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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千福寺楚金禅师法华院多宝塔 唐 · 岑参
押支韵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千福寺
多宝灭已久,莲华付吾师。
宝塔凌太空,忽如涌出时。
数年功不成,一志坚自持。
明主亲梦见,世人今始知。
千家献黄金,万匠磨琉璃。
既空泰山木,亦罄天府赀。
焚香如云屯,蟠盖珊珊垂。
悉窣神绕护,众魔不敢窥。
作礼睹灵境,焚香方證疑。
庶割区中缘,脱身恒在兹。
楚金禅师碑 唐 · 僧飞锡
出处:全唐文卷九百十六
潭碧千丈。无隐月容。松青万岭。莫静风响。夫德充于内而声闻于天者。有以见之于禅师矣。禅师法讳楚金。程氏之子。本广平郡。今为京兆之盩厔人焉。祖宗阀阅。存而不论。母渤海高氏。夜梦诸佛。是生禅师。真可谓法王之子者也。行素颜玉。神和气清。七岁讽花经。十八讲花义。三十构多宝于千福。四十入帝梦于九重。上睹法名。下见金字。诘朝使问。罔不有孚。声沸江海。岂惟京毂。于是倾玉帛。引金绳。千梁攒空。一塔耸汉。回廊飞阁。无不创焉。风起而铃鸣半天。珠悬而月生绝顶。清净眼耳。骏奔香花。度如恒沙。而无所度者有之矣。尝于翠微悟真。扪萝露趾。乃曰。此吾栖遁之所。遂奏两寺。各建一塔。咸以多宝为名。度缁衣在白云。昭其静也。矧夫心同琉璃。思出常境。工人梓匠。佥讶生知。毗首所未悟。班输所愕视。若然。则浮图之化。髻珠之教。风靡千界。皆禅师之力。岂止金丹五天而已哉。禅师云雷发空谷之响。金石吐铿锵之音。吟咏妙经。六千馀篇。宝树之下。髣髴见于分身。灵山之上。依稀觌于三变。心无所得。舌流甘露。瑞鸟金碧。栖于手中。天乐清泠。奏于空际。凡诸休应。皆不有之。乃曰。法本无名。焉用彼相。长而不宰。其在兹焉。若非法华三昧。禀自衡阳。止观一门。传乎台岭。安能迂象王之法驾。回圣主之宸眷。承明三入。宏道六宫。后长跪于御筵。天花每散而不著。元宗题额。肃宗赐幡。鹊返云中。住香楼而不下。龙蟠天上。挂金刹而常飞。玉衣盈箱。玺书满箧。写千经滴沥而垂露。答万乘涣汗之渥泽。夔龙貂冕。下黄道而整襟。隐逸高僧。入青莲而扣寂。微尘知识。如从百城而至。无边胜士。若自千华而来。岂荣冠于一时。亦庶几于佛在也。虽林茂鸟归。人高物向。澄渟天地之境。委曲虚空之姿。无来乃来。不往而往。所作巳讫。吾将去乎。有梦䌽座前迎。诸天献果。粤以乾元二年七月七日子时。右胁薪尽火灭。雪颜如在。昭乎上生于安养之国矣。享龄六十二。法腊三十七。天子悯焉。中使吊焉。寻敕骠骑大将军朱光晖监护。即以其年八月十二日。法葬于长安城西龙道原法华兰若塔之□礼也。于戏。禅师龄年诏度。初配龙兴。中岁观心。闭关千福。罢玉柄。葆天光。悟炎宅清凉。驾一乘独运。乃梦塔从地涌。因用模焉。今之所制。抑有由矣。至若神光熠耀于其颠。圣灯明灭于其下。画普贤则舍利飞笔。绘偫释乃卿云澹空。顶中之血。刺写经王。衣里之珠。指呈醉士。当其无。有其用。不立心境。同乎大通。彼五色之相宣。我摩尼之何有。豁如也。缣纩皮革。多由损生。属徒衣布。寒加艾纳。慈至也。若乃降龙之钵。解虎之杖。莲花之衣。甘露之饭。凡诸法物。率多敕赐。不住于相。咸将施焉。室不贮于金钱。堂每流乎香积。澹然闲住。为天人师允所谓利见于大雄。释门之亚圣者也。又曰。吾自知终于六十有二矣。尔曹志之。以其言。验其实。宛如也。噫八部增怛。万国同哀。有诏令茶毗。遵天竺故事。于是金棺闭。香木烧。玉兔驯。白鹤唳。雾咽松槚。风凄郊坰。月飞青天。无照元夜。法花弟子当院比邱慧空法岸浩然等。表妹万善寺上座契元万善寺建多宝塔比邱尼正觉资敬寺建法华塔比邱尼奔叱利等。真白凡数万人。悲化城之不住。痛宝所而长往。贝叶翻手。孰指宗通。金磬发林。谁宣了义。以予分座御榻。同习天台。爰托斯文。镂之真石。式扬真古。敢不铭云。天上云飘。海中日出。如何落照。大明奄失。莲花之外。别有莲花。寥廓之表。又逢寥廓。法离去来。道无今昨。松门一塔兮谁为寂寞。寂而常照。死而不亡。其响弥高兮其德弥彰。白鹤双双。飞香郁郁。明月既出。更无星宿。
吏部郎中厅壁记 唐 · 独孤及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八十九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太微五帝星座后十五星曰郎位。秦汉之君。则而象之。乃建郎官。至魏世祖分尚书曹为六。郎各六人。今之吏部。魏之选曹也。掌选举铨覈。以正公卿大夫士偫吏之品位。凡废置之柄。官府之序。岁终令天下郡县会计致事。而郎官起草立议。操而成之。然后尚书受成于郎中。郎中之选。非楚金百鍊玈弓六钧弗与也。故居官者不由选曹而进。罔以见其才之馀地。亦犹剑刀之刃。未尝刲大軱切大玉。则虽曰我且必为镆铘。人犹疑之。由其途而升。必骤周三台。翰飞两掖。登喉舌秉刀尺者什六七。诸曹郎莫敌也。岁在乙已。河南贺若公用贞干谅直。实莅厥位。往岁公为员外郎也。东曹朗然如得水镜。治馀杭也。吴人熙熙若逢阳春。今也来斯。八法在手。操割成务。弥纶旧章。悉如初政。尝以前哲轨躅。我之韦弦。而武德以来。廨署鼎新者数。官曹易名者五。若姓不表年不纪。是废德也。将来何观。故谨而列之。俾我曹之春秋存乎座右。其选部司列天官文部之目。各因其所革时之先后。冠于其首。以为志云。
唐故通议大夫守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持节充朔方镇西北庭兴平陈郑等州行营兵马及河中节度都统处置使兼管内观察使权知绛州刺史赐紫金鱼袋赠扬州大都督府李公神道碑铭 中唐 · 权德舆
四言诗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一
周道亲亲。夹辅王室。分唐叔以怀姓九宗。职官五正。故其后文侯受秬鬯之命。文公受大辂之锡。禄勋推恩。惇叙昌大。理道之所繇也。国家宪章文武。选建明德。元功侯籍。延耀本枝。初祖景皇帝之支曰郑王亮。实生淮安王神通。用亲贤功德左右休运。淄川郡王孝同。淮安之昭也。左卫(一作右卫)将军燧。淄川之穆也。剑州长史赠太仆少卿广业。承祖祢积厚之庆。而生尚书。尹三王都。总六师帅。八命四履。投艰难。服勤劳。有猷有守。以至殁代。礼贲于追命。泽流于代官。有由然也。尚书讳国贞。字南华。天资风采。为宗室仪矩。洌如寒泉。嶷若崇山。修身筮仕。动有休裕。开元十三年。明皇帝肆觐东后。柴于岱宗。以公族侍祠。调补绵州参军事。暴雨忽至。江流泛溢。公自下位。能禦其灾。既坚旧防。仍复故道。累迁岐州录事参军。太师苗公太尉房公继为二千石。皆所引重。御史大夫张倚采访关中。表为支使。天宝末。林胡覆三川。犯秦关。诏除殿中侍御史。为襄阳郡司马。且分戎政。公以侍板舆。辞革车。换房陵太守。表课尤异。徵拜长安县令。风政肃清。改秦州刺史。成命中止。复为长安令。寻迁汴州刺史。未及行。复辍为京兆少尹。天子以公积有诚效。可居大官。累命为河南京兆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其抚周郊。猰㺄方炽。公与太尉临淮王议曰。河洛为天下冲。且无车赋。比屋安堵。寇将甘心焉。不若虚其邑居。挈以西去。赢粮善地。可俟师期。繇是太尉壁河阳。公次于陜。伐谋销患。君子推其智。其在京毂。兵火之馀。大命将泛。物力亦屈。而百役烦苦。出于伤痍。公曰。元元愁叹。受命惠养。傥不能旷然丕变。岂副明天子郁悼之心耶。列上蠲除。悉蒙可报。凡调于人者。去其十九。清静恺悌。百姓称之。其镇岷峨。裔人乐祸。杀嘉荣二州刺史。以开边隙。公命将疾攻。举无遗类。明年。昆戎围我三城。分遣锐师。据便城壁。戒严持重。徼其极而击之。贾馀无前。酣载尽殪。悉献虏获。军无私焉。邻壤不靖。偏师叛换。将盗兵符。已据城寺。出车压境。指顾而平。凡三整武经。而巴蜀轨道。拊循安置。四封畏其威。柄用者沮公勋猷。徵为殿中监。命书既下。不俟驾行。囊被单车。无道里费。取倍称之息五万。甫达京师。上嘉而赐之。俾折其券。寇有段子章者。恣睢就戮。方帅以告。语闻。诏公宴见。前席嘉奖。且曰。利兵积谷。皆卿之素也。其无骇庈父之谓乎。朝野嘉其首功。而服其洁已。临淮王移镇海岱。长毂在郊。西边北朔。合淮阳圻父五诸侯之旅。主盟中权。尽护诸将。于是拜户部尚书河中节度都统使。又以职颛戎重。则风俗不阜。加管内观察使。权知绛州刺史。公外总方略。内修班制。当强弩之末。无半菽之粮。不忍加赋。飞章未下。犹以宪度为已任。椎剽者毙之。行师诸校。诪张觖望。至是夜暮变起。或以跳驱谕公。公曰。吾之不敏。当死节官下。安敢贰偷。以烦刑吏。乱之剡也。公竟及焉。议者尚其絜矩而哀其不淑。时上元三年建卯月。春秋四十八。是岁改元宝应。至夏五月。宁神于三原县之北原。诏以扬州大都督府印绶告第。悯其劳也。公本讳若幽。上元中。天子以特立之操。为宗工表率。锡嘉名以更焉。公忠俭诚厚。方严密静。用儒行宪令。修明事功。大玉不刿。楚金必割。凡历官二十四。自解巾至握节。勤职十七。其以内庭持书中执法亚丞相。佩两印以雄外服者。又七命焉。刺房陵之后。五六年閒。车不辍鞅。赋职任功。名声章明。及公以司徒总舆师。令弟若水。以内府司赞谒。而太夫人福履所介。日陈寿觞。怀黄佩玉。左右温凊。极鲁侯之燕喜。迈张仲之孝友。宜锡寿宠。为人伦龟龙。曾未中身。遭罹凶害。前史称霍去病亦有天幸。然则命之所赋。有幸焉。有不幸焉。斯不可问已。夫人扶风郡君窦氏。鸿胪丞光之女。扬府长史御史大夫觎之妹也。淑明柔顺。克叶公志。家肥族睦。抑有助焉。公薨若干年而夫人殁。有子四人。长曰锜。材器硕茂。洁廉忠肃。遵修训则。复大其门。入作卿士。出为侯伯。贞元十五年以御史中丞剖符润州。宣风以宏礼俗。成赋以殖财用。大绩茂焉。中邦赖焉。明年就加御史大夫。十八年进礼部尚书。抚封题剑。如公渥命。次曰鉴。蕲州刺史。次曰丰士。鄠县令。幼曰丰器。长安县尉。皆有干裕而屈于年位。今尚书永惟先公丕矩。未刻金石。以德舆尝叨史职。久掌赞书。知王族大僚之事业。见托论撰。故不敢没其美。亦不敢溢其言。铭曰。
尧睦九族,汉封同姓。
烈烈淮安,乘时佐命。
淄川而下,三叶储庆。
乃生我公,绍续先正。
时惟宗英,忠智廉清。
所至风行,所居理平。
山元朱组,既靖蜀京。
戚钺雕戈,乃主夏盟。
交修藩卫,纂服宏大。
陟降左右,勤劳翼戴。
隐微之閒,乃与祸会。
夷途始半,白昼中晦。
桓楹羽葆,久閟鲜原。
煌煌密章,肃肃丝言。
盛德复祉,丛兹后昆。
列郡是式,价人维藩。
大江南服,考礼修职。
五曹十联,克嗣先德。
董是经费,陈之艺极。
本于教忠,懋此宣力。
伊昔祭器,实铭烝彝。
礼则有变,魂游在兹。
连冈陂陀,宰树参差。
悠悠终古,永锡斯碑。
送刘秀才登科后侍从赴东京觐省序 中唐 · 权德舆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九十一
每岁仪曹献贤能之书于王。然后列于禄仕。宣其绩用耳。小司徒以楚金馀刃。受诏兼领。彭城刘禹锡实首是科。始予见其丱。已习诗书。佩觿韘。恭敬详雅。异乎其伦。及今见夫君子之文。所以观化成。立宪度。末学者为之。则角逐舛驰。多方而前。子独居易以逊业。立诚以待问。秉是嗛悫。退然若虚。况侍御兄以文章行实。著休问于仁义。义方善庆。君子多之。春服既成。五䌽其色。去奉严训。归承慈欢。与侍御游久者。贺而祝之曰。太邱之德。万石之训。亦将奉膳羞于公府。敬杖履于上庠。公卿无惭。龟组交映。不待异日而前知矣。鄙夫既识其幼。乃序夫偫言耳。
李愬高崇文配享次序议 唐 · 孙𥳑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六十一
伏以蜀蔡之功。实皆超卓。勋力虽等。艰危则殊。高崇文宪宗御宇之初。朝廷讨叛之始。雷霆斯赫。物力方全。刘辟起参佐而为凶魁。行恶者势同乌合。崇文统百万而命偫帅。起行者理足鹰扬。所以严道虽深。剑门不能恃其固。污俗未久。刀州莫与结其恩。大勋诚集于忠劳。作孽本无其根据。此崇文所以不辱专征之寄。克成定蜀之勋。至于李愬之所立。适当伐蔡累年。旁有包荒数镇。元济袭父业而成邪计。凶党皆为其致命。同恶惧齿寒而为阴援。军须必从以有资。是故垤窟益深。毒烂不诛。愬于此时。独能善贷行权。窜谋沈断。跳驱閒道。乘凌坚壁。不俟拔帜而坐失金汤。未暇请缨而已累俘虏。斯实军锋之冠。万夫之将。由是言之。伐蜀当专征之始。众锐且同于楚金。攻蔡承连兵之馀。偫疑颇同于鲁缟。及成功而虽一。在出奇而尤高。昔者光武比耿弇于韩信。优之独收勍寇。今陛下令臣等挍崇文与李愬之功。迥出等夷。傥圣慈以格言所著。德宜有邻。武功之中。功皆难掩。则愬居第一。崇文次之。庶尽公言。上符诏旨。
斩白蛇剑赞 中唐 · 李观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三十四
吁。审厥剑。在昔天地之灵器也。而莫我敢知。汉皇得之初。其天成乎。其神造乎。其人为乎。何乃出而逢经纶。用而会大人。斩白帝于泽。升赤龙于云。然后安绎骚乎荒屯。作之臣。作之君。丰雄倜傥。若斯之不测耶。亮惟天地革而大人用。灵器化成。肆能前人而谋。先鬼而灵。托三尺之质。扶堪舆之倾。非楚金工之能名天讨圣作也。亶乎哉。夫周之衰也。天子孤。外臣强。而不有用之者。时不可匡也。周之末也。天下哀恫。磔为七雄。而不有获之者。人不足与也。秦皇帝鲸鲵偫豪。噬嗑六合。而不得宝之者。德不足终也。逮秦上渎于神。下毒于民。人神兴妖。上下轧秦。是剑将翼大人而运天下也。宜其如虎貔。如蛟螭。或啸在谷。或飞在涯。故汉皇卒然攘袂而得之。于是仗之而行。向之而威。日月照临。星辰发挥。楚之以负。秦之以危。是日月天地之灵器。所以嬴项授之倒持哉。后代宝之。历中兴魏晋已还。无德于民。灵器不能久安。张茂先见飞而去。或以为龙。于是绝矣。有知言者非之曰。夫人事有穷。神物无方。曷知非得于此。失于彼。汉皇所以昌。齐宋梁魏所以亡也。然数国者。享年不长。其剑亟去却。犹三代之鼎。九州之险。不可以昏乱而守。况穷化极灵。而隐见计之乎。然苟以至神推之。则未尝遗于圣人矣。繇是黄帝得之诛蚩尤。周武得之戮殷辛。汉得之而斩白蛇。唐得之而革隋乱。则是器也。神而应用。用靡王。非刑刑之谓也。其惟圣人而已。
贝州司法参军李君墓志铭 中唐 · 韩愈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六十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贞元十七年九月丁卯。陇西李翱合葬其皇祖考贝州司法参军楚金皇祖妣清河崔氏夫人于汴州开封县某里。昌黎韩愈纪其世。著其德行。以识其葬。其世曰。由梁武昭王六世至司空。司空之后二世为刺史清渊侯。由侯至于贝州。凡五世。其德行曰。事其兄如事其父。其行不敢有出焉。其夫人事其姒如事其姑。其于家不敢有专焉。其在贝州。其刺史不悦于民。将去官。民相率欢哗。手瓦石。胥其出击之。刺史匿不敢出。州县吏由别驾以下不敢禁。司法君奋曰。是何敢尔。属小吏百馀人。持兵仗以出。立木而署之曰。刺史出。民有敢观者。杀之木下。民闻皆惊。相告散去。后刺史至。加擢任。贝州由是大理。其葬曰。翱既迁贝州君之丧于贝州。殡于开封。遂迁夫人之丧于楚州。八月辛亥。至于开封。圹于丁巳。坟于九月辛酉。窆于丁卯。人谓李氏世家也。侯之后五世。仕不遂。蕴必发。其起而大乎。四十年而其兄之子衡始至户部侍郎。君之子四人。官又卑。翱其孙也。有道而甚文。固于是乎在。
皇祖实录 中唐 · 李翱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三十八
公讳楚金。咨议诏第二子。明经出身。初授卫州参军。又授贝州司法参军。夫人清河崔氏。父球。兖郓怀三州刺史。公伯兄惟慎。太原府寿阳县丞。性旷达乐酒。不理家产。每日赍钱一千出游。求饮酒者。必尽所赍然后归。其饮酒徒。善草隶书张旭其人也。公事寿阳如父在。每事必请于寿阳。寿阳曰。汝年亦长矣。若都不能自治立然。每事必扰我何为。公曰。不请。非不能为此也。不满乎人心。其请如初。及在贝州。刺史严正晦禁官吏于其界市易所无。公至官之日。养生之具皆自卫州车以来。又以二千万钱入。曰。吾食贝州水而巳。及正晦黜官。百姓旧不乐其政。将俟其出也。偫聚号呼。毙之以瓦石。扬言无所畏忌。录事参军不敢禁。惧谓公曰。若之何。公曰。录事必不能当。请假归。摄录事参军斯可矣。乃如之。公告正晦曰。若以威强不便于百姓。百姓俟使君行。加害于使君。使君更期出。其为使君任其患。于是集州县小吏得百馀人。皆持兵。无兵者持朴。埋长木于道中。令曰。使君出。百姓敢有出观者。杖杀大木下。及正晦出。百姓莫敢动。或曰。剌史出。可作矣。如李司法何。贝州震恐。后剌史至。委政于公。奸吏皆务以情告不敢隐。贝州于是大理。寿阳之夫人郑氏。贤知于族。尝谓寿阳曰。某观叔贤于君。某之质不敢与叔母较高下。君之家和。子孙必有兴者。寿阳之第二子为户部侍郎。初户部氏兄弟五人。妹一人。其丧母也皆幼。公每日必抱置膝上。或泣而伤。诸侄之安于叔父也。如未失母时。有子三人。曰某。祗承父业。不敢弗及。夫人清河崔氏。能以柔顺接于亲族。其来归也。皆自以为已亲焉。翱生不及祖。不得备闻其景行。其贝州事业。亲受之于先子。其馀皆闻之于户部叔父。伏以皇祖之为子弟时。若不能自任也。及涖官行事。则刚勇不回也如此。其行事皆可以传于后世。为子孙法。盖闻先祖有善而不知。不明也。知而不传。不仁也。翱欲传。惧文章不足以称颂道德。光耀来世。是以顿首愿假辞于执事者。亦惟不弃其愚而为之传焉。
酬祝十三秀才 中唐 · 薛涛
七言绝句 押寒韵
浩思蓝(一作南)山玉彩寒,冰囊敲碎楚金盘。
诗家利器驰声久,何用春闱榜下看。
韵谱前序 五代至宋初 · 徐铉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徐公文集》卷二三、说文解字篆韵谱、《宋史》卷四四一《徐铉传》、《古今图书集成》字学典卷九、《善本书室藏书志》卷五、《万卷精华楼藏书志》卷一四、《小学考》卷一一
昔伏羲画八卦,而文字之端见矣;仓颉摸鸟迹,而文字之形成矣;史籀作大篆以润饰之,李斯变小篆以简易之,其美至矣。及程邈作隶,而人竞趣省,古法一变,字义浸。先儒许慎患其若此,故集《仓》《雅》之学,研六书之旨,博访通识,考于贾逵,作《说文解字》十五篇,凡万六百字。字书精博,莫过于是,篆籀之体,极于斯焉。其后贾鲂以三《仓》之书,皆为隶字,隶字始广,而篆籀转微。后汉及今,千有馀岁,凡善书者皆草隶焉。又隶书之法,有删繁补阙之论,则其伪,断可知矣。故今字书之数,累倍于前。夫圣人创制,皆有依据。「不知而作」,君子慎之;「及史阙文」,格言斯在。若乃草木鱼鸟,形声相似,触类长之,良无穷极。茍不折之以古义,何足可观?故叔重之后,《玉篇》、《切韵》所载,习俗虽久,要不可施之于篆文。往者李阳冰天纵其能,中兴斯学,赞明许氏,奂焉英发。然古法背俗,易为堙微。方今许、李之书,仅存于世,学者殊寡,旧章罕存。秉笔操觚,要资检阅,而偏旁奥密,不可意知,寻求一字,往往终卷。力省功倍,思得其宜。舍弟楚金,特善小学,因命取叔重所记,以《切韵》次之,声韵区分,开卷可睹。楚金又集《通释》四十篇,考先贤之微言,畅许氏之玄旨,正阳冰之新义,折流俗之异端。文字之学,善矣尽矣!今此书止欲便于检讨,无恤其它,故聊存诂训,以为别识;其馀敷演,有《通释》焉。五音凡十卷,诒诸同志者也。
大唐克幽禅师塔记 北宋 · 赵嗣业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九、《蜀中广记》卷八八、乾隆《潼川府志》卷八、道光《蓬溪县志》卷一三、《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七
大唐克幽禅师,俗姓李氏,其先陇西人,因官入蜀,家于遂之长江县。幼玩世典,有志于仕,而缘在于佛。因以得疾,见猛焰相逼,遂发志出家,求无上道。应念火灭,疾亦寻愈。往依成都净众寺无相大师金和尚,而师资道合,投针相契,就削发圆具。无相即授以心要,师亦灵根宿植,言下顿悟。无相谓师:「汝如香象渡河,深通我愿,付法之最,当在汝也」。遣往彭门白鹿山,结庵而居。无相一日谓众曰:「东雷鸣矣」。众莫之测。会杜公济节度东川,果钦师道,延请归住持遂之石佛寺,说法为人。大历七年,忽现瑞相,身坐圆光中,远近花卉变成莲萼,人皆异之。刺史鲜于公曼、皇叔李公朴深所信奉,参叩密旨,由是学徒云集。尝曰:「汝等诸人勿学凡夫,三乘外厌诸相而不了知,相逐相生,相继无穷,流浪生死。凡受法者须具福、智二门,行住坐卧,不离此心,即六识清净,妙周沙界。故经云:所见色与欲等,所闻声与响等,但心不生,则诸法空寂」。其示人略如此。先是资阳处寂禅师嘱其众曰:「吾示灭矣,四十年后当有东来菩萨收吾舍利,为吾造塔」。开元乙亥岁寂入灭,至大历戊午,历岁四十四,而师遣门人升岸等往为营建,开圹获记,一如所言。建中大旱,井泉枯竭,师遥指寺之西北隅,往视卓锡,焦崖水涌,众赖以济,今谓之圣水井。贞元三年五月,师告众曰:「吾此方缘尽,不久将行」。刺史韦成武闻知,帅众诣寺,请师久住,济度群品。师曰:「吾未尝去,但众生缘尽耳」。九月十一日复升座,曰:「时至矣」。趺坐而化,报龄六十,僧腊三十五。韦公命其徒建塔于寺之南,以葬全身。会昌中寺废塔毁,地陷成池,瑞莲时出,往取则无有。天复年间,相国琅琊王公简见一僧立府庭,遣人逐之,至池所而没,因发掘其地,得异骨如金色,钩锁相连,其教谓之菩萨骨也,乃复建塔藏之,并兴其寺。而五色圆光现谷中,人以为观音化身,即于塔之侧创一堂,塑像庄严,以表其事,谓之圣观音。往往晓色开霁,日出雾升,团为圆相,布为五色,观者堵立,自见其形现光相中,至今犹然。太守冯公了达佛乘,以外护之力,谓禅师应化,灵迹如此,而旧记阙略,乃以其事畀嗣业,辄缉拾始末可传信者,详而书之,以示后人。
成都古寺名笔记 南宋 · 范成大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八四、《全蜀艺文志》卷四二、《范成大佚著辑存》第一五九页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
成都画多名笔,散在诸寺观,而见于大圣慈寺者为多,今犹具在,总而记之左,庶几观者可考。
前寺:多宝塔壁,画地狱变相,待诏左全笔(妙格中品。)。画四天王四堵,师子国王一堵,释迦佛一堵。小壁,势至观音一十二堵,及塔上壁画西方变相阿弥陀佛共三堵,文殊普贤观音大悲如意轮共五堵,并古迹,不知名。
普贤阁:阁外南壁,画南方天王一堵,赵温奇笔(妙格上品。)。画佛会一堵,五如来一堵,八菩萨释迦佛一堵。并阁后壁,画文殊普贤,北畔,五髻文殊弥勒下生北方天王,井堂内四柱上,四天王,并辛澄笔(妙格中品。)。北方肉甲天王,杜敬安笔(能格上品。)。
鲜于院:小阁上壁,画毗卢佛,待诏杜齯龟笔(妙格下品。)。
百部院:过廊,画护戒神,僧知评笔。
千部院:佛堂壁,画炽盛光佛,古迹。
白马院:佛堂,画十六罗汉,古迹。近时周忘机画《潇湘图》,王逸民拟任才仲作《桃源图》。
承天院:祖堂,惠远国师像,孙知微笔(妙格上品。)。近年,院僧粉去古画,别写新像,尚馀侍者二僧,犹在。
中寺:自中三门北至水陆院,东至如意轮正觉院(系高力士同僧英干建。)。中佛殿,殿内壁画维摩居士师子国王变相,待诏左全笔(妙格中品。)。释迦佛二堵,待诏杜怀玉笔。前庑东壁,画起寺金和尚高力士像,古迹。西壁,画汉孝明帝、蔡愔、秦景王遵及摩腾竺法之像,童仁益笔(妙格上品。)。
文殊阁:四壁,画北方天王梵王,待诏赵温奇笔(妙格上品。)。阿弥陀佛大悲毗卢十大弟子四堵。阁外壁,画大悲三十七尊法华经验大悲菩萨四堵,东南方天王,西方天王,并待诏赵公祐笔(神格上品。)。弥勒释迦西方变相,北方天王变相,待诏范琼笔(神格上品。)。报身如来,待诏张腾笔(妙格上品。)。无量寿品佛,古迹。东方天王,待诏赵公祐笔(神格上品。)。帝释,待诏赵温奇笔(妙格上品。)。千手眼观音势至,张希古笔。阁上周匝壁,画诸佛古迹。
华严阁:影壁后,画天花瑞像二,其西,待诏竹虔笔(能格上品。);其东,高道兴笔(妙格中品。)。窗外两壁,画大悲,待诏张南本笔(妙格中品。)。两畔小壁,画天王,并古迹;杜悰像,张逢笔。泗州和尚小壁,画太子游雷山,古迹。当面四壁,王波利像,吕峣笔(能格上品。);东西二方天王,帝释梵王,待诏赵温奇笔(妙格上品。)。周匝壁,画佛像,并古迹。
文殊阁:院门连寺廊,画金刚神变验二堵,待诏左全笔(妙格中品。)。院内观音堂壁,画天王帝释侍从二堵,待诏赵公祐笔(神格上品。)。
西大悲院:佛堂内,画八明王,古迹。
大将院:壁画罗汉二北方天王及大将部属并帝释梵王,共六堵,并待诏范琼笔(神格上品。)。
药师院:连寺廊八门两壁,画千眼大悲北方天王大悲释迦变相四堵,待诏范琼笔(神格上品。)。殿内,释迦佛、帝释梵王部众,并古迹;画文殊普贤维摩无量寿西方天王十二神,共九堵,并待诏赵公祐笔(神格上品。)。瑞像堂周匝画像,并古迹。
寺后门向上小壁,画观音,僧知评笔。
六祖院:院门北壁,地藏一堵,杜措笔(能格上品。)。南壁,佛会变相一堵,待诏赵忠义笔(妙格下品。)。院内山木四堵,唐壁画,古迹。
保福院:门屋,画天王二堵,赵得齐笔(妙格上品。)。姑苏台一堵,僧惠坚笔。避暑宫一堵,僧楚安笔(能格中品。)。小壁,画竹雀二堵,黄筌笔(妙格中品。)。佛殿内,罗汉一堂,卢楞伽笔(妙格上品。)。记中不载,盖自昭觉访神霄徙来。殿后,海山观音一堵,张南本笔(妙格中品。)。亦昭觉移至。小壁,罗汉一堂,古迹。法堂上,湖山一堵,马二堵,近时郭游卿郭熙之孙。笔。
大轮堂:壁画大轮部属两堵,金刚二十四尊,并待诏赵温奇笔(妙格上品。)。
极乐院:门外壁,画散花天女,范琼笔(神格上品。)。大悲菩萨,左全笔(妙格中品。)。观音大悲一堵,古迹。佛殿内,十六罗汉,卢楞伽笔(妙格上品。)。
四绝堂:壁画悟达国师真,常粲笔(妙格中品。)。画彭州至德山金堂栖贤山二堵,李升笔(妙格下品。)。
石像院:门壁,香花菩萨二堵;门内,菩萨一堵,并古迹。《前记》不载。慧日院门壁,画奉圣国师真齐天大王,泗州和尚宗震笔。佛堂内,十六罗汉,丘文播笔(能格上品。)。
吉安院:画十二面观音,杜齯龟笔(妙格下品。)。
寿宁院:佛殿内四壁,画炽盛光九耀,孙知微笔。柱上小像,知微自写其真也。殿内廊,画太子修行,古迹。
东观音堂:画观音十六罗汉,李怀让笔。《雾中山出峡图》,李升笔(妙格下品。)。楼上,画惠远送陆道士李翱见药山,孙知微笔(妙格上品。)。护法神,孙知微笔。
土地堂:孟蜀主真,古迹。战胜天王罗汉,共三堵,赵元晟笔。
华严院:殿壁画毗卢佛,张希正笔(妙格中品。)。文殊普贤,古迹。观音势至五髻文殊,丘文播笔(能格上品。)。
兴善院:殿内,泗州大圣一堵,常粲笔(妙格中品。)。八明王,张南本笔。妙格。
西林院:殿内罗汉,杜措笔(能格上品。)。壁后,弥陀佛二,菩萨弥勒罗汉,卢楞伽笔(妙格上品。)。
大悲阁:画观音十堵,楞严变相一十八堵,并宗道兄弟笔。八明王八堵,绣毬观音,并古迹。
揭谛院:壁画释迦佛二,菩萨观音势至十六罗汉,并杜齯龟笔(妙格下品。)。
宝胜院:藏殿内外圣像,并古迹。
弥勒院:壁画十六罗汉文殊普贤,张南本笔(妙格中品。)。画故事山水二堵,刘国用笔。
锦津院:壁画释迦佛十六罗汉,刘国用笔(能格上品。)。白衣自在观音,李怀让笔。
东律院:壁画八明王西方变相释迦如来十六罗汉,杜子瑰笔(能格上品。)。
灌顶院:壁画药师佛十六罗汉,张玄笔(能格下品。)。
如意轮院:壁画花竹六鹤六堵,童祥笔,半已不存。
楞严院:壁画六祖,刘国用笔(能格上品。)。枯木一堵,文与可笔。山水十堵,蒲永升笔。龙虎二堵,鲁安道笔。山水三堵,僧延广笔。
甘露寺:廊壁,高僧数十堵,并古迹。
承天院:吕祖真堂后,佛像四堵,杜子瑰笔(能格上品。),不下金绳阁下诸佛如意轮观音等像。
起悟院:堂头近,周忘机画树石四壁。
复古编序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攻愧集》卷五三、《复古编》卷首、《皕宋楼藏书志》卷一四、《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一七、《静嘉堂秘籍志》卷一六
文字之书,世谓之小学。或者因陋就简,指以为学之细事而忽之,非也。古者四民择其秀者为士而教之,所谓八岁入小学者,教以礼、乐、射、御、书、数。是六者,虽不见古人之大全,《周礼注疏》亦见其略,是皆有名数法度。及人之幼,真淳未散,记识性全,使习六艺,则终身可以为用。此为小年之学,非曰学者之小事。礼坏乐崩,射御弗习,数学亦复罕传。犹幸六书之说具存,《凡将》、《爰历》等书不复可见,《急就章》止存大略,惟许叔重著《说文解字》垂范千载。李阳冰中兴斯文于唐,若南唐二徐兄弟,尤深此学。楚金在江南,既为《通释》、《部叙》、《通论》、《祛妄》《、类聚》、《错综》、《疑义》、《系述》等篇,总谓之《系传》,又著《韵谱》,备矣。鼎臣入本朝,逮事熙陵,命校定叔重之书,至今赖之。尔后杨南仲、章友直、文勋、邵疏、陈睎诸公皆以篆鸣,遗迹犹班班见之。然不闻有书以惠后来。吴兴张谦中有笃志古道,伤俗学之混淆,为书一编,号曰《复古》,用功数十年,书成于大观、政和之间。陈了斋、程北山为前后序,称美甚至,足以不朽矣。钥晚出,何敢容喙?尚有欲言而未尽者。谦中考證精诣,字之合于古者皆所不论,惟俗书乱之者必正其讹舛,毫釐不贷。读者悦服,无有异论。闻其落笔作篆,如真行然,略无艰辛之态。惟体修而末重,与人小异,不入俗目。汉宣帝时器械工巧,元、成间鲜及之。有谷口铜甬传于世,款识铜字,其体正尔,始知谦中之作盖有自来,非以意为之也。「巍」字从「委」从「嵬」,或省「山」以为「韩魏」之「魏」,谦中为林中书家篆墓碑,终不省去「山」字。古无「庵」字,谦中以为当作「闇」,而难于题扁。山谷虽定从草,谦中亦不用也。尝篆杨龟山所作《踵息庵记》终篇,偶无此字,碑额虽从广,竟作隶体书之,其信古不从俗类如此。钥不能作篆,心顾好之。阳冰《新义》犹为楚金所祛,使二徐见此编,殆无以訾之。阳冰务新而谦中一意于古,优劣可以坐判矣。
和闵同院题金禅师房壁 金 · 白贲华
七言绝句 押先韵 出处:南阳先生诗集卷上
数□山光秋碧瘦,一丛枫色晚红妍。
□将诗□留佳客,及取黄花未落前。
新正紫光阁锡宴联句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四十一
紫光云缦展楹欣景丽韶光玉垒氛销画壁看气劘坚垒忆昨丙申宴凯彤弓歌继庚辰逮兹丁酉示慈石鼎联依辛巳时则春来十日雪积三馀冰涵太液以凝膏斗指孟陬而㪺瀣值雁臣之鳞集旧藩偕新部朝正恰虎卫之镳连列将次元戎侍跸矧复群番效顺彼土司屡吁瞻天因教每岁更班我将军初携遵道宜合申夫燕衎俾咸觏夫龙光指阁上之图形褒鄂之弓刀共识抚筵间之环座漠濛之琛赆同陈嘉三爵以油然奋勇难忘百战快一朝之萃止运筹幸慰五年本不得已而用兵惟愿从今偃武乃莫之为而邀佑所期长此持盈顾同堂既叙其功而即席应书其事爰抡廷采兼召词臣授简分行适备云台之成数连签得句迥殊薰殿之零篇长言仿七始之华抽思宁辞乙乙平韵兆八方之晏符占还叶庚庚自出师以及劳还详其梗概举实迹而成雅什屏厥铺张对景命以生钦朕躬非徒为需乐泰交之象际盛仪而志喜尔曹尚勿侈丰亨豫大之词也哉
紫阁拓宽前庑楹,豫为之兆果符贞(甲午夏展拓紫光阁前楹以备平定两金川张列战图之用兹果叶贞符)。
应教春宴继凯宴(御制),所惬今赓例昔赓(庚辰春平定回部师旋于瀛台凯宴辛巳新正紫光阁落成抡功臣之尤著者并禁廷臣外藩庆宴于此即以命题联句兹如其例)。
台上云糺抡将佐,筵间露湑逮公卿。
酬庸实乏铅刀割(臣舒赫德),延赏兢惭弱翰擎。
人越笮关兼僰道,班联北漠及西瀛。
来朝领袖星邮置(土司等分班入军明觐自今岁始即命成都将亮统之而行臣于敏中),专阃驰驱雪栈萦。
幸奉远谟臣职勖,何期渥典主恩荣。
已叨杕杜沾三雅(臣阿桂),共对芳椒侑六茎。
几队冰嬉陈太液,一番花信亚元正(是日为元旦后五日)。
却宜庆泽敷丰泽(臣程景伊),为抚铿鲸溯剪鲸。
赦罪谁知还偕德,畏威竟是假投诚。
养痈宁可听一再(御制),滋蔓那容肆合并。
凶逞狡谋思狈附,孽遗丑类更貙生。
屡经文告无知抗(臣福隆安),遂试军锋不譓征(僧格桑与索诺木狼狈为奸侵扰邻近土司泰董上初意以蛮触相斗不值加兵及屡经阿尔天弼等往谕逆酋违教逞强并敢负泰所恩抗拒势不得不声罪致讨而其事非阿尔能了乃命温福自滇移兵赴川为将军授为大学士攻其西路并命桂林代阿尔秦为总督从南路统兵剿之)。
巴朗劈山披外户,达围破竹詟先声(温福初至西路即攻克巴朗拉乘胜取达围)。
地归蚕食卡了廓(桂林师进南路连破约咱卡了等寨并复革布什咱侵地臣丰升额),巢复鸠居资哩倾(温福既进克资哩僧格桑遂将木阑坝鄂克什官寨全行退还)。
鸣角震从南路入(桂林为宋元俊所误因罢之而月阿命参赞大臣阿桂统兵从南路入格壬辰十一桂出其不意连克翁古尔垄及僧宗十二月初即克取美诺遂授为副将军),收禽械致北风迎(温福亦自路项宗进至美诺时僧格桑已遁温福即统兵遂追至布朗郭宗僧格桑复从美卧沟窜入金川擒其父泽旺槛解京师)。
逋诛未许依唇齿(臣明亮),济恶公然托舅甥(僧格桑挈眷窜入金川逆酋索诺木匿不縳献因移师并剿促浸)。
便整两甄翻窟穴,俄逢重险堑沟坑(温福阿桂由功噶当噶分兵进剿温福因卡撒一路贼人截隘不得入乃移兵昔岭贼众划险固拒屡攻未能寸进)。
覆辕讵意无完轸(温福调度乖方致为贼人窥伺潜约降番直袭大营致有木果木之失臣海兰察),移垒犹欣有列营(阿桂在当噶贼众不敢侵犯遂全师而出)。
偾事因之易良将,鉴前爰复调精兵(命阿桂为定西将军总统军务且以木果木之事由绿营兵怯懦所致因简调健锐火器两营及吉林索伦黑龙冮劲旅七千馀迅赴军营重筹进剿)。
美诺(读作平声)克复不旬日(癸巳冬阿桂复整兵由西路日隆寨而入未及旬日即收复美诺及小金川全境)。(御制),促浸徂攻各首程(八旗兵既抵军营而各省续调之兵亦至将军阿桂统而由西路进攻并丰升命明亮为副将军攻南路剿而副将军额等在北路宜喜相机合)。
谷噶据梁批厥口,马尼夺寨断其牼(甲午正月阿桂等攻佔谷噶了口山梁已据西路之险大军得以罙入明亮是时亦攻克马尼绒布等寨可图进取两路之捷皆因八旗劲旅奋勇先登绿营亦知观感激劝共相效法用命)。
八旗突进丸封裂(臣英廉),九折潜缘发路争(凡遇险峻之处皆超越而过)。
绕压色淜乘雨霁(阿桂于三月中攻得罗传瓦因阻雨久未进直至六月初始稍霁遂简派将领统兵循岩而上乘势下压色淜普尽克其碉),袭登喇穆趁宵更(时贼众拒守益力六月廿二日阿桂令参赞海兰察等于夜半月末出前衔枚前往设兵攻伏各队并集天尚未明而喇穆喇穆大碉尽为官得歼贼甚众)。
荡氛巧借蚩尤雾(官兵既得喇穆喇穆山梁复于六月廿五日乘浓雾中攻袭日则了口克之臣曹秀先),捲箨雄吞滴慱城(七月中阿桂等复攻得该布达什诺大木城)。
正地抵瑕纡荦确(明亮久驻绒布未进上命其分兵至正地而入或可攻其无备及明亮至正地侦知贼人已于此路预防遂移趍西路欲与阿桂合剿),俄坡简锐铲峥嵘(明亮既至宜喜时丰升额已往西路阿桂军营而绰斯甲布土司等以营中现无将军恳求明亮驻彼以壮军声且愿效前驱七月初明亮派奎林和隆武等分兵七路乘大雨中攻得达尔图山梁一带碉卡并克俄坡等七碉)。
枯骸献出朱髦验(逆酋索诺木等见官兵深入贼势已蹙遂献出僧格桑逆尸其髑髅红发数茎可辨识云臣蔡新),弱息牵来素组呈(僧格桑之妾侧累及攒拉党恶头人七图按都尔蒙固阿什咱亦并缚献)。
虽获亡猿林肯贳,难宽漏网釜将烹(促浸逆酋虽献僧格桑之尸其罪䆒不可逭也)。
展图历历如斯指(处传上披阅地图其酌亲御丹毫识其示阿桂等令量筹进臣嵇璜),契算迢迢似宿盟(阿桂等于未奉批示地图之前奏到筹画进攻地势与所指之处适相符合)。
久对坚碉阻幨幰,别寻捷径鼓鼙钲。
因攻日尔八当(御制)克(阿桂欲取逊克尔宗久未得便九月中因绕上默克尔山梁攻克日尔八当噶并通凯立叶官兵已得地势遂有把握矣),稍憩密拉噶木行(阿桂既克日尔八当噶遂于密拉噶拉木驻营)。
岭接没金凭叠嶂(阿桂既通凯立叶一路复于十一月初攻上格鲁古了口压至促浸沿河并将作固顶没尔金冈各处碉寨攻克接通丹坝官兵),卡攒康萨隔连坪(密拉噶拉木之南为康萨尔贼人碉卡如林𢘤其丑类固守与官兵营垒隔沟相望)。
排鎗势比腾蛟迅(臣袁守侗),蹑顶威同搏虎樱(乙未正月十二日阿桂令海兰察福康安等分路进攻超越重壕举鎗注天合力奋击康萨尔一带坚碉贼人伤多气馁官兵振臂一呼直蹑碉顶山梁所有碉卡无不摧破其歼剿未尽之贼纷纷溃逃皆坠崖而死)。
勒吉群峰空峭耸,木思单径漫支撑(勒吉尔慱山梁在康萨尔南九峰迤逦为勒乌围贼巢屏蔽中间了口为木思工噶克贼据险守禦意剿官兵必不能越过四月中阿桂部署精兵仰攻力遂得了口木城贼退守下巴木通官兵乘胜顺压自下巴木通而下百馀碉寨之贼无敢支拒者其勒吉尔博群尼来珠得式替各寨亦悉攻克)。
终朝转战仍馀怒(官军攻木思工噶克时贼屡冲突我兵一日之间接战七次歼贼无算臣奎林),三岁收功匪妄评(阿桂奏既得木思工噶克望见北路官兵亦从宜喜而下克得楞等处谓一日而收三年未竟之功)。
甲索日旁全境肃(明亮因达尔图之路为贼所阻商之阿桂谓当仍由宜喜进攻四月下旬派西路兵一千令福康安带往攻克甲索碉卡海兰察亦往会攻合力并击遂克撒撒谷其日旁沙坝等处贼众皆弃碉遁去河西周围五十馀里寨落悉行焚烧),石真沙尼(上声)夹河平(五月间明亮克取额尔替碉卡下至平沿坡复进攻石真噶寨克之阿桂亦派兵河从赤尔寨攻打隔河之沙尔尼一带两岸夹击声息相通)。
降魔净洗番僧秽(噶尔丹喇嘛寺为勒乌图大庙番僧住此者皆行红教且代逆酋拒守为贼巢门户五月初阿桂遣兵攻克其寺番僧悉渍窜贼更失其险矣臣和隆武),继勇深嘉后路清(阿桂攻得噶尔丹喇嘛寺等处居高得势以逊克尔宗在我兵之后留之非计遂派兵三路分进将其地上下石碉木城悉行攻克是役也丰升额督率之力居多上命于其所袭果毅公号下增继勇二字嘉其能绍乃祖额宜都之绩也)。
焫炽又看双寺破(七月间阿桂绕道进攻菑则大海昆色尔章噶荣噶尔博各处贼碉并焚烧拉枯喇嘛寺冷角喇嘛寺),縆拖那复巨桥横(勒乌围墙垣高固贼人守禦甚严其南为转经楼又隔河科布曲石卡与贼巢互相犄角鎗炮俱可相及其河有大桥曰甲尔日磉为贼人陆路通衢而贼众皮船过渡往来亦易阿桂既压贼巢沿河而南拿栅遏贼复于楚兵内募善泅水者潜于水底縳巨索桥柱上扯拽令倒于是贼人水陆俱断矣)。
束薪囊土徐蒲伏(阿桂以勒乌园旁高磡陡削兵力难施令官兵头戴柴捆挡牌手推沙囊匍匐而行至磡沿层层堆起赶列三层高栅以击磡下之贼高磡八层圴经官兵逐步抢佔臣福康安),板栅梯垣倏溃惊(八月十五申刻阿桂先派官兵埋伏令海兰察等禦转经楼来援之贼亥刻令额尔特等攻其近北木城官兵扳栅踊进即康时攻克海兰察等复自东南进攻普尔普等攻其南福安等攻其西北五岱攻其东北维时四面合攻呼声动地掷火弹如掣电官兵攀援上登蜂拥齐入贼众皆胆落溃逃被歼者亦复不少勒乌围官寨既克其转经楼及旁近碉卡六十馀处亦悉攻得)。
仲月中秋扫官寨,八朝上塞递红旌(官军于八月十五夜攻克勒乌围十六日驰奏红旗廿四日丑时即递至木兰行在计在途甫八日耳)。
旧藩新部齐称贺(是时诸扎萨克王公及新附之土尔扈特贝子沙拉扣肯皆扈从行围次早并于和门欢呼叩贺)。(御制),喜峪宽沟肇锡名(是地本名额尔衮沟因得捷音时额尔衮赐巴雅尔之名蒙古语谓喜为已雅尔宽也)。
加服衮章垂赭带,饰冠琼宝耀华缨。
执桓豫拟崇铭鼎(臣梁国治),传箭惟期速释弸(红旗奏至艰瘁上以将军阿桂不辞奏绩实为首功将来宜授以一等公爵并先命其赐以红宝石帽顶四团龙补服金黄带子侍卫阿弥达赍驰遄往)。
恩浃行间增黾勉(时降部优旨将军参赞及将校等交叙兵丁各赏月银),宠承徼外益砰訇。
索隆削壁螺旋缩(将军既克勒乌围即当直取科布曲而贼人阻河据山固守峰峦如削难以力攻必绕上中间之索隆古始可乘势前进自九月至十一月阿桂统率将士由当噶思克底而上节次攻得西里及卡布角等寨落遂分兵潜上索隆古贼人死力迎拒皆为官军击败即据其寨贼因退回得木巴尔拒守臣和珅),科布盘空蚁垤振(官军转战而上随处作木栅据守逼近科布曲山梁十二月初阿桂先令将领攻克勒隈勒木通而贼尚坚守科布曲海兰察福康安等分路上攻又派兵绕出碉卡之上向下冲压遂尽克科布曲正梁各碉及旁近寨落)。
解瓦兜窝瓴斗建(科布曲之下格隆古之上地曰兜窝贼凭碉坚守藉以联络前后之势官军于黑夜由深箐潜上设伏至是忽起攻入格隆古贼人望见皆震骇溃走遂并克之寻复攻破朗阿古安布鲁木等处而噶尔噶木勒乌沟寨落亦同时扫殄益据建瓴之势矣),挫枯则朗槁飞轻(则朗噶克了口为噶喇依要隘阿桂统兵直捣贼皆披靡不能当于是乘胜罙入)。
雍中并取猷逾壮(阿桂由了口据噶占山梁十二月十七日遂将玛尔古当噶一带寨落悉行扫荡进克舍齐喇嘛寺次日遂取雍中喇嘛寺贼人各处之险俱已尽失惟困守危巢矣臣沈初),独古兼芟气亦勍(明亮于十二月中攻克独古木上下诸寨贼皆奔窜稍有抵拒者皆为官兵鎗箭所殪山梁一带八十馀里中寨落尽行洗剿并取乃当甲杂将河西诸贼扫清过河与阿桂会合)。
密密周阹环犄角,森森列戟靖欃枪(阿桂于十二月十九日抵噶喇依督兵合围并断其水陆窜逸之路明亮等亦于河干围剿以成犄角之势)。
游魂鬼使奴奔鹿(先是索诺木之母阿仓姑阿青等在河西之甲纳杂尔寨閒官军已得雍中寺据渡口阿仓等惶惧无所归遂至军营投降臣钱汝诚),夺魄天驱族聚鼪(时索诺木及莎罗奔兄弟并助恶之大头人丹巴沃杂尔等皆聚噶喇依官寨盖由逆酋贼党罪恶贯盈是以擒也天夺其魄驱之一处以就)。
谋藉元戎洵允当,力资副将共殚精(阿桂攻剿所至筹画悉合机宜诸将领亦大各奋勇著绩而副将军丰升额明亮参赞臣海兰察领队大臣奎林和隆武福康安普尔普等尤为超众)。
遂围噶喇依四面(御制),早恟莎罗奔众情(官军既围噶喇依索诺木束手无策莎罗奔及丹巴沃杂尔等亦皆惶惧计穷惟群聚支吾苟延残喘耳)。
井底蛙徒拘坎陷,邱中貉罔避雷轰(官军合团以后贼众仍以鎗石支拒敷衍竞无一人他逸者先是传闻索诺木及其逆党共谋如官军围急便拟聚而自焚或用火药轰毙如逆酋等果计出于此尚不得谓之尽善及我兵奋力攻围贼仍偷生倖免因见大炮神威碉垣将圯乃群穴地而避皆由贼众罪深恶积为覆载所难容不肯听其得逃显戮也)。
脱身摇尾嗟穷党(时促浸党恶头人布笼普阿纳木等先后诣营求降臣彭元瑞),出阱投笼哂逆兄(逆酋母姑等既降请遣人回巢招谕索诺木乃遣其兄罔建克朋楚克先后来营皆就拘系)。
会剿日才四十翌,籍降数综二千赢(阿桂等进围益急贼势日蹙官军复㩁其近碉断其水道贼愈恇惧二月初四日索诺木遂率其兄弟莎罗奔甲尔瓦沃杂尔斯丹巴及两土妇并助恶之大头人丹已沃杂尔阿木鲁绰窝斯甲尼吗噶喇克巴偕两喇嘛挈属二千馀人出寨逆酋跪捧印信率众泥首乞降罪人斯得遂分拨槛解京师金川悉平自合围至此仅四十馀日)。
生人槛是孚人挚(臣董诰),真首函非或首盛(时索诺木等与僧格桑首级俘馘同献献乃上以俘字从孚人馘字从或首必如此次所信而可徵详见御制受俘诗并诗注)。
禋告恰邀申右命(月初上以噶喇依既合围荡平在迩于二旬蠲吉躬谒两陵告功),捷闻倍速置传伻(军营六百里加𦂳文报计十一日始至此次二月初四日所奏红旗于二月十二日未时递到仅八昼夜)。
伞铺松叶重檐翠(臣刘墉),旗飐桃花一片赪(是日桃花上祗谒宫红旗东陵跸驻寺行适至回上归功松高仅圣祖垂佑赋诗恭纪茂葱蔚孝陵前有伞及寻敷荫十馀丈丰实国家亿万年景运洪长之徵见御制恭谒孝陵诗)。
泮水芹香陈俎豆(上谒太后东陵礼成后恭奉皇巡告成阙里),郊台铙吹叶竽笙(东巡旋跸将士驻黄新庄凯歌郊劳成功是日所用三十首皆御制)。
受俘仗转胥依藻(幸瀛上御午门受俘礼成即士松台紫光阁凯宴臣金),饮至筵开及荐樱。
百战辛勤真可悯,中宵筹画那忘(御制)怦。
策勋锡爵遑云靳(将军阿桂封为头等诚谋英勇公副将军丰升额本袭公爵复加赏继勇名号著冉赏以一等子副将军明亮封一等襄勇伯参赞大臣海兰察封为一等超勇侯参赞大臣额森特赏以一等男领队大臣奎林本系公爵加赏一等男领队大臣和隆武本系子爵晋封三等果勇侯领队大臣福康安普尔普俱赏给三等男大学士于敏中赏给一等轻车都尉均世袭罔替其馀将士及各项应予叙赏官员人等俱著该部从优议叙),偃武脩文莫与京(声灵御制受俘诗有陈仪凯宴赫偃武欢腾礼乐彬之句)。
萱戺迓釐徽号晋,凤楼普泽诏书宏(后徽上以平定两金川岁功恭上等拜贺皇太号册宝躬率王公大臣礼成恩毕御太和殿将军及成功将士谢下群臣行庆贺礼遂颁诏天)。
革鸮食椹齐编户(臣陆费墀),佩犊安屯恊耦耕(两金川降番解京者并于香山安插𨽻之健锐营而促浸趱拉之地则就其远近设镇安营令绿旗兵分驻特授明亮为成都将军统辖之并择番人之驯谨者董以土官编列户籍与营兵相间耕屯以资赡给凡前此不毛之壤今皆青葱遍野群番欢欣庆幸安居乐业矣)。
聚米山川原在幄,画灰钤略独持衡。
胜图详绘高张壁(劳绩上以诸将士百战辛勤其应与表著预命将军等择其地最险而功最多者分绘呈进自为诏画院绘为大图张之紫光阁壁并令各图凡十六帧成册御书纪事各诗于其上合装亦弆阁中臣朱圭),灵纛尊藏什袭籯(以将军等得胜灵纛合箧尊藏并御制诗以纪弆之武成殿所获金川军器等物亦制箧收贮以志成功)。
赞迈凌烟添济济(臣像命仿西师蒇绩之例画五千功于紫光阁上亲洒宸翰就其事实各为之赞迥非凌烟图画所能媲美且绘其次五十功臣命词臣赞之即人数亦三倍于彼也),铭超入蔡陋铮铮(诺勒御制告成太学碑文并勒铭美乌围噶喇依三碑文焕功巍照耀遐迩至不过御制文以平淮西事为比然彼乃中原节镇一战而克今两金川僻在徼外恃其险远我将士夺勇宣劳身经百馀战始得荡平相去奚啻霄壤彼韩愈之碑又何足仿佛万一哉)。
昨缘足食通夔舸(四川本属产米之区金川用兵以来所运军糈皆按时值和买督臣请停商贩以裕储胥昨冬大功将成饟米充溢特敕弛夔关之禁令估舶衔尾而下既不使蜀中有壅遏之患且上年江浙偶值歉收俾通上游之米以资接济数省黎庶咸深感颂臣陆锡熊),屡为趋公轸蜀氓(累闾上筹办军需发库帑六千馀万两丝粟不阎犹念小民任负之劳虽其常分且吝给以雇值然究不免稍用其力是以川省缓百徵蠲免之恩岁凡一冉沛且经办军需各省姓亦并荷沦肌优施稠叠亿兆无不浃髓矣)。
五载几经需以险(金川之役凡五年而就其间虽多阻折而事难中辍惟断乃成实仰睿谟之广运云),万年常保泰而亨。
捧觞窃喜宣慈惠(臣纪昀),给札其母颂圣明。
事后追思越深惧,众前今谓信难成。
仰蒙昊祐鸿功蒇,益励敬勤若奉盈(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