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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府开元寺坛长赐紫僧重宣塔记1006年 北宋 · 杨亿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六、《武夷新集》卷六、雍正《山西通志》卷九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师姓赵氏,中条虞乡人也。
河沙劫来,殖众德本,未断后有,复生人中。
积习闻薰,童幼颖异,宿机冥契,割爱舍家。
十五礼文彻师为沙弥,二十一依澄晖师受具戒。
亦既持乞士钵,披水田衣,深念善财,遍参知识。
尤慕庆喜,具足多闻,振锡游方,刳心求法。
其始以比邱持律,才许五年,诸佛度生,是为初教,且从本师,受四分律。
又以如来出世,盖一事之因缘;
众生无边,有万殊之根器。
爰自降神兜率,视灭鹤林,宣说十二部经,震动大千世界。
其间具偏圆半满之义,开权实顿渐之门,虽文字性空,语言相离,然而标指见月,乃理事之兼通;
得鱼忘筌,始觉照之都泯。
师是以从归一和尚传《无量寿经》,依行满法师阐《因明论》,尽达宗旨,咸有师承。
终身受持,为人演说。
盖四句之偈,福利居多;
一音所宣,悟解斯众。
又复专持《首楞》秘密之咒,遍阅毗卢方广之文。
八郡归依,天宫办香积之供;
四众围绕,空界雨曼殊之花。
凡读《大藏经》一万馀通,诵《佛顶真言》三十万过。
镐京蒲坂,实有缘化。
前后登甘露法坛,宣尸罗净戒,得度者仅千馀人。
破尘出经,多蒙利益;
传灯分照,岂有穷尽。
马祖门下,皆一时之利根;
龙华会中,实当来之眷属。
人天主伴,夫岂偶然?
秋官贰卿上谷寇公,早在先朝,参预大政,重师之行,荐于帝庭。
赐紫方袍,以旌其德。
处六和之众而天子知名,介三法之微而王臣外护,非蕴空漏尽,神足知圆,为彼岸之舟航,作释天之日月者,畴能致是哉!
师以咸平四年四月庚戌,示身有疾。
迨至弥留,尽召其徒,授之治命。
薪尽火灭,神往形留,相好俨然,道俗倾慕。
报龄七十有九,僧腊五十有八。
甲子,奉金身阇维于南郭之外,得舍利三十馀粒。
以某年某月某日迁灵骨,于其原建浮屠焉。
上足弟子、赐紫令操,入室推贤,传衣善继,思欲奉扬遗懿,昭示将来,戾止上都,以塔记为请。
予素服能仁之教,尤钦开士之风,且与上谷公道契无生,心专趣大。
乐天绮语,固愿赞于佛乘;
执戟虫文,岂能宣于真谛?
聊摭梗槩,幸免枝游云耳。
法华玄记十不二门正义序 北宋 · 释智圆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闲居编》卷一○
此《十不二门》出《释签》第六,盖荆溪大师揽玄文教义,入止观行心,俾夫名字行人识法相之有归,达造修而无滞也。
原夫一家宗趣,道传三观(南天竺国龙树菩萨造《智度论》,大明三观之义,以广一性之宗。北齐慧文依论立观,口授南岳思传智者。),悟自《法华(智者始于《法华》开悟。)》,故开张龙猛之宗,解释鹫峰之典。
于是鼎分部袟,翼张教行,更相映显,以成大猷。
所谓《玄义》释题,止谈化意;
《文句》解经,但事消文;
至于《止观》,方谈行法。
故教在《玄》、《文》,行在《止观》,意令解行相济,成我自心。
是故三部相须,阙一不可。
然末代得言者众,悟理尤稀,故于行门勤勤点示,所以《玄义》明迹门十妙既讫,乃约悟理,方名开显。
然则悟理之要,必在十乘。
荆溪大师恐后昆昧旨,乃于《释签》,更立十门,结束十妙,咸归止观一念三千不思议境,方显教不虚设,悟理有从。
故云「故撮十妙为观法大体」,又曰「彼此昭著,《法华》行成」,又云「故重述十门,令观行可识」。
故知摄归心境,点示门,俾造次颠沛,不忘行法,荆溪述作,旨在兹焉。
一家所谈刹那妄心,即三谛理具足,三千依正之法,唯在止观阴境之初。
至于诸文,曾未点示,良以止观是己心所行终穷之说,故并以三千而为指南。
是知三界无法,唯是心作心。
如画师造诸五阴,故色从心造,全体是心;
此能造心,具足诸法。
若不本具,云何能造?
故观所造,唯见理具,不见诸法,唯一心性。
待对既绝,心性亦忘,尚无于同,何况有异?
我心既尔,生佛咸然,一一常同,彼彼自异。
若论修,必在自心。
如此之境,名诸法本;
如此之,是诸行源
不同遍指真如,亦异一切唯识。
准望诸说,岂出斯理?
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也。
今此十门,正示因果自他,同归此理,或以即假收,或以空中摄,或单就内境,或兼约内外,附事融义,去就有别,须知理体,只一无差,预晓斯旨,至文易见。
是故十门指归在此。
此文辞理高远,由来尚矣,义家抄录,往往别行标立题目,二三其说,吾将适从?
今依行满法师《涅槃记》,指为《法华玄记十不二门》。
况满是荆溪门人,必也亲闻呼召,故依彼记,以立总题,虽违众,吾从古也。
别行之本,与古释签,其辞不同,凡二十馀处,难将文定,宜以义求。
今所申释,不以今古局其文,不以情执限其义,在文在义,择善从之,俾荆溪微旨无隐乎尔。
宋故明州延庆明智法师碑铭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二○
释迦世尊鹤林灭度,法付声闻则维迦叶,其付菩萨则有文殊,领受言教则在阿难。
既有是三,孰可阙一?
迦叶之后,二十四传至于师子,或曰二十八传至于达磨。
达磨在梁武时,始来东度,于六度中特以禅名。
达磨壁观,人谓七年,我知何日。
虽曰顿示,有渐方便。
初传《楞伽》,后五六叶则尚《金刚》。
既而南北分宗,荡然同异。
在迦叶传十有三世曰龙树大士,所著大论,译传东度。
北齐时慧文禅师一见證入,以传陈南岳慧思禅师,九十日而證。
再传隋天台智者顗天师,十有四日而證。
于是乎备六度,融万法,定而三止,慧而三观。
质其宗焉,一言之曰具,二言之曰法性
离数而有三千,即经而专观心。
经之宗曰《法华》,则《华严》、《阿含》、《方等》、《般若》,终于《涅槃》,众皆为《法华》,其为迦叶、文殊、阿难,皆吾祖师。
天台实传章安灌顶,章安缙云智成,缙云东阳慧威东阳左溪玄朗左溪为达磨宗者二十年,乃自东阳荆溪湛然。
荆溪而后,智者之言毕载于书,智者之言悉归乎正。
其为一大时教,不可得而加已。
荆溪天台行满广修传物外,外传梁元琇传周清竦传有宋义寂
以上皆在天台
晚传四明义通,通传知礼,是谓四明尊者,亦曰四明法智
禀生知之上,思义于童子之时,其于天台之门,犹诸荆溪
于时斯教特盛,异同亦多,其人往往龙象重望,未易柔服
或始同而终异,或始异而卒同。
一言之辩,勤乎十返,往来江山,绵亘岁时,非苟合者。
如事理总别者,三千具造,不观真心,惟观阴入,至今称四明尊者云。
时有大禅德在雪窦,相与亦倾尽,具传广智尚贤
广智初得于《净名》,最深乎性相,审知佛法为境。
其传神智鉴文。
神智破众溃以澄法智之海,炎慧炬以缉广智之明者。
其载三智之美,可传而不可朽者,有永嘉继忠
其师神智而贤明智中立姓陈氏明州鄞人,父荣。
母朱初梦日入怀而生,夜不三浴啼不止。
初与群儿戏,儿辈怖之。
因使出家,才九岁,授经不再读。
嘉祐八年,试开封府得度。
治平元年受具足戒。
延庆智广智广异之,曰:「年少新学,能辨析如此」。
广智卒,遂师神智甚力。
熙宁中,神智开帏设问,凡二百馀人,无有出师右者。
延庆首座,代神智讲。
神智自谓不如。
去,礼天台智者塔,遂谒温州,周旋者二年。
将归,曰:「行必绍法智之席,予有私焉。
尝梦摩利、韦陀二天,幸为位于延庆忏堂」。
居有间,神智去延庆固辞不果,非特符忠之言,实慰远迩士众之望,二天位焉,后众道场咸取以为法。
元祐间高丽佑世僧统义天者,聪明瑰伟之士,初为嘉兴源公而来,才际海岸,见师升堂,闻未尝闻,咨嗟失色,且叹曰:「中国果有人焉」。
既而义接谈,辩者累夕,倾其所学,欲折其锋,竟不得毫发。
主客杨次公多之,为师作真赞,以师为玉池莲中之人。
盖师每以净土法门诱进学者,欲使人人知释迦有净土,弥陀来秽土。
他时所志于心者,一日必瞩于目。
乃依《十六观经》而出视之,为弥陀大象以临池,周之以十六观寮。
池莲凫雏,天风翱翔,观士槁坐,人音断绝。
一涉其境,道心百倍,宁论信与不信,固自疑其身非圣非凡。
其费巨万,而施者却之愈来,工度累岁年,而落成不周岁。
任其役僧介然,不劳不矜,若未尝有所事。
盖是境也,古未之有,今不知何为而有。
既二浙之所无,则天下之所无。
唐支硎山遵公所建法华道场,其能胜此者,有兵部刘尚书晏等所请敕号尔。
一日辞去,众留之不可,虽太守亦不得强,且曰:「待六十岁再来」。
居隐学山栖真寺。
众方从之卒业,会僧职须才,复不能舍师,太守躬驾者五六。
出住宝云,实其祖师通公之道场。
宝云颓圮,无一全椽,师复新之。
咸曰师前日隆其三世之居,今又兴其四祖之宅,孰谓像法之末哉!
先是伽蓝神腹中得愿文一纸,后更百年,肉身菩萨重兴此地,师复退白云山,视隐学山为远,殆绝人迹。
众以师之来居,为之筑庵像宝云院,凡四年,亦无一日不讲。
至止观不思议境,叹曰:「吾道极此矣,有不思议境,则有不思议心」。
为作《不思议境辩正》。
又指五章之裂大纲曰:「寄果明因,以解成行。
举佛摄生,全生是佛」。
作《止观裂纲指归释疑》。
太守俾令佐请师出住西山资教院,辞之。
又请住延庆,不得辞,时六十岁。
之道业日厉于前,四众依归,亦视前为盛。
政和四年甲午四月辛亥,师谓侍者法维曰:「吾尝疾病,今闻异香,吾意甚适」。
乃召十六观寮长忏人出曰:「吾今与汝辈诀别」。
各默坐久之。
明日又告法维曰:「异香载闻」。
悉召其徒至曰:「各宜修进,再相见于诸佛会中」。
趺坐面西而逝。
越三日掩龛,颜色如生。
享年六十九岁,塔在南城崇法院祖塔之东。
师首度弟子十有四人,禀法弟子、领徒传道者百馀人,其往来登门者不啻万人。
佛事中所谓岁忏者,行于江浙,盛于温、明,明之盛又在延庆
师率其徒数百馀人,七昼夜行道坐禅,岁复增盛。
其在岁忏外,又择其徒法华忏者十年,一日,忏终禅观中见大舟一,众欲乘之不可,师独以往来,自是慧解一发。
其讲《法华玄义文句》、《止观》、《净名》、《金光明经》凡数十过。
师身不及中人,而望之凛然。
其言平居殆不胜出口,而讲雄毅,耸听折心。
或退接于室中,屈辩申谈,云兴泉涌,不足为喻。
具与儒生言,则反质之曰:「此道在孔子如何?
此语在《诗》、《书》如何」?
儒生不能对。
与申言之曰:「无乃其若是乎」?
盖师于周、孔、老、庄之书亦无不究观,翰墨诗章皆出人上。
其诵《法华经》,平生以万数,诸佛号不在数中。
所著述曰《蛣蜣示迷》、《裂网指归释疑》、《不思议境辩正》各一卷,《南岳止观科》二卷,又有《诸经题义》、《诸文问答》、《门人授辞》、《杂文义》四种,未就卷第。
师晚在延庆,为众置田数十顷,曰:「愿以有限之田,为无尽之供」。
连年为俱僧大佛会中,曰:「不作因,焉得果」?
之所为,必兼本迹,而后得之。
至于音声之馀,咒诵之功,除民疾,却鬼魅,救旱灾者,则人莫得而言矣。
之高弟曰法中等,以说之顷岁宦游四明,庶几知师者,乃以法维状师行实,走东里求说之为之碑,义不得为辞。
伏念智者之为智也,异哉!
龙藏之传,身而觏之,固宜毕载。
而三观之外复著乎《圆觉》,四行之成就著乎《楞严》,智者言之于隋,其经译之于唐,虽欲不信,其可得乎?
所谓灵山亲闻者,此亦其躅与?
是故其教东及于日本,西返乎天竺,未之与亢也已。
或曰教外别传,不知教无等等,何外之有?
传授圆成,何外之有?
韶国师者,故自斥之。
当绝语言,不知此方以何为佛事?
或曰不立文字,不知文字非真亦非妄,乃以何者为文字?
尝求乎其人矣。
前乎智者而导其教者,曰梁傅大士北齐稠禅师
后来推极智者之教而尊之者,曰南山律师
其馀达磨法门义同赞者曰皎然禅师,晚则韶、寿二禅师
其密弘而取證者永嘉禅师,虽异涂而不敢不赞者曰贤首藏师,或叛去而窃用其意者曰华严观师,有公而异同,而意自有所在曰慈恩基师
唯是圭峰密弘用其言,而妄相排斥,专以四禅八定次第之学,何异儿戏以侮耆德。
唐谏议大夫杜正伦尝作《台教记》,惜其不传。
善乎梁肃之言曰:「佛法以天台司南」。
李华左溪言曰:「祗树园内,常闻此经,燃灯佛前,无有少法」。
柳子厚为无姓和尚言曰:「佛道愈远,异端竞起,惟天台得其传」。
又于永州龙兴净土院书《天台十疑论》于墙宇,使观者起信。
又为龙安禅师言曰:「传道益微,言禅最病。
今之空空愚夫纵傲自我者,皆诬禅以乱其教,冒乎嚚昏,放乎淫荒。
吾将合焉,马鸣、龙树之道也」。
唯是明智,其生既晚,异端益肆,积德于躬,无辩于彼,将自屈伏。
我言则光,顾予何者,辄与斯事?
窃少闻大道于圆照禅师
且有言曰:「他日勉读经教」。
其后三十年果得明智四明,视彼暗證禅魔禅鬼定文字法师乘坏驴车,无以正之,则不敢不自勉。
谨为明智序禅教之本末,而为之铭曰:
佛道译,圣言弥彰。
祸人以惧,仁人以昌。
有来达磨,壁观而止。
传失其序,竛竮之子。
前是龙树,五百年馀。
传乎迦叶,承乎文殊。
著论既,阿难所集。
我道已圆,佛乘之一。
慧文禅师,龙树崔嵬。
邃乎南岳,焕乎天台
惟我天台,法华三昧。
昔在灵山,雨华同会。
荆溪四明,先后有声。
一念三千,克一圆乘。
山外山众,孰如三智。
立公昭昭,三德而四。
既隆父席,亦兴祖基
百界千如,非我而谁?
宝舟,独乘而上。
岂我敢私,诸佛所向。
待绝灭绝,其然胡然?
秽土不除,净土现前。
法华净名,金光明观。
所未及者,涅槃缘断。
儒生之来,有文可载。
宴默何居,白云油海。
异端久出,矧我所逢。
我不尔辩,冰泮于风。
蛊神疠鬼,咸知尊事。
虽曰盲俗,岂不思致。
异香既闻,我将以归。
其归有所,涕泗孰依?
祖塔之东,琢此新石。
以告来者,永敬修德(《嵩山文集》卷二○。又见《四明尊者行录》,《宝云振古集》,《佛祖统纪》。)
智广:疑当作「广智」。
大愚堂记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1159年12月 南宋 · 曾协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三、《云庄集》卷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嵊州市
章子启山林于具区之上,环亘百亩,亭观相临,径术相错。
仰有苍翠,俯有清泚,四时草木,行布而族别,夸奇而竞秀,升高视下,闻见层出。
章子乐之,益种秫以备酒材,畜鱼以供膳羞,果蔬薪樵取足于畛域之内,而择其地之中结庐以为家。
朝于是,夕于是,宴然不知岁月之迁流而外物之可羡也。
乃名其堂曰「大愚」,而谓客曰:「吾闻古之愚者多矣。
坐进此道,终日不违者,有如颜渊
卷舒无方,知不能及者,有如宁武子
是皆抱贤人之资,以愚自托者也。
我则异于是。
其行于于,其处籧籧,不知功业之可慕与爵禄之可趋。
得丧交于前而无所择,事物接于心而无所居,盖天下之真愚者也。
今吾筑圃以自休,揭之居室以沐浴于斯言,其可乎」?
客曰:「有是哉!
夫子之能名也。
吾悲夫智之为累也。
夫人之生,四支百体,筋骨绵络,至弱也。
利害诱于外,思虑动于内,物交于物,日自戕贼。
甚矣!
智之害吾身也。
天地之间,人物错居,而惟机心之为胜。
人伪兴而天真远,剽攘争夺将无不为也,罟获陷阱将无不至也。
智者满于天下,而天下之人始踧踖而不安。
甚矣!
智之害天下也。
其于己也,所得不足以补所失;
其于人也,所利不足以偿所害。
夫子知其然,望其末流而塞其源,息迹灭影,以愚自全。
此老氏所谓盛德,而仲尼独以也为贤者欤?
虽然,愚而为诈,愚而好自用,愚而不及于中,固非夫子之所病也。
若夫坐于堂上,离形去知,堕支体,黜聪明,恝然游于物之初,则彼所谓智者固不得而累我矣,而此所谓愚者,亦安得而名之耶」?
章子掀髯,一笑而作,客因书以为记。
绍兴己卯十二月戊戌南丰曾某记。
僧官留百姓妻反执其夫为盗判 南宋 · 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七、《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二
僧行满诉吕千乙盗己之物,吕千乙又诉僧行满关留其妻。
盗物,留妻,情理俱重,两词未知虚实,自合由东县追会供證,从公定断。
夫何一妄男子,自称系是徐通判宣教,直至厅前,欲代僧行满出头。
当职使厅子再三传语,谕令自重,方且退厅。
不旋踵间,又用赵秘阁御名封状,假作亲书小帖,乞免追僧。
使寓贵果于庇此妖僧,只得私下与两争人和对,岂有一僧关留百姓之妻,不伏出官,却又反执其夫为贼之理。
此是有天无日世界。
知县若复曲徇,当何面目见吏民乎?
郑坚承牌引追人,辄受徐宣教亲手付度官会三十贯,纵令藏匿行满,勘杖一百,押下芝溪寨拘锁,并监赃,仍具因依申州,开落名粮。
徐通判盛德令名,士论推敬,见任自在严陵,未委何人辄敢假借本宅宣教名目,挠官府而害乡民,专人具申严州审会。
仍照已行,别给牌引催追,并追徐宅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