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诸子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四百五十五卷目录
诸子部汇考九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儒家〉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儒家〉
经籍典第四百五十五卷
诸子部汇考九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
一儒家《曾子》二卷
晁氏曰:曾子者,鲁曾参也。旧称曾参所撰,其《大孝》篇中乃有乐正、子春事,当是其门人所纂尔。《汉·艺文志》:《曾子》十八篇。《隋志》:《曾子》二卷,目一卷。《唐志》:《曾子》二卷,今此书亦二卷,凡十篇,盖唐本也。《视汉》亡八篇,《视隋》亡目一篇,考其书也,已见于《大戴礼》。世人久不读之文字谬误为甚,乃以大戴礼参校之。其所是正者至于千有馀字云。
《高氏子略》曰:《曾子》,曾参与其弟子公明仪、乐正、子春、单居离、曾元、曾华之徒讲论孝行之道,天地事物之原,凡十篇。自修身至于天图,已见于《大戴礼》篇为四十九为五十八,它又杂见于《小戴礼》,略无少异,是固后人掇拾以为之者欤。刘中垒父子奏《汉七略》已不能致辨于斯,况他人乎?然董仲舒对策已引其书,有曰:尊其所闻则高明,行其所知则光大。则书固在董氏之先乎。又其言曰:君子爱日及时而成,难者不避,易者不从,旦就业,夕自省,可谓守业,年三十、四十无艺则无艺矣!五十不以善闻则无闻矣!质诸吾日三省吾身,何其辞费耶?《周氏涉笔》曰:《曾子》一书议道褊迫又过于荀卿,盖战国时为其学者所论也。孔子言七十而从心所欲不踰矩,正指圣境妙处,此书遽谓七十而未坏虽有后过亦可以免,七十而坏与否已不置论,而何以为过?何以为免?圣门家法无此语也。
陈氏曰:凡十篇,具《大戴礼》后,人从其中录出别行,慈湖杨简注。
《子思子》七卷
晁氏曰:鲁孔伋子思撰,载孟轲问牧民之道何先?子思子曰:先利之。孟轲曰:君子之教民者亦仁义而已,何必曰利?子思曰:仁义者固所以利之也。上不仁则不得其所上,不义则乐为诈,此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者义之和也,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此皆利之大者也。温公采之著于《通鉴》:夫利者有二,有一己之私利,有众人之公利,子思所取公利也,其所引援易之言是也。孟子所鄙私利也,亦易所谓小人不见利,不劝之利也。言虽相反,而意则同,不当以优劣论也。
荀子
〈按通考所载荀子一条今归荀子部。〉
《董子》一卷
晁氏曰:周董无心撰。皇朝吴秘注。无心在战国时,著书辟墨子。
《贾谊新书》十卷
《崇文总目》:汉《贾谊传》本七十二篇,刘向删定为五十八篇,隋唐九卷,今别本或为十卷。
晁氏曰:谊著《事势》、《连语》、《杂事》凡五十八篇,考之汉书,谊之著书未尝散轶。然与班固所载时,时不同。固纪云掇其切于世者,容有润益刊削,无足怪者。独其说经多异义,而诗尤甚。以驺虞为天子之囿官,以灵台为神灵之灵,与毛氏殊不同,学者不可不知也。
《高氏子略》曰:皮日休读《贾谊新书》叹其心切,其愤深,其辞隐而丽,其藻伤而雅,惟苏公轼以为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观其过湘作赋以吊屈原,纡郁愤闷有远举之志,其后卒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矣!夫谋之一不见用,安知终不复用?呜呼!此东坡以志量才识论谊者,非谊所及也。《朱子语录》曰:《贾谊新书》除了《濮中》书所载,馀亦难得粹者,看得来只是贾谊一杂记槁耳,中间事事有些个 问。《新书》曰:此贾谊平日记录槁草也,其中细碎俱有治安,策中所言多在焉。
陈氏曰:《汉志》五十八篇,今书首载《过秦书》、《末为》、《吊湘赋》,馀皆录《汉书》语,且略节,《谊本传》于第十一卷中,其非《汉书》所有,书辄浅驳不足观,此决非谊本书也。
《扬子》
〈按通考所载扬子十六条今归扬子部。〉
《新序》十卷《崇文总目》:汉刘向撰,成帝时,典校秘书因采载。《战国秦》:汉间事为三十卷上之,其二十卷今亡。晁氏曰:当成帝时,典校秘书因采传记,行事百家之言,删取正辞美义可劝戒者为《新序》。《说苑》:共五十篇《新序》。阳朔元年,上世传本多亡阙,皇朝曾巩、子固在馆中日校正其讹舛,而缀缉其放逸久之,《新序》始复全。自秦之后缀文之士有补于世者,称向与扬雄为最雄之言,莫不步趋孔孟,向之言不皆概诸圣。故议者多谓雄优于向,考其行事则反是,何哉?今观其书,盖向虽杂博而自得者多,雄虽精深而自得者少,故也。然则,向之书可遵而行殆过于雄矣!学者其可易之哉!
《南丰曾氏序略》曰:刘向所集次《新书》三十篇,录一篇,隋唐之世尚为全书,今可见者十篇而已。汉兴六艺皆得于散绝残脱之馀世,复无明先王之道以一之者。诸儒苟见传记百家之言,皆悦而向之。故先王之道为众说之所蔽,闇而不明,郁而不发。而怪奇可喜之论,各师异见,皆自名家者诞慢。于中国一切不异于周之末世,天下学者知折衷于圣人而能纯于道德之美者,扬雄氏而止耳。如向之徒皆不免乎为众说之所蔽,而不知有所折衷者也。盖向之序此书于今为最近,古虽不能无失,然远至舜禹而次及于周秦以来,古人之嘉言善行亦往往而在也,要在慎取之而已,故臣惜其不可见者而校其可见者,特详焉。所以攻其失者岂好辩哉?不得已也。
《高氏子略》曰:向以区区宗臣老于文学穷经之苦,崛出诸儒先秦古书,甫脱烬劫一入向笔,采撷不遗,至其正纪纲,迪教化,辩邪正,黜异端,以为汉规鉴者,尽在此书,号《说苑》、《新序》之旨也。
《说苑》二十卷
《崇文总目》:汉刘向撰。向成帝时,典秘书采传,记百家之言,掇其正辞美义,可为劝戒者以类相从,为《说苑》 二十篇,今存者五卷,馀皆亡。
晁氏曰:刘向撰。以《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思》、《政理》、《尊贤》、《正谏》、《法诫》、《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谈丛》、《杂言》、《辩物》、《修文》为目,阳嘉四年上之,阙第二十卷。曾子固校书自谓得十五篇于士大夫家,与崇文旧书五篇合为二十篇,又叙之然,正是析十九卷,作《修文》上、下篇耳。
《南丰曾氏序略》曰:向采传记百家所载,行事之迹以为此书奏之,故以为法戒。然其所取往往不当于理,故不得而论也。夫学者之于道,非知其大略之难也,知其精微之际固难矣!向之学博矣!其著书及建言尤欲有为于世,意其枉己而为之者有矣。何其徇物者多而自为者少也?盖古之圣贤非不欲有为也,然而曰求之有道,得之有命,令向知出此安于行止以彼,其志能择其所学以尽乎?精微则其所至未可量也,读其书知考而择之可也。然向数困于谗而不改,其操与患失之者异矣!陈氏曰:序言臣向所校《中书》、《说苑》杂事除去与《新序》复重者,其馀浅薄不中义理,别集以为百家,后令以类相从,更以造新事,凡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号曰《说苑》。按《汉志》:刘向所序六十七篇,谓《新序》、《说苑》、《世说》、《列女传颂图》也,今本南丰、曾巩序言。《崇文总目》存者五篇,从士大夫得十五篇,与旧为二十篇,未知即当时篇章否?《新苑》之名亦不同,
《续说苑》十卷。
《崇文总目》:唐刘贶撰。以刘向著《说苑》二十篇时,汉史未行,故汉事颇缺贶,因采其所遗亡凡十篇云。
《盐铁论》十卷
晁氏曰:汉桓宽撰。按班固曰:所谓《盐铁议》者,起始元中,徵文学贤良问以治乱,皆对愿罢郡国,《盐铁》、《酒榷》、《均输》务抑末,毋与天下争利,然后教化可兴。御史大夫弘羊以为此乃所以安边境,制四夷,国家大业不可废也,当时相诘难颇有其议文。至宣帝时,汝南桓宽次《公治》、《公羊》、《春秋》,举为郎,至庐江太守丞博通,善属文推衍《盐铁》之议,增广条用,极其论难著数万言,亦欲以究治乱成一家之法焉。凡十六篇。
《高氏子略》曰:《汉志》近古莫古乎?议国有大事,诏公卿、列侯、二千石博士、议郎、杂议,是以庙议匈奴,议捐朱,厓议而石渠论经,亦有议皆所谓询谋佥同者也。班氏一赞专美乎此,然观一时论议,其所问对非不伸异见骋异辞亦无有荦,然大过人者。陈氏曰:本始元年,召问文学贤良,对愿罢《盐铁》、《榷酤》、《均输》,与御史大夫弘羊相诘难,于是罢《榷酤》而《盐铁》卒不变,故昭纪赞曰:议《盐铁》而罢《榷酤》也,及宣帝时宽推衍增广,著数万言,凡十六篇。其末曰:杂论班书取以为论赞,其言桑大,夫据当世合时
变上榷利之略,虽非正法,钜儒宿学不能自解,博物通达之士也。呜呼!世之小人何尝无才?以熙宁日录言之王安石之辩,虽曰:儒者其实桑大夫之流也,霍光号知时务,与民更始而《盐铁》之议,乃俾先朝,首事之臣与诸儒论议反复不厌,或是或非,一切付之公论,而或行或否,未尝容心焉。以不学无术之人,而暗合乎孟庄子。父臣、父政之义,曾谓元祐诸贤而虑不及此乎!
《潜夫论》十卷
晁氏曰:后汉王符节信撰。在安和之世,耿介不同于俗,遂不得进,隐居著书三十六篇,以讥当时失得,不欲彰显其名,故号曰《潜夫》。范晔取其《贵忠》、《浮伪》、《真实》、《爱日》、《述赦》等五篇以为足以观见当时风政,颇润益其文。后韩愈亦赞其述,赦旨意甚明云。
《申鉴》五卷
陈氏曰:汉黄门侍郎颍川荀悦仲豫撰。献帝颇好文学,政在曹氏恭己而已,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此书五篇奏之,其曰教化之废,推中人而堕于小人之域,教化之行,引中人而纳于君子之涂,此古今名言也。
《中论》二卷
晁氏曰:后汉徐干伟长撰,干邺下七子之一也。曾子固尝序其书略,曰:始见馆阁《中论》二十篇,以谓尽于此,及观贞观政要,太宗称尝见干《中论·复三年丧》篇,而今书阙此篇。因考之《魏志》,见文帝称干著《中论》二十馀篇,于是知馆阁本非全书也。干笃行体道不耽世荣,魏太祖特旌命之,辞疾不就。后以为上艾长,又以疾不行。盖汉承秦灭学之后,百氏杂家与圣人之道并传,学者罕能自得于治心养性之方,去就语默之际,况于魏之浊世哉?干独能考论六艺,其所得于内又能信而充之,逡巡浊世有去就显晦之大节,可不谓贤乎?今此本亦止二十篇,中分为上、下两卷,按《崇文总目》七卷,不知何人合之。李献民云别本有《复三年》、《制役》二篇,乃知子固时尚未亡,特未见之尔。
陈氏曰:唐志六卷,今本二十篇,有序而无名氏,盖同时人所作。
《孔丛子》七卷
晁氏曰:楚孔鲋撰。鲋,字子鱼,孔子八世孙也,仕陈胜为博士,以言不见用托目疾而退论集。其先仲尼、子思、子上、子高、子顺之言及己之行事,名之曰《孔丛子》,凡二十一篇,丛之为言聚也。《邯郸书目》云一名《盘盂》,取事杂也。至汉孔臧又以其所著赋与书,谓之《孔丛》,附于卷末,十一篇。嘉祐中宋咸为之注。按《汉志》无孔丛子,而儒家有《孔臧》十篇,杂家有《孔甲盘盂》书二十六篇,本注谓《孔甲》。黄帝史或曰夏帝疑皆非今,此书一名《盘盂》。《独治篇》又云鲋或称孔甲连丛,又出《孔臧》意者,孔丛子即《汉志》孔甲《盘盂》书,而亡六篇,连丛即《汉志·孔臧书》,而其子孙或续之也。
陈氏曰:孔氏子孙杂记,其先世系言行之书也。《小尔雅》一篇,亦出于此中兴书目称,汉孔鲋撰,一名《盘盂》。按《孔光传》:孔子八世孙鲋,魏相顺之子,为陈涉博士,死陈下,则固不得为汉人,而其书记鲋之没,第七卷号连丛子者,又记太常臧而下数世,迄于延光三年,季彦之卒,则又安得以为鲋撰?按儒林传所载为博士者。又曰:孔甲颜注曰:将名鲋而字甲也,今考此书称子鱼名鲋,陈人,或谓之子鲋,或称孔甲,然则颜监未尝见此书耶。《艺文志》有《孔甲盘盂》二十六篇,本注谓黄帝史或曰夏帝孔甲,似皆非也。其书盖田鼢所学者,其与孔鲋初不相涉也。中兴书目乃曰一名《盘盂》,不知何据?岂以汉所谓孔甲,即陈王博士之孔甲耶。
《高氏子略》曰:《汉·艺文志》无孔丛子,而《孔甲盘盂》二十六篇出于杂家,而又益以连丛,其《独治》篇称孔鲋一名甲,世因曰:孔丛子,盘盂者,其事杂也。《汉书》注又以孔甲为黄帝之史或夏帝时人,篇第又不同,若非今孔丛子也。《记问》篇载子思与孔子问答,如此则孔子时,子思其已长矣!然《孔子家语·后序》及《孔子世家》皆言子思年止六十二,孟子以子思在鲁穆公时,固常师之是为的然矣!按孔子没于哀公十六年,后十六年哀公卒,又悼公立三十七年,元公立二十一年,穆公既立距孔子之没七十年矣!当是时子思犹未生,则问答之事安得有之耶?此又出于后时缀集之言,何其无所据若此?《朱子语录》:汉卿问孔子,顺许多话却好曰:出于孔丛子,不知是否只孔丛子说话多类东汉人,其文气软弱全不似西汉文字,兼西汉初若有此等话何故略不见于贾谊、董仲舒所述?恰限到东汉方突出来,皆不可晓。
《家训》七卷
晁氏曰:北齐颜之推撰。之推本梁人,所著凡二十篇,述立身治家之法,辩正时俗之谬,以训子孙。陈氏曰:《古今家训》以此为祖,然其书颇崇尚释氏云。
《文中子》
〈按通考所载文中子一条今归文中子部〉
《帝范》一卷
晁氏曰:唐太宗撰,凡十二篇,今存者六篇。贞观末著此书以赐高宗,且曰修身治国备在其中,一旦不讳更无所言矣!其末颇以汰侈自咎,以戒高宗俾勿效己,殊不知闺门之内惭德甚多,岂特汰侈而已?武后之立实有自来不能身教多言,何益悲夫?
《臣范》二卷
晁氏曰:唐则天皇后武氏撰。范或作轨,武氏称制时,尝诏天下学者习之,寻废本十篇,今缺其下五篇。
《法语》二十卷
晁氏曰:南唐刘鹗撰。甲戌岁擢南唐进士第实,开宝七年也,著书凡八十一篇,言治国立身之道,徐铉为之序。
《聱隅子歔欷锁微论》十卷
晁氏曰:皇朝黄晞撰。聱隅子晞自号也,其叙略曰聱隅者,蘖物之名歔欷者,兼叹之声锁微者,述之之谓,故以名其书,晞蜀人本朝仁宗时。
《山东野录》七卷
陈氏曰:殿中丞临淄贾同公竦撰。本名《罔真宗御笔》,改之盖祥符祀汾阴时所放经明行修进士也。
《续家训》八卷
晁氏曰:皇朝董政公撰。续颜氏之书。
《家范》十卷
晁氏曰:皇朝司马光、君实纂,取《经史》所载,圣贤修身齐家之法,凡十九门,编类训子孙。
《后汉·刘氏后序》曰:温公家范十有二卷,其自序首易,家人明以大经大训,凡后世上自公卿,下至匹夫匹妇一言一行与经训合者,莫不纂集以垂法于将来。于是既总述治家之要,又门分而事别之。由祖若父若母,由子若女若孙,由诸父若兄若弟若姑姊妹,由夫若妻,由舅姑若妇,由妾若乳母终焉。门有其事,事有其法。呜呼!可谓备矣!公以其所躬行者合之于古人之所躬行,以古人之所躬行合之于六经,与前哲之所尝言,其书反复详重,可谓至深至切矣!或曰:圣人议道自己而制法,以人谓其可以通行也。公佩服仁义,周旋道德,盖左准绳,右规矩者也。今其为书严矣哉!其所采录文有人所甚难者。夫行不贵苟难向,使公裁而归诸中不亦善乎?余曰:今夫子事父母,下气怡声问疾痛,痾痒而敬扶持之抑搔之徐行,后长者凡若此类岂有难哉?而人犹忽之,则夫表出其所甚难,固以愧。夫人之忽乎其所甚易者也,且匹夫匹妇未必一一知经而或者乃能苦节危行,至有杀身以全大义立大伦,凛然如严霜烈日,此又岂有驱而率之者乎?观古人之事愧其所甚难,则必能勉行其所甚易,蹈其常履,其变充而至之可也。
《古今家戒》 卷
太常少卿长沙孙景修集。《颍滨序略》曰:辙少而读书,见父母之戒其子者谆谆乎,惟恐不尽也。呜呼!此父母之心也,故父母之于子人伦之极,虽其不贤,及其为子言也必忠且尽况其贤者乎。太常少卿长沙孙公景修,少孤而教于母,母贤能就其业,既老而念母之心不忘为贤母录,以致其意。既又集古今家戒,得四十九人以示辙,曰:古有为是书者,而其文不完吾病焉。是以为此合众父母之心,以遗天下之人,庶几有益乎?辙读之而叹曰:虽有悍子忿斗于市,莫之能止也。闻父之声则敛手而退市人之过之者,亦莫不泣也。慈孝之心人皆有之,特患无以发之耳。今是书也要将以发之欤虽广之天下可也,自周公以来至于今,父戒四十五,母戒若干,公又将益广之未止也。
《潜虚》一卷
晁氏曰:皇朝司马光、君实撰。光拟太元撰。此书以五行为本,五行相乘为二十五,两之得五十首,有气体姓名行变解七图,然其辞有阙者,盖未成也。其手写槁草一通,今在子建侄房。
《朱子书》张氏所刻潜虚图,后曰:范仲彪炳文家,多藏司马文正公遗墨,尝示予《潜虚别本》,则其所阙之文甚多,问之云温公晚著此书未竟而薨,故所传止此,尝以手槁属晁景迂补之,而晁谢不敢也。近见泉州所刻乃无一字之阙,始复惊疑。然读至数行,乃释然曰:此赝本也陈氏曰:言万物皆祖于虚元,以准易虚以准元。
《潜虚发微论》一卷陈氏曰:监察御史张敦实撰,凡九篇。
《信书》三卷
巽岩李氏曰:文轸撰。轸,绵州巴西县人,登元丰二年进士,第为朝散大夫,以老其书大抵祖《周易》而仿《太元》,略与《潜虚》相似,规模制造虽不免乎屋下架屋之讥,然轸之用心亦勤矣!其数本三统五行,三其五而成十五式,每式八变,十五其八一百二十断。《易》有象曰元,有测曰潜虚,有解而此书乃无之,疑注所引信曰等语,则象测解之类也。十五式一百二十断,皆宜有信曰。而今所见,独《勉成》、《地灵》、《忧苦》、《首疾》、《丰和》、《天英》六式之二十断,又终篇不载揲法,恐此本未为全书,且其间尚多差误,不可强正,姑列于后,以待考之。
《弟子记》一卷
晁氏曰:皇朝刘敞、原甫撰。记其门人答问之言,杨慥、王安石之徒书名,王深甫、欧阳永叔之徒书字。
《周子通书》一卷,《太极图说》一卷
朱子序曰:通书者,濂溪夫子之所作也。夫子自少即以学行,有闻于世而莫或知其师传之所,自独以河南两程夫子,尝受学焉,而得孔孟不传之正统,则其渊源固可概见,然所以指夫仲尼、颜子之乐,而发其吟风弄月之趣者,亦不可得而悉闻矣!所著之书又多放失,独此一篇本号《易通与太极图说》,并出程氏以传于世。而其为说,实相表里大抵推一理二气五行之分,合以纪纲道体之精微,决道义文辞禄利之取舍,以振起俗学之卑陋,至论所以入德之方、经世之具,又皆亲切简要不为空言,顾其宏纲大用,既非秦汉以来诸儒所及,而其条理之密意味之深,又非今世学者所能骤而窥也。是以程子既没而传者鲜焉其知之者,不过以为用意高远而已。
又曰:通书文虽高简而体实渊悫,且其所论不出乎阴阳变化,修己治人之事,未尝遽谈无物之先,文字之外也。 周子留下《太极图》,若无《通书》却教如何晓得,故太极图得通书而始明朱子,既为《太极图说》,则录以寄广汉张敬,夫以书来曰:先生所与门人讲论问答之言,见于书者详矣!其于西铭,盖屡言之至此,图则未尝一言及也。谓其必有微意。是则固然。然所谓微意者果何谓耶?切熹以为此图立象尽意剖析幽微《周子》,盖不得已而作也。观其手授之意,盖以为惟程子为能当之,至程子而不言,则疑其未有能受之者尔。夫既未能默识于言意之表,则驰心空妙入耳出口,其敝必有不胜言者。
晁氏曰:茂叔师事鹤林寺僧,寿涯以其学传二程,遂大显于世,此其所著书也。
《濂溪遗文遗事》一卷
陈氏曰:侍讲朱熹集,次于南康。
《正蒙书》十卷
晁氏曰:皇朝张载、子厚撰。张舜民尝乞追赠载于朝云横渠先生。张载著书万馀言,名曰《正蒙》,阴阳变化之端,仁义道德之理,死生性命之分,治乱国家之经,罔不究通方之前人,其孟轲、扬雄之流乎?此书是也。初无篇次,其后门人苏炳为区别,成十七篇,又为前后序,又有胡安国所序篇,为一卷,末有行状一卷。
蓝田吕氏曰:先生晚自崇文移疾西归,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有得则识之。或中夜起坐,取烛以书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亦未尝须臾忘也。熙宁九年秋,集所立言谓之《正蒙》,出示门人,曰:此书予历年致思之所得,其言殆与前圣合,大要发端示人而已。其触类广之,则吾将有待于学者。
《朱子语录》曰:《正蒙》有差分晓底看 或问《正蒙》、《中说》,得有病处还是他命辞不出有差,还是见得差?曰它是见得差,如曰继之者善也方是善,恶混云云成之者性,是到得圣人处方,是成得性,所以说知礼成性而道义出,似这处都见差了。
《西铭集解》一卷
陈氏曰:张载作,《订顽》、《砭愚》二铭,后更曰:《东》、《西》铭,其《西铭》即《订顽》也,大抵发理一分殊之旨,有赵师侠者集,吕大临、胡安国、张九成、朱熹四家说为一篇,刻之兴化军。又有户部侍郎王梦龙集通书《西铭解》为三卷。
龟山杨氏曰:《西铭》理一而分殊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所为分殊犹孟子言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其分不同,故所施不能无差等耳。或曰如是,则体用果离而为二矣!曰:用未尝离体也,以人观之四支百骸,具于一身者,体至其用处,则首不可以加,屦足不可以纳冠,盖即体而
言分,已在其中矣!
《程氏遗书》二十五卷,《附录》一卷,《外书》十三卷
陈氏曰:朱熹集录二程,门人李吁、端伯而下,诸家所闻见问答之语。《附录》行状哀词祭文之属八篇,其年谱公所撰述也。《外书》则又二十五篇之所遗者。
《朱子答张钦夫书》曰:明道之言,发明极致,通透洒落,善开发人。伊川之言,即事明理,质悫精深,尤耐咀嚼。然明道之言一见便好,久看愈好,所以贤愚皆获其益。伊川之书乍看未好,久看方好,故非久于玩索者不能知其味。 又《答吕伯恭书》曰:遗书节本已写出,愚意所删去者亦须用草纸抄出,逐段略注删去之意,方见不草草处,若只暗地删却,久远却惑人,记《论语》者只为不曾如此留下家语,至今作病痛也。
《河南师说》十卷
陈氏曰:尚书颍川韩元吉无咎以河南雅言、伊川杂说及诸家语录釐为十卷,以尹和靖所编为卷,首不如遗书之详订也。
《皇极经世书》十二卷
晁氏曰:皇朝邵雍、尧夫撰。雍隐居博学,尤精于《易》,世谓其能穷作《易》之本,原前知来物,其始学之时,睡不施枕者三十年,此书以《元经》会,以《运经》世,起于尧即位之二十一年甲辰,终于周显德六年己未,编年纪兴亡治乱之事,以符其学,后又著《系述》叙篇,其子伯温解。
陈氏曰:其学出于李之才挺之之才受之穆修伯长修受之种放明逸放受之陈抟盖数学也。曰元会运世,以《元经》会,以《运经》世,自帝尧至于五代,天下离合治乱兴废得失邪。正之迹以天时,而验人事以阳阴刚柔,穷声音律吕以穷万物之数。末二卷论所以为书之意,穷日月星辰飞走动植之数,以尽天地万物之理,述皇帝王霸之事,以明大中至正之道,书谓之《皇极经世篇》,谓之《观物》,凡六十二篇,其子伯温为之叙系,具载先天后天变卦,反对诸图,又为《易学辩惑》一篇,叙传授本末真伪,然世之能明其学者盖鲜焉!
《朱子语录》曰:康节其初想,只是看得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心只管在上面转,久之便透想得一举眼便成四片,其法四之外又有四焉。凡物才过到二之半时,便烦恼了,盖己渐趋之于衰也。谓如见花方蓓蕾,则知其将盛,既开则知其将衰,其理不过如此。谓如今日戌时从此推上去,至未有天地之始,从此推下去,至人物消尽之时。盖理在数内,数在理内,康节是它见得一个盛衰消长之理,故能知之,若只说他知得甚事,如欧阳叔弼定谥之类,此知康节之浅陋者也。程先生有一柬《说先天图》甚有理,可试往听他说,看观其意,甚不把当事。然自有《易》以来,只有康节说一个物事如此齐整,如扬子云太元便零星补凑得可笑,若不补又却欠四分之一,补得来又却多四分之三,如《潜虚》之数用五只,似如今算位一般,其直一画则五也。下横一画则为六,横二画则为七,盖亦补凑之书也。又曰《易》是卜筮之书,《皇极经世》是推步之书,经世以十二卦管十二会,算定时节,却就中推吉凶消长,尧时正足乾卦九五,其书与《易》自不相干,只是加一倍推将去,问伯温《解经世》书如何?先生曰:它也只是说将去那里面精微曲折也,未必晓得当时康节只说与王某,不曾说与伯温。
康节之学,其骨髓在《皇极经世》,其花草便是诗。
《观物外篇》六卷
晁氏曰:右邵雍之没,门人记其平生之言,合二卷。虽以次笔授,不能无小失,然足以发明成书为多,故以《外篇》名之,或分为六卷。
陈氏曰:康节门人太常寺簿张岷子望,记其言,虽十才一二,而足以发明成书。
《观物内篇》二卷
陈氏曰:康节之子右奉直大夫伯温撰。即《经世书》之第十一十二卷也。张氏曰:先生观物有内外篇,《内篇》先生所著之书也,《外篇》门人所记先生之言也,《内篇》理深而数略,《外篇》数详而理显,学先天者当自外篇始。先生诗云:若无扬子天人学,安有庄周内外篇。以此知《外篇》亦先生之文,门人盖编集之耳。
又曰:《皇极经世》者,康节之易,先天之嗣也。《观物》篇立言广大,措辞精微,如系辞,然稽之以理既无不通,参之以数亦无不合。
《渔樵问答》一卷
晁氏曰:皇朝邵雍撰。设为问答以论阴阳化育之端,性命道德之奥,云邵氏言其祖之书也,当考。
《程氏杂说》十卷
晁氏曰:皇朝程颐正叔门人杂记其师之言,《信闻纪》一卷,《经学理窟》一卷。
晁氏曰:皇朝张载撰。杂记经传之义,辩释老之失。
《近思录》十四卷
陈氏曰:朱熹、吕祖谦取周程氏之书,关于大体而切于日用者六百十九条,取切问近思之义以教后学。
赵氏跋曰:朱子、吕子相与讲明伊洛之学,取其言之简而要者集为是书。要使学者知所趋向,譬如洛居天下之中,行者四面而至,苟不惑其涂路,则千里虽远行无不至矣!然其间亦有平居师友问答之际,尽意倾吐义已切至而语不暇择者。学者得其意玩其辞可也,不然徒高远其言,诡异其行,俾世之人咸共指目曰:道学云云者,则非朱吕所以为书之意也。
《答迩英圣问》一卷
《两朝国史志》:庆历四年三月,仁宗于迩英阁出御书十有三轴,凡三十五事。一曰遵祖宗之训,二曰奉真考之业,三曰念祖宗艰难,四曰思真宗爱民,五曰守信义,六曰不巧诈,七曰亲硕学,八曰精六艺,九曰慎言语,十曰待耆老,十一曰崇静退,十二曰求忠正,十三曰惧贵骄,十四曰招勇将,十五曰尚儒术,十六曰议释老,十七曰重良臣,十八曰广视听,十九曰功无迹,二十曰戒喜怒,二十一曰明巧媚,二十二曰杜希旨,二十三曰从民欲,二十四曰慎满盈,二十五曰伤暴露兵,二十六曰哀鳏寡,二十七曰访屠钓,二十八曰讲远图,二十九曰绝朋比,三十曰斥谄佞,三十一曰察小忠,三十二曰鉴迎合,三十三曰罪己为民,三十四曰损躬抚军,三十五曰求善补过,又出《危竿谕》一篇,述居高慎危之意,顾丁度等,曰朕观书之暇,取臣僚上言及进对事目,可施于政治者书以分赐卿等。度暨曾公亮、杨安国、王洙等,既拜赐,因请注释,其义是月丁度等,上《答迩英圣问》一卷,上览之终篇,指其中体大者六事,付中书枢密院令奉行之,《答圣问者》即所释前所赐三十五事也。
《帝学》十卷
晁氏曰:皇朝范祖禹、醇夫纂。自古贤君迨于祖宗务学事迹为一篇,以劝讲。淳夫元祐时,在讲筵八年。诘旦当讲前一夕正衣冠,俨然如在上前,命子弟侍坐,先按讲其说,平时语若不出诸口,及当讲开列古议,仍参之时事以为劝戒,其音琅然闻者兴起,东坡常曰淳夫讲书言简义明,粲然成文章,为今讲官第一。
陈氏曰:其所编集,上自三皇五帝,迄于本朝神宗,凡圣学事实皆具焉。
《儒言》一卷
晁氏曰:从父詹事公撰。其书盖辩正王安石之学,违僻者。
《元城语录》三卷
陈氏曰:右朝散郎维扬马永卿大年撰。永卿初仕亳州永城主簿,从寓公刘安世器之学,记其所闻之语。
《刘先生谈录》一卷
陈氏曰:知秀州韩瓘德全撰。瓘,亿之曾孙,缅之孙,官二浙道,雎阳往来必见刘元城,记其所谈二十一则。
《道护录》一卷
陈氏曰:胡珵德辉所录刘元城语,凡十九则。以上三书皆刻章贡末,又有邵伯温、吕本中所记数事附焉。
《节孝先生语》一卷
陈氏曰:江端礼季恭所录,山阳徐积仲车语。
《龟山语录》五卷
陈氏曰:延平陈渊、几叟、罗从彦、仲素,建安胡大原、伯逢所录,杨时中立语,及其子迥槁录共四卷,末卷为附录,墓志遗事,顺昌廖德明子晦所集也。
《庭闱槁录》一卷
陈氏曰:即杨迥所录。当政和八年其父亡,恙时也。
《龟山别录》二卷
陈氏曰:不知何人所录。
《尹和靖语录》四卷
陈氏曰:冯忠恕祈宽居之吕坚中崇实所录,尹焞彦明语。
《胡氏传家录》五卷
陈氏曰:曾几、吉父,徐时动、舜邻、杨训、子中所记,胡安国、康侯问答之语,及其子宁和仲所录,家庭之训。
《无垢语录》十四卷,《言行编遗文》共一卷
陈氏曰:张九成子,韶之甥,于恕所编,《心传录》及其门人郎晔所记,《日新录》近时徐鹿卿、德夫教授、南
安复裒其言行,系以岁月及遗文三十篇,附于末。
《师友杂志》一卷,《杂说》一卷
陈氏曰:吕本中撰。
《胡子知言》一卷
陈氏曰:五峰胡宏仁仲撰。文定公安国之季子,张南轩从之游。《朱子语录》因论湖湘学者,崇高胡子知言,曰:知言固有好处,然亦大有差,失如论性,却曰不可以善恶辩,不可以是非分,既无善恶,又无是非,则是告子湍水之说尔。如曰:好恶性也,君子好恶以道,小人好恶以己。则是以好恶说性而道在性外矣!不知此理却从何而出?问所谓探视听言动无息之际,可以会情,此犹告子生之谓性之意否。曰:此语亦有病,下文谓道义明著,孰知其为?此心物欲引诱,孰知其为?人欲便以道义对,物欲却是性中,本无道义,逐旋于此处,搀入两端,则是性亦不可以善言矣!如曰:性也者,天地鬼神之奥也。善不足以名之,况恶乎?孟子说性善云者,叹美之辞不与恶对,其所谓天地鬼神之奥,言语亦大概誇逞,某尝谓圣贤言语自是平易,如孟子尚自有些险处,孔子则直是平实。 东莱云知言胜似正蒙先生,曰盖后出者巧也。
《忘筌书》一卷
陈氏曰:浦城潘植子醇撰。多言《易》,亦涉异端,凡五十一篇。此书载明道集为九十二篇,附见者又十有三,而《馆阁书目》又称七十七篇,皆未详。
《请儒鸣道集》七十二卷
陈氏曰:不知何人所集。《涑水》、《濂溪》、《明道》、《伊川》、《横渠》、《元城》、《上蔡》、《无垢》以及《江民表》、《刘子翚》、《潘子醇》,凡十一家,其去取不可晓。
《兼山遗学》六卷
陈氏曰:河南郭雍录其父忠孝之遗书,前二卷为《易蓍卦》,次为《九图》,又次《说春秋》,又次为《性说》三篇,末卷问答杂说。忠孝父子世系出处本末次详见易类。
《玉泉讲学》一卷
陈氏曰:沙随程迥可久所记,喻樗子才语。
《周简惠圣传录》一卷
陈氏曰:参政荆溪周葵惇义撰。自尧舜至孔孟圣传正统,为绝句诗二十章,而各著其说自为一家,然无高论。
《南轩语录》十二卷
陈氏曰:蒋迈所记,张栻钦夫语。
《晞颜录》一卷
陈氏曰:张栻取经传。中凡言及颜子者录为一编。
《晦庵语录》四十六卷
陈氏曰:著作佐郎陵阳李道传。贯之裒晦翁门人,廖德明子晦而下,三十二家刻之九江。
《晦庵续录》四十六卷
陈氏曰:李太史之弟,枢密性传成之,又得黄干直卿而下,四十一家及前录所无者并刻之。
《吕氏读书记》七卷
陈氏曰:吕祖谦撰。乾道癸巳淳熙乙未,家居日阅之书随意手笔,或数字或全篇,盖偶有所感发或以备遗忘者。
《阃范》十卷
陈氏曰:吕祖谦撰。集经史子传,发明人伦之道,见于父子兄弟之间者,为一编。时教授严州张南轩守郡实为之序。
《先圣大训》六卷
陈氏曰:龙图阁学士慈溪、杨简、敬仲撰。取《礼记》、《家语》、《左传》、《国语》而下,诸书凡称孔子之言皆类为此编,然圣人旨意未易识也。丧欲速贫死欲速朽,自门弟子已不能知其有为,而言况于百氏所记。其间浅陋依托可胜道哉,多闻阙疑庶乎其弗畔也。
《己易》一卷
陈氏曰:杨简撰。
《慈湖遗书》三卷
陈氏曰:杨简撰。前二卷杂说,末一卷遗文。慈湖之学专主乎心之精神,是谓圣。一语其诲人惟欲发明本心而有所觉,然称学者之觉亦颇轻于印可,盖其用功偏于上达,受人之欺而不疑,切尝谓诚明一理焉,有诚而不明者乎?当淳熙中,象山陆九渊之学盛行于江西,朱侍讲不然之,朱公于前辈不肯,张无垢于同流不肯,陆象山为其本原未纯故也。象山之后一传而慈湖,遂如此甚矣!道之不明贤者之过也。
《明伦集》十卷
陈氏曰:高安涂近止撰。取经传言行之要,以孝为本,推而广之,为十篇。涂有子登科,得初品官,致仕。
《心经法语》一卷
陈氏曰:参知政事建安真德秀希元撰。集圣贤论
心格言。
《三先生谥议》一卷
陈氏曰:嘉定中魏了翁华父,为潼川宪奏,请赐周程谥,宝庆守李大谦集而刻之,并及诸郡祠堂记文。
《言子》三卷
陈氏曰:言子,吴人,相传所居在常熟县,庆元间邑宰孙应时,季和始为立祠,求朱晦翁为记,近新昌王爚伯晦复裒《论语》书所载,问答为此书。邑中至今有言氏亦买田教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