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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李王显应集序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前牒所志结草亢回、为厉杀贼之事,皆酬恩报德而然。
王年十七去浙度淮,遇疾而死,乃为明神庙食其地,国有疆事辄燀威灵,其迹显著,朝廷嘉之,封以王爵
先儒所谓无所为而为之者,兹其是与?
予过江阴之青阳,王裔孙辰一家焉,一方敬之,见辄众手加额,其遗风馀烈尚若此。
辰一求识王遗事,因书其后。
李振介轩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世之论介者大率以为坚彊孤峭,人所难能之行,不知义理至于确然而不可易者即介也,何难能之有!
人为私欲所屈,外物所移,往往失其常守,而以申徒狄屈大夫之伦为不可几及,亦自待之凉矣。
予同年生李君振闽中,遇事不可回夺,庸斋赵公以介名其轩,求予发其义。
予谓之曰:「子学《易》乎?
《豫》『介于石』,独于六二言之,夫六二中正之爻也,然则介非坚彊孤峭而为义理之当然,讵不信乎?
子循理而行,毋违中正,介在其中矣」。
李君曰:「善!
为我书之,吾将从事焉」。
书钦承天闲道录后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异端之害横流于天下,总其要归两端而已:智者惑其说,愚者沐其利。
沐其利者其害浅,惑其说者其害深。
沐其利者非惟不可救,亦不足救也,圣贤所为被发缨冠辞而辟之者此而已矣。
然苟无其本,徒呶呶以噪之,则反为所贱,是擅之势而助之攻也。
且彼方挟近似于吾者以为重,衒吾之所不如者以为高,吾能辨其所以异者以折之,勉其所如者以胜之,彼犹未肯厥角稽首也,而以口舌争之则可乎?
呜呼,道丧有间矣,其轶于他说者鲜不溺焉。
钦君独能集儒先之说以闲之,其志亦勤矣,然吾谓当以申公武帝者为本,而以是编羽翼之,其庶几乎?
李秀岩先生学易编诵诗训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秀岩先生近世大儒也,世徒见其论著藏于明堂石室,金匮玉版,遂以良史目之,不知先生中年以后穷极道奥经术之邃,有非近世学士大夫所能及者。
又其天质彊敏绝人;
《三礼辩》二十馀万言,二百日而成,《学易编》二百八十日而成,《诵诗训》亦踰年而成,考订郑、王、孔、贾之谬,折中张、程、吕、朱之说,精切的当,有功于学者为多。
斯得受业于门,每念有以广其传者,来守桐江,首以《诗》、《易》二首刻之与同志共。
其如《礼》学诸书文字颇多,倘未以罪去,当陆续以寿梓云。
赵和仲顺孙近思录精义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圣人之道,载于经者浩乎其无涯,朱、吕二公惧学者不得其门而入也,掇周、程、张子之书要切者录焉,使为求端用力之地,故名之曰《近思》。
读者犹以其义奥而难知也,复摭朱子语言文字之及乎此者以发明之,然或错以己说,或蒐辑未广,不若赵君此编之精而备也。
朱子尝言:「四子六经之阶梯,《近思录》四子之阶梯」。
然则是编也,又《近思录》之阶梯乎?
虽然,书之备固学者之幸,亦学者之甚不幸也。
天下至赜之理不待研究,开卷得之,其肯复加沈潜之功乎?
程子曰:「信有二:有信人者,有自信者。
信人者未必真知,自信则不可夺」。
呜呼,旨哉言也,吾侪可不勉乎!
故善学者必先竭吾心思,深探力索,待其跃如,乃以先儒之言决之,庶乎其有得也。
性理蒙求跋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大学》、《中庸》、《语》、《孟》诸书,先儒之说甚备,朱子后出,从而折中,平实精深,毫发无遗恨矣,独患学者不能谨守,而务为新巧以凿之。
黎晋甫作《性理蒙求》,出入朱子之书,无一字不据依,可谓笃信好学者。
后生得之,习其文义。
涂辙不差,由是以读圣人之书,可无穿凿駮杂之病矣。
《易》曰:「蒙亨,以亨行,时中也」。
《蒙》有可亨之理,教者以亨道行之,在当其可而已。
予谓是书施于十五志学之时为宜,不然,则躐等而渎蒙矣。
南轩双凤亭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乌虖!
先生闻道之早如此,作是记时年甫弱冠,其论文已谓非特言语之工、诵读之博而已。
其本不过于治身,其极可施用于天下,此之谓至文。
虽晚年义精仁熟之言,何以过此!
《诗》云:「民之靡盈,谁夙知而莫成」,其先生之谓欤?
邓中丞家集跋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秀岩先生李公《朝野杂记》载嘉泰二年,言者论近岁习伪之徒唱为攻伪之说,今阴阳已分,真伪已定,人之趋向已正,望播告中外,专事忠恪
奏可,其年二月朔,遂复赵忠定公资政殿学士徐子宜刘德修陈君举章茂献薛象先叶正则曾无逸项平甫、范文州黄商伯之流咸先后复官自便,或典州宫观,又削荐牍中不系伪学一节,俾勿复有言。
朱文公没已踰年,周益公、留卫公皆已秩贬还政,冬十月,诏文公以次对致仕,闰十二月制复益公少傅、卫公少保,自是伪禁稍稍解矣。
予始读之,甚伟言者是举,以为机括转移之间,邪说遂止,善者获伸,国脉道命至于今是赖。
记不表出其人,为深可惜,及来湘中,得观中丞邓公《家集》,则知此疏乃公为察官时所奏也。
彭忠肃公与公往来之书称其正论侃侃,扶持善类于荆榛摧折之馀,又深叹其措意恳恻、委蛇曲折之为不易。
惜乎公以谪死,斯事世鲜知之。
比年《宁录》登进之时,秀岩与予先后去国,不知后来秉笔者果能搜罗而纪载乎否也。
予方被命还朝,会当告之秉笔者,庶几补太史氏之阙云。
赵文定公君锡行实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元祐人虽不一概,其行事亦各不同,然后世望其姓名辄如麟凤之不可及,况中司纯孝之行冠冕一世,当时名臣如内翰范公之伦咸所叹息称道。
为善有后,天之道也,仅一再传,于今为庶,且颠连困阨,无以自赡。
呜呼,岂果蓏草木果不可望其哀且仁也邪?
览其行事,为之三叹。
朱常卿时敏奏稿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予昔从太史氏论次中兴四朝事,见孝宗于群臣论对多见施用,不为具文,尝因见上举以为告,有曰孝宗每于臣僚既对次日,即命大臣将上随事商搉而罢行之。
又因以识拔人才,如王罗点贾光祖楼钥之流皆由此擢用,卒为名臣,愿陛下取法,以革近年陛对具文之弊。
惜其未之行也。
今观少常朱公淳熙间奏对蜀中利害,君臣往复如家人父子,然立以其言付二府施行,且留公立朝十年而后去。
拜观奏稿,叹感无已。
呜呼,乾、淳之盛,其终弗可复见矣夫?
跋卢氏友于堂记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西铭》之书,其仁人孝子之事乎?
天之生物,使之一本,末有不实,本之病也。
故天下罢癃残疾一有不遂,于吾之孝犹为未纯,况吾之真同胞而有不爱乎?
《书》云:「惟孝友于兄弟」。
《诗》云:「兄弟既翕,和乐且耽」。
子曰:「父母其顺矣乎」?
圣人教孝之端大率由此,出门举足之不谨,欲以行远登高,未有能至者也。
黄山卢君筑室于墓,名曰「友于」,以志其先人之训,诸贤记而歌之备矣。
复求予言,何以告之?
虽然,人子之充其孝,莫先乎是,而非止于是也,卢君懋哉。
邹道乡甘泉铭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此铭之作,邹公井渫不食之时也。
其曰「水不可以终止,王明并受其福」之谓也。
孰知其卒不食以取行恻,亦可悲矣夫。
虽然,是铭岁月予窃有疑焉。
案《国史》,崇宁元年闰六月蔡京为公伪疏,责公衡州别驾永州安置,二年正月除名勒停,昭州居住;
四年九月汉阳军
四年正月公安得在永乎?
张宣公兄弟不以为疑而识名其末,其又何也?
唐君更考详之。
林逢吉玉溪续草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刘梦得柳州诗,断自永州以后,惟晏元献家本存省试诗一首,人不以为允也。
柳州之诗孤峭严健,无可拣择,其以此乎?
林逢吉以诗名,一日示予《续草》一编曰:「吾旧所为三集已别行,此近作也,愿得一言识之」。
余退食阅之,名章俊语颇多,三集虽未见,必也斯为至矣。
虽然,逢吉老益喜吟,续藁之后,考其年数,未脱藁者尚多,尤余所欲见也,而逢吉未肯轻出,何邪?
然则读永州以后之诗,请俟他日。
跋刘直孺拙逸轩记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鹤山尝云:「拙非圣贤所取,周子疾巧之害道,故为是矫世之论耳」。
虽然,即周子之义而推,亦有可言者。
盖拙有真伪,周子所取者真也,拙外巧中者伪也。
人知巧者劳,而不知以拙售巧者尤劳,何则?
彼蹈其实而丑其名,覆护掩藏,惟恐其败,故神愈敝也。
吾愿直孺务锄其伪而致养其真,则得周子之意矣。
跋黎晋甫黄岩县楼记士人送行诗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黎晋甫之宰黄岩也,以廉著称。
予时丞郡,深敬爱之。
去县久矣,御史陈垓恶其论事触忤时相,托为邑人黎靡有孑遗之诗以追诬之。
余守严陵,律己自谓无愧,去郡久矣,御史周坦托为郡人十七字诗以黩货而追诋,二事盖绝相似。
使而端人也,则言足取信,予与晋甫将不容于天地之间矣。
如其公论之所弃也,则滓秽加之,馨香罙烈,又何病焉。
晋甫以清献杜公之记、戴、王诸人之诗示余,求一言以刷前耻,因取余所遭者比而言之,庶发观者之笑云。
高李蠲征录跋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蔡京茶法朝令夕改,毒民甚矣,然责土产于园户、收引息于商人,始终未尝变也。
近世贪吏乃敷引园户案额责偿,此又所不为,毒民不愈甚乎?
予昔为川茶司,属白使者罢之,三湖李君泽民监名山场,请任其事,于是前弊顿除,园民得息。
后二十年,泽民辑当时所行为一编,命曰《高李蠲征录》,求予一言识其末。
予谓为政爱人,仕者之常,非有异也,然出之而无本,为之而无其诚,未有能终始惟一者。
泽民去蜀仕闽,孜孜民事,尽力为之,海堤之役,一邑蒙利。
虽以是遭谗废绌,曾不怨悔,非所谓终始惟一者乎?
予故于《茶录》之末并识其事,以厉同志。
惠厚下艰难录后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予观惠君《艰难录》,宣和间解州,金人围之,城破,执以去,已而逃归。
朝廷以为御营参议官随军淮阳,遇敌而溃,复率诸将诣行在所
虽其受命于危难之际,彊弱不敌,不能成功,而始终一节,自归君父,亦可书矣。
良史因事载之典册,《中兴系年要录》载此事。
令后世知其有名,宜哉!
载览是编,为之三叹。
咸淳五年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咸淳五年夏四月平章军国事贾似道抗章请去,其辞有曰:「壬辰之吉,陛下集英宴群臣,奏事内幄,首蒙清问,天颜愀然,继以号恸,甚而施非所当施之礼,使臣震灼俯伏,无地自容;
廷瞻为骇,谓何为至此极也」。
先是,似道因辞两宫圣节之赐,微寓去意,以要人主,故上于内宴之日恸哭而留之,已而宰执侍从、台谏、卿监以下皆拜疏请留。
二相之疏有云:「《书》曰『监我士师工,诞保文武受民,乱为四辅』,是成王亦以群臣之留留周公也」。
侍从之疏有云:「上而二揆,下而百司庶府,又下而戴绂垂缨之士,举三军万姓,下至闾巷小夫窭人、童儿孺子,疾首蹙頞,不谋同辞,惟恐师相之一日而去此位也」。
台谏之疏有曰:「岂特陛下愿其留,二相愿其留,群工百执愿其留,至于六军万姓莫不愿留,则留者人心之所同然也」。
斯得览之至此,怆然而痛曰,嗟乎!
此汉庭群臣颂莽功德之气象也,曷为见于盛世哉!
莽之辞封也,前后上书者四十八万七千五百七十二人,及诸侯王公列侯宗室见者皆叩头,言宜亟加赏于安汉公,史详书之,所以为世戒也。
章鉴翁合之徒无所忌惮如此,杂诸传,谁能辨之?
成王之留周公也,以叔父之尊,泊然无欲,故举天下以付之而不疑,「监我士师工」云者,欲周公之留,使百官有所监观以取法耳,岂以群臣之留留周公之谓乎?
大圣人之事而使后世戚里之家、贪私之人得以藉口,其徒又凿圣经以盖其附下之失,书之史策,宁不贻笑万世乎?
且昔之奸臣若崇、观之京、绍兴嘉定之弥远,未尝不贪权位也,然安其为奸邪而不敢求名。
似道则不然,每二三岁必一求去,内以要君,外邀名誉,每一求去,披猖矫饰,使上下皇扰,久而后定,甚至使人主仓皇迫遽,匍匐恸哭,不知贪嗜权势、聚歛积实、仇视正人、畏恶偪己,惟恐一朝夺其腐鼠,如是而言去,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而可欺乎?
似道每谓人曰:「己未之冬事已去矣,至于今日,皆我力也」。
故跋扈恣睢,无所不至,而其徒黄万石辈亦曰:「今日之天下,贾氏再造之功也,安得不从其欲?
安得轻使之去」?
万口一谈,牢不可破。
刘裕之篡晋也,晋帝谓左右曰:「桓玄之时,天命已改,重为刘公所延将二十载,今日之事,本所甘心」。
似道恃功之心,安知不若是也。
善乎程颐之言也:「人臣之道,由其位而能为者皆所当为也」。
岂得挟此骄主,谓相位为己物乎?
己未之事,人皆谓蜀将王坚之功,彼方窜伏草间,率兵自退,适会其成功焉尔。
或曰似道虽奸凶,然粗习疆事,且能力制人主之欲,不可无也。
斯得以为不然。
似道之进虽以边为援,然实无所能,日者敌犯东淮,大掠而去,能发一矢以却其师乎?
方城汉水,断我荆襄,能出一兵以隳其城乎?
孟子》曰:「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
《诗》曰:「德輶如毛,民鲜克举之。
我仪图之,维仲山甫举之。
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
格非之事非大人不能,仲山甫能自举其德,故可以补人君之阙,岂有一饕餮淫秽之夫,而能以道制人主之欲乎?
呜呼,京之奸,陈瓘拄之;
之凶,胡铨折之,弥远之专,真德秀魏了翁排之。
堂堂天朝,无一人发似道之奸诈,方且相与仇仇执之,使逐其所大欲而后已,志士仁人,虽有绕朝之策,亦安所施,悲夫!
贾似道大逆不道留梦炎拟旨取问事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贾似道既窜岭表,有司簿录其家,绍兴守臣索得四时御衣、玉玺、玉带及与臣陈奕吕文焕刘整等交通蜡书凡百馀项具以闻,给事中黄镛等奏似道大逆不道,乞命有司即讯,明正典刑,三子三孙依律定罪,诏将作监簿周郴取问具奏。
孤臣高斯得闻之,仰天恸哭而言曰,呜呼痛哉!
此何等罪名,不穷治而但取问也。
太皇太后处于深宫之中,不肯与群臣相接,故中外之情不通,而留梦炎得凭谢堂为奸,拟旨取问,而致此大误也。
《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而诛之,将者有邪谋而未发之谓。
《汉书》黥布谋反有端,发兵加诛,端者有端倪而未尝之谓。
今反具彰彰如此,岂但将与有端而已哉!
乃不行给舍即讯明正典刑之请,问之梦炎,敢于不恤物议,不顾国法如此,《春秋》见贼不讨是谓贼党,义戈所指,梦炎无辞于诛矣。
似道柄国十五年,浊乱天下,兆衅起祸,当斥而不斥;
总戎遇敌,不战溃师,欲以倾覆宗社,当诛而不诛;
今复大逆不道,欲覆赵氏之宗,绝赵氏之祀,当族而不族。
自非母后幼主之世,奸人当国,何失刑至是。
呜呼痛哉!
呜呼痛哉!
留梦炎见逐本末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先是,五月二十八日,命将出师而无督将,予以问陈、王二相,陈揆云:「连日正与左相议此事,今耻堂得我心之同然,深用敬服,恐无出留中斋,下此则难其人」。
梦炎长沙至,予以闻于二相者问梦炎,二相尝及此乎?
梦炎曰:「屡及之。
岂惟二相,太皇太后因赐诏亦屡及之」。
已而久不出命,梦炎寻为右相
予上疏引绍兴故事,乞催右相出视师,不报。
越三日再上疏趣之,梦炎大恨,有见逐意,然未有以发也。
会新豸绍兴俞晰上疏劾谢堂等九人,论十五,事颇侵陈相,而京学生刘九皋等上书攻陈相,事辞多与晰合,陈相上疏自辨而去,梦炎遂驳新豸之疏,所论皆不行。
薄暮内批,王爚平章军国重事高斯得依旧职予祠,俞晰大理少卿
晰摇陈相而予两疏留之,事正相反,梦炎乘间以予杂会稽党中,为若以党王爚得罪,欲以欺不知者,其奸险如此,故具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