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讲义 其九 冬十有二月公子益师卒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
大夫卒,日与不日有义乎?曰:《春秋》因旧史以成书,日与不日,旧史之文也,圣人何容心焉。曰:今之学者以是分君臣恩礼之厚薄,可从欤?曰:《春秋》书大夫之卒者三十有一,其不日者四,而在隐公之世者三人。立乎定、哀以指隐、桓,史之阙遗者多矣,圣人安得而尽知之?三家之专鲁,其权迫君,叔孙得臣之卒而宣公独不加之礼乎?恐非其实也。学者知《春秋》不以日月为例,则不固矣。
其十 二年公会戎于潜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
「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周公方且膺之,公之会戎,有愧于周公多矣。
其十一 夏五月莒人入向无骇帅师入极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
春秋无义战。凡兵之志皆讥也,入者弗受也。莒称人,微者也。无骇,鲁大夫之未命者也。
其十二 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于唐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
春会秋盟,隐公之从戎也亦甚矣。徐戎并兴,东郊不开,伯禽禦之之术尚可考也。委而不修,汲汲然与之盟,此《春秋》所以讥之也。
其十三 九月纪裂繻来逆女冬十月伯姬归于纪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
凡公女嫁于敌国,姊妹则上卿送之,公子则下卿送之,故逆女亦必以卿。或曰:亲迎于渭,文王为诸侯之礼也。《春秋》书此,讥不亲迎也。曰:渭,周之竟也,故文王逆于竟上为得礼。且使晋娶于齐,必责之委宗庙社稷之重,经时不反而行亲迎之礼,其可乎?先王制礼,不如是之迂也。
其十四 纪子伯莒子盟于密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
此鲁史之阙文欤?曰:非也。「甲戌己丑,陈侯鲍卒」,「冬十月朔,日有食之」,谓鲁史之阙文可也。今三传异辞,左氏之例不可非,而二传之说则自不敢以为是,岂《春秋》之实乎?《春秋》虽曰圣人笔削之书,而指为有所讥刺,初不敢载之简牍也。弟子口相传授,久而失其傅者有矣。故其书有师授之久而讹者,此是也;有秦火之后俄而亡之者,陆淳所谓夏五是也。例以为鲁史阙文,失之矣。
其十五 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郑人伐卫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三月庚戌天王崩夏四月辛卯尹氏卒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
左氏以是为「君氏」,二传以为「尹氏」。舍左氏而从二传,何也?曰:经之书「尹氏」则有之矣,而以君之母为君氏则未之闻也。古之仕者,世其禄而已。官人以世,商之所以亡也,而周循之,《春秋》可得不书乎?
其十六 秋武氏子来求赙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一
鲁不赙而周求之,俱非正也。武氏子者,大夫之未命者也。父丧已终,宜嗣父位,而平王崩,冢宰不敢命大夫,故犹曰武氏子,其不称使亦犹是也。
宋廓字子大序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五
下邳宋廓以其名来求字于余,余字之曰子大,而告之曰:吾闻古之言曰:「张小使大之谓廓」。甚矣,小之为害也。人不小学不大迷,不小慧不大愚,是二者,人初岂愿其如此哉?盖乐于易售之能,溺于易习之言,自欺之心生于中,訑訑之声音颜色见于外,而与善始离矣。积而久之,其聪明日以蔽而识虑日以闇,故卒局促而无所成。古之人与人同生于世,而其言足以为世训,其行足以为世法,非有他也,主之以诚,将之以勤,日滋月益,以至于此极也。吾与子游久矣,观子之所学皆古之道,而其志不求合于今之人,深居简出,淡然几与世相忘,故易售之能、易习之言不足以惑子,而自欺之心、訑訑之声音颜色,求之于子无有也。俗学之患既已免矣,而吾之所以望子者不止于是也,是以愿子大之也。质虽美矣而又砥砺焉,学虽博矣而又陶汰焉,不惰不偷以底于成,使后之人咸曰「是好大而能为大者」,不亦多乎!古者冠而字,祝之辞以申戒之。今是礼亡矣,然子之请不可虚也,故吾为之尽焉。《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子勿以吾之愚而易是言也。
焦山普济禅院僧堂记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三
天下之事固有非世智所能测者。夫人之情莫不啬于财而吝于施,而土木之功虽县官犹且难之。有司之于民,常赋之外有一毫之敛,莫不悻悻然见于词色。其有所兴作,虽计日而督其力,尚或不办也。此二者,世智之所能测者也。至于浮屠氏则不然。天下之民,其奉事佛者十室而九。贫者敝衣菲食之不给,而闻施于佛则往往假贷以自效。老而耄者其自奉养有所不忍,而持以供僧唯恐其不受也。夫如是,故郡邑之间穹楹奥宇隐然相望,总其工而计之,官府之力或愧焉,是岂世智之所可测哉?唯其世智不可测,故吾以为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至者,而世未之察也。润之焦山普济禅院,予自冠而往游,视其寝庐、斋宫、庖湢之室无一不备,独其僧堂庳下而隘,不能容百人,寺之众以为病,迨今二十年矣。历住持者五人,而卒不能有所增加也。今长老定圜来主是院,知众之不安乎此也,乃选其徒普安,使经营之,探于囊得人之舍于己者钱五十万以畀安,而郡之大姓耆老相劝出金帛以佐其费。一年而财办,二年而堂成。盖为屋九楹,为钱千八百万有奇。高明宏丽,动人心目,自是至普济者无遗憾焉。圜尝为予言曰:「夫冯虚责实,化瓦砾为金碧之区,使学道之士得安意肆志而无偪仄嚣溷之叹,此世智之所难而吾教之所易也。然向之诸师盖常有是心矣,而卒成于吾之手,非吾能也,物之坏成废兴有数行乎其间。数未当然,虽殚心弊力终不能益毫末。及其至也,如反掌然。吾于此适承其数而已,何劳之有?虽然,寺之兴创悉皆有记。子与我厚,可强为我记之」。予以为圜之才能成积年不可成之役,一宜书;既成矣,不自有其功而归之数,二宜书。故并书之,且使世之人知浮屠氏之教其所以能振起者盖如此。彼呫呫诋之者,亦足以自警也。
楚州新城记(代人)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三、《南宋文录录》卷一一
乾道六年春三月,诏城山阳,命守臣左祐董其事。左侯既受命,乃营度之,兵夫之在道者方半,而财用之调于诸州者未全至也。会左侯以疾卒,天子以事之未集,推择其可当是任者,于是光州观察使陈侯敏自高邮往代之。侯既至郡,览视河山,知天子所以防患之意,而又知役之大费之巨而人不可久劳也,乃计工庸,差物宜,裁其费之冗者,谪其卒之不中程者。畚锸板干之劳,风霜氛雾之毒,侯相其早莫而以身率之。凡在役者,欢以听命。自侯之至为日者百八十有五,用人之力总六十一万有奇而城以成。其长四千二十有三步,其高二丈有七尺。濠之广如城高之数而杀其一。为门六,水门二。楼橹机械之用毕具。沈沈翼翼,视旧之功盖有加焉。时某适从事此邦,而侯求文为记。某尝从侯而登,周览四向矣。盖淮东诸郡其视以为喉襟者,莫逾楚也。楚之地西一舍而赢,则淮阴两清口之所直也,北不三里,则漕河淮之所灌输也。航清口而下淮,逆漕河而上,少北而西则鹳水,柴周之尝凿也。自鹳水而南,则走高邮、维扬道也。使有一朝之警,而楚之壁垒不严,守备不具,则自固且不暇,而欲责其扼吭拊背之功,得乎?此天子之所以委侯,而侯之所以尽瘁也。往时淮东宣抚使治所实在楚,盖尝屯重兵矣。后既求成,兵不此屯者几三十年。今天子按旧籍,复驻师于此,而首属侯焉。其责成于侯者,岂浅浅哉?侯亦能仰称上意。故于是役也,不倚办,不淫费,谋之审,成之果,使上享成利而下无怨言,侯可谓忠且才矣。夫以侯之忠且才,而天子责成之坚,苟少须焉,则其所成就者岂止楚一城而已哉?某敬书其事于石,以告来者。
樊氏读书堂记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三
永阳樊君德明于其所居之前得废地,幅员仅十亩,前对历阳诸山,后有坂可眺,大木十围,修竹森然,度而为堂,面山而背坂,坚完爽垲,悦可人意。既成,取六艺百家传注之书与夫秦汉以来前人所作奇伟谲异之文章皆置其中,而君朝莫游息未尝不在是也,则以「读书」名其堂,而因延安李君清宇求记于予。始予自润适滁,过君居,见君之伯氏秀实,与之语,有合予意者。既至滁,称之滁人,则又闻君好修而力学,不妄与人交,心固已奇之,而清宇又与予善,故虽未识君而许之记。会予疾,未暇作,而君来速予文不已,乃为之言曰:世之学者皆知书之不可一日废也。然予尝怪汉之诸儒如韩婴、董生辈止守一经,终其身不易,以今之士视之,不亦浅狭而可笑哉!而其事业文章,后之人卒未有能过之者。夫书岂徒以诵读乎哉?盖不诱于外,故能致思精;不役于名,故能信古笃。唯其如是,是以书之节会肯綮皆可铢分而缕解之,故一书亦足以为吾之用。夫书岂徒以诵读云乎哉?此昔之学所以为善,而今之学所以为不及也。君于此盍亹焉。夫博而不要其统,学者之通患也,故予因记君堂而及之,且以自警焉。乾道九年夏四月旦。
滁州奠枕楼记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三、《南宋文录录》卷一一、稼轩年谱
乾道八年春,济南辛侯自司农寺簿来守滁。时滁人方苦于饥,商旅不行,市物翔贵。民之居茅竹相比,每大风作,惴惴然不自安。侯既至,释民之负于官者钱五百八十万有奇,凡商旅之过其郡,有输于官,令减旧之十七。侯又陶瓦伐木,贷民以钱,使新其屋,以绝火灾。夏麦大熟,商旅坌集,榷酤之课倍增,流亡复还,民始苏。侯乃以公之馀钱取材于西南山,役州之閒兵,创客邸于其市,以待四方之以事至者。既成,又于其上作奠枕楼,使民以岁时登临之。是岁秋,予客游滁,侯为予言其名楼之意,曰:「滁之为州,地僻而贫,其俗勤于治生而畏官府,自力田之外无复外慕,故比他郡为易治。然处于两淮之间,用兵者之所必争,是以比年以来蒙祸最酷。自乾道初元迨今八年矣,天子之涵养绥拊两淮者至矣,而滁之水旱相乘凡四载,民之复业者十室而四。吾来承乏,而政又拙,幸国家法令明备,循而守之,无失阙败。今岁又宜麦而美禾,是天相吾民也。吾之名是楼,非以侈游观也,以志夫滁人至是始有息肩之喜,而吾亦得以偷须臾之安也。子以为如何」?予以为天下之事常败于不乐为者。夫君子之仕,凡事之在民者皆我所当尽力也。尽吾力而不成,吾无憾焉。苟曰吾乐大而狭小,岂民望哉?今以侯之仕进而较其同列盖小屈矣。人意侯不乐于此也,而侯勿惰勿媮以登于治,亦可谓贤矣。故楼之役虽小,而侯之心其规规然在民者尚可验也。夫敏以行之,不倦以终之,古之政也,其可无传哉?故予乐为之书。十月三日,左迪功郎、新差充真州州学教授济北周孚。
金山重建南水陆堂记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四
乾道九年,金山寺之南水陆堂成,予所善僧慧海为山之众来乞文以为记。予问其堂之制并其工用之几何,曰:「堂衡七楹,从十有二楹,两庑视堂衡之数而增其三,总为屋二十有九。凡吾教之所严事与所振拔者,咸肖其状于壁,总为像七百有六。若木,若石,若金碧之饰,若雕镂之巧,总为工万有三千。计材于三月之庚子,而用工于五月之庚申,至九月朔而告成,总为日百八十有八」。问其财之所自出,曰:「今长老印公储其人施于己者,凡三年得千一百万而堂成,又求于众,得二百万,而像设具」。予叹息曰:「不私其有,推以福于人,又能与人同其善,是实可纪也」。乃为之记。夫佛之教虽为世所趋向,而其塔庙之在四方者亦或隆替不常,是何也?盖道不虚行,必待其有能。以是鼓舞斯人者,固能若是兴也。自予居于润,阅兹山之主者亦多矣。或因陋就寡,支倾补坏以苟岁时;或有兴作之心而人不信,以私自蠹,卒坏于成。而比年以来,土木之功盖未尝辍也。故其奉赐诗者有阁,待游观者有台,休老疾者有堂,而又面江之阳为门者三,并山之胁为浮屠者二,至于外廊内寝咸辟而新之,费盖巨万,而又及于兹堂也,其雄甚壮丽骎骎乎熙丰之旧矣,是皆积年之所冀而不可得者。夫成坏以数,其所以成坏则以人,自古以来可覆也。然予闻诸里人,兹山当大江之冲,风水相搏,主者难以久。自达观颖公而枚数之,其历年多,而人信之者惟佛印、元公与今印为然也,则其所成就盖有阴相而然赞之者矣,而人何足以见之?虽然,印得道于中峰民公,而圜悟勤公之孙也,彼其中盖寂然而无所营,泊然而无所慕,虽草弥堂下而莫之顾者也,而予乃以其有为者言之,予亦陋矣。淳熙元年四月十日,迪功郎、新差充真州州学教授周孚记。
建康府句容县圆寂寺记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四、《句容金石记》卷五
句容县之西南三十有五里,有山曰赤山。曩时邑民之避乱者常栖焉,群盗旁午而卒无患,相谓山之神有以相我,愿致力于佛以报神惠。会比丘景伦自溧水来,止于其县之香林院,众素闻其名,相与出钱买地于山之阳以留之,而知县事邹惟叙助为之请,且言于府,乞以绍兴诏书移故圆寂寺之额于此。知府事叶公梦得许之。方芟夷蓬藋,规度庭宇,而景伦卒。景伦之徒道愿来主寺事,而同门道忠实佽助之。二人恶衣菲食,檀施之入虽一钱不敢私,通伦之世二十有九年而寺始成。盖有殿以严像设,有室以安勤旧,有堂以待方来之众。寝庐斋庖各以其序,而瓦甓金石之用,丹垩髹彤之饰又皆称其事也。道愿图其寺之所在而以书来言曰:「此邑中耆旧之愿而先师之所未能成者也,今幸成矣,愿乞文以为记」。予发书按图为之叹息。夫天下之事,方其势之可以亟成也,孰不愿徼幸焉?苟或事与意相龃龉而岁月不可冀,则色倦神沮以他为解,甚者释之而去,委其责于人。惟其如是,故事卒不立。今是县介于两州之间,而地又僻,且县之籍初未尝有是寺也。历年之久,向之愿施者凋零略尽,后生晚出疑笑者半,愿不挠不随,独能有成,嗟亦劳矣。故吾于此有感焉。愿持律严甚,其学者诜诜奉其教不敢少犯,是寺之兴,盖未易量也,故予记之。圆寂本梁同泰寺,治平间始赐今名云。
蒙庵记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二四
浮屠鉴公初主苏之瑞光院,名其燕坐之室曰「蒙庵」。既去瑞光,则曰东西南北法身皆然,而吾庵何迁哉!故凡所至辄以是榜其室。戊子之夏,与予遇于江上。予数过之,指其室愿有述也。余曰:「子何取于是名哉?子之教号曰大圆镜智,而见性如隔罗縠,如来犹诃之,奈何子之自托于是也?且子岂真昧昧而无识者?而学佛者亦岂必如盲如聋而后谓之得道哉?子之于众亦有缘矣,使子而果蒙也,则彼何所赖子?故吾以是疑子也。虽然,子之意则有在矣。子学博而知守之以约,行高而知持之以晦。其于物也无所丽,其于时也无所竞。则其退托于是者,盖将以警诸徒也。吾其为子记之,使世之人读吾之言,则知佛之学不以昏昏默默无所识别为贤,而观子之所以自处,则知诪张夸大之说不足信,而睢盱自矜之心不萌于中,亦教之一助也」。鉴,犍为人。初为士,舍而学佛,得法于应庵华禅师,与之语犹不忘儒也。间出其赞佛之文示予,理邃而语工,予是以与之游。九月日记。
由己斋铭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三○
浚仪赵从之名其斋曰「由己」,而济北周孚为之铭曰:
作舍道边,三年不成。惟其自画,卒为丘陵。尅意于圣,鲁之君子。以退为进,未见其止。子是之学,不惰不媮。如痿思起,如农望秋。惟蒙故明,惟常故久。我欲如是,谁掣其肘。彼陋巷翁,是为吾友。
朴庵铭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三○
宋景文公言:朴无朴音,惟俗以为朴耳。性上人作庵,以是名之,而求铭于予,盖既有铭之者矣,故为之铭:
吾闻万法,俱目中翳。一法本亡,而况字义。子名斯庵,云何其音。请置其迹,而观以心。寄明于晦,处清以浊。如轮囷木,不雕不斲。古人读经,章句或误。勤而不已,卒以是悟。此庵何在?在东院西。为蛇画足,而吾铭之。
自赞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三○
宁瑟而不竽,舍菀而甘枯株,如杌如槁莫与濡。陆沉于书,祇以自娱。斯可谓古之狷者,而今之腐儒。
辛弃疾始字坦夫后易曰幼安作词以祝之 南宋 · 周孚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二、《蠹斋铅刀编》卷三○
言不中律,行不适实,惟德之疾。以今之学,思古之德,唯疾之药。凡吾之歉,攻不遗力。迨其去矣,吾肤自硕。癙忧未亡,正气以残。小过不作,大德可完。中无所愧,其体则胖。祝子无止,岂惟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