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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州禄君坚复墓志铭端平元年十一月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二六、《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八四 创作地点:四川省
开禧改元,王师将北征,予时召对玉堂,失权贵人意。
潼川子固进士造廷,首以高瞻叔书来谒,既亦以正论居末等,予与之定交焉。
予既补外,念荐贤所以报国,压于权力,挠于请寄,乃盟心自诡,自守郡以来,凡请者弗予,将以少戢趋竞。
会详刑东川子固安岳丞,循循自守。
予始至境,即怀安传舍择书问之不至者四人举之,于子固之辞曰「尽心职分,不求人知」。
人谓是举也,数十年所无,子固亦曰「是真知我者」。
其后俾摄遂宁学官,又其后守潼川,除馆延之,益得以察其所安,信前言之为实录也。
禄本子姓,以王父字为氏,唐季曰宗宪始自凤翔徙名数于
至本朝曰儒,举贤良方正科,与眉山苏氏厚善。
儒生勋,举乡进士
勋生天授,天授生居一,累赠朝奉郎
居一生二子,长曰柬之,登进士第,善词章,尤任治剧。
淳熙初叙州,南蛮抄竟上,帅师讨定,以功除直秘阁成都府路提点刑狱
次曰槱之,以经学教授于家,累赠朝请郎,娶马氏,封宜人子固之父也。
子固名坚复,生十七年而孤,弟妹幼弱,家贫为太夫人忧,子固率诸弟从舅氏传堂先生王君行问学,夙夜不敢怠。
习戴氏《礼》,有乡曲之誉。
君行名轸,潼之秀彦也。
金堂仲明举以礼币致子固,遣二子从游。
凡再举于乡,登进士第,仕小溪,食簿掾之禄将母,一时诸公皆以学术操履期之。
举考及格,关升为渠江令
沂国安公专阃于蜀,辟黔州录事参军,摄通判事,将以成其秩。
秩行至合阳,念母而反,沂公不能夺也。
期年来安岳,以举主改尚书左铨,注知蓬溪县
母丧去官,服除,从外铨拟什邡县,会有堂授者,复求蓬溪,凡九阅月,又为人所先,复堂授知绵竹县
秩满,通判永康军嘉定府,会资州阙守,制置使子固摄事,充四川类试院考校官,差知威州
解官来归,中道得疾,寓汉川传法僧舍,去家仅两日程而卒,绍定六年十二月己丑也,得年六十。
娶马氏,男女各三人。
长男绍本,奏补将仕郎
次谏孙,后族父,于秘阁为诸孙;
季曰吕孙,子固治命俾受致仕恩,为叔父甲南之子。
长女适阎德方,次适陈飞腾,次适马□□,皆业进士
外孙男女四人。
卒之明年端平元年十一月甲子,葬于射洪县依德里圣水原之新兆。
子固天姿谨厚,念德不怠,每思二亲辄欲绝旨去甘。
友爱二弟,无行而不与俱也。
清净寡欲,讼狱必躬听之,丽于罚者重轻平允,后不为之末减。
人言子固所至政平讼理,无他道也。
一生知己如安予文、刘德修杨伯昌崔正子李季允虞仲易曹器远,茍得一二贤相与已足为重,而于予固皆交口称道无异词。
葬有期,绍本以姚仲有所次行实来求铭,余曰我乃知子固,为叙其槩而铭之曰:
天理之流行以命万物者,性也,而气数之感遇,废兴厚薄之莫逃,亦得以谓之命。
子固者,言而忠信,行而笃敬。
不能以其所安施诸有政,而㧖于命之有制,仅见于三县与三郡。
惟后人之绍闻迪训,则是心之昭昭者,固不与气形俱为凘尽也。
浩斋 南宋 · 陈耆卿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一九、《筼窗集》卷四、《永乐大典》卷二五三五
天地之间千变万化,得失成败,是非荣辱,如鱼鳞,如猬毛,相摩相激,不知其息。
卒然遇之,则足以使人喜,使人悲,使人疑愕而惊悸。
有能壁立不动,而高视物表者,兹不谓之气乎!
气之所在,不三事而贵,不九鼎而富,不而寿,不花卉而荣。
盖惟己大物小,而天下莫之能入也。
然是气也,不可以强索,不可以伪假,强索者枵,伪假者败。
故莫若求其所以气。
夫气非能求之为难,乃得其所求之为难。
人莫不有是浩然者也,而或至于苶然愦然者,求之于外而非内也。
求之于外而非内,则必至于客搏主、子贼母,终日求其浩然而不能浩然也。
夫有义理之气,有血气之气,义理之气不怒而威,血气之气怒而不威。
怒而不威者,气益纵益小;
不怒而威者,气益平益大。
今欲求其所以大,毋欲速,毋搏虚,主敬以为根,立义以为的。
羹墙焉,参衡焉,日周流乎是理之中,而罔敢逾越。
迨其久也,完粹纯熟,正大高明,如养桐梓,日化月长,而植者不知。
则所谓浩然者,于是乎在。
夫然后可以达,可以穷,可以乐,可以忧,可以谀誉,可以谗毁。
盖物之戈戟相向者千万,而我不二。
物胜我邪?
我胜物邪?
郡博士姚君以「浩」名斋,而徵记于予。
予役役酬世,未知操存之诀,自谋不暇,而胡能有益于博士
姑诵所闻,求发药云尔。
博士之气,而又求其所以气,行于天下,其为浩也孰禦?
寿杨浩斋二首 其一 南宋 · 程公许
七言律诗 押真韵
驾鹤飞来白玉京,疏髯秀色自仙真。
要看转物天机密,更念居閒学力新。
以来扶坠绪,羲黄向上属谁人。
雅知仁静宜黄耇,仙谷烟霞不尽春。
寿杨浩斋二首 其二 南宋 · 程公许
七言律诗 押灰韵
澒洞风尘涨九垓,万牛何事首空回。
隐思未易甲兵洗,商略须先根本培。
望望玺封颁紫阁,骎骎鼎味熟黄梅
颂言岂为抠衣旧,黄道方期日月开。
浩斋杨先生后溪刘先生白鹤校书潼川南楼唱酬三复叹仰驰介询问以古篆体书西铭为寿,并和元韵 南宋 · 程公许
 押尤韵
一日不见如三秋,人如湘浦春风楼
危途崔嵬坂九折,万事变灭水一沤。
我公方寸湛古井,砥柱四海之颓流。
艺兰九畹媚幽处,公暇独立谁为俦。
畏虎一悟真知说,亡羊不向诸子搜。
默参论直养,长与潜圣同四忧。
绣衣方看霄汉立,青云忽赋汎滥浮。
平生得趣稽古乐,如水赴海无时休。
考槃栖我书万卷,有意晚岁专一丘。
时无子西赋招隐,贪伴渔翁归钓涪。
涧瀍脉络元不断,洙泗气象端可侔。
身縻简书去无繇,夜梦策蹇霜满裘。
悠悠底是归宿处,愿闻一语归而求。
勇撤皋比谁复见,订顽之训万古留。
篆书为公揭素壁,千里持寄宽离愁。
玄关道秘杳莫授,玉钥为我一启不。
仙谷词送别西宪杨少卿奉祠东归 南宋 · 程公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三七
揽飞云兮遐思,轶迅飙兮流目。
涪之水兮渺㳽,秘殊境兮仙谷。
彼仙谷兮何有,辟埃氛兮泬寥。
森幽篁兮拥翠,蓊嘉兮相樛。
路窈窕兮山盘纡,田可稼兮溪可渔。
谷中人兮归何时,雾冥冥兮雨霏霏。
人心洪涛兮冲君航,世途羊肠兮隤君马。
盍舍策兮停桡,聊相羊兮田野。
兰室兮裯,鹤舞兮猿嗥。
君归来兮何乐,澹无取兮焉求。
敷床兮千万轴,问何如兮岳之麓。
慨视世兮抢攘,忍洁身兮幽独。
谷中人兮无淹留,霭肤寸兮泽九州。
芳菲菲兮未沫,期岁晚兮逍遥。
按:《沧洲尘缶编》卷二。
送新怀安使君度侯西归成都 南宋 · 程公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三八、《沧洲尘缶编》卷一三
浩斋先生杨公为益部详刑使者,忠厚钦恤,事存大体。
公退,引宾客人士,与之讲学。
汉嘉旧隶台治郡丞合阳度侯与公为师友,每请见,谈经析理,往往卜夜不能罢。
官满当代,上命为金堂守,未及瓜,为杨公留七阅月。
江风清暑,扁舟至成都,士与民咸惜其去。
客有闻而谂之曰:「地方千里,齿民版者不啻数万。
丞贰郡政,事任之专,非牧守比。
度侯何以得此于民也」?
曰:「不然。
今荐绅之论,鲜不曰为州县之难。
为州县之难,不若为民之难。
男耕女丝,应县之须,日不遑给,憔悴困苦,未有甚于此时。
而为之上者,方且掌握三尺,假公以济其私。
一有怨嗟,又从而雠之,曰是有分焉,如之何其不使民厉且戚也?
侯之丞吾州也,亦岂家至户到,人人悦之耶?
宽大乐易,凡前后守将以惨毒为能,侯从容赞决,阴以义理化其悍强,使之感愧而无所肆,如斯而已矣」。
余闻之怃然。
明道先生所居官,每书「视民如伤」一语于左右,常恐其行之有愧。
士大夫苟能一日用其力于斯,则所谓「若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者,其慈爱之实,固非外铄而强为之也。
侯自蚤岁读伊洛书,有所省入,赍粮万里,请问于晦翁先生,得求放心之一言。
由是而后,充其所知,体验力行,覃思不舍。
今德益懋,行益粹,而欿然于怀,玩索讲求,无一息之间断。
自其与杨公游也,志合道同,神会心契。
其于一事一理,格之至而发之审,譬之水盈科而进,灯加膏而光,固亦理之常。
北风驿骚,机不容发,惩羹吹齑之论,滔滔天下,而嫠纬隐忧,则有大可寒心者。
愚以谓今日扶持国家之本在得民心,得民心有道,在革士大夫之心。
士大夫之心之蠹也甚矣,诚使知味乎讲学之乐,致察乎义利之分,移爱子孙之心以爱民,推为己之念以为国,天下之事,奚足虑哉!
以侯之博大纯实,其欲己立而立人,己达而达人,盖自以圣学为重任,声名暴白,当有引类而进之者。
行将去是而羽仪天朝,愿有以告于吾君,起民病于沈痼,导人心于公直,寿国脉于无穷。
事在今日,如拯溺救焚,不可缓矣。
公许不敏,承学于杨公之门,且幸朝夕辱从侯游。
不鄙其陋,以为可教,演充养之义,为之铭坐右观省,敢不求所以克私补过,重拜侯赐。
《诗》云:「心乎爱矣,遐不谓矣。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于其行,请诵斯语为序以别。
嘉定八年六月庚子眉山程某谨序。
沧洲尘缶编自序 南宋 · 程公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三八、《沧洲尘缶编》卷首、《宋代蜀文辑存》卷八三
余自童丱从师习举子艺业,每窃窥古文章,辄欣然慕之。
日课有程度,稍间则涤笔研屏处一室中,试为诗章骚赋等作。
父兄密窥,进而责之曰:「士生今世,舍科举何自致身?
而所嗜独不尔,得无左乎」?
拱手对曰:「小子不敏,敢不歛手于父兄之命」。
虽然,窃尝闻之,匠石为人营宫室,小大广狭,圆方短长,视主人所欲为,度群材,会众工,以迄于成,亦惟规矩绳墨运于心而措诸手者何如耳。
若曰我能是,我不能是,奚取于匠石?
为父兄若然其言,未尝不深抑之也。
逮冠,用志益苦。
尝病记问不能过人,而伐柯取则,粗究端绪。
再贡里选,充赋于类省,主司皆奇其文,以为脱去时文窠臼。
辛未,忝缀末第,自是始得肆力于翰墨之林。
蜀之儒先,若后溪刘公雁湖悦斋二李公、浩斋杨公,皆辱进之函丈,指示绳尺。
而东南哲艾,则有菊坡崔公、昌谷、蘧经二曹公,先后推挽,游扬引重。
是数先生者,其学行风节薰炙日久,所得不但文字而已。
浩斋谓文非学者先务,每侍坐,必诲以「蒙庄文灭,质博溺心」二语。
余固服膺其言,勉自谨饬。
而宿习深痼,文思一动,伸纸濡笔,飙激泉涌,沛然不得而遏,亦不暇于择也。
日月迈矣,甲子一周,学不足以通古今,才不足以胜烦剧,谬当推择,职忝词翰。
公暇阅所藏藁编,盈箱累箧,因取筮仕以来次第编缀古律诗,以一官为一集,赋、骚、箴、颂、铭、赞、书、序、记、志、表、启各以类相从,奏篇、谥议、内外进退故事则自为一帙。
追念三四十年间,幼而壮,壮而老,所遇有逆顺,所作有工拙。
固当搜剔庞杂,采缀精英,以必其传之久。
披编一阅,坚白同异,无非前尘,分别影事,而敝敝然犹欲追记其一字一语之精与否,劳形怵心,老而不知息,鲜不为远观之一笑乎!
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是以始于是之之为非也。
宁知今以非之之为是也,后日不又以为非乎?
余自中年喜交方外,粗闻至道之要,方当落华取实,反求其一性之元,而友朋尚欲索我于文字言语间。
用采陆士衡「惧蒙尘于叩缶,顾取笑于鸣玉」之句,名其编曰《尘缶》,并叙所以未暇蒐择之本意。
友朋见者,幸无强之以云雷之饰,责之以宫商之音,庶几万一不以吴楚之僭取罪于当代作者。
是编成于淳祐改元岁辛丑中秋,嗣有撰述,续缀右方。
程公许书于翰苑之摛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