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熙宁丁巳蜡祭致斋玉津东园雪中与监礼莘老学士同游西园 其六 北宋 · 彭汝砺
七言绝句 押尤韵
飘飘亭观贴云浮,知是蓬瀛第几洲。
天子焦劳游乐少,池台鱼鸟自悠悠。
和刘莘老赠王圣美三子侄补试太学联中高等 北宋 · 范祖禹
七言律诗 押先韵
风流江左并淮原,王氏衣冠不乏贤。
文似三珠才竞爽,名如群玉气相连。
九秋鸿雁方遵陆,万里骅骝始下鞭。
白发星郎推雅量,似闻折屐喜成颠。
论吕大防刘挚奏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四二、《国朝诸臣奏议》卷四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三
臣伏见陛下罢范纯仁,独任一相。古者三公官不必备,盖充此位者未易得人。陛下重惜如此,古圣帝明王之意也。然臣窃恐自此天下之事未免益劳圣虑,太平之期未可望也。何以言之?臣观今日大臣,未有可副陛下任使,倚信而不疑,如司马光、吕公著者也。吕大防未为执政以前,人望不及纯仁,自居大位,纯仁顿失人望,是以大防比之差少过失。然其为人粗疏果敢,好立崖岸,简于接物,士大夫多不亲附。夫自六曹尚书、侍郎、两省侍从,皆朝廷所与共为治者也。天子所赖者大臣,大臣所赖者贤士大夫百官。昔司马光为相,欲知选事问吏部,欲知财利问户部,凡事皆与众人讲求,便者存之,不便者去之,此天下所以受其惠也。比年以来,未闻宰相召一人问以本职事,亦未闻召一贤士大夫问以政事得失、人民疾苦。其监司、知州自外来者,亦未闻召一人问以州郡利害。文书成于吏手,官曹不敢争执,物情不接,上下相蒙,但闻专任吏人而已。若有差失,为害必甚。臣望陛下特出圣断,以儆饬辅臣,无使大防得专制朝权,无使臣下得乘间窥测圣意。陛下深居帷幄,皇帝未亲庶政,尤不可使宰相权重,宜防其渐。刘挚本以鲠直敢言,陛下所自拔擢。自居中书,人多言其有窥伺相位之心。与同列论议,多泄其语,与言事官相表里。范纯仁好用亲戚,挚不与之争,泄其语于言事官,使攻之。吕公著尝与臣言:挚若进德修业,何患不为宰相,何须如此?挚之此心,同列亦多觉之。夫宰相者,不得已而为之,当以为忧;若以此心得之,必无善政矣。然则朝廷何所赖,天下何所望哉!又识别人物,更不及纯仁。纯仁上则为大防所制,下则数为挚所中,懦而不立,以至于罢。夫陛下极天下之选,取于千万人之中,得此数人,而犹如此,臣以此知人才之难也。昔神宗以陈升之有才智,既用为相,问于司马光,光言:「升之才智诚如圣旨,但恐不能临大节而不可夺尔」。昔汉高祖论相,以陈平知有馀,然难独任。真宗用王钦若、丁谓,亦以马知节参之。凡才智之人,必得忠直之人从傍制之,此明主用人之法也。今陛下专任大防,而刘挚有欲相之心,必与大防协同,此非相参之人也。近用左右丞二人,又皆人望素轻,风节不立。陛下临御以来,所用执政惟韩缜作相不合公论,馀皆天下之望,其间虽非全德,亦皆有可称。近所用二人,殊不类前后差除。以臣料之,自此庙堂议论必无异同,朝廷政事一决于大防与挚,无有敢违之者。如此,则公道何由得立,臣权安得不盛?恐非国家至计,此臣之所深忧也。惟陛下稍自揽权纲,无使威福之柄渐移于下。臣非敢离间君臣,陛下以谏官为耳目,若有所闻见,不以告陛下,则上负任使。若朝廷政事自此日胜一日,岂特大防有贤相之名,乃宗社生灵之幸。万一如臣所虑,岂可不使陛下预知之哉?臣不胜忧国惓惓之心。
〔贴黄〕蔡确罪恶初达朝廷,大臣皆不以为意。及谏官论奏,陛下已怒,然后大防奉而行之,纯仁与王存则固执前见,议论立异,此所以不同耳。夫大臣乘人主喜怒以起立势威,则人皆畏之。人主唯见其顺己,而不自觉权移于下,古之强臣皆成于此。惟陛下深谨喜怒,无使臣下得乘其便而作威福也。
劾刘挚奏(一 元祐六年十月) 北宋 · 虞策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八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七
挚亲戚赵仁恕、王巩犯法,施行不当。
劾刘挚奏(二 元祐六年十月) 北宋 · 虞策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八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七
挚自己亲戚犯法,并不尽公施行,至有一件事首尾三年,罪人终不曾分明承服者。
劾刘挚奏(三 元祐六年十二月) 北宋 · 虞策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八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七
挚备位宰相,徇私坏法,收恩立党。
劾刘挚奏(四 元祐六年十月) 北宋 · 虞策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八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七
挚操心不公,居官挠法,阴结党与,潜图其私。肯附己者则越等与官,不肯朋附者则抑而不进。
论内臣陈衍等奸逆疏 北宋 · 安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五、《宋史》卷四一七《安惇传》、《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七
臣等伏睹元丰八年大臣辅立陛下,内则选建亲臣,以为翊赞;外则遵依法度,以定纪纲;上则请垂帘权同听政,以固根本。司马光、刘挚、吕大防等,忘先帝厚恩,弃君臣之义,乘时伺便,冒利无耻,交通中人张茂则、梁惟简、陈衍之徒,躐取高位,快其忿心,尽变先帝已成之法,分布党与,悉据要权,公私诋诬,无所忌惮。既而自知其罪终不可逭,深惧一日陛下亲政,则必有欺君罔上之刑,乃回顾却虑,阴连内外,包藏祸心,密为倾摇之计。于是疏融两宫及随龙内侍十人,悉行放罢,以去陛下之腹心;废受遗顾命元臣,置以必死之地,先帝任事之人无一存者,以剪陛下之羽翼。先帝之所治而归罪者纵而释之,以立陛下之仇敌;先帝之所恶而弃者收而用之,以植陛下之怨雠。以王府为要途,以朝廷归私室,上下协比,同恶相济,意在不测。天锡陛下圣知沉机,渊默不言九年,侧身端拱,无毫釐之差,群奸无以伺其隙,众恶不能成其志,宗庙之灵,社稷之福也。此固不待指数而天下晓然易知也。然奸党交结,其操心危虑患深,踪迹诡秘,世莫得闻,至于焚弃毁灭,无复考验。前日虽已窜逐摈废,而奸谋逆节,盖未白于天下也。臣等幸被诏旨,询究本末,乃于焚弃毁灭之馀,得其情状。其无君之恶,同司马昭之心;擅事之迹,过赵高指鹿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弃。盖至今日,其恶遂彰明较著如此。臣等窃睹上项事节,大逆不道,迹状明白,揆之以义,谳之以法,死有馀责。所有臣衍罪在不赦,亦乞更赐审问,正以国法。
劾元祐诉理所官员奏 北宋 · 安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七
元祐初,奸臣诉理所将熙宁、元丰以来断过刑名辄行奏雪,曲陈事理,讪谤先朝,归怨君父。陛下委官考阅案牍,凡十馀人,其元断重轻,一一当罪,已具闻奏,节次得旨,改正施行。所有原看详官刘挚、孙觉、胡宗愈、傅尧俞、管勾文字叶伸、苏嘉、朱光裔、吴俦、陈郛等,罪迹显著,义不可容。望诏有司,具逐人到所月日,审察情犯,特赐施行。
句 其一 北宋 · 刘摰
押青韵
杳杳三韩国,煌煌二使星。
海神无横暴,天子有威灵(宋周煇《清波杂志》卷七 《清波杂志》:刘莘老丞相工诗,送安厚卿二人使高丽云云,时以为绝唱。后四句不传。)。
论司马光等朋党讥议奏(绍圣元年六月)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八、《太平治迹统类》卷二四、《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宋史》卷三五一《张商英传》、《续资治通鉴》卷八三、《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一○、《宋史蜀文辑存》卷一三
先皇帝盛德大业,超绝今古,而历代之后,司马光、吕大防、吕公著、刘挚等援引朋党,以行讥议。至如罢免役法,则曰只有「揭簿定差」四字;下诏求直言,则专赏讪谤之人;置诉理所雪罪犯,则画自熙宁元年以后;弃渠阳州县,则甘言猥语,无所不至。凡详定局之所建明,中书省之所勘会,户部之所行遣,言官之所论列,词臣之所告命,指摘抉剔,鄙薄嗤笑。当垂帘之际,内臣之得志者,剪除陛下羽翼于内;执政之用事者,击逐陛下股肱于外。天下之势,殆哉岌岌乎!望下三省禁中,检会前后章疏,付臣看详,签贴奏上,陛下与大臣斟酌而可否焉。
乞配流陈衍奏(绍圣元年六月)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八、《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七之九(第四册第三八九二页)、《太平治迹统类》卷二四
按衍与宰臣吕大防交通,干预大政。刘挚未除相前十日,人已知之;苏颂未罢相前十日,人已知之。其奸状明白,中外共知,欲乞削夺衍官,配流海岛。
乞退杨畏奏(绍圣二年正月)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九、《太平治迹统类》卷二四
伏见吏部侍郎杨畏反覆迹状,前后明白,不为公论所与,遑遑求为自安之计。凡立朝之士,稍与己情不通者,即指为刘挚党人,阴行离间,如彭汝砺、黄裳、叶涛之徒是也。议者言来之邵所入章疏,稍成文理者,皆畏代为。方今补坏修废,肇开端绪,而畏不尽革,适足为害。欲望圣明考言询行,进退施行。
论刘挚苏辙奏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六、《国朝诸臣奏议》卷四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七、《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七
臣伏见右仆射刘挚以人言避位,于今累日,中外之议惶惑不宁。切以挚自陛下垂帘之初,首当言路,条陈政事,排斥奸邪,无所顾避。陛下知其忠荩,故不次登用,天下之人莫不以为当,而大奸在外,含怒蓄怨,欲食其肉者非一二矣。今朝廷清明,天下安静,固出于两宫虚心求治、开诚纳谏之效,然一时勠力尽忠之臣,挚居其最。实陛下同心一体,可保终始无变之人也。自非罪状显著,众所不容,岂可因一二偏词,轻示遐弃?臣恐适足快群奸之意,而失众正之心,非所以为国家计也。臣每患朝廷之上享陛下高爵厚禄者虽多,而与陛下同心协意者则少。今就少之中又将退斥,臣反复念虑,窃以为忧。苏辙素有时名,元祐以来排邪助正,竭力亦多。今若止因一举官失当,便行罢逐,恐于陛下进退大臣之体有所未允。况言者别有所怀,未易可测。臣不知披肝沥胆事陛下之日久者为可信邪,足一践言路,未得其腹心者为可信邪?安知其间无朋邪挟私,而阴与群奸为地者?陛下何不稍缓其事,试加考察,将必有所见,知臣言之不妄。古人有云:「天子重大臣,则人尽其力;轻去就,则物不自安」。愿陛下曲加含忍,以全终始之遇,且使小人不能有以窥陛下。臣遭遇陛下非常之知,不与众人比,既有所见,不忍负恩默默自守。臣本欲候来日垂帘面奏,以当行事斋戒,不获登对,须至冒昧天威,进此狂瞽。惟陛下裁择,幸甚。
〔贴黄〕臣度言者欲尽塞众正之口,不过以朋党加之,先惑圣意。然自古奸人之欲排陷善良者,莫不皆为此无形之说,以肆诬罔。陛下博览书史,必能深察。
再论刘挚苏辙奏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七、《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古文集成》卷二四
臣昨日面论刘挚等事,伏蒙圣恩,曲赐矜容,愚衷感厉,誓死不忘。然仓卒之间,方吐万一,辄敢冒犯天威,罄所未尽。窃以为天下国家者,必藉腹心之臣。腹心之臣非一日可得,得而用之,必加保全,勿使谗邪得以离间,则忠于事君者知所劝矣。腹心之旧,尚或不保,则后来之人何可倚信?况腹心既虚,外邪可入,乃必然之理也。臣之所忧实在于此。挚与邢恕通简,及接见章惇子弟,盖其思虑不周、防闲不严之罪也。谓牢笼为后日之计,则愿陛下更加体照。挚与蔡确不惟仇怨深切,非小小礼数施其党人,可以宛转收确之心。兼臣每每见挚感荷宠荣,常有以死报国家之意,岂复肯负陛下?此真陛下腹心之臣也。今大奸未死,人心危疑,朝廷之上与之为敌者,挚为首焉。一旦以小愆遂将疏弃,天下之人不知所以,必皆妄意陛下之心有所变易,谓反与大奸报仇也。前日陛下用挚作宰相,奸党之气自然消伏,今待罪累日,群邪相顾,已复增气。苏辙之进与挚大约相类,皆正人之所系望,而奸党日所忌嫉者也。顾其去就,岂不重哉?今所犯者小,而所系者大,幸陛下于轻重之间,更赐较量,则陛下所得者多矣。夫奸谋难防,自古公患,莫不因人主意有所动,急为倾挤,陛下于此不可不察。窃闻御史杨畏乃吕惠卿门人,及受张璪知遇最深,舒亶作中丞日,举为台官,前日再除御史,公议沸腾,交章排斥,命遂不行。自此愤嫉正人,常有报复之志,后又因赵君锡无所执持,为人所使,再三荐引,竟除此职。谏官虞策亦是张璪面上相知之人,尝受璪特力论荐。陛下试将此本末考究,还可保其所怀无他意否?臣惓惓之心,常恐巧言有误陛下,故不避烦渎,委曲闻奏。愿陛下听言之际,加意鉴察,使不能以疑似之罪,诬陷善良,而阴与奸邪为地,则不胜社稷天下之幸。且挚、辙之留,于臣无所利,而利在陛下;挚、辙之去,于臣无所害,而害贻国家。但臣忝联近辅,久荷异恩,见闻所及,不敢不竭其愚。惟陛下贷臣狂直,亮臣赤诚,特垂采纳,幸甚。
〔贴黄〕舒亶亦王安石、惠卿等党人,后以犯入己赃追削,坐废于家。
元祐六年十月庚午驾自景陵宫移仗谒先圣孔子祠入门降辇步就小次由东阶以升奠爵再拜礼官告成礼然后退幸太学诏博士皆升堂坐诸生两庑下命国子祭酒丰稷讲书无逸终篇因又幸武成王庙而还左丞相吕大防右丞相刘挚率百官皆从于是丞相赋诗以形容上德诸在位者皆属和肇以礼官忝从诸大夫之后谨和诗一章 北宋 · 曾肇
七言律诗 押阳韵
琳馆陪祠日未央,隆儒诏跸至胶庠。
桥门亿万衣冠集,阙里三千弟子行。
降辇横经尊往圣,垂裳论道法前王。
宗公归美清风诵,穆若赓酬出庙堂。
驳孙谔论役法奏(绍圣三年五月) 北宋 · 蔡京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五九、《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刘挚以熙宁四年言役法十害,内第一害谓「纷错不均」,曾布以为均。第二害,刘挚以为「贫富多少不平」,曾布以为平。不均不平之辨已判二十年矣,谔于二十年后窃取其说,言于陛下追复之日,臣愚不知谔何心也!
论司马光刘挚等罪状奏 北宋 · 蔡京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五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五、《东都事略》卷一○一、《宋史》卷四七一《安惇传》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等伏睹元丰八年大臣辅立陛下,内则选建亲臣以为翊赞,外则遵依法度以定纪纲,上则请垂帘权同听政以固根本。司马光、刘挚、吕大防等忘先帝厚恩,弃君臣之义,乘时伺便,冒利无耻,交通中人张茂则、梁惟简、陈衍之徒,躐取高位,快其忿心,尽变先帝已成之法,分布党与,悉据要权,公私诋诬,无所忌惮。既而自知其罪终不可逭,深惧一日陛下亲政,则必有欺君罔上之刑,乃回顾却虑,阴连内外,包藏祸心,密为倾摇之计。于是疏隔两宫,及随龙内侍十人悉行放罢,以去陛下之腹心;废受遗顾命元臣,置以必死之地,先帝任事之人无一存者,以剪陛下之羽翼;先帝之所治而得罪者纵而释之,以立陛下之仇敌;先帝之所恶而弃者收而用之,以植陛下之怨雠。以王府为要途,以朝廷归私室,上下协比,同恶相济,意在不测。天锡陛下圣知,沉机渊默,不言九年,侧身端拱,无毫釐之差,群奸无以伺其隙,众恶不能成其志,宗庙之灵,社稷之福也。此固不待指数,而天下晓然易知也。然奸党交结,其操心危,虑患深,踪迹诡秘,世莫得闻,至于焚弃毁灭,无复考验。前日虽已窜逐摈废,而奸谋逆节盖未白于天下也。臣等幸被诏旨询究本末,乃于焚弃毁灭之馀,得其情状。其无君之恶,同司马昭之心;擅事之迹,过赵高指鹿之罪。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弃。盖至今日,其恶遂彰明较著如此。臣等窃睹上项事节大逆不道,迹状明白,揆之以义,谳之以法,死有馀责。所有臣衍罪在不赦,亦乞更赐审问,正以国法。
乞废弃刘挚诸子罚其同党奏 北宋 · 蔡京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五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昨奉诏究问文及甫书事,寻具进呈,乞赐施行,至今未奉朝旨。伏缘刘挚与其同罪,有司马昭之心,为同时之人所发。而陛下以天地之度,贷其万死,恩至厚矣。而臣拳拳犹有请者,欲正其典刑,以及其子孙,以信于天下。今挚已物故,子孙虽有广南居住指挥,而未闻有废弃之命。至于同恶之人,前物故与未物故者俱未有也。且人臣有司马昭之心,大逆无以加,此则凡知事君者莫不切齿,而旷日引久,未闻行遣,此臣之所未喻者。夫罚罪,陛下之威柄,今大逆不道之罪,而得逃于今日,臣愚以为非所以示天下也。伏望早降指挥。
乞惩治刘挚党附显著之人第三奏 北宋 · 蔡京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五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昨论奏文及甫所发刘挚有司马昭之心,及其党附之人,废其子孙。伏闻刘挚、梁焘已有处分,其馀显著之人未有指挥。且挚等逆心,及甫言之于元祐挚、焘用事之时,则其事可信不诬。在法,九族当坐,今陛下许其不死,贷其九族,父母之恩,天地之造也。臣闻陛下好生克己,盛德敢不奉承,然至于罪均罚殊,不足以称,则臣之拳拳,与有职责,岂敢自已?且挚之逆心,及甫以为行道之人皆知之。行道之人不归之他人,而归之挚等,盖其心非隐晦深秘不可晓者,固不待究穷推原,自已彰明较著。则其一时党附显著之人,同恶相济,岂得无为之议者?或曰:使有是心,特出于及甫雠忿之言,无可考信,难正其罪。臣愚窃以为过矣。臣请以朋党之人论之。刘安世尝论禁中雇乳母为陛下已亲女宠,又论不御经筵,谓陛下已惑酒色,诬罔圣躬为甚也!方奸臣擅事,以无为有,形于章疏者果何心哉?其心迹可验于此,而谓之无可考信者,不知其说也。使其事不彰露则已,今差官究问,事状暴著,天下之愤疾不平,以为朝奏其罪,夕正其法矣。初则三省受告言而不施行,匿明氏进状而不奏禀;今又旷日引久,几年于此,举其一而违其众,流俗因得藉其口,天下亦遂疑其罪,臣又不知其说也。刘挚生则身被远斥,死则废及子孙;而岩叟生不及其身,死不及其子,安世又不问。罪罚殊科如此,臣又不知其说也。借使及甫与挚有雠,其言出于忿心,然及甫乃元祐奸党,闻其父言,具知其事,使无忿心,何从而发大逆不道?在律,六亲皆得告言,况雠人与有忿心者乎?恭惟陛下天纵圣德,自初嗣服,不言九年,所以臣奸无所乘间,元恶不能措手,言之可为寒心。幸而为及甫忿心所发,又幸而元祐五年与邢恕书尚在,故奸心无所逃遁。而乃持其事,缓其罚者何也?岂在位者挚党多欤?为挚说者亦多欤?伏望陛下奋以独断,明君臣之义,正国家之刑,检会臣等奏,布告天下。及检会王岩叟、刘安世所奏章疏,考验心迹,并依挚、焘例施行。更有显著之人如安世者,亦乞检会,一起行遣。所有受明氏告言刘挚大逆进状,其不曾进呈官司,亦乞以其事下刑部、大理寺约法,以正典刑,永为惩戒,所以解天下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