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定不可复加擢用奏(一 熙宁四年正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九
定始则以侍养便为行服之年,及闻朝廷议令追服,复称仇氏非其所生,本末反覆,实避追服。伏以礼法二字系朝廷之大端,定既堕败人伦,不能自请,尚冀朝廷申明,以正薄俗,岂可曲徇定之私说,废蔑大义,复加擢用?
论李定不可复加擢用奏(二 熙宁四年正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九
按定初言明知仇氏为母,虽未行服,但尝解官侍养,其情犹可恕者。因朝廷再加审诘,既避追服,又惧得罪,遂作为缪悠不可考实之言,冀为终身之疑,内欺其心,上惑朝廷,此则天下之所共恶者。使定自请追服,犹未能逃名教之责,况朝廷覆问,言者纷纭,经涉时月,曾无一辞以请,安然自得,略无愧畏,便已背亲,贼害忠孝,无甚于此!朝廷方且迁官进职,置在劝讲,臣实不知其可也。
论李定不可复加擢用奏(三 熙宁四年正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九
父子相隐,圣人以为直。今李问闺门之私,郜氏、仇氏平时不正之,偶缘定之故,暴其宿丑,喧布朝野,彰父不义之恶,忘母所生之恩。
劾王安石蔽护李定奏(熙宁四年正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九
宰相王安石以定素出其门,力为荐引,虽旧恶暴露,犹曲折蔽护,言事者敷陈义理,一不省顾。淮南转运使刘瑾,定阴相交结,希合附会,故作疑辞,附下罔上,表里欺蔽,致不孝之人擢为君侧。臣至中书,安石谓臣言:「此事自出上意」。臣闻古之事君者,善则称君。今众人知仇氏为定母,安石独以为非;众人知定为不孝,安石独以为可。
乞察蔡确章惇等馀党阴谋奏(一 元祐元年三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三、《宋史》卷三四三《林旦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
伏闻广言路然后知朝政之得失,达民情然后知天下之利病。自古帝王立政制治,莫不先斯二者。伏见去岁五月,陛下临御之初,自下明诏,以求谠言,此深得为政之先务也。是时搢绅之士闾、巷之民欣睹德音,争欲自献。及详观诏语,则名虽求谏,其实杜塞人言。何者?诏书凡二百馀字,求谏之言才数十句,馀者约束丁宁,使不得观望迎合,犯分干誉,终之以必行黜罚,以恐惧之。于是人人相戒,虽怀欲谏之诚,重虞犯令之祸,言将出而复止。当日陛下圣德可谓美矣,而权臣用事,恐彰己过,乃公托诏辞,阴藏奸慝,上以蒙蔽聪明,下以胁制臣庶。赖庙社之灵,开悟圣心,是岁六月再申诏谕,而前诏遂不施行,自此远近之人言方达天聪。如闻五月诏书乃是蔡确、章惇等造为此谋,其辞乃出惇手。惇之敢走弄事权,欺蔽朝野,扬扬自得,略无畏惮,以此观之,可见奸臣用事,其为害如此之深!陛下深居九重,不可不常察此辈走弄事权也。今确、惇继出,少快天下之心矣,然其馀党二三执政终以不便于己,常怀丑正恶直之心,尚虑进对之际,却谓近日台谏官论事太烦,动摇人心,以致不安,此言不可轻听也。陛下试推前日确、惇之奸谋,则今日言者之措意,乃是又为自安之计,非纳忠于陛下也。唐宰相李义府阴邪倾险,既窜岭南,天下忧其复用,及其死也,内外乃安。大抵人心安危,全系奸臣之用舍,非系于台谏官言事多少也。蔡确、章惇、吕惠卿、王安礼,天下共知其为大奸也,其资性皆至险谲,其才智又各敏给。确则卖恩报怨,潜布奸党,使上之人信其深重而不之疑,下之人畏其忍刻而莫敢议。惇则素行卑污,阴结权倖,专为强辩,朋奸害正。惠卿饰诈遂非,贪功妄作,中伤良善,巧自营进。安礼贪污恣横,公为不道,侵凌朝士,姑息小人。此四人者始缘王安石而进,后或分朋,自为死党。张璪、李清臣,则又雷同附会于其间者也。向来吕温卿、和卿、升卿以惠卿之弟,蔡京、蔡卞以安石之亲,骤迁迭用,多据要剧,乃确、惇、璪等以此报安石、惠卿之恩也。凡此朋类,相济以权,相交以利,相报以恩,中外侧目,孰不畏惧?先帝雄才大略,驾驭此辈固自有术,虽时时小有欺蔽,然不敢肆为大恶。惇与惠卿、安礼又各尝以罪逐去,独确以内深险而外固密,人无敢白其奸者,故得容身最久,至陛下而后去之,其去之可谓难矣!使四人者今日尚留朝廷,天下之安危殆未可知也。自确、惇外补,璪等在朝,与其党逐日夜冀其复用,但畏陛下圣明,照见情状,阴谋邪计,未敢即发,反指台谏官论事太烦,动摇人心,以惑圣聪。伏望陛下察臣区区之诚,特赐省览,每因执政进对之际,特留宸虑,深究群情,如涉倾邪,毋惮斥逐,以折奸谋,尽使消沮。如此,则言路开广,民情通达,忠邪悉判于上,权势不分于下,幸甚!
乞察蔡确章惇等馀党阴谋奏(二 元祐元年三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通鉴长编》卷三七三
执政用事旧人,未免尚怀欺罔,援引非类,排辟正人,宽当罪之诛,回已行之令。人心罔测,为之不安,臣须至论列。但得此辈所为尽合公议,岂敢妄加捃摭,自求立异?进拟之际,防微杜渐,烦陛下更加审察。
乞察蔡确章惇等馀党阴谋奏(三 元祐元年三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三
吕惠卿本与王安石同谋共事,后却争权相倾,先帝素恶其奸邪,屏于外任,不令预政者十有二年。今遇圣明,内自嫌畏,一旦无故托疾而求宫观,则其包藏奸心不浅。璪辈日夜尚冀其复来,伏望常赐深察。
乞察蔡确章惇等馀党阴谋奏(四 元祐元年三月)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三
昨邢恕日夜出入蔡确、章惇、张璪等门下,干预时政,又传达意指,与台谏官黄履等阴相表里,走弄事权,以致骤加进用,趋附者盈门,气焰可畏。尚赖陛下圣明,照见奸邪,令与外任差遣,朝士闻之相庆。以恕之资浅罪大,出知节镇,已是宽恩。窃虑执政中有素党恕者,密加营救,渐乞召还,以为鹰犬。奸邪入朝,必无安静之理,伏望留神省察。
乞重黜邓绾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五
前御史中丞邓绾,人质猥下,天性险佞。先帝圣明,察见绾之情状,正其罪而黜之。今绾复待制,又复龙图阁直学士,自邓徙扬,而顽然无知,尚怀不足。伏望特出圣断,重行诛殛。
再乞尽削邓绾官职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五
公议之所在者天下也,道天下之公议者谏官、御史也。今臣举公论而摘大奸,陛下何惜一邓绾,不以慰天下之望邪?臣前论奸邪之状,乞赐诛殛,乃奉行先帝批诏,以章先帝之明。借使今日尽削官职,远投荒裔,固未能压塞众议,奈何止罢扬州而已?且先帝知绾颇僻奸回,自御史中丞、翰林学士尽夺其职而逐之。其后执政大臣与绾为地,出力援引,固非一人,先帝圣鉴洞见,终不容阴施其巧。故初复待制,为谏官,邓温伯奏駮而罢;官制初行,又欲除绾侍郎,先帝不许;他日,又进拟给事中,韩忠彦执而不行;去年除帅永兴,又因言者论列,改知邓州。今朝廷方进贤退不肖,赏善罚恶,岂可令奸邪小人尚得列从官、典方面?况绾不顾羞耻,惟知附阿权利,临事动皆乖缪。今因弹奏,但移小郡,小郡之民奚罪焉?乞尽削官职,置之散地,终身不齿,以谢天下。
乞申明推鞫虑问及决囚条制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宋会要辑稿》刑法三之六七(第七册第六六一一页)
元丰令:诸录囚,以始末案状照对,事无可疑,乃读示所承审取伏状。即罪人翻异,若家属称冤,申所属,为速换推。又决大辟于市,遣他官与掌狱官同监,量差人防护;仍先给酒食,听亲戚辞诀,示以犯状;不得掩塞其口,及令人众奔噪;并以未、申二时行决,经宿乃许收瘗。又诸州大辟囚,或官员已结正而翻异,或其家属称冤者,并马递申提点刑狱司审察。朝廷矜悼愚民自陷刑辟,必不得已而后决,求所以生之之意亦可谓尽矣。故其情斯得,虽死无憾,天下州郡无敢不奉行者。窃闻在京大理寺、开封府司、左右军巡司,凡有推问囚徒,多是勘官畏避嫌疑,或利于茍简,不肯亲临讯问,鞭箠枷锢,一切委于胥吏。又窃见决囚于市,若已困于缧绁箠楚者,则篮舁以行;纵可步履,必窒塞口耳,又以纸钱厚蒙其首。军巡狱子,百十其群,前后遮拥,间以铁锤击枷,传呼鼓噪,声不暂止。罪人虽欲称冤,无复有可言之理,亲戚辈亦何缘与囚辞诀?以此,其间不能无滥。陛下遣谏官、御史分决诸城畿甸之狱,仰惟圣心哀矜恻隐,可谓至矣。然臣之此行,不过办决一时囚系而已,若讯囚徒、决大辟,如前所言,则民之蒙害固未艾也。伏愿申明推鞫虑问及决囚条制,戒敕狱官务在遵守。若尚敢违敕令,统辖官司觉察按劾,并许被苦之家申诉,立为受理。不奉法者并以违制论,知而不按者准此。所贵积年之弊,自此顿革,辇毂之下,无有冤人。
乞都城置场出粜米麦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宋会要辑稿》食货六八之四三(第七册第六二七五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六
都城比来米麦价长,若翔踊不已,恐细民蒙害。望下户部依条通计米麦元价,令司农寺止以逐仓官吏每月更代管勾,置四场出粜,以济阙乏。
乞追夺编配翟勍等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宋史》卷三四三《林旦传》
近弹奏王中正及李宪、宋用臣、石得一,欲再列闻,已行薄责。窃谓元恶大憝,实天下之所共弃,今纵未加显戮,自当编置。李宪、宋用臣已赐园宅,亦宜追还。其得一所任肘腋之人,如翟勍、郭勍之类,有自亲事官用诬罔之劳至御前忠佐者,乞行追夺编配。
再乞追夺编配翟勍等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
向探报公事,大理、开封累囚相继,自去年以来,囹圄顿清,可见罗织撰造,无所不至。如翟勍、郭勍之类,乞追夺编配。
乐京刘蒙前因议役法勒停乞与改正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宋会要辑稿》刑法六之一九(第七册第六七○三页)
熙宁初改议助役法,知许州长葛县事乐京、知唐州湖阳县事刘蒙各因入州,会议役法,遂自劾待罪,作擅去官,公罪徒二年,各追一官勒停。情实可矜,愿令有司改正。
乞铨择在京仓库场务及刑狱官吏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
乞特诏有司以臣所言,参用前议,铨择在京仓库场务及刑狱官司,应用仓法者许仍旧外,他司官吏各随罪犯以敕律科断。其缘而制禄者视此裁损。所有向来迁补出职合得恩例,却依旧法施行。
乞罢黜崔台符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九
伏以内朝之有侍从,省曹之有长贰,非学行论议、材识闻望足以羽仪朝廷、冠冕士类,何可以妄处兹选也?窃见刑部侍郎崔台符,人物凡猥,资性狡佞,本以诸科挟法令而进。熙宁中王安石破律改条,变易轻重,台符附会新意,因得进用。其后议建大理狱,擢谏议大夫,首冒卿选。先皇帝折狱平刑,未尝专任己意,故一切付之理官,庶得其情而后决也。台符既豫狱议,遂当付倚,不能平心奉承德音,而乃阴肆奸利,谋结权倖。方是时,石得一以探报为事,每坐狱者,台符必迎伺其意之所在,锻鍊吹折,迁就其言而成之,舞文罔陷,多失本情。昨来初建六官,执政私之,又玷刑曹之任,士望物论,于今不平。近者朝廷深悼得一探报之冤,都城刑狱之滥,已罢官局,取索公案,看详叙理,冤抑之获伸者众矣。则前后理官上下其手于其间者,他日必有行遣。台符实为首恶,曾不引退,尚敢安然据其职任,恐非所以慰安士民之望也。伏乞睿明先次罢台符本职,且与一外任閒慢差遣,令别听指挥。更选清通忠恕之士典领刑曹,以副陛下宽大矜恤之意。
乞罢黜张靓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
平江军节度行军司马、监南岳庙张靓自陈罪犯,乞送诉理所看详。按靓辄敢以真罪实犯、累经勘正事状,文奸欺罔朝听,伏望罢所领岳庙,送吏部令授合入监当差遣。
乞早正贾种民于法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
臣昨论列贾种民罪犯猥恶,资性倾邪刻薄,乞罢驾部员外郎,送吏部与合入差遣,使累有过犯、不经责罚之人少知惩戒。久之,朝廷方差种民权知临江军。种民通判资序就使未遂,有司亦不当假以军垒。士论汹汹,臣以朝命已行,不欲再有论奏。今闻改知通利军,殊不晓所以。闻吕公著以臣前章曾语及增添御史台案外情理八节,诬陷苏颂、吕公著,以此引嫌,屡曾营赦,不欲正其罪恶,以致优假军麾,今来又移改近地。臣之所言,乃以公论为朝廷逐邪佞、清流品,不知吕公著何为屡引私嫌,欲废公议,遂使种民夤缘侥倖,再有陈请,以便其私如此。则无行小人但能诬罔执政,不患不得美官善地。不知如此施行,有何义理?伏乞圣慈特赐指挥,检会臣前奏,早正种民于法。不然,且令速赴临江军本任,免士论别有讥议,邪佞略无惩诫。
论安反侧不必降诏奏 宋 · 林旦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国朝诸臣奏议》卷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二
臣近者风闻朝廷欲降诏书,戒约言事官不宜疾恶太甚,动摇人心。初闻之,以谓此妄意朝廷之言耳,殊不以为信;既而传者益众,不能不以为疑。窃惟陛下临政以还,虚己听纳,招徕谠言,四方之人孰不欣戴,此实宗庙社稷之福也。今方踰岁,若遂厌言,有诏戒止,凡倾耳以听、企足以望者得不解体耶?此必有造谋以误陛下者。臣度其意,不过两端而已:一则务为姑息,以掠誉于小人;一则持此自献,谓能不谤于先帝。夫有国之要道,在于使君子道长,小人道消而已。君子道长,则德泽日被于天下,而为朝廷之福;小人道消,则疾苦不加于百姓,而得四方之心。岂有为民除去疾苦,而反致人心之不安也?若此,则虞舜不当放四凶,孔子不当诛少正卯矣。圣人于残贼不仁之人,杀之而不疑。今朝廷宽大,明正其罪恶,不过慰塞人望,量褫其官职,降其差遣而已,何损于其身,何愧于天下,而便致人心不安也?此等小人,本无爱君利民之心,人疾之久矣,又何足矜恤,而更姑息之?此甚倒置也。且先帝聪明睿知,忧勤庶政,不爱高爵重禄,而与士大夫共之,乃望其尽忠竭诚,以报称其恩宠也。彼乃结党相因,公肆欺侮,丑秽惨虐,无所不至,使上之人虽有良法美意,而泽不下流,阴受小民之怨望,其负国罔上之罪,何可胜诛也!向日执政之臣、言事之官,目击耳闻,不肯以告,故使朝廷未正其罪。今罪恶悉已暴露,然朝廷终不忍深诛而显戮之,虽有贬降,亦只是奉行先帝圣意,谴斥不忠不良之人,且示天下以前日失当之事,自各有建言之人、奉行之吏,非出于先帝之本意也。如此,岂得为谤先帝乎?大凡言事之官招仇触怨,岂所欲为?朝廷过奖借之,犹有畏惧观望,而不肯尽言者;况又有所沮抑之,则彼安肯奋不顾身以输忠于陛下乎?臣窃恐由此遂使亮直之人反为群小指笑玩侮,心怀畏避,而不得安其位矣。若其言事,弹击不实,喜怒任情,朝廷摘示群众,罢之可也,窜之可也,但不当泛下一诏,均沮遏之耳。今日朝廷正恐奸邪乘间作过,惟藉耳目之官防察纠正,若自为壅蔽,以启小人之幸,则此后执政大臣欲进拟前日不忠不良、罪慝显著之人置在要近,误朝廷委任,遂有以藉口,而钳闭台谏官之言矣,此甚非计之得也。臣不敢耻过作非而重于立位,止是爱惜国体,恐天下之人误认朝廷之意,而起疑惑观望之心尔。利害所系不小,愿陛下谨之重之。
〔贴黄〕陛下去岁即位之初,首下求言之诏,其间尝以迎合扇摇、犯分要誉为戒,当时中外欲言之人尚畏惮而结舌,赖六月再申诏谕,于是人始敢言。以求言之诏少形戒约,人犹不敢言,况今下戒言之诏,明使不得论列,则又岂复有敢言者耶?若奸邪进用,略有指陈,以为犯令,若默而不言,岂忠臣志士所以事君报国之义乎?则此诏一出,于国体所系可谓甚重,陛下不可以不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