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辞转官第三劄子元丰八年十二月上)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三、《司马公文集》卷四九
臣伏奉诏书,以臣辞免恩命,所请宜不允者。
英宗皇帝入承大统宰臣韩琦等实有定策之功;
又践阼之初,圣躬违豫,慈圣光献皇太后权同听政,等尽忠竭力,亦不为不至。
英宗皇帝专制万机,褒赏等各迁一官。
臣时为谏官,犹曾上言以近岁官冗赏滥,两府大臣,陛下即政之初,宜惩革斯弊,今自于期年之间连并迁官,则难以禁它人之幸进者。
恐宿卫将帅、宗室外戚、四方藩镇、内侍近臣皆有冀望。
至时陛下亦不能裁抑,两府亦不敢辄奏。
当是时,英宗皇帝虽不收还恩命,而富弼亦有定策之功,自以不预顾命,力辞甚苦。
况臣既不预定策,又不预顾命,岂可来自冗散之地,遽与辅臣同赏?
且臣昔日在人则言其不可受,今日在己则受而不辞,顾行复言,能不自愧?
所有告身,臣不敢祗受,伏望圣慈矜察,特赐寝罢。
取进止。
辞官第五劄子元丰八年十二月上)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三、《司马公文集》卷四九
臣准閤门告示,以臣累上章辞免新命,已降批答不许,所有告身可告示早令祗受者。
臣窃惟无功受赏,士之所难。
究观英宗皇帝神宗皇帝即政之初,褒赏大臣,皆以定策受遗之功,非因祔庙礼毕。
臣既非定策,又不受遗,实难虚受。
至于政事日新,皆陛下圣明,众贤协力,在臣一人,何能裨益?
而无名冒赏,惟恐有玷清朝。
所有告身,臣不敢祗受。
伏乞早赐寝罢。
取进止。
将国史实录付翰林院收掌熙宁二年十月九日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八、《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七九(第三册第二七九四页)
近领史馆修撰,所有龙图阁抄写国史一部,欲乞依仁宗时所降指挥,付本院收掌
并新修仁宗、英宗《实录》亦各写一本,留本院。
刘道原十国纪年序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一七、《司马公文集》卷六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四八、《三刘家集》附录、《名臣碑传琬琰集》中集卷三八、《宋元学案补遗》卷八、同治《瑞州府志》卷一九、《司马温公年谱》卷一
皇祐初,光为贡院属官。
时有诏,士能讲解经义者听别奏名,应诏者数十人。
赵周翰侍讲知贡举,问以《春秋》、《礼记》大义。
其中一人所对最精详,先具注疏,次引先儒异说,末以己意论而断之,凡二十问,所对皆然。
主司惊异,擢为第一。
及发糊名,乃进士刘恕,年十八矣。
光以是慕重之,始与相识。
道原乃其字也。
道原是岁赋诗论策,亦入高等。
殿试不中格,更下国子监试讲经,复第一,释褐钜鹿主簿和川
陆介夫广西帅,奏掌机宜。
前世史自太史公所记,下至周显德之末,简策极博,而于科举非所急,故近岁学者多不读,鲜有能道之者,独道原笃好之。
为人强记,纪传之外,闾里所录,私记杂说,无所不览。
坐听其谈,衮衮无穷,上下数千载间细大之事,如指掌,皆有稽据可考验,令人不觉心服
英宗皇帝雅好稽古,欲遍观前世行事得失,以为龟鉴。
光承乏侍臣,尝从容奏旧史文繁,自布衣之士,鲜能该通,况天子一日万机,诚无暇周览。
乞自战国以还,讫于显德,凡关国家之兴衰,系众庶之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诠次为编年一书,删其浮长之辞,庶于奏御差便。
上甚喜,寻诏光编次《历代君臣事迹》,仍谓光曰:「卿自择馆阁英才共修之」。
光对曰:「馆阁文学之士诚多,至于专精史学,臣未得而知者,唯和川刘恕一人而已」。
上曰:「善」。
退即奏召之,与共修书,凡数年,史事之纷错难治者,则以诿之,光蒙成而已。
今上即位,更命其书曰《资治通鉴》。
王介甫道原有旧,深爱其才。
熙宁中介甫参大政,欲引道原三司条例。
道原固辞以不习金谷之事,因言天子方属公以政事,宜恢张之道,以佐明主,不应以财用为先。
介甫虽不能用,亦未之怒。
道原每见之,辄尽诚规益。
吕献可得罪知邓州道原往见介甫曰:「公所以致人言,盖亦有所未思」。
因为条陈所更法令不合众心者,宜复其旧,则议论自息。
介甫大怒,遂与之绝。
未几,光出知永兴军道原曰:「我以直道忤执政,今官长复去,我何以自安?
且吾亲老,不可久留京师」。
即奏乞监南康军酒,得之。
光寻判西京留台,奏迁书局于洛阳
后数年,道原奏请身诣光议修书事,朝廷许之。
道原水陆行数千里至洛阳,自言比气羸惫,必病且死,恐不复再见,留数月而归。
未至家,遭母丧。
俄得风疾,右手足偏废,伏枕再期,痛苦备至。
每呻吟之隙,辄取书修之。
病益笃,乃束书归之局中。
元丰元年九月戊戌终,官至秘书丞,年止四十七。
嗟乎!
道原之耿介,其不容于人,龃龉以没固宜,天何为复病而夭之邪?
此益使人痛惋惝恍,而不能忘者也。
道原嗜学,方其读书,家人呼之食,至羹炙冷而不顾。
夜则卧思古今,或不寐达旦。
和川,尝以公事适野,见刘聪太宰刘雄碑,知嘉平五年始改建元,正旧史之失。
洛阳,与光偕如万安山,道旁有碑,读之,乃五代列将,人所不称道者
道原即能言其行事始终,归验于旧史,信然。
宋次道亳州,家多书,道原枉道就借观之,次道日具酒馔为主人礼,道原曰:「此非吾所为来也,殊废吾事,愿悉撤去」。
独闭閤昼夜读且抄,留旬日,尽其书而去,目为之翳。
道原致疾,亦由学之苦邪。
介甫用事呼吸成祸福,凡有施置,举天下莫能夺。
高论之士,始异而终附之,面誉而背毁之,口是而心非之者,比肩是也。
道原独奋厉不顾,直指其事,是曰是,非曰非。
或面刺介甫,至变色如铁;
或稠人广坐,介甫之人满侧,道原其得失,无所隐。
恶之者侧目,爱之者寒心,至掩耳起避之,而道原曾不以为意。
见质厚者,亲之如兄弟,奸谄者疾之如雠。
用是困穷而终不悔,此诚人之所难也。
申枨以多欲不得为刚,微生高以乞醯不得为直。
道原者,可以为刚直之士乎!
道原家贫,至无以给旨甘,一毫不妄取于人。
其自洛阳南归也,时已十月,无寒具,光以衣袜一二事及旧貂褥赆之,固辞,强与之,行及颍州,悉封而返之。
于光而不受,于它人可知矣。
尤不信浮屠说,以为必无是事,曰:「人如居逆旅,一物不可乏,去则尽弃之矣,岂得赍以自随哉」!
可谓知之明而决之勇矣。
道原好读书,志欲笼络宇宙而无所遗,不幸早夭。
其成者,《十国纪年》四十二卷,包羲至周厉王《疑年谱》、共和至熙宁《年略谱》各一卷,《资治通鉴外纪》十卷,馀皆未成,其成者亦未以传人。
曰:今芳《唐历》本皆不同,由芳书未成而传之故也。
期于瞑目然后传。
病亟犹汲汲,借人书以参校己之书,是正其失。
气垂尽,乃口授其子羲仲为书,属光使撰埋铭及《十国纪年序》。
且曰:「始欲诸国各作《百官》及《藩镇表》,未能就,幸于序中言之」。
光不为人撰铭文已累年,所拒且数十家,非不知道原托我之厚,而不获承命,悲愧尤深。
故序平生所知道原之美,附于其书以传来世。
道原自言,其先万年人,六世祖度,唐末明经及第,为临川,卒官,遇乱不能归,遂葬高安,因家焉。
南唐高安筠州,今为筠州人
父涣,字凝之进士及第,为颍上
不能屈节事上官,年五十弃官,家庐山之阳,且三十年矣,人服其高,欧阳永叔作《庐山》以美之。
今为屯田员外郎致仕云。
资治通鉴外纪序元丰元年十月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一七
道原好著书,志欲笼络宇宙,而无所遗。
其著《资治通鉴外纪》十卷,未以传人,病亟,犹汲汲借人书,以参校己之书,是正其失。
气垂尽,乃口授其子羲仲为书,凡使撰《外纪序》。
皇祐初有诏,士能讲经义者听别奏名。
其中所对最精详,先具疏,次引先儒异说,末以己意断而论之,凡二十问,所对皆然。
主司惊异,擢为第一。
及发糊名,及进士刘恕,年十八矣。
光以是慕重之,始与相识。
道原乃其字也。
释褐钜鹿主簿,迁和川
英宗雅好稽古,诏光编次历代君臣事,乃谓光曰:「卿自择馆阁英才共修之」。
光对曰:「馆阁之士诚多,至于专精史学,臣未得而知,所识者惟和川刘恕一人而已」。
上曰:「甚善」。
即奏召之共修书。
凡数年,史事之纷错难治者则以诿之,光仰成而已。
今上即位,赐名曰《资治通鉴》,道原所编之事皆在《通鉴》之前,故曰《外纪》焉。
光寻判西京留台,奏迁书局。
后数年,道原至洛归局中。
元丰元年九月戊戌终,官至秘书丞,年止四十七。
嗟乎!
道原之耿介,其不容于人,龃龉以没固宜,天何为复病而夭之耶!
此益使痛惋惝恍而不能忘者也。
道原,其先万年人
祖度为临川,卒官,葬高安,因家焉。
元丰元年十月日,涑水司马光君实序。
按:《资治通鉴外纪》卷首,四部丛刊初编本。
朋党论嘉祐三年五月二十三日作)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一九
黄介夫作《坏唐论》五篇,以为坏唐者,非巢、温与阉竖,乃李宗闵李德裕朋党之弊也。
是诚得其本矣。
虽然,介夫知其一,未知其二。
彼盗贼之兴由阉竖阉竖之横由辅相,则信然矣。
噫!
辅相树立私党,更相排压而不能正者,又谁咎哉?
夫朋党之患不专在唐,自古有之。
以尧之明,共工、欢兜相荐于朝,舜臣尧,既流共工,又放欢兜,除其邪党,然后四门穆穆,百工咸熙。
仲虺之恶曰:「简贤附势,实繁有徒」。
武王数商之恶曰:「朋家作仇,胁权相灭」。
是则治乱之世,未尝无朋党。
聪明,故能别白善恶,而德业昌明
昏乱,故不能区处是非,而邦家覆亡。
由是言之,兴亡不在朋党,而在昏、明矣。
《洪范》皇极曰:「无偏无陂,遵王之义。
无有作好,遵王之道。
无有作恶,遵王之路。
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无党无偏,王道平平。
无反无侧,王道正直」。
周公成王曰:「孺子其朋,孺子其朋。
其往无若火,始燄燄,厥攸灼叙,弗其绝」。
是以舜诛禹父而禹为舜佐,伊尹太甲相之周公蔡叔而封蔡仲,公之至也。
宗闵德裕虽为朋党,由文宗实使之。
文宗尝曰:「去河北贼易,去朝中朋党难」。
殊不知群臣为朋党,谁之过也?
由是观之,坏唐者,文宗之不明,宗闵德裕不足专罪也(《司马公文集》卷七一。又见《历代名贤确论》卷九○,《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三五。)
原无题注,据明本、陈本、四库本补。
礼部尚书张公墓志铭熙宁四年作)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二七、《司马公文集》卷七七
熙宁四年三月癸巳礼部尚书致仕张公年八十八,薨于冀州私第。
孤保孙状公之功行,遣使者洛阳,谓光曰:「公将以八月壬申葬,子为我铭公之墓」。
光既哭,自惟文辞鄙恶,不足发明公事业。
然婚媾累世,庶知公之志于佗人为详,用不敢辞。
公讳某,字诚之
其先家于深州,曾祖讳侑,祖讳光伟,赠太子中允
父讳文质,赠尚书左仆射
太原郡太君王氏。
仆射以上皆不仕,而家饶于财。
太平兴国中契丹屡入塞,仆射深州城恶,始徙居冀州明年深州陷。
公以景德二年进士第,历蜀州赵州司理,迁安肃军判官
天禧末,诏诠司以身言书判取士,应诏者五十馀人,唯二人中选,而公与其一。
由是除著作佐郎,知朝城县
寇忠悯公大名,于僚吏中待公独异,曰:「观君器业,他日必当远到」。
秩满,为开封府司录,出知将陵县通判雄州
王文康公御史中丞,荐公,自屯田员外郎殿中侍御史,迁侍御史,弹劾不避贵戚。
兵部员外郎判盐铁勾院
明道二年京东大饥,选公为转运使,赈救有方,优诏褒美,就赐紫衣金鱼。
间一岁,徙陕西,又徙河北,举按贪横,风迹益显。
景祐四年,入为户部副使
宝元元年,迁度支副使
寻元昊僭乱,西鄙骚动,诏以公为天章阁待制陕西都转运使
诸将争进攻取之策,公上言:「戎狄狂僭,自古有之。
今大兵出征,臣恐生民遍受其弊。
若元昊果有悛悔怀服之心,无佗邀求,虽名号未正,臣谓亦可阔略。
与其责虚名于戎狄,曷若拯实弊于生民也」?
朝廷虽不即从,其后绥抚元昊,亦略如公策。
康定元年,迁龙图阁直学士,知延州
是时太夫人高年被疾,公难于远离而不敢辞,朝廷责公不即之官,复以待制泽州
明年,徙知成德军
遭太夫人忧,有诏起令视事,俄还学士职。
公上言:「契丹与元昊为婚,恐阴谋相首尾。
河北城久不治,宜留意」。
契丹聚兵塞上,求关南地。
庆历二年,诏以公为河北都转运使,悉城河北诸州。
契丹讲解,复知成德军
明年,自兵部郎中右谏议大夫,充河北都转运使
公辞以河北幸无事,愿以故官留成德,诏从之。
明年,徙知青州
间一岁,入知审官院,改知开封府
明年知成德军,未行,改河北都转运使
公上言:「恩州守臣非其人,州兵骄悍,恐有意外之变」。
不报。
俄徙陕西都转运使恩州兵王则果作乱,公坐失觉察,明年左迁知汀州
先是,冀州男子李教醉酒妄言,涉妖逆,事觉自经死,教兄扬为公婿,其怨家告扬父母因扬私属公得免缘坐,事下御史府案验,皆无实。
公犹以婚家落学士,自给事中降授左谏议大夫
初贬江南,寻徙知郴州
皇祐元年,复以给事中洪州
明年复为学士
在洪三年,入判流内铨知审官院,出知澶州
明年,徙河北都转运使
至和元年,徙知相州
明年知审官院。
嘉祐元年,知邢州
明年告老,以吏部侍郎致仕。
家居凡十五年,遇英宗今上即位及郊礼恩,就迁三官,为礼部尚书
公性孝友,始罢蜀州归,得蜀中奇缯物,入门不以适私室,悉布之堂上,请太夫人及昆弟姊妹恣择取之。
常曰:「兄弟天之所生,譬如手足,不可离绝
妻妾乃外舍之人,奈何用外人而断手足乎」?
宗族虽甚疏远,其贫窭者无不收恤,男女孤嫠者皆为之婚嫁,无一人失所者。
然为人庄重,虽家居常自整饬,衣冠不具,不以见子孙。
与语或至夜分,不命之坐。
闺门之内,肃然如官府,事小大皆有条理。
自始仕至终老,凡与宾友相接,常垂足危坐。
或燕饮终日逮夜,未尝稍轻倚有倦怠之色,佗人莫能为也。
其在官以精敏廉直为朝廷所知,故每有边警及灾害处,多以公当之,事无不集。
识量高远,能甄别人物,前后荐举僚吏数百人,讫无一人败官为累者。
翰林郑学士獬屡举进士不中,见公于洪州
公曰:「君科名当为天下第一,得自有时,勿以为忧」。
已而果然。
家本河北,不习舟楫,及谪官南方,极江湖之险,每值风涛,家人不胜愁恐。
公曰:「吾自省平生处心无可愧者,神明必将卫我,岂沉溺于此哉」!
怡然不以屑意。
在南方累年,夫人及子孙相继物故者数人。
冀州蒋偕尝有憾于公,乘公之谪,以事残破公家。
至伐墓中以治道路,佗人谓公罹此忧患,必不能济。
以道自宽,卒无恙而返。
为侬蛮所杀,家人或有快之者,公辄怒责。
公既纳政还乡里,熙宁初河北地大震,往往坏官府民居,公方食案上,器皆倾坠,左右奔散,公安坐自如,徐曰:「地震常理,何至惊遽如此」?
时河决枣彊,势逼州城,或劝公徙家邢州,公曰:「吾家众所望也,茍轻为举动,使一州吏民何以自安」?
卒不徙。
朝廷优礼旧德,五授其子保孙以冀州官。
保孙欲顺适公意,凡居处出入及燕待宾客,奉养供张之具,皆不减为二千石时,故公虽退居,不自觉异于昔日也。
年逾八十,耳目手足犹聪明轻利,饮食起居,壮者或不能及。
嗜读书,老而不衰,临终前一日,呼门生问西边用兵今何如?
朝廷法令无复变更否?
其忠爱之心,盖出天性,非有为而为之也。
讣闻,太常谥曰恭安
夫人永嘉郡刘氏,先公亡。
二男:长曰贻孙大理评事
次曰保孙,殿中丞
五女:长适前进士李扬,次适供备库副使贾世永,次适端明殿学士司马光,次适供备库使任永,次适历城主簿刘忠辅。
贻孙及适贾氏、刘氏女皆早卒。
公久在贵位,宗族用公荫补官者凡三十馀人。
铭曰:
福善之道,世或疑之。
以公而观,决无可疑。
仁不遗亲,忠不忘君。
立身谨严,当官恪勤。
入践台阁,出临藩服。
自少通显,逮于纳禄。
体强无疾,资用常充。
年垂九十,荣禄而终。
章绶累累,延于九族。
归从祖考,是谓全福。
皇侄右屯卫大将军令邦墓志铭熙宁二年作)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二八、《司马公文集》卷七八、乾隆《巩县志》卷一八、民国《巩县志》卷二三
右千牛卫大将军令邦,字安国
康孝王惟吉之曾孙,丹阳僖穆王守节之孙,右龙武军大将军陇州防禦使世符之子也。
母曰南阳县张氏。
将军生五年,除太子内率府副率
英宗即位,迁右监门率府率
今上践祚,迁右千牛卫将军
熙宁二年五月甲午遇疾卒,年十九。
右屯卫大将军
治平初英宗宗子无幼长皆就学,差其年为大中小三品,各置师以教之。
将军时年十二,从父南康孝王爱其才性,命为小学录,以表率群儿。
及年十五,以新制试《孝经》、《论语》于大宗正司,二宗正以其诵习最精,屡称叹之。
将军谢不敏,拜于床下,众益美其警悟而不伐。
遂升中学,授《左氏春秋》。
将军事亲至孝,亲有疾,至焚香于臂以祷请;
然亲有过,未尝不谏争。
其所为得礼义,类皆如此。
不幸蚤世,识之者无亲疏共惜之。
二子,男未名而卒,女尚幼。
是岁十一月癸酉葬于永安县
铭曰:
学则敏,行则孝。
志业修,宜远到。
命不融,众所悼。
英宗皇帝挽词二首 其一 1067年 北宋 · 曾巩
五言律诗 押灰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已应南阳,犹迟代邸来。
范熔归独化,纲理付群材。
禹会方无外,虞巡遂不回。
空惊柏城仗,箫鼓送馀哀。
英宗皇帝挽词二首 其二 1067年 北宋 · 曾巩
五言律诗 押侵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继文犹旦暮,归启已讴吟。
画手传英气,书筠见德音。
铸铜馀故鼎,啄草付春禽。
试望桥山路,萧萧翠柏深。
宗实录院谢赐御筵表1068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三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伏蒙圣慈,以臣等编修英宗皇帝实录》,今月十四日开局,赐臣等御筵者。
方次旧闻,已叨优礼。
省循非称,惭负失容中谢。)
伏以先帝功德之殊,将传后世;
儒者文章之用,正在此时。
猥以空疏,误当属任。
磨铅而就职,遽置醴以均恩。
宠异群司,幸逾素望。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永怀先烈,务广孝思。
故因始于信书,俾特丰于燕豆
所惧不能名乾坤之至德,摹日月之大明,上以副陛下显亲之心,下以尽愚臣归美之志。
惟粗明于书法,庶少补于素餐。
臣等无任(云云)
按:《元丰类稿》卷二八。又见《曾文定公集》卷一○,清抄一百五十卷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
沧州过阙上殿劄子1080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四○、《元丰类稿》卷三○、《曾文定公集》卷一、《南丰曾先生文粹》卷八、《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古文集成》卷二七、《文章正宗》续集卷一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文编》卷五、嘉靖《河间府志》卷二七、《右编》卷三、《古文渊鉴》卷五二、《宋元学案补遗》卷四、同治《南丰县志》卷三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闻基厚者势崇,力大者任重,故功德之殊,垂光锡祚,舄奕繁衍,久而弥昌者,盖天人之理,必至之符。
然生民以来,能济登兹者,未有如大宋之隆也。
夫禹之绩大矣,而其孙太康,乃坠厥绪。
汤之烈盛矣,而其孙太甲,既立不明。
周自后稷十有五世至于文王,而大统未集,武王、成王始收太平之功,而康王之子昭王难于南狩,昭王之子穆王殆于荒服,暨于幽、厉,陵夷尽矣。
及秦,以累世之智并天下,然二世而亡。
汉定其乱,而诸吕、七国之祸,相寻以起。
建武中兴,然冲、质以后,世故多矣。
魏之患,天下为三。
晋、宋之患,天下为南北。
隋文始一海内,然传子而失。
唐之治在于贞观开元之际,而女娲世出,天宝以还,纲纪微矣。
至于五代,盖五十有六年,而更八姓,十有四君,其废兴之故甚矣。
宋兴,太祖皇帝为民去大残,致更生,兵不再试,而粤、蜀、吴、楚五国之君,生致阙下,九州来同,复禹之迹。
内辑师旅,而齐以节制;
外卑藩服,而纳以绳墨。
所以安百姓,禦四夷,纲理万事之具,虽创始经营,而弥纶已悉。
莫贵于为天子,莫富于有天下,而舍子传弟,为万世策,造邦受命之勤,为帝太祖,功未有高焉者也。
太宗皇帝遹求厥宁,既定晋疆,钱俶自归,作则垂宪,克绍克类,保世靖民,丕丕之烈,为帝太宗,德未有高焉者也。
真宗皇帝继统遵业,以涵煦生养,蕃息齐民,以并容遍覆扰服异类。
盖自天宝之末,宇内板荡,及真人出,天下平,而西北之虏,犹间入窥边,至于景德二百五十馀年,契丹讲和好,德明亦受约束,而天下销锋灌燧,无鸡鸣犬吠之惊,以迄于今。
故于是时,遂封泰山,禅社首,荐告功德,以明示万世不祧之庙,所以为帝真宗
仁宗皇帝宽仁慈恕,虚心纳谏,慎注措,谨规矩,早朝晏退,无一日之懈。
在位日久,明于群臣之贤不肖忠邪,选用政事之臣,委任责成。
然公听并观,以周知其情伪,其用舍之际,一稽于众,故任事者亦皆警惧,否辄罢免,世以谓得驭臣之体。
春秋未高,援立有德,传付惟允,故传天下之日,不陈一兵,不宿一士,以戒非常,而上下晏然,殆古所未有。
其岂弟之行,足以附众者,非家施而人悦之也。
积之以诚心,民皆有父之尊,有母之亲,故弃群臣之日,天下闻之,路祭巷哭,人人感动歔欷。
其得人之深,未有知其所由然者,故皇祖之庙,为帝仁宗
英宗皇帝聪明睿知,言动以礼,上帝眷相,大命所集,而称疾逊避,至于累月。
自践东朝,渊默恭慎,无所言议施为,而天下传颂称说,德号彰闻。
及正南面,勤劳庶政,每延见三事,省决万机,必咨询旧章,考求古义,闻者惕然,皆知其志在有为。
虽早遗天下,成功盛烈,未及宣究,而明识大略,足以克配前人之休,故皇考之庙,为帝英宗
陛下神圣文武,可谓有不世出之姿;
仁孝恭俭,可谓有君人之大德。
悯自晚周、秦汉以来,世主率皆不能独见于众人之表,其政治所出,大抵踵袭卑近,因于世俗而已。
于是慨然以上追唐虞三代荒绝之迹,修列先王法度之政,为其任在己,可谓有出于数千载之大志。
变易因循,号令必信,使海内观听,莫不奋起,群下遵职,以后为羞,可谓有能行之效。
今斟酌损益,革弊兴坏,制作法度之事,日以大备,非因陋就寡,拘牵常见之世所能及也。
继一祖四宗之绪,推而大之,可谓至矣。
盖前世或不能附其民者,刑与赋役之政暴也。
宋兴以来,所用者鞭朴之刑,然犹详审反复,至于缓故纵之诛,重误入之辟,盖未尝用一暴刑也;
田或二十而税一,然岁时省察,数议宽减之宜,下蠲除之令,盖未尝加一暴赋也;
民或老死不知力政,然犹忧怜恻怛,常谨复除之科,急擅兴之禁,盖未常兴一暴役也。
所以附民者如此。
前世或失其操柄者,天下之势或在于外戚,或在于近习,或在于大臣。
宋兴以来,戚里宦臣,曰将曰相,未尝得以擅事也。
所以其操柄者如此。
而况辑师旅于内,天下不得私尺兵一卒之用;
卑藩服于外,天下不得专尺土一民之力。
其自处之势如此。
至于畏天事神,仁民爱物之际,未尝有须臾懈也。
其忧劳者又如此。
盖不能附其民,而至于失其操柄,又怠且忽,此前世之所以危且乱也。
民附于下,操柄于上,处势甚便,而加之以忧劳,此今之所以治且安也。
故人主之尊,意谕色授,而六服震动;
言传号涣,而万里奔走。
山岩窟穴之氓,不待期会,而时输岁送以供其职者,惟恐在后;
航浮索引之国,非有发召,而籯赍橐负以致其贽者,惟恐不及。
西北之戎,投弓纵马,相与袨服而戏豫;
东南之夷,正冠束衽,相与挟册而吟诵。
至于六府顺叙百嘉鬯遂,凡在天地之内,含气之属,皆裕如也。
盖远莫懿于三代,近莫盛于汉唐,然或四三世,或一二世,而天下之变不可胜道也,岂有若今五世六圣,百有二十馀年,自通邑大都至于荒陬海聚,无变容动色之虑萌于其心,无援枹击柝之戒接于其耳目。
臣故曰生民以来,未有如大宋之隆也。
窃观于《诗》,其在《风》《雅》,陈太王、王季、文王致王迹之所由,与武王之所以继代,而成王之兴,则美有《假乐》《凫鹥》,戒有《公刘》《泂酌》。
其所言者,盖农夫女工筑室治田,师旅祭祀饮尸受福,委曲之常务。
至于《兔罝》之武夫,行修于隐;
牛羊之牧人,爱及微物,无不称纪。
所以论功德者,由小以及大,其详如此。
后嗣所以昭先人之功,当世之臣子所以归美其上,非徒荐告鬼神、觉寤黎庶而已也。
《书》称「劝之以九歌,俾勿坏」,盖歌其善者,所以兴其向慕兴起之意,防其怠废难久之情,养之于听而成之于心。
其于劝帝者之功美,昭法戒于将来,圣人所以列之于经,垂为世教也。
大宋祖宗,兴造功业,犹太王、王季、文王
陛下承之以德,犹武王成王
而群臣之于考次论撰,列之简册,被之金石,以通神明,昭法式者,阙而不图,此学士大夫之过也。
盖周之德盛于文武,而《雅》《颂》之作皆在成王之世。
今以时考之,则祖宗神灵固有待于陛下。
臣诚不自揆,辄冒言其大体。
至于寻类取称,本隐以之显,使莫不究悉,则今文学之臣,充于列位,惟陛下之所使。
至若周之积仁累善,至成王周公为最盛之时,而《泂酌》言皇天亲有德、飨有道,所以为成王之戒。
盖履极盛之势,而动之以戒惧者,明之至,智之尽也。
如此者,非周独然,唐虞至治之极也,其君臣相饬曰:「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
则处至治之极,而保之以祗慎,唐虞之所同也。
今陛下履祖宗之基,广太平之祚,而世世治安,三代所不及。
则宋兴以来,全盛之时实在今日。
陛下仰探皇天所以亲有德、飨有道之意,而奉之以寅畏,俯念一日二日万几之不可以不察,而处之以兢兢,使休光美实,日新岁益,闳远崇侈,循之无穷,至千万世永有法则,此陛下之素所蓄积。
臣愚区区爱君之心,诚不自揆,欲以庶几诗人之义也,惟陛下之所择。
宗实录院申请劄子1068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四二、《元丰类稿》卷三二、《曾文定公集》卷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奉敕修撰英宗皇帝一朝实录。
伏以先帝功德之美,覆被天下,宜载方策,传之无穷,而未有日历。
至于时政记、起居注,亦皆未备。
今此论次,实忧疏略。
其于搜访事迹以备撰述,尤在广博,使无阙遗
今取到修撰仁宗皇帝实录院行迹案卷看详,彼处累次陈情,乞搜采取借,应于合要照證文字前后条件。
本院亦合如此施行,参详类次,作一并申请,具下项:
一、文臣少卿、监以上,武臣正刺史以上,或虽官品未至,而事业勋绩可书,及丘园之士,曾经朝廷奖遇,凡在先朝薨卒者,例合于实录内立传。
欲乞朝廷特降指挥,下钤辖诸道进奏院,遍行指挥,仍劄付御史台开封府,及审官院三班院、流内铨、入内内侍省、阁门出榜晓示,应系英宗朝亡殁臣僚,合立传者,并令供给行状、神道碑、墓志等,仰本家亲属限日近修写,疾速附递缴纳,赴实录院
一、应先朝曾历两府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及正任刺史、阁门使,已上臣僚,或因赐对,亲闻圣语,或有司奏事,特出宸断,可书简册者,并乞付中书遍劄送。
已上臣僚,委令逐人速具实封供报,务要详悉,仍乞指挥进奏院,遍行指挥
应曾在先朝任上件官位,已经亡殁臣僚之家,亦许亲族编录,经所在官司缴进,不得虚饰事节,候到日并降付本院,以凭看详编修
所贵书成之日,免致疏略。
一、乞下中书枢密院,自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已前,应有臣僚进献文字,曾送史馆,或留在中书,刬刷名件,及下史馆尽底检寻,降付本院。
宰臣与文武百僚,凡有奏请称贺上表,所降批答,亦乞检寻降下。
一、乞下两省司封兵部吏部、甲库学士舍人院,据实录院所阙宣敕及诏书除目告词,如移牒暂借,使画时检寻报应,不得稽缓。
一、乞下礼宾院,具自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八日已前,凡外蕃朝贡,所记本国风俗人物、道里土产,详实供报。
一、先朝臣僚,有得罪谴谪者,乞下御史台审刑院刑部大理寺,据实录院所要案牍,画时供借。
一、乞下司天监,自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逐年具历日一本,供报当院。
一、乞下三司,令自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八日已前,应虫蝗水旱灾伤,及德音赦书蠲放税赋及蠲免欠负,并具实数,供报当院。
一、乞下三司,自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八日已前,应有制置钱谷税赋茶盐及榷酒等,凡干臣僚章疏论议废置事件,具录供报当院。
一、都水监河渠水利,凡有论议改更,礼部但系郡国所申祥瑞,贡院但干改更贡举条制,太常寺礼院但干礼乐制作事,三司户部每遇户口升降,已上官司,自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八日已前,令子细检寻,供报本院,不得漏略。
一、天圣元年管勾修《真宗皇帝实录》所奏修撰官李维等公文,其间有事迹不圆处,合系中书枢密院三司检寻应副。
又缘事件不少,窃虑差去手分,不得到里面检寻,是致逐时不检,到照證事件,乞传宣中书枢密院,据李维等合要照證修撰事迹名件,令合行手分等,尽底检寻应副,免致有妨修撰。
奉御宝批,依奏。
治平元年,修仁宗皇帝实录院,亦奏合于中书枢密院检寻,合要照證事件,乞依天圣初体例施行,并乞差中书应奉国史文字堂后官魏孝先枢密院修时政记主事刘孝先,候见当院书库官等,将到合要检寻事件,立便收接检寻应副。
又曾乞差中书枢密院编文字官,及乞于三司审刑院大理寺属官内选差一员,各令应副检寻文字,今来本院合要中书枢密院检寻文字照證编修,欲乞依天圣治平初体例施行。
一、乞下管勾往来国信所,契勘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末以来,所差入国接伴馆伴官等,正官借官簿等册并语录,权借赴当院,照證修纂,仍不妨彼所使用。
一、乞下玉牒所,取英宗皇帝玉牒一本照会。
一、乞下中书编机房,合要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八日已前除改麻制文字照会。
一、本院但干修实录,于诸处检借文字,并须当职官员封记往还,疾速应付
一、乞下尚书司封,疾速检借嘉祐八年四月治平四年正月八日已前中书除改百官官位姓名敕黄,照證修纂。
亳州明堂后祭庙文1080年9月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七四、《元丰类稿》卷四一、《曾文定公集》卷一二 创作地点:安徽省亳州市
季秋辛巳,天子宗祀英宗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
既成礼,乃诏天下遍祭于群神。
故州得以众羞醪酒祗荐祠下。
神其诞降嘉福,无有不暨,以称天子所以事神爱民之意。
谢龙图阁直学士 北宋 · 宋敏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四、《皇朝文鉴》卷六七
推宸扆之误恩,备禁涂之常从。
闻命荣抃,省躬兢惶。
伏念臣性理憃冥,局致庸近,猥缘承学之旧,寖沐右文之风。
英宗皇帝拔自书林,寘于词掖
汲黯蚤进,谬旅于隽游;
萧育稀迁,自安于拙分。
一叨奖拔,星纪仅周。
固尝励翼其心,靖共所守。
顾命义以弗茍,务忱恂而匪他。
以至陟谏臣之坡,司史氏之笔。
儒馆而尘丽正之职,分使节而赞甘泉之仪。
益忻圣旦之亲逢,莫匪台家之茂选。
而曲绥皇眷,冒进荣阶。
谓臣尝事先朝,典右曹之纶綍;
俾臣特升延阁,直西序之图书。
抚弃迹以重收,帖宠名而差叙。
带环申锡,诏检垂褒。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权纲大新,恩断中出。
均天地之平施,煦及陈荄;
回日月之馀光,丰于蔀室。
致兹窳器,亦预清班。
敢不慎服官箴,勤殚忠蕴!
庶图来效,少报洪恩。
英宗听政奏 北宋 · 张洞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七、《宋史》卷二九九《张洞传》
陛下春秋鼎盛,初嗣大统,岂宜久屈刚健,自比幼冲之主?
当躬万机,揽群材,以称先帝付畀之意,厌元元之望。
英宗皇帝挽词五首 其一 北宋 · 王圭
五言律诗 押虞韵
上主提皇器,真人献赤符。
夜书劳玉几,夕驾促金凫。
洛自三陵咽,嵩犹万岁呼。
谁言虞帝寿,终不返苍梧
英宗皇帝挽词五首 其二 北宋 · 王圭
五言律诗 押真韵
一夜催仙仗,悲声到九宸。
玉阶犹报晓,金殿不知春。
碧海无来使,青宫有旧臣。
华封曾未幸,应误
英宗皇帝挽词五首 其三 北宋 · 王圭
五言律诗 押先韵
欲问俞跗术,秦亡世少传。
玉书才命子,金鼎已成仙。
华渚星犹烂,昭陵未圆。
空馀罪己诏,不似年。
英宗皇帝挽词五首 其四 北宋 · 王圭
五言律诗 押歌韵
五载临朝浅,群生受福多。
徽名方镂玉,顾命忽陈戈。
风露翻金铎,尘埃满画鼍。
从兹天庆节,万寿复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