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浙西州县斛斗许一场收籴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四○之一三(第六册第五五一五页)
被旨前去平江府等处来往检察收籴粮斛。勘会浙西州县自来本州及提举、转运、发运司各有收籴斛斗,价直不相照应。欲乞依今降指挥一场收籴,若州军或他司合要米斛支使,却令本司纽定元价及官吏縻费等钱,令诸司赍见钱申朝廷赴场兑籴。
乞寝何㮚赠典奏(绍兴元年五月)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四
㮚折冲无谋,守禦无策,坚请渊圣再幸敌营。此陛下父兄之仇,而中国招祸之首,虽死异域,当行追贬,望寝赠典,以允公议。
五使按行郡县当以刑狱为首务奏(绍兴二年十二月十五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刑法五之三三(第七册第六六八六页)
近者分遣五使按行郡县,亲加敕戒,以刑狱为首务。若将命之臣仅能察讼牒之繁词,按稽缓之小吏,亦何足以仰副恻怛哀矜之惠哉!欲望应制勘事,自赃罪流罪与夫元降指挥具情犯申奏外,其馀徒杖而下自非重害不可贷舍,悉许五使酌情断遣,具按以闻。庶几使指所临,狱讼即决,远迩之民,咸被实德。若分镇去处,四川路分望委帅臣监司限日结绝。
乞以有风力之人任职奏(绍兴四年九月二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四八(第四册第三七七八页)
近有司申请,部内知县有不可倚仗之人,乞与县丞、监当、幕职官、内诸司共选有风力之人,两易其任。契勘温州负海穷僻,加以岁事不稔,正赖邑长抚字,乞许臣用前指挥,于所部官内量度才能,两易其位,不理遗阙。
乞委郎官一员诣刑部点检刑狱奏(绍兴五年正月一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刑法五之三四(第七册第六六八六页)
绍兴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手诏,为正月日有蚀之,讲求阙政,察理冤狱等事。本部检会今来车驾驻跸平江,乞委郎官一员诣本府应刑狱去处点检见禁,催督结绝施行。
根刷数路役钱奏(绍兴五年三月十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
官户役钱更不减半,而民户量增三分,专充赡养新置弓手支用。续准指挥住罢,更不增敷,其未罢已前州县有敷纳在官之数,见行桩管,别无支用。今欲乞福建二广就委章杰,两浙东路委霍蠡,西路委吕用中,江东委徐康,江西路委范伯伦,湖南北委逐路常平司,将管下州县,据见桩前项役钱根刷见数,专委诸州通判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通水路去处变转轻赍,仍具根刷到数目,申户部拘催。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一四之二四(第六册第五○五○页)。又见同书食货六六之七六(第七册第六二四五页)。
乞特与推恩沈敦奏(绍兴五年四月六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食货一七之三五(第六册第五一○一页)
迪功郎沈敦,前监建康府在城税务,一任,所收商税比类计增四十六万馀贯。依累赏法通计,该减磨勘三十三年,已关司勋依条施行。望特与比附推恩,仍将本官在任宣力所收钱数候推恩了日颁行。
榷货务都茶场不须别置提领奏(绍兴五年五月十一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
契勘榷货务都茶场自来不属户部,止差户部长贰兼行提领。缘茶盐职事正是金部所隶,自合户部长贰郎官通行签押,更不须别置提领之名。伏望详酌指挥,其见行人吏且令依旧存留,其添给亦依旧,候金部人吏行遣习熟日各归本曹。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五六之四三(第六册第五七九四页)。又见同书食货五六之六(第六册第五七七五页)。
平江府乞添差官奏(绍兴六年九月十二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七之六七(第四册第三四五一页)
本府系车驾驻跸去处,事务繁剧,虽有添差通判史愿一员,缘系从军,今来不敢陈乞创添官吏。乞于邻近州府添差通判内更那拨一员,前来本府添差官,庶几可以分干事务。
乞差京朝官监收税课奏(绍兴七年二月二十二日)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食货一七之三六(第六册第五一○一页)
近准朝旨,于昆山县江湾创置税务,已申朝廷,乞差监官。今本处浦港正系商贾兴贩舶货经由去处,人烟繁盛,见有巡检置寨,其烟火公事旧系买纳盐场官兼管,若注授右选及未改官人,切虑难以弹压,欲乞朝廷差京朝官一员监收税课,仍许兼领烟火公事。
乞榷货务隶户部奏(绍兴七年闰十月)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五之二八(第六册第五七六二页)
契勘榷货务旧曾申明,乞罢提举官,将职事隶属户部。近来朝廷以事任至重,复置提举,见系宜总领。缘独员,别无同官商量,窃恐误事,欲望朝廷指挥,依旧隶属户部,同郎官长贰通行签押,或只乞长贰通行提举。
论明堂大礼配飨事状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
右,臣等三月二十九日承尚书吏部牒,三月二十八日都省劄子节文,权吏部尚书胡直孺、太常少卿苏迟等,讨论明堂大礼配飨事。奉圣旨,令侍从台谏集议,指定限一月闻奏。臣等四月七日于圜通院同翰林学士汪藻等集议,缘所见互有异同,合具奏禀者。臣等窃见胡直孺等奏,乞参酌皇祐诏书,请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示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苏迟等谓宜用皇祐诏书之意,采景祐礼官之请,祀昊天上帝、皇地示,以太祖、太宗、真宗配,仍设圜丘第一龛、方泽第一成神位。臣等熟考二议,虽各有据,然稽之经旨则未合,参之典故则未尽,施之事帝则未为简严,有是三者,诚未足以隆一代之弥文,而垂万世之轨则也。臣等窃详明堂之议,实本于《我将》之诗与孔子宗祀之说,盖言周之配天于郊既以后稷,而配上帝于明堂当以文王,二祀异宜,不容并配。今国家既以太祖配天于郊,比周之后稷,则太宗宜配帝于明堂,以比周之文王,功德世序,两适相当。今礼官乃欲以祖宗并配,此臣等所谓稽之经旨则未合者也。臣等窃见仁宗皇祐二年始行明堂合祭天地,并配祖宗,乃一时变礼。至嘉祐七年再行宗祀,已悟皇祐之非,乃罢并配,仍彻地示之位,故有去并侑烦文之诏。至嘉祐末,仁宗升祔之初,英宗命官集议,钱公辅以谓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创业之君遂为太祖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也。二配者至重至大,万世不迁之法也。真宗则周之武王也,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之于武王也。仁宗则周之成王也,虽有配天之业,而无配天之祭,未闻康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之于成王也。臣等谓如嘉祐之诏,则太祖地示已不与祭;如公辅之论,则太宗独配为合于礼。今礼官等议,乃欲合祭天地,并配祖宗,此臣等所谓参之典故则未尽者也。臣等观先王制礼,各有所宜,郊祭天地,百神遍举,固不敢简,宗庙祫飨,列圣并祀,亦不敢略。至于明堂独祀上帝,配以一宗,以示简严,亦不可渎。故元丰是正祀典,诏曰:「历代以来,合宫所配既紊于经,至杂先儒六天之说,朕甚不取」。于是悉罢群祀。今礼官议欲以圜丘方泽之神并行从祀,此臣等所谓施之事帝则未为简严者也。臣等伏见陛下建炎之初郊祀昊天,尝奉太祖以配矣,将来明堂大飨,宜专祀昊天上帝,而以太宗配,则于经旨为不悖,于典故为可稽,于事帝为简严而不渎,庶几仰称陛下夤恭宗祀之意。臣等末学,辄以所闻上备采择,伏望圣慈详酌施行。
论明堂配飨礼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
臣窃谓议礼必本于经,而以孔子、孟子之言为證。若经典无传,孔孟无说,乃将取于诸子百家之论。今明堂之祀,其本起于《周颂》,其次则孔孟明言之矣。《思文》之诗序曰:「思文,后稷配天也」。故孔子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后世郊祀以始祖配天,义起于此。《我将》之诗序曰:「我将,祀文王于明堂也」。孔子曰:「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孟子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后世明堂之祀,以帝者之宗配上帝,义起于周。郊谓之天,其祀即昊天上帝也;明堂谓之上帝,其祀亦昊天上帝也。二祀一神,其在郊称天,配以后稷者称天,则百神皆祀,不止于上帝,故其祀为远而尊,则配以祖也。其在明堂称上帝,配以文王者,称上帝则特祀上帝而已,百神无预焉,故其祀为近而亲,则配以宗也。此配天配上帝,或以祖或以宗者也。至于明堂则王者之堂,更无别义,未闻有九筵五室重屋复道之制。考之于经而證以孔孟之言,则由汉以来诸儒所说,皆无经据,而时杂阴阳道家之言者,不足取也。国朝郊丘、明堂大礼固已屡举,祀天于南郊,以太祖皇帝配,祀上帝于明堂,以太宗皇帝配,皆合于《周颂》之文与夫孔孟之说矣。若小异于经者,盖不免于诸儒之说。今胡直孺等请将来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示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而于列圣与夫天神地示咸不预焉,则似乎太简。苏迟等请南面西上设昊天上帝、皇地示神位,西向北上设太祖、太宗、真宗神位,于殿之东庑设圆丘第一龛九位,于殿之西庑设方泽第一成一十三位。又以列圣神主在温州,窃恐当命大臣于其处摄行祀事,或遣官恭诣温州列圣神主所祭告。如以不遍百神为未足,则请即行在所天庆观,于大飨后择日取祖宗大礼既毕恭谢之文,亦命大臣简其仪物而悉举以告,亦足以尽祈报之心。其于列圣、天神、地示似有所择,则近乎渎矣。臣观《祭法》,先儒记礼,禘郊祖宗,皆以一祖一宗配,而昊天上帝、皇地示无列圣并配之文,则胡直孺等请以太祖、太宗配为合于经矣。郊祀、明堂、祫飨三者皆为大礼,今举大礼而列圣不与闻,天神地示之众不在所礼,以《周官》及《祭法》考之,率皆未合,则苏迟请遣官温州告祭神主,遣官于天庆观告谢百神为近于礼矣。然欲配祀以真宗而不及列圣,于天神祀第一龛,于地示祀第一成,则择而取之以祭,恐非遍于群神之意。欲望宗庙则自真宗皇帝以及列圣,率遣宗室大臣告祭于温州,天神自第一龛而下,地示自第一成而下,分遣大臣各祭于行在宫观两处。如此,则精意并达,礼亦从宜。
应诏言事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四七
右,臣伏读今月二十六日圣训,闵国难之日深,念政治之未洽,臣有以见陛下虑患之切而求治之劳也。仰惟陛下怀宵旰惕厉之心,思祖宗基业之重,眷礼臣工,敷求切务,使悉意有为之时,降虚己力行之诏,德音下逮,朝野忻欢。如臣謏闻,诚不足以仰酬清问,然幸以狂愚得备言责,不敢以学识凡陋为辞。臣以为欲国难之弭,则莫若以谋为先;欲政治之洽,则莫若以人为急。孟子曰:「尧舜之智而不遍物,急先务也;尧舜之仁不遍爱人,急亲贤也」。陛下诏臣以寇敌充斥,污潴于齐鲁宋卫之郊,而盗贼跳梁,株连于江鄂洪抚之地,闽中屡扰,淮上多虞。此四者,臣知国难之深有在于此也。陛下又诏臣何道而可以保民,何术而可以弭盗,何策而可以遏虏寇,何行而可以生国财。此四者,臣知政治之洽有在于此也。陛下用谋以济四者之难,则所谓尧舜之智也;用人以行四者之政,则所谓尧舜之仁也。臣请得别白而详言之。圣诏曰「虏寇充斥,污潴于齐鲁宋卫之郊」,此陛下念宗庙社稷之所在,而愤刘豫之未擒也。陛下谓刘豫之僭窃,在虏人愿为之乎?两者皆出于不得已也。虏人穷兵深入,去国万里,攻劫焚荡,固知中原之空虚而不能有也,故不得已而用刘豫。若刘豫者,失身兵革之间,贪恋朝夕之命,彼虽屈膝于北庭,实可屏卫于中国,盖亦不得已而为之也。诚遣辩士动其心,徐遣间谍密赐诏旨,许之为外藩,贷之以不死,则兵革可以暂息,边境可以少宁,然后专委重臣经营北伐。异时王师继进,由清河者入京东,由汴路者入京畿,由襄汉者入陈蔡,与李齐要结于登、莱之境,与张浚、翟兴会兵于河洛之上。陛下用谋诚出于此,则齐鲁宋卫之郊可得而复矣。圣诏曰「盗贼跳梁,株连于江鄂洪抚之地」,此陛下念江左生灵之涂炭,而愤李成、马进之未讨也。陛下固尝遣周虎臣往谕李成,使之归镇,李成既听命矣。其后抚谕之使不继,丐粮之请不答,外之将臣大败则匿而不言,小捷则矜而自功,至于今日猖狂四出,江、鄂、洪、抚兵拿不解。臣固尝乞江东之池、饶、信、抚,江西之洪州,荆湖之鄂州,三路分兵以守矣;又尝乞令吕颐浩、朱胜非兼荆湖、江南四路之地,尽护诸将两师统兵以战矣。陛下试用此谋,则兵将之心力必果,臣旅之号令必一,财用则无所分争,士卒则无所窜伏,江、鄂、洪、抚之地可全而有也。圣诏曰「闽中屡扰,淮上多虞」,此陛下念守帅之非才,而思镇抚之未效也。闽中之扰始于范汝为结集之初,福建帅守监司任非其人,不能擒捕。朝廷遣谢向招安之后,虑有谴诃,于是共为飞语,声言刘时举死非其罪,冀以中伤谢向而摇动汝为。陛下诚能灼知情状,尽行罢黜,别选能臣,则闽中屡扰非所患也。淮南诸镇初皆得人,合势并力以捍残敌,大江之南藉为藩篱。自赵立被围,朝廷不能遣兵应援,以致陷没,于是薛庆、李彦先相继丧亡,岳飞、郭仲威迤逦失守。今日固当统以重帅,给以刍粮,使之四面攻袭,殄灭馀寇,促其归镇,务耕稼之业,养疲瘵之民,招徕流亡,缮备守禦,则淮上多虞非所患也。凡此四者,臣以为尚谋而不尚力,则国难可得而弭矣。圣诏曰「何道而可以保民」,臣谓保民无他道也,去奸贪残虐之吏则可以保民矣。今夫劝农桑,惩游惰,薄税敛,省刑罚,鳏寡孤独遂其生,饥凶疾病得其养,保民之道不过如此。而陛下矜恤之意,渗漉之仁形于诏音,见于赦令,非不谆复也,然而民不获安者,奸贪残虐之吏未尽去也。圣诏曰「何术而可以弭盗」,臣谓弭盗无他术也,得循良廉平之吏则可以弭盗矣。今夫遣绣衣直指之使,用柱后惠文之吏,施虎穴屠伯之酷,任射声迹步之士,重孥戮之科,连保伍之坐,弭盗贼之术不过如此。而陛下警察有巡尉之官,惩艾有刀锯之辟,大则陈诸原野,小则肆诸市朝,然而盗不可息者,循良廉平之吏不进也。圣诏曰「何策而可以遏虏寇」,臣谓甲坚兵利、城高池深、形势便利、山川险阻,得利则战,不利则守,此虏寇之所以可遏也,国家兼而用之矣,然而夷狄凭陵者,以陛下未得折冲禦侮之臣也。圣诏曰「何行而可以富国财」,臣谓布帛刍粟之征,关市榷酤之利,度僧鬻爵之牒,摘山煮海之饶,此国财之所由以生也。国家兼而用之矣,然而经费不足者,陛下未得长财心计之臣也。凡此四者,任人而不任法,则政治可得而洽矣。夫尚谋,智也;任人,仁也。陛下持仁智之大端,优游法宫之中,天下才智之士为陛下奔走陈力以济艰难之业,则祖宗丕基为不坠矣。陛下缕数政治之目,固可槩见其得失,然不若诏执政侍从之臣,各举俊杰之士,使至行在,审其智谋,考其议论,共佐中兴,以康庶事,臣得为陛下察其忠邪而警励之。臣闻舜之绍尧,寇贼奸宄,蛮夷猾夏,洪水横流,民不粒食,舜举十六相,去四凶,舞干羽而有苗格,于是地平天成,万邦作乂。此诚急务亲贤仁智之效也。当陛下忧勤图治之时,臣敢终始以尧舜之事为言,陛下力行是道,其于尧舜夫何远之有?臣不胜区区之诚。
论专任宰相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四七
臣闻人主之职在论一相,夫宰相之任既专,则得以持危扶颠为己任。今天下之势可谓颠且危矣,正赖宰相总率百官扶持大业,若政事之因革,官吏之废置,刑赏之重轻,军师之进退,悉断于宸衷而取决于宰相,使宿将功臣、戚里近习不得夤缘干请,而一切退听,然后朝廷之势尊而治功成矣。伏望陛下安行此道,责成宰相,苟一物不应,许谏官、御史论列绳察。而百执事之人各守其职,以尽规于上,庶几政无多门,朝无倖位,保护安全,共成中兴之美,不胜天下之幸。
乞都堂议事稍遵旧制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四七
臣伏见朝廷全盛之时,尚书为外省,受四方之讼牒,都堂在禁中,议天下之政事。士大夫之以职任往来于四方、与夫省台寺监以职任建白于宰执者,并晨诣都堂,朝服谒见。于是宰执受其事,目察其人材,可否佥谐,乃为进退,自旦及午,阅天下之务不少置也。巡幸以来,三省都堂不复异处,宾从络绎仅能应酬,文书纷纭无暇省决。又复分厅对客,日晏未罢,左右司有所禀议逡巡而不得前,堂吏抱案牍趑趄户外而退。虽有经济之才,弥纶之志,何暇措意哉!唐制:丞、郎见宰相,须少间乃敢通,郎官非公事不敢谒。异时宰相往往通宾客,至有所善,载酒集閤,酣醉而去。及李德裕为相,则喻御史有以事见宰相者,必先白台乃听。自是罢朝,百官由龙尾道趋出,无辄至閤者。观今日之事,以考德裕之所为,盖有谓而为之也。伏望睿慈明赐戒谕,都堂议事稍遵旧制,庶几多事之时,经纶之地不为宾客清谈燕坐之所,仰副圣主责成仰治之意,不胜幸甚。
乞措置宗室子弟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七七
臣窃谓宗室子弟,方此艰难之时,其恤之不可以不厚,然率之亦不可以无法。今宗室有官无官之家,自渡江以来,散处州郡,其寓居越州者为尤多,目今已及一千二百馀人,而来者犹未已也。颇闻所隶无宗属,而仰给于州县;所居无室庐,而杂处于民伍。其放纵不自爱者,往往兼容庶姓而冒一时之饩廪,疏戚不相知,官府不敢诘,殆非陛下惇叙之意也。今朝廷宗正职事见领于太常寺,若置一丞以领宗司之事,择一官府寺观以为宗子居止之地,于宗子之间推一严能修洁之士以纠正伪冒之弊,然后时其请给,使无流落之叹,籍其长幼,使有本支之辨,事从简易,无大费耗。况南外西外两处宗司皆以不废,独此辇毂之下,又安可无总率之人哉?伏望圣慈特降指挥措置施行。
措置新诏安人马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一、《永乐大典》卷八四一三
臣闻近日诸军有招安到诸处头项人马颇不宁帖,虽重兵弹压,将臣措置,固已别无他虞,然事欲经久,理须可行。臣询之众论,谓其说有三:盖自来招安之人必须裂其队伍,易其将佐,异其居处,今新招之人关防有所未至者,一也。又行在诸军月粮口食料钱食钱并从一多,今新招之人日支食钱百钱省、口食二胜半,别无衣食自营之资,迫于老幼糊口之计,其抚养存恤有所未尽者,二也。朝廷旁近郡如钱塘、温、明等处,物价高下,比之越上大段不同,并无戍卒。若分就钱塘近便去处时暂驻劄,则士卒薪刍日资之物决无高价倍用之费,即有警急,朝召而夕至,必无阙事。今新招之人放纵既久,乍从俭约,已自不堪,加之百物踊贵,日用益广,是以不能安处其屯泊暂戍之地,有可议者,三也。臣伏望圣慈速与大臣商量,经画此三事者,以安反侧,不胜大幸。若使之迫于饥穷,令其愁苦,虽法制日严,刀锯积下,终不能禁其溃乱之心,何敢望其征役之用哉!
乞定都东南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一
臣窃观陛下继承大统,号称中兴,而险阻艰难,实同创业。中外臣子,岂无英才肯为陛下图事揆策、辟国彊兵、出死力抗骄虏者乎?虽有此人,陛下深居九重,谁听谁受?陛下何不定都东南,深固根本,择一二大臣俾之居守,然后亲御六飞,练兵选将,巡荆楚之郊,用关陕之众,结羌夷之欢,引蜀汉之利,攘却抚绥,以见武节,则深谋至计,奇材猛士将云集而景附矣。方陛下春秋鼎盛之时,郁郁于此而不兼收群策,成马上之功,盖执事者未之思也。臣不胜区区之愿。
乞预行措置军兵给赐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一
臣窃见国家军兵之散在州郡者不可胜数,平时虚费钱粮,复邀犒设,将来明堂大礼决须恐迫州郡,希望给赐,朝廷若不预行措置,必生变乱。以臣耳目之所剽闻者可举而言也。自来大礼未有藩镇,今藩帅之安于本镇者,与州郡一等,其军兵之数,给予之物,朝廷不必措置也;若夫藩帅之被兵而素仰给于县官者,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取办于本镇乎?仰给于朝廷乎?此其可虑者一也。张用已降指挥镇抚舒蕲,而未能就职;孔彦舟虽罢镇抚,而所领部曲实在湖南;岳飞留老幼于徽州;刘纲寓次舍于溧水。四人者,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其谁办之?此其可虑者二也。自馀统兵之官,谓之盗贼则有恭顺之名,谓之将帅则无攻守之效;或屯方州,或据县镇。尺籍伍符,不登于枢府;列营移戍,不由于信宣。如韩世清之在宣城,邵青之在太平,杨勍之在临江,吴全之在洪府,张忠彦之在吉州,韩京之在茶陵,刘绍先之在江西,大者有众数万,小者不下数千,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其谁办之?此其可虑者三也。朝廷大帅如吕颐浩、刘光世、张俊、辛企宗所统之众,见今有司经营应副已自费力,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其谁办之?此其可虑者四也。四者之外,州郡各有隶将、不隶将禁军与夫土军、厢军,又复不住招刺,以填阙额。自来大礼,运司州郡各有桩办,仅能免责。今者在处官司往往空匮,将来本路本州军兵赐予之物纵能办集,而前项军兵之寓其境上者何以给之?与之则虚张军数而难周,不与则侵陵官吏而为变,若非朝廷预有措置,深恐临时别有喧竞。伏望睿明深诏执政大臣,早赐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