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检点省府寺监诸处住滞事奏(熙宁八年闰四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三
省府、寺、监、铨院等处旧无句朱簿者,欲令置簿,仍选官,每员分三两处提辖,季或一月取索检点,如于理可行而故为留滞,于文无害而烦为追逮,或迁引日月而不即了绝,或自当行遣而不与行下,以违制科罪。
大狱有疑乞遣官明辨曲直奏(熙宁八年五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四
前日世居之狱,徐禧乞不签书,而邓绾、范百禄故在也,朝廷即令二中使就审其诚否。乞自今大狱有疑,或勘官异同,精择侍从或录问官以往,事已之后,明辨曲直。又闻禧、百禄为李士宁刑名,封章互上,乞降二人书辨之。
乞御前制造悉付所司奏(熙宁八年五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四、《国朝诸臣奏议》卷五八
臣访闻自昔军器惟莅三司胄案一局,近岁遂立军器监以专之;自昔修造之局惟莅修造案,而近岁以将作监专之。故三司之财用,固已多为二局之所縻。然以已成官局,粗有条理,日月寖深,不可移改。而又闻有鞍子所、斩马刀所、御前生活所之类,凡百司之所取索,至物用之所经营,所莅不领于外廷,而所縻实难于会计。访闻其间不过制造军器而已。夫所谓御前者,讲道德于上,决邪正于下,釐天工,熙庶绩,乃其地也。以今生活工巧而悉出于上,则御前之所为何小!兼小臣动以御前为名,百司莫敢违拒,工料过有罢劳。斩马刀之局杀监官者数矣。盖由小臣献议,因令莅之,日趣工程,不计劳弊。臣伏乞授以法式,悉付所司,庶使课定之科皆有常限,财不耗縻,人寡劳怨。
乞考实孙永卖马入官事奏(熙宁八年五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四
闻知颍州孙永以马一匹入市骐骥院,元直六十千,而请官直百六十千。或言永虚立班行名,卖与班行,班行自卖入官。事虽不明,乞考实。
韩宗师不当改左曹奏(熙宁八年七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六、《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三之一○(第三册第二八八七页)
宗师自提举常平入为群牧判官,故事不改左曹。恐中书官吏以宗师宰相子,故私徇取悦。
乞令中书课检正官范纯粹等四人功最奏(熙宁八年七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
伏闻检正官范纯粹于亲情家押贴子,句开封吏人理会中书所送文字,马珫封送中书文字与范纯粹,今见下御史台勘鞫。缘中书政本文字动干军国机要,与群司不同,若使一有漏泄,其损不细。臣伏详朝廷置检正官之意,盖须经术文雅,足谋国体,多识前言往行,以助宰相,有所不知,得以咨访。至于点检文字、推行文字,犹为下等。近年荐者不择人材,祗为进人阶渐,是致轻堕忽事之人得佐公府。臣亦访闻,如王震,王白,词场小生,新登科举,吏文义理,多所未明,亦预此选。其四人,乞圣慈指挥中书大臣,课其入府所行文字功最。如别无异能,先次废罢,公行推择充选。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六原注。
乞屏斥曾旼奏(熙宁八年七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七
旼科场小生,略无声实,轻儇阴狡,依倚城社。吕惠卿置在门下,又令编修令敕。职为检讨,曾无论撰之补;忽侮同列,动有呵叱之辱。谬为刚狷,阴招权利。臣初至京师,尝闻其人得为检讨,虑有异才;及遇与语,其人才乃奴仆之下者。顷尝登对,陛下之明,已悉其人,别无擢用。臣欲乞下经义所并令敕所,检会曾旼检讨编修有何劳效,若无所备,乞下屏斥。
论曾旼不宜管勾福建常平奏(熙宁八年八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七
旼奴隶小物,卑事惠卿左右,依倚为奸,利口上谗。自及第后,即入条例司,不一二年,即为提举,岂曰为官择人?提举之命,虽未为监司,在京视之则眇然,在外道则可以废置官吏,利害民庶,动关国家调度,所系不轻。若以庸下轻浮小人杂厕其间,不惟有害于事,亦使一路吏民无诉。至于转运、提刑,其势足以相执,或有恣意妄施,喜怒行遣,官吏难与之较。伏乞送铨院,与合入差遣,提仓之命,乞别选人。
论方泽不宜除江西提举常平奏(熙宁八年八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七
泽才识庸下,缘吕惠卿妻党,以违碍选人,入条例司,未及三二年,不应便有此除。
泽为越州判司,有不可言之秽行,为人所诉,几欲成狱,本州庇覆得免,岂堪临长一路?伏乞追寝除命,送两浙转运司下越州根究施行。
乞罢修汴京新城奏(熙宁八年九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八
访闻近日朝旨欲修新城,外议喧传,以为日役万兵,财用所糜,其数不少。臣闻古者「城郭沟池以为固」,又云「王公设险,以守其国」。以城郭为固,则道德有不能设者矣。此为中人之言,而非为上主而言也。以陛下之德,何啻金城汤池之固,而乃过计以为此,外议纷纷,臣所未喻。兼外城自祖宗以来,传之至此,日月之久,土脉坚致,粗亦完好,何必高深楼橹,以拟边疆?甘棠召伯之憩,尚勿剪除,祖宗规模,尤宜谨于毁撤。臣度陛下不欲沮兴事之臣,且以俯从其议尔。又闻招广固指挥。今岁江淮大旱,畿甸蝗蝻,苗谷不登,惟京师军仓,粗可支行。今又烦为招置,虚糜廪粟;兼才一兴功,百司须索,动资应副,此又糜耗不赀。伏乞权且废罢。若陛下以已行之命,遽难追改,则乞小为科例,积渐增修,不必并功,以成劳费。
论吕升卿不宜为转运副使奏(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臣自五月中累具劄子,言吕升卿恣横不法,处事乖谬,凭藉势要,朋党立私。三四月间,才罢国子监一差遣,而使之修一司一务敕,又使之知礼院,又谬进经义,以冒恩赏职名。今访闻又以升卿为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无状如此,言之未已,翻有进升。职司之任,吏民之命,茍容非才,则一方受弊。况南方今岁灾旱,米直翔踊,远民尤欲更事之官,以宣上意绥抚。今此轻授,中书显相颜面依违,共蔽奸恶,不行臣言。欲乞追寝成命,褫去职名,别与行遣。
再论吕升卿不宜为转运副使奏(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朝廷比置「权发遣」之名,盖以本资序未有人才,遂于小官拔擢有才之人以居此任。今升卿自县尉为东京察访,则作役法不能成就;为淮东运判不久,则冒法过润州葬妻;为崇政说书,则经艺不胜其谬。第能任险愎以害人,作奸言以罔上。臣兼访闻,升卿所言,至于庸常人之所不为。或云,见僧人言:「我父未出恶道,遂歛钱作大会」。臣度其本实无此,盖已歛众人之财,恐其事露,遂作为此言,以冀哀于时。或云:「我之所言不诬,有母六十岁,足以为咒」。臣度其本亦非然,盖阴中良善,而欲为此语以取信于众,为欺天罔上之语言,有毁父咒母之罪恶。此市井无知之不忍,而升卿优为之。臣今考其资序,乃初任知县,若与之一邑,必非爱人奉法之吏;今若付之一路,殊非为官择人之意,又况所言如此!伏乞屏归田里,以究风教。
劾吕惠卿疏(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臣累言参知政事吕惠卿奸邪不法,威福赏刑,天下共愤。顷在延和面陈其事,以为不可置之左右,寻蒙敕差监试。臣以措置试院,若少不经心,恐有败事,不暇外虑。今考试始毕,遂得奏陈。臣闻参宰之任,职于辅弼人主,以道揆天下。万事得其理,则国家安而贤者进,即为至道之朝;万事失其序,则朝廷危而不肖进,即为非道之世。况朝有作福作威玩法之臣者乎!况陛下之超然远览高视,此理不待臣言而后明也。然臣之区区,职在于辨邪正、审贤不肖,奸臣在朝,臣安得燕燕朝夕之间,而不为天下言乎?臣请陈惠卿奸状之尤著者。臣前论升卿疏中备言惠卿之恶。顷杭州监税刘载作司农丞,升卿使京东,载尝签其役法之不善者。而载往京东体量灾伤,以承例用关子散饥贫斛㪷,自是州县不奉其法止约百姓,却以不合散关子罪载,自密院检详官谪之监税。又司农勾当公事时孝孙、孙鳌抃皆指京东役法之不善,托以司农员冗,减二员勾当公事,遂斥孝孙、鳌抃。后来不久,惠卿复增置司农勾当公事员额。当其减员,乃惠卿力行私忿;及其增也,又何谓哉?此惠卿之罔上,反覆颠倒,任意自专也。三司杂纳库自祖宗以来创置,本无不善。惠卿以王白充检正官,其父颐监此库,不乐其职,请求惠卿,遂以颐知管城畿县,而废此一库。后来朝廷以杂纳无之不可。遂再行创置。其王颐败坏管城一邑之事,彊横纵恣,上所知也。夫为一人而即以官局擅废更置,此惠卿之弄权自恣也。访闻惠卿妻弟方希觉初实未有考第选人,嘱请湖南察访章惇辟为勾当公事。是时邵州进士李锐深入溪洞,招到蛮酋田元猛。章惇意在谄附,成就希觉恩泽,遂以李锐招元猛之功为方希觉之功,而转奉礼郎,其李锐几不沾赏。比及锐日夕称诉,惧此事发觉,力相蔽护,始以锐为一簿尉。此惠卿之朋比,窃弄国赏也。惠卿之舅,监簿郑膺始寄居秀州华亭县,以惠卿之故,一路监司如王庭老之辈皆卑下之,而招弄权势,不复可数,至夺盐亭户百姓之地以为田。而提刑卢秉挫其所为,仍发觉惠卿党人张若济奸赃公事,遂急移秉淮东,以张靓充两浙路转运。靓遂阴求秉罪,无有,即将秉所行盐法亏坏,欲成其过,而大失递年课额。惠卿既喜靓,即以妹妻其弟规。此惠卿之朋比专权,坏失国家源利也。朱温其为大理少卿,惠卿之妻弟方希益充详断,失入死罪,乃倚势妄称温其指挥,以脱己罪,又以惠卿之势逮引同官以为證。其断官李昭远与惠卿乡人,惠卿与温卿、升卿同坐与食,以语骂昭远:「富贵爵禄尽由我家,你却不證方希益」!昭远称:「无此,不敢虚引」。自后不复与见,日求其过。此惠卿欺国,蔽亲鬻权也。朱温其殊无纤过,又讽府司录朱炎令勘入朱温其之罪,无得,遂更不分首从,各罚铜十斤,而乃阴除方希益冲替之罪。此惠卿侮文罔上,坏陛下宪法也。太学考诸州教授,方通乃其妻亲,词艺平常,惠卿不复计其可否,即令升卿势胁李定之辈考为上等,以误朝廷,与之教授。此惠卿之自专以崇亲党也。朝廷已定之法,多所改更,不循义理,惟循己之一时喜怒。如怒邓绾,即令张琥同提举台官,又令一司一务敕于外州定夺闻奏之类,皆不可以诘计。此惠卿之专己自用,不顾朝廷也。弟和卿都无善状,才为阳曲尉,即讽章惇举为军器监丞,其举辞云「风力精强,所至必治」。罔上如此,又迁京官。夫军器监丞既为要任,当亦选其人,而乃以小子妄厕其间。众官擘画有可取者,则欺罔以为己出;至于措置乖方,则归之众人。众皆畏祸,不敢与之较。此惠卿之挟邪私亲也。惠卿丁忧之日,于两浙威使州县,语其亲党,言其将为宰相。与知华亭县张若济曲相附会,胁借民财,其数不少,以置田亩。邓绾既言其奸赃,朝廷已差官体量,则惠卿自是罪人,当阖门待罪;访闻乃乞勘御史中丞,又自乞令以事属张谔、徐禧。此惠卿之强横无上也。身为都检正,受张若济请求,访闻遂将张若济枉法重罪,谕勘断官吏一切出除,止夺三官编管。此又惠卿之窃弄威权,出入刑名,以坏陛下之法也。惠卿身为大臣,固当守公以奉陛下之法。其弟谅卿以无考第,请监金耀门。不度法之可否,威使流内铨供脚色,以为于条可得,即出敕以授。既而王安石点检,遂作谅卿自陈,连累流内铨官吏上簿,惠卿安然无愧。此又见惠卿之怙强自恣,以私其亲也。惠卿之父死于怀州,条制,大卿监死,无依倚者乃得恩泽,惠卿令其家陈请异姓,越在法制之外,此惠卿之贪以害法也。朝廷提仓之官所系不轻,一路承禀,按察与监司无异,当用天下有吏干之人。惠卿不以私故,则以私亲。妻弟方沃庸谬,尝往河北点检军器,郡守有陈其不善者,此众所闻,而陛下之所知也。乃以为河北提举,又令沃弟方泽为江西提举。惠卿曾判司农,岂不知江西役法已成,别无可更,为其恶江西转运李之纯、苏澥曾陈簿法不便,意欲移去,却令妻党作监司,捃摭其罪。又如张靓之比,欲坏陛下成法,以成就其亲。且方泽仍是违碍选人,自条例司荐为提举乃一二年。此惠卿之欺国家、私亲党也。曾旼小子,能事惠卿之家兵卒孩稚,能谄媚惠卿,遂荐为侍从。陛下之明以为不可矣,又特荐之,今为常平提举。此又惠卿之不顾义理,姑欲以陛下差遣立私恩,以快己一日之志也。陛下令撰《经义》,惠卿岂不知其弟升卿之不才,不可以当此,茍欲其弟夤缘以得美官,即令撰进。其文之纰缪不可以言,臣有别疏论列。此惠卿之欺陛下,而以爵禄私其弟也。臣既言之,而惠卿百端排毁,作为巧言,以罔圣听。此又惠卿兄弟不顾义理之至甚也。身为大臣,当秉身就义,使天下莫得以言。既恣睢不轨,以致言事者上言,而诟谇亡节,则必躬携文字,诈为涕泣,恳陈不可,谬为恐惧,以欺上聪;退则张目大言,当拔擢某人,当削除某人,以威天下。此又惠卿言动之间必欺陛下也。王韶本与惠卿同年登科,不为惠卿便佞,而夙负学行,又以功业,为陛下擢为执政。拜命之日,往惠卿之家,乃问其挽强几何,射之能否,意以兵卒待之。此惠卿之恣纵凌忽同列也。惠卿作两浙水利,攻郏亶之法,伪为温卿之名投进;又作造簿手实之法,为和卿之名投进。不度天下之可否,姑欲以此欺陛下,而进其子弟,此惠卿之奸邪欺蔽也。顷者沈括自两浙察访回,其所措置少异其说,则惠卿沮难诬毁,力欲黜除,赖陛下之圣明辨直。而今括又为两浙察访,恐发其在两浙奸贿之状,遂严为饮食之会,曲加喣喣,以络其欢心。括所嗤笑,士人莫不知之。此惠卿之奸邪翻覆也。惠卿之所为,有滔天之恶,而无抑畏之心。发口则欺君,执笔则玩法,秉心则立党结朋,移步则肆奸作伪。朝廷之善事,使其朋类扬以为己出;不善,则使其党与言为上意。如章惇、李定、徐禧之徒皆为朋党,曾旼、刘泾、叶唐懿、周常、徐伸之徒又为奔走。至有避权畏义之士,则指为庸为鄙,尽忠去邪之人,则以为害人害物;贪利希附之者,则为贤为善。更相推誉,彼可侍从,彼可监司,庸鄙便佞,繇此以进。欲进之则虚增其善,欲退之则妄加其恶。曰上与吉甫论某事,吉甫告上以某事,上起身以听吉甫之某言。吉甫,惠卿字也。至于陛下之前,阳为恐畏卑惧,如不自胜。间或肆诡辨以伺陛下之心,或为小亮以取陛下之信。退而踸踔奋厉,有轻圣德之语,又奸恶之大者也。臣闻尧舜之明大矣,至于未察四凶之象恭静言,则不害其使之居位;及知其滔天庸违,则不害于流放窜殛。魏道武,衰季之常主也,崔浩有平四方之功,一改国史,遂行显戮。唐德宗,末世之庸主也。窦申所至之家目为喜鹊,遂赐之死。盖以为国史敢改,则他何所不可乎?恩命敢以告人,而收为己私,至目之为喜鹊,则其他何所不至乎?彼二主者固不足论,尚能毅然断割,以保天下;况陛下睿谟英达,天下之远乎!况惠卿无涓埃之功,而恶逾崔浩、窦申哉!至如《经义》,陛下曾经御览,既出于中,有所不善,则当明有论列,若私自移易,则孰有不可改者乎?就使其书未进,而易他人之说,以著己之谬言,则万事之欺蔽可见。恩命刑罚皆出人主,若夫左右之臣私以相贵,而归德于己,窃荣其亲,布列中外之党,此而可窃,其大无不可者矣。伏惟陛下睿眷,一赐勇断。
乞所司劾正徐禧罪奏(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九月乙亥夜,徐禧、李定、沈季长、周谌会坐,言及奉慈庙是庄惠后庙,禧忽对众言仁宗多有遗行。乞下所司劾正其罪。
废手实法及开封贫民欠负展限送纳等指挥乞与施行奏(熙宁八年十二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
臣伏以当今之弊,莫大于上下之情不通。若下情不通,而主恩不宣,则天下之事殆矣。臣闻国家近日以手实之法搔扰人户,遂行废罢,而司农张谔却牒帖诸路运使,令未得尽行罢废,听候当寺指挥。臣又闻中书劄子,圣旨指挥以府界人户欠负,委是贫缺,展限一年,作两料送纳;而司农寺行帖,令诸县保明,必须实有贫缺,方得依此展限。诸县官员若欲钞劄贫缺入户,恐或起动搔扰;若欲依圣旨指挥尽与展限,又虑保明失实,遂各一面且行催理。是朝廷之实惠遂为空言,而不及民。伏乞下所属勘会,其张谔实有此,乞与施行。其司农寺实令诸县保明,诸县不曾展限,亦乞勘逐。今来人户枷锢笞箠,监逐如此,而无以供纳,必是贫缺,乞且依圣旨与展限一年,作两料送纳,一年之中与免追呼催理。所贵帝泽实及于下民,四方咸荷于圣意。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一原注。
乞根究俞希旦不法事奏(熙宁八年十二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一
先尝论知亳州俞希旦前任两浙转运使,以转运司职田交易江阴职田,地利未见收附,并以船横江道,纵舟人受赂,并妄作知常州徐九思、知县郭暨等事,未闻行遣。乃知大藩闻希旦与两浙转运使张靓是亲,若下本路体量,必不得实。今又闻开常州运河日,希旦以转运使巡历苏、常州,自谕吏,令己与部役官一例破开河食钱,共数百缗入己。乞再根究,仍先罢希旦亳州之命。
再劾吕惠卿方泽奏(熙宁八年十二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一
闻大理寺丞方泽,当吕惠卿与郑膺连结张若济于秀州华亭县姓朱、姓汤人借钱买田之时,泽亦挟惠卿势借钱数百缗。惠卿又以钱七百缗令姓王人贩纱罗,已纳千馀缗,而惠卿责索无厌,致自经死,孤遗二子养于泽家。其人与泽是亲,缘此,惠卿于众亲中力为荐举,遂得为提举官,根究施行。
劾曹登奏(熙宁八年十二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
臣伏闻鄂州新城县令曹登为手实之法,趣功过甚,措置苛酷,用民桑柘量丈尺,计所养蚕多少,纽为贯,迫令出役钱。仍自令人出榜岳州之类,令依其式样,为知岳州周岳取其榜缴纳察访司,察访司亦不闻举劾。登作新城县廨宇,民间被害,每一条木,即令连纳数条。为手实之法,每一出乡,笞挞遍野。酷暴如此,本路察访司并提、转司并不举劾,以至本人善替。伏乞诏邻路监司体量根究,如得实,乞不以去官赦降,并行停替;察访、提、转司并令取旨。所贵远方之民有所控告,不为暴吏残虐。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一原注。
闻徐禧溺死莫秀才乞案实奏(熙宁八年十二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一
户房检正官徐禧母黄氏私其婿莫秀才者,禧顷在洪州,迎之不至,再三恳求,遂与莫偕行。舟至池州建德县,莫溺死。议者为禧与弟秘耻莫乱其母,饮之以酒,舁置大江,未知虚实。
乞黜责沈起奏(熙宁八年十二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三
风闻外议皆以沈起任桂州,违诏招交趾降人,并取其慈恩州,引惹交人攻破州郡,天下以为有罪,圣语以为无疑。中外士人皆谓已有圣旨削籍编管,而诏旨中格,又付周沃体量,未知是非。若实有此,臣不敢默。臣闻汉武帝所以能成北伐之功者何也?始王恢建议,既无功于马邑,而王恢戮。周世宗之所以能有强兵拓土之功者何也?樊爱能败军,而爱能诛。彼二主者虽不足以语道,皆以必罚信赏,讫致盛强。臣伏睹近世治平之久,天下之纪纲文物故在也,而国势日卑,臣职日坏,由朝廷不以威断,四方得以窥望,文吏可以高下故也。夫以法守者有司也,以道揆者朝廷也。朝廷不度于义,而一之于法,则法吏几何而不侮宪也?有司不本于法,而议以道揆,则天下几何而不伪辨也?故《周礼》所谓曰柄、曰统者,归之天子,以道揆者也;曰法、曰式、曰则、曰计、曰成者,责之臣下,法守者也。今若情法之未尽者,陛下少以道揆,则如起之罪不容于诛。今钦、廉既破,邕管既危,数郡髦倪缘生事幸进之臣横蒙屠害。虽陛下德音中降,而使节外驰,想其事端,忧未艾也。今平交之师十万,方事之始,罚不自信,何以威怀?其沈起伏乞不以属吏,特降前诏,其刘彝亦乞先行国典,以诫贪夫急进之人,而慰二广生灵之意。南征将校知陛下行法之明,有以耸动,则其功不勉而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