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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荆奴(将赴虔州 宋 · 廖刚
 押沃韵
平生惟一女,宝惜岂珠玉。
夫妻递襁抱,犊软舐未足。
上天胡忍予,谴罚不容赎。
沉痾遽汝萦,微息竟莫续。
痛哉伤我神,恍若失飞鹄。
追惟百牵肠,展转损心曲。
忆昨将汝归,万里自荆蜀。
篮舆共先后,百步能我瞩。
汝母惜可知,拥坐甘蹐跼。
长途亦云劳,不觉度炎酷。
今后当远行,□门述蹢躅。
相看怀抱空,将领但妾仆。
心折疑巳碎,泪甚冲风烛。
念汝生少啼,起卧洁絣褥。
谓当非凡孩,岂料两岁促。
意余积不厘,汝故弗为属。
长江漂玉尘,兹事未免俗。
遗踪仅何有,肠断发毬绿。
情知东门达,敢取西河辱。
要识父母心,吾诗尚堪录。
次韵和吴济仲见赠长篇 宋 · 廖刚
 押词韵第十五部
我有庐傍(林本作负)林麓,负(林本作傍)溪映光千顷绿。
灵峰钟磬敞金莲,绝涧松篁泻寒玉。
萦回窈窕廓以容,正可标名取盘谷
肥鱼香稻不须致,苦恨风悲无静木(自注:时在服中。)
霜蒲易折经秋,萧飒鬓毛眵两目。
闲云不雨空出岫,谩说幽兰自芬馥。
低回还笑杜陵老君民厚风俗。
青萍飞跃凤鸣翔,要待乾旋坤转轴。
只今舆马非我事,拄杖芒鞋巾一幅。
时时照弄摩尼珠,金色祥云满天竺。
年龄亦复惊晼晚,不暇栽松种菊
清冷池上景物新,幸得君诗三反读。
向来巳分得奇祸,岂料更容侥静福。
天光下济诏语温,未遣安丰考叔
市朝宗古恶风波,公棹惟怜初不欲。
经营蛙(《闽诗录》作蜗)吓腐鼠,往往竟同蛾赴烛。
须知幻境本来空,况乃隙驹光景促。
逍遥物外复何疑,苟简场中无(《闽诗录》作元)自足。
昨宵星月蘸虚碧(自注:济中正以新池成见寄。),行散绕堤方恨独。
朅来共语君勿迟(自注:时许相访。),想见风尘厌追逐。
妙湛 宋 · 廖刚
云游何所图,只为一大事。
事了早归来,和我休歇去(以上《高峰文集》卷一○)
满路花/促拍满路花 和敏叔中秋词癸巳,周守约敏叔来作中秋 宋 · 廖刚
 押尤韵
雨霁烟波阔,雁度陇云愁。
西风庭院不胜秋。
华光满,偏照最高楼
东山携妓约,故人千里,夜来为舣仙舟。

明眸皓齿,歌舞总名流。
恼人情态物中尤。
阳春一曲,谁把万金酬。
便好拚沈醉,此夕姮娥,共须著意攀留。
阮郎归 宋 · 廖刚
 押词韵第四部
草堂王生以妄想天降玉牌为实事,使有司求之,既又托以梦。因戏作云。乙未云间舟中。
月桥风槛水边居。
画楼三鼓初。
草堂收拾读闲书。
起看清夜徂。

闲想像,尽踌躇。
玉牌金字铺。
梦魂纵有也成虚。
那堪和梦无。
望江南二首 其一 黄冕仲福唐 宋 · 廖刚
 押词韵第六部
无诸好,方面镇全闽。
千骑泛云归洞府,三山明玉外风尘。
依约是蓬瀛。

刺史,龙虎擅香名。
金花已传当日梦,锦衣聊慰故乡情。
和气万家春。
忆江南 其二 宋 · 廖刚
 押词韵第十一部
蓬山晓,龟鹤倚芝庭。
云覆宝熏迷舞凤,玉扶琼液荐文星。
棠荫署风清。

人尽道,天遣瑞升平。
九万鹏程才振翼,八千椿寿恰逢春。
貂衮瞩公荣
蓦山溪 次韵知点 宋 · 廖刚
 押词韵第四部
论长校短,总是非闲誉。
光景百年中,似难留、长江东去。
随缘游戏,触□寄高情,西楼月,北窗风鸲鹆尊前舞。

故人襟韵,千里心相许。
飞骑趁花时,正名园、揉风洗雨。
玻璃潋滟,聊共醉红裙,阳春曲,碧云词,慷慨怀千古。
望江南二首 其一 毛检讨生辰 宋 · 廖刚
 押词韵第十一部
柯山瑞,云路玉桥横。
六月天香琼蕊秀,千年人瑞昴星明。
风露湿麒麟。

廊庙器,冰雪照精神。
妙世文章凌,致君才业富姬衡
松桧倚青青。
望江南 宋 · 廖刚
 押词韵第十一部
无诸好,金地遍重城。
乌石亭危千嶂合,荔枝楼暖百花明。
十里暮潮平。

刺史,来暮相欢迎。
终向凤池朝紫极,暂依猿洞驻朱轮。
风月锦堂春。
别本觉老净悟大师 宋 · 廖刚
 押虞韵
过客小长卢,馨香满道途。
我来闻好语,归棹舞新蒲。
吏部郎官上殿劄子绍兴元年八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三
臣闻古者天子必有亲兵,虽总辖不无其人,实自将之,所以备不虞,强主威,无太阿倒持之悔。
汉有南北军,唐有左右神策之类是也。
我祖宗鉴五季之弊,军政尤为严密,如三衙四厢所统之兵,区处调发,关防周画,惟一人之所欲为。
臣窃惟之,比年以来,稍稍废缺,所恃以备非常者,诸将外卫之兵而已。
臣愿陛下参稽旧制,选精锐忠赤三数万人,以为亲兵,直自将之。
居则以为守卫,动则常为中军,此强本弱枝之道,最今日之急务也。
段秀实尝为唐德宗言之。
譬犹猛虎,所以百兽畏者,爪牙也。
爪牙废,则孤豚特犬皆能为敌,正为是也。
臣愚不胜区区过计,愿陛下留神无忽。
论巡幸劄子绍兴元年九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一、民国《顺昌县志·文徵》卷一
臣伏见庙堂近因江南探报事宜,颇怀疑虑,谋画方深。
臣辄有愚见,仰渎圣聪,伏候采择。
臣尝考唐德宗之在奉天,徒以饥羸之卒,守一县之地,当朱泚十万之师,危殆极矣。
惟人心未去,出死者众,卒能戡定暴乱,恢复大业。
今吾甲兵犹可以决战取胜,非若彼之寡弱也;
北有重江之阻,重兵又当其前,非若彼之穷蹙也。
圣德日跻,人心爱戴,天之眷佑,断可识矣。
顾岂不足恃邪?
群臣往往以维扬之事为戒,无敢任其责者,故未见端倪,而遽为迁徙之谋。
臣窃谓动静之间,亦在审其缓急而已。
何谓所当急?
周防要害之津,申严斥堠之法,重赏必罚,使之疾于飞鸟,此为事机最要者,顾可缓耶?
銮舆或须顺动,则所幸之地,预当经理,使如天之不可升,万万无可窥伺之理然后可,此为事体最重者,顾可缓耶?
而自得报以来,未闻朝廷有急切措画指挥,此臣所未谕也。
建康鄱阳,势未暇议。
会稽而南,惟永嘉福唐所当留意。
永嘉之险可恃与否,臣所不知。
如闽之四境,三面皆重山峻岭,稍加人力,不复可犯。
东南则大海,形势之胜,殆是天设。
永嘉固顺便,若论远险,恐多不如也。
臣愿速降指挥下本路,增修寨栅,以备不时之巡。
所有盗贼未息,臣愿速降赦宥,因遣一重臣,往宣德音,使潢池赤子得以自新。
彼且感恩激义,悉为我用。
大抵闽之风俗,重义尚气,君臣父子之心,虽为盗而不变,此臣所知也。
何谓所当缓?
《易》曰:「吉、凶、悔、吝,生乎动」。
故古人有言:「利不百,不变法;
功不十,不易器」。
又况动而有安危之机乎?
今所在民物凋弊,不堪重扰,盗贼窃发,多是乘时。
若非事势有大急迫,讵可轻动?
臣愿陛下熟计而审处之,期于不失机会而已。
有如不得已而幸,则凡供亿之事,必责他路致于海上,而出战之兵,亦环驻于邻境。
人无所困苦,则宗社所寄,安于泰山矣,然后恢复之计可徐图也。
将臣相臣经略四国,少须有成,进抚中原,正位布命,如日丽天,亦何伤于往者之虞渊乎!
虽然,臣愚窃料今岁虏骑势分,必无南渡之事。
伏望圣慈姑宽忧念,以慰天下。
臣前所陈,固惭下策,犹如孝子操瞑眩之药,厥疾已瘳,无所用之,则志愿得矣。
惟圣慈察其区区,幸甚。
又论巡幸劄子绍兴元年十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八、民国《顺昌县志·文徵》卷一
臣前所献说,姑备一时之急,非经久之策也。
窃惟国家艰难,至于今日,亦云极矣。
物极则反,厥惟振旧图新之时。
若虏骑未动,已为颠沛不支之状,则人心皇骇,士气沮丧,将谁保陛下于孔安之地乎?
此殆怵于利害之大,初未尝论天理尔。
夫天之向背,实在人情,自古未有人心不离而失天下者。
圣人因人心以求天心,因天心以求人事,是故不畏敌人之强,而畏民心之离,不恃山川之险,而恃邦本之固。
臣窃验之前事,若虏帐之弗留,济阳之罔测,乃遂至阽危于维扬,遭变于武林
更晦蚀而盛德弥光,天之于陛下,可谓眷顾弗释矣。
上体天意,修人事以应之,乃所以承天之休。
若夫徒以寡弱自居,以作为为戒,惟务趋避,以苟朝夕,岂惟兴复无期,臣恐四方观望,爱戴之心稍异于前日矣。
可不畏哉,可不谨哉!
臣以为会稽诚非久驻之地,则经营建康,殆不可缓,庙堂当亦有定议矣。
岁晚固宜未暇,俟有可进之会,便当亲拥六师,往建宗社,直为固守不迁之计。
彼虏虽黠,亦讵能妄意吾之虚实,而辄窥我哉。
有识之士莫不以此望于陛下,非独臣之愚也。
若曰:「天命难谌,人心难保,维扬之事,痛犹未定,虽有筹策千万,要必保陛下于远险之地,不当在军旅中」。
斯言固善矣,将以爱君,而实非所以谋国,乌在其能爱君耶?
昔者澶渊之役,真宗皇帝独用寇准亲征之策,卒成大功。
今日之事,正当取法,宗社至计,亦在陛下自强而已。
说者必曰景德全盛之时,与今事体不同。
臣窃以为不然。
全盛之时,犹不免与虏决战者,事势有不得已耳。
今日事势,谓之得已可乎?
以全盛之时,犹不能使六军自奋,必待銮辂渡河登城,然后士气百倍。
今陛下引避而南,独能使将士力战而北乎?
东南建国,无易金陵,前代讲之熟矣。
臣闻刘豫在齐、魏间,省徭薄赋,专务姑息,招徕人士,诱以为官,日以倾我为事,安知其不图吾根本地乎?
要当出其不意而径徙焉,是亦先事患之道,将为主而不为客,制人而不制于人者也。
后时虽悔,亦将何及!
臣愚不胜区区激切之情,惟陛下留神裁择。
论圣学劄子起居舍人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历代名臣奏议》卷八、民国《顺昌县志·文徵》卷一
臣闻昔赵简子之臣有周舍者,谓简子曰:「臣愿墨笔操牍,随君之后,司君之过而书之。
日有记也,月有效也,岁有得也」。
简子悦之,以语诸大夫曰:「众人之唯唯,不如周舍之谔谔」。
臣窃意自古仁圣之君,必有忠正直亮之臣拾遗补阙于其左右。
盖不必名之以谏诤之官,然后乃敢进说,周舍是已。
刘向尝序其事,以为钳默者之戒。
夫太仆正非谏臣也,而穆王责之以绳愆纠谬,格其非心。
散骑常侍非以谏名官,而实居谏垣之长。
常侍之官便当以谏诤为职,有不待表之以名,而太仆亦以其常在左右,故其忠告当如此耶?
臣上圣恩,备员殿陛间,于兹累月矣。
日惟旅诸仆御,瞻仰清光而已,岂所见闻曾无一语可羞于陛下乎?
臣虽不肖,极知愧耻,辄贡愚忠,仰干天听。
臣闻扬雄有言:「学之为王者事,其已久矣。
、文、武,未有不以学为先者」。
伏见陛下详延儒臣,讲贯六艺;
又使采摭故实,为说以进,而清閒之燕,游意翰墨,博览群书,亦可谓好学也已。
然臣闻之,道不欲多,多则扰帝王之学,盖非儒生文士所学之谓也。
、文、武汲汲,仲尼皇皇,是其所用心亦必有在矣。
孟轲曰:「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戴记·大学之道》则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欲治其国,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先正其心;
欲正其心,先诚其意」。
夫正心诚意,其几帝王之所谓学乎?
正心者,闲邪之谓也;
诚意者,存其诚之谓也。
所以进德修业也。
意诚而心正,心正而身修,则家齐国治而天下平矣。
此所谓能尽己之性,以至尽人尽物之性,于是可以赞天地之化育,以与天地参矣。
非本于《大学》,能若是乎?
恭惟圣德之跻,如日方升,伏愿去末学之无益,坐进此道,以福群生,天下幸甚。
论遣使劄子吏部侍郎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
臣伏见朝廷前日议遣使高丽,中外臣庶盖未以为然者,特以为圣意已定,故莫敢言耳。
今闻有奉表人使至,品秩甚下,仪数或阙,而饰以他辞,臣辄不避僭越之诛,愿献愚说。
臣闻高丽僻在海东,国小而弱,本朝盖自熙、丰以来,待遇之过厚。
司马光苏轼皆尝极论其无谓,徒扰吾民。
然在神祖时,犹恐或有他图,于今六十馀年,曾无毫发之助,以报累朝厚恩,则通好之策,亦可见其无益矣。
朝廷尚遵故事,未忍遽绝,岂以其或能为吾地,使我得志于强虏乎?
能为吾谋,归我二圣于穷朔乎?
想彼么么,其不能办是亦审矣。
窃意其来,正以积年不获贾贩于我国中耳。
我何利焉?
且彼去强虏为近,直惴然承顺之不暇,又安知其不为之用耶?
向者欲假道通使,犹不我许,则其背恩负义,情已可见。
尚欲轻不赀之费,以重怀远之礼乎?
况艰难空乏之时,凡劳民动众,必缘于不得已而后举,厚锡重币,必缘于不得已而后用,故民无怨咨,士无异论,庶几相与悉力竭心,共图康复之功而无违志,兹诚不可不谨也。
今幸其来不如礼,谓宜馆之海滨,售其货而遣之,谢其主以多故,未暇与之讲往来之礼,不亦可乎?
如是则初不害其为谦尊,且因得与之绝也。
臣不胜区区之愿,惟陛下裁择。
论屯田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
臣窃见朝廷讲屯田之策久矣,春耕又复失时,日度一日,略不见有所设施,臣所未喻。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今欲战苦无兵,养兵苦无食,此朝夕之所念虑而不能置者。
如谓古屯田法未易遽行,独不可参酌时宜,姑取其简易便于人情者试为之乎?
江淮之间,蒿莱千里,本皆膏腴之地。
臣愿诏刘光世,军中将校有能部其卒伍就耕者,优加爵赏,岁入悉分其众。
自馀旷土,益募民垦辟。
每能率三五百人,或千人,乃至数千人,递补以官,三岁勿赋,则淮南、江北怀归之人,与所在土豪,自当有应募者。
事成,皆许优与迁转。
利之所在,人所乐趋,虽使之自战自守可也。
此古实边意也。
岂惟民力纾而食兵足,人保其有,相与出力,以禦外患,而军势亦益张矣,岂小补哉!
今岁闰四月,稻田或尚可种,惟早图之。
乞采举人程文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
臣窃观陛下迩来求言之诚,有加无已。
韦布贱士有献书者,咸得上尘圣览。
岂非欲闻忠谠切当之论,冀万一有所补乎?
臣前日备员廷试考官,遍见举人程文,其间陈说利害,盖多有可采者。
欲望陛下取正奏名上二等,特奏名上等试卷,付臣僚看详,间有论时事当于理处,摘出类奏,所贵便于省览,择可行者行之。
况陛下亲发圣问,无非今日急务,而士人条对,亦皆平日深思熟计之所得。
倘忽而不录,则是徒遵故事而已,岂临轩策士本意哉?
伏望圣慈留神。
讲筵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
臣获侍经筵,窃见陛下乐善好古之意,孜孜不倦。
顾如臣辈,将何以仰承休德,徒深愧惧。
载惟讲读之职,独在于发明经史之旨,反覆先圣之仁义,参稽前代之得失,以备采择,如斯而已。
前此或闻有因留对,辄以他事浼天听者,窃谓大非所宜。
臣愿自今讲罢进对,惟许论说治体,汲引人才,或条陈庶事利害,救正朝廷阙失,即不得私有所请,与排人物之类。
庶几陛下不至厌听,而讲臣虽数请对,亦可无嫌。
如合圣意,乞宣示施行。
县令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高峰文集》卷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三
臣窃闻朝廷今日有意遴选县令,此诚惠养元元之急务。
然古有郡守入为三公郎官出宰百里,惟外内无轻重之偏,是以人荣其官而乐于治民。
近世不然,内重外轻,至县令为尤甚,凡督责难办,罪罚易及,非他官比,故人未有愿为者。
拘于格法,不得已然后为之。
彼稍负才器,可以得美官者,未尝过而问也。
然则奈何欲荐举而使之为耶?
臣谓差注一付吏部,而重其赏罚,以为劝沮可也。
选人除军功、捕盗,非实历令、丞一任,不许改本等官;
京朝官非实历知县两任,必如祖宗法,外不得为通判,内不得为郎官
其有治绩显著者,优加旌别,如汉增秩赐金之类;
而贪污不法者,又必重置典宪。
如此则才者庶亦愿就,而妄作者有所惮矣,盖不必荐举为可赖也。
昨者陛下尝诏举为令者矣,才者既有不愿就,而其乞怜于亲旧以得之者,往往非才,此其弊也。
且事故有要领,使监司郡守皆择得其人,则视令之贤否而进退之,正其职耳。
乌在遍天下之令,皆选之于朝廷?
区区管见,惟陛下裁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