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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裕以言念君子为韵赋诗见寄次韵答之四首 其二 南宋 · 周孚
押词韵第十四部
句曲一老翁,早岁困铅椠。
整冠缨为绝,晚境尤可念。
闻君从之游,琢磨去瑕玷。
何时雷夫子,斸此两龙剑(自注:属顾丈应文。)。
再次韵赠从之并寄朝美士美 南宋 · 周孚
押尤韵
大汤陈元方,小汤许文休。
向来京江岸,政作汝颍游。
一随简书去,寒江自湍流。
我瞻天际鸿,渠叹波上鸥。
之子虽近交,襟怀亦林丘。
缅惟两玉人,非子孰可俦。
高标互晖映,妙语相应酬。
鼎立照茅茨,何日能此不。
句曲向荆溪,迁徙非所忧。
得客三士间,衰年更何求。
送汤士美之秀川户曹序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一、《蠹斋铅刀编》卷二五
戊子春,予始与君之兄朝美遇于镇江。朝美简而文,刚而不犯,予固乐从之游焉。其后因朝美而识君,君之才盖不愧其兄者也。今三年矣,其好未始一日替也。予穷于世久,怒辱而狎侮之者多矣,而君兄弟独加敬焉,予不知其何以得此也。今年冬,君将赴秀之户曹掾,自句容来别予,且乞言以为赠。予自视其言之不足进也,而君之请不已。呜呼,其可以予之陋而孤君之意哉!向予见君之家居也,仰有趋,俯有诺,优游而自适者累年于此矣。一旦出而为吏,官长之严、符檄之繁、吏民之欺,毕萃于前,凡事其能尽如人意耶?释家居之乐而任此责,君亦少劳矣。虽然,吾意君有所不能免也。夫四民各有业,而世禄之家以仕为业者也。敬君之事以贲其宗,此父兄之教而可忘乎?今国家入仕之涂虽不一,而公卿大夫之世进而得美名者踵相继也。君之阀阅既不下彼,而其才又与之颉颃,则虽欲退而不售,其族姻亲党盖推而莫之容也,君其可以惮是劳而不行乎!夫志于学而不志于用,君子谓之固;席宴安之乐而隳世家之籍,君子谓之陋。固与陋岂予所望于君者哉?传曰:「怀与安,实败名」。君其勉之。
建康府句容县圆寂寺记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四、《句容金石记》卷五
句容县之西南三十有五里,有山曰赤山。曩时邑民之避乱者常栖焉,群盗旁午而卒无患,相谓山之神有以相我,愿致力于佛以报神惠。会比丘景伦自溧水来,止于其县之香林院,众素闻其名,相与出钱买地于山之阳以留之,而知县事邹惟叙助为之请,且言于府,乞以绍兴诏书移故圆寂寺之额于此。知府事叶公梦得许之。方芟夷蓬藋,规度庭宇,而景伦卒。景伦之徒道愿来主寺事,而同门道忠实佽助之。二人恶衣菲食,檀施之入虽一钱不敢私,通伦之世二十有九年而寺始成。盖有殿以严像设,有室以安勤旧,有堂以待方来之众。寝庐斋庖各以其序,而瓦甓金石之用,丹垩髹彤之饰又皆称其事也。道愿图其寺之所在而以书来言曰:「此邑中耆旧之愿而先师之所未能成者也,今幸成矣,愿乞文以为记」。予发书按图为之叹息。夫天下之事,方其势之可以亟成也,孰不愿徼幸焉?苟或事与意相龃龉而岁月不可冀,则色倦神沮以他为解,甚者释之而去,委其责于人。惟其如是,故事卒不立。今是县介于两州之间,而地又僻,且县之籍初未尝有是寺也。历年之久,向之愿施者凋零略尽,后生晚出疑笑者半,愿不挠不随,独能有成,嗟亦劳矣。故吾于此有感焉。愿持律严甚,其学者诜诜奉其教不敢少犯,是寺之兴,盖未易量也,故予记之。圆寂本梁同泰寺,治平间始赐今名云。
乞与监督创造寨屋官量行推赏奏 南宋 · 张松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六、《宋会要辑稿》兵六之二一(第七册第六八六五页)
创造寨屋二万间,计五寨,并桩管到材植物料一万间,各已圆备。每寨委干办官一员、知县一员、巡检一员监督工役,委是协济,望特与逐官量行推赏,庶可激劝。其指使以下,从本司犒设一次。第一等:知建康府上元县方廷瑞、江宁县何作善、句容县慕容邦用、溧水县陈嘉善、溧阳县喻仲迁;第二等:本司主管文字吴麟、干办公事赵彦声、苗观颐、茹骧,主管帐司文字赵彦骏;第三等:建康府东阳镇巡检王立靖、安寨巡检商乂、马家渡巡检韩居实、溧水县管界巡检吴忠、溧阳旧县管界巡检陈沂。
栗里华阳窝辞 居句曲山辞 南宋 · 王质
林屋兮峨嵋,岱宗罗浮兮缭之。
幅员既长兮无极,杳烟壑兮云陂。
谷高陵深兮矧昭阳穹庐之翻覆,万春千秋兮句曲。
东麓兮南冈,桂椒萧艾兮同香。
湛汧溪兮永碧,岌菌山兮长苍。
瑞庆节建康府茅山崇禧观启建祝寿道场青词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三
伏以良月方中,诞辰斯届。惟华阳之洞府,素集真仙;瞻句曲之名山,用祈景贶。伏望三峰交会,众圣溥临。即崇禧之宫,俯歆净供;授长生之箓,加惠眇躬。上焉介寿于重亲,下以均釐于四海。
二水亭记 宋 · 史正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八二、《景定建康志》卷二二
秦淮源出句容涞水两山,自方山合流,至建业贯城中而西,以达于江,有洲横截其间,李太白所谓「二水中分白鹭洲」是也。望秦淮两城隅对峙,北为赏心亭,其南阙焉。登城而望,坐抱牛首,可凭藉如案,淮山一带沙洲烟屿,皆不遗毫发,意古必有亭其上者。一旦父老谓予曰:此承平时二水亭也。考于图志不载。呜呼,六朝以来,迨今九百馀年,其废兴成败,可胜言哉!今之为城,盖自徐温之改筑。亭以二水,又不知为何时,岂岁月久远,故不传邪?城下二水,混混东流,古今固自若也。昔羊叔子登岘山,顾其客邹湛曰:「自有宇宙,便有此山。胜士登此远望,如我与卿者多矣,皆湮灭无闻,使人悲伤」。湛曰:「公名与此山俱传,若湛辈当如公言耳」。嗟夫,有志之士慨其名之不与山传也如此。顷者城壁缺坏,才辨瓦砾,是亭之名失其传久矣,况于一时登临之人哉!碑石果可托于岘山,为不朽乎?盖笑叔子之志,真区区也。予方修筑城隅,复建是亭,揭以旧名,而为之记。后有来者,览江山之胜,而读予之文,因悟夫城之与亭,废兴成败,相寻于无穷,而人事得丧倏往而忽来,思所以托名于后世者,可不慨然有感而为之赋邪!乾道五年十月望日,左朝散郎、充敷文阁待制、知建康军府事、提举学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充江南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行宫留守司公事史正志记。左朝奉郎、新权通判楚州军州、主管学事、赐绯鱼袋杜易书并题额。
题东野集赠任贯道 南宋 · 袁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七、《东塘集》卷一九
袁起岩将视旱之檄于句容,弥月而获见邑大夫之婿任贯道,粹厚练达,所语事皆应程度,而又愿多见古人诗。溧阳近刊《东野集》,敬受一帙,以昌其趣。予来日西矣,他日相逢,更当为我辈中贤故人也。
华阳集跋 宋 · 张坚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九、《华阳集》卷四○、《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三一、《皕宋楼藏书志》卷八一
先君性嗜学,壮岁读书,至忘寝膳。自隶业上庠,以至官中都,著述无虚日。任馆职最久,与一时名公赓和尤富。建炎己酉,金虏南渡犯浙东。明年三月北归,所过焚剽无噍类。先君方待浙宪阙,居金坛,仓遑挈家奔句曲之西馆戴氏。一夕虏卒至,家人仅以身免,去未一里,而烈焰属天,由是数十年手泽,悉为煨烬无馀。迨戎马息,惊魂犹未定,而秦丞相当国,士大夫以文墨贾奇祸,斥逐流放,踵相蹑于道。先君念太夫人年益高,无兼侍,秦又挟微憾,疑不附己,常恐一旦贻亲忧,遂绝意辞翰。尝为大理卿谭公哀辞,有「士应知己用,人岂法家流」之句,既出,好事者口语籍籍,几为所酝酿。因此愈自晦,屏去笔砚二十馀年。或诿以文字之职,一切力辞。遇胜日,袖手危坐,命子孙读古人佳制,以寄幽赏。秦相卒,先君蒙光尧寿圣皇帝擢登政府,旋再辞禄以归,时年已七十六,闲居又八年而即世。晚景多病,颇近药石,虽时时歌咏太平,然精勤刻苦,不能如畴昔矣。坚不孝,遭大罚,号慕之馀,裒集遗文,以类编次,仅得外制二百二十二、表疏九十八、奏劄六十八,故事十九、讲义十九、启八十四、杂文七十六、古律诗二百三十九、乐府三十四,釐为四十卷。以先君自号华阳老人,目之曰《华阳集》。集中有宣、政、靖康间所作诗文数十篇,皆掇拾于残编断简之末,或亲旧口所传诵,十不存一二。唯《尚书解》三十卷,乃先君为学官日所作讲义训诸生者,闽士集而成书,别本刊行。呜呼,先君力学起家,不幸遭兵火,畏权臣,故文章之传后世者,止于如此。敢摭其实载集尾,以俟立言君子为之叙。乾道三年九月朔,孤子坚泣血书。
九序 南宋 · 崔敦礼
春日兮繁鲜,车阗阗兮句曲天。
縆瑟兮拊鼓,满芳菲兮琼筵。
朝霞为羞兮沆瀣为醴,瑶华玉馔兮错杂而陈前。
灵之来兮赤城空,驾白鹤兮御清风。
群仙从兮哆哆,云晻暧兮车隆隆。
灵之去兮返太清,骑日月兮朝紫皇。
下视九州兮尘泱茫,五岳俎豆兮四溟杯觞。
制琼琚兮余衣,集芳荪兮余裳。
荷佩兮离离,兰旌兮扬扬。
欲往从兮未得,望夫君兮彷忀。
送郑与之赴召序 南宋 · 崔敦礼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二、《宫教集》卷六
乾道改元三月,句容尉郑君与之以封事献诸朝,越日有诏徵郑君赴阙下。古之刚介鲠亮之士得位于朝,立玉陛方寸地,明目张胆,指朝政阙失,言当乎古论,事拂乎当途,抗天触神,忤雷惊霆,听之可福于民利于国,否则放弃窜斥,寄一死于千万里外。与之江左一尉,官至卑,且甚疏远,而一旦披腹心,呈琅玕,剑锋差然,累万馀言,书纸数十幅,寄笺西风,朝奏而暮召,虽古之士遭际有不能及。吁,亦荣矣!将行,告辞于同寮,江宁尉崔敦礼酌而别,执盏而言曰:「与之敢言高论,旁若无人,真能破群议,骇动时听。今其行若登仙,世俗荣之,执政乐之,富贵爵禄夫何忧」!又祝之曰:「与之以儒术致身,推所学足以成厥功,无诡随,无去其本,善为吾儒主盟」。与之喜曰:「非子其谁为我言」!言竟,遂书以为序。
荐赵时侃方信孺奏状 南宋 · 蔡戡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五一、《定斋集》卷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七
照对臣今月二十六日,承常州公文,准吏部符,七月初二日三省同奉圣旨,在内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在外令监司郡守、前宰执侍从,不拘文武臣,各举人材三两人,限三日具奏者。臣伏睹奉议郎、通判常州军州事赵时侃,性资闿爽,吏事精明,济之以中和。饰之以儒雅。初调武进县尉,已有能称。适值岁饥,盗贼旁午,时侃广布耳目,多设方略,寻即捕获,用赏改官。及宰句容,剖决民讼,皆得其平,经理财赋,不扰而办,兴利除害,爱民戢吏,邑人至今思之。今任毗陵郡丞,究心职业,有志事功,处心和平,不尚苛刻,涖事勤恪,不为苟且,佐理郡政,治绩为多。诸司所委看定案牍、平谳狱讼,咸谓允当。列衔论荐者至再,前后举者二十馀人。其人老成详审,练达疏通,凡所施为,无不中节。事方丛委,时侃处之,绰有馀裕。付以一路,必能澄按所部;畀以一郡,必能惠养小民;委之繁剧,必能治办。今已书两考,旦夕受代,唯朝廷所用。又承务郎、知绍兴府萧山县丞、淮东随军转运司干办公事方信孺,才猷隽明,风力强敏,文采吏事,皆有可观。粤自弱岁,下笔出语,固已惊人,出于天资,非由学力。及其入仕,慷慨敢为,事不辞难,所治辄办。初调番禺县尉,承累政废坏之后,创立廨宇,盖造营房,置办军器,教阅弓手,境内肃然。番禺、新会阙令,府檄摄事,刬剔蠹弊,百废一新。朝廷行下劝谕纳粟,本府委令信孺,措置到三万馀石。诸司知其才,同衔奏辟知增城县,上章列荐者无虑十数。今任以获盗赏,改秩知萧山县丞。到官未几,姓名闻于朝廷,选差充淮东随军转运司干办官,见在军前应办。其人年壮气盛,有意功名,奋励激昂,不择剧易,少加涵养,必为成材。内而繁难职事,外而沿边任使,皆可试用。此二人者,臣或目击其治行,或熟知其才业,举以应诏。将来朝廷擢用后,不如所举,甘俟朝典。
便民疏(二 知江州时) 南宋 · 袁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六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七三
臣闻楮币之用,至今而穷。立法而称提之,所以济其穷也。然今日之所谓称提者,果能有济乎?始以法令从事,兑不以省陌者,必罚无赦。未几从民之便,又未几而有三分、七分之说,展转屡变,而卒归于铜钱、楮币之相半,是复其旧也,是犹未始称提也。经久可行之策,顾不在兹乎。今议者急于丰财,欲用铁钱与铜钱并。当不足之时,倏易有馀,宁不可喜?而其实有不然者。往时楮币多,故铜钱少,而又益以铁钱,不愈少乎?往时楮币多,故物价贵,今又益以铁钱,不愈贵乎?铜、铁之价,固不相若。铸以为钱,孰贵孰贱,兼用之于市,而实得铜钱之直,得无徒费铁钱乎?两淮虚耗甚矣,运铁钱于江南,贸易而归,固将裕之也。然江南之楮币,易淮甸之铁钱,厥价三倍。奸巧之民争先取之,此盈而彼虚矣。铁钱日以朘削,铜钱禁不得往,淮人将安所用哉?名曰裕之,其实蹙之,臣不知其可也。且夫铁钱之易就,非若铜钱之难成,盗铸如云而起,楮之轻也滋甚。譬之人方病寒,又以凉剂投之,祗益其疾而已。内不足以权楮,外不足以裕淮,将何便于此哉?或曰:楮币之用,今已穷矣,不变而通之,可乎?曰:变而通之是也。革而当其悔乃亡,变之而不善,不若勿变之为愈也。然则奈何?曰:详于立法,不若严于守法。法已明具,固守而力行之,自足以维持斯世。有法不守,而别立之法,徒为此纷纷尔。且今日楮币之轻,得非以铜铁之寡欤?海舶之泄,未始无法也。而检空之委,得于情恳,纳其私贿,纵其私载,则连樯而去。奸民相结,贮钱小舟,潜往海洋,纳诸巨舶,稛载而归,此钱之所由少也。独不可申严其禁乎?销钱为器,未始无法也,而获利十倍,人竞趋之,所在公行,若当然者。句容、天台、四明、池阳、临川之所铸者,以精巧名,人皆贵之,此钱之所以销也。独不可痛惩其奸乎?鼓铸之司,令甲至严也。每岁增之,何可胜用。自黠吏既渔其利,而场户复济其奸,惮取铜之难,销钱以输之,幸其精练,无复致诘,钱安得而不耗。独不可坚明其约束乎?邦有常典,讲若画一,人不畏法,以法绳之,谁敢不服。若夫守法之地,人所观瞻,而先自废法,罪莫大焉。铜、楮相半之制,其来旧矣。乃创为新例,输楮于官者必令贴纳,是利其赢也,是弛相半之法而置钱于无用之地也。奸民乘之,逞其私欲,毁之匿之者不胜其众,是孰为之倡哉?臣窃观当今州郡,大抵兼行楮币,所在填委而钱常不足;间有纯用铜钱,不杂他币者,而钱每有馀。以是知楮惟能害铜,非能济铜之所不及也。加之以贴纳,岂货泉之利也哉?朝廷深惩往事,革三分、七分之弊,而复二者均平之法,此乾道、淳熙之美意也。人情翕然,佥曰至当。守法之便,昭晰如此。夫法有常守,则观听不惑而民有定志;法不一定,则前后相戾而人无信心。守铜、楮相半之法,悠久不变,而异时谋利挠法之蠹,荡涤无馀,尚何忧铜钱之寡而楮币之轻乎?此当今之急务也,惟明主留神。天下幸甚。
上元县社坛记 南宋 · 奚商衡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四三、《景定建康志》卷四四
上元治秣陵,中名北县,先唐合于江宁,宣孝皇帝五载号上元,明年因以名邑。国朝天禧间,升州为节度府,中兴岳狩,列于陪京,一同之寄,视昔为重矣。淳熙六年五月,承议郎赵侯来涖兹邑。时丞相申国公以魁望镇北门,宽大和平,百吏乐职,侯素所蓄积得展布之。下车之冬,首治马驿,财力大充,弗沮弗媮。顾瞻社宫,岁月荒老,祠宫日漫,间尝寓之他所。侯曰:「是职也,宜先」。粤明年,撰日即工,以七月既望经始,三旬而成。其地西直台城财里所,东走句曲,南枕秦淮,北眺钟山。中为屋六楹有畸,外为垣馀百五十丈。崇崇其坛,时立爽垲,云烟紫翠,森列献状,春秋蒇事,棨戟具来,明宫斋庐,崇饰俨雅,子男邦君之祠莫与俪焉。先是岁戊戌,国家用太社令言,制诏郡邑增社稷之祀。于时百辟,肃然连心,盖谓风人所称,祈报惟谨,考儒先论勾龙弃之功与素王等,故得祀遍天下。嘻,其重矣哉!今兹坛崇恭上之诏、明古之训,一举而二美具,其始可书。侯名伯晟,字明仲,笃古而文,综练有官业,同予第进士,且俱吏吴中,相乐甚。书来徵吾文以记,辞谢弗获,𠟭为蹠寔,月而日之,以谂来者,俾共于祀事,尚侯之心云。淳熙八年三月十五日,宣教郎、充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奚商衡记并书。
重修建康府句容县南庙记 南宋 · 赵善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二、《句容金石记》卷五
直邑之南,陆走无半舍地,方南钤有正顺忠祐灵济昭烈王祠庙,土人呼为南庙,地势宽闲,风气和会,平岗长陆,虎踞龙走,盖天造地设,所以宅灵气而显异迹。庙旁有碑,委仆于荆榛草莽之閒,残缺漫灭,字不可识。图志不载,莫知云何。故庙之废兴,亦莫详其所自。然制度未广,卑陋褊迫,不足以称王之休功盛德。且岁久,土木力尽。乾道壬辰,众议出缗钱大而新之。邑士许恭、李立等倡其事,众应如响,犹未敢遽兴工。前此民病无井可汲,屡穿不得泉,远近之人岁以王之诞日集祠下,至于酌陂水而饮。及是乃与致祷,愿以凿井得泉为验。既而凿未及深,飞泉溢涌,日渐澄澈随盈,众心鼓舞,即日诸役毕举,居人尽力,工人尽艺,相励趋事,曾未阅久,绩用告成。殿寝翼然,堂陛肃若,夹以修廊,周以层垣,雪脊朱扉,交错相映,百用具修,无一或缺。于是壮而不僭,华而不奢,过之者撤盖,止呵舆马,不敢及门,咸低徊跼蹐,改容振服而后去。淳熙丙申中秋之吉,善言被命试邑,始至三日,祗谒祠下。于是磬折而入,载拜于庭,瞻仰俯视,威灵如在。未几,交代朱君光谓善言曰:「王之德此一方也,其来久矣。水旱必祷,痛疾必呼,是皆感于精神,发于梦寐,曰雨曰旸,如操左券。今庙之北有张墓,广袤数百亩,经界法行,官蠲常赋,民亦不敢佃据。东有石柱,前有陂池,相传为王牧马饮所。又有前光后光二废寺,孝宅砚池,悉近王庙,谓为王之故居,遗址甚多。先是邑尉郑兵常传上封事,经久未报,心疑致祷,方焚香而香炉动摇,旋转不已,众皆股栗。尉且拜祝曰:『为祸耶,为福耶?祸则动而不已,福则动且告止』。居亡何,有诏趋封,计香炉动时,实诏下之日。居民有张姓者,将捐巨木助营缮,是夜有木自仆,平地如截。民惧,尽施其馀,人愈敬信。如是灵异,盖不可一二数。光久欲记其事,因循未能,今将去此,奈何?子盍为我次第而勒之石」?善言曰:「公言不诬,事有考据,其何敢以文陋辞」?因念是邑土瘠而民贫,故往往短于财,啬于施。今庙之兴也,所费累钜万,而民贫争舍乐赴,如影随形。非王有大功德于是邦之人,其何能尔?于戏,礼有祭,典有祀,皆谓有德于人,有功于社稷,自昔而然,不可废也。今王精爽,千载不昧,其呼吸风云,化灾为祥,振耀阴兵,助顺讨逆,尊爵美号,华于一门,祠宇之盛,遍于天下。矧是邑也,为显迹之地,邑人事王如事父母,则血食于此也宜矣。按祠之记及诸家说,王实吴兴乌程人,生于前汉,又曰其先今武陵龙阳州人也。然则今之墓田,岂王未葬此乎?抑生于吴兴,显于句容,殁而葬于是乎?并书之以俟识者。至于王之灵迹著验,盖天下所共知,载于祠山诸碑既已详矣,兹不复云。姑摭是邦之人耳闻目见者而为记之。淳熙四年苍龙丁酉七月既望,奉议郎、知句容县事赵善言谨记并书。宣议郎、丞万俟传,迪功郎、簿蒋棣,迪功郎、尉季用昌,始终都会首许恭、副会首李立同立石。
乞减句容县增额和买绢绵奏 宋 · 吴琚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二、《宋会要辑稿》食货六四之三八(第七册第六一一八页)、《文献通考》卷二○
本府在城上元、江宁两县,昨因兵火,遂将营运和买绵绢数在外三县。内句容除元额外,增绢二千一十九匹,绵二万一百六十两。继尝请减于朝,而时相无田土在句容,谓秦桧独不与减,今欲与尽减续增之绵,永除下邑偏重之害,本府自行承认减数。
溧水县和买事奏(庆元五年七月) 宋 · 钱象祖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一四、《宋会要辑稿》食货七○之九七(第七册第六四一八页)
措置到本府管下五县数内上元、江宁、句容、溧阳四县所理和买,除第五等人户免科,其馀人户各不分上下,并纳一半本色,一半折钱。所有溧水一县和买,本县旧米、绢价高贵,遂令上户送纳本色,下户折钱,本为优恤。近年绢价低平,折钱数重,下户艰于输纳。欲将溧水县所理和买,从今来臣僚所奏,不分上下,衮同令人户各纳一半本色,一半折钱,庶得均当。
赠苏召叟 宋 · 周文璞
句容县古寺,壁有道玄笔。
晃晃缨络躯,渺渺烟雾质。
一堵最光怪,朱泥久堙郁。
泥去墨亦尽,惨淡意都失。
恨不还其人,加巾急鞭抶。
毁弃加弗敬,请论如汉律。
罗汉院塔影,颠倒难致诘。
稗书志海翻,此理殊未必。
今君所归路,正向此中出。
况有吊古才,仰天痛呼屈。
勿称荒唐言,析理资按述。
其馀传播咏,淋漓满箱帙。
栖霞者悲壮,茅洞者清逸。
珍题倘相命,当第为甲乙。
黄连香赋 宋 · 周文璞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三、《方泉诗集》卷一
余披五岳之图,礼三茅之神。莎服笋冠,步行涧滨。有老人者,手持奇薰,飏于岩谷,乃赋以文。句曲之天,华阳之山。黑武苍蝮,各持篱藩。爰有药树,流膏满身。味苦气厚,献于丘园。有道所享,不肖所儇。世上齐民,业流湾澴。罔知纪极,孰能遮栏?尔惟昧昏,能反其元。当焚当燔,上闻九关。尔惟飞翾,尔魂狙猿。速往逐臭,毋启我垣。絪缊轮囷,化为明烟。素皇泰尊,实鉴我言。欲尽其微,秪以赘烦。余方肃而听,俯而拾,仰而不见,但入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