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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文天祥十一月二十六日咸淳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宋末元初 · 江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三、《文山先生全集》卷一二
二十九日二十六日所批,画一于后:
一、承报军前所申事,与前日规模又异。
大率兵难隃度,只得随机应变。
使十八村村老果能任责,束缚渠贼以来,则撤戍可期,岂非深望?
度此两日,必有捷报,尚快闻之,亦须密谕山前所认捉出秦贼者是真秦寇乃可。
一、留屯之议,本司固有旧比,今详公移,尤为缜密。
不妨行下道州宇文总督,一面商议,庶获贼之后,便可摘留兵将,伺其回报,又从而审订之。
一、科拨一事,已尝三申公朝,至今未准回降,见议申催。
更得使司道州所申,与之申请,亦一助也。
一、馀说不殊前禀,高明区画,已得其当矣。
万里别已专布。
李翰林集序 宋末元初 · 江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三
当涂独以太白故见称,学有祠,墓有祭文,有亭曰脱靴,无不可以想见其人。
及问其诗集,乃无有,盖漫灭弃毁久矣。
后来文字亦有当涂不必刻者,而白集不见刻,岂非恨也。
岂士大夫察其名者实亦有所未至,将由学道者众,无所事乎此也?
盖予将去,甫及此,广文戴觉民又能以馀力趣成之,予犹及见其成而去。
咸淳乙巳三月上浣日江万里书。
按:《李太白集校注》附录三,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年标点本。
陈少阳逸传宝祐六年九月1258年9月 宋末元初 · 江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三、《陈修撰文集》卷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都昌县
万里眚灾馀生,已与时世无相关涉。
偶从县大夫潘君得《修撰陈公逸传》,读之又复怃然。
习俗之患,在软弱雷同,不克振作耳。
夫使忠义郁于人心,而奋然振作于前,无复伏槽安流,而驱山塞海以为勇,正像此气脉在下不在上也。
未知几流涕泪痛哭长太息,而后能伸此恨哉!
往事姑置勿论,即今阳气微茫如缕,虽一二昌言,不过小小浸灌,又尝苦不续,未有如修撰陈公眇然为国家深计长虑者。
时宝祐戊午九月十六日
上元县厅壁记宝祐三年十一月 宋末元初 · 江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三、《景定建康志》卷二七
秣陵上元、江宁两县。
明道先生尝主上元簿,摄行令事,均税听讼,挈其民于敬让,视事真令等,风行瞬息欠申间。
播流至今,于是地灵光燄,旁左莫与京。
吾里曹君之格随牒赋邑,适得此百里地,引领想像,如先生复出,率职迪谊,捐身相民。
曩吏揽为市庾,欺赋租,类足为民病,锐意一切洞究根原,缓民急吏。
经界法不行,诡蔽寄挟,酿诈万端,昧旦坐听事,揆赋舆所当输,簿正以差户税,一境颂平。
两竞在庭,不下席亟决。
亡何,险健退听,事寖省,狴圄屡空,则以馀暇定倾换蠹,若亭若堂,错络近远,门皇吏舍,悉趋坚良,合亡虑屋百楹。
县无他羡,饬材度费皆己出。
向以铜章刓为县阙典,前阅令长置莫问,岁亦云屡。
亟上之府,从朝廷更铸,下之县。
事复有小于印章者,君无不疏理安植之。
念且终更践,遣信重趼来请记。
盖环百里为县,聚民万室,欣戚恬愉我手繄,岂徒以执法制、商功利趣了朝暮哉!
今之健有决者,徒曰县负我以力,胜民惟恐不至,顾有详考而深思,以今准昔,如君行县事以休吾民者,不自意乃获见只。
君立扁识壁,跂而竦,俛而悟,想虽一草一木,直欲护惜如存。
先生固谓县之政可达于天下,则揭之「政达」以名吾堂。
先生固谓存心爱物,利未有不及人,则揭之「存爱」以名吾亭。
先生之道之化,吾周夫子之道之化也,则又惟夫子「爱莲」有说,而揭之「同爱」以名吾傍池之漘之亭。
正使扁折攘夷,道固在也。
惕若有怀,因其尝仕此而表厉尊显之,抑以明尚贤治俗之首云尔。
此不足书,若何而书?
宝祐乙卯日南至朝议大夫集英殿修撰提举建宁府武夷山冲祐观江万里记。
灌阳四友堂1250年11月 宋末元初 · 江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七三、《永乐大典》卷七二三八、《粤西文载》卷三一、康熙《桂林府志·宫室》、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三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都昌县
全灌阳黄子成书抵予,愿有记于四友堂
问所谓堂,直县治西隅,屋三楹。
子成以政之暇,赋功市材,稍变狭陋,其以宣底滞而明意虑,遂标之曰「四友」也。
问其所与友,则俨立其前者,其后,其中央,与令四也。
灌阳界道、永、昭、之间,远地下邑,荒寒枯落,虽甚清省无事,顾所以治之何如耳。
设有所不屑于此,为躁为惰,非漫不訾省,则盛气锄刬之,其下必且争气拂郁,则有甚汗漫粗梗者矣。
雅闻子成静抚之,甚宜其邑人。
降心条理,求事情审实,寘其便处,不立节限,远迩争委,邑庭常空,竟岁无笞罚。
且出视事,不过食顷,辄终日相对寂寂清露者玉雪者,磥砢多节者,环顾其中,有足友者而后友之云耳。
余同子成庐山之阳,最与故,极知其意气悠然,生事作业绝不营,独寒苦自课,不一日辍业从其俗。
委心师友,脉理灌输。
踏省门未得第名,其为武人偶失路,误入仕,正与寒士等。
子远不能致,单车来临,栖栖羁旅,殆饮食衣服不如其私,宫室起居不如其庐,乃皆安之,无一不可。
东坡所谓「不择居而安,安而乐,乐而喜从事」,是真足书者也。
虽然,纡墨绶铜章,后来继今者,予又将以告之。
邑无小,皆古子男邦君也。
湖广之友,见谓天远小吏,易有忽恣,多以不能,聪明才智者少其民,必至设志丰大,立名自造威福,贪不畏人,虑非顾讦。
彼益者三友,正自义不受污,望望若将浼我,强而附曰四友,则不与之友矣。
友也者,友,友桂、友乎?
无亦、松与梅,求友于令而后为友乎?
是岁仲冬为之记。
次韵行甫小集平山 其二 南宋 · 方岳
七言律诗 押删韵
春风多可几曾閒,又为平山入醉颜。
流恨不穷江万里,与翁长在月三间。
半清半浊圣贤酒,似有似无烟雨山
试问黄鹂相识否,绿阴深树自绵蛮。
谢运使江古心万里请住玉隆启 南宋 · 杨至质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五三、《勿斋先生文集》卷上
两街应制,窃依藜杖之光;
十国出符,俾辖锦帷之众。
溢荣褒于疏请,借壮观于斋居。
试言道家之大山,莫若旌阳之故宅。
冠袍所聚之地,领袖必得其人。
过者垂涎,多买游谈之颊舌;
从而染指,谁惜常住之眼珠?
此曹自轻,吾道几坠。
伏念某江湖漂泊,木石冥顽。
未能商皓,固尝护许君之
因元戎枉驾以戾止、为同列争席而翩然。
识面目于山中,屡作天宝翠岩之梦;
送头皮于官里,误陪甘泉泰畤之祠。
因内醮以进诗,辱上恩而润笔。
俯加训谕,未许言归。
望阎公都督之襜,政惭素昧;
徐孺高士之榻,忽传好音。
熊鱼虽欲而莫兼,猿鹤殆惊而且怨。
兹盖伏遇某名高日月,威振风霜。
访六一翁泷冈之居,登进郡最;
创二十士鹭洲之学,作成人才。
荐移青丝玉节之华,并领画栋朱帘之胜。
爰披图而问俗,信拔宅以飞仙。
颇闻腾胜之区,久缺焚修之长。
群鸦争鼠,已在吾目;
独鹤昂鸡,孰当人心?
浮丘,右洪崖,百闻不如一见;
近皇甫,远居易,三占则从二言。
何德以堪,不求而得?
价非高于少室,身难出于长安
舍己事以勤馆人,申诵他日从公之语;
趁霜天而牧柿栗,空吟昨宵梦母之诗。
未先桑榆,尚可桃李。
马光祖沿江制置大使知建康府兼江东安抚使开庆元年二月 南宋 · 宋理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七、《景定建康志》卷三
朕畴咨旧人,易畀钜镇。
召虎之经营江汉,夙敏戎公;
毕公之申画郊圻,用成嘉绩。
载加徽数,式重中权。
端明殿学士正奉大夫京湖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江陵军府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兼夔路策应大使、兼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湖北京西军马钱粮专一报发御前军马文字提领措置屯田兼京湖屯田大使武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一百户马光祖,刚毅近仁,质直好义。
老略经世,兼粗细之才;
俊识爽邦,该体用之学。
顷繇留钥,往镇上流。
商画边筹,指授将略。
垦田积腐之,募兵捐燧之赀,士饱而歌,人百其勇。
雅分忧江湖之上,数布喜京岘之间。
时嘉乃功,既锡尔祉。
荆州控联蜀道,虽尽护西北之风寒;
建邺拱卫行都,宜重植东南之根本。
惟熟器使则履屐当,惟精运掉则臂指随。
频烦元戎十乘之行,益壮长江万里之险,以大经制,以远精神。
百姓如慈母鞠育于怀,三军若严师鞭辟其侧。
旌旗为之改色,波涛依然安流。
肆升书殿之恩华,一新帅垣之风采。
噫!
张咏威惠相济,久渴借留之心;
颐浩弹压为长,式慰遄来之望。
昔尹兹土,今见其人,克践前猷,毋俾专美。
依前正奉大夫、特授充资政殿学士沿江制置大使、知建康军府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江南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行宫留守、节制和州无为军安庆府郡屯田使、加食邑四百户食实封一百户。
荆溪吴运使戊申年,时荆溪江西。)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巽斋文集》卷一
某杜门穷居,常深有感于当世之故。
夫天地必有所依以立,人类必有所依以生。
天地所依以立者人,人类所依以生者圣贤。
而圣贤所以生人类、立天地、依于人心之理义,悠悠斯世,颇未有为世道熟计者,则其末将安所底止?
淳于髡有言:今天下溺矣。
彼诚尝试孟子之言,然犹知天下之为溺也。
一世有胥溺之势,犹认之以为平地之安,滔滔汩汩,而莫之返,求如淳于髡之能知溺者亦罕。
执事者且以为何如时也?
自恨气力之微,不足以出已溺者而生之,而又窃自幸栖身于尺寸不溺之地,环顾左右前后之未溺者,疾声大呼,使知浸淫之将及,而兢兢毋失足焉,则闻之者不谅,而谓己为骇众。
嗟夫,使斯人皆溺,吾亦将谁与并生也。
然则吾之所以疾声大呼,使之知浸淫之将及,而兢兢毋失足焉者,吾亦以自为疾声大呼而不吾信,吾有深自悲而已矣。
深念当世之故,诚未知其所终。
理义大明之世,编户齐民可使各有士君子之行。
昔者所谓风俗淳一,运祚长远者,非空虚无据之言也。
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曾不足为十年计也。
扶持岁月,以幸其不坏乱立身,此时能无恐乎?
汉人有言,俗流失,世败坏,因恬而不知怪,谓为是适然耳。
孟子曰:「我亦欲正人心」。
夫此未易与流俗言也。
今之所藉以纲维世道者谁也?
观于官府,而未见大吏之于小官有以养其材而励其节也。
士一入仕,则习为一等无用之文,孔门所谓巧言,孟子所谓以言餂人者。
权势所在,虽蹠、蹻不患无说以誉之也,曰:非此无以取上位之知也。
然而诚有阶此而致身贵显者焉,则上之取才在是也。
昔人入仕,舍诗书而学法律,今人入仕,脱举业而学四六,何降而愈下也?
且夫士得一官,将受人家国天下之托,所当学者何限,而顾敝精神于此,又复不量其人之可依与否,而一概之,有如不幸比之匪人,何以自拔也?
大率今之世,居官一二载则举止圆熟,言语低回,无复有山野生疏之气,所谓养吾刚大,将轻贫贱、傲威武者,其势有所不行。
虽君子所养决不计他人之待己何如,然而特立独行亦可谓甚难也。
学法令者以吏为师,此秦人之说。
原今取士为吏,吏道仍与士学两途。
一切吏文尝求是正于老且黠者,则上下以为稳,设有守书生之故学,而少出意见,则诘难且至,或侮笑之。
由是书生常得迂阔之名,而先王之道遂为当世之弃物。
凡今扬扬得志,时人谓可任以事,大抵熟于吏文者也。
所谓书生,幸不见摈,则异待之曰:是学馆之才也。
士挟学以游今之世,其将焉用?
今所谓仕宦取知于上者,曰政事,曰文章。
文章前所云也,政事后所云也,等而上之,卿相亦由此其选也,是其中亦复有王佐之才、经世之业乎?
观于学校,而未见师友相亲于善也。
来游其间者视以为饮食之地而已矣。
而教者亦不曰教也,持饮食之具以邀士,曰「吾能进退尔也」。
一日横经,衿佩云集,讲者腐,听者倦,漫不省为何说,忽焉而散,以是为故事之不可废,他日则以所谓试去留之,进业而受知者何人也?
请益而有闻者何人也?
教者认末为本矣,士亦不自爱也。
夫今日之韦布,他日之缙绅士大夫也,未有贫居箪食豆羹见于色,而他日能为清白吏,以与天子牧养小民也;
未有交游亲党之间,见便则夺,营求自眩之态日用于师儒之前,而他日能安于命义,难进而易退也;
未有居乡不顾细行,礼义廉耻不以自律,而他日置之民上,能以理道化其下,以无诸己者非诸人也;
未有其为士,虚弃白日,束书不读,游谈无根,而他日可与临大决议、藉其见识以定可否、为据依也。
他日国家岂能别得一等士子而取之用之乎?
人才不竞亦可睹已,则亦安得豪杰特立之士崛起于波荡风靡之馀,所见者大,所任者重,可寄以国之安危、民之死生也。
观于阎闾田里,而其等而下之者从可知也。
自古虽有圣贤之君,慈惠之师,亦必不能使风化遽达于编户齐民,是故(中缺。)抑学校之事,夙昔窃尝有志,今复何幸,奉命承教,且将亲见君子之末光,惜也某未之能前也。
某有母年八十有一,体气日衰,疾不时愈,前此未尝敢违膝下而就远,馆于他人之门。
窃第于岁辛丑,而参选得缺于甲辰之三月,迁延至此,盖亦谩书仕籍,而非果有沾禄。
想而念亲,食不过一匕,虽复三釜非老且病之所尽尝,而焉用以己之寸进,劳亲之颠顿?
官期若至,势亦不行。
昨者古心江先生将漕,亦尝招而馆于所谓双桂堂者,半月而告归,踰旬而得请,当时甚悔远游之轻。
今亲年增高,愈非前比,瞻望崇台一苇可杭之地,如在天上,则又安敢诣所谓西涧而为旬月之留哉!
先生之礼意可拜而不可受,先生之道德可仰而不可亲,则某之分也。
伏惟先生清明之禀、卓异之资、渊源之学、深厚之养,盖伊洛诸君子续道之一脉,而范、司马二文正忧时之盛心,不特凡为士者知所宗主依归,而匹夫匹妇皆知当路有岂弟君子为之父母。
去年崇台一二大政,广上恩而苏民瘼者实非今之君子寻常意度之所能行,而讲义流传,大体小体之训,真切恳到,闻者动心,则某亦复得之郡史君,伏而读之矣。
夫惟君子务其远者大者,迂愚不能与世上下,当世如先生得自附于下风,幸也,然而未之能前者,则又有所重也。
虽不能前,而当世如先生不可以疏远自外,所欲感慨激发,反覆究竟,以共论事之终极者,舍是其将谁告?
是以辄列其说,公馀一览,意者亦将有动于斯言。
天地之数,盛衰之运,倘不在他人而在先生之身,则必有以处此。
某往者记监丞祠,特一时斐然之作,偶以事于学校缮写申呈,非有意于求知。
旋蒙衮笔奖借踰分,芜颣之文不足多辱,亦知先生诱掖后进,收拾寸长之意矣,继今其敢不勉!
书册之外,无所作为,固将没世毕力于此,以庶几一言之几于道。
惟有以终惠而幸教之。
某私居久,欲裁尺书,通姓名于下执事而不克,兹因邮递,敬布腹心,引睇穹崇,精爽飞越,不胜区区依乡之至。
不备。
刘后村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巽斋文集》卷四
守道拜别四年矣,不拜一书,而意念所向,无一日不在书也。
世人以此为尊仰常语难取信,然闻有指画空书佛经者,不用一纸一笔,而平生所积殆数千卷,精诚之至,此地大雨为之不湿,东坡先生以为真实,非虚幻也。
某于先生,犹写经者之于佛,先生宁不鉴此精诚耶?
方山长前一月告我归期,而此书直待临行数刻间方能作,作亦赘矣,怀感之极者,有言犹浅也。
山长来时,蒙寄赐《壬戌送行》诗,近又得闻《竹溪先生夜坐见忆》联书殳二韵,先生于后进拳拳之甚矣。
回忆前事,狂妄触罪,无可悔者,独惜昭庆寺中拜饮饯觞,而小侍史以片纸报长令似之所遭,继得椠墨,示喻曲折,乃知奉累有由,而先生自此亦连疏请老。
虽先帝君臣之契如此,浩然归志终不为留也。
先生得去,二十年之心至此始遂,其为慰快,可想而知。
然遂使宗工大匠忽动念于几微者,谁为之与?
先生还第三年矣,耆寿康宁如此,当时无拜留孔戣之疏者,诸公为先生谋特重,为先帝谋反轻也。
近见高文续集,不自序引,缉熙宸翰与宠行扇面御诗冠之,使人感痛不已。
去年鼎湖、今桥山之变,遥知法从旧臣情深父子,甚于枯葵泫霜之句。
嗣圣访落,惟耇成人是任,而先生茹芝山中,何以追前遇而报之今耶?
竹溪后村几远,观夜坐句,想二老时时会聚,不特如赵康靖作意访欧阳公,恨晚生不得步趋其间也。
山长之归,使人有偕行从往之意。
顾平生局促缠绕,安能如季鹰付二陆舟哉?
某今年五十有八,气绝衰,无复有门外分毫意绪,一自去国,不以字到班行诸公间。
古心建宁犹通问,自其帅福、袁,归有渐,更不以名字到前动其记忆。
颇闻先生閒中犹对人拈起不肖不少置,或为书以告人,此虽爱我,而非所愿望也。
苏子美(下缺)
王保义宝祐四年五月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五、《巽斋文集》卷七
汉王仲卿得罪死,妻子徙合浦,其后当国者白其冤,徙居许归太山居故,太山太守为尽赎还田宅。
其未归时已为富人,盖合浦产珠,手取得数百万产也。
保义郎王君岂其苗裔欤?
何其坐父谪徙十有馀年,虽冤白而一贫乃不自振也?
据其自云,父讳显文,登宝庆丙戌第,仕至监左藏库,后坐伪银事羁平江,妻子得从行,田宅皆没官;
此年昭雪,而左藏亡矣,君故以祖泽得武爵,今虽叙复,而不参注,奉其母之四方,幸父故人哀己者偶在当路,则就摄官,以茍微廪,而又苦数奇,往往席未煖去。
近之庐山,持古心江先生书过予,予读之惘然思所以为地而不得也。
君亦知予思为地而不得,非夫可以为地而故不恤者。
留数日别去,因问其所居乡里,则故括苍人,而父始家天台城中,得罪时身年幼,今不复忆天台矣。
因告之曰:君盍迤逦归乎?
《易》曰:「伤于外者必反于家」。
《诗》之《黄鸟》曰「此邦之人,不我肯谷,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君之宗族虽非其旧,而天台今有名世大贤,予尝事之江湖间,予观其所至,恤贫拯困,为民父母,君若归而以此情告,安知此先生不悯然为君地乎?
君先人所坐事,予不能知其详,徒据君所云如此,予犹未敢轻信,故亦不欲以此先生氏号告君也。
君果家天台,则归当自知之,而此先生必熟知君家祸之首末,出予此序以呈,万一有遇也,予不敢预必所知者,此先生不忍人之心,盖所在见之矣。
宝祐四年五月十五日庐陵欧阳某序。
赠周生序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巽斋文集》卷八
吾乡有为儒家制冠者曰周生,绘杨诚斋、东山二父子像而日拜之。
古心江先生来守郡,非有私惠于生也,先生去十有馀年,生每语及之,则耸然拱手起立。
予数见之矣,未尝夷踞而语先生也。
敬斋之葬,予实状其行以告古心求铭,生得而读之慰甚,在敬斋所向予磬折不能已。
生也岂非民之秉彝、好是懿德者哉!
观生所好,知生所恶也。
所恶生固不言也,然而其人不在生所好之列,是不言犹深言也。
生制冠以给朝夕,无赢馀之求,其心閒而不乱,故好恶无私,推其向背,有见贤思齐、见不善而内自省之意焉。
他日生求予诗,予作《君子正冠》三章以遗之。
其诗曰:「君子正冠,聪尔耳兮。
尔耳不聪,易人之臧否兮,冠者尔耻兮。
君子正冠,明尔目兮。
尔目不明,易人之慝淑兮,冠者尔辱兮。
君子正冠,公尔口兮。
尔口不公,易人之贤否兮,冠者尔丑兮」。
生所居去吾家五里,而时一过予,予未易得此于生也,复为书此。
呜呼!
予至于惧生之好予不终,则予之兢兢甚矣。
送术士罗师禹序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巽斋文集》卷九
里中有罗师禹,以言命为古心江先生所知,而吾州之知有师禹者十无一二。
士大夫官吾州,或知师禹而不能致,而师禹亦不泛焉求之于所不知。
二月,访某于天牖,遽曰:「予愿见通守应侯、令君张侯久,今二侯倅于是,若以一言为我先容」。
某曰:「予廛民,廛民而子欲使奉书于通守、令君,以荐言命之士,可不可也?
且二侯有富贵命,无富贵心,子将何以动之?
虽然,请与子言,予言命优于子。
夫富贵外物也,而观其所容,容有分限,不容则溢。
今二侯圭俎钟鼎累世矣,玉堂金马即日矣,而谦和岂弟,即之也温,如未尝富贵者也,则所容岂有量哉!
命非予所知也,则惟贤者宜富宜贵。
天固以富贵与贤者,国家以富贵待贤者,富贵非贤者而谁也?
二侯无富贵心,未必与子言命。
虽然,予于二侯以其贤,子于二侯以其天,不可以予说废子说,子行矣」!
师禹行。
张伯深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巽斋文集》卷一二
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
徒富而无德,虽以国君之尊,人弗与也,况他人乎!
当其存时,奉养穷人欲,威虐毒四境,及其亡而无称,则有不若一介之士反得以著不泯于百世。
呜呼!
愚读《大学》至「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未尝不慨然也。
人亦奈何不自力于善?
吾州之白沙有张姓应瑞名者,嘉熙四年与予俱贡京师,而未尝与之接也。
俯仰十有馀年,予以罪逆受凶祸,而应瑞之弟应登亦衰绖造予门曰:「吾父有善焉,可以不朽,愿得世之大君子书而存之,君为我图也」。
袖出一卷,则子状其父行,盖讳谟而字舜申,其文可删者几十七八。
读且彻,则谓舜申疾时一乡人皆为之忧,没也皆为之悼,疑其辞过夸,然叙其所以亦有故也。
盖舜申家裕而知恤乡人之歉岁,以三百万易藏之,次岁春夏出之,而收原直,一钱不增也,曰:「富人无不蓄钱者,使我害三百万馀家,明岁发而视之,不过三百万也。
我以钱易,复以钱,亦得三百万。
三百万于我何损?
秋熟吾又为后图,则乡人岁岁无饥也。
吾在此,吾乡人岁岁无饥,吾又诏吾子孙以三百万家不得有,而吾乡人子子孙孙无饥,谁谓造化不及之不可补哉!
惜也吾之势则隘也,充而广之,在我后之人」。
舜申之得爱于乡以此。
往年有寇入境,相戒无犯其门。
嗟乎!
吾视岁歉而官劝分不具文,应者盖寡也。
以彼视此,舜申信善人矣,死而有人称,固不必殊常甚伟之行也。
道人善予有愿焉,道一张舜申之善,冀为张舜申者十百也,而州里为乐土矣。
大君子书而存之,不惟其子愿之,予亦愿之,然而宜谁告也?
应登曰:「嘉熙四年之士,庐山江侯古心先生身劝为之驾,予兄偶与其列。
今以人子之情诉之于先生,君谓先生能与我以文乎」?
予曰:异哉!
子之请也。
予昔者不敢以予亲之葬告先生,而能为子谋乎?
先生眼高千古,谁可以辱先生之笔?
虽然,先生庐陵之民深,尔父之事或可以劝也。
昌黎韩氏以来,记人寸善亦多矣,盖不专为其人设,而取其可以劝来者。
于是应登流涕再拜,愿得书一幅以往。
噫!
古心先生大人也,书何容易!
抑子之求以为亲也,行乎已乎,予于子不敢知;
与乎否乎,予于先生不敢知也。
是为序。
刘山立论藁序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巽斋文集》卷七
月涧刘山立少即负文名,三举而后第,时年三十有七。
赴官未几死,可谓淹场屋矣。
如其年仕日固长也,事业竟不及见,独平生遗藁在此其论也。
君精敏绝人,而自视欿然,与古潭、湖伯两友一日共说《大学》首章,觉小滞,两人同难曰:「年今几矣,学不进,奈何」?
别半月馀,复聚,坐甫定,即举前语,色皆若有大失亡者。
白鹭洲初筑精舍,古心江先生谓已第而未仕者盍俱来,君虚心歛容,远袖书至,又如弱冠少年作拜讲下,惟恐不得有闻也。
予时亦与列,每竹间月明对语,过中夜无寐。
时精舍器具皆未备,日或索杯水不能得,相与安之。
君至期至,意绪殊忽忽,谓予曰:「科举累我久,人生得婆娑林谷,贮满腹书足矣,何用他求」。
呜呼!
君所志如此,抚此藁如之何不深为之悲叹!
君长予七岁,君名起时。
予每读君文,不知君何友,他日君辱友,予见其身自损抑,乃知君之可敬,不独其文也。
君之子翔龙若族诸弟皆从予游,而翔龙前年荐于漕闱,其为人庶乎肖君者,其于遗藁知所收拾,此编外,他日十馀倍也。
夫此固为人子者之事,然予每见此而多所感也。
呜呼!
山立幸哉!
山立讳南甫,家吉水永昌乡,是乡多其徒云。
书充泉铭后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巽斋文集》卷二一
山,土石而已矣,含滋蓄润,出云为雨,天地之生意在焉。
不如是,土燥石枯,而山亦圮矣。
山,土石而已乎?
山有泉,山之脉也,生意流行,莫著于此,如人之脉流行一身,切脉者能切于可见之处而已,指所切之处以言脉,而曰脉专在是,不可也。
刘君莹中孟子「四端之充如泉始达」之云,扁肄习之所曰「充泉」。
夫人于泉也,偶见其已出者耳,生意在山,曾谓是一勺者,无亦因其所出而思之,则行乎土石之中,可云可雨者,皆兹泉之体也。
人心四端之发泉也,亦偶可见者耳。
孟子教人以充,充之之极,岂有加益于吾之本然者?
亦曰是中所有,不可限量,吾幸因所发而知之,当使达于外者宏肆直遂而无窒碍壅底可也。
见泉于一勺,曰不浚则流不长,见仁义礼智于四端,曰不充则用不大,可谓能用其力矣。
若未见吾心本体之大全,则夫源源而不穷者,彼且以所充为何从而来也?
莹中有志为己之学,朝夕思所谓充者,而古心江先生为铭以诏之。
既首言全体之大矣,莹中并以予言思之,则极其所充,无一由外得者,天之与我,岂不至足无欠也哉?
是铭偶非先生亲笔,莹中以予尝辱受教于先生也,俾书其副,因荐所闻。
沙溪六一咸淳二年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九、同治《永丰县志》卷三三
淳祐初,今参知政事古心江先生吉州,予以进士为郡客。
先生问曰:「此州天下称欧乡,想文忠公后甚盛。
子于公几世乎」?
予对曰:「非也。
予之先世坟墓远者二三百年皆幸存,而名讳、官职、所居、所葬与公《泷冈阡表》无一同者。
欧乡之称,亦不起于公。
盖自南唐时,郡为欧阳进士表坊里已有之矣」。
先生叹曰:「子乃不肯如他人附同姓名贤之后,他日必能于斯文中自立者也」。
予曰:「同姓名贤而可附,黜吾祖矣,自立则不敢不勉」。
盖于今几三十年,独窃取文忠公之书而诵习之,莫能髣髴其万一,而已老矣,以是愧于当世儒宗之期望,而泷冈阡近有文忠公祠堂,其里人陈氏字养廉所为立也。
诚斋杨公记之于前,今养廉之孙应雷复新之,乃请于予为之记,予敢乎哉?
应雷请不已,曰:「学公文则可以记公祠矣。
在昔未闻诚斋以异姓辞,况同姓乎?
且公不曰三邑欧阳皆同祖唐率更令乎」?
予无以复辞,则遂书曰:死而有祀四世之间,死而不朽百世之传,此公平生语也。
公之盛德宜百世祀。
惟是泷冈之阡,自公祔太夫人于崇公墓而复还朝,至老于颍,盖二十年间不再至。
淳熙丙午,去公薨又百馀年矣,其墙屋,护其繄陈氏是恃,又为公祠堂而尸祝之,若子于父母然者,诚斋亟称之,公何以得此于陈氏哉!
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敬其人以及其父母,陈氏此心,诚斋亦此心也。
往时容斋洪公读《思颍》诗而不满,以为泷冈在所思,胡为乎思颍?
夫公岂一日而忘此者,观其屡疏乞乡郡而不得,亦可以哀其志矣。
孔子于合葬之墓曰:「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识也」。
封之崇四尺。
先圣救时行道之心不能自已,其于四方之役则识墓而去,使后之知之者不独一鄹曼父之家,是亦藉乡里守之矣。
岂惟防墓,盖梦奠之时,伯鱼先亡,子思尚幼,筑室于场,三年而不去者,乃门人也。
圣贤固多厄,然惟其有以为万世之传,则谓优于所谓四世之祀。
公之泷冈吾知其亦计及此也,况丰碑刻表,又不止于四尺之封乎?
陈氏子孙虽不识公,而公之初心固以好是懿德,俟斯人于来世矣。
东坡,公之门人也,既葬宫师公于老泉,终身不得上邱陇。
元祐间,有贾大夫者倅眉,坡公祝以青松三万,愿得以甘棠不剪,贾为往视,坡公谢之。
当是时,坡公在朝,贾大夫爱及其先墓,犹有一日交情之素,孰知陈氏数世于泷冈存亡不相及,无所为而为之者?
文忠公遗像在堂,陈氏日拜之,吾知精神所感,公之神更有甚于苏之为贾谢也。
养廉讳懋简,里人,以诚斋品题称为独立翁。
处士讳无蔽字幼哲,应雷其曾孙也。
幼哲晚年有意新是祠堂,未就殁,有遗言。
应雷方葬父,又追继先志,皇皇乎不能缓,岂非世世为尚德君子哉?
呜呼!
世俗所谓祠,惟祸福惊动者常得之,不然,则又视时之所崇尚者,其于先贤亦如浮屠老子之宫,更衰而迭盛,彼不必皆出于中心也,自诚斋前记已叹之矣。
坡翁序《六一集》曰:「天子明圣诏修取士法,俾后学者知信欧阳子之书」。
欧阳子之书故在也,陈氏一家于是为笃信矣。
咸淳二年某月日。
按:民国吉安县志》卷四七,民国三十年铅印本。
古心岳甫侄作草塘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九、《无文印》卷一○
六经在方寸间,而学者多求于纸上。
池草生春,盖经学散在万物,谢家兄弟不能领会而溢为章句。
吁,可叹也!
古心侍御心古学古,为文章亦古,为岳甫侄作《草塘记》,片语只字皆从方寸流出。
观者若泥纸上语,则死在句下。
水满长塘,光风好春,六经活意浮动不可遏,岳甫隐几静观,无得也无不得焉,无不得也无得焉。
呜呼!
不如是不足与语学。
黄东发提举本堂记书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三、《本堂集》卷七五
某比尊旆下山,一蒙专遣寺行,一蒙寄徽都寺,便两尊翰皆领讫。
亦尝匆匆次高韵二首,但发去后欲改三两字,今录于别方以呈。
近日虽收少野书,渠自姚江取羊额岭回,却不曾说卸舟西延庆一节。
兹拜四书,方谂中途留连多日,善达寓弟尉浣。
某不自量,以堂记为请,中间朝武陵麾节驰远,遂稽禀取。
今年夏初,始克晋谒,又以风尘未息,敢申前意,而未敢望其速就也。
秋末,轩从忽下访,而某之后屋三间适成,所请复拳拳,尊意慨然许可,讵谓别未一月,长须到门,记文已垂贲矣。
焚香细读根极理义之文,某之心所自知而口不能宣者,尽发之于大手笔下。
节支虽多,脉理自一,如长江万里三峡之奇倾,五湖之平放,宽受而安流焉,此天下之至文也,某何足以当此!
独先人之平生,潜者孔昭九原有知,当如何为感?
此则某所以激烈至于涕泣也。
堂屏当悉如尊讳谕,后日置之堂前堂后皆可,但今年事力未及耳。
若求再写,却要分布亭当,容纤悉计算,再拜以请,未敢容易也。
况堂阔一丈八尺净数,以一丈二尺之屏,其高则减此数尤便,尊意以为何如?
少□书一二日后当专发,梨木此间无求处,即书乃某欲,特未辨纸,只得迟待后一日
宠颁醉鱼盐䘋,拜受愧感。
侍郎江古心 南宋 · 姚勉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九、《雪坡舍人集》卷二二
天之未丧斯文,必将有主;
师者以传其道,敢后亲仁。
归心一代之宗工,拜手当家之正印。
尝观佛氏,可谓异端。
然正法眼藏,有待乃传,而宗派心灯,不轻所续。
况此扶持于彝教,可乎问断于真传。
先后进贵乎相须,师弟子难于两遇。
欧阳公放出头地,必东坡而后然;
陈履常敬为瓣香,非南丰则不可。
每自强于劣识,不深肯于时流,独惟咳落而唾飞,则必心悦而诚服。
弗图今世,乃有古人。
匡庐千仞之山,昔怅无于飞翼;
程门一尺之雪,兹得遂于素襟。
所逢甚奇,其喜欲舞。
恭惟祭酒侍读侍郎先生受天间气,为世英流。
笔写雄辞,变化雷霆,浩汗河汉,胸蟠大巧。
轇轕璇玑,经纬星辰。
嗟今之人,罕言而理,俪花斗叶,颠倒相尚。
习以成风,抽黄媲白,眩耀为文,读之短气。
卓以七儒先之精粹,寓于一王法之森严。
春丽鲸铿,伟柳骨韩筋之制;
金声玉振,蔚周情孔思之章。
两美具兼,四海寡二。
自宜鼓吹圣作,黼黻皇猷,播言纶而盘诰殷周,秉史笔而典谟虞夏。
而乃之畹,之圃,其衣,蓉其裳。
动而得谤,名亦随之,初何伤于日月;
天之欲治,时则可矣,宁终舍于山川。
还之经筵,持以从橐。
切劘君德,追琢人材。
奴隶知青天白日之明,学者如泰山北斗之仰。
和声以鸣国家之盛,在温纯深润之辞;
交泰而相天地之宜,究经纶位育之用。
有如某者,素愿学焉。
富贵飘风之荣华,恬无此欲;
圣贤实地之践履,誓力于行。
久矣仰高,于焉就正。
谨再拜问作文之关键,求一言为进德之阶梯。
庶于口讲指画之间,跃然心领神会之妙。
孺子可教矣,傥能受衣钵于师门;
先生其许之,或可备桷榱于道阃。
敷棻辞浅,皈向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