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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学道则爱人论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九○、《圈点龙川水心二先生文粹》后集卷八
圣道之在天下,随其人之所取而皆有可当其愿欲者。
夫圣人之道,其可以足天下固久矣,自道学不明,世无向道之心,在位之君子每以圣人之道为大而难用而无当乎纤悉之欲,故凡见于举世无善政之可称而斯民有不被其泽者,皆起于斯人以道大为病故也。
昔者君子知圣人之道达乎大小,无有不周,而学之者随其所取而皆有可至。
故虽一邑之地,百里之小,若不足以是道之大者而施之,然君子行之益不疑者,凡以道之所在,随用随足,苟有志于斯民,固可以餍吾心之所愿欲不诬也。
舍是而曰吾所施则小而道则大,大固不宜于小,吾恐斯民犹赤子之不得乳其母矣(云云。)
子游得之,所以用弦歌于武成不疑也。
人有常言,梁丽乃冲城之具,用之室穴则非所宜,言殊器也。
飞黄騄耳之驹一秩千里,以之捕鼠则反不如狸狌,言殊技也。
道超于形器而备于全体,犹之水焉,在方而方,在圆而圆,大用之天下则天下治,小用之一国则一国治,于大小乎何拘?
自圣道不明,一时有位君子非无志于泽民,顾其设心每每汩于簿书狱讼之微,米盐钱谷之细,以是为足,称乎地而无愧,居人上而无慊,究其本心,将以利民,反为民病,毒螫于刑名而束缚于法度,脂膏竭于椎剥之馀而精力疲于征役之苦,使斯民有不能一日遂其生者,则亦未明夫道之可以随用而宜,而甘于背之以行也。
且道之在人犹江河之泽,而一世之用道者如饮水于河,随其量之所受而各适其欲,谓天下之大可以用是道,而一国之小则不宜,则焦枯之民冀一雨之苏决,是何疏耶?
昔尝观卫文公楚丘之日,扶创救病之不暇,而乃以塞渊之道施之,由今以观,固不谓宜。
然自信不及而倒道以施,则所以致百姓之敬而使之丰富无日矣。
吁!
天下惟无见于圣人之道,则虽有所欲为亦不得遂其所欲为。
得斯民而治之,必欲洽斯民而惠之,固吾心之至愿也。
今也得百里之地而欲以惠爱及于下,而使斯民无一夫不被其泽,顾乃暗于所学,谓道之大不可小用,则塞渊之道固不宜于楚丘矣。
子游之在孔门,其渐渍涵濡固久矣,其所闻于夫子既详而槩之于心亦甚安,惟未获其可施之地则已矣。
今其出宰武城,乃心无意于惠民,固无俟汲汲于此。
苟有志焉,弦歌之化固吾道之寓也,亦奚不安之有?
弦歌道宜若甚大,武城之邑宜若小,然以小邑而施大道,莞尔之笑、牛刀割鸡之喻,宜若圣人之不能无骇怪也。
虽然,道在天下,散之六合不为有馀,歛之一毫不为不足,以弦歌而牧养诸民,诚馀事也。
圣人之笑,非以其所施为未当,而以武城一邑之小乃闻道化之美,诚可异矣。
故夫圣人之道,其所以利用于民者甚大,而世未必知也。
得一气而融之,可使万物皆春;
得一滴而吁之,可使四海皆濡。
弦歌固道之细者,子游得之犹足以生百里之和气而使之咸沐濡惠,有如立之斯立,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施之在民固可量耶!
圣人于《论语》一书言治甚详,而仅及于一国之事,如言「敬事而信」、「节用爱人」等语,乃止于可以道千乘者。
千乘而推之,则所以治天下不外此矣,则圣人亦寄其道无不寓之意亦其彰彰矣,患世无向道者肯回心以充之尔。
有以充之,何间乎一国之与天下也?
子贱之宰单父,有才智仁爱之誉,而至于百姓不忍欺,岂其得之他道,亦自夫鸣琴一事得之。
道在于弦歌则武城之人得所爱,道在于鸣琴则单父之人得所爱,谁谓道之大者不可以小用耶?
吾于此见子游、子贱有信道之明,亦以见圣人有明道之功。
偈颂一百三十三首 其四十九 南宋 · 释居简
拟破一微尘,分明昧此经。
如何破经卷,出此一微尘(举如有大经卷,量等三千界,在于一尘中,一切尘亦然。有一聪慧人,净眼悉能见。破尘出经卷,广饶益众生)
劝学箴(训子 淳祐六年十二月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巽斋文集》卷二七
丙午十二月四日,笔墨少暇,感岁事之将阑,念儿年之浸长,训以一卷,未克专心,大惧因循,至于失学,怀不能已,作韵语以贻之。
篇首本之得姓以来,效用陶靖节体也。
欧阳之系,姒姓其先,脱民于患,禹功则然。
遂宅天下,惟有历年,在帝少康,祀配天。
崇崇会稽,禹迹所止,帝迹其地,胙封庶子
跨商历周,世越千祀,至践作伯,斥大疆里。
后灭于荆,曰王无疆,乃封子蹄,欧馀山阳
因地为氏,子孙用昌,爰有显人,史册相望。
派分为二,千乘渤海,书学名家,千乘斯在。
汉后无闻,久乃湮晦,惟渤海族,绵及奕代。
西晋之乱,避地中原,家于长沙,苗裔幸存。
又历数世,为陈将门,更隋而唐,率更某孙。
父子一家,笔法遒劲,至今遗刻,墨妙辉映。
吉刺史,与安福,因为吉人,表表著姓。
散在诸邑,谱牒断亡,文忠叙略,碑于泷冈
但本一祖,不分殊乡,曾玄云仍,莫可尽详。
我家上世,诗书绍读,元祐绍圣,犹贯安福
监簿再贡,郡籍所录,繇儒行迁,城西九曲。
暨屋凝晖,四世居之,门户未坠,一卷是贻。
尔祖予父,予父予师,亹亹诲言,开其识知。
载色载笑,匪怒伊教,谓我务本,迟我计效。
惟其善行,是则是效,嗟予小子,曷追来教。
方寸之吉,上帝实临,固应流庆,式克至今。
尔曹何恃,尔祖此心,庶几烝尝,世世居歆。
演也既冠,幸而克念,其幼学言,长育以渐。
独尔浚乎,劳我训检,岁月侵夺,童习未厌。
尔为予后,望尔成人,失今不学,何以立身。
静坐沈思,得义之真,胸无义理,面有俗尘。
汝不静坐,东西其走,放心不闲,外物易诱。
汝不沈思,不心而口,辟之嚼蜡,所得何有。
至于文思,有塞有通,初如凿井,畚土劳功。
得泉可汲,浑初清终,一日开明,何有昏蒙。
尔后念哉,予念思苦,无此诗书,无此门户。
尔食何耕,惟学尔土,尔居何覆,惟学尔宇。
尔视尔父,舍学何营?
有如不学,无恃以生。
学为君子,尔为令名,不学下愚,身辱家倾。
视尔儿嬉,我心孔悼,尔为予子,使我忧恼。
儒冠而易,羞及祖考,咎将谁归,诲尔不早。
岁聿其周,复见春初,少者日壮,念之惕如。
过时失训,予责有馀,有人心者,尚感此书。
遗嘱与亲生女判 南宋 · 吴革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六九、《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七
曾千钧亲生二女,兆一娘、兆二娘,过房曾文明之子秀郎为子,垂没,亲书遗嘱,摽拨税钱八百文与二女,当时千钧之妻吴氏、弟千乘子秀郎并已佥知,经县印押。
今秀郎生父文明乃指遗嘱为伪,县印为私,必欲尽有千钧遗产,何其不近人情如此!
文明以其子为千钧后,自不当干预其家财产。
况文明尚欲子其子,乃使千钧终不得女其女,于理可乎?
抑不思父母产业,父母支拨,为人子者,孰得而违之。
使秀郎不得为千钧子,尺地寸土,且不可得。
今既为千钧子,念其女兄,如念其父可也,今亦以遗嘱为伪,是不特不弟其女兄,实不孝于其父矣!
千钧命以为子,果何望哉?
司理所拟甚明,且免施行,再不知悔,则不孝无父之罪,不可逃矣。
但兆一娘近日既亡,则所得税产,朱新恩合与立子承绍,未可典卖。
庶千钧爱女之意,不绝如线,而亦可以服文明父子之心。
示取知委申。
周礼井田沟洫赋税兵政(策问) 宋 · 陈藻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一八、《乐轩集》卷六
《周礼》一书,周公致太平之迹是也。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授田一事,非王政之所先乎?
一夫受田百亩,《大司徒》有不易、一易、再易之地,率三夫而受六夫之地也。
《遂人》之田莱,则率六夫而受十三夫之地焉,此于六遂然也。
其在《大司徒》也,则合以为六乡,而又曰「凡造都鄙」,都鄙云者,为王子弟、公卿大夫之采地也。
乡、遂、都鄙受田之制不同,必皆有说,其说安在耶?
馀夫二十五亩,《孟子》有是言也;
《遂人》言馀夫所受之田莱,乃如正夫之数。
《周礼》、《孟子》之言,将何者为是耶?
夫有井田,则有沟洫之制,见于遂人、匠人之职。
《匠人》所载沟、洫、浍之深广有尺度,《遂人》所载径、界、涂、道、路则无阔狭之数焉。
注言容轨之多少,不知其果然乎否也?
今以疏考之,是三分为田,而外一分往往为沟洫径路之属,是又果然乎否也?
噫,使其果然,揆以人情,未大戾也。
至九万夫之地,治沟浍者用五万三千一百三十有六夫,而出田税者止三万六千八百六十四夫耳,治沟浍之夫几二倍于出税之夫,此曷为可行者耶?
井田沟洫之制既明,则赋税当以次讲。
孟子毕战井地之问,请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使自赋。
盖野外役事比国中为差少,故其赋轻,此周人通贡、助行之而谓之彻也。
什一为常,而重者无过九一耳。
载师》所述轻者二十一,重者至二十五,将孟子欲反先王之制欤?
抑《周礼》非周公之全书欤?
田不耕者罚以三家之税,犹可也,宅不毛者罚以二十五家之泉布,无乃太甚已乎?
恐非先王酌中之法也。
分田制赋,军政之所由出,今其有大可疑者。
王畿千里,是为百同,九百万夫之地也。
宫室、涂巷、林麓等去其三分之一,又以上中下地通之,则大率受三百万夫也。
天子六军止用七万五千人,若不悉籍以为兵,是四十夫出一兵;
悉籍以为兵而更番用之,则四十而后当一役。
况先王之世,岂常有征战之事哉?
然则古虽寓兵于民,役实甚轻,其法固善不可破也,谓之大可疑,何哉?
大司马》王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
王畿千里,为百大国之地,而与《孟子》所言万乘、千乘、百乘者为何如?
以开方法准之,则《孟子》所言万取千、千取百,盖亦以牴牾难用矣,况《周礼》乎?
古人立言垂训,必皆可用之绩,有所旨归,非茍然也,诸君幸细䌷寻之。
赵知县百里千乘说 宋末元初 · 金履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五四、《仁山文集》卷三、《南宋文范》卷五八
孟子言公侯百里等制,与《周礼》诸公封疆方五百里等制不同。
按井田之制,方里为井,方十里为成,方百里为同,方千里为圻。
天子一圻,诸侯一同,则所谓封方百里者,特以田计耳。
若合山林川泽附庸言之,则公侯之国,不止于百里也。
周公之封于,为方百里也,而泰山在其封内,颛臾亦在邦域之中。
若曰总方百里,则泰山之外,土田无几,颛臾成国,而鲁地益无几也。
故《閟宫》之诗曰:「锡之山川,土田附庸」。
然则周之所谓方五百里者,盖合山川附庸大约之限言也。
而《礼记》所谓鲁地方七百里者,则山川附庸之多,所以厚周公也。
夫以井田之制方方整整,而天下地势高高下下,故山川林麓虽有馀地,而不可以画井亩、分沟浍者,则以为园地、菜地、牧地、散地耳。
但取其地之平阔者井之。
是以古者池田各以地名,如所谓济西之田,汶阳之田,龟阴之田,戚田,许田
盖可田之地,画为井洫,随其广狭以为多寡,故各以其地名其田
至于封国,则总其田计之。
公侯则足一同之数,而伯、子、男以此降杀焉。
封国之大略也。
古者井田方里而井,方十里者为方一里者百,方百里者为方十里者百。
以方十里之百,乘方一里之百,是百里之田计万井也。
八家同井,则方井者八万家。
包氏曰:方里为井,十井为乘,每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是八十家而出七十五人,每家一人,其馀五家以防疾病死丧之数。
司徒之法,民之可用者,家率二三人,而凡起徒役,则毋过家一人,其馀以为羡卒。
又每车有馀子二十五人,乃所带羡卒、子弟、臣妾之类,以备薪刍负爨之役者。
夫八十家而出一乘,八万家而出千乘:此百里之田所以为千乘之国也。
或曰:「古者一甸六十四井,凡五百一十二家,始出长毂一乘。
鲁作丘甲,使六十井一百二十八家出之,《春秋》讥其重赋。
而今曰十井十家出一乘,不亦万乎」?
曰:不然。
古人用民不尽民力,如大国三军,每军万二千五百人,三军总三万七千五百人,仅用夫家之半耳。
而古人用军亦不尽军力,故每调兵赋,则六十四井五百十二家而起七十五人,并馀子二十五人耳。
大约三分其军而调其一,七分其夫家而起其一,十二分其民数而役其一,所以惜民力,亦以备更役也。
然则封建之法,孟子以田里言之,《周礼》合土田山川附庸言之也;
车乘之制,所谓诸侯千乘者,以地力夫家言;
所谓甸出一乘,以用兵征调言之也。
秋夜,因朋友异同之问,笔其大槩如此。
至于制数之详,则未暇考云。
项东井过盐宫访曹希文廉让堂即席呈曹石闾俞汉乘张皓亭杨耑木沈苍舒诸同学 其二 清 · 叶燮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已畦诗集卷之七
剪烛微风动酒鳞,马蹄旧梦主耶宾石闾、汉乘两同年。)
红泉共照争奇冷(予三人皆赋归田。),玉树重描看样新(汉令子大文。)
风转蕙时来绮语,镜交光处绝纤尘希文精舍如云林清閟。)
从今别却青鞋侣,只此投林罢问津。
耕耤 清 · 胤禛
五言律诗 押先韵
无逸农功重,豳风穑事先。
方春勤夙驾,为亲田。
夹陇千官肃,扶犁百辟联。
礼成终亩后,父老庆丰年。
漏泽寺主僧乘牧退院诗庚辰 清 · 王又曾
 押虞韵 出处:丁辛老屋集卷十七
舷公我乡秀,昔居范蠡湖
吟对老梅树,闭门抱寒臞。
晚更游郊野,绕庵黄叶枯。
耻效棒喝陋,想古寒拾徒。
师今舷公亚,早岁名浮屠。
佳句在人口,往往昼澈俱。
漏泽亦净土,湫隘临街衢。
龙象俨十笏,津梁疲三涂。
慧刃勇一割,竖拂归来乎。
譬如青莲华,皭然拔泥污。
行觅佳水石,日坐清冰壶
煮饭折脚铛,自煨火炉。
暇即富渔猎,辑录同追逋方选辑本朝禅林诗钞。)
至味出淡泊,大雅需群扶。
我欲过白社,商搉联吟觚。
渊明近止酒,一笑攒眉无。
新正瀛台书怀二首 其二 乾隆癸未 清 · 弘历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二十七
宫墙近市廛,爆竹响声连。
帝里真称富,荒村岂尽然。
回思遭潦地,更切望民天。
庆赐虽,中心祗益煎。
醇斋乾隆庚寅 清 · 弘历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八十九
祝龄从众请,复此至天津
三月,施恩逮万民。
耕桑所勤问,歌舞亦纷陈。
返已惟生恧,难言斯播醇。
山东巡抚长麟续报各属得雨情形诗以志慰乾隆戊申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四十
省城得雨奏闻先,各属均沾此达笺(前月廿三四两日济南省城澍雨滂沱长麟未及待各属报齐先即驰奏兹据续奏济南府属之淄川等十五州县泰安府属之束平等四州县武定府属之惠民等十州县东昌府属之聊城等十州县曹州府属之范县等三县青州府属之乐安等五县兖州府属之阳谷等二县临清州暨所属之夏津等四州县先后报到均于廿三四五日各得雨三四五寸至深透不等合计附省之历城共五十四属一律优沾现在甫过小满大田俱得及时播种云)
五十馀州县胥被,万千数农圃回鲜。
秀而弗实者加实,旱以未田兹可田(又称洼地麦苗前因缺雨吐穗未结实者今获优沾均得灌浆结实尚冀有薄收其高阜麦田虽皆失望而现在翻犁可以播种秋禾览奏固堪慰念但计收敛之期尚远惟更惕怀不敢满志)
夏长(上声)秋收时尚永,目前称慰益夔然。
山东巡抚吉庆奏报秋收约有九分并请分年缓徵旧欠即照所请诗以志事乾隆癸丑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蒸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八十四
九分自比八分胜(去声),去岁歉欣今岁登。
通省截长与短补(吉庆奏东省谷高渐已黄熟颖栗饱绽将次刈穫登场据各属详报约收分数内九分有馀者泰安青州莱州登州四府属九分者兖州沂州二府济宁一直𨽻州属八分有馀者济南东昌武定曹州四府并临清一直𨽻州属合计通省截长补短共有九分等语),计丰非上迈中称(八分为中丰则九分虽非上丰实过八分矣)
输惟正赋适其合,缓却旧徵亦曰应(又据奏该省上年收成歉薄蒙恩多方赈贷不致失所现虽秋成丰稔究鲜盖藏若将各年新旧钱粮漕米同时并徵未免稍形拮据且虑米价增昂所有上年被旱之德州等二十七处及毗连之堂邑等十六处并坐落卫场除五十六七两年应徵之项照旧徵收外其五十五年以前应徵旧欠钱粮仓谷籽种口粮本河银等项请分作五十八九两年带徵又平度乐安寿光昌邑潍县五处今低田被淹其旧欠银谷民佃灶课及本年借给口粮银米均请缓至五十九年后启徵至本年额徵漕米及五十五六两年带徵漕粮仍照旧徵收外其带徵五十七年漕粮六万七千九百馀石请缓至五十九六十两年徵收并请将买补五十五年截漕米石五万五千四百馀石自本年起分作三年采买搭运等语该省今秋既获稔收小民自必踊跃输将但念歉收之后新旧并徵民食不无妨碍已即悉照所请敕部遵行俾民力益臻宽裕)
自顾天恩敢言报,祇深业业及兢兢。
平定台湾联句乾隆戊申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三十六
海不扬波奏凯入东风之律宜湑露铭勋联左个之吟廑筹三捷之军书撮一编之方略则有瀛壖外郡闽嵪南区水带澎湖山环番社涛虽甚壮门穿鹿耳之双沙纵能飞屿刬鲲身之七古未登于图牒境尝限以要荒自明季之多虞初腾白羽渐海邦之越禁中据红毛逮郑氏豺虎一方传克塽貙罴三世天宽地小始虽示以□徕飓息台消终究归于宁谧钦惟仁祖平以庙谟开一千里郡县之封经百五年涵养之泽蔗霜雨地富畬耕线路沙更人私舶渡莠稂或杂芽蘖其间分漳泉斗蛮触之军指天地刑犬鸡之会属畺吏有乖于抚驭遂奸徒益啸其诪张启囊封即为烛照并班水陆连鸡早策其退飞相望北南驽马果贻于中败先遴能事往易制军命旧督以临疆俾壹权而守土王鈇以律必严偾帅之诛晋版不沉益鼓义民之气独任同心之弼兼参常胜之英百将抡雄万人足敌逆能转顺义本取于惠安速乃因迟吉适符乎崇武(澳名在惠安县境)一日一夜而遄飞鹢首十荡十决而顿解蚁封枭昼暗而焚马宵凌而溪渡斗欹门坏杙断里残竭虎尾之上流杵真投臼遮狮头之穷境网已周阹涸鲋空游水里社逃埔里社窜猿无路大半天连小半天合父母妻一家之逆属全俘举生熟野诸番而军威知慑越海喜传露布禽渠果致槛车欣轃成事之全益显投机之顺维二月初吉佳节适届乎中和先(去声)三日之斋昊贶式昭于右社是役也发粟米镠泉以饷徵川湖黔越之师民不知兵价翻减市蠲赋三年之外酬勋五等之加坚城创百雉之墉大吏巡双熊之轼殊民宅里察吏蠹良始完洗甲之功乃入歌铙之曲回忆天山二部雪岭两金昔皆耆定以鸿成今岂示誇于乌合然而八旬纡策五夜决几轩皇教战而雾不迷光武发兵而须为白信赏必罚是为驭将之方众志一心弥验入人者厚禁中颇牧八旗之子弟多材澳外风潮万灵之神祗胥佑兵粮所过岁未失丰县里更名事超闻喜师行而已筹善后警闻而预度几先米聚沧溟籥周臈皆宜胪兹钤策被以宫商用授简分第颂之伫返旌劳饮至之酒尔诸臣箴恬熙而奉上毋啻侈韩愈淮蔡之文予一人笃敬戒以惠南岂徒效周宣江汉之雅也哉
不意妖氛煽海壖,擒凶蒇事逮经年台湾逆匪林爽文滋事据常青以前岁腊月二十八日奏到兹福康安今年正月初四日已将林爽文擒获么䯢小丑自初剿以至蒇事盖已经年矣)
渐仁摩义惭惟我(御制),发虑出谋几在先(平定台湾一事误事皇上预料黄仕简任承恩必致适李侍尧湖广总督于上年正月初十日入觐即渡台命其前往总督闽浙办理军储而命常青飞湾专司𠞰捕八月间复大振命福康安将军调率劲旅前往经理军声势如破竹贼众溃散林爽文旋即就擒自始事以迄蒇功无不由功迅睿谟默运决策几先故能底定海氛肤奏)
襟带南溟乃闽省,依毗外郡曰台员台湾在东南大海中距福州府省城一千馀里与漳泉二府相直明阎婴东番记讹称台湾为台员盖南音也)
肇开荆棘寇伏莽台湾自古不𨽻版图记载无考明嘉靖间流寇林道乾掠近海地为都督俞大猷所败追至澎湖道遁入台湾旋即弃去至占城是为台湾伏莽之始臣阿桂,旋据荷兰水跕鸢台湾为海中番岛自林道乾遁后海寇颜思齐明神宗时复据有其地郑芝龙附之思齐剩掠海上倚为巢窟乃有中国民人寄居之其后荷兰夷人取其地因筑赤嵌城即今之安平镇也)
谶应鸡鸣虽岛窃王士祯池北偶谈载明崇祯庚辰岁闽僧贯一掘地得古砖刻古𨽻四行其文曰草鸡夜鸣长耳大尾云云末曰庚小熙皞太和十纪凡四十字识者谓鸡酉字也加草头长耳大尾郑字也以为应郑芝龙子成功窃据及自本朝提督施琅克取台湾郑克塽乞降之谶盖明季至我清朝康熙二十二年海氛一朝荡涤此固国家宁悠久之福而天数已预定于古谶矣)武成犀射竟波平(宁本朝顺治十八年郑成功内犯江为我师大败而归又经王师破其厦门旧巢遂退逐荷兰据有台湾设郡县康熙二十一年总督姚启灵谋取之明年靖海将军施琅攻克澎湖郑克塽台湾荡平)
百年有五天瞻斗康熙癸巳初平台湾至上年丁未历百五年沐盛朝生息教养之恩共深爱戴臣嵇璜,一府𨽻三星列躔台湾克取之后康熙二十三年廷议开设府一曰台湾领县三曰台湾凤山诸罗雍正元年诸罗淡水厅道里辽阔乃复分诸罗县北半线社地方增设彰化县治)
土沃产丰饶台湾以海土肥沃生殖滋丰种植谷并栽番薯甘蔗等物不事耘锄坐享大有不但本地足食并可资赡内地压蔗汁为糖岁产二三十万商船购售各省兼旁资日本吕宋诸国),人庞奸杂长蚳蝝(自郑氏挈内地数万人外徙迨后闽之漳泉粤之潮惠相携寄居无籍游民往往偷渡私垦近番隙地地方官又置之界外不能设法稽察以致习于械斗遂开弄兵之渐)
倡邪张鲁讹添弟(邪教设会结盟最为地方之害前年台湾杨光勋等滋事所立会名即系现今查出之天地会起于乾隆三十二年以大指为天小指为地凡入其教者用三指按心为号乃彼时地方官改作添弟二字化大为小规避处分以致养痈贻患一经微矣圣明指出真洞烛隐臣和珅,投溺卢循妄得仙。
琯动葭灰竿始揭林爽文倡会聚众自外生成于前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啸凶起事),腊沾麦雪牍来传。
是何蠢尔竟敢尔(臣王杰,即以未然知必然提督黄仕简闻匪犯滋事即带兵渡海任承恩亦自请带兵进剿朕阅其奏报情形殊觉张皇盖由黄仕简病后精神昏瞀任承恩少不更事早决其不能妥恊办理刻期蒇事)
仕简(黄)病昏已(上声)弗奏,承恩(任)观望彼迟前黄仕简任承恩渡海之后节次据奏分兵堵禦并不埋根首进及常青至彼始知黄仕简果以老病昏愦一筹莫展又不自行陈奏候予调度而任承恩株守鹿仔港南一北互相观望遂致坐失事机)
府城遂梗南北路凤山于二月内收复之后总兵郝壮猷寻又恇怯败归黄任简在南路安坐不救承恩又不能整顿兵力自北而南于是贼匪肆出南北道梗)。(御制),贼势翻支左右甄(贼首林爽文等闻官军顿兵不进复团聚斗六门谋犯诸罗而贼匪庄大田等复滋扰凤山一带窥伺府城五六十里间蜂屯蚁聚官兵反为牵制)
诸将懈心权忌贰(军营将弁因黄仕简任承恩互相观望无所禀承亦遂懈弛不能上𦂳追捕),多兵分背气难联(征𠞰台湾兵丁一万三四千名经黄仕简等分统零星派拨不相会合乃以兵单固守为辞坐失事机诸臣偾辕之咎实无可逭)
军枢屡谕洞观火(诫谕上深鉴诸将事权不一恇怯推诿若观屡颁以观后效远隔重洋之外洞火墉臣刘),师律一新甚改弦黄仕简任承恩节次奉旨督饬乃始终坐守迁延不能奋勉因罪以命将二人革职拿问解京治申军律)
诚负重恩老且惫,犹矜先志世仍延黄仕简任承恩获罪重辟实所应得乃皇上犹黄仕简力疾渡洋其按兵株守实由老病昏愦至任承恩之父任举前在金川阵亡伊兄任承绪亦因救火伤毙父子皆殁于王事承恩又尚无子嗣是以俱从宽不予勾决)
能臣濒厦旌麾驻李侍尧既奉劄筹命督即驰赴厦门驻办兵饷臣绰克托),旧督临疆节制专常青既交督篆即渡洋至台湾郡城督率将士分路进剿)
锡舍赏因占面革(贼目庄锡舍带领二千馀人悔罪投诚杀贼自效因赏给守备职衔嗣复屡次随征受伤晋擢都司职衔以示奖励),壮猷诛盍誓躯捐官兵既复凤山总兵郝壮猷领兵守卫自当效命捐躯乃以贼多兵溃败回郡城怯懦已极因即勇知命于军前正法并申谕绿营将士俾有方临阵奋往)
系累匪目危城复(臣董诰,保障群心士气全常青台湾后意欲先清南路再往北路会𠞰乃贼计狡黠佯为窥伺府城实则并力攻逼诸罗围城至半载之久兵民悉力一心守禦城赖以全)
立炮四门雷隐隐(克复诸罗时即相度形势分兵劄营于县城四门外要害之处安营设立炮位贼众叠次攻犯俱为官兵击败),决溪一道浪溅溅(时贼将八奖溪用土石壅塞激水泛溢以阻援兵来路官兵挖通填溪之土放水顺流杀贼无算)
攻严力拟凭蹄噭(贼用大木车中藏鎗炮挽以四牛分路冲突俱为官兵设法抵禦臣德保御制),战锐民皆具粥饘诸罗被围日久兵食渐乏城内外绅耆铺民挑送饭米凉水供给军士又牌腹村义民亦运粮接济其急公踊跃甚属可嘉屡经降旨褒赏)
拜井欲同耿恭矣,呼庚何异叔仪诸罗久困数月军糈日形匮缺而魏大斌等所运火药银粮又复被贼拦截不能前进城中军民忍饥堵杀矢死固守较之昔人拜井呼庚更为迫切)
两军屡敕为速救诸罗待援甚急恒瑞普吉保二人以盐水港笨港地方𦂳要且虞后路无继不可轻离为辞因再四剀切驰谕令其速统大兵往救接济粮饷错药以解围城之急),乙览来章动轸怜诸罗被围久捍卫上谕柴大纪酌量情形难支不妨整队而出义民毋致为贼戕害不必执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之义柴大纪覆奏以城内数万生灵不忍委贼毒手立志坚守忍待救援上披章为之堕泪即降励忠旨封为义勇伯前以示轸恤之恩后以盖之气大圣人大公至正因时因事不俟权衡而无不悉协)
魏大斌援围未解(先是魏大斌带兵援应诸罗鹿仔港被贼拦截其后虽沿路𠞰杀得以前抵县城而一切粮饷火药未能同时运到路途仍复梗阻魏大斌庸懦无能转为诸罗增添食口因即与罢斥留于军营效力赎罪)蔡攀龙捷信俄迁魏大斌既不能攻克诸罗之贼常青又令蔡攀龙带兵往救前据李侍尧奏称蔡攀龙等分队进剿直抵县城复自城中杀出府城诸罗道路已通等语孰意竟属讹传盖海上风闻未能得实也)
地瓜且啖饥肠奋诸罗城中乏食兵民皆以地瓜花生蕉根野菜油杋充肠犹能忍饿杀贼意气弥奋臣福长安,刺竹终完望眼穿台湾郡县向无城垣皆以密编刺竹为之而诸罗终能固守御制诗有望眼已穿待援来之句)
大义夙明褒尔众,深恩己久入人坚。
获嘉闻喜县名志(民员上以诸罗义官兵激发忠义同心固守实堪嘉奖臣彭特旨改县名嘉义以示风励元瑞,通德旌贤里额悬(济军上以广东泉州义民官兵杀贼接粮深知大义赐广东义民额曰褒忠泉州义民额曰旌义各颁额悬其里门)
但解贪财售贼米(据李侍尧诸罗虽尚梗阻各庄民人贪利乘夜运米入城粜卖其贼营胁从之人亦有私将粮食卖给百姓之事可知贼匪多由迫胁并非出于本愿也),预加施惠免民钱(耕种上念该处民人被贼扰累不能及时生计维艰节次加恩不特本年应徵钱粮免其输纳并将来年钱粮亦概予蠲除令将军总督等遍贴誊黄务使家喻户晓)
济师请使遥情烛(臣喀宁阿),筹将知人睿虑渊常青奏请添兵并请派大员督办军需之意上鉴知其自恐不胜任欲另简大员督师因令其念福康安久娴军旅堪当此任即降将军旨驰赴行在亲授方略命为前往督办)
召募涣其群授策(壤毗上以粤东福建境连水土相宜降旨令李侍尧孙士毅于漳泉潮州等处广为召募既可就近听拨而附近游手无藉之人得以充伍食粮不致被煽为匪最为要策),胁从赦勿治腾笺(逆匪纠众肆扰本属罪不容诛第其中被胁民人原非本愿骈诛上念其践土食毛均为国家赤子不忍悉子申谕胁从罔治以安反侧)
戎行起粤黔湖蜀(先是常青以贼势猖獗必须厚集兵力节次奏请福康安亦以为言因南兵令先后拣调四川屯练二千广西兵三千湖二千贵州兵二千陆续分起前赴军营协剿臣胡季堂,储糈浮江汉海川台湾向来产米最多内地资其接济近因贼匪滋事转藉内地运送军粮因念闽省米必昂贵降旨令江南浙江四川江西湖广先后运米百万馀石俾民食充盈市价平减)
熟计事难庸旅了,改图功俾重臣肩。
百巴图鲁驰骁将(朕既御制命福康安海兰察赴军营仍带同巴图鲁百馀人前往),万林爽文空鹘拳(古称勇士一以当百今巴图鲁皆系选锋劲旅久经行阵又得奋勇带兵之人是巴图鲁百人即可敌林爽文万人而有馀矣)
矧彼鸱张乌合伍,逞于蚓穴蚁封边。
伪官护驾猴新沐义民王守等擒获贼党寥东搜出黄旗一面上书护驾大将军伪职字样臣金简),废弁都司蜴善缘(贼党彭喜曾任澎湖守备署都司以军政黜革素与贼匪林爽文相识遂纠约入党于淡水之白湖抗拒官兵副将徐鼎士所执)
坐即索钱原惯蠹彰化县蠹役刘士贤因事革退受伪职为海防同知遂坐据官署横索诸富户钱物寻为义民等缚献),跛惟运米亦怜蚿(匪夥王坑郎跛一足贼目庄大田以其不能履阵且曾为凤山县徵粮胥役乃令专司运米)
幻谈测字口召祸(有连清水者素以测字为生贼陷凤山时遂从贼为伪军师及俘获解至叠加讯鞫祗自承为贼测字云臣阿扬阿),诡托画符女起祅(番妇金娘向习画符治病林爽文纠之入党伪封为女军师一品夫人诡称能以符咒召役鬼神助战不受鎗炮每于贼中鸣鼓持剑口念咒语以诳贼众)
旂幅虚分二百杆(据金娘供称庄大田党夥共有万馀人分设旂二百馀杆),番银箕敛一千圆(王坑郎尝为贼目庄大田敛番银一千圆以资其用)
虫沙立化辜咸伏(自伪将军廖东以下各贼匪先后俘送至京咸寘之法臣李绶,魁首阵羁法置骈(贼目赖树受伪职为顺天北路大将军官兵淡水之新庄擒获于阵与彭喜等俱槛送至京伏诛)
巨旆启行金气肃福康安召至鲁侍行在具授方略即回京师率巴图卫章京等启行时在八月之初),长缨破浪汐程便。
祥符崇武鹢中舣福康安配渡放洋后复又在崇武澳守风澳名崇武适符破贼吉兆臣惠龄,赐与平安螺右旋福康安远涉重洋为国宣力特将内府所藏右旋白螺赐令携带前往俾吉祥安稳用资利涉)
秋发臻晓并夜,舟登风候海连天。
视如迟乃欣成速福康安八月初旬自京起程九月内由厦门登舟开驾旋于大担门守风比至开行又因风阻未能径渡收泊崇武澳至十月底始由崇武澳放洋一昼夜即抵鹿仔港虽守候稍迟而放洋后平安迅速询之船户佥云向来所未有)。(御制),止本齐还到匪偏(前经派调四川屯练及广西贵州湖南等省兵陆续前往福康安在舟守风旬日四川广西之兵已先后齐抵厦门即随福康安同时渡海其贵州湖南之兵亦接踵而至是福康安候风待渡正可俟官兵齐集即此足为成功预兆云)
表楔天妃灵肸蚃(此次往台湾官兵及粮饷火药均由海道配渡仰赖天妃助顺灵贶聿昭特蒙县及御书联额二分于挂天妃本籍兴化厦门海口庙宇悬以答神佑),登坛大将壁新鲜福康安十一月初一日鹿仔港即将旧驻营盘择地迁札号令严肃军中壁垒顿为改观)
用材职吏与乡举诸罗县举人廷机彰化县举人大源职员杨振文监生林文会等因避贼至厦门素为台湾民人所信其家中庄佃甚多可以设法遣人离间贼党福康安于抵厦门时即传见郭廷机等优加奖赏带往军营谕令妥密办理功成后许以请叙旨优加录臣谢墉,利器厚刀偕火铅福康安于候风时将应用一切军器妥为制备复多制火弹及厚背利刃斫刀以资攻燬贼寮之用)
八卦山初及锋试,廿人哨早已旗搴(八卦山在彰化县城之西地势较高距大里杙三十馀里为前往贼巢必经之地福康安到彼预筹进兵道路先令海兰察带领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二十馀人至八卦山一带详悉踩探径至贼卡迎杀贼匪四散奔逃海兰察率领巴图鲁等鎗箭齐发毙贼数名擒挐活贼一名馀贼溃逸又经预派土守备色穆里雍中等带领屯练降番在竹园埋伏遇有贼匪执械下山当经屯练等擒获割取首级是日贼匪见官兵甫到即能以少击众屡有斩获无不闻风震惧即此已有摧枯拉朽之势矣)
化龙守垒遮防密福康安鹿仔港进兵即派总兵李化龙在彼驻守严防后路俾无后顾之虑臣达椿舒亮寻巢声势牵(先是徐鼎士拟由北淡水大甲溪一路夹攻大里杙福康安鹿仔港即派舒亮带兵往会徐鼎士声言直攻贼人巢穴以牵缀贼势大兵乘锐直抵诸罗所向克捷)
五队埋根龙豹合(大兵援应诸罗分为五队福康安海兰察鄂辉普尔普穆克登阿普吉保额尔登保及巴图鲁侍卫章京等分队带领互相应援将义民分为两翼踩探道路村庄遇有贼人抄出即分投截杀部署甚为周密,两庄犄角鹳鹅翩十一月初六日黎明进兵福康安海兰察带领巴图鲁侍卫章京等冲入贼中贼匪退入竹林复于崙仔尾等庄纠集数百人或千馀人蜂拥前来抗拒从中横截官兵福康安已预为布置令鄂辉穆克登阿带领屯练降番扼住右首东庄溪桥普尔普春宁等带兵堵截左首各庄贼众力战良久遂将道路立时开通
双溪(口)三块(厝)惟荒土(臣伊龄阿,游厝灰磘少剩椽福康安一面商令海兰察酌带巴图鲁侍卫章京等及奋勇官兵长驱先进直抵县城一面将沿途贼庄尽行攻𠞰遂攻克双溪三块等处数十贼庄并将房屋寮廍烧燬净尽)
危境顿安欢以迓,褒言才听感而涟海兰察等沿途奋勇杀贼所向披靡进至牛椆山贼匪阻溪自固官兵越溪河冲过贼阵抢上山梁攻克竹栅贼匪纷纷逃窜即于十一月初八日酉刻诸罗县城福康安所带官兵连夜前进复连克贼庄痛杀匪众城中义民踊跃出迎欢声震地福康安带兵入城抚慰将守城义民等优加奖赏抚辑良民各安生业数月之围一朝而解官兵等无不共庆更生此时始得闻节次褒嘉下谕旨感激或至泣)
西沿洋尽经收荡诸罗贼匪人数众多从山麓以至海滨大半佔据诸罗围解时官兵奋勇截杀自县城迤西至濒海村庄全已收复贼众扫荡无遗臣阿必达御制),北入山应捷剪虔诸罗围解后馀贼多在迤北近山一带潜匿经福康安海兰察等分兵搜捕跟踪歼戮毙贼无算遂将兴化店至员林等处贼庄悉数攻克)
斫柴焚寮迅顷刻,骇麇伏雉看骈阗诸罗斗六门一带中有大棑等庄系贼匪屯聚之地贼人于各处要路搭盖草寮安设栅柴抵死抗拒经大兵分路追𠞰将贼人寮柴全行焚燬贼众四散奔逸后路为之廓清)
门开斗六逼大里斗六门为贼人久据之地十一月二十日福康安海兰察等带兵分队进𠞰将中林大埔大埔尾等庄同时攻破追杀二十馀里遂由庵古坑直至斗六门贼匪聚集甚多悉力抵禦官兵四面进攻斫倒竹围痛加歼杀贼众纷纷逃窜当将斗六门收复即日整兵为进捣大里杙贼巢之计),街越螺双扼水连斗六门收复后各处村庄番社震慑军威投出者甚众并愿随同𠞰贼经福康安派员带领前往将西螺街东螺街搜捕馀匪净尽贼首林爽文诸罗败窜福康安等即由水沙连至大里杙一带山路跟踪追捕)
逆眷躏牛尘乱辙官兵水沙连过大溪见沙上车辙纵横知系贼人搬眷入山之路穷追见贼数千护车行走官兵痛加𠞰戮车牛中炮惊逸自相践踏死者不可胜计),叛徒跃马落惊弦(贼目蒋挺在山梁上骑马执旗指挥放鎗据险海兰察直前驰射中其髀获之)
沿途倏净平台近官兵向大里杙进发沿途𠞰虎仔溪万丹庄南投北投等处十一月廿四日至平台庄距贼巢五里臣阿肃,径渡何虞带水潺(六里杙南溪河水势甚深将军马直渡兵弁等俱争先涉水奋勇搅杀)
竹栅土城犹纸耳(贼巢倚山绕河筑土城内设竹栅二重其外沟磡层叠为守禦之计官兵初到贼于城上放炮乘我兵尚未到齐拥出万馀舍命前扑巴图鲁等鎗箭交发屡败不退往返五六次短兵相接剪戮贼匪甚众),昏鏖旦刬乃歼旃(自二十四日申刻彻夜力战矢无虚发歼贼无算官兵伤者仅数人至二十五日卯刻官兵与贼一面接仗将军率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于西北两门分路进攻一拥而入将大里杙全庄洗荡林爽文以夜拒官兵时潜携逆孥宵遁擒伪贼刘怀清何从龙林茂等获炮百六十馀鎗二百五十馀粮六千石牛八百头)
溪头浊水夷千垒(逆首林爽文自大里杙窜后由番社赴匿集集埔大坪顶一带往来水沙连内之水里社等处而集集埔为入山要路林爽文预为退守地步临溪设卡据险死守福康安十二月初五日至其地形势斜夹南北两山中横大溪一道即虎尾东螺两溪上游地名浊水溪贼阻溪自固在斗磡上垒石墙塞路即派普尔普等由山路进攻福康安海兰察带巴图鲁等分路至溪边贼万馀蔽墙发火器官兵排鎗前进兼用大炮轰击相持良久海兰察等乘马浮官兵奋勇泅渡鎗箭齐发毙贼甚多官兵屯练攀援而上直摧贼垒贼溃追杀十馀里将集集埔贼营剿净并燬淮角草寮千馀间擒斩及滚溪之贼不可胜计进追至生番隘口臣胡高望,天半高山碎一卷(据奏称踩探贼踪之社丁杜敷及投出贼目阮和等禀林爽文逃后馀孽尚不下二千人蚁聚小半天山顶拒险死守福康安随领巴图鲁等于十八日分进丁夜绕过大山至小半天山麓时已黎明该处树密草深路径逼窄攀方可登陟贼于山顶立木栅垒石墙并伐大树横塞径路官兵攀援进至半山贼众压下势甚豨突将军传谕以山路险恶无可驻足地至此仰攻有进无退弁兵等俱踊跃用命不避鎗炮蚁附而上打死贼匪百馀名馀贼抵死抗拒攻至巳刻普尔普官兵等拉毁木栅先登贼众即时溃散追杀贼目十馀人生擒五人杀贼二百馀人夺获器械鎗炮铅药马牛米谷无算)
产逆坐为枭种累林爽文贼巢既破窜入埔里社埔尾一带其父母家属遁入水里番社福康安令社丁杜敷设法弋献果即按名擒获解京忍因上先谕逆首之父林劝虽律应缘坐然究不子而罪及其父尚可法外施仁贷其一死续据奏林劝亦曾商同把守隘口抗拒官兵林爽文曾将义民首黄殿邦祖父坟墓发掘使其父林劝早故亦应与其祖先坟墓一并发掘剉骨扬灰况现在同系谋逆之人其罪断无可宽经军机大臣法司定拟具奏林劝应依律凌迟处死当即奉旨依议仰见用法明允权衡至当),替身空仗兔谋颠(先据福康安林爽文每日易衣换马并预求面貌相似者数人以为替代脱身之计及官兵分路穷追擒获假装林爽文之赖达讯出该犯本欲向北逃窜见围截严密潜往打铁寮一带山沟树林内藏匿是逆犯诡谋兔脱转露行踪天理昭彰洵为不爽)
张罗直到番穷社福康安既得贼踪遂由打铁寮追至严窑地方又询知该处出山即系海岸虑其入海潜逃派兵由后垄至中港竹堑仔园沿山密布几于人迹罕到之地可谓详密矣熊臣吉梦),易服真疑贾列廛福康安令巴图鲁将弁等分路围截复恐逆首情急自戕因拣巴图鲁二十员屯练兵丁数百名改装易服作民人商贾同义民差役社丁等分投搜缉)
喜报遂闻成槛絷(自逆首窜入内山福康安等四路穷追并派熟谙路径之义民入山踩缉一面晓谕狮子头社以北三貂蛤仔栏社以南各生番协捕该犯已成釜底游魂逃窜无地正月初四日于老衢崎地方将林爽文并贼目何有志擒获寻又获林琴陈传万宗赖其珑等四名均系有名头目固由其罪恶贯盈难逃显戮实乃圣主仰契天眷机顺事全遂得生擒逆首槛絷来京按律伏法以彰国宪而快人心),孚人争看用徽缠(恭读丙申生人御制平定金川受俘诗有真首函呈非或首组系是孚人之句并论俘馘二字义以馘字从或从首或者疑辞函首以献真伪在疑似之间至俘字从孚从人孚者信也执人以来实为可信六书会意具有深义一经深庆阐晰昭若发曚今林爽文生擒就俘尤信)
堪嗔僣号同一贵台湾匪徒屡见滋事不过械斗拒捕旋即伏辜惟林爽文朱一贵二贼敢行僣号真神人共愤天理所不容也臣叶观国御制),最快生俘异道乾(海寇始明林道乾与林爽文逆贼同姓而败遁逋诛由明军政多疏异于今日之鬯国威而崇实绩也)
撇捩允资众军勇,勤劳实藉两人贤(前此台湾进𠞰之兵不为不多特以领兵不得其人皆致懦怯自易将以来转怯为勇新调之兵更为生力一鼓作气声势倍增巴图鲁等首先摧陷克成大捷是役在事兵将均堪嘉奖而调度有方奋勇无敌则福康安海兰察二人实为首功)
愧无遑那筑京观,役弗淹谁阻濑船。
并自侯封俾爵晋福康安海兰察等至鹿仔港不俟贵州湖广之兵到齐即先鼓勇罙入诸罗围困数月一朝而解城中数万生灵庆获更生自应厚加封赏二人本系侯爵福康安晋封一等嘉勇公海兰察晋封三等超勇公以示宠异),叠加勇号待功竣(军营将弁中奋勇出力如梁朝桂袁国璜穆克登阿官福等二十馀人已节次告竣赏给巴图鲁名号其馀出力员弁俟大功再交福康安查奏交部优叙)
四团服采荣颁衮福康安海兰察等攻克大里杙之信先据李侍尧探闻驰报当经奉团龙旨将福康安海兰察二人优奖并先赏给四补褂红宝石帽顶嗣福康安奏至即加晋公爵懿臣王修,再晕冠翎宠珥蝉常青初至郡城调度一切甚为妥协柴大纪力捍围城不辞劳瘁李侍尧孙士毅料理调派官兵及运送粮饷等事周妥迅速梁朝桂前在金川带兵奋勉此次剿捕逆匪复打仗出力并先后蒙恩赏戴双眼花翎以示嘉奖)
职领武文巡节莅(现在逆匪荡平地方弹压及吏治戎行皆资整顿特奉谕旨令该省督抚及水陆两提督每年轮值一人前往稽察著为定例),任需道府御屏铨(向来台湾道府缺出俱由督抚奏调该督抚等因其地土丰饶每有瞻徇私情不问属员才具能否率请调补俾得侵渔肥橐所调之员不以涉险为虞转以得调美缺为喜于吏治大有关系现奉时请谕旨嗣后台湾道府员缺均由吏部临旨简放仰见澄叙官方至意)
漳泉分籍田兮宅台湾地方屡有奸民聚众械斗之案皆由彼处多系漳泉两郡民人居住两郡之民素有嫌隙其里居田土互相错处往往纷争搆衅酿成事端前经奉谕预令福康安于办理善后事宜时除各处义民随同官兵打仗杀贼者毋庸迁徙外其贼匪庄田业经入官应召募居民及与贼匪同住一庄民人虽无从逆实迹而心持两端者或趁此兵威酌为迁移令籍𨽻漳泉之人各为一庄俾免争竞臣茅元铭,郡县增城石或砖台湾郡县城围向用竹木编插不足以垂久远康熙年间朱一贵滋事平定后总督满保曾议及建城维时以其地处海外无城虽难于防守然失之易复之亦易是以未经建立以省烦费此次林爽文纠众猝起攻劫彰化县城究由莉不能防禦所致兵力圣意以当日未及建城与其失而复取徒烦曷若设城固守更为有备无患曾保障谕令于事定后将郡城厅县酌量建城以资或设立窑座用外砖内土之法如式砌造或就彼处开采石料以代砖工尤为便易)
绣使罢差台制改(向例每三年一次奏派满汉御史各一员巡视台郡御史职任较小且由京派往未能备悉地方情形易为欺蔽未免有名无实特奉谕停止)冬卿衔命土功涓(湾府上以工部侍郎德成谙练工程现在台厅县应改城垣令其驰赴该处会同巡抚徐嗣曾勘佔办理)
牛区外界询前事雍正时总督满保著有经画疆里一书内称台湾地广饶谷利溥再过四五十年内山山后皆将为良田美宅若划定疆界不许往来耕种势难禁止等语自近年杨景素议立界限之后将界外良田美产转畀生番生番不事耕种内地无业游民窃渡偷垦地方官诿之界外不复稽察于是奸匪尤易藏匿因传之事谕福康安李侍尧等取书内所论确中利弊不妨参酌采择务使归于尽善臣钱𣒊),蟫拂东征鉴旧编(逆匪上偶阅蓝鼎元征集康熙年间平定朱一贵时诸罗地方辽阔应添设官弁以资防守至雍正二年始分设彰化县增辟上以该处迄今又阅六十年土地户口日加酌量情形复应须添设文武员弁控制抚驭之处侍尧谕令福康安剿贼竣事后相度形势会同李等筹酌并查蓝鼎元履历仰见触处皇上好察迩言寸长必录而几馀披览贯穿非寻章摘句所能仰窥万一)
知彻微彰爻系蕴(自台湾用兵以来凡命将策兵筹饷蹙贼诸事皆由皇上乙夜精勤先事知几故得大功耆定复念周易系辞所云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之义平日用之内以正心外以敕政而更慎于用兵之际盖文王于豫之卦辞有取于建侯行师而周公于六二爻辞则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孔子系辞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三圣人义蕴无所不通而行师之贵知几尤为明切者避暑山庄正殿后室谕之地圣祖题为依清旷实上年筹机宣因于外檐额以四知书屋更于寄情山水之中有会于熙政诘戎之本阐义作记煌煌大文羲画轩韬理通一贯矣),理徵迟速典谟篇(速蒇御制识事文详述自逆匪滋事以及大功中间迟速之机莫不炳照几先洞彻事后所谓迟在任事之外臣而速在筹策之予心二语与御制迟速论相为引伸至维敬与明秉公去私为用兵之本弗啻典谟矣)
希闻自古机操券(臣严福),更愿从今燧息烟(兵不易言用至不得已而用之惟信赏必罚示以至公授策量能本以至明而且午夜披章辰朝盼捷尤必辅之以勤方能集事盖知其不易而慎之而后可以言兵可以息兵予尝有从今更愿无兹事之句近作识事语指归此意盖慎之也)
逭赋蠲租施后惠(上年间念台湾地方遭贼匪滋扰小民必误耕作九月后据柴大纪诸罗义民踊跃急公情形先后命将台湾全郡五十二年五十三年应徵钱粮概免征输十二月复据李侍尧台湾各属本年应徵兵谷十九万九百馀石及耗羡租税银六万九千馀两一千八百馀石请分作四年带徵亦令全行宽免近又念漳泉等府属应付官兵及粮饷军装等项虽俱动用官帑不无有藉民力并降旨将泉州府属之晋江等四县漳州府属之龙溪等八县应徵钱粮蠲免十分之三其浦城崇安建阳建安瓯宁南平古田闽县侯官福清莆田仙游等十二县蠲免十分之二至福鼎霞浦福安宁德罗源连江光泽等七县应徵钱粮缓至五十四年麦熟后徵收俾闾阎间境已安全而泽馀休养以示有加无已至意),殃民纵吏悔前愆台湾远隔重洋地土饶沃向来地方官既以牟利为心而督抚即藉为市恩之地全不以地方公事为念甚至听断徇私贪婪无艺于是奸匪得以藉口滋事劫县戕官遂成巨案此固由历任督抚任用匪人所致而予亦不能不自引咎也)
联吟志过非志喜,志鬯国威万里宣(御制)
新正降旨酌免云南兵行所过州县钱粮及湖广贵州州县钱粮诗以志事乾隆己丑 清 · 弘历
 押纸韵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七十七
缅酋未归诚,弦矢难中止。
劲旅次第发(上年㨂派京营及各路兵陆续到滇备用惟原调索伦兵二千名以暂缓进剿未经起程至十二月传论派员率领前进),师应(去声)不得已。
直豫地广饶,车马就熟轨。
湖南北与黔,地仄川复㳽。
兵行历累月,宁不烦闾里。
免赋十之三,稍纾吾赤子。
滇南众所萃,同仁更殊视。
连年与溥蠲,(昌)(越)普洱
其非经过处,十之五均弛。
靖逆缘安民,筹彼肯忘此。
伫凯大军回,休息乐边鄙。
降旨山东被旱各州县借给口粮并缓徵新旧钱粮诗以志事乾隆丙午 清 · 弘历
 押纸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二十四
山东被旱九州县,缓徵秋粮早降旨(前据明兴奏济南东昌临清属内历城等九州县得雨未能沾足已降旨将本年应徵新旧钱粮缓至秋成后徵收以纾民力详见志事诗)
因循毗连复望泽,其数盖不止九已(兹据明兴奏济南东昌临清所属及毗连地方春夏来雨水短少麦收不无歉薄其被旱稍重者历城德州齐河禹城平原陵县长清聊城莘县堂邑东平东阿平阴阳谷寿张观城范县朝城临清等十九州县被旱稍轻者章邱邹平长山新城淄川齐东冠县思县馆陶博平茌平清平乐安博兴寿光莱芜肥城蒲台沾化汶上邱县濮州等二十二州县)
虽间被雨歉定(束省虽于四月望前得雨又于端阳日近省州县得雨三四寸然二麦已属歉收民力不无拮据),禾黍种待远矣。
况均去岁被灾后,大异前年稔可恃(去岁东省虽被灾然赖前年秋收可以支持至今春被旱则是荐臻饥馑益鲜盖藏矣)
民艰大吏详悉陈,嗟哉恫瘝怀切已。
借粮有等缓徵均历城等十九州县及坐落卫地被旱稍重者降旨借给两月口粮章邱等二十二州县及卫地被旱稍轻者借给一月口粮其应徵新旧钱粮除历城等州县业经缓徵外其馀德州齐河等二十六州县及卫地俱缓至秋成后徵收俾贫民既资口食并免催徵令该抚等率属实心经理母致一夫失所),丁宁体恤勤经理。
满期今岁民少苏,谁料依然仍有此。
调幕无能益自惭,忍弗尽心救赤子。
山中新岁① 清 · 刘绎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存吾春斋诗钞卷九 寄生草(丙辰丁巳)
春声比户又新年,真觉桃源别有天。
小住始知岩壑好,相逢难得主人贤。
衣冠儒雅风犹古,泉石幽深树亦仙。
游子浮踪时序感,万山不隔白云边。
自注:①“时避地乐安罗山。”
大方头哀词,为从弟骊章作丙辰 清 · 刘绎
 出处:存吾春斋诗钞卷九 寄生草(丙辰丁巳)
鸟中有画眉喜斗,其头角峥嵘者人呼为大方头,尤猛鸷。骊章年少落拓,溷迹市井,遇不平事,每酒后使气,因得此名。癸丑乙卯间,先后充团总随营兵,守御有功。乙卯十二月寇突至,城陷,都司萧得禄奔乐安,率骊章纠集义勇,力图规复。丙辰三月与贼战于邑东,众寡不敌,都司死焉。骊章奋击贼,亦阵亡。
大方头,尔性鸷猛如秋雕,尔身毛羽何翛翘。
不能高举望鸿鹄,岂肯雌伏同鹪鹩。
只因好勇争腾趠,误以身试被束缚。
一生热血鸣不平,此心却似衔环雀
自从豢养縻官粮,坐甘粒食香稻香。
主人视比斗鸡贵,磨吻厉爪声俱张。
无端忽起萧墙祸,不见主人遑计我。
狐兔凭城假虎威,鹰鹯失势随鸢堕。
精卫有灵燕有情,凡鸟虽贱具至诚。
但愿相随主人死,不愿侪伍枭獍生。
吁嗟乎,阶前饮啄群啁啾,一朝惊散如飞鸥。
城上乌啼杜鹃泣,遗黎犹说大方头。
行香子 前题 人力车 清末 · 姚华
 押麻韵
大道尘沙。
小道枒槎。
何如曲径狭斜。
千条路熟,两足风挐。
怎聚如鸠,争如骛,怒如蛙。
休说乘人,休比浮家。
快时应也马蹄差。
微乎虮虱,道亦龙蛇。
李膺,专诸巷,邵平(各有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