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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太博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南轩集》卷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八
兹蒙薰慈,委贶笺翰。
不为华藻,无非忠信之言;
历举大猷,备著切磋之义。
咏味数过,感藏至深。
伏惟某官世德相传,天资甚茂。
立志靡追于时好,行身力慕于昔贤。
暂分典于泮宫,益养成于远器。
某相闻虽久,既见末繇。
永惟事道之难,莫若求仁之要。
考丽泽之象,正资讲习之功;
诵《伐木》之诗,益见和平之助。
顾驱车之寖迩,知倾盖之可期。
所忻有过之必闻,庶或临民之寡悔。
答游广文启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南轩集》卷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四、《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庚集卷一八
疏恩北阙,分教南邦。
御史之名门,先声已著;
诸生于泮水,讲席方严。
伏惟某官文采蜚英,岂弟从政
蓄于平素,既以致远为心;
见于施为,当有躬行之实。
念兹都会,夙多俊良。
正资教养之功,庸底作成之盛。
识其大者,岂诵说云乎哉?
何以告之,亦仁义而已矣。
某一违风采,三易岁华。
忻闻徒御之临,首拜笺辞之辱。
自惭短翰,曷报勤劬;
即听名言,少慰孤陋。
严主簿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南轩集》卷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五
发策大庭,蜚英隽轨,所论不诡,公言允孚。
惟皇家设科,本收多士之用;
而君子从仕,岂为一身之谋?
故官无尊卑,而报国则均;
事无大小,而行志则一。
方观远业,以慰舆情。
先辱贶于辞笺,徒增深于感抱。
答新及第启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
兹审承恩天陛,拜庆亲庭,闾里知荣,士友增慰。
惟策名委质,当思忠义之勉图;
而学道爱人,岂其利禄之是慕!
愿扩昔贤之志,永为乡国之光。
按:《南轩集》卷八。又见清抄一百五十卷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五,《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辛集卷一○。
答新举人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
伏承起从里选,遂与计偕,顾兹劝驾之初,是乃策名之渐。
惟国之取士,岂将富贵其身;
而士之逢时,盍厉忠嘉之节。
行观大对,用卜远图。
愿希董子之奏篇,更加剀切;
毋若公孙之曲学,徒取讥羞。
辄因报贶之辞,少致赠言之义。
敷宣罔既,悚惕增深。
按:《南轩集》卷八。又见清抄一百五十卷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五,《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辛集卷一○。
答新举人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南轩集》卷八、《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辛集卷一○
兹审起从里选,荣与计偕。
惟蕴积之素充,宜发挥之有渐。
待时而动,岂为干禄之云;
正学以言,斯乃事君之始。
蔚辞章之辱贶,惟推毂之何功。
报赠不文,谨藏为好。
谢生朝启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南轩集》卷八
岁晚而思益艰,盖重《蓼莪》之感;
齿长而学不进,更深《伐木》之求。
方渴伫于良规,乃忽廑于善颂。
意则厚矣,吾惟阙然。
敢云初度之光,实积中心之愧。
钱工侍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三、《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庚集卷一九、《宋代蜀文辑存》卷六四
诞扬宸命,擢贰冬官
天生五材,盍谨民彝之用;
国有六职,尤难艺事之精。
朝著得人,士心交庆。
恭惟某官气涵刚大,行道中庸。
传师友之法言,渊衷有自;
明国家之大体,表里无遗。
方贤业之时升,固贵名之日起。
参陪诸彦,久从藏室之游;
举正宏纲,式助文昌之政。
果由迪简,进簉高华。
峻从班于贰师之联,付邦土于起曹之重。
将展近臣尽规之益,且观知者创物之能。
文武可寻,方急备修之效;
元戎罕及,坐期精巧之功。
某远托馀光,欣闻异数。
属自縻于符守,莫亲赞于厦成。
百工惟时,既启其凝之治;
一德咸有,行摅自任之心。
贺定帅宝文正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六、《宋代蜀文辑存》卷六四
伏以鲁史书元,谨天地化生之始;
羲文画泰,贵圣贤道长之初。
伏惟某官才茂天资,学探经奥。
遇会华之旦,徊翔侍从之班。
兹暂委于兵藩,宜亟膺于召节。
履是元正之吉,茂迎神贶之多。
某阻奉庆觞,第深驰咏。
刘共甫枢密 其一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
某幸安湘滨,不敢废学,无足廑记念。
自惟不敏,窃守朴学。
顾世衰道微,邪说并作,肯信此者少。
枢密发慨然之志,而下取及一得之愚,久而益眷眷焉。
每念无以裨补万分,退用愧悚。
来教自以为报主之心有加无已,而向者之为有所未慊于中,方将沛然用力于古道。
区区闻之,喜且不寐。
嗟乎!
靖康之变,亘古所无。
夷狄腥膻中原四十馀年矣,三纲不明,九法尽废,今为何时耶?
士大夫宴安江左,而恬莫知其为大变也。
此无他,由不讲学之故耳。
枢密以天子大臣而志乎此道,则某之喜为如何!
虽然,学之难明也久矣,毫釐之差,而千里之缪。
其用极天地,而其端不远乎视听食息之间,识其端则大体可求,明其体则妙用可充。
枢密勉之
其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八
先生《易》,得枢密锓木传远,实学者之厚幸。
夫所谓《易》者何哉?
圣人之言曰:「生生之谓易」。
又曰:「天地定位,而易行乎其中矣」。
又曰:「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
此岂独谓此数卷书乎?
其必有所谓矣。
而此数卷之书所以述其蕴也,言有尽,蕴无穷,故学者必于言意之表识《易》,而后《易》可读也。
胡文定《春秋》,此路有邵阳本,字差小
所看旧日严州本谨纳去。
《春秋》即事而明天理,穷理之要也。
枢密观此书,取其大义数十断为定论,而详味其抑扬予夺轻重之宜,则有以权万变矣。
其三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八
民望枢密之至,不减赤子之于慈父,使人咨嗟叹仰。
然某之愚,有敢为先事之献者,辄以布之。
某观近世再临旧镇者,声望率减于前。
或曰上下玩习之故,某以为无是理,殆由在我者有忽之之心耳。
前者既已得誉,及其复来,将曰此易治耳,是心一萌,则敬肆分,宜乎美恶之不同也。
而况枢密今兹之来,势位益尊,声名益重,则下民之情将有不敢以自尽者,隔绝壅塞之患,此亦不可以不虑也。
《易》曰:「德言盛,礼言恭」。
此言德贵于盛,而礼贵于恭也。
伏惟枢密警惧存心,益敬其事,谦虚自处,不负其有,降其辞色,惟恐不及,使匹夫匹妇之情皆得以通,而士大夫有怀皆得以吐露,至于箴规指摘,毕闻于前,而无所谓不敢者,则善政日新,而无斁矣。
岂惟一路之幸,实经纶之业益以光大,将邦家是赖,而天下之福也。
昔人自逆于境、逆于郊,即观听其辞色而议之。
盖人心之向背,首谨于兹时,用敢陈于未及境之前,侧承风声,以慰愿望。
其四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
某效职于此,亦以十阅弦晦,佩心诚求之之训,味哀矜忽喜之言,怵惕黾勉,幸而未得罪于斯民。
又幸而适遇稔岁,盗贼屏戢,人情颇相安。
惟是区区不敢但为目前计,考究缉理,庶几万有一久远之云补。
今最急者,诸州窘匮,无以支梧。
一路财计,本可以均济,其如计台之壅利何?
秋中有请,愿与宪漕共究一路财赋底里,通融均拨,幸蒙赐可,详细䌷绎,颇见涯绪。
若此论遂定,庶几诸州官吏有俸,军兵有粮,而民力因得少宽也。
邕、宜诸边虽幸悉安静,然野心岂可保?
惟当充吾备禦之实,使有隐然之势,以折其萌,选练亲兵,立伍结队,明其训习,教以亲睦,激以忠义,至于旂鼓器械,皆从一新,收拾强壮,不敢惜费。
今所增已近三百,率皆选士,江淮健者视亦无以相远也。
邕、宜将兵亦与选练按试矣,独患难得好将官,只得短中取长耳。
诸蛮一以信义待之,如买马一事,旧弊革去凡数十事。
最害是盐银辄亏其轻重,彼顾岂不晓?
吾所得几何,而所丧者丘山。
帅司先利夫出剩银之得,受此利啖,而其下官吏悉从而刻减乾没。
今先罢出剩银,正名以率之,而严法以核之,必使轻重悉以实,毋得少罔之。
马官先以此意出塞喻蛮落。
旧来马至二月末方有来者,而罗殿又四年不来市,正以吏侵牟之之故。
今方中冬,数日前邕州已申罗殿将马千七百疋近塞矣,益知忠信之可行,而在我者诚当自检也。
教诲爱念,辄以及之。
自惟孤迹,蒙上使令于此,一日不敢不尽一日之心力,其它非所能计。
独恐浅短绵薄,有所不能胜,又所部阔远,防虞非一,每怀渊冰之念。
钧慈不忘诲旨时及,不胜幸愿!
其五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
某承乏远藩,未速罪戾,实惟庇荫之及。
近日郑宪既行,赵漕物故,两台俱阙官,不克兼摄,事绪丛委。
然向来两台于诸州多兴狱事,纷纭淹久,一切观望,不敢与决,困于囹圄,疲于道路,深可怜恻。
今得以决遣解释,颇有次第。
又向来会议财赋事,正缘所见异趣者,不肯商量,计司虚实,终未知其底里,今得以考究无遗,始知异趣者前日诚有掊聚为羡献意,坐视诸州困极,恬莫之恤,深可叹息。
两日来子细区处,为一定久远之计,颇有条理,旦夕径奏于上。
自馀赦条合放而不放,道理不当取而妄取者,悉施行以次蠲恤矣。
自惟愚戆,苟一日在职,不敢不究心,此外身之利害,非所遑恤(《南轩集》卷一九。)
某:宋本作「」。
其六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
某少意冒禀钧听。
前知光州滕瑞编管在此,其人乃是滕枢族人,比岁自山东来归正,粗勇习兵事,可以在军中任使,而虞丞相用之过当,畀以郡符,此岂其才哉?
其所以速今日颠隮者,实虞使之然也。
然东北人流落,为可怜悯。
其孥尚留江上,在此极栖栖然。
今为差兵校前往般取,欲望钧慈颐旨,应副一客舟津致其来,俾其骨肉得以团聚谋生,恩赐甚大。
其人虽愚,异日可备颜,得戟之用,伏乞钧察。
其七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
某近因到一岩穴中,得石刻载昭陵盛德一事,可以补史之遗,已移置府治厅事,敬以一轴上呈。
此语祖宗家法也,伏想钧慈三复焉。
此邦山岩之胜,诚它处所未见。
环城奇观,柳柳州所谓「拔地峭坚,林立四野」,可尽大概。
然拙守但一涉历,不欲数出游,时独凭楼览观耳。
其八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
某辄有愚见,仰裨海岳。
前领钧翰,其间有云「自到江上,未见人才」。
某窃以为人才在今日诚难得其备,然而舍短取长,随才而用,则恐所至亦不容无,而况通都大府乎?
甘苦燥冷,惟良医所择,叉负偃植,惟大匠所施。
伏惟钧慈洪取人之方,酌采葑之义,庶几片善寸长,尽归抡选。
又惟枢密高明杰出之资,人之有长,固未易进于前,傥非虚心降己,不忽隐微,恳恻敦笃以招来之,则非惟抱实能者有所不能尽察,而怀高见者彼亦乌肯自售哉?
某之区区,以为天下事要须众力共济,乃可有成。
伏惟枢密负天下之望者也,故旅乡祈望之切,而不自知其僭越,伏纸皇恐之至!
周子充尚书 其一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八
垂谕或谓人患不知道,知则无不能行。
此语诚未完。
知有精粗,行有浅深。
然知常在先,固有知之而不能行者矣,未有不知而能行者也。
《语》所谓「知及之,仁不能守之」,是知而不能行者也。
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是不知则无由能好而乐也。
且以孝于亲一事论之,自其粗者知有冬温夏凊、昏定晨省,则当行温凊定省。
行之而又知其有进于此者,则又从而行之。
知之进,则行愈有所施;
行之力,则知愈有所进,以至于圣人。
人伦之至,其等级固远,其曲折固多,然亦必由是而循循可至焉耳。
盖致知力行,此两者工夫互相发也。
寻常与朋友讲论,愚意欲其据所知者而行之,行而思之,庶几所践之实而思虑之开明。
不然,贪高慕远,莫能有之,果何为哉?
然有所谓知之至者,则其行自不能已,然须致知力行工夫至到,而后及此,如颜子是也。
彼所谓欲罢不能者,知之至而自不能以已也。
若学者以想象臆度,或一知半解为知道,而曰知之则无不能行,是妄而已。
曾晰咏归之语,亦可谓见道体矣,而孟子犹以其行不掩为狂,而况下此者哉!
不识高明以为如何?
问及此间相从者,某迩来退缩,岂敢受徒?
但有旧日士子数辈时来讲问,亦不过以行远自迩、登高自卑之方语之耳。
所谓晚辈窃假先儒之论以济其私者,诚如所忧。
胡文定盖尝论此,然在近日此忧为甚。
是以使人言学之难,非是不告语之,正恐窃闻一言半句,返害事耳。
要亦如玉石之易辨,即其行实,夫岂恫疑虚喝可掩哉!
文定所论甚详,备在文集中,曾见之否?
其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八
垂谕近世学者徇名忘实之病,此实区区所忧者。
但因学者徇名忘实,而遂谓学之不必讲,大似因噎废食耳。
后世盗儒为害者多矣,因夫盗儒之多,而遂谓儒之不可为,可乎?
熙宁以来,人才顿衰于前,正以王介甫作坏之故。
介甫之学,乃是祖虚无而害实用者,伊洛诸君子盖欲深救兹弊也。
所谓圣人诲人有先后,学者进德有次第,此言诚是也。
然所谓先后次第,要须讲明,譬如适远,岂可不知路之所从?
不然,只是冥行而已。
至如所谓不可以圣贤自期者,则非所闻。
大抵学者当以圣贤为准,而所进则当循其序,亦如致远者以渐而至,若志不先立,即为自弃,尚何所进哉?
所欲言者,要须面尽。
其三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
垂谕子澄所疑,且云禅初不知其得失,不欲随众诋之。
伊川未窥其阃奥,不敢以言语称道,足见君子所存之忠信也。
第以某愚见,所谓不知其得失者,要当穷究其得失果何如;
未窥其阃奥者,当穷究其阃奥果何如。
讲论问辨,深思熟虑,必使其是非浅深了然于胸次,此乃致知之要,入德之方,岂可含胡闪避而已也。
每窃敬叹下风,故所怀亦不复敢隐,有以见教,是所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