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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湖上访隐士 南宋 · 徐玑
五言律诗 押真韵
烦暑何能避,孤舟访隐人。
水乡菱藕熟,晴野稻苗新。
为学师前辈,谈空悟宿身。
镜湖三百顷,不似此湖滨。
自云门还泛若耶溪入镜湖寄院中诸公 宋 · 虞俦
五言排律 押支韵
山中秋赏罢,溪上晚归时(谢良弼)。
出谷秦人望,经湖谢客期(吕渭)。
日斜愁路远,风横畏舟迟(郑槩)。
章句怀文友,途程问楫师(严维)。
浅沙游蚌蛤,危石起鸬鹚(裴晃)。
落叶飞孤戍,横塘向古祠(允初)。
行行多逸兴,无处不相思(萧幼和)。
酬赵山中 南宋 · 释居简
五言律诗 押虞韵
壶公云雨上,秀整压全吴。
白眼嫌人俗,玄裳笑鹤癯。
对吟酬蟋蟀,独酌泛茱萸。
待赋归来后,商量觅镜湖。
吴提干之官浙东(时状元赴阙) 南宋 · 释居简
五言律诗 押虞韵
叔季振华裾,晶晶照上都。
对床风送雨,隔岸越分吴。
池草冰澌煖,庭萱玉色腴。
䌽帆飞晓镜,拂拭贺家湖。
圆明后葬者居祖塔前属寺僧树表以识之 南宋 · 释居简
七言律诗 押虞韵
小桥南北尽僧居,彷佛天花傍镜湖。
支遁厩中多养骏,丈人屋上试占乌。
轩窗面面云痕湿,楼观层层水影孤。
惆怅门前一抔土,倩谁封殖戒樵苏。
跋陆放翁帖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一、《北涧集》卷七
镜湖一曲,皆翁吟啸提封,翁所自有,非若贺秘监请而有也。遂与山僧巷友争渔樵席,翰墨淋漓,人争得之,是三帖遂为勤上人所藏。
颂古五十三首 其五十一 南宋 · 释文礼
押灰韵
贺家湖上天华寺,一一轩窗面水开。
不是闭门防俗客,爱闲能有几人来(同上书卷三四)。
题赵庶可山台 其一 南宋 · 戴复古
五言律诗 押虞韵
层台高几许,此即会稽图。
一目空秦望,千峰压镜湖。
云烟分境界,城郭限廉隅。
他日传佳话,兰亭与此俱。
晚步湖桥 南宋 · 苏泂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吴侬生长镜湖边,湖晚登桥意欲仙。
初见苍山下红日,忽看白月上青烟。
收藏画本归吟笔,应答渔歌送客船。
回首更阑人去后,玉虹横浸冷金眠。
镜湖 南宋 · 苏泂
五言绝句 押删韵
苍苍烟霁塔,了了月明山。
坐久忽不见,濛濛杳杳间。
镜湖怀古 南宋 · 苏泂
七言绝句 押尤韵
镜湖湖水滑如油,狂客归来上钓舟。
惆怅无因见李白,西风吹老芰荷洲。
栖闲堂 南宋 · 苏泂
押词韵第八部
纷纷世界多金宝,试觅一闲何处讨。
天公忌闲亦惜闲,似欲人人忙里老。
长安道上人如烟,信有阴阳错昏晓。
食升衣尺我类渠,玉带金鱼为谁好。
上而公相下百官,鞅掌其身发华皓。
出临民庶或愧色,归对妻儿仍热恼。
农商工贾各有役,何况倡优及舆皂。
岂如老龚缚屋看青山,赁地于邻甘种稻。
有男肯穫女习纺,布褐藜羹事翁媪。
天怜老龚忙为贫,报以一闲非草草。
乃知富贵天不惜,闲处闲人古来少。
问龚胡为闲处栖,告以中恬外无扰。
家传古书数万卷,充栋牙签四围绕。
兴来拈读拂蠹鱼,兴尽留残听啼鸟。
花阴坐久看日转,叶径行稀任风扫。
问闲何味作何说,口不能言心自了。
初从太白得微遇,晚向渊明饱问道。
区区拟议已不闲,非作非休此其稍。
我闻如是三叹息,苦恨当年归不早。
闲中之味肯见分,亦欲诛茅镜湖小。
春日怀詹梁 南宋 · 苏泂
押词韵第十五部
陈雷箭去不遗镞,后世人情手翻覆。
我生二十少知己,更觉恩怨生骨肉。
尘沙踪迹窘吴越,波浪奔驰走巴蜀。
痴年自长习艺能,如兔之角碍人目。
相公清德照宇宙,万物引领望钧轴。
平生出言谨许可,爱我重我过推毂。
前回识得白石生,闻韶尽美一夔足。
此公所向泯泾渭,于我底里罄心腹。
晨星在天萍在水,人生失意多戮辱。
东归穷巷口挂壁,岂无他人不如叔。
迩来詹梁亦好事,颇复顾我青眼独。
吟诗造妙五七言,丑媚寒松倚新竹。
时时敲门小童至,辍书倚火再三读。
亦思赓和礼所尚,疲驽鞭扑随骥騄。
岁寒相见愿始终,且莫嗔怪屡更仆。
吾侪岂图偏党异,俗子空猜往还熟。
青春飞盖城西园,画鹢低飞镜湖曲。
杯行到手勿浪忧,世界坚牢等朝烛。
詹梁长驱行秣驾,贱子终期老茅屋。
他年官达请掉头,莫笑渠侬甘碌碌。
小隐山题记(庆元五年) 宋 · 沈作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四、《越中金石记》卷四
小隐山园在郡城西南镜湖中,四面皆水。旧名侯山,晋孔愉尝居焉。皇祐中,太守杨纮始与宾从往游而惬焉。问其主王氏:「山何名」?对曰:「有之,匪佳名也」。「亭有名否」?则谢不敢。乃使以其图来,悉与之名。山曰小隐之山,堂曰小隐之堂,池曰瑟瑟之池。命其亭曰胜弈亭,曰志归亭,曰湖光亭,曰翠麓亭。又有探幽径、撷芳径、扪萝磴、百华顶。山之外有鉴中亭,倒影亭,皆杨公所自命名,而通判军州事钱公辅又为刻石记之。后且百年,浸废勿理。少师陆公宰尝得之,以为别墅,作赋归堂、六友堂、遐观堂、秀发轩、放龟台、蜡屐亭、明秀亭、拄颊亭、抚松亭。会公改筑之城之东隅,今惟赋归堂、蜡屐亭存焉,皆少师所扁也。有卢赞元襄、周秀寔芭题诗,最传于世。庆元五年,朝请大夫、试太府卿、淮东总领、除龙图阁、知绍兴府事沈作宾志。
复鉴湖议 宋 · 徐次铎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五、雍正《浙江通志》卷二六七
次铎窃见会稽山阴两县之形势,大抵东南高,西北低。其东南皆至山而北抵于海,故凡水源所出,多自西东南。今众流所聚者曰平水溪,即古若耶溪也,曰上灶溪,曰攒宫溪,曰龙瑞宫溪,皆在会稽;曰兰亭溪,曰南池溪,曰离渚溪,皆在山阴。其他一派一坑所出,总之三十六源。当其未有湖之时,三十六源之水,盖西北流入于江,以达于海。自东汉永和五年,太守马公臻始作大堤,潴三十六源之水,名曰镜湖。堤之在会稽者,自五云门东至于曹娥江,凡七十二里。在山阴者,自常喜门西至于西小江,又名钱清。凡四十五里。故湖之形势,亦分为二,而隶两县。隶会稽曰东湖,隶山阴曰西湖。东西二湖,由稽山门驿路为界。出稽山门一百步,有桥曰三桥。桥下有水门,以限两湖。湖虽分为二,其实相通。凡三百五十有八里,灌溉民田九千馀顷。湖之势高于民田,民田高于江海,故水多则泄民田之水入于江海,水少则泄湖之水以溉民田,而两县湖及湖下之水启闭。又有石牌以则之,一在五云门外,小凌桥之东。令春夏水则深一尺有七寸,秋冬水则深一尺有二寸,会稽主之;一在常喜门外,跨湖桥之南,令春夏水则高三尺有五寸,秋冬水则高二尺有九寸,山阴主之。会稽地形高于山阴,故曾南丰述杜杞之说,以为会稽之石水深八尺有五寸,山阴之石水深四尺有五寸,是会稽水则几倍山阴。今石牌浅深乃相反,盖今立石之地与昔不同。今会稽石立于濒堤水浅之处,山阴石乃立湖中水深之处,是以水则浅深异于曩时。其实会稽之水常高于山阴二三尺。于三桥闸见之,城外之水亦高于城中二三尺;于都泗闸见之,乃若湖下。石牌立于都泗门东,会稽山阴接壤之际,春季水则高三尺有二寸,夏则三尺有六寸,秋冬季皆二尺。凡水如则,乃固斗门以蓄之;其或过则,然后开斗门以泄之。自永和迄我宋几千年,民蒙其利。祥符以来,并湖之民始或侵耕以为田。熙宁中,朝廷兴水利,有庐州观察推官江衍者,被遣至越,访利害。衍无远识,不能建议复湖,乃立石牌以分内外。牌内者为田,牌外者为湖。凡牌内之田,始皆履亩,许民租之,号曰湖田。政和末,郡守方侈进奉复废牌外之湖以为田,输所入于少府。自是环湖之民,不复顾忌,湖之不为田者无几矣。隆兴改元十一月,知府事吴公芾因岁饥请于朝,取江衍所立石牌之外,盗为田者尽复之,凡二百七十七顷四十四亩二角二十二步。计阙度庐,先从禹庙后唐贺知章放生池开浚,百余日讫工。每岁期以农隙用工,至农务兴而罢。然次铎出入阡陌,询父老,面形势,度高卑,始知吴公未得复湖之要领。夫为高必因邱陵,为下必因川泽,岂有作陂湖不因高下之势,而徒欲资畚锸以为功哉?马公惟知地势之所趋,横筑堤塘,障捍三十六源之水,故湖不劳而自成。历岁滋久,淤泥填塞之处,诚或有之。然湖所以废为田者,非直以此也。盖以岁月弥远,湖塘既寖坏,斗门、堰闸,诸私小沟,固护不时,纵闭无节,湖水尽入江海,而濒湖之民始得增高益卑,盗以为田。使其堤塘固,堰闸坚,斗门启闭及时,暗沟禁窒不通,则湖可坐复。民虽欲盗耕为尺寸田,不可得也。绍熙五年冬,孝宗皇帝灵驾之行,府县惧漕河浅涸,尽塞诸斗门,固护诸堰闸,虽当霜降水涸之时,不雨者踰月,而湖水仅减一二寸,湖田被浸者久之。讫事,决堤开堰,放斗门水,乃得去。是则复湖之要,又较然可见者也。夫斗门、堰闸、阴沟之为,泄水均也。然泄水最多者曰斗门,其次曰诸堰,若诸阴沟,则又次焉。今两湖之为斗门、堰闸、阴沟之类,不可殚举,姑以其着者言之。其在会稽者,为斗门凡四所,一曰瓜山斗门,二曰少微斗门,三曰曹娥斗门,四曰蒿口斗门。为闸者凡四所,一曰都泗门闸,二曰东郭闸,三曰三桥闸,四曰小凌桥闸。为堰者凡十有五所,在城内者有二,一曰都泗堰,二曰东郭堰。在官塘者十有三,一曰石堰,二曰大埭堰,三曰皋步堰,四曰樊江堰,五曰正平堰,六曰茅洋堰,七曰陶家堰,八曰夏家堰,九曰王家堰,十曰彭家堰,十有一曰曹娥堰,十有二曰许家堰,十有三曰樊家堰。其在山阴者,为斗门凡有三所,一曰广陵斗门,二曰新径斗门,三曰西墟斗门。为闸者凡三所,一曰白楼闸,二曰三山闸,三曰柯山闸。为堰者凡十有三所,一曰陶家堰,二曰南堰,皆在城内,三曰白楼堰,四曰中堰,五曰石堰,六曰胡桑堰,七曰沉壤堰,八曰蔡家堰,九曰叶家堰,十曰新堰,十有一曰童家堰,十有二曰宾舍堰,十有三曰抱姑堰,皆在官塘。两县之北,又有玉山斗门八间,曾南丰所谓朱储斗门是也。去湖最远,去海最近,地势斗下,泄水最速。其三间隶会稽,五间隶山阴。若其他民各于田首就掘堤,增为诸小沟,洎古诸暗沟,及他缺穴之处,难遍以疏举,大抵皆走泄湖水处也。吴公释此不察,猥敝敝从事于开浚之末,误矣!故吴公所开湖才数年,皆复为田。暨于今或岁输所入于官,或为慈福宫庄田及荡地,岁所输入于庄,或为县公田及荡地。岁输赁直于县,为应办用度钱。或为告成、天长、千秋、大禹等寺观因佃。吴给事积土之山,而包佃为田及荡地,故湖废塞殆尽,而水所流行,仅有纵横支港可通舟行而已。每岁田未告病,而湖港已先涸矣。昔之湖本为民田之利,而今之湖反为民田之害。盖春水泛涨之时,民田无所用水。而耕湖者惧其害己,辄请于官以放斗门。官不从,相与什伯为群,决堤纵水,入于民田之内。是以民常于春时重被水涝之害,至夏秋之间,雨或愆期,又无潴畜之水为灌溉之利。于是两县无岁无水旱,监司府县亦无岁无赈济。利害晓然,甚易知也,然则湖其可不复乎!道听涂说者,方以阙上供、失民业为说,是不然。夫湖田之上供,岁不过五万余石。两县岁一水旱,其所损、所放赈济劝分,殆不啻十余万石,其得失多寡,盖已相悬绝矣。湖之为田若荡地者,不过余二千顷,耕湖之民,多亦不过数千家之小利,而使两县湖下之田九千顷、民数万家岁受水旱饥馑而弗之恤,其利害轻重,亦甚相远。况湖未为田之时,其民岂皆无以自业乎?使湖果复旧,水常㳽满,则鱼鳖虾蟹之类,不可胜食,茭荷菱茨之实,不可胜用。纵民采捕其中,其利自溥,何失业之足虑哉。次铎论载既毕,又有援旧说而诰之曰:「从子之说,不必浚湖使深,必须增堤使高。且惧堤高壅水,万一决溃,必败城郭,子将为之奈何」?是又未知形势利害者也。夫水之湍急者,其地或狭不能容,于是有冲激决溢之患。今湖之水源,不过三十六所,而湖广余三百里,以其地容其水,裕如也。况自水源所出,北抵于堤及城,远者四五十里,近犹一二十里,其水势固已平缓,于冲堤何有?且堤之去汉如此其久,是必有亏无增。今诚筑堤增于高者二三尺,计其势方与昔同。昔不虑其决,而今顾虑之,何哉?庆元二年五月中浣,迪功郎、会稽县尉东阳徐次铎述。
越问(序) 其十一 隐逸 南宋 · 孙因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一
谢隐士当少微兮,精神见乎天文。
严子陵应客星兮,光芒动夫至尊。
居剡下以高洁兮,戴安道之父子。
游嵩岳以偕隐兮,孔述睿之弟昆。
却米饷而不受兮,朱百年之夫妇。
受肥遁以就闲兮,阮万龄之祖孙。
闭蓬户以观书兮,淳之栖于穷岫。
轻白璧而不盼兮,景齐隐于日门。
扣药船而引声兮,歌竞传于仲御。
渔镜湖以赋诗兮,岛尚号于方干。
黄公列乎四皓兮,成定储之羽翼。
嵇康侪于七贤兮,著养生之至言。
王子猷咏招隐兮,爱山阴之竹种。
谢灵运赋山居兮,采地黄为溪荪。
著貂裘坐岩石兮,弘之志不在钓。
袘豹席与棕桥兮,志和岂羡回轩。
彼皆不事王侯兮,以高尚而辟世。
亦地气之所钟兮,多秀水与名山。
客曰士各有志兮,斯固古之逸民。
夫何欲洁其身兮,弗念君臣之大伦。
刻陆游题诗境跋 南宋 · 方信孺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八、道光《广东通志》卷二一二、光绪《曲江县志》卷一六
开禧丁卯正月书,时信孺丞萧山,而放翁退居镜湖,年八十三矣。后五年嘉定辛未,信孺假守曲江,谨模刻于《武溪深》碑阴。九月旦,莆田方信孺识。
会稽颂 其二 宋 · 诸葛兴
肇三圣兮传一中,建人极兮参洪濛。
元圭锡兮汝绩,昭华归兮汝躬。
大道公兮均嬗继,家天下兮繇姒氏。
嵩石兮发祥,讴歌兮与子。
誓甘野兮服叛,养国老兮贵齿。
席不重兮味不贰,琴瑟屏兮钟鼓置。
思皇训兮克俭,心敬承兮敢坠。
祀四百兮绵景祚,兆大横兮垂异世。
越山兮蜿蜒,镜水兮漪涟。
焕祠宫兮屹峙,肃庑祀兮愉然。
端冕兮龙章,执圭兮琳琅。
想规重兮矩叠,恍韶奏兮铿锵(右嗣王)。
谢秘撰福建运判到任表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六二、《铁庵集》卷七
四年去国,徒抱亩忠;一节起家,就将漕指。靡觉周原之远,具宣汉诏之温。窃以瓘出谏墀,责监杨帑;纲夺柱史,黜掌沙征。盖好讦者罪当诛,妄言者法无赦。若夫改迁已宠,汰出仍轻,曾流落之未几,又光华之狎至。视往哲侥踰之太甚,信我朝忠厚之相承。臣某(中谢。)伏念臣起自单寒,素称拙讷。逢清时之更瑟,偕髦士以弹冠。先后无容,分踵常途之役;推迁偶及,骤叨紧地之除。非不愿于得君,亦深期于寤主。方思陈善之谓敬,敢曰言人之所难。不自意全,喘息以俟;常立上侧,恩遇更亲。以见有圣人之容,本无罪言者之意。谗夫规进,飞语横兴,巧援前代之深文,欲中微臣以奇祸。仅延孱弱,尽出生成。拜散吏于镜湖,时时仰祝;絷幽人于槃涧,念念不忘。敢谓陆沉,终蒙简在,宠以木天之论撰,畀之枌部之将输。若蔡襄仕庆历之时,以气节选;至林枅在淳熙之世,有廉介声。皆出臣乡,见称记壁。况事力已大殊于曩日,而技能又莫并于前脩,控免弗俞,感恩至泣。兹盖恭遇皇帝陛下思治如渴,听言若流。兢兢世道之安危,了了人才之邪正。察臣虽婴龙颔,亦安有于他肠;念臣久侍螭头,非不识其何状。责其驱驰之来效,赎其狂瞽之往愆。臣敢不肃戢吏饕,讲求俗蠹?正身率下,少新一道之精神;悉意宽民,庸护七闽之气脉。
除福建漕谢乔平章(行简)启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九三、壶山四六、《翰苑新书》续集卷三五
去国食祠,甫满镜湖之考;起家予节,俾荣壶峤之行。铭心知密启之功,揣分有踰涯之惧。敬裁副墨,少叙中丹。伏念某本无技能,何足位置。值清时之更瑟,纷髦士之弹冠。幸从羁旅以登朝,惟有靖共而在位。吕端拙钝,朝士皆目以糊涂;邹浩宽平,朋侪或疑其隐默。何图误渥,骤被亲除。念不为宰相则为谏官,亦平居之所学;苟上畏天刑下畏人祸,将得罪于此心。不揆狂愚,稍殚底蕴。亦颇增损时贤之论,非有忖量明主之心。上方从谏以如流,己实积诚之未至,所期寤意,乃类转喉。岂无婴龙颔之疑,又拜立螭头之宠。辞受之间,不自决裂;进退之义,殊欠分明。低徊久之,愧负多矣。每沥恳忱而祈去,辄蒙造化之苦留。感时事以自惊,果人言之弗恕。其在汉法,盍坐非宜言之诛;使遇唐宗,犹得不可赦之罪。尚宽斧锧,俾食斗升。佩吾君吾相之生成,寻某水某丘而藏伏。未湔旧戾,忽冒新荣。将枌部之转输,峻木天之论撰。负弩而除道路,平生素陋于相如;埋轮而止驿亭,今日妄希于孟博。徒惭小己,莫报大恩。兹盖伏遇某官柄国亲臣,经邦魁宰。友尚父、阿衡于千载,寿皆过于百年;合晋公、郭令而一人,功永垂于万古。捐身当宗社之治乱,动足系世道之重轻。未能释风云之劳,特将宽宵旰之虑。阅朝家局面之屡变,独人才气脉之仅存,方将扶植于无穷,忍使孤危而不保!起之流落,假以光华。第某不能深藏,大是浪出。无健力何以任澄清之寄,无巧算何以优馈饷之功。虚烦陶成,必误器使。维驹维骐维骊维骆,知难胜使者之华;非龙非罴非虎非螭,愿亟正师臣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