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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二百六卷目录

 盐法部汇考八
  元二〈仁宗皇庆二则 延祐六则 泰定帝泰定二则 致和一则 文宗天历三则 至顺三则 顺帝一则 顺帝元统四则 至元六则 至正七则〉

食货典第二百六卷

盐法部汇考八

元二

仁宗皇庆元年,遣官整治盐法,减四川灶户煎馀盐引数。
《元史·仁宗本纪》:皇庆元年二月庚寅,遣官同江西、江浙省整治茶、盐法。 按《食货志》:四川之盐。皇庆元年,以灶户艰辛,减煎馀盐五千引。皇庆二年秋七月壬寅,免大宁路今岁盐课。
《元史·仁宗本纪》云云。
延祐元年,增置两浙盐运司判官一员,停煎河间盐五万引,禁私盐及权势增价鬻盐。
《元史·仁宗本纪》:延祐元年六月戊申,增置两浙盐运司判官一员。秋七月乙亥,申饬私盐之禁。十二月辛卯,禁诸王、驸马、权势之入增价鬻盐。 按《食货志》:河间之盐。延祐元年,以亏课,停煎五万引。自是至天历,皆岁办四十万引,所隶之场,凡二十有二。
《续文献通考》:河间之盐,所隶之场,凡二十二,曰:利国、利民、海丰、阜民、阜财、益民、润国、海阜、海盈、海润、严镇、富国、兴国、厚财、丰财、三叉沽、芦台、越支、石碑、济民、惠民、富民、诸场。
延祐二年,增岁办课钞,立广东广海岁煎及正馀盐额。
《元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盐法,每引中统钞。至大己酉至延祐乙卯,七年之间,累增为一百五十贯。凡伪造盐引者皆斩,籍其家产,付告人充赏。犯私盐者徒二年,杖七十,止籍其财产之半;有首告者,于所籍之内以其半赏之。行盐各有郡邑,犯界者减私盐罪一等,以其盐之半没官,半赏告者。然岁办之课,难易各不同。有因自凝结而取者,解池之颗盐也。有煮海而后成者,河间、山东、两淮、两浙、福建等处之末盐也。惟四川之盐出于井,深者数百尺,汲水煮之,视他处为最难。 又按《志》:辽阳之盐。延祐二年,又命食盐人户,岁办课钞,每两率加五焉。 广东之盐。延祐二年,岁煎五万五百引。 广海之盐。延祐二年,正馀盐通为五万一百六十五引。
延祐三年,以河东盐池为雨所坏,改晋宁、陕西、怀孟、河南民食盐。
《元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河东之盐。延祐三年,以池为雨所坏,止办课钞八万二千馀锭。于是晋宁、陕西之民改食常仁红盐,怀孟、河南之民改食沧盐。
延祐五年,免巩昌等处差税盐课,并怀孟等处所输陕西盐课,又规措广东胶莱莒密涛洛等处盐司盐场盐课。
《元史·仁宗本纪》:五年三月甲申,免巩昌等处经赈济者差税盐课。夏四月庚戌,免怀孟、河南、南阳居民所输陕西盐课。是时解州盐池为水所坏,命怀孟等处食陕西红盐;后以地远,改食沧盐,而仍输课陕西,民不堪命,故免之。 按《食货志》:河东之盐。延祐五年,乃免河南、怀孟、南阳三路今岁陕西盐课,仍授盐运使暨所临路府州县正官兼知渠堰事,责以疏通壅塞。 广东之盐。延祐五年,又增至五万五百五十二引。所隶之场凡十有三。
《续文献通考》:五年,罢胶、莱、莒、密盐使司,复立涛洛场。曹伯启迁司农丞,奉旨至江浙议盐法,罢检校官,置六仓,于浙东西设运盐官,输运有期,出纳有次,船户、仓吏盗卖漏失者,有罚。归报,著为令。
延祐六年,设立盐仓盐场提领所,增置盐运通判管勾官,罢漉盐户巡盐官检校所。
《元史·仁宗本纪》:六年十月癸亥,置两浙盐仓六所,秩从八品,官二员,惟杭州、嘉兴二仓设官三员,秩从七品;盐场三十四所,场设监运一员,正八品。己卯,增河东、陕西盐运司判官一员,给分司印二;置提领所二,秩从八品,官各二员;盐场二,增管勾各二员;罢漉盐户提领二十人。 按《食货志》:河东之盐。延祐六年,改陕西运司,为河东解盐等处都转运盐使司,直隶中书省。十月,罢陕西行省所委巡盐官六十八员,添设通判一员,别铸分司印二。又罢捞盐提领二十员,改立提领所二,增馀盐五百料。是年,实捞盐一十八万四千五百引。 两浙之盐。延祐六年,罢四检校所,立嘉兴、绍兴等处盐仓官,三十四场各场监运官一员,岁办五十万引。
延祐七年,英宗即位,严两淮盐禁,定各运司盐课及工本钞额。
《元史·英宗本纪》:七年三月庚寅,帝即位。冬十月壬子,申严两淮盐禁。 按《食货志》:两浙之盐。延祐七年,各运司盐课以十分为率,收白银一分,每银一锭,准盐课四十锭。其工本钞,浙西一十一场正盐每引递增至二十两,馀盐至二十五两;浙东二十三场正盐每引递增至二十五两,馀盐至三十两云。
泰定帝泰定元年,封解州盐池神赈温州路盐场饥民。
《元史·泰定帝本纪》:泰定元年春正月丙辰,敕封解州盐池神曰灵富公。十二月乙亥,温州路乐清县盐场水,民饥,发义仓粟赈之。
泰定二年,罢京师官鬻盐肆改河间盐运司。
《元史·泰定帝本纪》:二年五月辛未,罢京师官鬻盐肆十五。改河间盐运司为大都河间等路都转运盐使司。
《续文献通考》:二年五月,罢京师官鬻盐肆十五。是时,祝大明管勾台州杜渎盐场,海潮溢损盐,以千百计,灶氓鬻家赀偿官,犹不足,相率逋逃。前吏莫敢为计。大明请于朝,得减额三之一。
致和元年,免陕西捞盐,修解州盐池,赐寿宁公主盐价钞。
《元史·泰定帝本纪》:致和元年春正月戊子,免陕西捞盐一年。二月癸亥,解州盐池黑龙堰坏,调番休盐丁修之。三月辛巳,赐寿宁公主盐价钞万引。
文宗天历元年,诏追理倒剌沙所贷盐钞,以山东盐课钞给所籴豆直赐撒迪盐弓。
《元史·文宗本纪》:天历元年冬十月壬辰,也先捏军至保定,杀阿里沙等及张景武兄弟五人,并取其家赀。倒剌沙贷其姻家长芦盐运司判官亦剌马丹钞四万锭,买盐营利于京师,诏追理之。丁未,籴豆二十万石于濒御河州县,以河间、山东盐课钞给其直。十一月己未,帝谓中书省臣曰:朕在琼州、建康时,撒迪皆从,备极艰苦,其赐盐引六万,俾规利以赡其家。天历二年,复盐制,焚四川伪造盐引,以盐引六万为大长公主汤沐资,又额办诸路盐课。
《元史·文宗本纪》:二年春正月癸酉,复盐制每四百斤为引,引为钞三锭。夏四月癸卯,行省复请令商贾入粟中盐。八月乙未,焚四川伪造盐、茶引。十二月戊戌,以淮、浙、山东、河间四转运司盐引六万,为鲁国大长公主汤沐之资。 按《食货志》:河东之盐。天历二年,办课钞三十九万五千三百九十五锭。 四川之盐。天历二年,办盐二万八千九百一十引,计钞八万六千七百三十锭。 两淮之盐。天历二年,额办正馀盐九十五万七十五引,计中统钞二百八十五万二百二十五锭,所隶之场凡二十有九,其工本钞亦自四两递增至十两云。
《续文献通考》:二年夏四月,行省复请令商贾入粟中盐,计一岁总办之数,约盐总二百五十六万四千馀引,盐课钞总七百六十六万一千馀锭。
天历三年,擢许有壬两淮都转运盐使国课,遂登。按《元史·文宗本纪》不载。 按《许有壬传》:有壬,天历三年,擢两淮都转运盐司使。先是,盐法坏,廷议非有壬不能集事,故有是命。有壬询究弊端,立法而通融之,国课遂登。
至顺元年,以盐课钞赈诸路饥民及供军需,申盐法之禁,实办盐课额递增盐工本钞,责商贾富僧均买盐引。
《元史·文宗本纪》:至顺元年春正月戊寅,命陕西行省以盐课钞十万锭赈流民之复业者。二月乙酉,扬州、安丰、庐州等路饥,以两淮盐课钞五万锭、粮五万石赈之。乙巳,淮安路民饥,以两淮盐课钞五万锭赈之。戊申,降玺书申盐法之禁。辛亥,济宁路饥民四万四千九百户,赈以山东盐课钞万锭。三月甲寅,东平路须城县饥,赈以山东盐课钞。丁卯,以山东盐课钞万锭赈东昌饥民三万三千六百户。丙子,河南登封、偃师、孟津诸县饥,赈以两淮盐课钞三万锭。巩昌、临洮、兰州、定西州饥,赈钞三千五百锭。丁丑,广平路饥,以河间盐课钞万三千锭赈之。五月癸亥,德州饥,赈以山东盐课钞三千锭。六月庚子,以盐铁课钞二十万锭供云南军需。秋七月丙子,命四川行省于明年茶盐引内给钞八万锭增军需,以讨云南,六千七百馀引。十一月辛卯,给山东盐课钞三千锭,赈曹州济阴等县饥民。 按《食货志》:福建之盐。至顺元年,实办课三十八万七千七百八十三锭。其工本钞,煎盐每引递增至二十贯,晒盐每引至一十七贯四钱。所隶之场有七。
《续文献通考》:元年,卢礼知崇德,责商贾富僧均买盐引,省民盐钞三万八千馀锭。至顺二年,以盐引还赛因怯列木丁以盐课钞赈诸路饥民,又给盐和籴米粟豆及牧马。
《元史·文宗本纪》:二年二月甲寅,燕铁木儿言:赛因怯列木丁,英宗时尝献宝货于昭献元圣太后,议给价钞十二万锭,故相拜住奏酬七万锭,未给,泰定间以盐引万六百六十道折钞给之,今有司以诏书夺之还官。臣等议,以为宝货太后既已用之,以盐引还之为宜。从之。甲戌,以山东盐课钞万锭,赈胶州饥。三月壬午,以陕西盐课钞万锭,赈察罕脑儿蒙古饥民。丙戌,发山东盐课钞,赈登、莱饥民。癸卯,以山东盐课钞三千五百锭赈益都三万馀户。夏四月辛酉,以山东盐课钞五千锭赈博兴州饥民九千户,一千锭赈信阳等场盐丁。五月癸卯,以河间盐课钞四千锭赈河间属县饥民四千一百户。八月,金州及西和州频年旱灾,民饥,赈以陕西盐课钞五千锭。九月庚寅,以钞五万锭及预贷四川明年盐课钞五万锭,给行枢密院军需。冬十月丁巳,中书省臣言:江浙平江、湖州等路水伤稼,宜遣官赍钞十万锭、盐引三万五千道,于通、漷、陵、沧四州,优价和籴米三十万石。又,以钞二万五千锭、盐引万五千道,于通、漷二州,和籴粟豆十五万石。从之。十一月壬申,云南行省言:亦乞不薛之地所牧国马,岁给盐,以每月上寅日啖之,则马健无病。比因伯忽叛乱,云南盐不可到,马多病死。诏令四川行省以盐给之。辛卯,诸盐课钞以十分之一折收银,银每锭五十两,折钞二十五锭。
至顺三年,诏四川转运盐司主邛州二井盐课,以河间盐课钞赈安州庆都县饥。宁宗即位,定妇人犯私盐罪。
《元史·文宗本纪》:三年二月己巳,邛州有二井,宋旧名曰金凤、茅池,天历初,九月地震,盐水涌溢,州民侯坤愿作什器煮盐而输课于官,诏四川转运盐司主之。夏四月戊辰,安州饥,给河间盐课钞万锭赈之。秋七月甲午,庆都县大饥,以河间盐课钞万锭赈之。按《宁宗本纪》:三年十月庚子,即皇帝位。壬子,定妇人犯私盐罪,著为令。
顺帝   年,福建都转运盐使自当建言盐引宜尽资国用,以纾民力。
《元史·顺帝本纪》不载。 按《自当传》:自当为陕西行台侍御史。顺帝初,除福建都转运盐使。先是,自当为左司郎中时,泰定帝尝欲以河间、江浙、福建盐引六万赐中书参议撒迪,自当执不可,仅以福建盐引二万赐之。至是,自当复建言盐引宜尽资国用以纾民力。
元统元年十一月丙午,申饬盐运司。
《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元统二年,京师置局,官自卖盐,又山东运司奏设巡盐官。
《元史·顺帝本纪》:元统二年夏四月癸未,立盐局于京师南北城,官自卖盐,以革专利之弊。 按《食货志》:大都之盐:元统二年四月,御史台备监察御史言:窃睹京畿居民繁盛,日用之中,盐不可阙。大德中,因商贩把握行市,民食贵盐,乃置局设官卖之。中统钞一贯,买盐四斤八两。后虽倍其价,犹敷民用。及泰定间,因所任局官不得其人,在上者失于钤束,致有短少之弊。于是巨商趋利者营属当道,以局官侵盗为由,辄奏罢之,复从民贩卖。自是钞一贯,仅买盐一斤。无藉之徒,私相犯界,煎卖独受其利,官课为所侵碍。而民食贵盐益甚,贫者多不得食,甚不副朝廷恤小民之意。如朝廷仍旧设局,官为发卖,庶课不亏,而民受赐矣。既而大都路备三巡院及大兴、宛平县所申,又户部尚书建言,皆如御史所陈。户部乃言,以谓榷盐之法,本以裕国而便民。始自大德七年罢大都运司,令河间运司兼办。每岁存留盐数,散之米铺,从其发卖。后因富商专利,遂于南北二城设局,凡十有五处,官为卖之。当时立法严明,民甚便益。泰定二年,因局官纲船人等多有侵盗之弊,复从民贩卖,而罢所置之局。未及数载,有司屡言富商高抬价直之害。运司所言纲船作弊,盖因立法不严,失于关防所致。且各处俱有官设盐铺,与商贾贩卖并无窒碍,岂有京城之内,乃革罢官卖之局。宜准本部尚书所言,及大都路所申,依旧制于南北二城置局十有五处。每局日卖十引,设卖盐官二员,以岁一周为满,责其奉公发卖。每中统钞一贯,买盐二斤四两,毋令杂灰土其中,及权衡不得其平。凡买盐过十贯者禁之,不及贯者从所买与之。如满岁无短少失陷及元定分数者,减一界升用之;若有侵盗者,依例追断其合卖盐数。令河间运司分为四季,起赴京廒,用官定法物,两平称收,分给各局。其所卖价钞,逐旬起解,委本部官轮次提调之。仍委官巡视,如有豪强兼利之徒,频买局盐而增价转卖于外者,从提调巡督官痛治之。仍令运司严督押运之人,设法防禁,毋致纵令纲船人等作弊。其客商盐货,从便相参发卖。四月二十六日,中书省上奏,如户部所拟行之。 山东之盐:元统二年,户部呈:据山东运司准济南路牒,依副达鲁花赤完者、同知阇里帖木儿所言,比大都、河间运司,改设巡盐官一十二员,专一巡禁本部。详山东运司,岁办钞七十五万馀锭,行盐之地,周围三万馀里,止是运判一员,岂能遍历,恐私盐来往,侵碍国课。本司既与济南路讲究便益,宜准所言。中书省令户部复议之,本部言:河间运司定设奏差一十二名,巡盐官一十六名,山东运司设奏差二十四名,今既比例添设巡盐官外,据元设奏差内减去一十二名。具呈中书省,如所拟行之。
元统三年,议准山东运司铨注局官散卖食盐,又准四川行省申奏停阁带办馀盐。
《元史·顺帝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山东之盐。元统三年二月,又据山东运司备临胊、沂水等县申:本县十山九水,居民稀少,元系食盐地方,后因改为行盐,民间遂食贵盐,公私不便。如蒙仍旧改为食盐,令居民验户口多寡,以输纳课钞,则官民俱便,抑且可革私盐之弊。运司移文分司,并益都路及下滕、峄等州,从长讲究,互言食盐为便。及准本司运使辛朝列牒云:所据零盐,拟依登、莱等处,铨注局官,给印置局,散卖于民,非惟大课无亏,官释私盐之忧,民免刑配之罪。户部议:山东运司所言,于滕、峄等处增置十有一局,如登、莱三十五局之例,于钱谷官内通行铨注局官,散卖食盐,官民俱便。既经有司讲究,宜从所议。具呈中书省,如所拟行之。 四川之盐:元统三年,四川行省据盐茶转运使司申:至顺四年,中书坐到添办馀盐一万引外,又带办两浙运司五千引,与正额盐通行煎办,已后支用不阙,再行议拟。卑司为各场别无煎出馀盐,不免勒令灶户承认规划,幸已足备。以后年分,若不申覆,诚恐灶户逃窜,有妨正课。如蒙怜悯,备咨中书省,于所办馀盐一万引内,量减带办两浙之数。又准分司运官所言云:四川盐引,俱在万山之间,比之腹里、两淮,优苦不同,又行带办馀盐,灶民由此而疲矣。行省咨呈中书省,上奏得旨,权以带办馀盐五千引停阁之。
元统 年,诏命王都中为两淮都转运盐使,盐法遂修。
《元史·顺宗本纪》不载。 按《王都中传》:元统初,朝廷以两淮盐法久坏,诏命都中以正奉大夫、行户部尚书、两淮都转运盐使,仍赠袭衣法酒。都中既至,参酌前行于两浙者,次第施行之,盐法遂修。
至元元年,权罢诸路馀盐额,诏四川于盐井仍旧造盐,馀井听民煮造。
《元史·顺帝本纪》:至元元年三月甲辰,山东、河间、两淮、福建四处增盐课一十八万五千引,中书请权罢徵,止令催办正额。闰十二月乙酉,诏:四川盐运司于盐井仍旧造盐,馀井听民煮造,收其课十之三。 按《伯颜传》:伯颜,拜中书右丞相,进封秦王。至元元年,伯颜赞帝率遵旧章,奏减河间、两淮、福建盐额岁十八万五千有奇,帝允而行之。
至元二年,议准改正济南路食盐及咨议陕西诸盐政量,减广东所办馀盐。
《元史·顺帝本纪》:二年三月甲戌,复四川盐井之禁。
《食货志》:山东之盐。至元二年,御史台据山东肃

政廉访司申:准济南路备章丘县申见奉山东运司为本司额办盐课二十八万引,除客商承办之外,见存十三万引,绝无买者,将及年终,岁课不能如数。所据新城、章丘、长山、邹平、济南俱近盐场,与大、小清河相接,客旅兴贩,宜依商河、滕、峄等处,改为食盐,权派八千引,责付本处有司自备席索脚力,赴已拟固堤等场,于元统三年依例支出,均散于民等事,窃照山东运司,初无上司明文,辄擅散民食盐,追纳课钞,使民不得安业。今于至元元年正月、二月,两次奉到中书户部符文,行盐食盐地分已有定例,毋得桩配于民。本司不遵省部所行,寝匿符文,依前差人驰驿,督责州县,临逼百姓,追徵食盐课钞,不无扰害。据本司恣意行事,玩法扰民,理应取问,缘系办课之时,宜从宪台区处。又据监察御史所呈,亦为兹事。若便行取问,即系办课时月,具呈中书省区处。户部议呈:行盐食盐已有定所,宜从改正。若准御史台所呈,取问运司,却缘盐法例应从长规画,似难别议。中书省如所拟行之。 陕西之盐:至元二年九月,御史台准陕西行台咨备监察御史帖木儿不花建言:近蒙委巡历奉元东道,至元元年各州县户口额办盐课,其陕西运司官不思转运之方,每年豫期差人,分道赍引,遍散州县,甫及旬月,杖限追钞,不问民之有无。窃照诸处运司之例,皆运官召商发卖,惟陕西等处盐司,近年散于民户。且如陕西行省食盐之户,该办课二十万三千一百六十四锭有馀。于内巩昌、延安等处认定课钞一万六千二百七十一锭,庆阳、环州、凤翔、兴元等处岁办课一万七千九百八十五锭,其馀课钞,先因关陕旱饥,民多流亡,准中书省咨,至顺三年盐课,十分为率,减免四分,于今三载,尚有亏负。盖因户口凋残,十亡八九,纵或有复业者,家产已空,尔来岁颇丰收,而物价甚贱,得钞为艰。本司官皆勒有司徵办,无分高下,一概给散,少者不下二三引,每一引收价三锭,富家无以应办,贫下安能措画。粜终岁之粮,不酬一引之价,缓则输息而借贷,急则典鬻妻子。纵引目到手,力窘不能装运,止从各处盐商,勒价收买。旧债未偿,新引又至,民力有限,官赋无穷。又宁夏所产韦红盐池,不办课程,除巩昌等处循例认纳乾课,从便食用外,其池邻接陕西环州百馀里,红盐味甘而价贱,解盐味苦而价贵,百姓私相贩易,不可禁约。以此参详,河东盐池,除捞盐户口食盐外,办课引数,今后宜从运官设法,募商兴贩。但遇行盐之处,诸人毋得侵扰韦红盐法。运司每岁分轮官吏监视,听民采取,立法抽分,依例发卖,每引收价钞三锭。自黄河以西,从民食用,通办运司元额课钞。因时夹带至黄河东南者,同私盐法罪之,陕西兴贩解盐者不禁。如此庶望官民两便,而课亦无亏矣。又据陕西汉中道肃政廉访使胡通奉所陈云:陕西百姓,许食解盐,近脱荒俭,流移渐复,正宜安辑,而盐吏不察民瘼,止以恢办为名,不论贫富,散引收课,或纳钱入官,动经岁月,犹未得盐。盖因地远,脚力艰涩。今后若令大河以东之民,分定课程,买食解盐,其以西之民,计口摊课,任食韦红之盐,则官不被扰,民无荡产之祸矣。且解盐结之于风,韦红之盐产之于地,东盐味苦,西盐味甘,又岂肯舍其美而就其恶乎。使陕西百姓,一概均摊解盐之课,令食韦红之盐,则盐吏免巡禁之劳,而民亦受惠矣。本台详所言盐法,宜从省部定拟,具呈中书省,送户部议之。本部议云:陕西行台所言盐事,宜从都省选官,前赴陕西,与行省、行台及河东运司官一同讲究,是否便益,明白咨呈。三年,都省移咨陕西行省,仍摘委河东运司正官一员赴省,一同再行讲究。三月初二日,陕西行省官及李御史、运司同知郝中顺会巩昌、延安、兴元、奉元、凤翔、邠州等官,与总帅汪通议等,俱称当从御史帖木儿不花及廉使胡通奉所言,限以黄河为界,令陕西之民从便食用韦红二盐,解盐依旧西行,红盐不许东渡。其咸宁、长安录事司三处未散者,依已散州县,一体斟酌,认纳乾课,与运司已散食盐引价同。见纳乾课,办钞七万锭,通行按季输纳,运司不须散引。如此则民不受害,而课以无亏矣。郝同知独言:运司每岁办课四十五万锭,陕西该办二十万锭,今止认七万锭,馀十三万锭,从何处恢办。议不合而散。本省检照运司逐年申报文册,陕西止办七万二千六十馀锭,郝遂称疾不出,其后讫无定论。户部参照至顺二年中书省尝遣兵部郎中并朝散,与陕西行省官一同讲究,以泾州白家河永为定界,听民食用。仍督所在军民官严行禁约,毋致韦红二盐犯境侵课。中书如所拟行之。 广东之盐:至元二年,御史台准江南诸道行御史台咨备监察御史韩承务建言:广东道所管盐课提举司,自至元十六年为始,止办盐额六百二十一引,自后累增至三万五千五百引,延祐间又增馀盐,通正额计五万五百五十二引。灶户窘于工程,官民迫于催督,呻吟愁苦,已逾十年。泰定间,蒙宪台及奉使宣抚,交章敷陈,减免馀盐一万五千引。元统元年,都省以支持不敷,权将已减馀盐,依旧煎办,今已二载,未蒙住罢。窃意议者,必谓广东控制海道,连接诸番,船商辏集,民物富庶,易以办纳,是盖未能深知彼中事宜。本道所辖七路八州,平土绝少,加以岚瘴毒疠,其民刀耕火种,巢颠穴岸,崎岖辛苦,贫穷之家,经岁淡食,额外办盐,卖将谁售。所谓富庶者,不过城郭商贾与舶船交易者数家而已。灶户盐丁,十逃三四,官吏畏罪,止将见存人户,勒令带煎。又有大可虑者,本道密迩蛮獠,民俗顽恶,诚恐有司责办太严,敛怨生事,所系非轻。如蒙捐此微利,以示大信,疲民幸甚。具呈中书省,送户部定拟,自元统三年为始,广东提举司所办馀盐,量减五千引。十月初九日,中书省以所拟奏闻,得旨从之。
《续文献通考》:二年,诏四川盐运司,于盐井仍旧造盐,馀井听民自造,收其十之三。〈按:此与《本纪》载入元年者同,疑讹〉至元三年,议运京廒食盐。
《元史·顺帝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大都之盐。至元三年三月,大都京廒申户部云:近奉文帖,起运至元二年京廒发卖食盐一万五千引,令两平称收,如数具实申部。除各纲渰没短少盐计八百四十八引,本廒实收一万四千一百五十有二引,已支一万一百引付各局发卖,见存盐四千五十有二引,支拨欲尽。所据至元三年食盐,宜依例于河间运司起运一万五千引赴都,庶民间食用不阙。户部准其所言,乃议:京廒食盐,今岁宜从河间运一万五千引,其脚价席索等费,令运司于盐课钱内通算支用。仍召募有产业船户,互相保识,每一千引为一纲,就差各该场官一员,并本司奏差或监运巡盐官,每名管押一纲,于大都兴国等场见收盐内验数,分派分司官监视,如数两平支收,限三月内赴京廒交卸,取文凭赴部销照。但有杂和沙土,湿润短少数,并令本纲船户、押运场官、奏差盐运诸人,如数均赔,依例坐罪。中书如户部所议行之。
至元四年,立滨洛盐仓。
《元史·顺帝本纪》:四年八月癸酉,山东盐运司于济南历城立滨洛盐仓东西二场。
至元五年,量减广海馀盐,又两浙运司以各仓停积请听客商就场支给。
《元史·顺帝本纪》:五年二月庚子,免广海添办盐课万五千引,止办元额。 按《食货志》:两浙之盐:至元五年,两浙运司申中书省云:本司自至元十三年刱立,当时未有定额。至十五年始立额,办盐十五万九千引。自后累增至四十五万引,元统元年又增馀盐三万引,每岁总计四十有八万。每引初定官价中统钞五贯,自后增为九贯、十贯,以至三十、五十、六十、一百,今则为三锭矣。每年办正课中统钞一百四十四万锭,较之初年,引增十倍,价增三十倍。课额愈重,煎办愈难,兼以行盐地界所拘户口有限。前时听从客商就场支给,设立检校所,称检出场盐袋。又因支查停积,延祐七年,比两淮之例,改法立仓,纲官押船到场,运盐赴仓收贮,客旅就仓支盐。始则为便,经今二十馀年,纲场仓官任非其人,惟务掊克。况淮、浙风土不同,两淮跨涉四省,课额虽大,地广民多,食之者众,可以办集。本司地界,居江枕海,煎盐亭灶,散漫海隅,行盐之地,里河则与两淮邻接,海洋则与辽东相通,番舶往来,私盐出没,侵碍官课,虽有刑禁,难尽防禦。盐法隳坏,亭民消废,其弊有五:本司所辖场司三十四处,各设令、丞、管勾、典史,管领灶户火丁。用工之时,正当炎暑之月,昼夜不休。才值阴雨,束手彷徨。贫穷小户,馀无生理,衣食所资,全藉工本,稍存抵业之家,十无一二。有司不体其劳,又复差充他役。各场元签灶户一万七千有馀,后因水旱疫疠,流移死亡,止存七千有馀。即今未蒙签补,所据抛下额盐,唯勒见户包煎而已。若不早为签补,优加存恤,将来必致损见户而亏大课。此弊之一也。又如所设三十五纲监运纲司,专掌召募船户,照依随场日煎月办课额,官给水脚钱,就场支装所煎盐袋,每引元额四百斤,又加折耗等盐十斤,装为二袋,纲官押运前赴所拨之仓而交纳焉。客人到仓支盐,如自二月至于十月河冻之时,以运足为度,其立法非不周密也。今各纲运盐船户,经行岁久,奸弊日滋。凡遇到场装盐之时,私嘱盐场官吏司秤人等,重其斤两,装为硬袋,出场之后,沿途盗卖,杂以灰土,补其所亏。及到所赴之仓,而仓官司秤人又各受贿,既不加辨,秤盘又不如法。在仓日久,又复消折。袋法不均,诚非细故。不若仍旧令客商就场支给,既免纲运俸给水脚之费,又盐法一新。此弊之二也。本司岁办额盐四十八万引,行盐之地,两浙、江东凡一千九百六万馀口。每日食盐四钱一分八釐,总而计之,为四十四万九千馀引。虽卖尽其数,犹剩盐三万一千馀引。每年督勒有司,验户口请买。又值荒歉连年,流亡者众,兼以濒江并海,私盐公行,军民官失于防禦,所以各仓停积累岁未卖之盐,凡九十馀万引,无从支散。如蒙早降定制,以凭遵守,赏罚既明,私盐减少,户口食盐,不致废弛。此弊之三也。又每季拘收退引,凡遇客人运盐到所卖之地,先须住报水程及所止店肆,缴纳退引。岂期各处提调之官,不能用心检举,纵令吏胥坊里正等,需求分例钱,不满所欲,则多端留难。客人或因发卖迟滞,转往他所,水程虽住,引不拘纳,遂有埋没,致容奸民藏匿在家,影射私盐,所司亦不检勘拘收。其懦善者,卖过官盐之后,即将引目投之乡胥。又有狡猾之徒,不行纳官,通同盐徒,执以为凭,兴贩私盐。如蒙将有司官吏,明定黜降罪名,使退引尽实还官,不致影射私盐。此弊之四也。本司自延祐七年改立杭州等七仓,设置部辖,掌收各纲船户,运到盐袋,贮顿在仓,听候客人,依次支盐,俱有定制。比年以来,各仓官攒,肆其贪欲,出纳之间,两收其利。凡遇纲船到仓,必受船户之贿,纵其杂和灰土,收纳入仓。或船户运至好盐,无钱致贿,则故生事留难,以致停泊河岸,侵欺盗卖。其仓官与监运人等为弊多端,是以各仓积盐九十馀万引,新旧相并,充溢廊屋,不能支发,走卤消折,利害非轻。虽系客人买过之物,课钞入官,实恐年复一年,为患益甚。若仍旧令客商自备脚力,就场支装,庶免停积。此弊之五也。五者之中,各仓停积,最为急务。验一岁合卖之数,止该四十四万馀引,尽卖二年,尚不能尽,又复煎运到仓,积累转多。如蒙特赐奏闻,选委德望重臣,与拘该官府,从长讲究,参酌时宜,更张法制,定为良规,惠济黎元,庶望大课无亏。见为住煎馀盐三万引,差人赍江浙行省咨文赴中书省,请照详焉。户部详运司所言,除馀盐三万引别议外,其馀事理,未经行省明白定拟,呈省移咨,从长讲究。 广海之盐:至元五年三月,湖广行省咨中书省云:广海盐课提举司额盐三万五千一百六十五引,馀盐一万五千引。近因黎贼为害,民不聊生,正额积亏四万馀引,卧收在库。若复添办馀盐,困苦未苏,恐致不安。事关利害,如蒙怜悯,闻奏除免,庶期元额可办,不致遗患边民。户部议云:上项馀盐,若全恢办,缘非元额,兼以本司僻在海隅,所辖灶民,累遭劫掠,死亡逃窜,民物凋弊,拟于一万五千引内,量减五千引,以舒民力。中书以所拟奏闻,得旨从之。
至元六年,起盖两淮盐仓,中书奏选官整治江浙盐法,又住煎福建盐五万引,诏搠思监往究福建盐法利病。
《元史·顺帝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两淮之盐:至元六年八月,两淮运司准行户部尚书运使王正奉牒:本司自至元十四年刱立,当时盐课未有定额,但从实恢办,自后累增至六十五万七十五引。客人买引,自行赴场支盐,场官逼勒灶户,加其斛面,以通盐商,坏乱盐法。大德四年,中书省奏准,改法立仓,设纲攒运,拨袋支发,以革前弊。本司行盐之地,江浙、江西、河南、湖广所辖路分,上江下流,盐法通行。至大间,煎添正额馀盐三十万引,通九十五万七十五引。客商运至扬州东关,俱于城河内停泊,听候通放,不下三四十万馀引,积叠数多,不能以时发放。至顺四年,前运使韩大中等又言:岁卖额盐九十五万七十五引。客商买引,关给勘合,赴仓支盐,雇船脚力,每引远仓该钞十二三贯,近仓不下七八贯,运至扬州东关,俟候以次通放。其船稍人等,恃以盐主不能照管,视同己物,恣为侵盗,弊病多端。及事败到官,非不严加惩治,莫能禁止。其所盗盐,以钞计之,不过折其旧船以偿而已,安能如数徵之。是以里河客商,亏陷资本,外江兴贩,多被欺侮,而百姓高价以买不洁之盐,公私俱受其害。窃照扬州东关城外,沿河两岸,多有官民空閒之地。如蒙听从盐商自行赁买基地,起造仓房,支运盐袋到场,籍定资次,贮置仓内,以俟通放。临期用船,载往真州发卖,既防侵盗之患,可为悠久之利,其于盐法非小补也。既申中书户部及河南行省,照勘议拟,文移往复,纷纭不决。久之,户部乃定议,令运司于已收在官客商带纳挑河钱内,拨钞一万锭,起盖仓房,仍从都省移咨河南行省,委官与运司偕往,相视空地,果无违碍,而后行之。 两浙之盐。至元六年五月,中书省奏,选官整治江浙盐法,命江浙行省右丞纳麟及首领官赵郎中等提调,既而纳麟又以他故辞。 福建之盐:至元六年正月,江浙行省据福建运司申:本司岁办额课盐,十有三万九引一百八十馀斤,今查勘得海口等七场,至元四年闰八月终,积下附馀增办等盐十万一千九百六十二引二百六十二斤。看详,既有积攒附馀盐数,据至元五年额盐,拟合照依天历元年住煎正额五万引,不给工本,将上项馀盐五万,准作正额,省官本钞二万锭,免致亭民重困。本年止办额盐八万九引一百八十馀斤,计盐十有三万九引有奇,通行发卖,办纳正课。除留馀盐五万馀引,预支下年军民食盐,实为官民便益。本省如所拟,咨呈中书省。送户部参详,亦如所拟。其下馀盐五万一千九百六十二引,发卖为钞,通行起解。回咨本省,从所拟行之。 按《奸臣传》:搠思监至元六年,擢湖北道肃政廉访使,未行,改江浙行省右丞。福建盐法久坏,诏搠思监往究其私鬻、盗鬻及出纳之弊,至则悉廉得其利病,为罢行之。
至正元年,住煎两浙岁办馀盐三万引,以福建、山东俵卖食盐病民,诏御史等官公同讲究。
《元史·顺帝本纪》:至正元年夏四月丁酉,以两浙水灾,免岁办馀盐三万引。十二月己未,增设嘉兴等处盐仓。 按《食货志》:两浙之盐。至正元年,运使霍亚中又言:两淮、福建运司,俱有馀盐,已行住免。本司系同一体,如蒙依例住煎三万引,庶大课易为办集。中书省上奏,得旨权将馀盐三万引停阁,俟盐法通行而后办之。 福建之盐。至正元年,诏:福建、山东俵卖食盐,病民为甚。行省、监察御史、廉访司拘该有司官,宜公同讲究。
至正二年,脱脱等奏罢福建馀盐三万引,革去散卖食盐之弊,又整治河间两浙盐法量减江浙福建盐课。
《元史·顺帝本纪》:二年冬十月甲子,杭州、嘉兴、绍兴、温州、台州等路各立检校批验盐引所,权免两浙额盐十万引,福建馀盐三万引。 按《食货志》:河间之盐:至正二年,河间运司申户部云:本司岁办额馀盐共三十八万引,计课钞一百一十四万锭,以供国用,不为不重。近年以来,各处私盐及犯界盐贩卖者众,盖因军民官失于禁治,以致侵碍官课,盐法涩滞,实由于此。乞转呈都省,颁降诏旨,宣谕所司,钦依规办。本部具呈中书省,遂于四月十七日上奏,降旨戒饬之。七月,又据河间运司申:本司办课,全藉郡县行盐地方买食官盐。去岁河间等路旱蝗阙食,累蒙赈恤,民力未苏,食盐者少。又因古北口等处,把隘官及军人不为用心诘捕,大都路所属有司,亦不奉公巡禁,致令诸人装载疙疸盐于街市卖之,或量以斗,或盛以盘,明相馈送。今紫荆关捕获犯人张狡群等所载疙疸盐,计一千六百馀斤。自至元六年三月迄今犯者,将及百起。若不申闻,恐年终课不如数,虚负其咎。本部具呈中书省,照会枢密院给降榜文禁治之。 两浙之盐。至正二年十月,中书右丞相脱脱、平章铁木儿塔识等奏:两浙食盐,害民为甚,江浙行省官、运司官屡以为言。拟合钦依世祖皇帝旧制,除近盐地十里之内,令民认买,革罢见设盐仓纲运,听从客商赴运司买引,就场支盐,许于行盐地方发卖,革去派散之弊。及设检校批验所四处,选任廉干之人,直隶运司,如遇客商载盐经过,依例秤盘,均平袋法,批验引目,运司官常行体究。又自至元十三年岁办盐课,额少价轻,今增至四十五万,额多价重,转运不行。今户部定拟,自至正二年为始,将两浙额盐量减一十万引,俟盐法流通,复还元额,散派食盐,拟合住罢。有旨从之。 福建之盐。至正二年六月,江浙行省左丞与行台监察御史、福建廉访司官及运使常山李鹏举、漳州等八路正官讲究得食盐不便,其目有三:一曰馀盐三万引,难同正额,拟合除免。二曰盐额太重,比依广海例,止收价二锭。三曰住罢食盐,并令客商通行。福建盐课始自至元十三年,见在盐六千五十五引,每引钞九贯。二十年,煎卖盐五万四千二百引,每引钞十四贯。二十五年,增为一锭。三十一年,始立盐运司,增盐额为七万引。元贞二年,每引增价十五贯。大德八年,罢运司,并入宣慰使司恢办。十年,立都提举司,增盐额为十万引。至大元年,各场煎出馀盐三万引。四年,复立运司,遂定额为十三万引,增价钞为二锭。延祐元年,又增为三锭,运司又从权改法,建、延、汀、邵仍旧客商兴贩,而福、兴、漳、泉四路桩配民食,流害迄今三十馀年。本道山多田少,土瘠民贫,民不加多,盐额增重。八路秋粮,每岁止二十七万八千九百馀石,夏税不过一万一千五百馀锭,而盐课十三万引,该钞三十九万锭。民力日弊,每遇催徵,贫者质妻鬻子以输课,至无可规措,往往逃移他方。近年漳寇扰攘,亦由于此。运司官耳闻目见,盖因职专恢办,惠无所施。如蒙钦依诏书事意,罢馀盐三万引,革去散卖食盐之弊,听从客商八路通行发卖,诚为官民两便。其正额盐,若依广海盐价,每引中统钞二锭,宜从都省区处。江浙行省遂以左丞所讲究,咨呈中书省,送户部定拟,自至正三年为始,将馀盐三万引,权令减免,散派食盐拟合住罢。其减正额盐价,即与广海提举司事例不同,别难更议。十月二十八日,右丞相脱脱、平章帖木儿达失等,以所拟奏而行之。 按《别儿怯不花传》:别儿怯不花,至正二年,拜江浙行省左丞相。请岁减江浙、福建盐课十三万引。 按《铁木儿塔识传》:铁木儿塔识,拜中书右丞。至正二年,两浙、闽盐额累增而课愈亏,江浙行省请减额,铁木儿塔识奏岁减十三万引。
至正三年,准中书省议罢监局,听从客旅兴贩住煎河间馀盐。
《元史·顺帝本纪》:三年,诏罢民间食盐。 按《食货志》:大都之盐。至正三年,监察御史王思诚、侯思礼等建言:京师自大德七年罢大都盐运司,设官卖盐,置局十有五处,泰定二年以其不便罢之,元统二年又复之,迨今十年,法久弊生。在船则有侵盗渗溺之患,入局则有和杂灰土之奸。名曰一贯二斤四两,实不得一斤之上。其洁净不杂,而斤两足者,唯上司提调数处耳。又常白盐一千五百引,用船五十艘,每岁以四月起运,官盐二万引,用船五十艘,每岁以七月起运,而运司所遣之人,擅作威福,南抵临清,北自通州,所至以索截河道,舟楫往来,无不被扰。名为和顾,实乃强夺。一岁之中,千里之内,凡富商巨贾之载米粟者,达官贵人之载家室者,一概遮截,得重贿而放行,所拘留者,皆贫弱无力之人耳。其舟小而不固,渗溺侵盗,弊病多端。既达京廒,又不得依时交收,淹延岁月,困守无聊,鬻妻子、质舟楫者,往往有之。此客船所以狼顾不前,使京师百物涌贵者,实由于此。窃计官盐二万引,每引脚价中统钞七贯,总为钞三千锭,而十五局官典俸给,以一岁计之又五百七十六锭,其就支赁房之资,短脚之价,席草诸物,又在外焉。当时置局设官,但为民食贵盐,殊不料官卖之弊,反不如商贩之贱,岂忍徒费国家,而使百物贵也。宜从宪台具呈中书省,议罢其监局,及来岁起运之时,出榜文播告盐商,从便入京兴贩。若常白盐所用船五十艘,亦宜于江南造小料船处如数造之。既成之后,付运司顾人运载,庶舟楫通而商贾集,则京师百物贱,而盐亦不贵矣。御史台以其言具呈中书,而河间运司所申,亦如前议。户部言:运司及大都路讲究,即同监察御史所言,元设监局,合准革罢,听从客旅兴贩。其常白盐系内府必用之物,起运如故,宜从都省闻奏。二月初五日,中书省上奏,如户部所拟行之。 河间之盐。至正三年,又据河间运司申:生财节用,固治国之常经;薄赋轻徭,实理民之大本。本司岁额盐三十五万引,近年又添馀盐三万引,元签灶户五千七百七十四户,除逃亡外,止存四千三百有一户。每年额盐,勒令见在疲乏之户勉强包煎。今岁若依旧煎办,人力不足。又兼行盐地方旱蝗相仍,百姓焉有买盐之资。如蒙矜悯,自至正二年为始,权免馀盐三万引,俟丰稔之岁,煎办如旧。本部以钱粮支用不敷,权拟住煎一万引,具呈中书省。正月二十八日上奏,如户部所拟行之。既而运司又言:至元三十一年,本司办盐额二十五万引,自后累增至三十有五万。元统元年,又增馀盐三万引,已经具呈。蒙都省奏准,住煎一万引。外有二万引,若依前勒令见户包煎,实为难堪。如并将馀盐二万引住煎,诚为便益。户部又以所言具呈中书省,权拟馀盐二万引住煎一年,至正四年煎办如故。四月十二日上奏,如户部所拟行之。
至正五年,以河间灶户被灾,诏权免馀盐二万引。按《元史·顺帝本纪》:五年五月丁未,河间转运司灶户被水灾,诏权免馀盐二万引,候年丰补还。
至正九年夏四月壬午,以河间盐运司水灾,住煎盐三万引。
《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至正十年十一月辛酉,罢辽阳滨海民煎熬盐。按《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至正十二年,卢琦奏减口盐一百馀引。
《元史·顺帝本纪》不载。 按《续文献通考》:十三年,卢琦尹永春,奏减口盐一百馀引,蠲包银榷铁之无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