血被道,毁撤庐舍,掠取金币,几至内讧。
失今不治,他日必有握兵之臣胁制天子,武夫悍卒戕害将帅,县杀其令丞,郡杀其守尉,以众暴寡,渐不可长,于是太学诸生,惟臣之怨。
臣又论靖康之政,专务姑息,大臣掠美,嫁怨君父。
伏阙之后,学官待罪放罪可也,乃降诏以奖其忠;
群凶惧诛,勿问可也,乃肆赦以固其恶。
行营大臣下行使臣之职,收金银榜以说众心。
开封尹代行亵御之职,传诏太学以沽士誉。
蔡京秘书监词臣追数其过,宰相甚其言却之,三反窜定。
无几,王蕃潜师夜遁,召兵于唐州,台谏交章论其罪愆,而大臣以分兵护送家属之功,竟薄其罪。
主威陵夷,必自兹始。
于是上自朝廷大臣,下至太学官,惟臣之怨。
时方蔽昵私党,以附下罔上,臣独论刺以犯权贵;
时方弃捐爵禄以市恩钓名,臣独矫激以招怨怒。
群嘲聚骂,恬不知畏,触情妄行,卒蹈机阱。
始则蔡攸党人吕本中之流作为《痛定》等录,文奸言以佑其父兄,又崇饰恶语以并中臣,终则言事臣僚又置臣于伪官之内。
方杜门席稿,侧听威命,而转运司檄州县拘留,不令走透。
巡尉挟带将吏两至臣家,结集保伍,鞭挞邻里,昼持梃以守,夜击柝以卫,老幼愁怖,水火不通。
揭榜千馀,遍行境内;
稽察苛绕,过于大辟。
有司初无被受,止据进奏官报状,遂称圣旨施行。
阅两月馀,辛道宗溃兵入境,居人骇散,臣因得携三十口窜伏草莽中,而迎贼官吏舣舟臣门,指为奸细,嗾盗入室,臣弟岘与之遇,拔剑欲击,得两夫从旁营救,因得解去。
生生之具,攻劫一空,虽竹笥、韦箧、陶瓦之器盗所不取者,戕坏亦尽,书籍纸札悉投之雨中而去。
臣等暴露野次,一夕三徙,不自意全。
待从贼官吏稍稍来还,臣已无家可归矣。
此皆臣懵学无师,刚褊自用,积致怨仇,以蹈大难。
始假朝廷之命,陷臣于大罪,中假州县之势,加臣以横逆,卒负盗贼之威,又欲致臣于必死,摧伤顿挫,无复生理,皆臣自取,亦何所恨?
伏遇皇帝陛下廓日月之照,下雷雨之泽,一洗谤诬,延登侍从,肉再朽之骨,收去干之魂,义当勉厉疲驽,再勤鞭策,而饥寒并至,疾病侵陵,形影支离,衣冠零落。
存阙之心未替,而犬马之力已不逮于骏奔;
市虎之谤既明,而沟壑之填已侵寻于暮齿。
伏望深垂简照,追寝误恩,除臣一宫观差遣
假之岁月,稍近医药,怨仇悔祸,得保馀生。
戴盆不可以望天,而结草尚期于异日。
侍御史太学诸生伏阙劄子靖康元年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五、《鸿庆居士文集》卷二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八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见女真大酋拥万骑入朔方,跨大河,直犯京阙,忽睹神州隩区金城汤池之高且大也,敛兵不动,遣使议和。
将相大臣,盍量彼己之势,勿亟勿徐,示以閒暇,使之疑惧,有虎口之虞,压以重兵,不战而威之使去,此百全之上计也。
忽传李纲劫寨之败,上惊朝听,下骇群情,为之奈何?
本书生,素不知战,力小图大,挑发兵祸。
以帷幄之臣行穿窬之谋,以王者之师为攻劫之计,藉令出于虏人不意,偶获小利,犹为怒敌以误朝廷,而狂率无谋,漏言于旬日之先,提数千兵以入空寨,虏围四合,尽驱而纳诸隍中,无一存者。
九重帝居,宗庙社稷所在,而侥倖于一掷,滔天之罪,车裂以徇,死有馀诛。
方从薄罚,而太学诸生陈东等聚众伏阙,鼓倡群少,妄谓宰相连结强胡,开关延敌,欲起李纲复还兵柄。
俄顷间啸聚数万,挝登闻鼓,呼声动地,手掷瓦砾,狙击大臣,屠裂中贵人,流血满道。
天子震惊,与之召还李纲,然后解去。
自衰乱板荡大坏,书传所载,未有如此之甚者也!
唐德宗时,除国子司业阳城道州刺史太学诸生诣阙请留。
夫城者,道德文行,一世标表,常率谏官合过裴延龄不得为宰相,名震天下,诸生请留以为师范,朝廷所当从。
从之,是众为政也。
太学者,贤士之关,礼义之所自出也。
朝廷重建师儒,营宫室、丰饩廪以养士,祭酒司业以率其属博士训导正、录掌规矩,恩礼深厚,教法明具,士当洗心易虑以承上之休德
陈东等乃幸天下有大变,蔑视官师,不告而出,怙众兴讹,厚诬朝廷,朋比罪人,迫胁君父,肆行杀戮,遂至大乱。
李纲不知羞愧,尚戴其面立于朝端;
安坐学宫,洋洋自若。
失今不治,他日必有握兵之臣劫制天子,武夫悍卒戕害将帅,县杀其令丞,郡杀其守尉,以众暴寡,必自兹矣。
臣承乏国子司业时,童贯修建武学落成矣,陈东为教谕,议率同列献书童贯,请车驾临幸,其中有不从者,遂至諠哗。
臣闻之曰:「武学落成,何预大学」?
有云顷者乘舆幸大学,而武学生例被恩赐,此东所以建献书之议。
狂生,不守分义,其志止欲图尺寸之柄,猖狂不已,以至称乱。
今虽未即典刑,当具申学法,屏之远方,终身不齿,为多士之戒,无令覆出为恶,以阶祸乱,天下幸甚。
中书后省胡舜陟不合令分析状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五、《鸿庆居士文集》卷二七、《三朝北盟会编》卷六五
今月日本省送到侍御史胡舜陟奏乞迁都,奉圣旨:令舜陟分析。
臣伏见舜陟实有区区爱君忧国之诚心,而辞不达,不足以感动圣听。
臣详味其言,推原其用心,盖谋臣议士先见之明,为宗庙社稷万全之计,不可不察也。
今春斡离不拥众数万,长驱而至,陛下疆圉之臣,州县之吏,防河之兵,望风逃散,无一人致忠效命与之校者,遂至京师,如践无人之境。
劫寨之败,一军尽覆,将官姚平仲跨一骏骡遁去,群胡初不料中国堂堂之大,而技止于此也。
今闻斡离不将由河北粘罕亦由河东,举国大入,以臣料之,士马之众必数倍于前日。
陛下宿将如种师道已病亡,种师中许翰以逗留督战,日受三四檄,不堪其辱,赴敌而死。
太原之围,李纲顿兵于怀州千馀里外,不能救,亦已陷没;
李弥大妄杀立威,诛胜捷统制官张师正,一军反侧,散去为盗,山东淮南两路为之骚然。
臣承乏直学士院,被旨撰祝册祷河神,望其冬三月河流不冰;
复有献计者,宜联数百艘宿火其中,可谓儿戏;
郭京者献六甲法欺绐朝廷,尤为妖妄。
臣在都堂客次,适与遇,因问曰:「学士院中书后省街司十数辈尽投六甲兵去矣,此市井小儿,岂堪战耶」?
曰:「只要它拾番人头耳」。
臣又问曰:「用谁斩番人,而使此辈拾其头耶」?
不答,面愠怒发赤。
是时,翰林学士吴幵、给事中安扶、中书舍人李会李擢在坐,闻之说,相视太息,而大臣又论奏侍从官妄议沮军,悉差登城,分守四壁。
朝廷所以备敌者,设施措置之方如此,则舜陟建迁都之义不为过矣。
今有千金之子,一闻盗贼入境,左提妻,右携子,群趋疾走,以纾一旦仓卒之变,而不复顾其家。
况今夷狄以百战百胜虎狼之师鼓行而至,进无禦其前,退无蹑其后,乃欲祷祈鬼神,尊信妖妄,使万乘之尊端坐九重以须其来,危孰甚焉?
万一有如王芮之言,两军既至王城外,州县聚落燔烧,五百里扫荡一空,则孤城岿然独存,亦何以为国?
太王不忍斗其民,避狄去岐,百姓归仁,文武之兴,子孙传世八百馀载。
伏望陛下审彼己,奋神断,视强虏之势方张如彼,而朝廷禦戎之备如此,不惮旬日之劳,徙建别,图万全之策,如舜陟之言。
特赐开纳,天下幸甚。
何丞相劄子(一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四日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三○、《鸿庆居士文集》卷二七、《三朝北盟会编》卷六六
某承乏侍御史,适遇群胡称兵犯阙,朝廷愤然,方议讨除。
某累奏言和戎之利,太学诸生陈东等啸聚群小伏阙下,请用李纲
某疏论以为怙众作乱不可长。
王黼以误国戮死,而召蔡京归赐第,某又论蔡京稽诛,合行贬窜。
吴丞相大怒,以某妄论伏阙,罢侍御史,责守和州
才数月,吴相亦以党蔽蔡氏罢去,某蒙恩召归西省,遂赞书命。
又会虏使王芮请三关故地,奏事殿上,言辞不逊,唐丞相操两可,猗违不决,某疏言三关虽河朔重地,事急矣,且断然割弃,纾一时之急,以俟后图。
唐丞相复大怒,令守城东壁。
某非病狂丧心者,既触吴相、李枢之怒得罪去矣,今又忤唐丞相,斥守东壁,以人情计之,岂所愿欲也哉?
然自古夷狄衰弱则事中国,中国厌兵亦和戎,夫岂其情,盖不得已耳。
汉高帝平城之耻,吕太后嫚书之辱,岂不能一战,终不肯以一朝之忿,遗子孙数世之忧,宁含垢忍耻,置之度外而不与校。
今强胡乘百战百胜之威,进薄城下,无所惮,设有良将精兵可以剿除,而宗庙社稷所在,譬犹隋珠弹雀,未可轻动。
又况无将兵,乃欲张空弮以搏数十万虎狼之众,其区区进和戎之议,不为过矣。
蔡京当国二十馀年,以绍述先政劫上,将元臣故老屏废殆尽,交结阍寺,汲引群邪,罔上欺君,穷奢极侈,纲纪荡然,公私空匮,一时得位者更相视效,以阶祸变。
而吴相方欲召还赐第,以为谋主,台谏乌得无言?
陈东伏阙召乱,其事已见。
内之京师,百姓杀统制官康宗
外之福建,军士杀帅守柳庭俊
堂陛陵夷,难乎其为上矣。
今者粘罕围西南,斡离不围东北,王芮之言又验矣。
某之意盖欲权祸福之轻重,捐三关以为款兵之计,何足深罪而斥守东壁?
方天下晏然无事之时,侍从官犯忤宰相,小者褫官夺职,投弃散地,大者除名削籍,流窜岭海,而宰相安坐庙堂,固自若也。
某仕朝廷十年,以文字为官常,言语为职业,一言逆耳,令冒矢石抗彊寇于城陴之上,设有败事,某不过一死,而唐丞相亦欲如曩时诸公安坐庙堂,取一快之适哉!
是一不思也。
康宗既死,有旨犒赏军士。
有司方诣左藏库支请,未至,而唐相以某不时支散,夺三官为承务郎,意欲嫁怒,使某复为一康宗,岂不泰甚矣乎?
今自知不任,释位而去,非相公外有禦戎之长策,内有保国之远图,必不肯与之任莫大之责于此时也。
某以眇然一书生,岂可使之驾御群黥,守卫城壁?
相公盍择以勇悍之将谙练军政者,使某受代而去。
不然,一旦误事,非某一人之休戚也。
何丞相劄子(二)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三○、《鸿庆居士文集》卷二七
某据太学斋仆甲头状称:「本学秀才五六十人手持白棒,赶逐巡更斋仆,云是奸细,各出门去,我自巡获。
当夜打开韫玉斋封锁,擅般出官米二百馀石。
今根寻得尽在诸斋,未曾匀动,乞申朝廷差官拘收入仓,免至将来虚负罪责」。
某谕令且去,朝廷多事,方应副军前,事定日理会。
数十人者罗拜于庭,曰:「本学秀才聚众伏阙,恐吓官家,骂詈宰相,手杀数员内贵,更无世界,朝廷方降诏书奖谕。
今般出官米粜卖已尽,他日必定诬枉斋仆偷去。
朝廷主张秀才将某等流配三千里外,鬻卖男女,陪偿不了」。
某曰:「与汝刊送监照会」。
于是又拜曰:「今将斋仆三二十人分在监西门、太学门、律学门把截,不放升斗米出去,须待拘收入官,方得向后安稳无事」。
某听其说虽有理,而无一处,遂携状呈相公,并状首一人令回覆,相公亦未有所处。
孙枢密适至,相公出所诉状示之,枢密公曰:「秀才便偷米,只是斋仆偷了」。
相公与某相视矍然,果如小人所料。
某曰:「秀才、斋仆,高下固有间,秀才攘米,令斋仆任盗贼之罪乎」?
枢密公笑不言,良久引去。
某窃谓君子、小人不可以名求之。
古之贤者,亦有出于贾贩、小夫、农工、走卒之中,而儒生学士,世所望以为君子者,或放肆不轨,小民之所不若。
唐六馆之士,岂尽贤者?
朱泚之乱,一何蕃叱之,无一人受污。
太学诸生岂尽不肖?
一为陈东所诱,遂相朋为乱。
某时任言责,极论伏阙之害,以为朝廷以李纲故,未即典刑,盍具用学法屏之远方,以厉其馀?
而圣旨以某妄论伏阙,罢侍御史
今日之事,盖朝廷纵容至此也。
国家养士二百年,为异日将相之储,所谓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者其效如此。
某以谓且当护惜国体,不可暴其事传笑四方。
欲望钧慈捐弃此二百石不问,特降指挥下本监官,将韫玉斋官米监视封锁,仍旧谕斋仆打更看守,免致群仆纷然讼诉欢哗,以为口实,为学士大夫之辱。
与张平江 其二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五七、《鸿庆居士集补遗》卷九
向来弭节梁溪,日聆起居状,而不敢相闻。
令升过言,辱问姓名,又欲他日相从于鸡豚之舍。
公方卧百尺楼上,安得如雅志?
第衰病之馀,重蒙存省,非意望之所敢及也,幸甚!
宫使李尚书 其一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八
公辞郡甚善。
龚遂渤海,奏言无令丞相御史拘臣以文法,宣帝许之。
今日从臣守彫郡,必度外有所为,而待以岁月,可冀尺寸之功也。
若一人守之,数十人伺之,一摇手举足,便熬熬为祟,固不若明哲保身之愈也。
宫使李尚书 其二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向来驿使致问遗,便趋宜兴镇江矣。
比归次城中,与之遇,携与俱还。
疲曳之馀,信笔作谢,至今负简慢之愧。
复被诲存,具审春序寒燠未调,台候万福。
吾侪皆老矣,日望公把一麾南来,邂逅一见而不能得,但时想见风神于落月照屋梁时也。
宫使李尚书 其三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曾宏父寄近诗,可见宾客之盛。
然德爵之尊,则莫有出公右者。
又示长短句二轴,樽俎风流,追继前修,想寓公不复赋《式微》矣。
某尝谓天下之乐无穷,而意适则为乐,何必据虎背而坐,而使道傍人指以为仙者而谓之乐乎?
聊发千里一笑。
宫使李尚书 其四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某初欲倚公为东道主,从后骑,一览赤城之胜。
顾以世议迫隘,连墙不相请谒,尚恐不免,千里命驾,駴世惊愚,必不见赦。
坐此阻阔十五年,相望一涯,但有企竦。
奉手诲,具审春暄台候胜常。
目眚小閒否?
钟乳、丹砂,固贵人所饵,公燕居如斋,无声伎之奉,以阳攻阳,祇益病耳,非徒无益也。
宫使李尚书 其五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吴守报罢,曾宏父必已诣郡。
学问文采,守贤喜事,家风凛然,遂有与晤言者。
章掾蒙推奖,渠依青龙妇家富人陈氏。
趋台时,其妇怀妊,陈媪留之不遣。
闻此月免乳,度当至官下。
王孙不能自食,固应尔耶。
更望终赐游扬诸公閒,俾遂寸进。
区区之叩。
宫使李尚书 其六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奉诲存,大慰瞻仰。
即日岁晏,寒令浸严,共惟台候万福。
某老境衰残,夏秋感疾在肤革閒,虽不至卧病,而块然危坐一榻之上,奄奄弥时,殆不知有身世也。
一女弟新寡,诸孤呱呱,不能赴救。
冬至后,方往视之。
遂由径入荆溪,奠横山公。
诣城府,亲旧挽留,涉旬而后返。
方岁穷塞向之时,扶惫冲寒,吊死问疾,殊不获已耳。
比还,方能具报。
草草,不宣。
宫使李尚书 其七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古今尺牍清裁》卷五五、《文章辨体汇选》卷二六三
省书,喜闻眠宿大佳。
某已遂首丘,而公亦安于閒寂,相望耿耿,如太白之配残月也。
宫使李尚书 其八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古今尺牍清裁》卷五五
曾宏父儒雅酝藉,尊贤贵老,自有家风,寓公谅无泥中之叹。
相之犹未造官,殆是盗未靖之故。
福唐大府,置家其中,度无可虑者。
举之诗语益奇,乃翁一部鼓吹也。
宫使李尚书 其九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使临枉诲饬,具审履兹冬序,台候胜常。
某闻公苦赤目,固不如别纸之详。
大抵肝受热则目病,故医疗率用寒药,久之则害于脾,不能食,虽少壮者亦难之。
公年几七十,寒药岂可辄近!
以热攻热,必作障翳,如书所云也。
近见一医疗王刚中,刮瘼如神。
知公访两医亦妙手,日伫药喜,慰此区区晨夕念望之心。
宫使李尚书 其十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分违十七年,心衰貌改,可以想见,而区区念德,炯如皦日也。
即日春寒,台候复何如?
闻公苦赤目,相之示书,亦云方药率用菊花、芎、辛之属。
此等公未尝入口,唯有瞑目趺坐,存神守气,可不药而愈也。
冬温如春令,村氓无远虑,质卖裘褐一空,而层冰积雪,过于穷腊,饥疫相仍,更有可虑者。
所冀慎疾,以益寿福。
宫使李尚书 其十一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四、《内简尺牍》卷三
相之录近诗见遗,读之竦然。
词句温丽,不见圭角,正似其为人。
一门之内,连枝秀杰,可为公贺也。
举之谓当一过妇翁,可冀邂逅,竟不如所料。
似闻欲试科目,高文硕学,已籍籍在󲦤绅閒,又何必决得失于一夫之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