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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应诏季衍等状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二、《昌谷集》卷八
臣伏睹正月八日诏书,内而侍从两省台谏暨卿监郎曹,外而前执政侍从之旧暨监司郡守,各举贤能才识之士或五六人,或二三人,居官家食,一无所间,疏其事实,亟以上闻,须至开具奏闻者。
一员:朝散大夫主管官告院季衍,奋自儒科,博通政术。
连任淮东边面差遣,通晓军民利害,上官贤重之。
昨差知南康军,虽未到任,而士民踊跃,皆望其来,仁声善政固足以厌服百姓。
今朝廷已知,其擢之表著,考其素履,可当事任。
一员:朝奉郎、新签书平江军节度判官公事陈舜臣,性禀温良,中有持守。
昨任湖南转运司主管帐司,当峒寇窃发之后,诸司分遣属官,经理诸县,并谋合智,早已有定说。
其后漕臣改移,外间便有观望,欲将已成规模别议更革,而舜臣独守前议,不肯附和。
在众人中最为有守,立志坚决,可以倚仗。
一员:承议郎提领安边所主管文字赵必愿,出自相门,能传家学,既举进士,又更宰邑
绵历如此,淡然无荣进意。
两任在京幕属,谨守法度,廉以持己,详以涖政。
考其素履,不翅寒素。
使之中外擢用,必有可观。
一员:奉议郎、知江州湖口县李复平正之学,固有源流;
慈祥之政,出于资禀。
湖口二年,一意惠养,常赋之外,无一毫扰及百姓。
若上司遇有追逮,亦必委曲庇护,身受督责。
偶遭旱岁,亲历村疃,检放得实,不经吏手。
民感其化,如敬父母。
今世字民之官,少有其比。
一员:从政郎刘宰,学问文采,本自过人,廉于进取,尤不可及。
闻其人尝为县令,又为幕属,可以易谋寸进。
而宣力之外,不求闻知,久不到选。
乡人化其实德,有曲直往往取證。
吉凶会聚与夫灾伤赈恤,亦肯身任劳苦,悉能办集。
使之任事,必不碌碌。
一员:从政郎四川制置司准备差遣李荣仲,生长关外,谙习边事
既取儒科,极知民瘼。
洋州兴道县诸司皆争荐之。
举主五员既已及格,得吏部告示,偶为贼火焚毁其制。
后宣制两司,皆知其贤,制帅崔与之又辟入幕。
适以举主未易全办,其人又更恬退,不复经意,至今滞于选调,无改秩之望。
使之任关外差遣,最为相称。
右臣所举六人,内季衍刘宰皆不识其面。
季衍因新知南康军,仅一次通问。
刘宰则声迹不相闻,访之吏部,始识其爵里。
赵必愿李复皆今年初识其面,惟陈舜臣李荣仲旧接官联,亦平日未尝通书,皆是臣所欲荐,仰副明诏举贤之意。
后不如所举及犯入己赃,臣甘同罪。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奏举陈嗣宗孔梦符林士逊王克恭郭伯良章大蒙江润祖赵师玘董千里赵必愿吴端忠黄以大王仲龙黄佾邓枢乞赐旌擢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后乐集》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九、《续文献通考》卷五一、《古今图书集成》选举典卷五二
臣闻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
在上之令则有劝惩,为臣之义第知体国。
臣误蒙圣恩,付以一路,玩岁愒日,无补毫分。
惟有荐贤,是为报效。
近则亲所目击,远或采之公言,既得其人,不敢隐嘿。
伏见儒林郎福建路提刑司检法官陈嗣宗天资静重,问学深醇。
断狱议刑,持平守正,处置明允,人无异词。
文林郎、前汀州州学教授孔梦符文学著称,议论英发。
曾为从臣列荐,中书籍记选用。
从事郎、西外宗学教授林士逊风猷蕴藉,经学渊源,训导有方,麟趾化洽。
宣教郎、前知福州宁德县王克恭学问正醇,器识宏远,究心抚字,遗爱在民。
继之者宣教郎郭伯良器质纯厚,才识茂明,平易近民,催科不扰。
奉议郎、前知泉州同安县章大蒙学术醇正,操履端方,政尚中和,民惜其去。
久淹州县,未尽其才。
承务郎、知福州长溪江润祖听讼有方,催科不扰,浚河以便民耕,修学以养士类,具有实政,非敢溢美。
承务郎、知福州怀安县赵师玘以宗室子,能自饬修,拨烦剸剧,绰有馀刃。
宣教郎知建宁府建阳县董千里舍法优等,擢第乙科。
文学议论,可备馆阁
承奉郎知建宁府崇安县赵必愿克绍家学,奋取儒科,抱负不凡,实为远器。
从政郎建宁府左司理参军吴端忠禀资仁恕,遇事详明,尽心平反,狱无冤滥。
承务郎、知福州长溪县丞黄以大操尚刚洁,政事通明,剖决民讼,无不平允。
修职郎泉州安溪县主簿王仲龙名臣之后,学有本原。
簿领卑官,未究其用。
迪功郎福州候官县主簿黄佾词学优赡,论议有馀。
迪功郎福州闽县主簿邓枢履行端洁,通晓事情。
皆限于特科,无以自见。
此十有五人,或怀材抱艺,或立事建功,片善寸长,悉有可录,量能授任,不厌其多。
伏乞朝廷特加旌擢。
赐名清湘书院 南宋 · 程珌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九○、《洺水集》卷八
真宗朝,张公景状柳公开之行云:「公少诵经籍,天水赵生老儒也,持韩退之文百篇授公,曰:『质而不丽,意若难晓,子其详之』。
公一览不舍,叹曰:『唐有斯文哉』!
因为文直以韩为宗,且名肩愈字绍先」。
又曰:「公生于晋末,长于宋初,扶百圣之大教,续韩孟而助」。
兵部侍郎王公祜得公书曰:「子之文出于今,真古之文也」。
兵部尚书杨公昭俭亦曰:「子之文章,世无知者已二百年矣」。
然则公之道韩公之道也。
公在先朝,一时群贤尊慕如此。
按公以开宝六年进士第,张公作行状乃咸平三年,而公序韩公集有曰:「予读先生之文,年十七,今凡七年」。
然则在国初固已得韩集,去穆公脩时已数十年矣。
欧公苏公轼更出其后,而欧公略不及之,乃以为天下未有道韩文者,何也?
范公仲淹作尹公洙集序,亦云:「五代文体薄弱,皇朝柳仲涂起而麾之。
时人专事藻饰,谓古道不适于用,废而弗学者久之。
师鲁伯长欧阳永叔从而振之,由是天下之文一变而古」。
读范公此序,则韩之道始发于公,而尹公、穆公、欧阳公皆继公之绪亡疑也。
夫如是,则洗西昆之陋而上承六艺之统,使我宋文体陶育大醇,公之功实在诸儒之先。
初,公刺史全州也,作堂湖山,遐迩来学,亲为指授。
迨今全人师慕如新。
前牧守监司援白鹿故事,乞名书院,亡虑十数,史君杨侯苦请尤切,率尼未下。
宝庆改元,程侯典州事,显述颠末,复请于朝,朝廷下仪曹
某时待罪春官,与尚书郎刘致一合词于朝曰:「三代盛时,天下之学不一,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盖不止天子诸侯之国有学而已。
所以本朝庆历既令天下州军咸立学,又令天下小县皆得立学,此正三代多设学校之意。
况道以文而后名,文以道而为古,柳公古文之倡,实有功于斯道。
今若效濂溪东湖,令本州揭榜,仍拨隶州学,一等教养,于理为顺」。
丞相是之,曰:「此郡所当言,而朝廷所当行者」。
亟言之,即日报可,名以清湘书院,且俾郡博士兼领之。
成命初传,儒绅欣跃,斯文所系,油然有光。
虽然,韩之道更四百馀年,至公始振,公之学又二百馀年,迨今始彰。
然道无古今,人无先后,而显晦则有时焉,天也。
今全之士既喜公之教行于时,则当推公之道垂于后,必也。
顺彝则,察纪叙,哜嚅道真,经纬谟雅,则公之泽庶乎亡涯,而上之赐庶乎不虚。
矧尔贤侯崇其庐,丰其租,俾尔多士休佚以养其气,餍沃以厚其学,发之而为词章,充之而为气节,大之而为功业,其又可量邪?
侯以纪事书扁为属,亡何,持宪节广右,扁已揭,记镌未遑也。
嗣守赵侯必愿忠定丞相之孙,学与行世其家,故下车首锓之。
又前守林侯岊亦尝即其地作新书堂,是皆有志斯文者。
呜呼!
是事更数守,历数十年乃克备,岂惟全士之幸哉!
上下湘江儒馆相望,之道浸昌矣。
故汤氏宜人墓志铭端平三年八月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五四、《漫塘集》卷三○
尚书度支郎中赵君必愿之妻宜人汤氏,金坛人
曾祖鹏举,皇任资政殿学士大中大夫,赠宣奉大夫谥敏肃
妣蔡氏,济阳郡夫人
祖廷直,皇任通直郎,赠金紫光禄大夫
妣高氏,通义郡夫人
继刘氏,和政郡夫人
邦彦,皇任宣教郎左司谏侍讲
妣龚氏,继邓氏。
宜人幼孤,事母孝。
母疾久不愈,至验之矢溲以测其證之退否,刲股刲肝以济其药力之所不及。
此虽非礼典所尚,而人情所难,宜人毅然行之。
故天意随感,母夫人疾亦随愈,人尤喜称而乐道之,至有诵其事于朝行间者。
度支之父华文实官奏邸,闻而慨然曰:「为女如此,则其为妇可知」。
即介同列为媒,愿得以为度支妇。
宜人之归赵氏,实昉于此。
华文之先公汝愚,皇任右丞相,实以元老翼我宁庙,格于皇天,勋在社稷,泽流后裔。
华文,丞相之冢嗣,度支又华文之冢嗣也。
宜人既归赵氏,当度支贤业之方昌,荣涂之日辟,怅舅姑与己父母之不及见,常欷歔流涕。
平居顺以事其夫,而有善相勉,有过相规,未尝有隐而不言。
俭以持其家,而亲党之间有急必赒,有阙必补,未尝有谒而不获。
宜人之至,度支有弟有妹,年皆在幼,宜人实以抚育教养为己任。
迨长而婚对,得名阀则喜,而为倾装囊无所计。
其勇于为义,有始有卒,盖烈丈夫所难。
至于整饬内外,似过于严,而常周知其疾苦,故女御之已去者,或犹眷于复归,其得人心可知。
宜人淳熙壬寅年五月戊戌生,以端平丙申年四月乙未得疾卒,以是年八月壬辰葬于饶州馀干县福应乡雕峰之原,祔先茔也。
男二人,女三人。
次男良忞,承务郎,馀并夭。
铭曰:
事亲必孝,我为其难。
家道贵严,我谨其闲。
夫夫妇妇,二十有七年而如一日;
卑卑尊尊,二千有馀指而无间言。
呜呼宜人,维德之全。
馀干之山,土厚水深,铭以昭之,百世犹今。
融堂讲论 南宋 · 钱时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六、《宋元学案补遗》卷七四
论学先论志,天下之事未有无志而成者。
养叔之射,庖丁之牛,之于斤,秋之于弈,痀瘘之于蜩,与夫之于书,吴道子之于画,虽一艺之微,皆定于所志。
习之终身,不厌而后造其极,况吾圣人之所谓学乎!
为学当以圣人为的,学圣人当以闻道为的。
三代而下,或志于纵横,或志于刑名,或志于富强,或志于虚无。
异端邪说,纷纷千流万派,而卒为名教之罪人。
若是者,非无志也,不先立夫其大者,而志非所志也。
有所嗜好,即不足以言志;
有所系累即不足以言志;
有所拘随,有所贪恋,即不足以言志。
有苟焉自恕之念,不足以言志;
有自诡自欺之念,不足以言志;
有剽轻浮动之念,不足以言志;
有藩篱物我之念,不足以言志。
无深固不拔弗得弗措之见,而有营求卜度,揣摩校计之念,不足以言志;
或陨穫于贫贱,或充诎于富贵,或回挠于忧患变故,或变乱于生死祸福,皆不足以言志。
孔子圣人也,自常情言之曰天纵,曰生知,宜若迥出天外,不可梯接者。
反观其自叙,三十而立矣,不至于不惑不止也;
四十不惑矣,不至于知天命不止也;
五十知天命矣,不至于耳顺不止也;
六十耳顺矣,不至于从心所欲、不踰矩不止也。
然沿流而溯其源,所以首途发轫,不过曰吾十有五志于学而已。
大哉志乎,虽圣人从心所欲不踰矩之妙,由此而始,况学圣人者乎!
此志一立,金石可化,水火可蹈。
况天爵良贵,我所自有,全体浑然,匪由外铄,而有不可得者乎?
世之人富贵利达一切难必之事,往往决志求之,昼夜忧劳,莫知所止。
至于此事,不烦措画,不费经营,一念之回,八通四辟,出险阻而由大路,脱荆棘而居广居,所谓素其位而行,无入而不自得者,乃或甘心暴弃,而不知求,亦惑矣。
全州清湘书院率性堂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八、《永乐大典》卷七二四○、《粤西文载》卷三一
吾友林仲山岊守全日,得柳侯仲涂氏读书遗址,乃锄荒筑室,馆士储书,与邦人讲肄其间,且以致怀贤尚德之意。
嗣守者不替有引,斋庐廪稍,岁衍月益,今锡之号荣,殆与睢、岳、嵩、庐四书院相为侪等。
今守赵立夫必愿复增而大之,中为堂三楹,榜以「率性」,而移书某曰:「愿有以告于邦之人也」。
维侯故相忠定公之世忠定为政尊经崇儒,表章性命之学,侯习闻之,故将与邦人共明此道,是敢不诺?
或闻而疑之曰:「圣人之教人若不以性为先,而子思孟子以前论性者亦未有必然之说也,今毋问始学,例语以率性,得无陵节躐等之患乎」?
曰:不然也。
成汤告民于亳,曰「民有常性」;
周武誓众于孟津,曰「人为物灵」。
凡皆立国之初,是为群言之首,盖大本要道无以先此。
夫《易》,圣人所以开物济民者也,首于《乾》《坤》,发明性善之义。
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凡各性命于天地间者,未有不资于元,元则万善之长,四德之宗也。
犹虑人之弗察也,于《系辞》申之,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犹曰是理也,行乎气之先,而人得之以为性云耳。
曰「成性存存,道义之门」,则又示人以知礼成性,道义皆由此出也。
而终之曰「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则《易》之为书,其大本要道顾有先于此者乎?
子思于《中庸》撮其要而言之,若曰天所以命于人则谓之性,率乎性而行之则谓之道,即是道而品节之以示训则谓之教。
呜呼!
圣贤之心,后先一揆,故《中庸》之首则《易》与《诰》《誓》之旨也。
疑者又曰:「以性命为教,吾既得闻命矣,其在学者则何如其为功也」?
曰:先天之《易》,《乾》南《坤》北,非性之体乎?
后天之《易》,《离》南《坎》北,非性之用乎?
《坤》之正位变《乾》为《离》,明见乎外者也,而曰「畜牝牛吉」,则顺以养之;
《乾》之正位变《坤》为《坎》,明根乎中者也,而曰「有孚维心亨」,则刚以行之。
夫惟位在德元而养之以顺,行之以刚,清明在躬,不役于物,此尽心知性之极功也。
子思子先列性、道、教之目,次又释道体之不可离,而继之曰:「是故君子戒谨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谨其独也」。
盖自「可离非道」而上,则道之体也;
「是故君子戒谨恐惧」以下则人所以求道也。
圣贤之言,本末备具,顾读者不察耳。
诚能于睹闻之外,隐微之际,己所独觉而人未及知,随其萌蘖之动以谨乎善利之几,则仰观俯察,前参后倚,真有以见夫仁义礼知之则,行乎君臣父子长幼朋友之间,皆吾性所本有,分所当为,而实不容以须臾离也。
于是疑者舍然以作,曰:「推本《乾》《坤》之体、《坎》《离》之用,以发明性道教之节,吾闻诸此,盍以复于赵侯,与学者共讲焉」。
余曰诺哉。
是为记。
刘习静弥邵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八八、《铁庵集》卷二四
某旧夏发里门日,辱赐之饯,到司存又赐之书。
将解去矣,犹不克谢,其才之短如此,则政之拙可知。
乡部自端明蔡公以惠利闻,厥后徽猷林公以风力闻,尊执所及见。
曾谓五十年后里闬小子冒焉为之,乃无所闻乎?
未尝不知慕前贤,而学力才力有剂量也。
前辈之风流不坠,岿然以德尊望重、上承下启者,习静先生一人而已。
盖亲接兰台艾轩父师之印,与封胡共学,有为名卿良史者,教纪、群辈,方入班行,出麾节,以盛名行世,班班未易量数;
又有方萌芽令尹,瞠乎其后者,可谓一门数世之盛。
独长者凝然其间,不肯为场屋学,不肯为好爵縻,推去冠裳,不解深衣,此其所以为最高最寿欤?
非独仪其家为然。
复斋之节之学信于四方,而扶植其学以信于乡者,习静之力为多。
订史读《易》,著书满家,德与年俱进,以仪其乡者又如是,使某知慕名节,知认趋向,不敢为小人之归者,尊执之诲之赐也。
然则所在岂可无乡先生哉?
其功其德关涉最大,未易与众人言也。
某端平缀班初,节推林肃翁太学生,屡来问艾轩先生谥议如何,诘其所以问,则曰此吾网山之师也。
其语可敬可愧,遂扣之子敬左司,令省吏寻之不见。
岩仲县尉来说,俾案吏求之,果是西山作帅时曾移牒同衔申上,蒙斋袁广微作漕,只行本部覈实,其事遂寝。
蒙斋知有象山慈湖而已,如西山谥文忠时,其季清夷为常博当笔,只欲作忠文,亦蒙斋意也。
专门之学,其不广大类此。
艾轩之学岂待核实?
西山牒检不存,独本司行移仅留片纸,今亦不暇求诸司联衔,只托岩仲携见立夫赵文昌,乃忠定嫡孙,知艾轩往还事为详,必能着力。
近如陆子寿刘屏山游九言皆得谥,陈同父亦得之,独无为艾轩言者,若得补乡邦阙典,亦后来者之责也。
州学增高涂田记淳祐二年四月 南宋 · 董亨复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二二、《赤城集》卷六
儒宫之养,养有用也;
佛氏之养,养无用也。
有用之养常薄,无用之养常丰
然佛非儒,其能安坐而食乎!
佛既无用于世,儒又有功于佛,因彼之丰助吾之薄,理亦宜尔。
先是,台之亡僧有新围高潮涂田,前太守、今尚书赵公必愿以其半与学,筼窗记之矣。
报恩寺争之不胜,思以计取,阳为租佃,岁输不能釐杪,阴实据之。
既郡委官履之,而周知其数,为田五百二十二亩有奇,地已垦者一百二十亩而缩,未恳者二百四十亩而赢,潴水之所一百三十七亩有半,斯亦广袤矣,而涂之增者日未已也。
然与养济均分,学不能专而有,故僧抢臂于其间。
太守赵公博士杨君点之请,尽挈而归之学,别辍廪馀以惠贫民,然后学总其权,而利入丰矣。
或曰:有用、无用之养不同矣,养士与民亦不同欤?
曰:不同。
民之养惠也,有政焉。
士,天民之秀杰,政所从出也。
赵侯恳恳爱民,而于士尤加意,其有望于士者远矣。
诸生游于斯,当思天地万物与吾同体,穷则善其身,达则善天下,斯有用之实也。
不然,屑尺寸之养,其与佛徒相去几何!
赵君名与杰南丰人
淳祐二年四月日记。
诚少林日九座墓志铭1261年1月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三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钱塘
余有方外之友二人也,曰德诚者,福清人姓郑
曰祖日者,闽县人姓陈
得法于铁鞭韶师,尝住邑之嵩山少林、汀之南安岩,辄弃去。
草庵、翁陂庵各三载,又弃去。
入浙,憩净普蒙堂者六年,以宝祐甲寅季夏朔日示寂,俗寿五十二,僧腊三十七。
荼毗有异,净普、灵隐径山名宿为作《三不坏偈》者一百六十馀人。
骨归于净普之塔,而不坏者归于翁陂之西陇。
日受业于吉之觉报寺,坐夏于衡之福。
浮山永师来福清灵石,殿燬五十年未复,日发愿力,感动大檀,不三年金碧焕然。
往来贤沙、黄檗间,帅赵尚书必愿求僧于余,余以日对,延住灵石者七年。
一日踵门来曰:「君强我出,束缚我也。
老矣倦矣,请为我解缚」。
余达其意于帅陆尚书德舆,陆公叹其高致,比之石霜
日辞去,余留之樗庵年馀,莆守潘侯墀延住九座
山寺新燬,日自出募缘,以乙卯季秋某日奄逝,寿六十二,僧腊四十六。
其徒奉灵骨与同穸。
二释皆余所敬,达摩,不立文字;
日如玄奘,驮经西来,兼通儒书。
余闻道浅不如诚之深也,读书少不如日之博也。
寒斋已矣,留二释以遗余,方资以待老,今并为寒斋夺去,余将谁语乎!
小师宗镜、日小师宗昙来,请铭于予,铭曰:
瞿昙异人,有大气魄,入寂之际,尤示奇特。
迦叶而下,岂必个个,现十八变,化三昧火。
传者之谬,匪佛自说,既崇虚谈,亦害寂灭。
诚公末着,不随薪尽,丛林交赞,后村窃哂。
有三异,日无一异,往从寒翁,了此大事(《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九。)
日:原无,据清抄本补。
介然堂记 宋 · 杨长孺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六四、《古文集成》卷九
与人同可乎?
同之靡则随。
与人异可乎?
异之疚则睽。
譬之于水,决诸东则东,决诸西则西,惟决者之为,而水无择焉,匪随也乎?
水可也,人不可也。
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焉。
彼冠之不正,于吾无与也,于吾奚浼也,望而去之,弗俟其亲,夫如是,称天下微与居,匪睽也乎?
喻可也,实不可也。
随而弗睽,其失也誇;
睽而弗随,其失也孤。
弗随弗睽,弗誇弗孤,孰能之乎?
吾亲友曾君名彊立字立夫
其人也,奚繇如之?
立夫未始障西风之尘,而不妨看南山之云;
未始弋戾天之鸢,而不妨骑飞仙之鸾。
云虽不吾与,吾将彊而睹,故云留而尘去;
鸾虽不吾迎,吾将彊而乘,故鸾翔而鸢冥。
曷济登兹?
盖有道焉。
涵茹古今,不餍不止;
久大德业,不盈不已。
洙泗之流,吾挹其
杏坛之芳,吾撷其英。
天地吾师也,圣哲吾朋也。
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非吾立夫欤?
立夫以「介然」名其堂,其伯父无疑书其扁,来命余记之。
余曰:「介然乌乎名」?
立夫曰:「后山先生徐仲车之风而悦之,因其门人江季恭寄笺焉。
季恭仲车:友人陈无己亲贤乐善,介然不群于流俗,愿纳交于下执事
彊立后山是慕,故于介然是取」。
余曰:亲贤乐善,介然不群,余不知也,子其问诸后山
后山不知也,子其问诸季恭。
季恭口之,仲车耳之,后山身之,立夫心之。
心至焉,耳次焉。
不知后山之为立夫乎?
立夫之为后山乎?
「我欲仁,斯仁至矣」,予于立夫乎观。
立夫不群于流俗,兹其本也。
其学其文皆卓尔特立,见称于乡。
常以《周官》一经之业颉颃于师友,吾知其立身扬名、介然于天下也必矣。
兹其末也。
本末粹矣,吾于立夫乎观。
赵必愿焕章阁学士福州福建路安抚 南宋 · 徐元杰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四、《梅野集》卷七、《永乐大典》卷一三五○六
敕:统闽区而授钺,允资八座之贤;
峻妫阁以锡名,增重十连之寄。
起家有命,咨众无哗。
具官赵必愿宗国腾英,相门济美。
多识于前言往行,所至有惠政休声。
台阁典章之司,皆其练习;
庙朝吁谟之地,赖以弥纶。
遍历乎法从论思之班,周知乎户版生齿之数。
不以簿书期会为末务,惟以邦国周度为素储。
尝尽瘁以忘疲,不见是而无闷。
维时图任,颁命承流三山牙纛之俱高,八郡纲维之兼总。
必务保障而黔黎乐业,必流清净而沧海无波。
噫!
德足以称隆名,其益焕图书之秘;
政有以慰遐峤,当如在畿甸之间。
惟尔之能,钦哉毋忽。
可。
赵立夫磨勘转官制 南宋 · 徐元杰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四、《梅野集》卷七
敕:祠庭均佚,已穹次对之班;
邦典陟明,式应序迁之秩。
诞扬涣号,允穆师言。
具官赵立夫博厚疏通,靖共正直。
为善最乐,粹然公族之贤;
大雅不群,卓尔时髦之誉。
久践扬于中外,深简记于材猷。
京兆政清,何止十万户之福;
急流勇退,又推二千石之良。
双溪八咏之赋归,高卧久閒而自适。
三载尚仍于考绩,一阶何靳于疏恩。
噫!
积日课功,勿谓年劳之当得;
惟人图任,尚坚晚节以需荣。
可。
余元廙司农寺丞赵必愿太府寺丞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二五、《蒙斋集》卷八
敕具官某等:大农外府,皆财赋之职,必得通儒,深究本末源流,然后国用饶而民不告病
元廙学《周官》而明理财赋之说,尔必愿出相门而知制国用之道,并丞二寺,佥论惟允。
夫议论多而功实寡,世以此病儒,尔其夙夜惟勤,一雪此言。
食货生人之本也,果称职,则儒不腐矣。
懋哉!
赵汝遇军器监丞赵必愿户部郎官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二六、《蒙斋集》卷九、《永乐大典》卷一三四九八
敕具官某等:除戎器,戒不虞,义著于萃;
不伤财,不害民,训垂于节。
而吾圣门讲明实学,有勇知方,子路能之,治国足民,冉求能之,皆确然有可用之实。
汝遇之谨重,职在缮戎;
必愿之明练,职在理财。
一为监长,一为郎曹,其足食足兵之所深赖乎?
治兵而毋佳兵,治财而毋蠹民,此圣门之所尚,而宗英之所以培植宗社者也。
懋哉!
服我休命。
东莱书院竹轩记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四○、《蒙斋集》卷一四
竹轩者,成公东莱先生会友之地也。
先生爱竹,与心默契。
劲直之节,清远之标,锵然鸣玉之声,苍然不老之色。
光风皓月,入我怀抱,琅琅弦诵,上下酬答。
时当大夏铄石流金,一见此君,洒然物表。
雪霜凌厉,万汇摧折,惟有此君,独立不惧。
是皆足以发深省,助加鞭,丽泽书院之法家拂士也。
先生生而爱此,殁独能忘情哉!
物之废兴,时也;
不随时废兴,道也。
轩故待制陈公肖岩之庐,先生讲道于斯,后废弗葺。
嘉定更化,门人创先生祠,取轩之旧扁,揭于东庑。
绍定六年,今宗正少卿赵侯必愿为婺守,以在官之田二十五亩,易邻墙老子宫竹园,将复旧观而未果。
嘉熙改元,吾友履善韩君,由武学谕来贰此邦,学徒俞篪持先生犹子巽伯叙竹轩本末,谓履善曰:「祠今锡额为书院,赵侯所易地,筑轩以嗣遗响,可乎」?
履善是之。
摄郡事肖望张君渭叟,与履善同寅相好也,捐楮五十万、米十斛,属理掾赵君师乘涖其役。
既又虑费弗给,肖望辍俸馀二十万,履善十万佐之。
未几落成。
临以方沼,缭以周垣,虽近市而不嚣,似避世而非隐,岂先生之道然耶?
道不与轩为废兴,轩有成坏,道固长存。
履善贻书请某记其事,某曰:朝家命我假守至再矣,锐欲拜先生祠下,俱尼于病,愧我丽泽。
虽然,愿一言为诸友告。
某尝咏云:「虚中,虚乃实。
得乎此,永勿失」。
诸友相与切磋究之。
二年仲秋,后学鄞川袁某记。
从伯故丽水丞赵公墓铭绍定五年 南宋 · 赵孟坚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七、《彝斋文编》卷四
有宋通直赵君行之之墓在安吉州归安县乡山之原。
嗣子孟宝以绍定五年月日奉襄事,乞铭于某。
丙戌进士同登,有是请也。
噫,天之所畀,每啬于所宜与,此从古所莫可诘,今又重叹于君焉。
君以敏悟之资,秀出璇源。
方弱冠,已荐取应举。
宁考登宝位,补官右选,调筦库之任于婺、于泰、于衢者三,又监御前军器所,司行在草料场。
踸踔西阶,逾三十年,未尝一日忘科举业也。
故自丁卯己卯,以锁厅试而举者亦三,春闱率不偶。
积阶至忠翊。
今上皇帝覃赉赐予换文阶
旧此宗姓换阶,视见服官品,忠翊则应得京秩。
新制裁革,回视初荐,仅循从事,丞处之丽水。
君平昔游际贵达,方将汲引,郡侯叶公武子赵公必愿咸知奖且荐其才,庶有成也,而君疾不可复起矣,悲夫!
以半生绩学之勤,裁于制,不得有其有,而下从选调,淹矣;
而又夺之年,不得诣高寿。
赋与之啬,可诘也夫!
君讳与时,年五十七,绍定四年十一月日终。
上章告谢,寻通直命下,弗之觌也。
曾祖伯颖,故修武郎
祖师古,故秉义郎
父希宜,故桐城宣教郎致仕。
妻鲁氏,少卿公訔之孙女,今封令人,以男孟宝皇侄右监门卫大将军郊恩也。
长男孟瑞,故承信郎
次孟宝、孟瑨。
女四人,孙一人。
奉公之丧丽水者,母弟与善也。
恻为之铭曰:
谓其可必,天则尔啬。
谓其可期,天则不可知。
厚其积乃狭其施,其得人之贻。
方是閒居士小稿序嘉定十一年正月 南宋 · 赵必愿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六九、《皕宋楼藏书志》卷八九
乔木故家,何地不有,声名解愈久弥著,以文献未坠也。
忠显刘公节义凛然,少傅甬山先生大勋粹学,前后照映。
我外祖忠肃公又为近世名枢辅
诸舅角立,颉颃缙绅之林,可谓盛矣。
方是閒居士,乃独隐约,游戏翰墨间,所以振起芳烈者,盖在此而不在彼。
必愿试邑道德之乡,负念一扫居士之门,忽不鄙赐书,且教以《小稿》两集。
夙启展玩,洞心骇目,左酬右接,竟日不暇。
《读羊生荔枝诗》云:「书生不负医国手,赋成何日奏明光」。
《和辛稼轩金缕词》云:「国耻家雠何年报,中夜闻鸡起舞」。
固知居士之立志,即忠显、少傅、忠肃之志,而《养浩堂分题》则深悟乎持养志气之不蚤,又知居士之讲学,即屏山先生之学也。
刘氏文献,其真不坠矣。
居士负挟所长,施用未究,是岂终隐约者耶?
必愿叹嘉不足,期望实勤。
若夫律语之工,词藻之富,见于林止之胜赏,寓于湖海高兴,则有东里、溪翁二隽老品题可以證信,非必愿晚陋所敢赘赞也。
嘉定戊寅上元日,甥开封赵必愿再拜敬书。
按:《方是閒居士小稿》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养济院创置修复本末序 南宋 · 赵必愿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六九、《赤城集》卷一八
恭惟国家上接三代,以仁造邦,凡颠连鳏寡无告之民,恤养涵囿,载在令甲。
咨尔守令,宣上德意,乃奉行不虔,视簿书、狱讼、财赋之外,漫不加省。
惟我先祖忠定公将漕江西,创院养济,廪租设庐,可利永久。
尤文简公继之,不替旧规,用加惠于一道,元祐黄太史孙监丞君,实家于洪,其守丹峤,乃仿斯制,度地城南,为赡养之所,又拨在官之田,籍其数以须奏报,所以为民虑至悉也。
嗣是不能世守,给复者不办,请鬻者不遏,因循衅灾,籍荡无有。
绍定癸巳,朝廷不以必愿不肖,守藩于此,实惟我先忠定公之旧治。
视政之始,按养济之籍,名存实亡。
暇日,与同寮赵君体要阅视其处,则败屋数楹,壁垣不备。
因念承乏牧养,幸前人规置,尚可讨理,不待更创,乃核见存之租,增拨入之田,庇存有宇,给用有器。
经今图后,以待其久,既为条列锓梓,又命所司别藏其副。
虽不敢自谓详密,然推而行之,或庶几焉。
虽然,必愿之来,继水旱,补苴罅漏,日有不给,而又守此未期,易戍而去,故他欲广圣朝仁厚之意,以续我先忠定公之遗惠者,多不暇讲,而于此仅举而未备。
后之有志于民者,傥不以人而废其政,则必愿拜赐宏矣。
事难成而易坏,大抵然也,况于天民无告者哉。
浯溪题名宝庆三年四月 南宋 · 赵必愿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六九、《金石萃编》卷一三六、同治《祁阳县志》卷五、光绪《湖南通志》卷二七七
赵必愿假守清湘,道出浯溪,拜二公之祠,敬观先君吏部遗刻。
整整一纪,岁月易流,不胜感慨。
竹洲洪□成同行。
宝庆丁亥四月三日
天池雪屋韶禅师塔铭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五、《无文印》卷五、《柳塘外集》卷四
曹洞诸老以真履实践与道为配,溢为语言,葩烨流丽,如花透春色,真积力久,机动籁鸣,有不自知其所以然者。
雨洗淡红桃萼嫩,风摇浅碧柳丝轻,眼正句活,汔传洞宗正印。
甚矣,未易以语言观也。
嘉定间净禅师足庵之道于天童,惧洞宗玄学或为语言胜,以恶拳痛棒陶冶学者,肆口纵谈,摆落枝叶,无花滋旨味,如苍松驾壑,风雨盘空,曹洞正宗为之一变。
天池雪屋禅师时在侍傍,亲證是三昧,已而横点头曰:「吾宗不如是,吾祖不如是也,吾其绍述宗祖乎」!
宴坐天池十有八年,仰观俯察,谓道满天地间,阳舒阴惨,秋明媚,皆道之所存。
点染融化,活弄死语,精神百倍,而俗眼少有识之者。
师讳正韶,番之干越人
父谢母柴。
少从雄峰法慈祝发,游吴越,受心要于天童,历登诸老门以印其所得。
亲老,还江南
复侍香列岫,掌记疏山,声名猎猎不可掩。
文昌赵公必愿以天池请出世,山高云深,众不及百,而职分甚修。
居七年,寺燬。
师不亟不徐,寻复旧观,疏通玲珑,悉出心画口授,无或不强人意。
筑庵山阿,凿池引泉,环以幽花细,夷犹其间,以遂所乐,端明厉公文翁为扁曰「明月」。
景定元年四月庚子示寂,寿五十九,腊四十,度弟子若干。
其徒奉师灵骨舍利及火后顶骨、牙齿不坏者,塔于明月庵后。
若凤状师行,请予铭。
予行天下凡三十年,多交天下名尊宿,独欠识师。
东游海上,尝阅师《兔园集》,诵其语,想见其人。
自京还番,数交讯。
番去庐山不远,欲见莫能来。
开先可以一见,而师灭矣。
师萧閒凝远,有晋、唐人风味。
工歌诗,托物寄兴,陶写其胸中至乐,意在言外,观者不具眼,乃以诗家目之,是见师杜清机也。
道丧千载。
托于语言,纷纷末流能以语言发挥道妙者不多见。
仅仅有之,而世之识真者又绝少。
淡红浅碧,眼固正矣,句固活矣,使居今之世不目为诗家也几希,此予之所以为师太息也。
铭曰:
洞学玄旨,日行太空。
大于丹霞,盛于芙蓉。
大休足庵,扶持正续。
似地擎山,如石涵玉。
天童长翁,初无寸长。
无寸长处,万象耿光。
雪屋空寒,春行万里。
点染风华,散在百卉。
大痴小黠,萃于一门。
我行芳草,汝入深林。
所同者道,不同者迹。
捉象捉兔,各全其力。
为师灭度,指北为南。
精神照人,明月一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