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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政要策上 其三 添兵1049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五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唐罢府兵,始置神武、神策为禁兵,不过三数万人,以备天子扈从藩卫而已。
禄山之叛,驱市人以战贼。
德宗蒙尘,扈驾者四百馀骑。
甲兵皆散在郡国,自河朔三镇不统于京师,馀可举者,太原、青社各十万人,邠宁、宣武各六万人,潞、徐、荆、扬各五万人,襄、宣、寿、镇海各二万人,而观察团练据要害之地者,亦各不下万人。
五代之际,四方割裂,以区区中州之地,晋汉之兵尝至于数十万人,养之既费,教与用之又皆不得其理。
周世宗高平之退,中国兵制始修列焉。
宋兴,太祖监前世之敝,益修教习之法,始黜老懦之兵。
至于边鄙,务在择用将帅,以折冲一方之难。
姚内斌庆州董遵诲环州,二人所领之兵,才五六千而已。
当是之时,举中国之兵,才十六万人,平五强国,不知兵之少也。
太宗刘继元,驾前之兵盖十馀万,兵之稍稍益广自是矣。
其后曹彬之败祁沟关也,在行之兵实二十万。
既而杨业败于陈家谷口,刘廷让败于君子馆,全军殁焉。
士卒前后战死,沿边疮痍之兵不满万计,皆无斗志。
河朔震摇,悉科乡民为兵以守城。
咸平之间,又集近京诸州丁壮以为兵,而西北边臣犹请益兵不已。
张齐贤请调江淮丁壮八万以益西师,天子忧之,谓吕蒙正曰:「方事之警急,升卫亦可抽减,其如卫兵,数亦不足」。
蒙正复请取河南丁壮以益兵,天子难其言,然不得已而卒听焉。
其后又请济师不已,遂令刘承圭取环庆诸州役兵,升为禁兵,号振武军以益焉。
自此募兵之法益广矣。
天子延见近臣,屡叹兵数之倍,而思太祖之法,有减兵之意。
尝曰:虽议者恐其动众,亦当断在必行。
然群臣莫能承上意焉。
第八僧问石霜 北宋 · 释义青
 押庚韵
三更月落两山明(原注:清光何处无。),古道程遥苔满生(原注:几人能履践。)
金镇摇时无手犯(原注:谁敢动着。),碧波心月兔常行(原注:莫乱走。)
寿宁宣老赞 北宋 · 李之仪
六言诗 押麌韵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二六
石霜山中二虎,后世儿孙无数。
堂堂大为古佛,一身普照寰宇。
别出寿宁一枝,又作(原作非,据粤本改)慈云法雨。
他时侍立坐边,往往呵佛骂祖。
按:《姑溪居士文集》卷一二。
元老见访留坐具而去戏作一绝调之1085年 北宋 · 苏辙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镇江市
石霜旧夺裴休笏,坐具只今君自留。
留放书房还会否,受降曾不费戈矛。
黄龙崇恩禅院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二、乾隆《南昌府志》卷二四、同治《义宁州志》卷三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三
黄龙凤凰、幕阜,三山连属,皆秀峰翠窦,多灵草仙药。
黄龙古属武昌,今隶豫章
《吴志》:「黄武八年,黄龙见于武昌」。
《耆老传》云:「此山之顶有湫池,中有黄鱼二,能致风雨,岁旱祷之无爽」。
院自唐乾宁中机禅师得法于元泉彦,常游岳麓,会神僧,谓曰:「此去东北行,遇洪即止,逢龙可住」。
至是因老父遥指高峰名黄龙山,上有双峰,庵主曰马和尚
师往谒之,欢若夙契,以庵付师而去。
久之,禅侣云集,宗风大振。
天福三年,吴将吕舟向师道化,舍俸建寺置田,今小洞庄是也。
寺凡三迁,名永安寺
天祐,鄂帅温公表师道于朝,号超慧大师
超慧三世,五代之乱,遂湮废为民居。
本朝祥符八年,加赐额「崇恩禅院」。
治平中光禄程公孟为洪州太守,是时丛林有慧南者,传石霜之印,行临济之令,三关陷虎,坐断十方。
程公以黄龙名刹,敦请居之,于是黄龙宗派被天下。
殁后,祖心嗣之。
退居晦堂,更三代住持,殆名具而实亡。
绍圣四年江西大饥,朝廷遣予守洪,闻肃师者,之高弟,住百丈山,恢复大智规模。
黄龙主僧求去,予谓继者非肃不可,乃持疏山中,檄遣县令佐敦请,师三辞不听,不得已而至院。
乃召知事僧崇佑计曰:「堂宇圮堕,佛事不严若是,岂洪守所以属予之意哉」?
即建佛牙大阁、东西方丈、库厨寮、石桥水亭二百间有奇。
曾未二岁,而视前是基构,同于积苏累块。
广汉沙门允平曰:「初开此山,清河张氏超慧也;
再兴吴院者,清河张公也。
以法考之,岂非愿力、时节而外护,以济吾事邪」?
遣同参自光子曰:「持是说求张公记其本末,此非小因小缘」。
自光持其说至京,予闻而笑曰:「拙哉允平!
超慧为前清河,予为后清河邪?
自其虚幻而观之,则有前分后分;
自有真实而见之,则无二清河」。
超慧开其始,予救其继,肃成其终,其眩于名实者,奚足以知之?
乃述以系之词曰:
我行双井,至于查田。
升太平之岭,望黄龙之巅。
如西出鹿头,而下窥蜀川
聚落烟云之灭没,原隰绮绣之连绵。
桑阴阴而被野,石凿凿而鸣泉。
钟磬螺鱼之声,或出乎杳霭之间。
真所谓化人之国,睹中夜摩天。
此方此山,灵水异趣,必得高人之提唱祖意。
肃禅师慧南法子。
非色非空,亦事亦理。
隐于大雄,虎踞不起。
孰能起之?
无尽居士
住山二十年,革陋兴圮。
于肃之道,乃其糠秕。
黄鱼在湫,风雨来游。
见而不测,胡迹之求!
按:光绪《江西通志》卷一二一,光绪七年刻本。
翠岩真禅师语录序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七、《山谷全书·正集》卷一五、《嘉泰普灯录》卷三○
石霜山中有三角虎,孤游独坐,万木生风,至于千里无人,草深一丈。
有一人料其头而得道,是为黄龙慧南
有一人履其尾而得道,是为翠岩可真
之子孙,江西、湖南,若揭日月;
而真得子晚,所乳之子,是为沩山道人慕哲
林栖谷隐,坚密深静,霜露果熟。
诸圣推出枯木朽株,云行雨施,然后翠岩之道光明。
盖翠岩之入石霜,适遭一吼,凡圣情尽。
参承咨决,彻佛彻祖;
行住坐卧,亘古亘今。
行川之水,无不盈之科;
走盘之珠,无可留之影。
十圣三贤当路,亦须草偃风行;
四方八面俱来,无不投戈散地。
金章玉句,具在可知。
明月夜光,多逢按剑
阳春白雪,难为赏音。
维黄龙罢参之客,必遣之曰:百鍊真金,直须入翠岩炉韛。
今坐镇诸方、龙吟虎啸者,无不称翠岩室中之句,以接大根器,凡夫而丛林号为真点胸者
盖同门数老,虽目视耽耽,文采炳焕,似从慈明法窟中来,实不解石霜上树之机耳。
各梦同床,不妨殊调;
冷灰爆豆,聊为解嘲云耳。
大沩哲禅师语录序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七、《山谷全书·正集》卷一五
哲禅师烹佛祖炉韛,锻十地钳椎,坐大沩山,孤峰万仞。
倒用魔王之印,追大军于藕丝孔中;
全提金翅之威,取毒龙于生死海底。
击毒涂鼓,死却偷心传法蝮蛇命;
与雪山药,吐却室中密语野狐涎。
相如之璧无瑕,不但二十五城,十方一契,尽为祖业。
驴负麟角,羊蒙虎皮,来者峥嵘,皆纳败阙。
沩山去者,合如是去;
沩山来者,吾则有以验之。
石霜山中生二虎,其一为黄檗南,其一为翠岩真。
黄檗之虎乳数子,皆哮吼一方,弭伏百兽;
而翠岩之虎生一夔,是为哲禅师
余不能尽赞其道,而以印于余心者,书之沩山语录之后。
后世僧中有董狐,深知正法眼藏之枢纽,能持直笔,使《雅》《颂》各得其所,必将有取于斯文。
张拙颂题唐履枕屏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一七、《山谷全书·别集》卷八
张拙石霜悟巧拙语,遂能穷佛根源,此异人也。
然自此潜伏不闻,岂所谓藏其狂言以死者乎?
黄龙心禅师塔铭元符三年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三六、《山谷全书·正集》卷三二
师讳祖心黄龙惠南禅师之嫡子。
见性谛当,入道稳实,深入南公之室。
许以法器,为之道地,云峰文悦发之;
脱略窠臼,游戏三昧,翠岩可真与之。
住持黄龙山十有二年,退居庵头二十馀年。
元符三年十一月十六日中夜而没,葬骨石于南公塔之东。
住世七十有六年,坐五十有五夏。
赐紫衣,亲贤徐王之请也;
号宝觉大师驸马都尉王诜之请也。
初,南雄州始兴县邬氏子为儒生有声,年十九而目盲;
父母许以出家,忽复见物。
乃往依龙山寺僧惠全,全名之曰祖心云。
明年与试经业,师独献所业诗,试官奇之,遂以合格。
闻虽在僧次,常勤俗学,众中推其多能。
久之,继住受业寺不奉戒律,且逢横逆,乃弃去,来入丛林。
初谒云峰,云峰孤硬难入,见师,慰诲接纳。
师乃决志归依朝夕。
三载,终不契机,告将去,曰:「必往依黄蘖南禅师」。
师居黄蘖四年,虽深信此事,而不大发明,又辞而上云峰。
谢世,于是就止石霜,无所参决。
因阅《传灯》,至「僧问:『如何是多福?
一丛多福』?
曰:『一茎两茎斜』。
僧云:『不会多福』。
曰:『三茎四茎曲』」。
此时顿觉亲见二师。
归礼黄蘖,方展坐具,南公曰:「汝入吾室矣」。
师亦踊跃自喜,即应曰:「大事本来如是,和尚何用教人看话下语,百计搜寻」。
南公曰:「若不令汝如此,究寻到无用处,自见自了,吾则埋没汝也」。
从容游泳,陆沈于众,时往咨决云门语句。
南公曰:「知是般事便休,安用许多工夫」。
曰:「不然。
但有纤介疑在,不到无学,如何得七纵八横,天回地转」?
南公肯之。
已而往谒翠岩,翠岩贬剥诸方,诸方号为真点胸,见师即云:「禅客从黄蘖师兄处来,未见有地头者。
个岭男子却有地头,汝能久住,吾亦不孤负汝师」。
依止二年,翠岩没后,乃归黄蘖。
南公分坐,令接后来。
南公迁住黄龙,师往就泐潭晓月讲学,盖月能以一切文字入禅悦之味。
同列或指笑师「下乔木,入幽谷」者,师闻之曰:「彼以有得之得护前遮后,我以无学之学朝宗百川」。
中以小疾,求医章江院,转运判官夏倚公立雅意禅宗,见杨杰次公,而问黄龙之道,恨未即见。
次公曰:「有心首座章江,公能自屈,不待见也」。
公立闻之,亟至章江,见师在僧堂后持经,问曰:「非心公耶」?
对曰:「是」。
揖坐而叹曰:「达摩一宗将扫地矣」!
因剧谈道妙。
至会万物为自己,及情与无情共一体,有犬卧香案下,师以压尺击香案曰:「犬有情即去,香案无情自住。
情与无情,如何得成一体」?
公立不能答。
曰:「才入思惟,便成剩法,何曾会物为己」?
公立于是参叩郑重。
南公入灭,僧俗请师继坐道场,化俗谈,重规叠矩,四方归仰,初不减南公时。
然师雅尚真率,不乐从事于务,五求解去,乃得谢事闲居,而学者益亲。
谢景温师直潭州,虚大沩以致师,三辞不往,又属江西转运判官彭汝砺器资起师。
器资请所以不应长沙之意,曰:「愿见谢公,不愿领大沩也。
马祖、百丈以前无住持事,道义相求于空闲寂寞之滨而已。
其后虽有住持,王臣尊礼,谓之人天师
今则不然,挂名官府,如有户籍之民,直遣五百追呼之耳,此岂可复为也」?
器资以此言反命,师直由是致书,愿得一见,不敢以住持相屈。
师遂至长沙
盖于四方公卿意,合则千里应之,不合则数舍亦不往。
其于接纳,洁己以进,无不摄受。
容有匪人,不保其往,至于本色道人,参承咨决,炉韝钳椎,厥功妙密,故其所得法子冠映四海。
虽博通内外,而指人甚要,虽直以见性为宗,而随方启迪。
故摭内外书之要指,徵诘开示,使人因所服习,克己自观,悟则同归,归则无教。
诸方訾师不当以外书糅佛说,曰:「若不见性,则佛祖密语尽成外书;
若见性,则魔说狐禅皆为密语」。
南公道貌德威,极难亲附,虽老于丛林者,见之汗下。
之造前,意甚闲暇,终日笑语,师资相忘。
四十年间,士大夫闻其风而开发者甚众。
惟其善巧无方,普慈不简,人未见之,或生慢疑谤,承颜接辞,无不服膺。
庭坚夙承记莂,堪任大法,道眼未圆,而来瞻窣堵,实深安仰之叹。
乃勒坚珉,敬颂遗美。
其详则见于师之嫡子惟清禅师所撰行状。
铭曰:
鹿野孤园,众千二百,空寂而住,时至乞食。
法王启齿,三界为家,皆是吾子,实无等差。
宴坐经行,无资生物,病而须乳,侍者行乞,泐潭百丈,住成法席,国不入禅,禅不入国。
末法住持,以食为宗,王官作牧,驱羊西东。
师尝一出,岁行十二,钟鱼轰轰,如垢不靧。
脱梏以往,娑婆林丘,龙蛇混居,雷藏电收。
抱道在旁,不谁不汝,及其震惊,万物时雨。
之于道,曰行太空,誉日之明,劳而少功。
偈一首 宋 · 吴处厚
 押词韵第二部
是身如泡幻,尽非真实相。
况兹纸上影,妄外更生妄。
到岸不须船,无风休起浪。
唯当清静观,妙法了无象(同上书卷一○ 《青箱杂记》:富文忠公尤达性理,熙宁余官洛下,公时为亳守,遗余书记,为访荷泽诸禅师影像。余因以偈戏之云云。)
参寥1098年 北宋 · 陈师道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六六、《后山居士文集》卷一六、《参寥子诗集》卷首、《崇文古诀》卷三一、《文献通考》卷二四五、《文章辨体汇选》卷三四○、《八代四六文钞》第三四册、《西湖志》卷二三 创作地点:江苏省徐州市
妙总师参寥,大觉老之嗣,眉山公之客,而少游氏之友也。
释门之表,士林之秀,而诗苑之英也。
卿大夫之门,名于四海三十年馀矣。
其议古今张弛,人之情貌肖否,言之从违,诗之精粗,若水赴壑,阪走丸,倒囊出物,鸷鸟举而风迫之也;
若升高视下,爬痒而鉴貌也。
元符之,去鲁还吴,道徐而来见。
余与之别馀二十年,复见于此,爱其诗,读不舍手,属其谈,挽不听去。
夜相语,及唐诗僧参寥子曰:「贯休齐己,世薄其语,然以旷荡逸群之气,高世之志,天下之誉,王侯将相之奉,而为石霜老师之役,终其身不去,此岂用意于诗者?
工拙不足病也」。
由是而知余之所贵,乃其弃馀,所谓浅为丈夫者乎!
于其行,叙以谢之。
示裕书记 宋 · 释克勤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九八
踏著实地,到安稳处,时中无虚弃底工夫,绵绵不漏丝毫,湛寂凝然,佛祖莫能知,魔外无捉摸。
是自住无所住大解脱,虽历无穷劫,亦只如如地,况复诸缘邪?
安住是中,方可建立,与人抽钉拔楔,亦只令渠无住著去,此谓之大事因缘。
如来有密语:「迦叶不覆藏」。
「迦叶不覆藏」,乃如来真密语也。
当不覆藏即密,当密即不覆藏,此岂可与系情量、立得失、存窠窟、作解会者举耶?
透脱到实證之地,向出格超宗顶𩕳上领始得。
既已领略,应当将护。
遇上根大器,方可印受也。
秉拂据位称宗师,若无本分作家手段,未免赚误方来,引他入草窠里打骨董去也。
若具金刚正眼,须洒洒落落,唯以本分事接之,直饶见与佛齐,犹有佛地障在。
是故从上来行棒行喝,一机一境,一言一句,意在钩头,只贵独脱,勿使依草附木。
所谓驱耕夫之牛,夺饥人之食。
若不如是,尽是弄泥团汉。
方来衲子有夙根作工夫、蓦地得入者,不遇真正宗师返引他作露布,堕在机境中,无绳自缚,半前落后,似是不是,最难整理。
要须识其病脉,辩其落著,徵其所偏坠而发起之,俾舍执著住滞。
然后示以本分正宗,使无疑惑,了然得大解脱,居大宝宅,自然趁亦不去,可以洪济大法,传续祖灯,堪报不报之恩也。
黄龙老南禅师昔未见石霜,会一肚皮禅,翠岩悯之,劝谒慈明。
只穷究玄沙语灵云未彻处,应时瓦解冰消,遂受印可。
三十年只以此印拈诸方,解路瘥病,不假驴驼药。
紧要处岂有如许多佛法也。
大宗师为人,虽不立窠臼露布,久之学徒妄认,亦成窠臼露布也。
盖以无窠臼为窠臼,无露布作露布,应须及之令尽,无令守株待兔,认指为月。
鉴在机先,风尘草动亦照其端倪,况应酬扰扰哉。
非胸次虚静,无一法当情,安能圆应无差,先机照物耶?
此皆那伽在定之效也。
临济金刚王宝剑,德山末后句,药峤一句子,秘魔杈,俱胝指,雪峰辊毬,禾山打鼓,赵州吃茶,杨岐栗棘蓬金刚圈,皆一致尔。
契證得直下省力,一切祖师言教无不通达,唯在当人善自护持尔。
佛智裕公久参遍历,一言相契,从前證解并脱去。
卓然超绝,遂分座训徒,传持流通此大法印,因书法语以赠。
按:《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卷一五,大正藏本。又见《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卷上始。
魏学士 宋 · 释克勤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二
觌面相呈,即时分付了也。
若是利根,一言契證,已早郎当。
何况形纸墨,涉言诠,作路布,转更悬远。
然此段大缘,人人具足,但向己求,勿从它觅。
盖自己心无相,虚闲静密,镇长印定,六根四大,光吞群象。
若心境双寂双忘,绝知见,离解会,直下透彻,即是佛心,此外更无一法。
是故祖师西来,只言直指人心,教外别行单传正印,不立文字语句,要人当下休歇去。
若生心动念,认物认见,弄精魂,著窠窟,即没交涉也。
石霜道:「休去歇去,直教唇皮上醭生去,一条白练去,一念万年去,冷湫湫地去,古庙里香炉去」。
但信此语,依而行之,放教身心如土木,如石块,到不觉不知,不变动处,靠教绝气息,绝笼罗,一念不生。
蓦地欢喜,如暗得灯,如贫得宝,四大五蕴轻安,似去重担,身心豁然明白照了,诸相犹如空花,了不可得。
此本来面目,现本地风光,露一道清虚,便是自己放身舍命、安闲无为快乐之地。
千经万论只说此,前圣后圣作用方便妙门只指此,如将钥匙开宝藏锁,门既得开,触目遇缘,万别千差,无非是自己本分合有底珍奇,信手拈来,皆可受用。
谓之一得永得,尽未来际。
于无得而得,得亦非得,乃真得也。
若不如是,便落有證有得,相似般若中,却不究竟也。
既豁然达得此根本分明,然后起力作用,正好修行。
二六时中,孜孜履践,不取一法,不舍一法,当处圆融,处处是三昧,尘尘是祖师,而不留胜解之心,专行无人无我,平等一相大道。
奉戒持斋,精修三业,令纯净无染
滴水滴冻,乃至六度万行,一一圆通。
发大机,启大用,展转令一切人信此参此悟此。
须行解相应,慎勿作拨无因果,漭漭荡荡,魔邪见解才作,此即谤般若,却招恶报去。
所以佛祖垂教,谓之清净明诲。
当须依此正因,然后当證妙果。
所有一生力量,正要透脱死生。
若一念圆證,念念修行,以无修而修,无作而作,炼磨将去。
于一切境不执不著,不被善恶业缘缚,得大解脱。
到百年后,翛然独脱,前程明朗,劫劫生生,不迷自己,便是千了百当,此皆显不落言诠、玄妙、机境之致。
应当冥心体究,俾透彻尘劳,證清净妙果。
按:《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卷下始。
示诏副寺 宋 · 释克勤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四
昔雪山童子为半偈舍全躯,可祖断臂立雪没胯,求一句子,老卢八个月负舂,象骨饭头担桶杓,同岩头事园,钦山补纽,而九上洞山,三到投子,只为究此段。
其馀效勤勠力?
卧雪眠霜,攻苦食淡,盖不可胜数。
鞠其趣向,初不为名闻,苟利养,并以死生大事为怀,绍隆佛祖种草作务。
是故虽埋光雪林,声迹不到人间,往往有终老至死,脱然独得,如鸟出笼,了然明證,万世不移。
至如传记所载,太山毫芒十一于百千万,特少分尔。
其为高隐深遁,流转沟壑,长往不顾,岂有涯量哉?
是故诸佛垂世,祖师西来,大意全机,超情识,越诠表,逾影迹,出圣量,岂细事耶?
唯大有志之士,宿薰种胜,根力不群,然后能堪此任。
头目髓脑,不自爱惜,况小小艰勤哉!
往时大达之士得旨之后,深关牢藏起顺违方便,故意作害现怒骂鞭叱,百种千端,要试验学人。
待其经苦楚不动心,乃与一拶一挨,垂片言纤机。
如大饥困人得食,如醍醐甘露灌注,珍重忻快拳拳,不失成就大法器。
践履向上人道径,犹须烂骨董地熟,始可委付,如让祖之于曹溪,八年始道得个,「说似一物即不中」。
棱师至雪岭十五载,坐破七个蒲团。
灵云三十年,涌泉四十祀,德山、临济皆依师门,岁月甚久。
盖此道乃千圣不传之妙,岂可以轻心慢心而趣入哉?
永嘉云:「粉骨碎身,未足酬一句」。
了然超百亿。
霜华诸道者在大沩执务,一日,库前自筛米,大圆过,拾遗一粒米,谓云:「道者勿轻此粒,百千粒从此粒生」。
诸乃返徵:「百千粒既从此粒生,和尚且道这一粒从甚处生」?
大圆拂袖而去。
晚小参,谓众云:「大众,米里有虫」。
赵州桐城,路逢投子挈一油瓶,遂云:「久向投子,只见卖油翁」。
子云:「公且不识投子。
州云:「如何是投子」?
投子提起油瓶云:「油油,米里虫何似油里虫」。
若参得投子,即见石霜,何故?
岂不见道,众里有人衲僧家,第一须得具金刚眼,第二须得金刚宝剑,第三须得柱杖子,第四须得衲僧巴鼻。
直饶一一透得,更须知有末后句始得。
按:《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卷下终。
吴教授 宋 · 释克勤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五、《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卷一四
佛祖以禅道设教,唯务明心达本
况人人具足,各各圆成,但以迷妄,背此本心,流转诸趣,枉受轮回,而其根本初无增减。
诸佛以为一大事因缘而出,盖为此也。
祖师以单传密印而来,亦以此也。
若是宿昔蕴大根利智,便能于脚跟直下承当,不从他得,了然自悟,廓彻灵明,广大虚寂。
从无始来,亦未曾间断清净无为妙圆真心,不为诸尘作对,不与万法为侣。
长如十日并照,离见超情,截却生死浮幻,如金刚王坚固不动,乃谓之即心即佛。
更不外求,唯了自性。
应时与佛祖契合,到无疑之地,把得住,作得主,可不是径截大解脱耶?
探究此事,要透死生,岂是小缘。
应当猛利诚志,信重如救头然,始有少分相应。
多见参问之士,世智聪明,只图资谈柄,广声誉,以为高上趣向,务以胜人,但增益我见,如以油投火,其炎益炽。
直到腊月三十日,茫然缪乱,殊不得纤毫力,良由最初已无正因,所以末后劳而无功。
是故古德劝人参涅槃堂里禅,诚有旨也。
生死之际,处之良不易。
唯大达超證之士,奋利根勇猛,一往截断,则无难。
然此段虽由自己根力,亦假方便。
于常时些子境界中,转得行,打得彻,不存解,不立见,凛然全体现成,践履将去,养得纯熟,到缘谢之时,自然无怖畏。
只有清虚莹彻,无一法当情,如悬崖撒手,弃舍得,无留恋。
一念万年,万年一念,觅生了不可得,岂有死也!
是故古德坐脱立亡,行化倒蜕,能得勇健,皆是平昔淘汰得净洁。
香林四十年得成一片,涌泉四十年尚有走作,石霜劝人「休去歇去,如古庙里香炉去」,永嘉云「体即无生,了本无速」,盖业业竞竞,念兹在兹,方得无碍自在。
既舍生之后,得意生身,随自意趣,后报悉以理遣,不由业牵,所谓透脱生死耶。
报缘未谢于人间世上,有如许参涉交互,应须处之,使绰绰然有馀裕始得。
人生各随缘分,不必厌喧求静,但令中虚外顺,虽在闹市沸汤中,亦恬然安稳。
才有纤毫见刺,则打不过也。
按:《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卷下终。
相州天禧镇宝山灵泉寺法高僧灵裕法师(并序 绍圣元年十二月 北宋 · 释德殊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三、民国《安阳县志·金石》卷七
释灵裕法师姓赵氏定州曲阳人也。
在幼童时,每见沙门佛像必拜礼,闻屠宰声必加悲怆。
年七岁,即欲捐俗,父母不许,遂博览群书。
及十五,丁父忧,苫块哀瘠,杖而后起。
事亲笃孝,编之史册。
服毕,遂往赵郡应觉寺出家。
后闻慧光律师邺都,即往从之。
已殁,乃投道凭法师,授《十地论》及《华严》、《涅槃》等经。
皆晨夜研究,博寻旧解,阐发新异,众翕然称之。
时齐方兴释典,有法上者为僧大统,学者望风向附。
专精独立,不偶伦类。
后法上颇钦服之。
常与诸僧共谈儒教,旁设讲席,听者同集,两得所闻,覆述句义,无一遗者。
自是擅名邺下,远近师附,俗呼为裕菩萨,多从之受戒焉。
持性刚洁,器识坚明,志存远大,不局偏授。
每有传讲,必恭恪勤厚,延请乃赴。
既临讲席,听者莫不肃然自持。
一夕,布萨说戒,静影惠远法师造《涅槃经疏》,详练捡覆,缘此传
师励声曰:「惠远读疏,言是法师因缘,众僧说戒,岂是魔说」?
远闻而惮之,自尔罔不趋筵,禀于戒范,女人尼众莫敢面参。
其严毅如此。
尝与邺下诸法师连坐开讲,齐安东王娄睿拜诸僧,次礼至前,不觉怖畏流汗。
退询厥由,知其戒行精苦,遂奉为戒师,造宝山寺以居之。
通达三乘,辩对乘机,前后所讲,科目无常。
时同学者或讥之,曰:「此乃大士之宏规也,岂拘拘于常情哉」?
后周灭齐,废毁释教,乃衣斩纕,冠布绖,与同侣二十馀人潜遁村落,昼诵儒书,夜理佛经。
时岁饥谷贵,乃造卜书一卷,占者取米二升而已。
负米者相继,叹曰:「先民有言,舐密仞伤,验于今矣」。
乃取卜书对众焚之,更以所得供馈同厄。
及隋兴复释教,始去纕绖,改袭旧仪,真绯正紫五大色服正背之衣,凡乖律则,并不入室,常服祁支,才过其肘。
人或诮之:「法师若此,将非邀誉耶」?
师对曰:「君子求名,小人求利,亦何爽乎」?
诮者赧然心服。
开皇三年相州刺史樊叔略创立讲会,延集名僧。
有诏令立僧官叔略乃举都统
叔略曰:「都统德裕,德非其德。
都统之用,用非其用。
既德用非器,事理难从」。
叔略不听,乃潜游燕赵。
久之,还居相州大慈寺
开皇十一年文帝长安,令住兴善寺
延入宫掖,与皇后独孤氏归敬之礼,求受菩萨戒。
曰:「至尊是万基之主,灵裕乃凡庸比丘,讵敢为师也」?
逊辞不已,方始从受。
未几,诏为国统。
因辞,请归于邺
文帝许之,乃命左仆射高颎右仆射苏威、纳言虞庆则、总管贺若弼等诣寺宣旨,代帝复受戒忏罪。
并送绫锦衣服,绢三百段,助营宝山寺
御自注额,改号灵泉
盖取入山之泉、之上字合以为称,圣意欲存师名之不朽耳。
既还相州,更住演空寺。
净明寺是也。
仁寿中,分布舍利,诸州起塔,多有变瑞,时人咸以为吉祥。
闻,叹曰:「此相祸福兼表。
夫白花、白树、白塔、白云,岂非凶兆耶」?
未几,果应献后安养之徵,众始传言为信。
相州刺史薛胄所居堂础变为玉,喜,设斋庆之。
曰:「此乃琉璃耳,诫之慎之,宜禳祸祈福」。
不从,后杨谅作逆,竟坐累,流之边裔。
裕之明识,皆此类也。
大业元年终于演空寺,道俗相与殡于宝山灵泉寺侧。
所有经律疏义及诗颂杂集百馀卷,行于当世。
尝制寺十诰,以法御徒,终南释氏宗而奉之,其他可知也。
有弟子日光寺法砺,慈润寺惠休定国寺道昂,并昙荣等,皆以明律习禅,一时宗匠,各有别传,以载德业云。
元祐八稔秋九月,天禧仕人牛彦景命余就第敷演。
旬有二日,乘暇领徒游目宝山,攀萝扪石,越壑登峰,瞩岩隈灵龛,寻林泉胜概,考其名实,雅符史传。
至于元林塔像,道凭石堂,魏齐隆替之基,周隋废兴之迹,遗绪备存,勒之琬琰。
独师盛德徽猷,颖拔众表,墙仞法力莫大焉,而杳无支提,良用慨然。
乃募信士郭文真率众于寺之东南隅岑麓之上建塔设像,俾好古观风之士瞻仰有归矣。
时绍圣元年十二月八日释德殊叙并题额。
习《唯识论》小童师庆书。
相州卫弁洞天浩宗仪刊。
修塔匠人张宣
按:国家图书馆藏拓片·章专一二五八。
禅教五派宗源 北宋 · 释惟白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三
夫出家作沙门者,须悟佛心宗,明见本性,解佛教旨,通畅精义,则禅定戒慧了然圆證,如说而行,乃真佛子也。
若滞之一隅,则偏而不通;
或二俱未习,则名字比丘,良可伤哉!
且佛心者祖祖密传,直指悟心證性,乃云门、临济、曹洞、法眼诸禅门宗师之所提唱也。
佛语者则师师演说,以论净戒定惠,乃贤首、慈恩、天台南山诸教门法师之所阐扬也。
然诸宗门下接踵传持,各代有其人,不可备论矣。
子传佛心外穷佛语旨,常阅《大藏经》,以其字号随函卷轴,考束部类,品题撮义,摭而录之,庶几五千馀卷纲目,顿现定境。
抑亦俾乎来者于此先明大旨,然后披其经文,则皎如镜像。
其或踏著透脱一路,无俟斯矣。
然传道传教,宗源因而述之,俾不滞偏局而通弘法道庄严圣世也。
且如来在多子塔前,分半座而授手金色头陀,便传正法眼,令教外别行付上根辈。
天竺继之者二十七世,达磨入于中国传乎可祖,至于六代曹溪门下,分枝列派。
以之今日诸宗师共所提唱者,谓之直指悟心见性宗,乃曰禅门也。
如来在菩提场,文殊、普贤二大士当机启悟,而后马鸣、龙树二祖师,青目、清辩二尊者,洎智光法师次第传演。
中国则帝心禅师智俨尊者,贤首、清凉国师,洎圭峰定惠广而序述。
以之今日诸法师共所阐扬者,谓之一念圆融具德宗,乃曰贤首教也。
如来在鹫峰山,慈氏菩萨启蒙识智,而后无著、天亲二大士,护法、难陀二尊者,洎戒贤法师续明斯旨。
中国则三藏奘师慈恩基师大为嗣述,以之今日诸论师共所传讲者,谓之三乘法相显理宗,乃曰慈恩教也。
如来在给孤独园,优波离躬行性相戒法,而后分诸部类。
鸡头寺耶舍尊者,以至诸派嗣续弘持。
中国则僧护、惠猷、僧业僧祐高僧,洎澄照宣师恢弘细行,以之今日诸律师共所持守者,谓之行事防非止恶宗,乃曰南山教也。
如来灭后五百年,龙树祖师传正法眼,外述中论颂,而后青目尊者分别明菩萨条畅妙义。
中国则惠文禅师、思大和尚智者国师,洎灌顶、左溪朗荆溪然三尊者,续大玄旨,以之今日诸讲师共所发挥者,谓之四教法性观行宗,乃曰天台教也。
然教分五宗,实枢机如来所说经律,论靡不该罗,其道本一贯也。
窃尝以塑佛者为喻。
喻之何谓也?
若慈恩教者,如立佛骨上筋泥也;
南山教者,如裹佛细泥致密也;
天台教者,如安佛五脏,内备也;
贤首教者,如装佛金彩色泽也;
禅门宗者,如著佛眼珠开光明也。
如是则阙一而不可也。
在乎智者,以譬喻得解耳。
大悟性者,各宗本具。
按:《大藏经纲目指要录》卷八,昭和法宝总目第二卷。
法演禅师语录序 宋 · 刘跂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六○
粤自灵山拈出,葱岭传来,天下丛林,分枝布叶。
石霜古月,海会重圆,略在祖山,隐若敌国。
谁主兹地,演公其人。
惟公系本坤维,化行淮甸,三提祖印,二纪于兹。
仁义道中,空华发果;
荆棘林内,石笋抽条。
莫将优钵现前,翻作会去。
本觉首座见推道伴,俾述叙言。
兔角龟毛,敢期有实;
狐裘羔袖,终愧非宜。
绍圣元年十月四日序。
按:《学易集》卷六。又见《法演禅师语录》卷末(《大正藏》卷四七)。
宋慈云寺普会宝塔记元符二年正月 宋 · 释祖迨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二四、《两浙金石志》卷七
杭州承天寺僧祖迨奉募清信弟子,谨施净财,建东城慈云禅院僧俗普会宝塔一所。
集兹殊利,奉为四恩三有、法界含生,俱仗妙缘,咸登觉地。
大宋元符二年岁次己卯正月十五日僧祖迨谨记。
本院首座僧、修度僧祖还,句当住持□法沙门道清
遂州广利禅寺善济塔记崇宁二年 北宋 · 冯世雄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三一、金石苑、《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一○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二八
诸佛世尊以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开示悟入,直指心源,即心是道,心了则道,光明即道。
是心悟道,则心遍现,周流无间,然后道心成,立一毛端,具大千界。
此克幽禅师善济之塔,非滞名著相之所能了也。
幽本唐大历时人,得法于益州无相禅师
东川节度使杜公仰其道业,恳请演法于此。
贞元初入寂,建塔寺庭之西。
会昌毁灭,塔圮成池,白莲化生,人骇其异。
山谷之间,光相还绕,红云亘天,地布银色,观音圣像,髣髴在中。
相国琅琊公掘寻灵迹,得钩锁骨如紫金聚。
时皆云观音大士之化身,复为建塔,立殿其侧。
时县僚属僧道士女,无贵贱老少,倾心崇敬,水旱祈祷,随感而应,灵异变现,世实希有。
前后在政,沐浴慈惠,未闻奏请,旌表神贶。
崇宁改元州牧尹公申禀漕台转运判官谢公亲睹殊相,大现山谷,又知灵应之迹极甚奇妙,特为奏请,闻之于朝。
事下太常,敕赐今额。
明年孟春上休前一日,本寺传法沙门逢原普会僧俗,置斋落成,阖郡赡企,如积山岳。
于时梓州转运判官许公嗟叹圣境法会殊胜,捐资供烛,置诸塔前,共成其美。
三人者,非授记曩劫,安能啐啄同时,崇建大缘?
昔者阿育王多建宝塔,高广无量,或居天上,或散人间,或藏巨海,其数八万四千,凡一十有三级。
自馀或七或九,或高或下,聚沙累石,等级不一,巍巍堂堂,功德难尽。
唯祖师塔实无限量。
虽然,塔为其相,善济乃名,以名求相,相未即真,以塔立名,名固非实。
如是则相无自立,名乃本空,名既属空,相从何立?
着相者无绳自缚,滞名者说食与人。
上下谛观,俱非了义
众生历劫迷谬,不能了达,息闻作是,言便去名,彻名去相,舍妄求真。
不知名相一如,真妄同体,彻之与去,是犹适越而北辕,非为行之不至,抑又愈远而不可近焉。
于戏!
大道无形,莫窥涯涘,真精独立,迥脱纤尘。
宇宙为之高卑,日月为之流转,四时为之代谢,万象为之隐显。
名相不坏,遍体混全,一法不含,万象泯默,岂非无上至真至妙之本欤?
后之人睹是相也,见精匪他,闻是名也,圆通无碍,然后知克幽禅师本不寂灭,观音大士非□□前,妙智力中,最多方便。
谨叙其所以而志诸石云。