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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颂七十二首 其一 宋末元初 · 释祖钦
押真韵
无影枝头一点春,笑他无地可藏身。
黄金自有黄金价,何必和沙卖与人(释迦老子在灵山会上,拈一枝花瞬青莲目,普视大众。时百万人天,惟迦叶破颜微笑。)。
再纸书南山一杯亭壁六诗并跋 南宋 · 姚勉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三五、《雪坡舍人集》卷四一
宝祐丙辰冬,余趋正字召。至上饶,闻眼钉得政,弃官竟归。既拜疏,将登舟,为南山留半日,赋六诗,书于一杯亭之壁,时住山洪野衲也。又五年庚申,再过之,山已易主,主人乃敬雪崖矣。雪崖相爱重,为余言:「戊午岁,山巅古木摧折,损亭半屋,独壁俨然。岂山神好恶与人异,特与护持之邪」?雪崖又谓壁字久易漫漶,俾余再书于纸,将刻之梓,以寿其传,意亦可嘉矣。余愚拙不入时,群儿每闻其语,必愠。山中方外之客,乃爱重之如是。岂所好恶与群儿异,而独与灵山阁之山灵同邪?一笑为书。时九月中浣后八日,余方以言者论其党履斋斥。姚某书。
偕周伯弜题天申宫苏文忠公画像(一作周弼诗) 南宋 · 黄文雷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大泽沾荒裔,灵山识老臣。
微茫云外迹,衰病瘴中身。
湿草寒碑夕,晴花午殿春。
高檐风雨断,犹避六丁神。
华胜寺记 南宋 · 陈振孙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七八
嘉定初,余为吏溧水,南出县门三里,有寺曰华胜,閒送迎宾客至其所。寺据南亭冈,右临官道,为旁出其南,则㔶船、马鞍诸山环列如屏障。北眺县郭,市井屋木,历历可数。丈室后稚松成林,葱翠茂悦。由左而下,隙地十馀亩,井泉冽甘,仲竹半圃。其前稍空旷,诛茅为亭,与向之诸山相宾揖。余乐其境幽胜,每至辄裴回不能去。顾寺犹草创,殊弗称其境,仅有讲堂、寝室及左庑数十楹而已。主僧宗应方聚材于庭,为兴造计。余因叩以建置本末,应言:「寺本在邑西佛子墩,久废。当绍兴十七年,吴兴僧如日驻锡此地,得古井焉,浚之以饮行旅。县民倪实为卓庵其傍,至乾道五年,始请于郡,得寺之故名揭之。日年九十馀死,其徒嗣之者志常,常老以属宗应。由绍兴迄今六十馀年矣,邑无富商大贾,其民力农而啬施,无深林寿木,作室者常取材他郡。寺无常产,丐食足日,敛其馀铢铢积之,绵岁月乃能集一事。故祖孙三世,所就仅若此。今将为门、为右庑,即庑为输藏。所未暇者,佛庐钟阁役最大,度未易彊勉。以吾三世六十馀年所不能为之事,而欲以一身数年之力为之哉?姑尽吾力以为前所欲为者。幸而有成,则与求文刻石为记。其已成者,以期其未成者,方将有请于君而未敢也」。会岁荐饥,弗果役。三年,余去官归,其冬应以书来曰:「役且毕矣,向所言者今无不酬,石具而未有文,敢以请」。书再至,请益勤,余不获辞。释氏行乎中土千馀岁,余生长浙右,见其徒皆赤手兴大役,捐金殆尽,闻者争劝。其规制奢广,飞檐杰栋,金碧晃耀,往往谈笑而成之,视应所为,若不足乎纪。顾民俗有富贫,缘法有深浅,以彼其易,以此其难,所遭者固殊焉。要之释氏之教以空摄有,所谓华严楼阁,克遍十方,毗耶室中,容纳广坐,回观世閒诸所有相,皆是虚妄,尚复区区较计于规摹之广狭,功力之难易哉!均之以有为法作佛事,而其艰勤积累,苦行劳力,视夫因顺乘便,持福祸之说以耸动世俗,而为媮食安座之资者,犹愈也,故乐为之书。
按:光绪《溧水县志》卷二二,光绪九年刻本。
茅山为亡弟小祥青词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可斋杂藁》卷二四
恩义至情,莫如手足,死生永隔,浸远音容,敬竭丹悰,上干洪造。伏念臣行亏孝悌,身积罪愆。怙恃二亲,已嗟早世;零丁一弟,弗克享年。仅存襁褓之孤,复成幻回之梦。祸患至此,痛苦奈何!对晦朔之告周,顾形影而相吊。追怀旧岁,祷叩灵山。虽大数之难回,岂初心之敢负,用修崇荐,爰衍真科。伏愿黑簿销名,朱陵度厄。拯幽拔滞,永毋堕于轮回;追远谨终,俾有为之绍继。
重修信州城记(宝祐四年十一月) 南宋 · 黄雷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八、《永乐大典》卷八○九三
古者立国,天子城千雉,高七雉;外建诸侯,公、侯百雉,高五雉,伯、子、男以是为差。国之小大虽异,皆有城,所以设险而守国。城不能无坏,有时而坏必修,不修犹无城也。故周置掌固,专以修城郭为职,而坏城郭、修键闭,载于《记》之《月令》者尤详。修城之政,古人所甚重也。封建变而郡县,郡有守,即古之建国侯也,天子命之守土,是之谓守。守土之法,城城为先,谨固藩翰,以保护天子之民,狡焉无从萌启封之思,居者然后有奠枕之乐。彼昏不知,一麾入手,重在茧丝,而率视保障为轻,其坏多不暇修。既昧有土此有财之道,甚者崇台宴寝,斧斤相属,疲民以自奉,至隤垣败壁,听其风寒,而反不克修。设有,谓之折柳樊圃,茍简灭裂,陋不足恃。不然,一畚未施,而扰于民者已千百,卒之绩用弗底,复失其所以为修。若是,则匪惟宅生之民所凭依,天子所以命臣守土之初意亦凉矣。呜呼,必有行河决狱之学,知古人设险守国之义,斯可以语体国庇民之事业欤。信之为郡,江以东望镇也。其地上于饶,其俗美于广,牙闽控粤,襟怀带浙,隐然为冲要之会。而四境迥远,旁多深山大谷,人有巢穴其间者,类皆轻生好斗,脱遇俭岁,不无猩鼯啸竹之警。然府寺雄壮,市井蕃庶,阛阓填溢,民之庐聚族处者,无虑数万家,所恃以帖然者,以有城也。城周于外,延袤几十里,雉高广如古侯封制。陴堞环绕,闉阇峙立,得设险守国之义。前贤谓宣和清溪之盗,建炎寇攘云扰,皆莫能犯其城,郡治岿然如故,可以占城之有功于郡矣。考诸图志,皇祐二年夏六月,郡有洚水,破城没官舍,湮民居,城尝坏矣。时晋陵张公实守信,亟命修补。自七月九日役工,至九月七日,城之旧观粗复。乃淳祐壬子,距皇祐庚寅二百有三年,郡再有水,水高与城等,怀襄之祸尤烈于前。城复坏,水平城如踞斯齧,东北隅以南一带,弥望几无一甓,非复畴曩之城矣,宝祐乙卯之三月,知郡澹轩陈公以外府丞出守。冯轼入境,首历坏城而观,曰:「嗟乎!城所以设险也,一日无城,土不可守,堕而不葺,可乎」?莅事之始,问之仓庾,则垂罄也,问之府库,则赤立也。公蹙頞久之,曰:「城不可以缓修,又未可以遽修。缓必病城,遽必病民。盍以经之营之为定规,经始勿亟为良规。若夫费之不给,非所忧也,当自吾身始」。于是节泛费,屏宴游,薄奉养,公赋之外,秋毫不以入,锱铢积累,以为版筑计。龟吉鸠工,作息有程,丈尺有度,夫匠供亿有数,陶堑斲砻蛎垩之备,皆有成画。课冯冯登登之工,于不缓不迫之中,日计之不足,月计之有馀,月计之不足,岁计之有馀。始事于乙卯之九月,讫事于丙辰之十月。田里寂无绎骚之患,县邑了无科抑之文。昔之偃者俄而起,凹者俄而平。断者俄而联。映带玉溪,长蛟之伏也;环抱灵山,率然之蟠也。一望烨如新创,信之精神,百倍于昔矣。吁,弊而补,废而兴,固不易,然至于工举而役不劳,用给而赋不侵,业就而民不知其为功,公亦晏然若未尝有所事事,此则人之所难能也。或者又曰:「皇祐之为修也,计日五十六,今踰年而后毕,其迟速殆较然也」。是不然。害有浅深,功有倍半,事力有丰啬。宝祐三年之信,非皇祐二年之信也。犹人久病之馀,元气萎薾,若投之以决裂之剂,鲜有不生他證者。与其操切驱迫而或无成,孰若舒徐经理而迄有成。善治水者,行其所无事,此岂浅浅者所可蠡测哉!自公之来,洗濯宿弊,苏息疲氓,转寒冱而阳和,泽焦枯而生育。为政将二载矣,冰雪其操,始终不易。内而礼书,外而师书,总侍宪台诸先生各摭其实以应举廉之诏。信乎鼓钟于宫,声闻于外,自有不容掩者。他如修贡院一百馀区,而士无路坐之叹,弗以广厦大庇为功也;浮梁三十六舟,而人无病涉之苦,弗以袽濡有备为能也。其敬士爱人,盖根于本心之仁者如此。又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社稷实司土谷,而坛宇摧毁,则悉彻而修,肃乎其严整;军器以戒不虞,而甲胄朽腐,则尽易而修,粲乎其精神。以至给属官按月之俸,斥调军科钱之请。不以耗蠹伤财,而纲解无稽违之弊,不以期会急民,而公庭无敲扑之声。仁者之勇,时出而用,而豪彊不犯;烛物之智,间发于隐,而吏奸莫遁。凡以逆至者,未始有忿心;凡以顺应者,未始有德色。静观默察,公之为政,皆城城之基也。虽然,记信之修城者,前此有二:王文公记修罗城,则有闵他吏不学之语;韩龙学记修子城,则有以儒雅缘饰之称。二公之所记者城事也,而皆归之于学,岂非有实政事,由有真识见,有真识见,由有大问学,政事又从问学中来者欤。今公之修城也,独可不自其学而原之乎?公,止安先生子也。诵止安先生之文,其殆朱弦之瑟,疏越而有遗音。公之讲贯,原委一脉,屡领漕荐,其文皆酝藉深纯,气象实似之。则未施于政事,其规模本于家学,又可见矣。日长至,我公戾泮,与诸生会拜于成化堂,从容谈论,因语及修城事,曰:「始以郡计彫瘵,惧力弗堪,今堇堇支撑,幸已告成」。诸生避席起请曰:「信成一新,邦人德先生之惠甚深。自古有功德于民者必被之金石,愿勒诸珉以为识」。公曰:「职分当然,何识为」?再三逊不之许。诸生固请,以为前之修者既有识,美意不容不续也。公乃顾谓雷曰:「广文试为纪其岁月」。自惟职在斯文,不敢辞。未几,闻当路交相称奖,再以公之政绩上于朝。且谓此郡实号窘匮,城壁一事,往往茍且者不克为,有志者不暇为,乃今不以其工力之巨,奋然为之,真可为趋事赴功者之劝。于是即其剡荐之辞,演其义而叙其概。
题半月岩 南宋 · 吴文震
五言律诗 押庚韵
□灵通一窍,如月未全盈。
外□山河界,中涵蚌蛤精。
银潢斜□断,玉斧半修成。
莫讶平分破,难亏半体明(清黄子高《粤诗蒐逸》卷三引《灵山石刻》)。
三海岩序 南宋 · 吴文震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五
宝祐丙辰良月初浣,南海吴文震调宁越郡丞,入灵山境,览山川则观下宅陶商翁品题之名笔,访民俗则闻菊坡崔文献行部之旧政。然陶特一时之纪咏,若崔之澄按,远驰原隰,不惮险阻,于天之涯、海之角,必亲将历,煌煌相业,已见于广右便民一榜中矣。夷考其过灵邑也,芟苛止虐,泽枯醒痿,万物吐气,民到于今福之。惜当时未有磨崖以记其实者,乃此邑之缺典也。然先生德泽在人心,风节在朝廷,威名在夷狄,垂之竹帛,千古不朽,固何待磨石六之崖,而邑之人士颇欲借声光以为山川重,因而镵诸石崖,以诏来者。
按:嘉靖《钦州志》卷一,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次韵王深道领客登翠屏 宋 · 高斯得
押陌韵
东皇趣归旆,行色在陇麦。
抚旧念易盈,感逝忧难释。
谓春姑徐驱,为我咏今夕。
天涯浩漫漫,迷路那可索。
林芳坐自销,庭草已如积。
南亭慨灵运,东园悲阮籍。
咨余畏简书,无路追群屐。
故知凝睇处,惟见嵊尖碧。
如邛欠宿愿,入越成误适。
一笑命渌樽,人生匪金石。
五灯会元序(宝祐元年三月) 南宋 · 王槦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八、《五灯会元》卷首
予闻孔圣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又闻释迦在灵山拈花,迦叶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付嘱摩诃大迦叶」。二者用处不同,义则一也。由此观之,一贯之理,以心传心,千万载间,绵绵不绝。其道学宗派,盖自曾子一「唯」中来。佛法昭明,历几千劫,阐扬宗风,源源相继,其教外别传,盖自迦叶微笑中始,乌可岐而二哉?自景德中有《传灯录》行于世,继而有《广灯》、《联灯》、《续灯》、《普灯》,灯灯相续,派别枝分,同归一揆。是知灯者,破愚暗以明斯道。今慧明首座萃五《灯》为一集,名曰《五灯会元》,便于观览。沈居士捐财鸠工,锓梓于灵隐山,实大川老卢都寺赞成之。帙成,保庵携一部来,再三恳予为序。予曰:一大藏教,如拭不净纸。由此知佛法不在文字上,不向言语中。若是大丈夫汉见得明,悟得彻,如俊鹞搦禽,提得便去。若回头侧脑,稍涉迟疑,则空过新罗矣。至如寻章摘句,徒增口鼓,打缠葛藤,料掉了无交涉,又岂可与语此集哉?虽然,其初地二乘,翻阅中或恐一言一句,筑著磕著,则与历代祖师、天下老和尚把手共行,使斯集大播无穷矣。时宝祐改元清明日,通庵王槦谨序。
信州修城记 南宋 · 王雷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一、《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八六五
信之为郡,江以东望镇也。其地上于饶,其俗美于广,牙闽控粤,襟淮面浙,隐然为冲要之会。而四境迥远,旁多深山大谷,人有巢穴其间者,类皆轻生好斗,脱遇俭岁,不无猩鼯啸竹之警。然府治雄壮,市井蕃庶,阛阓填隘,民之店聚族处者无虑数万家,所恃以怙然者以有城也。城周于外,延袤几里,雉高广如古侯之封制,障堞环绕,闉堵峙立,得设险守国之义。前贤谓宣和清溪之盗、建炎寇数云扰,皆莫能犯其城,郡治岿然如故,可以占城之有功于郡矣。考诸图志,皇祐二年夏六月郡有洚水,破城,没官舍,湮民居,城尝坏矣。时晋陵张公实守信,亟命修补,自七月九日役工,至九月七日城之旧观粗复。乃淳祐壬子距皇祐庚寅二百有三年,郡再有水高于城,怀襄之祸尤烈,故前城复坏,水平城如锯斯啮。东北隅以南一带弥望几无甓,非复畴曩之城矣。宝祐乙卯之三月,知郡澹轩陈公以外府丞出守,凭轼入境,首历坏城而观,曰:「嗟乎,城所以设险也。一日无城,土不可守,堕而不葺,可乎」?莅事之始,问之仓庾,则垂罄也;问之府库,则赤立也。公蹙额久之,曰:「城不可以缓修,又不可以遽修,缓必病民,盍以经之营之为定规,经始勿亟为良规。若夫费之不给,非所忧也,当自吾身始」。于是节泛费,屏宴游,薄奉养,正赋之外秋毫不以入,锱铢积累,以为版筑计。龟吉鸠工,作息有程,丈尺有度,夫匠供亿有数,陶堑斲砻砺垩之备皆有成画。始事于乙卯之九月,讫事于丙辰之十月,田里寂无驿骚之患。县邑了无取益之文。昔之偃者俄而起,凹者俄而平,断者俄而联,映带玉溪长蛟之伏也,环抱灵山蛰龙之蟠也,一望焕如新创,信之精神百倍于昔矣。吁,敝而补,废而兴,固不易然,至于工举而役不疲,材集而赋不侵,业就而民不知其为劳,工亦晏然若无所于事事,此则人之所难能也。回视皇祐之为役,计日才五十六,今踰年而后毕,其迟速较然矣。盖害有深浅,功有倍半,事力有丰啬,宝祐二年之信,非皇祐二年之信也。夫人久病之馀,元气委薾,若投之迅厉之剂,鲜有不生他症者。与其操切驱迫而或无成,孰若纡徐经理而迄有成,善治水者行其所无事,此岂浅浅者所可蠡测哉!
按:康熙《广信府志》卷九下,康熙五十二年刻本。
上壑翁相国启 南宋 · 释大观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三五、《阿育王山志》卷一一
夏用孟琯,槐布繁阴。恭惟钧候一柱擎天,三灵叶吉。某藐尔缁褐,幸际明时,于去冬侥迁玉几,进寺倏五阅月,惕弗遑宁。赊籴以兴役估,衣盂以率檀资,外山门暨库堂之大权菩萨阁,已有成效,方将再新宸奎淳熙二阁等慈堂,及抽换翻盖舍利殿等处,斧斤斲削间,而事力全缺,租额素鲜,岁又薄收,无以济之,则中辍矣。伏惟光范清峻,相国尊严,敢易以此事。千载思兴建之缘,自非大际遇,则罔克有成。淳熙间,妙智廓之建舍利殿,遭遇孝庙,则魏丞相之力也。嘉定间,无准范之建东西两阁,则史卫王之力也。笑翁堪之建法堂及舍利殿轩,则孟保相之力也。兹欲起废植僵,以接大觉琏遭遇仁祖时所建二百年旧规,将凭谁之力欤?伏惟大勋德大力量,天子之所倚,民社之所恃,灵山付嘱,根于一念之微,而发于宏护之间,佛法赖以全盛也。舍大丞相其谁求哉!夫释迦乃住世之佛,玉几所藏真身舍利,则阿育王所造八万四千塔之一也。皇宋累朝敬信,宣请入内供养,恩霈宠锡,御墨绚烂,载诸金石刻辞,历历可考。绍兴间,兀术入山取塔,塔为僧所藏,怒欲火其寺,忽壁间瑞像发光出水,轮藏不拨自转,兀术惧,再拜而去。舍利宝塔之现于世,镇中国,佑生灵,其为益也多矣。拟望钧慈,垂念释迦真身之所在,特为斯刹作大主张,则起此一方之废俾复见全盛,特一反掌间耳。化机密运之及,敷奏荐扬之力,又何啻廓之遇魏相、范之遇卫王,沈沈壮丽,绳绳禅侣,香煖生祠,像严钧矩,凝眸梵帙,拥帔深禅。福源不拒于涓流,寿址不厌于增培。野人所当效忱者,敢不自效也哉。干冒钧严,不胜惶惧恳请,俯伏俟命之至。
告奸而未有实迹各从轻断判 宋 · 胡颖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二一、《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二
当职到任之初,即约束随行人,不许出外生事。盖见寻常官员,多是纵容私人,出入无禁,或漏关节,□□□□□□□全,久备使令,岂不熟知当职之行事,而乃首犯约束,遂致引惹生事。其虚其实,固未可知,然若使杜门在家,人不闻其姓名,不识其面目,则谤议何从而生?事必有因,乌得无罪,从轻决二十,罚俸三月。韩翼身为命官,与陈绍、孟圆诉仆郑应臻奸宗女冬娘,其词甚异。当晚责郑应臻,假儒服以饰其身,不觉其为仆也。次早乃闻其父郑廿四者,在县衙为诸吏走使,遂再唤上郑应臻及冬娘审问,应臻真形乃始呈露,不惟类仆,又类贼矣。契勘州案,得见郑应臻于端平二年因偷盗毛应祖衣物,蒙本州断罪,拘锁灵山寨。今盗心犹故,因在宗室赵孟温宅服役,欺主公之困弱,诱其女而奸秽之。又假作媒人聘书,于孟温故后,欲遂据其女而有其室。自谓计术可以欺人矣,不思应臻已系作过拘锁之人,岂应与宗女为配?况又先奸后娶,而媒聘俱无,如此而可以为妻,则踰东家墙而搂者,皆可以妻矣!孟温不能制悍仆于身在之前,其妹孟圆乃能收孤女于家破之后,此举可谓义哉!郑应臻自称有荫,未委虚实,且免刺环,勘杖一百,牒押下芝溪寨拘锁。冬娘年少无知,念系宗女,特与免断,照已判,责付孟圆,候其父服满,从姑主婚,照条召嫁,仍先责状附案。
题龟峰(康熙本作「题圭峰」。枋得流亡建阳时作。龟峰寺在玉亭乡,唐乾宁间僧茂蟾开山,宋释慧光化后塔于本山。乾隆《弋阳县志》:「信之戈阳,南去二十有五里,有山如龟。」戈阳县南二十里玉亭乡有三十二峰,中峰之顶,有三巨石,皆如龟形,号三叠龟,总名龟峰。)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押豪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三十二峰(三十二峰 康熙本作「三十六峰」。)峰最高,脚踏高处真人豪。
远观灵山一培嵝(培嵝 咸丰、光绪本均作「培塿」。),俯视彭蠡无波涛。
眼明始见沧海阔,心閒却怜人世劳。
后百千年谁独立,万古一览皆秋毫。
重建观音寺疏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九、《叠山集》卷一四
寻声救苦,是名观音;与佛有缘,乐我净境。野火烧虚空而不尽,法灯历今古以长明。岁星已周,天道必复。宰官长者宁忘补陀现身,大臣檀那还记灵山旧话。诸天助力,不日成功。紫竹林中,散光风于三界;绿杨枝上,洒甘露于八荒。使众生识大慈悲,此善果胜诸福德。宝珠璎珞,岂无普门品之仁贤;楼阁玲珑,尽见《华严经》之富贵。
偈颂七十六首 其五十七 南宋 · 释子益
押霰韵
现成公案,了无迁变。
入得门来,一见便见。
左顾则狮子嚬呻,右盼则象王回转。
灵山一会俨然存,捏聚春风成一片(留两班)。
偈颂七十六首 其七十四 南宋 · 释子益
押词韵第三部
此段光明,辉天鉴地。
灵山错话,曹溪错指。
雾暗云屯兮历历常明,地陷天崩兮也只如是。
赚杀你(中秋)。
和韵问魏石川疾 其三 南宋 · 何梦桂
七言律诗 押咸韵
灵山何许问巫凡,狭地知难旋舞衫。
枕上病虽忧白傅,床前教肯愧陈咸。
君宜借力宽诗课,我亦埋头事药椷。
种朮养凫随分足,岂因富贵堕涎馋。
旌表陈节妇古意 南宋 · 何梦桂
押齐韵
庭隅堕缺月,慈乌惊夜啼。
哀啼心独苦,抱雏耿孤栖。
孤栖不自恤,怀人在中闺。
嫠纬织不成,抚杼羌憯悽。
茕茕守孤儿,覆额发未齐。
矢心负螟蠃,两手各持携。
廪粟不自富,岁以粒遗黎。
大火化劫运,终然完白圭。
邅回蹇吾道,三纲坠涂泥。
须眉众妇女,愧死一寡妻。
徽名表贞节,光彩生门题。
斲雪灵山山,濯清沙溪溪。
三唱卫柏舟,天横斗柄低。
题灵山绢机石 南宋 · 梅应发
押词韵第三部
山涧来湍流,媪神閟崛奇。
不作江湖迥,縠水清而漪。
异哉灵山灵,幻此天然机。
杼轴驰红女,朝朝忙茧丝。
不见玉指劳,便制鲛室衣。
民家得此练,应宽缕征期。
两岸藓磴滑,谁敢拭眼窥。
却宜就暑饮,六月霜雪飞(清胡有成光绪《广德州志》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