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论诸将请私劄子 宋 · 张守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六
臣闻汉高祖既平秦项,而一时功臣多就菹戮,鲜能以功名自终者,何哉?位高而权盛也。光武惩前世之失,虽寇、邓、耿、贾之高勋鸿烈,分土不过大县数四,所加特进、朝请而已。故建武诸将往往以功名延庆于后,则利害祸福较然甚明。国家向自童贯握兵柄,势倾天下,内之朝廷公卿,外之帅守监司,下至州县小吏,升沈进退,捷于影响。故凡持节所至,官无高卑,俯伏廷谒,附托以进。而风俗流失,国势陵迟,驯致边陲内侮之祸,贯亦不免斧钺之诛。此忠臣义士所为恸哭流涕者也。恭惟陛下圣德神武,拨乱反正,抚御将帅,曲尽恩礼。然士风不竞,馀习不泯,而坚冰之必至,滋蔓之难图,臣窃过计。伏见近者刘光世还自江南,王渊还自浙右,各效智力,以自著见。陛下醲于用赏,庸劝将来。乃闻士大夫不自好者趋走干谒,门庭如市,气燄可炙。臣不知其何以得此。道路之言窃谓光世与渊尝有所荐达,以及奏功第赏有未尝身涉行阵而乃窜名功状之内者。审如是,则防微杜渐亦不可忽。夫大将之职在于训士卒,明赏罚,以攘寇戎而已,他何与焉?但位高金多,则不能别嫌明微,畏远权势,以自处于无过之地,或至抵冒而不自寤也。况今强敌未殄,二圣未还,他日更立非常之功,复膺不次之赏,则宠禄愈崇,事权益重,而朝廷体貌尤所假借,则招权贾祸将不止于今日,汉之韩、彭,近世之童贯,不可不鉴也。昔苏建尝责大将军卫青无所招选,青谢曰:「招贤绌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职而已,何预招士」?骠骑亦然。故卫、霍为汉贤将,著在信史。臣愿陛下训谕诸将,杜请谒之私,戒敕士大夫明分义之守,不惟上尊朝廷,以安国势,以厚风俗,亦示圣明所以保全诸将之意也。
建炎笔录 其一 建炎三年己酉岁 宋 · 赵鼎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二
正月,车驾在维扬。是月末,金人侵宿、泗。前一月,已有南侵之报,遣苗傅以所部兵扈卫隆祐太后往杭州。
二月,车驾在维扬。初一日,急奏至,朝廷不以为然,上独忧之。是日遣刘正彦以所部兵从皇子六宫往杭州,是晚出门。初二日,皇子六宫渡江。初三日,上御殿。执政奏事未退,御前所遣探事小黄门驰骑告急,上即日出门渡江幸浙西。十二日,车驾至杭。二十二日,某买舟泛钱塘江之衢。是月,中书侍郎朱胜非拜右仆射,翰林学士叶梦得除尚书左丞,御史中丞张澄除尚书右丞,宰相黄潜善、汪伯彦并罢。
三月,车驾在杭。是月初,叶梦得罢。初五日,苗傅、刘正彦杀签书枢密院王渊,诛宦者,遂成明受之祸。是日,某至衢,泊舟门外浮石渡。初七日,是夜明受赦过。初十日,准尚书省劄子:二月某日奉圣旨,赵某召赴都堂审察,仍令閤门引见上殿。初,车驾至杭,百官至者十无一二,有旨,都司、侍从各荐二人,右司员外郎黄槩以某应诏。十一日,准尚书省劄子,催赴行在所。二十八日,发衢州,趋行在所。
四月,车驾在杭州。初二日,上复辟,隆祐太后垂帘同听政。苗傅、刘正彦皆建节,赐誓书铁券,充京西制置使,俾提兵而去。是日,某至杭州门外,且闻勤王兵至,乃入门。初三日,苗傅、刘正彦引兵拒韩世忠于临平山下,世忠死战,二贼大败,是晚拔寨而遁。初四日,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入见。是日,隆祐太后卷帘。初五日,知枢密院事张浚、签书枢密院事吕颐浩至。初六日,宣制,吕颐浩拜右仆射。初,车驾渡江,命颐浩签书密院,充沿江制置使,控扼大江。又命中书侍郎朱胜非、礼部侍郎张浚留平江,控扼海道,胜非寻入相,浚独留。洎明受之变,浚与统制官张俊密计勤王。议既定,以书招颐浩、刘光世,既而韩世忠自淮扬至,遂举勤王之师。先是,浚遣进士冯轓间道入杭,贻书执政,且诘二贼以明受之事,请以上为皇太弟,总兵北伐,皇子为皇太侄监国。二贼始惧,乃命浚知枢密院事,趣令还阙供职,浚不至。二贼请以兵诛浚,隆祐难之,遂谪浚散官安置,浚不奉命。至是乃命颐浩作相,浚仍旧知枢密院。寻以翰林学士李邴参知政事,御史中丞郑瑴签书枢密院。冯轓者,前此既预返正之议,自白衣一命奉议郎、工部员外郎,仍赐绯鱼。十三日某奉恩除司勋员外郎。十九日,车驾幸建康,发杭州,百司扈从齐发。遂遣韩世忠追捕苗傅、刘正彦。是月末,又以翰林学士滕康同签书枢密院。
五月,初一日,车驾至无锡。初三日,车驾至镇江。某始供职,百司水陆从便。初十日,某至建康。前一日车驾已至,以保宁寺为行宫。十五日,真州报:知枢密事张浚为高邮贼薛庆拘留。浚自镇江径渡往彼抚谕,庆欲邀厚赏,故胁留之三日,乃以兵卫之而出。上初闻忧甚,遣统制官王𤫉提兵往平其事。𤫉始渡江,浚已归矣。十八日,浚归。初得真州报,有旨罢知枢密院,既归,仍旧。
六月,车驾在建康。初一日对。先是,以黄槩荐,得旨上殿;张浚至杭,又荐对。至是,以郎官初除,合是三者,对于行宫。初三日,有旨,以久雨多寒,召郎官以上赴都堂条具时政阙失,可以弭天变、收人心、召和气者。是日,韩世忠生致苗、刘二贼,献于行在,并伏法。十五日,浚进呈入蜀官属,上独留某,欲除言事官。是日有旨,赵某令上殿奏事。先是,浚被命充川陕宣抚使,议以某为主管机宜文字,即始荐之意也。二十日,某蒙恩除左司谏。先有旨奏事,未对间,有是命。
七月,车驾在建康。初一日对。自是以言事数对,不复记。初七日,某蒙恩除殿中侍御史。是月,皇子薨。签书枢密院郑瑴薨于位,参知政事李邴罢资政殿学士,王绹除参知政事,兵部尚书周望同签书枢密院。
八月,车驾在建康。十三日,执政率百官辞太后于内东门。先是有旨,以百司闲慢细务、常程注授之类,并从太后之洪州,谓之从卫三省枢密院。签书枢密院滕康除资政殿学士,主行其事,吏部尚书刘珏除资政殿学士副之,恩数并同二府。
闰八月,车驾在建康。初一日,有旨召百官赴都堂议巡幸岳、鄂、吴、越利害。始,张浚入蜀,议定幸岳、鄂,庶几声援相接;至是议者多以吴、越为便,遂改前议。十三日,宣制,右仆射吕颐浩迁左仆射,知枢密院事杜充拜右仆射。充自在京留守,除知枢密院,召还。上以委寄之重,恐其意未满,遂拜相。十四日,执政率百官迎太庙神主于清凉寺。十六日,天宁观辞太庙神御。是日,有诏以二十六日幸浙西,留右仆射充镇守建康,刘光世屯太平州,韩世忠屯镇江,王𤫉屯常州,并听充节制。是时刘、韩各提重兵,畏充严峻,论说纷纷。已而光世移屯江州,世忠移江阴、常州境上,由是充所统者王𤫉及其旧部曲陈淬、岳飞数头项而已。二十日,御史中丞范宗尹到台供职。二十一日,降旨,百司及六曹都司检正以二十二日先发至平江,侍从台谏以二十三日先发至镇江以俟。二十三日,某登舟解缆,是夜宿靖安港中。二十八日,车驾至镇江。
九月,车驾在镇江。初一日,上不御殿,百司守局,以司天奏当日蚀也。是日某先发,宿冷口。初二日,车驾发镇江。初六日,车驾至平江。十一日,御殿,百官始朝谒。中司对,因及某自司谏除殿中之误。上曰:「吕颐浩多历外官,不详典故」。十二日,某蒙恩除侍御史。二十五日,降旨幸越。二十八日,百司侍从先发。是月,翰林学士张守除同签书枢密院事。
十月,车驾在平江。初一日,台谏发,大雨不可行。次日出门。初四日,车驾发平江。以同签书枢密院周望充浙西宣抚使,置司平江,留兵数项,委以控制。初十日,车驾至杭。十五日,车驾渡钱塘江幸越。十七日,某渡钱塘,出陆宿西兴,待舟不至。
十一月,车驾在越。初三日冬至,是日颁巡幸赦。初六日,报潭州军变。十四日,报金人游骑至和州,又一项由陈、蔡趋蕲、黄。十六日,报金人已渡大江,至兴国军。是日有旨,召从官赴都堂议。十九日,出城奉迎万寿观神御,即真宗皇帝、章惠皇后及温成皇后也。步军闾勍自京师奉迎至。二十一日对,始至榻前,上即谓某曰:「隆祐太后此月初九日已离洪之虔州矣」。二十二日,给事中汪藻、中书舍人李正民献议,请车驾幸平江迎敌,缓急登海舟以避。从之。二十三日,黄榜幸浙西迎敌诏,士民读之,有流涕者。二十五日,车驾进发,从官从后,节次赴行在。是夜四更得报,金人犯广德,车驾复回。又杜充奏,二十日大战江上,王𤫉不策应,是致军败。二十六日,车驾还越。是夜,范宗尹除参知政事。二十八日,有旨巡幸四明。是日雨大作,车驾出门驻城外。某同台谏泊曹娥堰下。二十九日,御舟过曹娥堰,舟船拥并,留三日不能前,遂出陆。
十二月,初一日,车驾在馀姚路中。初四日,车驾至明州。初九日,参知至都堂问边报。凌晨,闻卫士作闹,中军统制辛永宗以兵入卫,少顷即定。先是,遣监察御史林之平使闽广发船运,至是米舟百只至岸,朝廷以为天赐此便。兼闻敌骑已犯建昌,且遣人传檄邵武,遂有乘桴之计。即下令每舟一只载卫士六十人,人不得过两口。渠辈相谓曰:「我有父母」。或曰:「我有二子,不知所以去留」。诉于皇城司内侍陈宥,宥率众人同禀于朝。是日宰执入奏事,至殿门,宥迎诸公言之。卫士立砌下,人既众,陈诉纷纷,稍出不逊语,间有斥骂者。殿帅李质挺身当立止遏之,诸公趋入殿门,遂止。事出一时,非本谋为乱也。初十日,某蒙恩除御史中丞,日下供职。十二日,诛亲从四人为首者,馀皆分隶诸军。明日又诛数人。于是除衡门外卫士,尽废。十四日,报杭州守贰而下皆遁,敌骑至城下,城中不知。十五日,雨大作。先是,某上言:「车驾仓皇迁避至明,已近旬日,未曾御殿,何以慰安中外?乞依常礼见百官卫士,以解危疑之心」。有旨,十五日御殿,依例望拜二帝。至是,百官班未入,闻杭州之报,上擐甲坐小殿,排办出城。士大夫去者有风涛之患,留者有兵火之虞,相别殿门外,皆面无人色。是日上登舟。十六日,御舟乘早潮发至定海。十七日,有旨,差某同汪藻留明州商量军事。前一日得报,敌遣人使入明州界,不欲令至行在,遂遣宗尹复回四明应接之,因令宗尹尽护诸将,且应报诸路文字。宗尹请某同行,及欲汪掌制撰文字也。十八日,回舟至明,奉使卢伸来自金军,云:七月同崔纵过河北,纵被留,伸随军前来。初渡江,杜充战不利,差人下劄子议事,意欲投降者。既至建康,充领兵而遁。所遣使即破和州所得归朝官程晖,非其国人也。与宗尹商量,既非专使,恐不必见,遂不复见之。伸所携国书语极不逊。二十日,闻郭仲荀退遁嵊县。先是,车驾发越州,以仲荀充浙东宣抚副使,张俊充浙东制置使。俊既勾回罢制使,复以李邺为之,仲荀遂退师。是日李迨奏,仲荀所遣钱塘江把隘兵二千馀人焚劫萧山而去。又信州报,敌破抚州,掳知州王仲山归洪州,需金银来赎。乃以仲山之子为抚倅,使之括取抚州之物。杜充所遣属官直徽猷阁陈起宗至,云金人昨在太平州界夹沙渡对岸下寨,我为备甚严,敌时以一二小舟渡江近岸,即杀退之,或沉其舟。一日正昼对江拽阵而去,五军旗帜一一可数。把隘兵相贺云敌退矣,不知其绐也。是夜,用数十舟载马百馀匹横江直渡,支备不及,因致溃散。其馀敌骑皆浮而济,以江水极浅故也。充欲领众归行在,今既路阻,不能归矣。是晚,颐浩与宗尹书云,杜在真州甚的。又得信州报,敌犯吉州境,知州杨渊而下弃城而去。二十二日,报敌骑于十八日巳时过钱塘江,在鱼浦。至十九日骑渡,绝不知其数。是日得旨发回,晚复登舟。二十三日,至定海,大风鼓浪,舟反侧不定,凡三日方止。二十六日,出江口,泛海洋,趋昌国而去。晚泊一山下,得富直柔报云:李邺报,贼使人招降越州,恐直趋四明,已定二十七日之天台矣。二十七日早,至昌国,同宗尹入见舟中。是日食时,御舟发昌国。先是,告报每闻御舟笛响,即诸舟起碇而发。御舟以红丝缨为号,馀各以一字,如参政即以「参」字,枢密即以「枢」字之类,书之黄旗之上,插之舟尾。二十八日,风不顺。舟人云,每岁尽,海上即数日南风,谓之送年风。
淮宁府蜡弹奏状(四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 南宋 · 赵子崧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六
臣于闰十一月二十四日募到百姓张泽,同枢密院差来使臣陈贵赍奏状前去。至十一月初二日张元方到,领枢密院十二日圣旨,即时差人关报邻郡,多方措置招集兵马外,初三日陈贵复回,称二十五日虏骑攻京师,遂致前去不得。臣义兼臣子,痛心疾首,夙夕霣涕,恨无捐躯之所。臣闻范讷、马忠、王渊在应天,赵野在单州,逐人所将甚众。又闻郭奉世将京东兵到亳州,及江南、湖北刀弩弓箭手正兵万数,不久皆到宿、亳间。臣累次遣人间道移文及以书催促赵野、范讷、朱胜非并力入援,仍责以大义,言甚切至。臣已檄庐、舒、颍、寿、光、蔡、蕲、黄等州发遣勤王人兵到后,一并团结前去。臣以道路不通,未奉平安诏旨,无以自存,谨再募人奏闻。伏乞回降指挥,以安民心。所有本府曲折,候路通续具奏报。
王渊为修兔原河转官制 南宋 · 许翰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五、《襄陵文集》卷一
日者大河南齧广武,以危清汴。尔父疏兔原河,又为直河,杀水之怒,黄浊比徙,频河郡县无决溢忧,都城晏安,俱赖其力。进尔之秩,用示褒嘉。《诗》不云乎:「维其有之,是以似之」。尔其勉焉。可。
请建炎皇帝复位疏 宋 · 周杞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三七、《建炎纪事》(清抄本)
臣等公契勘统制王渊不能备禦虏人,至乘舆南渡,结连内侍,猎除枢筦。近有统制官苗傅、刘正彦被奉圣旨,将本官、内侍诛戮,委属允当外,有建炎皇帝以逊位一事。臣等切详建炎皇帝即位以来,恭俭忧勤,过失不闻。天下多事之际,乃人主马上图治之时,深恐太母垂帘听政,嗣君尚幼,未能戡定祸乱。臣等今疏请诸路兵远诣行在,恭请建炎皇帝还即尊位。欲望圣慈特赐睿旨,令百官有司早行祈请建炎皇帝复位,或与太后同共听政,庶几人心厌服,可致中兴。
晓谕溃散将佐诏 北宋 · 宋钦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一九、《三朝北盟会编》卷四七
敕中书省:刑部状:承河北、河东路宣抚司使劄子,河北东路宣抚使司奏:勘会种师中下溃散统领、将佐、使臣已降指挥,并与免罪,限十日首身,军前自效。如限满不来出首,并依军法施行。近据都统王渊申:捉获溃散使臣忠训郎杜义及其擅将弓箭李友所骑官马出卖,已差官并兵级管押杜义赴辽州宣抚使刘韐军前交割,依军法施行外。访闻尚有未曾出首将佐使臣奏闻事。奉圣旨:限今来指挥到日,更与再展十日,许令所在州军出首免罪,特与支破递马驿券,疾速赴军前自效,候立功日,优加推赏。如今来再限满日更不首身,当议取见姓名重立告赏收捉,候获,定行军法。仍多出榜文晓谕施行。
乞广西战马申省状(绍兴二年)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四○、《金佗稡编》卷一七 创作地点:广西贺州市
亲卫大夫、建州观察使、神武副军都统制、权知潭州、兼权荆湖东路安抚、都总管岳飞状申:恭奉圣旨指挥,差拨飞军马前来,措置收捕曹成贼马。其曹成近自道州起发,部领贼众,于贺州界深山桂岭劄立巢穴,占据崄峻,备敌官军,飞提兵到北藏岭下寨,其贼严备守隘。飞料曹成骑兵颇多,缘飞所管战马,比之曹成,数目十不及一,遂逐急于广西经略司省马内借到三百匹,乘骑出战。与曹成下王渊贼马见阵,约及数时,杀散王渊了当。其所借省马为自广西远来,料食不足,例皆疲瘦。及见阵,往来驰逐,落崖倒死者一百八十匹。伏望特降指挥,将上件见管未还广西马数特许存留,充神武副军出战,及更乞下广西经略司支拨堪好马五百匹,付飞使用。谨具申尚书省并枢密院,伏候指挥。
追赶曹成捷报申省状(绍兴二年)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四一、《金佗稡编》卷一九 创作地点:广西贺州市
亲卫大夫、建州观察使、神武副军都统制、权知潭州、兼权荆湖东路安抚、都总管岳飞状申:恭奉圣旨,收捕曹成贼马,于今年闰四月五日绕岭沿路掩杀,破荡巢穴了当。其曹成奔窜广东连州,遂遣本司统制官张宪追赶掩杀,收复连州了当。曹成已入湖南,望江西逃窜,并曹成先发都统领王渊贼马望桂阳监路前去,寻遣本司统制官王贵追赶杀散。其馀徒党望江西散走,贼势大段穷蹙。飞除已躬亲提兵剿杀招收外,飞契勘捉到曹成下将官张全等通说,曹成军中实有河北、河东、山东、京畿、陕西等七万馀人。飞自今年闰四月五日后来,节次杀戮,约及太半,平荡指日。伏恐庙堂过忧,上勤宵旰,谨具申尚书省并枢密院,伏乞敷奏施行,伏候指挥。
禁将归朝官及因谋叛等人一例发遣诏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八、《宋会要辑稿》兵一五之一(第八册第七○一七页)
永州发遣到归朝官段孝恭、任简,道州发遣到归朝官柏立、吴康、李万,令元管押人却押赴逐州依旧收管,其张子龄令王渊收管使唤。今后即仰诸州军依元降指挥,不得将归明及因谋叛并劫掠财物编、羁管人一例发遣。
避殿诏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二二、《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九之四七(第七册第六三五三页)、建康维扬遗录
朕仓卒南渡,致士大夫弃其家属,禁卫五军老幼不时渡济,颇闻逼扰,尚未有达行在者。虽累次委刘光世、王渊多以绢帛堆垛江口,赏募舟人,日夜济渡,犹恐既渡之后徒步颠仆道路,仰康允之日下拨在岸空粮船五十只,纲稍先支一月请受,选差使臣二员给券管押,明立旗号,前去常、润一路装载南来之人,早令至行在。朕以此未敢独享宫壸之安,仰有司于后殿御阁,朕当自处其中,以俟衣冠兵卫、士庶老小咸造行在,方御寝殿。其三省日下出黄榜晓示。
王渊恩泽换给官田诏(绍兴六年正月五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九三、《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四七(第六册第五八九七页)
故签书枢密院事王渊系元帅府将佐,令常州于宜兴县系官田内换给两顷,馀人不得援例。其已给两资恩泽劄子,令尚书省毁抹。
故向德军节度使同签书枢密院事副使赠开府仪同三司王渊曾祖重瞻赠太子少师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廊庙大臣,莫重本兵之寄;国家恤典,尤高重祖之封。具官故曾祖某,早以材名,列于勇爵,用弗究于当世,庆实贻于后人。繄尔闻孙,登兹右府,用彰异数,进秩宫师。精爽如存,歆承不昧。
王渊曾祖母宋氏赠同安郡夫人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朕履国步之艰难,欲宏大业;登勋臣于宥密,以济中兴。是推流泽之长,式厚曾门之宠。具官故曾祖母某氏,惠和有礼,淑慎为仪。宜其室家,既裕慈祥之美;施于孙子,遂升枢管之崇。易汤沐之新封,贲松楸之故壤。魂其未泯,尚克歆承。
王渊祖仕荣赠太子太保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朕念后德惟臣之言,延登枢辅;推人本乎祖之义,申锡悯章。具官故祖某,秉德无疵,饬躬弥厉,允蹈中庸之行,雅高冲退之怀。有孙甚贤,再世而显,进秉事枢之贵,庸增家庙之光。宫保名隆,兹为异数,庶几未泯,丕显其承。
王渊祖母杨氏赠文安郡夫人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本隆则枝叶必茂,源深则流派无穷。于人亦然,有德者显。嘉我机廷之辅,宜颁王母之章。具官故祖母某氏,柔范有闻,令仪可则,每力组紃之事,克脩蘋藻之诚。燕及后人,位登西府。式举褒亲之典,用嘉大郡之封。尚繄遗灵,膺此殊渥。
王渊父怀信赠太子太傅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朕登用本兵之臣,图回共政之效。嘉乃同德,必自教忠,爰举恤章,以光祢庙。具官故父某,谦恭接物,谨厚律身,行高乡闾之评,仁推族党之誉。有子通显,秉国枢机。载推禭典之华,峻升宫傅之贵。尚惟不泯,式克歆承。
王渊母燕氏赠通义郡夫人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陟右府之峻,惟福生者必有基;念严君之慈,知母贵者当从子。具官故母某氏,奉身勤俭,睦族惠和,是生爪牙之英,克赞枢机之重。推原流庆,申锡悯章,易封大邦,永贲幽壤。尚惟精爽,歆此异恩。
王渊妻俱氏封大宁郡夫人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朕求济世之英,入跻枢管;侈从夫之宠,下及闺门。具官妻某氏,赋性柔明,持身专静。生于华胄,来媲高门。妇顺宜于舅姑,祀事洁于蘋藻。迹此延登之贵,良由内助之贤。其更大郡之封,以厚副笄之渥。服我休命,益务钦承。
劾王渊欲创添员阙奏(绍兴六年元月) 北宋 · 董棻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二
閤门官系三十员为额,不闻其有废事。今渊欲创员外阙,以遂其私,臣未见其可,望寝前旨不行。仍乞自今应官司毋得陈乞额外创添员阙,其自行陈乞额外官者,重寘典宪。
乞裁抑中贵奏 南宋 · 李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三、《宋史》卷三八九《李椿传》、《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七
臣闻忧先于事,故能无忧;事至而忧,无救于事。臣私忧过计,愿先事而忧之,庶几乎无忧也。《宦者论》曰:「宦者四星,在皇位之侧,盖中门之禁,女宫之戒,审门闾,谨房室,不可无也」。故宦人之在王朝,其来旧矣。臣伏睹熙宁五年诏书节文:「前后省内臣转至承制、崇班、内常侍,许进一子,与下班殿侍;三班差使、内侍省东西头供奉官、殿头,许进一子,与下班殿侍。诸班内品更不许进。入内内侍省所管诸班内品,每年通许进五人,馀悉仍旧。内供奉官已下至黄门如愿进外官者,比内侍省递加一等推恩。其内臣诸司使、副合该奏儿男充前班者,今后更不进内臣」。时上谕枢密院曰:「方今宦者数已多,而隶省者又不入内,空绝人之世,仁政所不取,且独不可用三班使臣以代其职事乎」?臣以此仰见祖宗好生之德,不惜加等推恩,以全人之生世,德至渥也。臣不识今尚守此法与否,但见中官比之陛下初即位时,人数渐多,其势颇盛。臣又见近年有中官失火者,蚕室中烧死小儿,可见宫刑之室、宦官之家皆有之。臣又闻蚕室中小儿十不得四五,少得生全者,岂称祖宗好生之德?臣虑陛下所未闻也。切缘自古宦官之盛衰,系有国之兴亡。臣不敢远引汉唐之祸,切见宣和之末,童贯等罪恶贯盈,军民怨入骨髓,京师百姓群起而攻宦官,杀之者不可胜数,旋致靖康之祸。建炎间,王渊交结宦官,不恤军士,遂激成苗、刘之凶逆,军士求康履杀之,并及其党,遂致明受之变。前辙不远,言之痛心。盖宦者体肤既毁,性情柔忍,猜疑骄妒,不期然而然。其间虽有忠直之人,亦多众所不容,所以互相视效,凭恃浸润,交结受贿,以资相高。享用过厚,水陆厌饫,侵渔百姓,兴建第宅,连亘街陌,始则人畏之,极则人恶之。畏且恶,以致群起而攻之,上贻国家之忧。仰惟陛下神圣在上,宦者虽渐盛,人虽畏之,未甚恶也。于此时有以裁制之,不至于极,则永无前日之患,于宦者亦保富贵,与国长久,此臣所以欲先事而忧者也。裁制之道,臣愿出于圣断,官置蚕室,选精于其事者掌之。应进子者申奏,并保乳入之,俟平复赐其家。如或不育,愿再进者,听之。再进不育,是上天不许也,即听进外官以为后,以绝阴闇伤生之害。其委付差使门禁宫戒之外,毋使干预人材政事,严禁士大夫及兵将官与之交通者,稍遵太祖皇帝之制,官品高则外补。《易》曰「君子思不出其位」,谓艮为阍寺也。阍者止于门,寺者止于巷。圣人之戒,深切著明,不可不察也。臣非不知言出祸生,臣自念荷陛下恩遇特异,不知所报,故惟有忘身徇国,庶几万分之一。如臣言可采,乞出于睿旨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